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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婆不是我的初恋。在跟老婆恋爱之前,我暗恋着一个女同学,算是我的初恋吧,是北方人,她不是很漂亮,苗条文静,属于气质美女。我也不大好动(除了体育健身之外),特别是泡女方面,所以彼此平时并无太多交流。
我老婆是我的小老乡,我读研一时,她才考上我所在的大学。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凭乡音在校园结识了。她比我的初恋漂亮,身材黄金比例十分标准。放假回乡我们同车,返校同机,发展不快不慢。但我们并无过分身体接触,事实上,即使是热恋当中,我心底里仍记挂着初恋。
很快我硕毕,我是很现实的人,觉得早点出来工作更好,于是决定不再深造。而初恋则因成绩及外语出众,在努力争取留学与就业间摇摆不定。在离校前夕,我终于鼓足勇气向她表白,我是基于这样的考虑,表白之后就可以放下心头的包袱了。初恋也坦言对我也有意思,但事已至此,已有缘无份了。不过,我们承诺将来仍可作为朋友联络。
初恋最终出了国。我回到南方经过打拼,事业渐入佳境。而我与初恋却无多少联系。仅靠通讯是很难维系感情的。我与老婆则不出意外地在她毕业没多久我们就登记了。
毫无疑问,房子、家私乃至车子都主要是我和我家里出的钱,老婆的收入跟我差距较大。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并计划造个奥运宝宝。但这是去年的事了。
07年节后,我到境外工作半年。我是颇有工作热诚的人,至少对得住那份不错的收入,所以,我跟老婆电话及Q聊并不太勤,通常一周两三次。但我确实很爱老婆,觉得如今自己工作收入可以,无甚经济压力,老婆又美丽可爱,上天待己不薄。同时我也绝对信赖我老婆,是她先追我,而我在芸芸众男中不算鹤立鸡群,至少也财貌中上,她应该也会满意了。
在外工作其实还要待下去,但我还是用了一个大家认可的籍口在半年的原定时间届满时选择回来。我想着老婆,也不想彼此孤寂太久。不过,半年不见,可能就已经太久了。
我也许是为了给老婆一个惊喜,如今想来算是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告诉老婆我即将回来,却拿不准是哪天,返家之日我也不给她电话。回到家已是周日下午,天气出奇的热,老婆却不在家。家里算是整洁,但看不出跟平日有何特别,我还以为老婆会特意整理一下好欢迎我呢。
老婆不在,车子也不在,不是去加班就是去远处游玩了吧。我摆放好行李(行李不多,衣服塞进洗衣机,家里又跟平时一样了),梳洗一番,便打通老婆手机。老婆问我啥时回来,我就骗她说还没回来呢,你在哪里。老婆则老实说,在加班中,我啥时回来就早点告诉她,好让她有个准备。
我拿起特给她买的礼物(回经香港买的链子),决定去她单位找她,吓她一跳。我满心欢喜的出门打的前去找她。来到电视台,熟人般直往她所在办公室。办公室是有人在工作,但老婆不在,听她同事说,老婆上午就和S主任出去了,说是到下面镇里拿资料。我就说,没啥事,路过而已,不用告诉她我来找过她,呵呵。我不想让老婆及其同事多心。
下面的某镇,酒楼众多,还有温泉渡假村,反正闲着也闲着,不如就去那里约会她,在那儿放松一下更好。于是,我很快来到渡假村,在餐厅打电话给她。
我问,老婆你在哪儿啊。老婆大概还不知道我来了,还来得这么近,竟说她还在办公室里,为什么又打电话了?我想,难道她刚又回去了,于是有些失望地要离开。一出门口,这才留意到我的车子竟停在不远处。奇怪,老婆为啥说谎呢?
我决定查清楚。我在距车子一个适当的隐蔽距离,坐下来看报纸。看完厚厚的南都,几乎一个字一个字数下来,终于看见老婆现身了。显然刚泡过温泉,头发还不甚干,身边只有S一个人。S三十多奔四了,有些发福,颇有官相。我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反正不弄清楚,我一辈子也不会放心了。
老婆表情有些不自然,S似在劝她什么。两人在车旁唠叨一会,就上车走了。我连忙跑去截的士跟着,却不巧一时叫不到,我来时还有很多的。无奈就找了摩的,由于耽误了一些时间,摩的追不上我那辆广本了。
我失魂落魄的回家。算了,没什么的,老婆下乡工作顺带来温泉玩玩而已,待她回来再问也不迟。
回到家,无精打采的默默开了门,却听见客房传来忘乎所以的异动(老婆还算有良知,没在主人房胡来)。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老婆和S正在客房里面,我悄悄挨近,在虚掩的门缝中获得证实,老婆赤裸着姣好的上身骑在S上面!
我想冲进去把两人灭了,但这样最终也会把自己灭了,我是很现实的人,不值得为这样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人家不值钱,我却还有大好未来,还有父母要尽孝。而且,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我悄悄的离开。既然不想撕破脸,也就不必再捅破这层纸。
怎么办?外面夜幕正垂,我行尸走肉般慢慢的走在街上,走向附近的公园,坐立不安,最终还是坐下来。天却突然飘起小雨来,我也懒得躲避。衣服大部湿了,我把首饰盒夹在腋窝,不让它也湿了。
(2)
在公园的长椅坐了不知多久,魂儿归体,我起身回家,却又想到自己像落汤鸡,这样回去也不好。虽然我心里很痛、很恼,但我还不想以落泊的衰样见她。我途经时装店很不好意思的进去买了新衣服,T恤七分裤,身材好,不用改动就可以穿了。然后,把湿衣往路边垃圾筒一丢,就强打精神回家了。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这也是我平时回家的极限了,除了加班)。S已经走了,老婆也洗了焕然一新的坐着看电视。
老婆说:“我刚洗衣服时发现你的衣服,才发觉你回来了,怎不早说啊,吃饭了么?”
老婆一个劲的问长问短,热情不已,换了以前,我会喜形于色。但是,我的开心是强装出来的。
“我回来后,公司的人给我洗尘呢。”我说。
“那也不打个电话。”
“打过了,一个在回家的时候(骗她),一个在四点多,你说还加班呢。”我边说边把礼物给她。
老婆表现很高兴,不愧是电视台的,虽是幕后人员,但确有表演能力,当没做过亏心事一样。
(3)
半年没见,自然会有许多话要说。既然老婆以为自己掩饰得了,我也当作没看见了,居然与她对答自如,揽揽抱抱。多么恩爱的情景,可惜,已成过去,已是虚幻。老婆,如果你真的这么开心,这么爱我,为何又把这一切毁掉?我心却在泣血。
当晚我没吃东西,根本什么也吃不下。我说在外面跟同事吃了,老婆自然也相信了。
然后上床,但是彼此只聊而不动。我不想做,因为大家都明白,她更想多聊聊,因为几个小时前她跟人家做得够充分了,而且平时大概也没少做。
自然的聊了一会,彼此就睡了。不知她睡得是否踏实,反正我是装睡。
我是不甘心的,但眼下我只能选择当什么事儿也没有。激动暴怒也没什么用,只有清楚所有我才会有较好的判断。我不是易怒之人。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4)
我刚从外地回来,不用急着回公司上班,尽可以休息多几天。但老婆要上班,于是我只选择周一休息一天,周二就上班。反正这样呆在家中太久会更难过。
周一送老婆去上班后,我转了几家市场(超市、农贸),想买点东西做点境外好吃的菜给老婆尝尝。这是我回来前计划好的。本不想做了,但还是做了。在没离婚前,至少在反脸前,我们还是恩爱夫妻。
在舞弄了整个下午,我终于做出了几道有中国特色的外国菜,当然,不很像样。
老婆回家很早,估计是提前溜的。她吃了几口外国菜,便在赞叹还是国内粤菜好吃之余忘不了夸我几句。我笑纳。
翌日我抖擞精神上班。老婆当然不会发现我有何异样,她还以为我尚蒙在鼓里。
(5)
自已心情不好,不在老婆面前发泄,难免也会在工作中表露出来。同事们觉得我脾气变差、易怒,我就说刚回来“水土不服”,大家体谅一下。
回到家中,我一如既往,做老婆喜欢的好丈夫。
这样的生活,令我内心不堪重负。我居然在秋风未起时得了以前不易得的重感,时冷时热,在医院打了几小时大瓶,本来还要让医院赚住院的钱,如果这样,老婆就表示请假陪我,我就推掉。
回家后依然不舒服,我唯有在家休息,在家我也可联网公司工作。老婆又要请假,我就说不用了,你上班去,我在家可以睡睡也可以工作。没让老婆留在家。
我早上睡了很迟才起床,发觉症状减轻便上网。忽然记起以前老婆偶尔说过的QQ密码,我居然首先登录她的QQ。人到了疑神疑鬼的时候,什么事也会做得出。
却发觉,留下来的几乎全是她与我的记录。我不禁苦笑,他们都到这样的地步了,还聊QQ。
(6)
老婆并不是傻瓜,她还是发觉了什么,譬如我不再主动做爱、身体状况欠佳等,她至少也知道我的日子过得没以前好。于是,她确实变得待我更好了,晚上没有外出,我回来近一个月里她至少也没有在我面前有跟人家通异常电话,好像一门心思全放在家里,全放在我身上。
我甚至觉得,是否那天我看错了,这么可爱的妻子怎会背叛我啊。唉,就算那天她真的对不起我,那是因为我长期不在身边,她做了不想让我知道的错事,那就当我永远也没有知道算了。有一天睌上她睡后,我竟盯着她的脸悄悄流泪。
(7)
暂不回复先。我强迫自己去忘掉所有的不快。人生路上总有不如意的事,虽然这亊非比寻常。
我的脸上开始回复真正的笑容。以前的事已无可挽回,即使杀人放火,那事还是无法补救的。做了还是做了。那就好好维系今后的夫妻感情吧。
转眼中秋和国庆快到了。跟去年一样,八月十四我和老婆到她娘家吃饭,中秋当日则和我父母团聚。
在去老婆娘家途中,我们有说有笑,老婆乘机提议国庆那几天去旅游。我未置可否,毕竟回来也没多久,再出去玩没什么意思的。老婆就说,她那部门“部分人可以公款旅游,你不去我可不想浪费呢”。
老婆提到部分人,一下子触动我埋在心里的隐痛,这部分人也包括S吧?我不动声色地回应她:“那你们想去哪玩啊?”
“不远的,去温泉吃饭泡泡,一天而已。”
“哦。”我说,“你想去就去吧,反正公款嘛。”
我以为老婆会有所避忌,但她的神情却像很回味似的。
“那你呢?”
“我么,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准要加班呢。”
其实我肯定不用在那天加班的,我更想陪老婆逛逛商场也好。但觉得老婆兴致不在此,随她吧。
在丈父母面前我没有仼何失态。但翌日在我家里,老妈就觉得我不像真正的开心,她悄问发生什么事。我就说没什么事,工作累了点。不过,在离开时,我妈还是笑请老婆多点照顾我一下,毕竟我的工作比老婆的累。老婆满口应承,我就说老婆待我够好了,家务都不用我干。
我个人的不幸,绝不想累及父母。再说,就算我对父母告状了,除了令他们难过得一身病,也不会有更好的建议。
(8)
国庆前晚,我们部分稍高级的老友兼同事便说要庆祝祖国生日外出吃饭了,当然这顿也是公司出的钱。饭后照例会有节目,我见时间不早便推掉。大伙便说我要回去陪娇妻就回吧,咱们泡女去。
当晚,哄老婆睡后我借口还有工作要忙,便上网了。一直以来做乖乘仔还真没试过正式恋爱以外的泡女行为,当然,同事们的所谓泡女,也只不过在K房找小姐陪唱而已,真正去嫖还不至于。但这一寻思,我忽然想起好久没与“初恋”联系了。于是,我上了QQ,试试长期隐身的彼此还有无可能都在线。
隔了一会儿,竟然有回应。初恋说,你真幸运,差点我就外出了。我也呵呵道,我也差点睡了。
两年没联系,原来初恋已经出来工作了,本想回国的,但男友(也是老留)想继续留在当地发展,她也只好试着看能否留下来。话儿越聊越私隐,她问我婚后幸福吗,我不禁朝主人房望了望,迟顿一下敲上“喜忧参半”。初恋敏锐的避开这个话题,于是天文地理一番,我们就下了线。
我想了想,又打开QQ把刚才的对话删除了。“初恋”本来就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停留过,如今也没有必要留下一丝痕迹了。老婆知道我的密码,密码其实就随意写在记事本上,她应该翻阅过了。
世上真的有不擅也不会出轨的人吧,难道也包括我?
(9)
事到如今,我先说一下我为何还不发作。性格问题见人见智,就不说了,主要是她毕竟是老婆,撕破脸不离婚又如何相处下去呢?发作了婚姻就结束了。我想挽留一下,因为除了我不想见到的事儿,她还真是个好老婆。当然,现在说多爱她也没用,我们分手了。
我确实是真心去挽留婚姻的,当然,我说过自己是相当现实的人,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国庆那天一早,老婆还是兴冲冲的赶往单位集合,至于有多少人集合我不知道,也没心情知道。有些事知道越多会越烦,我都烦恼得喘不过气来了。
老婆去泡温泉,我也无法呆在家中发闷,于是还是回公司自己加班。而且故意晚些才回家,好让老婆知道,我确实加班了,如果她能深入理解一下,大概会后悔丢下我一个人自顾去玩吧,毕竟我不像她有相对固定的假日。
然而,我八点多回到家,老婆还没回来呢。有些事,即使自己想做,还是不要太过分为好。如果深陷其中不能自拨,那会溺毙的。
我寻思着如何不伤她自尊的提醒她。她就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兴奋。
“吃饭了吗?”她问。
我来不及收拾茶几上的碗面杯,就照实说刚吃了碗面。
“没去玩?”
“没去玩?”我耐着性子说,“呵,我说了加班,在公司大伙叫了快餐,回来再加碗面。”
“那你辛苦了,要不要再煮点什么给你?”
“吃不下了。”一杯碗面我就涨死了,真的没胃口。
老婆就去洗澡。当晚没事发生。
(10)
大家说我城府很深,我也认了。职场也是江湖,人在江湖淌,难免一身油。但是,我直到现在,我敢拍胸口说本人从没算计过我老婆还有她的S。我不怕任何人,但我不是随意使坏心肠的人。
我想一步步的写出来,按时空顺序,所以不会这么快就写到结局,也不保证天天上天涯,但这件事肯定会写完。
S在我刚回来这一阵子确实很少与我老婆来往,至于背着我有无联系见面就他们自己清楚了。我没再调查,我都看了AV现场表演了,还用调查吗,我没这个时间和心情。
我还爱着老婆,所以我应该包容,知道越少越容易包容。而且,老婆不是白痴,无论哪方面,表面看来我都不是不如S啊,至少S人到中年,长相也一般,孩子都上中学了,她能从S身上得到什么,就算现在S升迁至某地宣传部门,也还是那儿的一般人而已。官大了觉悟也高了,至少也会换口味了的。老婆你不该再让我提点你才醒悟啊。让我教你就没意思了。
但是,无论什么事,一旦上了瘾就很难戒的。S在国庆后又在我们的生活中浮现了。那天我们去商场购物,竟巧偶他也一个人在商场闲逛(不见他有购物行为)。
S主动过来与我们攀谈。S不愧见惯世面,见了我依然保持官派儒雅,我也非笨仔,也一副从容表情,彼此“友好”交谈。我心痛的是,老婆见到S更是一见如故的愉悦。我亲历了什么叫作无耻的行为。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11)
老实说,当时我差点就爆发了,但我毕竟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也讨不了什么便宜,他们可以臭,我不必像泼妇似的陪着一块臭,我将来还得找老婆呢。当然,“见过鬼怕黑”,我短时间内肯定继续做单身寡佬,此为后话。
于是,我们“友好”道别,老婆居然还再跟S加聊几句。我都要晕了。
回家途中,话题自然离不开S。老婆说他为人很热诚,很能干,是可以交心的人。我强装镇定,心里很恶心的感觉,可以交心?可以交配吧。我其实待人也不乏热诚,为何老婆不这样夸我呢?我不会洗脑。
我微笑回应她,男人太有女人缘是另有所图吧,能跟他交心只应该是他老婆,一般人谈不上交不交心,现在社会复杂呢。老婆就似有所悟,但更多的表现天真,她说,你也不该这样说人家啊,何必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呢。我说,又不是戴着色情眼镜。我依然从容,但心在滴血。
我本想听到老婆哪怕半句否定S的话,那我会乘机“落井下石”,引导她回头。但没有。爱情,真的是盲目的吗?如果这也算“爱情”?
于是,我心里更觉悲凉,都成什么状态了,我再说S“坏话”,我反倒成了第三者了。老婆,回头是岸,你回头吧,你主动回头,我还会珍爱你,但我无法抢回也没必要抢回身心俱失的爱人!我忍不住哭了,但没发出声音,我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有点僵化了。
“我这几天作图太长时间,眼睛来保护反应了。”在老婆怀疑之前,我拿纸巾抹抹眼角说。
(12)
从国庆节那天开始,特别是商场巧遇S之后,我的心态起了变化。
此前我忍辱负重,因为我实在还很爱我老婆,包容也应该是爱的一部分,我不想新婚没多久就失婚,不听多听长辈们的教诲和面对社会上的种种眼光。你们说我城府深,那相对而言我老婆就城府浅了,作为一家人,我应该多体谅她帮助她照顾她,哪怕犯了很难饶恕的错误。
在回家的车上,我痛心的想,老婆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多么难受?如果你知道却假装不知,如果知道我在怀疑你背叛却依然故我,当我是傻仔吗?我不是傻仔,我何必向你示弱;如果你阅世不深,受人所骗,为人所控,那我也不能哭,最终你会明白,我才是你坚强的支柱和靠山。于是,我慢慢的止住了眼泪。
自从在商场我“结识”S后,老婆在我面前跟这位“热诚、能干”的“可以交心朋友”通电话也就大方起来了,甚至炒菜时也一手抓锅铲一手拿手机听。我偶尔听着也多是“吃饭没有”、“做什么菜”、“睡了吧”之类,貌似平常,但是,不是我小气,我觉得不是夫妻就不应该经常如此电话问候。
冬天来了,天气渐冷,有一晚考虑到翌日要早出远门,于是我不到九点就睡了(我离婚前一般也是最迟十一点前就睡了,我没什么外出夜生活也与此有关),老婆还在看一会电视。我睡着了,老婆才轻手轻脚上床,其实我还是被弄醒了,实际上我已经变得敏感起来,不过,我没张开眼。
老婆刚躺下(交代一下,这个冬天天冷开始,我们的被子是独立分开的,我说自己怕冷。以前则不是,这个相信大家会明白,除了例行“公事”,实际上这也已很少,我都不想两人身体再像以前那样有亲密接触),她的手机震动了,那声音我还是听出来。老婆复又下床出房,躲进隔壁那间着名的客房十几分钟才回来。听不清聊什么,反正很小声,门也掩上。
老婆再回到床时,我就张开眼,像死人似的盯着她。老婆强作从容,但内心的不安还是多少写在脸上。
“干嘛了?”她问。
“你弄醒我了。”我随口答了一句。
“呵,吓死了。”老婆明显松了一口气。
“跟谁通电话了?”我问。
“同事啊。”
“那躲进隔壁干嘛?”
“怕吵醒你啊。”
“我不喜欢咱睡了还有‘同事’打电话进我家。”我提醒她。
“也不是很晚嘛......”老婆还想辩解。
“这不是晚不晚的问题。”我依然平静,但我希望老婆能听明白。
“知道了。”老婆大概不想和我吵下去,带着有些委屈的表情侧身而睡。
我忍不住又啰嗦一句:“对不起,这一阵子我脾气不是很好。”
“不是。”老婆仍背对着我。
我的睡意不知哪去了,口随心开:“老婆,我是不是很难相处......”
老婆不语。
我又继续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对我说,我可以改一下的,但是,近来我的感受真的不好,工作,方方面面......”
老婆还是不开口,我朝她望一下,黑暗中我还是觉得她的肩部在耸动一两下,她在哭。我还是收不住嘴:“老婆,我很爱你的,这话我平时说不出,不代表我不喜欢你。
但现在我心里很不安......”我终于也说不下去了,怕我自己也会哭出来。
我已经很没尊严了,不想哭掉最后一点自尊。
(13)
12月份,我个人觉得还不是很冷,不冷的冬天没雨没雪的话,确实适合越野活动。公司里有些人买了越野车(也不算很正宗),便有些了不起了,呵呵,说要在公司内外组建越野车会。我没有这种车,觉得车体大部高高的像面的不太潇洒,车会人士提议去山区逛逛,我却有兴趣。
我回家后告诉老婆说要和公司的伙伴去越野几天(我们公司早就有秘而不宣的年假制,大伙便凑在一块去玩,加上外面的,都有七八台车十几人了),老婆当然不会反对,我去外面半年她也没怎反对。车会的人基本也拖妻带友的,说是越野,倒不如说是去兜风。我没有想过带老婆一块去,只想自个去喘口气,顺带试试粤湘山地的路况。
车队到了古时韩渝或苏轼说的“天下最穷处”休整一下,那些女的便提议干脆去张家界玩一下,于是咱们继续“北伐”。路反正大多不太好走,也没所谓越不越野了。一路张弛与喝香吃辣(那边以辣为主),果然有助暂忘心中的烦闷。不过,在某路边店被“斩”,差点打起来,算是旅行中的一个污点。
以前孤身异国,如今只影飘移粤湘,反而觉得没有跟老婆住在一块难受,难道我还不适宜做人家老公?如果万一要离婚的话,也许并非太差的选择,毕竟活得舒服才是王道。这样回家前,我似乎已经想通了什么,心情真的放松了一些。
老婆见我回来精神未见疲乏,也感同身受,笑容多了起来。我看在眼里,却油然而生一点心酸的感觉,这样的日子没多少了,大家都努力过好一点吧。我很快付诸行动,回复出国前那种多情男做派,甚至,也不找籍口和机会逃避做爱了。老婆呢,似乎也把心思放在我这边了。
说到“多情男”,上面有些网友可能难以想像,其实我并非一直像现在这么冷漠的。我是说,如果老婆和人家没有那种事,在出境前我对老婆都是很粘的。我对异性没太多奢求,庆幸的是,老婆集温柔、漂亮、顾家于一身,就她一个就够了。也许说到痛惜,我就痛惜失去背叛前的好老婆。
即使后来我看到难以接受的事实,我还是愿意多陪伴她,譬如逛街,她爱买靓衫,我也会帮她挑选并付钱。她的衣服不知有无比别的女子多,但在家里起码比我多十倍。男人要挣钱养家,不可能每分每秒面面俱到。但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我基本都做到或努力做到。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14)
12月份,如今想来,确实是离婚前一个相对温馨的月份。老婆确实也把心思多放在我身上。我是男人,我同样也需要关爱,觉察老婆真正的待我好些,我也感动。但回光反照确实也不值得高兴。
平安夜到了。无论婚前婚后,平安夜都是我们比较重视的夜晚,热恋时我们必去倒数,婚后至少所谓大餐也免不了的。前面说到08生个宝宝,也是早在06平安夜就作出祈求的,只是07上半年我在境外,下半年又成这样了,于是化于无形。
平安夜在外面吃了饭,一直流连至12点,我们才回家。老婆挽着我的腰,我也揽着她的肩,慢慢的步行回家。这时候,还这样走的多是年轻情侣,唉,其实我们也还是年轻人。我们都刻意不破坏和谐气氛,毕竟至少我心里明白,08平安夜大家就可能分开过了。
行经街角小店的门口,我忍不住对老婆说,反正今晚都迟睡了,不如买几瓶啤酒回去喝喝如何?老婆现在什么都不会反对了,即使这样会影响明天做事。
我就买了五瓶啤酒回去,喝时我可以分一至两瓶给老婆的。酒我是喝了好多,开始还倒杯子,后来干脆整支吹喇叭。老婆则喝了很少,一两杯不知有没有,她劝过我少喝点,我没听她的,她就无奈的望着我喝。但是,最终我还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我很快睡了,不只是醉酒,我流着泪睡了。隐约中,我觉察老婆似乎也哭了。
这样下去,不是我死就是她死了。结成夫妻就是为了生活得更好,顺带传宗接代而已,过得要生要死还有什么意思呢?无论如何,作为家主,我要作出决断了。我也不想再追究谁对谁错,我会开开心心分手的,过了08新年,让两边老人能过个欢乐年后,我会放走老婆,让她自找更大的幸福。
(15)
翌日起床并没迟多少,我借酒醉睡得比平日还要充分,而老婆大概没有睡太沉,所以闹钟一响,都依时起床了。老婆脸色不太好,有些憔悴。我呢,经几个月苦练,一清醒就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当然,老婆大概早就看出我是努力装出来的。就算知道,也心照不宣了。彼此都慢慢适应我们日益陌生的过程。
圣诞节晚餐,我觉得还是在外面吃好。于是,在老婆下班前我致电给她,要她就在单位门口等着,我去接她。老婆说好,我就开车过去。路有点堵,不是我不想快,但去到那里确实有些晚了,迟了半小时都有。我正寻思如何解释时,还没未停车,却发现手拿着小包(现在不少中年低级官员都喜欢像女人似的拿着包子)的S正兴致勃勃的跟我老婆聊着。大概知道我快到了才很有派头的往另一边他的车子走去。
我从容地慢慢把车开到老婆面前,没下车,用眼神示意她上车。以前我若有空接她总会下车拉拉她的手。老婆上车后,我没问她就解释了,说刚才等我时,碰巧S下班出来,所以才聊几句。我就说,聊几句很正常啦,就不想再说他。老婆却继续说,你别介意啊。我说我没什么好介意的,男女同事正常聊天打招呼谁会介意,除非关系不正常了。老婆听我这么一说,也就转换话题了。我也收口,不想影响晚餐的食欲。
但气氛还是被破坏了,以前我很易掌控,说个笑话就OK了,但我没心情说。老婆也不多话。我们几乎默默的吃完就走。我觉得自己有些冷淡,所以途经商场时我就轻松提议去逛一下吧,老婆说有些累,还是想早点回家。
“我们吃饭时没说什么话,让咱回家好好聊一下吧。”在回去的车上我说。
“哦......好的。”老婆有些迟疑,但还是答应了。
回到家中,我们看一会电视,也暂无话说,因为彼此都心照只要一说可能就是很严重的话题,于是我提议先冲凉再上床谈。老婆就去洗澡了。不是这样的话,我担心今晚大家无法同床睡了。
上床熄了灯,废话开场白之后,我说:“老婆,你是不是很怕我了?”
“不是。”老婆说,“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烦恼似的。”
“嗯,我确实很烦恼,尤其心里,不过,我不想让你看出我烦恼,昨晚临睡时我知道你哭了,是我累你的吧,我不想这样子了。”我思索一下又说,“如果,你嫁的人不是我,不是我这样的人,你会不会更幸福一些......”
老婆就开始哭,虽然压抑着,又在黑暗中,但身边的我还是感觉得到。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老婆哭了一会问。
“我知道了一点。”我强忍悲愤,冷静地说,“S,真的那么好吗?”
老婆又哭了,没再说话。
我干脆继续说;“我很恨他,想杀了他,如果我真的杀了S,你会照顾我父母吗?我们都读了那么多年书,法制意识多少懂一些,加上你认识我又不是一时半刻了,你知道我不会杀人放火的,但我也并非软弱可欺之辈,有人威胁到我的家庭了,明摆我的损失已成烂帐收不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这几个月我都想不出来......”
老婆还是哭,只是哭得更厉害。看着这个我深爱着的曾经的好老婆,我暂时没有提离婚主张。多烂的股票都可以乌鸡变凤凰,我的婚姻还可以重组吗?当时确实还心存奢望。我不后悔说这样的话,如果老婆听后有自己的打算,无论什么我都会接受。
(16)
有几位网友暗指我老婆出轨可能与我的性能力有关,尽管这样的话题涉私涉黄,但由于觉得更涉及自尊,于是有必要说一下这方面的旧事。一夜四次,是我曾经的记录,好像还意犹未尽,当然,不是晚晚如此。
前面提过,是我还做学生时,老婆作为小妹妹追我的。她很漂亮(我认为是),又先追我,所以我也不能谦虚地自贬很差,肯定有吸引她之处,学识不值一提,如相貌、为人等。
我确实在泡女方面欠缺主动,或者说我这个人比较假正经。譬如,那时有一次我们一班老生(都研生了)去郊游,遇上几个美女,许多同学都撩她们,搞得人家嚷着要打110。“撩”,不知是否这个字,就是用语言逗她们玩,我呢,只是在一旁笑笑。其实,我心里正想即刻强上她们呢,但我还是一副正人君子样。
老婆的学生时代是纯美可爱的,能考上好点的学校说明读书也行。那时,我俩偶遇,我不主动,自然可以说是她追我了。当然,我也有主动时,如她病了我陪她,去远点的地方购物我必陪行,她吻我时我也吻她。但基本无过分接触。那时,我还暗恋着别人。暗恋是无罪的。跟暗恋对象坦言之后,我就专心对待老婆了。
那时老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学业可以,人际关系可以,如在文革时代,她很可能会参加红卫兵冲锋在前,因为她容易被感动,譬如国内报纸上经常刊登子虚乌有的英雄人物报道,她读着会眼湿湿的。我比她年长,更关心反面报道。
我出来打拼时,她还读书,本来也有潜力继续深造的,但因我的因素,我出来工作,而且读过研,知道扩招后读研基本上是怎么回事,结果经我动摇,她本毕也出来找工作了。
于是,我们的关系便明朗化了。可以说,在情场上,我就是她的世界,她出来工作没多久,就双方见家长,筹备结婚硬件,接着结婚。比较顺利。不过,比较顺利就意味着缺乏必要的考验,一旦遭遇考验,特别是前所未有的考验,往往难以经受。
也顺便说说性生活吧。老婆嫁我前是处女,她从中学到大学到结婚,除了读书就是我了。一夜四次是婚后从她身上创造的。我不肯定她是否一直能从我身上得到满足,但那夜她说怕了。也不觉得她特别强烈,彼此彼此吧。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17)
现在怎样不少网友的茅头都指向我了,呵,好像是我迫老婆出轨似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无。我为人处世没什么大问题,社交面也不窄,我不对别人使坏心肠,办事也不求回报(交际方面),但别人对我使坏心肠我一般也能看出来并躲避(道行高的除外)。
回到原文吧。圣诞之夜见老婆哭得厉害,我也收口了,我不想落井下石,反正此刻她也不可能有什么理性的回答。于是我就抱抱她劝她别哭了,还对她说:“事情过去就算了,我承认自己无能,但我很重视我们的家庭,以后我不想再受到伤害,我们努力一下,好不好?”
老婆还是不出声,但哭势明显减弱。唉,没办法,绿帽不想戴也戴了,戴一段时间它旧了就丢掉,当没有戴过也行。不过,我还是想老婆就此机会向我表个态,虽然很难为情,但我会舒服些。老婆低泣至完全无声,最后,我们各怀心事都睡了。
虽然我已有离婚打算,但既然不是速战速决,接下来我就不再提敏感话题,并努力营造和谐气氛。08元旦,我提议下午去公园爬山。我会牵着她的手克服困难攀上山顶,是有这个意思。
我们都换穿适合登山的服装,我们的身材都不错,这样进了公园,一些途人还以为我们是运动员呢。山不高,天气清凉,向高处走去,虽累但我心情舒畅些。
然而未到三分之二处,老婆越行越慢,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哭。我也只得蹲下来安慰她,问是否累了的废话。老婆就大声哭了,连说对不起。我当然知道她对不起什么,但我选择不知道,只是忙于给她抹脸并扶她。
终于,我牵着老婆上了山顶的凉亭。聊坐片刻,冷风徐徐,我都想唱歌了。
“老婆,我给你唱支歌听,好么?”我说。
“你会唱什么歌啊?”老婆已经不哭了,但声有些沙哑。
“粤曲,哈哈。”
“你以为你是阿爸哦。”
我父亲是个粤剧发烧友,包括我妈,他们年轻时曾参加宣传队下乡唱戏呢,也是这样成就今世缘。现在,他们还常去公园跟一群老柴级曲友唱唱粤曲当消闲。
见老婆情绪好转,我也就往后捋捋头发,清清嗓,迎风开腔——
“你胡不归妻呀你胡不归?伤心人似哩呢好比嗰只杜鹃啼,人间惨问今何世?唉,我泪枯成,就成血,唤一句吾妻。妻啊,我唤尽你千声哩,你都全不安慰!又怕飘零红粉恨长埋。妻呀你胡不归,妻呀你胡不归?睇下芳林景色露凄迷,伤心忍作回家计,嗟我护花无就无力呀化春泥。唉我若果找不到娇妻哩,我宁愿做一只情场嘅猛鬼罢妻啊!”
这首粤曲比较悲凉,但我喜欢听,又比较熟悉。确实很好听,白话区的朋友不妨找来听听,不听出耳油也会听出眼泪。我瞧瞧老婆,又唱下去:
“......胡呀胡不归,胡呀胡不归。杜鹃啼,声声泣血,桃花底。太惨凄,太惨凄!杜鹃啼,堪嗟叹人间今何世?听复听兮,怀乡客子恨春归。听复听兮,楼头少妇,伤春逝。那子规,底事撩人,呜呜啼,呜呜啼,底事声声,胡啊胡不归,胡啊胡不归?”
老婆边听边流泪,好像我也有几成老爸之功架了,意犹未尽:
“睇下月冷风呀凄,凄凉雪涕。香魂都惨逝呀,我恨海凄迷。亏我薄命怜卿呀,卿呀你就逢劫厉。归来都空自叹,唤魂兮。若果夜台若许我,若许我为情鬼。我宁愿合欢花艳呀,都宁愿共长埋。亏我血泪空挥,今日我情难自慰。此后阴阳都阻隔,除非相会,午夜魂归。睇下花落鸟啼,惨对我凄凉,都哭祭......”
唱罢,我还是傻傻地眼望远处,天,都快黑了。
接着,我们在山顶吃点带来的东西。
“你唱的比阿爸还动情哦。”老婆说。
“我记性好,‘老窦’(家父)那边书房都有这些,有空我们一家人唱过瘾吧?”我说。
“我,我可以吗?”
“我妈可以教你,这是传统哦,像我们这个年纪,许多人都不会了,不知传统的东西为何物了。”
“你是不是语带双关啊?”老婆竟敏感起来。
我望了望她说:“我只说粤曲,你想到哪去了。今日我们出来玩,也是新的一年的开始,不开心的事我们忘记吧,希望新的一年我们生活得更开心点。”
这样说,连我自己也觉得虚伪,但是,只有让人看到生活中的希望,人才会真正开心起来。即使最终离婚成为必然,也没必要在残留的日子里弄得凄风苦雨。
老婆就似懂非懂:“你可以再信任我吗?”她露出哀求的表情,“求你......”又哭了。
我心软的抱着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她:“哦。”
再写一帖,早点休息。
(18)
进入08年,也许我们夫妻的事让上天也烦怒了,还没到春节,天天冷风冷雨,北边还下着冻雨。自从老婆和S的事被我点破之后,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连打扮也懒得做了。我知道她痛苦,所以根本没有剌激她,待她反而更亲密了。说我虚伪也好吧,我确实在行动对她更体贴。
节前的一个周日,大家有空,我就对老婆说:“过年了,咱去买衫吧。”毕竟,她这两个月几乎丢了月月买衣服的传统,连我也觉得不习惯了。
“不想动,外面又风又雨,太冷。”老婆如此说。
“开车去吧?”我还是鼓励,“顺便也给爸妈们买。”给两边老人买衣服过年,差不多也是我们的传统,表达一下心意而已。
“这样啊......”老婆还有些迟疑。
我就趁热打铁:“去吧,多贵的衣服也给你买。”
“什么意思?”老婆听了不但没雀跃,反而眼现泪光,“是最后一次买衫了?”
“不是,别那么敏感好不好?”我有些意外,“怎会最后一次呢,你啥时候想买我也给你买。”当然,这是废话了。
我们就去买衣服,我比她还有耐性的走了多家时装店。我希望她发扬传统,最好穿得比她单位里那些幕前的还漂亮。我不知道怎么唤回她的笑容,如果打扮可行的话就更好了。
老婆有副好身材,1米6几不高不矮,仿佛许多时装都专为她而造似的,穿起来基本上都顺眼。但我看在眼里,却有些心酸,本来我们今年就会有一个很漂亮可爱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无论像谁。算了,幻灭了,没有也许更好。
最终,在我的参与下,她买了一套最好看的冬装,在寒冷的日子里也不显臃肿。也不知贵不贵,反正我都没怎样减价,老婆喜欢就行。
晚上睡时,我对老婆说:“老婆,不要闷闷不乐好不好?这样下去,我以为你很讨厌我,我也看着难受。”
“不是,不关你事,我很衰,很坏......”老婆看来又要哭了,“不知怎样面对你......”
我也一时无语,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除非老婆完全对我无感觉,否则,确实如她所说。唉,也许分了大家才会好过点吧。但终于,我还是说:“别傻了,我都说过去就算了,我都不想提了。”
“可是,我忘不了,过不了这一关,你也忘不了的。”老婆流泪回答。
“会忘记的。”我不由觉得,可怜的不光是我,老婆也真不好过。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19)
老婆忘不了的,当然就是已被我发现的、她跟S的事了。确实,通常而言,女人跟他人有染,最不愿意碰到的后果,就是被自己的丈夫发现了,特别是她们其实还爱着自己的丈夫。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男女出轨偷情,被发现被惩罚是早晚的事。所以奉劝有此打算的人,行动前最好掂量一下后果。
如今看来,我老婆(前妻)似乎还是比较幸运的,毕竟我没有像大多数男网友主张的那样采取激烈的行动。但是,正如她所言,她同样不好受,她“过不了这一关”。当然,如果她不再爱我了,这一心理难关还是可以过去的。
于是,我心里悲凉得竟又夹杂些壮烈冲动:再挽留婚姻、再把老婆留在身边,未必就是为她好,确实是时候放走她了,让她去完就自己更大的幸福吧,分开后随岁月淡忘,以前的爱与不爱又有何要紧。而且说实话,老婆也没说错,我同样也很难忘掉她的背叛。我是个很现实的人,很现实的人可以吃眼前亏,将来反而可以多赚回来。即使我很爱老婆,愿意既往不究,但前面我也说了,我肯定不喜欢S。犯错总得有人埋单。
08春节尽管冷风冷雨,但总算和谐度过。在此,很感谢我前妻满足了我那个秘而不宣的幼稚愿望,让两家老人安心的过了年。因为既是离婚之年,说不准会有矛盾冲突,如果连春节都无法让父母们过得开心点,我个人觉得对不起他们,接下来他们还要分担我们离婚的痛苦。也有些对不起前妻,因为我背弃了耍照顾她一生的承诺,我要结束我们的婚姻了。
写到这里,我真的好难过,我对婚姻没有太多苛求,夫妻恩爱,物质生活过得去,最好还拥有孩子,这样就很满足了,但我保不住。我们的婚姻在我承认知道妻子偷情之后,并没有朝着我渴望的方向好转,反而走向死亡。既然要死亡,那么,“安乐死”倒可以减少痛苦。
节后我们各自上班。老婆的情绪也好转了些,但是,她依然“不知怎样面对我”,不过,她知道怎样面对S。需要肯定一点,自从我点破他们的事后,S在我在家的时候,给我老婆的那些“吃饭没”、“睡了吧”之类的关心问候电话基本绝迹,这可能是老婆与他沟通过的结果。这也好,老婆你即使与我分了手,也不要再与S粘连,减少电话,渐渐疏远,这就对了,虽然那是你的自由。
(20)
我又赶着更新一些,我也刚回家,一个人也要做饭,有些对话和事件需回忆,所以写得不快。
既然春节过了,又打算离婚,我的心态反而坦然起来。但离婚毕竟是人生大事,我决定早点跟老婆说,好让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和心理准备。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既然合不起来,勉强也没幸福。就算还爱着老婆,也非一定要把她绑在身边。经过几个月的挣扎,我累了,大家都累了。
这样一想,我其实也不再怎么介意他们之间怎么样了的,虽然我很恨S,杀人的心都有,但如果老婆真的爱上S,那就祝福他们的爱情能够冲破障碍,走得更远吧。毕竟她曾是我的老婆,曾经深爱的女人,我不能给她幸福,但愿人家能给她幸福。我很无奈,但我不认为是懦弱。我保不住老婆的身,但若能留住她的心,我仍会付出全力挽救我们的婚姻。
3月中,我终于向老婆提出了分手。本来,我设想是在烛光睌餐下提出的,当年我也是在这种氛围下给老婆戴上了戒指。我们恩恩爱爱的结合,若能从从容容的分开,我们的婚姻短线之旅也可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圆满成功。虽然有些心酸,但我实在不希望出现哭哭啼啼的收场。
但是,这个简单的仪式我都无法提供给老婆。我是在骂了她几句后,随口给我们的婚姻判了死刑。那晚我下班回家已经晚了,回到家已经近八点了。我踏入家门,老婆就有些慌张的向我要车匙,说去医院探病。这要求不过分,我就给了她,但随口问了一句:“探望谁啊,这么急。”
老婆也不假思索:“S。”举步欲走。
“站住!”我瞪住她喝道。S这个名字太刺激我的神经了,以致无法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态。
“人家病得好重啊。”老婆就解释,“就去看一下,没别的。”
“人家有医生有家人,你去那又能干什么?你想见人家老婆吗?”
我这一说看来起了作用,老婆愣了一下,但嘴里却咕叨一句:“总是疑神疑鬼。”
声音虽小,可我听得真切,火了:“那你去吧,有种你走出门口,那我们就离婚!”
我从来没有骂过老婆,结果一骂就字字千斤。
老婆终于没有踏出门口,而是走入房里哭了。结果弄得我连饭也吃不下,我坐在沙发里一边抽烟一边生闷气,足足抽了两天的烟量半包烟,但心中离婚的信念并没有因为
她哭而削弱,而是大大增强了。婚,肯定得离了,我们不应该这样生活下去。
当晚我们没有同床睡,老婆把房门关死了。客房我不会去睡,否则会发神经。于是,就绻在沙发里将就一夜。3月的天气又凉又湿,我连被子也没有,结果翌日醒来就感冒了。
老婆见状,连班也不去上了,要送我去医院。我还气着,说:“去医院?这样你就可以见着S了,好,去吧。”
老婆流泪道:“我们不要这样了,好吗?又不是只有那一间医院。”
我就力劝她去上班,说只是小感冒,休息一会就会没事。老婆还是去了上班。我再躺一会就下楼出街买药。头晕晕沉沉,行进间被人碰了打个趔趄,唉,人倒霉真是诸事不顺,该感受一下温暖了。于是,买了药我就打的去父母家。
老妈见我一副落泊样,便问是否跟老婆闹矛盾了,我就说:“我们要离婚了,老婆是很好,不过我们不太合适,况且,我也有另外更好的女人了。”
老妈就掴了一巴掌过来,把我的眼泪都打出来,我说:“您的儿子都快死了,还打!”
老妈给我煲汤喂药,待我清醒些后问是怎么回事。我就说:“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的人离婚才多呢,去旧迎新,越娶越好,我能够离婚的话,您们应该为我高兴才对。”我希望父母不要把我离婚当成很不幸的事,这样才会好过点。
父母听我这样说,貌似也不太难过。确实,离婚也是一种解脱,虽然有些迟,前面的努力有些白费,但愿坏事能当喜事办吧。
(21)
在父母家呆了几乎一个白天,吃了晚饭之后我还是选择回家。那里有一个即将成为陌路人的老婆,但那里毕竟是我辛苦拼下来的家。和老婆搞到要离婚,我自问自己并无什么大错,或者我还想不到错在那里。所以回去面对将要离婚的老婆,我心里相当坦然。如果不能共处一室,那她可选择离开。
我回到家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老婆仍在做饭,看来下班后去了别的地方。我估到是去了哪里,但没所谓了,我管不到也管不了,所以啥也没问。老婆倒问我去了哪里吃饭了没有,我就说刚从父母家回来,吃过饭了。老婆还是有些好奇,我就干脆告诉她,我跟父母说了要离婚的事。
老婆的神情就开始变化,连菜也炒不下去了。我见状,就接过锅铲,并扶她往厅里的沙发坐着,让她调适一下。她知道我是来真的了,因为她很清楚我的人品,开玩笑跟非开玩笑是容易区分的,以前她拿不了主意的事儿几乎都由我拍板,所以我也一直以为我才是她的靠山和支柱。
饭我帮着做好了,但现在轮到老婆没了食欲,换了以往,尤其同是学生时代,她不吃我会哄她喂她。然而此刻,我只是默默的坐着。半晌,老婆还是拿起已帮她装好的饭碗缓慢的吃一口,却又停下了,眼泪越流越多。
“老公......”她用哀求的泪眼望着我,说,“我不想这样。”
我回望着她说:“还是离婚吧,我们这样生活下去大家都辛苦。”
于是照例的啼哭哀求,但我不能被感动,为了她,更为了我自己。而且,我想知道的出轨详情以及诚挚的认错,看来她还以为未到给我的时候。我觉得即使短期内不能正式签纸离婚,也应该分居清醒一下了。
捱过这个难熬的不眠之夜,老婆从我家中搬出。本来我应该“潇洒”点,自己搬出,但是我连一句想听的认错也听不到,也许她根本不想知道也不想告诉我,她究竟错在哪里,那么,我辛苦拼下的家无义务再为人家作淫窝。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我们的财产当然还未分割,不过,我也不收回我专门给她做家用的银行卡,里面正常开支的话应该还余有四五万,老婆拿它在外面租房暂住短期内应该没问题。当然,她也可以选择回她父母家住的,反正离她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我个人的意愿当然是希望她回她父母家住,毕竟方便和安全些,未正式办妥手续一日,她还是我要负责的老婆。然而,也许她还不想惊动她父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最终在S的“帮忙”下,租了个小区单元(仅比我的家小一个房间),当然每月近两千的房租就由那张卡支付了。S的居心很明显,当然,我老婆也会一口咬定S只是介绍一下房源,无别的意图。
我很可怜也很可笑,差不多过了一个月才知道她住在那里。此前我打电话给她,她就说在其父母家住,打电话给岳父母则说没这回事,看来她还不想让父母知道分居的情况,我也暂时封口。后来,S的老婆上门找我了,才间接知道人家的新住所其实也不太差。
(22)
和老婆分居之后,一下子回复了单身汉的生活。开头的两三天里我尝试创造和享受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下班了不用急着回家,把车子放容易泊车的快餐店门口一泊,吃个饱就优哉悠哉的回家。唱着歌洗澡,房子也不必急着收拾,把脚放在茶几上很仔细的修甲,把脸置于镜前照了又照,然后到步行街、购物城等人气汇聚之地玉树临风一番,细数一下回头率,第一晚在前者为4,第二晚在后者为9,但觉得好像更多是女店主给的。
于是觉得无聊,也就不再夜游“站街”了,第三晚开始把精力和时间收回到工作和研修中。不过,实不相瞒,从第一晚开始我其实就挂念起老婆来了。她离家时还眼中含泪,我帮她把箱子拖下楼,要送她,她坚决不允,自个打的而去。
我担心她在外面生活不好,于是打电话给她,她第三次才接,说在她父母家里住不用担心。呵,既然在她父母家住真的可以让我暂时放心了。又想跟她聊会儿,她的语气便有些不耐烦,然而就低泣,说对不起我,不知怎么办。我就寻思,你先冷静几天,实在想回来就回来,我是这样想,但没说出口,只是劝她别哭了,过几天我去见她。老婆就坚决不让,说不是要分开冷静么,不能见面,不然她死的心都有了。那么,我也只好随她了。
接下来,每天我总是迟上班早回家,并把家里整理得井然有序,窗明几净,总以为老婆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回家。但没有。我按捺不住了,决定亲上外家一趟。
周六我一早起床,认真梳洗打扮一番。临行前我还是不忘先打个电话。打给老婆恐怕不行,她说过不愿见面,怕她避开。于是我拨通外家的座机,希望是岳父或岳母接,同时可乘机探测一下老婆是否在家。按电话的是岳父,我旁敲侧击中,基本可以肯定老婆根本没在她父母家住过。
老婆,你在哪里?我心里陡生前所未有的担心。以前即使我置身异域半年,也没此刻这么担心,尽管几乎肯定我们将要离婚,但毕竟她是我爱过的人,还是我老婆,她像在人间消失一样,我的心七上八落。
于是,从此天天电话不断打给她。她有时接有时不接,我说去她工作单位见她也不行。不过,从电话中,我感到她真的越来越累了,我问她住在哪里总不肯说,住得如何吃得好不好也不愿多提。
快一个月过去了,在一次通话中,没多久,她就哭开了,我就诚恳的劝她不如回家住吧,离婚的事儿以后再说。她哭得更厉害了,说没脸见我,一辈子都对不起。我说别这样了,回家吧,我们还是一家人。她光在哭,再哭了一会,她又主动提及我们过去的幸福时光,几乎从相识、相恋到结婚都提到了,差点令我也忍不住哭出来。我流着泪,与她回顾过去,而我心里却在幻想未来,如果我们还有将来,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我聊了很久,但她还是没有答应回来。也许,我大海捞针的找到她的暂住处,就可以接回她了吧。
这是我们分居近一个月的情况,清醒了什么又迷糊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还爱着她,至少亲情不减。
这次长聊之后,她几乎又在电话里失踪了。4月中的一个周日,我没什么特别忙的活,于是睡到上午十点才起床。刷牙洗脸之后,门铃响了,我既惊且喜,毕竟这是少有的事,莫非老婆回来了?我赶忙去开门,但从猫眼中发现的却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于是回房快速穿衣,并很快联想到来者不善了。
我开了门,这女人打量一下我,便说:“我是S的老婆,你是**(我老婆名字)的先生吧?可以进来坐会么?”
我请她进屋就坐,备了茶,闲扯一下,便问:“未知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是从我老公摆在家里的资料里偷偷了解到你老婆的家址,本来想到她办公室找她的,但我暂时不想闹大。一会去她住处找她前,我想来想去,还是先和你商量一下。”女人喝了口茶说,“你要好好教育一下你老婆了。”
我打量一下对方,中等偏瘦身材,用一个飞机场字眼来形容不知是否过分,但的确很难惹起男人的性冲动了。我表示不解:“是什么回事,难道你老公跟我老婆......”
“是的,你都眼见了,我哪能跟你老婆比。”女人气忿道。
“阿姨。”我平静地说,“我老婆年轻纯品,工作积极,可能有许多工作上的事儿跟你老公学一下,但不至于发生你说的情况吧。”
“Hi,晒你生得好眉好貌。”女人似是得理不饶人了,“开始是正经,但我老公能说会道,咸鱼都能讲翻生,很讨人崇拜和喜爱,你老婆简直将他当成偶像了。”
“不会是教父吧?”我忍不住打断她,“你老公身为领导和长辈,引诱纯真年轻下属,违纪不道德,你倒应该回去好好制止你老公,怎么上我家来了?!”
女人的势头被压下去,她开始低头想想,一会后竟哭了:“我老公都不喜欢我了,叫我怎么制止?”
“别在这里哭。”我依然冷静,“你们有孩子,要好好维系好家庭。我老婆我会管教,但你无论如何都要制止你老公别再打我老婆主意!狠话我不想讲,希望你明白。还有,就算是你,也不要找我老婆麻烦。”
送走这个同样算是可怜的女人,但她告诉了我,我老婆住在哪儿。
(23)
别催了,1点34分我起床“丝丝”,看球时喝多了,开了电脑好奇一下,又是催更新。我的生活节律都得改了,天光后八点多还得去办事!
知道了老婆的住址,那么,下一步当然是上门找她了。不过,我没跟随S的老婆而去。而是,待黄分来临,估计老婆在家做饭一般没事不外出的时候不期而至。
S的老婆显然当日并无上门找我老婆。也许被我的话吓住了。我悄悄上了楼,在楼梯转弯处,忽然发现老婆住所门口射出灯光,有人出门?
我悄悄行过去,原来是S要走了,边出门边扭头跟门内的我老婆讲话,讲得也甜密的投入了。我火遮眼了,径直走过去,用膝往他裆部狠力冲顶。接着,我和S两人同时惨叫倒地。S痛得脸都歪了,他用恶狠狠的一只眼瞧了我一下,发现是比他高个硬朗的我,登时哑掉。
我也痛苦状抱着右膝部,埋怨道:“你怎么行路不带眼的,哎唷!”
S只好涨着痛青了的脸说:“嘿嘿,对不起,碰着你了,我刚有点事找她,嘿嘿。”
“哦,没关系。”我也痛苦的强打笑容解释,“你老婆上午到我家找我,叫我过来找我老婆,我就来了。”
S脸色登时改变,笑容凝成半熟的苦瓜状。
而老婆当然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十几秒。她的目光开始在我和S之间游移,我便暗暗用强硬的眼神把她的目光固定在我身上,她只好过来扶我,我也乘机继续作痛苦状站起来。
在我夫妻俩的奇特目光下,S艰难地撑起身,半跛半拐的道别而去。他应该是想操着颇有派头的惯用步子走的,无奈裆部被撞得实在不轻,我的膝盖都被他裆里隔着两个软蛋的下方的骨头碰得几分钟还有麻痛感。后来,老婆打电话抱怨我,S为此又进厂修理了。此为后话,不表。
回到当时。我在老婆搀扶下也半提着右腿进了她的“新家”。果然好地方,舒适雅致,S的眼光没他本身的人格那么差。
“痛吗?”老婆关切地问我,但又咕叨一句,“你有意撞他吧?”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都碰翻了,还不痛吗,你就光顾引他回头讲话,都撞在我身上了,还说我。”我一手抱着滕盖,一边抱怨着,“是S的老婆叫我去找你,想不到得如此见面礼!“
”S的老婆?真的找过你?”老婆的脸上掩饰不住难堪与惶恐。
我当没发现,继续说:“不信你打电话问她。”
“我哪有人家电话。”
“S有啊,她也是从S那儿找到你和我家的资料!”我说,“我挨骂没所谓,她说你住这,要我过来找你,我怕有什么事,只好过来了。呵,这里也不错。”我强压怒气,越说越从容了。
(24)
告诉了我前妻有关S的老婆找我的事,又见她的暂住处确实还不错,再聊几句,我也找借口离开了。原本还想乘机接她回家呢,看来暂时不必了。
翌日,我正在公司埋头苦干时,手机响了,是老婆打来的,分居一个多月里的首次,虽然预感到什么事,但我还是难掩感动,开心的跟她打了招呼。
老婆就说:“S昨晚入X医院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真不知你们怎么走路的。”
“你不会是在怪我吧?我都跟你说了,是他忙着回头跟你讲话,不小心扑在我身上......”
“行了,不是怪你。”她这样说,但我还是觉得隐约有怨气。
“那没什么要紧吧?”我赶紧表达了关切。
“医生检查过了,有些不乐观。”
“怎么不乐观呢?”
“我没去看他,他打电话告诉我,具体不太清楚。”
“哦。”我忍不住“好奇”,问:“那个......不会有影响吧。”
“那个?”老婆明白我所指,竟这样回答了,“估计还行吧,他叫我不要担心,也许不用动手术。”
“还行,那你放心好了。”我心有些痛,也这样安慰她。
老婆似乎悟到了什么,好几秒钟不说话。我也觉得自己过分,就说正忙于工作,跟她收线了。然而,我的心潮确实仍在起伏。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到医院走一趟才心息。我开车前往X医院,当然,我旨不在探望S,只想暗中证实一下。
到了医院,我还不知往哪走,我不知道S摆在哪间病房。正在电梯门前寻思着,门开了,竟遇着S的老婆,她刚探望完S出来,该是回家做饭吧,都快中午了。
S的老婆就问我来医院干嘛,我就随口说来看病。她也没细想。我乘机问她也来干什么了,她说,S昨晚在街上遭抢了,他追人家,结果让人家蹬伤了。
“哦,不幸啊。近来治安好像也差了,真的要小心。”我同情道,“不重吧?”
“还得躺几天,伤了那部位,唉。”
我不想问是哪个部位,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便说,“单位不知道吧?你老公也算勇斗劫匪负伤啊。”
“哪能说。”S的老婆没好气道。
“哦,不过,做了‘勇敢’的事,说一下也是应该的,就算不是为了表扬,拿些补助也是应该的,这些补助单位应该出吧。”我“好意”宽慰她。
“看情况了,也许真的要跟台里说说了。”S的老婆苦闷中还是露一点感激的笑容,“谢谢你关心。”
“呵,应该的。”
跟S的老婆道别后,我也无谓再找S的病房了。虽然人家的老婆感谢我,但我也确实太不小心了,把我自己老婆的忘年相好碰成这样。我如此反省着,嘴角却漾着冷笑。然后,潇洒转身,回公司继续做事。
但下班后回家,躺在床上时,我流泪了,诸位网友不要笑,你们可以骂,我确实又流泪了。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而是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我爱我老婆,深爱着,但我却因此要变成这样了,我也不想。前妻,对不起,如果你看到这个连载长帖的,但愿你会明白一点,我确曾用心爱着你,也愿意用生命来守护你,尽管我守护不了。
(25)
我不清楚S的老婆有没有向台里给自己的老公邀功去了,反正S“烂春袋”(烂裆)的传闻也开始从台里传出(听过传闻的当地网友不妨上来回应一下)。S伤瘉后回台里待了没多久,据闻就活动调动了,在我与老婆正式离婚之前不久,他果然调离原单位。需要说明一下,在此之前,坊间确实听不到S与我前妻的绯闻。也许他们掩饰得实在好,当然也与我及S的老婆都努力隐忍有关,当中只要谁一闹,肯定成了头条新闻。但天下并无不透风的墙,离婚后,间接了解到,在风雨来临之前,前妻也在积极联系外地的同学,现在已辞职到了东部的大城市打工,但不是老本行。
继续按顺序讲故事吧。
S躺了几天后,我估计也他回家了。确实是估计,我没问过谁。周六那天,我早早约老婆去饮茶(我们广府人的另类早餐),老婆起初也想推掉,但我说有要事,不行的话明天也要见面。老婆就答应出来。我们喝了早茶,气氛还是和谐的,直到离开酒楼,我才对老婆说,我们一块去S家探望一下人家吧,毕竟他是你敬重的上司和朋友,又是因我而受伤的。老婆面露难色,但在我从容和坚决的目光逼视下,她也只好答应一块去。她去过S家。实际上我一直没交代,老婆在与我结婚之前,就与S互有好感了。不过,当时应该还只是对S崇拜,我前面说过,老婆是很容易感动的,S口才那么好。我跟老婆领证后,我才与她上床,她确实也还没有身体出轨。至于婚后出轨,以为我眼不见到查不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依惯例买了礼物上门。S的家在湖边,看来那一带有不少以前政府建的房子,都有些年月了,外墙是石屎,防盗网还是铁枝造的,墙面锈迹显眼。估计S结婚时就入住了,如今该是付过多少钱买下来了的。不过,面积倒也不小,有一百多平方。
我们进了门,S、他老婆以及读初三的女儿还有他老母亲俱在。看来,S不是会掩饰就是花钱没节制了,屋内装修、陈设甚为一般,我们坐的沙发其皮面陈迹有些碍眼。
S躺在懒椅上休养,见我们来了,吃惊自然不小,不过,他脸上还是很快挂出欢迎的表情,艰难的站起来招呼我们。他老婆、女儿和老母亲都相当热情,尽管进门时,他老婆与我老婆四目相接过好几秒钟。
闲话家常之后,我巧妙地将话题引到S受伤方面。我用关切的表情对S说:“听阿姨(她老婆)讲,那晚你遭劫负伤了,本想早点和**(我老婆)来探望你的,你是**敬重的领导,又是我们的朋友,无奈工作忙,只好抽周六来看你了。”
“我没什么事了,有心,嘿嘿。”S挤着笑答谢。
“幸好,呵呵,现在治安也太差了。”我自然的瞥了一眼他女儿,继续说,“大人都被劫打伤,小孩子就更要小心了。”
“是呀,我们小区昨晚都发生过失窃了。”还未等S回应,他老婆就抢先答了。
“这样都有。”我故意扫视一下S家的窗口,说,“看防盗网都生锈了,S主任别总忙着工作啦,呵呵,找时间换掉防盗网吧,家中有老有小,还是安全些好。”
S依然挤着笑:“是的,该换了。”
又谈笑风生一会,女主人要张罗做饭,想留我们吃饭再走,我暗中瞧了瞧神色早就不大自然的老婆,对女主人笑道:“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呢,呵呵,您放心吧,S主任会看着办的。”
我们坚持要走,好客的女主人便示意S出门送我们一下。呵,S真的陪我们下楼。S这么听话,他老婆怎么说控制不了他呢。
下到地面,我开车门让老婆上了车,然后自个跟S道别。我微笑着对他说:“好好保重。”说罢,拍一下他的肩膊,把尚穿着拖鞋的S拍得打个趔趄。
“小心啊,S主任。”我笑请他小心回去,然后潇洒上车。
在回去的车上,老婆抱怨道:“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报复人家吗?”
“不是,别误会。”我颇为从容地说,“你认识我都一万年了,我是随便使坏心肠的人吗。而且,就因为我看不惯你跟S好点,就报复他?除非,发生我无法忍受的事了。”
我这一说,老婆虽心存不满,也不再多言了。
“别担心,S会康复的。”我这样说,心里却又好痛。
老婆望了望我,没说话。
“要不,打个电话给他吧?”我多嘴一句。
“你烦不烦啊?”老婆说。她自己肯定也在烦恼着。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26)
在车上,老婆说我烦不烦,我就说烦,不烦我就不会那样做了。老婆就问,你还想报复到何时啊?我说我不知道,我不保证我还会搞些什么出来。老婆又气又怕,说真无法跟你过了。我说,那我们早点离婚吧。老婆又不出声,过了一会,她抱怨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啊,一点都不像以前的我。我说,人会变的,变好变坏都是变,但有一样东西我没有改变,我很爱我老婆,但我却要与她离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弄成这样,也许是我不好,她不再爱我了......
“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好烦,不知怎么办?......”老婆说着说着,又流泪了。
我默默的任由她哭着,这时车子都到了效区了,我也思考了好久,对她说:“回头吧。”尽管比较迟了,但我确实还不死心。
“对不起,我无法回头了,我对不起你......”老婆哭着说。
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能了,也就没必要强求。但我说:“你真的爱S吗?”
老婆哭而不语,无言也许就是默认了,既然你爱他,我也不贬他了,我这样想了想,再说:“我答应过他老婆,今天你我都见到了,S家有老有小,他老婆很需要一个完整的家,S是支柱......”
“知道,我不会拆散人家家庭的,我很坏,还不至于这样。”老婆答道。
“即使你无意拆散人家家庭,但事实上,你跟S已经伤害了两个家庭。”我压抑着心头痛,“你我年轻,又无孩子,也许可以潇洒分手,但S老婆、他女儿还有他母亲,需要他尽好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的责任,他需要把身心留守家庭,而不是外面。”
“我明白你说什么,不用给我上课。”
“就算上课你也要听,我还是你的老公。”我毫不迟疑地说,“事到如今,你不想跟我过,我会放你走,只要你同意,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办手续。但你不要嫌我啰嗦,换了别人是我,你和S会很不好过。不怕告诉你,我是故意撞伤S那个地方的,可他为什么不告发我,还说是遭劫致伤呢?我承认我过分了,你以前见过我这样奸恶无耻的吗?S同样也有过分之处。希望他能吸取教训,回到他老婆身边。”
“看来你确实知道了,为何不早说,算是为谁着想啊。”老婆用泪眼盯着我的脸。
“我其实也知道不多,我还是认为自己的老婆值得信赖的。”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当时我确实这样说了,“我坚信自己的老婆是爱我的,我们彼此了解,有多年感情,怎会喜欢一个有妇之夫、油口滑舌、不敢担当的中年人呢?就算分手,我也不愿意把爱过的女人交给这样的家伙!”
“别说了,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她干嘛。”老婆哭着阻止我说下去。
“要不要是我的事,改不改是你的事。”我切齿道,“如果离婚是我们唯一的共识,那还等什么?”
老婆又哭而不语。途经花坛,我掉转车头,“我们现在去见你父母。”
“不要......”老婆失态的拉我的手,车都打了一下Z字形了,“让我考虑一下。”
“考虑了一个多月了,母鸡都下蛋了。”我扶稳方向盘,“早点离婚对大家都好!”我的声音也大了。
老婆竟然用头撞车门,我无奈,把车停泊路边,一边安慰她,一边恶向胆边生,S,你还要付出代价!
(27)
老婆都头撞车门,玩命了,我蓦然发觉离婚并非易事。于是我就停车安慰她,说别这样了。
“你都不要我了,谁都不会要我了......”老婆依然情绪激动。我就说:“不是我不想要你,可是,也要你愿意被我要才行啊,合不来,分开,对你也好的。”老婆又是哭而不语。几乎如今无论电话还是见面,老婆都离不开哭了。说实话,我也已从疲倦渐变厌倦了。但眼下,我又不能再刺激她,生怕她又会闹出更失态的事来。我自言自语道:“我怕了,怕了,我不提离婚了。”心想如果有朝一日能离了婚,就算拿个金人嫁给我我也不要结婚。
几经艰难才将老婆的泪水收住,然后,我们就近找地方吃饭。算不上吃午饭,都到下午三点多了,许多食肆正处真空期,而我们其实也没什么食欲,于是,我说不如回家做饭吧,你也好久没回去了。老婆没吭声,但情绪好转了些。我们就到农贸市场转转,买些鲜猛的东西回家。
确实很久没与老婆一块买菜了。买菜时,老婆的主见明显多了,挑菜、讲价,我几乎不用表现,不过,老婆挑的也是我喜欢吃的。当时我就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如果我们还有未来的话,我会好好陪伴你的,当你的跟班也愿意。我承认别说现在的状况,就算以前,我这样陪伴她都是太少了,大家下班回来吃了饭洗了澡,坐在一块看电视聊天也不会太久,就要睡了。男人可以以挣钱养家为籍口少陪老婆,却不知老婆其实也希望有老公陪着,在老公面前有所表现。
买菜时的老婆看不出来是像个要离婚的女人,倒像是个很享受这种主妇生活的小女人。出了市场,我献媚道:“你讲价水平很高,省不少钱呢。”老婆脸上露出些许得意:“我没你大方。”
回到家,老婆见基本窗明几净,说:“难怪你想离婚了,根本不需要老婆嘛。”
“不是不需要,是被人家抢走了。”我有意无意的随口答道。
“你是不是又要吵啊?”
“吵什么,我们一块做饭好了。”
老婆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不过,想到她这段日子没为我服务未免心酸。
买了很多,做了也很多,还有红酒,我们习惯冰冻一下再喝。边吃边喝边聊,我们都有意避开敏感话题,所以气氛变得越来越温馨了。老婆也超水平地喝了接近一支红酒,跟我差不多,我不能多喝,因为不知要不要开车送她回去。
看来不用了,从六点多开始吃饭,到现在八点多了老婆还在倒酒喝,脸都红了不少。我也没怎么限制她,反正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多了,她喜欢就随她吧。果然,我稍鼓励一下,她就答应留下来了。
睡时我们同床。不知她算否干柴,反正我已成烈火,暂时把所有不快抛之脑后,上半夜大战完,还有下半场。实际上我们都没有怎么睡,只能算稍息。我的心其实放开了,觉得她只是一个女人,我没有觉得她出过轨而假正经起来,所以驾轻就熟,激情飞扬。而她,事实上也兴奋不已。翌日起床,一如往昔情浓时吻一下她的额头,她就醒了,其实也没睡得太死。
我们还是做早餐吃了才去上班,仿佛彼此都珍惜这样的机会,因为明天早上就不是这般光景了。吃了早餐,当然就要各自飞了,我说我送你上班吧。我迟些上班没所谓的,心里实在是想多陪她一下。
到了她单位,就要一别不知何日见了,我多情起来:“今晚我们又一块吃饭吧?”我用笑意打动她,她想了想,未置可否就下了车。我无论心理、生理上真的想跟她晚上又能待在一块,而且,我也想到就算离婚了,为什么要浪费这段青春呢,至少不能白益了别人。
下午上班不久,我就打她手机,很快通了,我约她又回家来,她沉默了一下,终于哦了一声。我心里油然涌起一股兴奋。原来不把她当老婆,自己泡她会这么得心应手的,然却又想,把她的身心挽回来再离婚,会不会太残忍了?于是,临下班时我又改变了主意,打电话对她说:“可能一会儿还要加班,回家会比较晚了,如果你不来也罢。”老婆说:“你加班吧。”没再说什么。
可我稍晚点回家后,发现老婆竟在做饭了。“你不是要加班吗?”她问。
“加一会而已。”我答道,心里却有些复杂,如果这样下去,不用分居和离婚了?我摸不准她想要的是什么。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28)
老婆做的菜很好吃,不过量没昨晚的多,一如过去小两口和谐生活的温馨晚餐,量小,以健康为主。我们没有吃隔夜剩菜的习惯。也没有喝酒,于是也就没有昨晚那样谈笑风生了。
老婆低着头默默吃饭,我见状,给她夹了几次菜。老婆,我真心的呵护你,希望你会因我而幸福,可是,这样的日子不会太多了,我们的感情已被沾污,我也累了,将来我不能照颇你,你要坚强,好好过日子。我边吃,边痛心的在想。
看来今晚,不会也不应该像昨晚那么疯狂了,我的身体虽然很渴望,但我心里却不愿意再那样。她到底还是我的老婆,一个我愿意毕生呵护的爱人,既然要离婚了,虽然不想哭着别离,但更不要拖泥带水。
吃完饭,觉得也没有什么话题要聊,于是,我说:“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老婆有点愕然,但我不像开玩笑,她也只好拿起自己的袋子。
这时的路上,车流已没有上下班高峰期那般稠密,行车畅顺,我却觉得像在长征,我不知道这样送走老婆,她的感受如何,我的心情却一直很沉重。我确实累了。
目睹老婆上了楼,我才慢慢离开。我没有即时回家,家里太冷清。而是去了河边,找间小小的K房,要了几支啤酒,便别打扰的把门关严。边喝边唱边哭。我比较喜欢家驹和罗记的情歌,当然我更多的是在唱粤曲,几乎《帝女花》、梁祝系列等全唱个透,唱罢《山伯临终》,我觉得自己都差不多快死了。
踏入5月,S和我老婆虽还同处一个办公室,但应该没有私下交流,甚至连眼神接触也少了。实际上,S已在积极活动,调离原单位,也许他预感到再与我老婆待在一块,不知我会搞些什么事出来。我除下领带可以做烂仔,他除下乌纱全家就要吃西北风。
办公室生态开始改变,老婆的情绪也变得不稳定,和谐气氛慢慢消失。S走了之后,老婆难免有遭遗弃之感。而我呢,自从上次分别后也不再主动联系她。也许有人觉得,我都上了她了,满足了,还理睬她干甚。其实不然。我只想再给她一些时间与空间,想清楚了,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议离婚。当然,如果她觉得我得了便宜就不理她,那也好,她恨着我,恨着恨着就同意分手了。
5月中,因地震关系,我们又走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要准备离婚,我几乎肯定会到灾区走走。
(29)
其实,我并非第一时间获悉地震的。回到家后,我据传闻看了香港电视新闻和上网查阅,才知道四川,一个我非常喜欢的省份,确实发生了人类大灾难。08年,“8”,本是吉祥数字,我要离婚,连四川也地震了,我不禁感同身受。从那天开始,一连几天,有空我就呆在电视机前。我很少有看这么长时间电视的,平时国内电视台除了体育频道,我基本不看。我家现在的电视频道设置,广东体育排1号,cctv5排2号,接下来是香港的几个频道。
地震了,全国人民自然要捐款赈灾,无论自愿还是摊派,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吧。我父母这些退休人士也捐了。我也找到了跟老婆通话聊天的话题。我问老婆你捐款了吗,老婆说在单位里捐了,可能还要再捐的,不过她也想通过别的渠道再表示一下。老婆是热心肠的女人,有机会献爱心不会放过的。聊了好一会,我说,传闻指全国要哀悼三天,届时全国电视共一台了。老婆由于不知道分居多久,她现在晚上在家都靠看电视消遣了,确实还没有电脑上网。如果没有电视娱乐节目可看,那三天太难熬了。“我们今天晚上一块去‘愚乐’一下吧。”我这样提议,争取在没电视看之前让老婆过把瘾。老婆答应了,分居的日子实在太闷。
许多夫妇分居时,弄得关系很僵,但我们不是,我仍当老婆是去出差的妻子,还是一家人,实际上,我们分居的情况,我父母是知道的,但岳父母可能还蒙在鼓里。所以表面看来,我们夫妻分居不像闹离婚的样子。
我们晚上在外面一块吃了饭。半个多月不见,老婆明显苗条了不少,生活不顺心写在脸上。我特意叫了她爱吃开胃的菜,她也吃不了多少。我很心痛。
吃过饭,逛了一会商场,要回去也太早,碰巧电影也没啥好看的。于是,我把老婆带去夜店。我们找了一间以成人为主的卡拉OK。却发现就算成年人,今晚也基本坐满。原来,有位喝了酒的老板带着朋友来唱歌,他乘酒兴,叫歌厅置备一个地震捐款箱(由歌厅再拿去捐,估计不会私吞),说在座的客人谁唱得好,他和朋友就往里面投钱,类似港台搞的慈善节目。既然是做善事,许多客人也不客气了,尽情献唱拿手曲目。老板他们就十元、二十元、五十元甚至一百的往里投,后来不是他同来朋友的善心客人,也各自根据自己的感觉往钱箱投钱。我和老婆也合计投了一两百元,因为有的实在唱得很差。
我们自然也过过歌瘾。我和老婆合唱《并蒂花》——
并蒂花携手,凤台附荐三叩首
龙凤烛凝泪,悲欢痛未休
相偎傍,相拥抱
带泪落砒霜,慢咽轻偿美酒
我感谢先帝恩深厚,情义来世酬
情凤永伴痴凰,来生再订白头
俩相伴,结彩球
泉台上阴司地府重复结鸳寿
并蒂花携手,同谐白发夫妻永守
齐拨开泉台路,千秋也未朽
我和老婆声情并茂的唱,非常合拍,毕竟我们合唱过太多回了,根本不用看字幕,所以赢得最多的掌声,许多人投了钱,老板更是一人投了两百。
我们回了座,彼此心潮仍在起伏,不是因为掌声,而是,也许我们注定“来生再订白头”了,大家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一点。
然后,我们回去。蓦地,我们却一下子不知该往哪里走,回家,还是送老婆回她的出租屋呢?雨季了,虽未至大雨,但小雨已纷然而至,我们站在路边,任由风吹雨打。
“还是先送我回去吧,送我一程好吗?”老婆瞄了瞄我,小声说。
(30)
在送老婆回去的路上,自然各怀心事。我说,我要找时间去见见岳父母了。老婆没有吭声,但也没情绪激动,毕竟,她也明白,该做的还是要做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调适,她可以冷静下来了。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一个人去吧。”我见她没有反对,就说。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老婆说。
“对不起。”我说,“我一个人去吧,我会好好说的,结果我会告诉你。”
老婆眼望前方,强作轻松:“也好,我们也磨了这么久了,大家都累了。”
过了一会,我说;“至于财产方面,我没所谓的,你找个时间列个单给我,要什么都可以商量,我会尽力满足的。”反正我目前收入比她高,她拿多点也不会太伤元气,只是股票负资产比较棘手,转名麻烦,算钱给她算了。至于房子,登记的是家父的名,她要分的话也不想争议了,折钱给她,车子是我的腿,当然也可以算钱。
“到时再说吧。”老婆这样回答。
离婚程序可以顺利启动了。安抚好两家老人,我会给老婆一个公平。这个公平,S是逃避不了的。一步步来。
我买了医食类礼品,到外家去。岳母身体其实不是很好。这可理解,老婆不想过早告诉她父母的原因,除非真的不可逆转,否则,她也不会让我去的。我呢是这样看,就算离婚了,作为曾经的女婿,如果条件不至于吃不上饭的话,我也会继续照顾他们的,反正也不是经常来往。当然,这不应视为耦断丝连,如果离婚了,我不会再麻烦前妻的。离婚的双方,不要做敌人,也不要做朋友,这样才是对对方好的。我若离婚成功,一定会给前妻无尽的空间,让她无所牵挂的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岳父母果然还不相信我们真的分居了。我告诉他们,我们的生活出现了问题,双方愿意友好分手。大意是这样了,我没有细说是什么问题,就由日后老婆再向她父母解释吧,我总不能说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其实婚姻遭遇的问题是各种各样的,挺多了,性格不合也可离婚嘛,反正大家尚年轻(七0末和八0后,都靠得很近,没代沟),又无孩子,分开不要太复杂。
岳父母自然很吃惊,比听到地震还吃惊。他们确实很喜欢我的,事实上我算孝子一名,假如当今还有孝子的话,对两边老人都算孝顺,他们至今也还没有教侮过我,可以说相当满意。既然这样的女婿都提离婚了,他们只能可惜,但没有反对。不过,他们希望我俩再好好商量一下,不要草率行事。这个我当然接纳。但结果不应该改变。#--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31)
我跟岳父母沟通了要离婚的事,基本上他们这一关也可以过了。下一步当然是要告诉老婆,我选择当面告诉她,因为打电话看来是不行的,我还是担心在电话中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
跟老婆见了面,比我想像中的好得多,她的情绪保持稳定。我说,爸妈(岳父母)的意思是由我们来拿主意,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找个时间来商量一下财产安排吧。老婆就答道,我会再联系你。说罢就走了。
既然老婆说了会联系我,估计也不用等太久,我没有催她。但财产整理我开始了,主要也是列个清单,哪些她可以拿,哪些需要商讨一下的,都分门别类的列明,基本上是对半分。虽然我觉得她有负于我,是她出轨造成离婚的,但毕竟夫妻一场,离婚后女方承担的压力会大些,于是也不想在财产分割上为难她了,甚至她想多拿一些我也会尽量满足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网友说我拖着不离(我没拖),然后用情感报复前妻。情感报复是很玄的东西,也许她也会这样以为,但我只是不想在离婚前闹得很僵,做不成夫妻,也没必要变成敌人。友好分手,虽然多少显得有些虚情假意,但却正是我乐见的。如果多分一些财产给对方能促成离婚早日解决的话,我愿意。
一个星期过去了,老婆终于有了回音。她要回家来跟我说。外面正飘着大雨,许多地方都水浸了,有些路段公交车也开不了。我说,我过去接你吧,水浸街呢。老婆态度很坚决,不用我接,她游也游回家。我只有待在家干着急。
两个小时之后,老婆终于来了。她穿的牛仔裤膝盖以下全湿了,穿的中跟凉鞋有一只也脱跟了,手里正拿着,上身虽不至于湿太多,但部分头发也基本可拧出水来了。这样狼狈的呈现眼前,我也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唯有关切的望着她。
老婆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问;“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我就说:“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我们的婚姻出现问题了,磨了这么久都无法解决,分开对大家都好。”
老婆就恨恨的望着我问:“你查过我吧?”
“为什么这样说呢?”我有些委屈,“我不会那样做的。”
“对不起。”老婆也许经过几个月的磨炼,底气也磨出来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我不想问,事到如今,她说不说都无补于事了。如果说之前我心存奢望而不够果断,现在我应该横下心肠,况且,我不想给她留下秋后算帐的印象。老婆虽然是老婆,但也有自已的私隐空间,她愿意说的话早就说了,当然,不该做的事儿做了还想掩住的话也是她的自由,只是这种自由是婚姻的隐型炸弹,不知什么时候爆炸而已。
于是,我说:“我没什么好问的,别再以为我怀疑什么了。”说罢,我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表格给她,再说,“我们家所有财产包括股票都在上面了,基本上是对半分的,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调整一下。”
老婆见我拿出财产明细表了,态度好像有所软化,而眼泪跟着也出来了。“我不会要的。”重复道。
“这是你应得的。”我望了望她,希望她能平复情绪,“一些不好分的实物我会折成钱给你。”
“为什么犯错的不是你?”老婆望着单子哭道。
“不要再说谁对谁错了。”我说,“我也有错。”
“你错什么啊,别让我太难受了。”老婆拿纸巾抹抹泪,起身走了。
(32)
老婆匆匆的走了,我回过神来,忽然想到鞋子,于是迅速从鞋柜拿了一双凉鞋,拉上门下楼追她。需交代一下,老婆许多衣物鞋履分居时并没有拿走。老婆走得真快,而雨势也大为减弱了,变成了稀疏的小雨。前方,老婆一手提鞋一手拿伞,但伞却没打开,置身风雨里,趟在积水中。而我也没拿伞,车匙也没带,不想那么多了,快步追了上去。
老婆应该估计到是我追上来了,但仍傻傻的继续行,当没看见。我把她拉到一处屋檐下,给她换上好的鞋子,便把破鞋扔了。拿过她手里的伞撑开,陪她默默的走着。我心里好痛,老婆你弄到如此田地,我一定会帮你再做点什么,给你一点补偿。
由于有些路段依然水浸,我们行了很久都难以遇上的士或巴士。但我有责任把老婆安全地送回她的租住房。老婆的衣服几乎全湿了,为免她着凉,加上伞子本来就不大,我几乎是把她放在我的腋窝下了。这样,我的身上也再没有多少干布。我是真心的呵护老婆,只要法律上她还是我的老婆,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她。说我虚伪、阴险也罢,行动才是最重要的,起码行动上我没有对不起她。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
把老婆安全带回她的临时住所,直至她换了干衣,确认没有着凉,我才离开。老婆没冷着,我回家后自己却发烧了。半夜外面又风大雨大,滴滴沙沙响不停,我整夜都不得安睡。
我确实想过,自己是否太冷酷无情了,老婆是还不太想离婚的,但,郎心已冷了。提到我这个id,前面好像也有网友在回帖中提及。这里解释一下。“郎”不是我的姓或名,什么回事呢,其实我家是挺文艺的,尽管如今我妈管我爸叫“老头子”、“老嘢”甚为不敬,不过我爸仍常在家里唤我妈为“夫人”,无法了,他们是从宣传队里认识的。而我和老婆恩爱期里,我也在自己的小家里叫她“娘子”,我当然就是她夫郎了。每念及此,心中仍唏嘘不已。
过几天,老婆终于打电话给我说,她同意离婚了,约定六月的某天,她会和我一块去办手续的。在这几天里,老婆确实经历了痛苦的抉择。她也跟她父母说了。老婆答应离婚是“无条件”的,她说什么也不要了,“净身出户”,当然,我不可能让她这样,物不带走,钱还是给了她一些,虽然远不及对半,但够她十年八年不工作也能有尊严的活着。另外,对她父母,我也表示了一些心意。
接下来,我要提一件事,由于涉及朋友及S,所以要作更多的艺术加工,以免好事者猎奇。大家当五十五十的看吧,前妻确实拿到了一点补偿。
和老婆确定了办手续的日子后,在正式离婚前我要帮她办一件事,当然是瞒着她办的。我早说过不想报复谁了,但前妻,实在太可怜了。
六月初某天,我约了S出来,对他说:“我要和老婆离婚了,好端端的家没了。”我用略带冷笑的目光寒寒的盯着他,“‘拜你所赐’,她要净身出户,生活将会十分艰难,你认为怎么样呢?”
S低着头,想了一会,怯怯地说:“十万行吧?我只能拿这么多出来了。”
“那你早点办妥。”我把前妻的卡号写给他,“放心吧,我比你年轻,我愿意往后代她好好‘报答’你,‘养你终老’。”
“嘿嘿,谢谢你。”S慌忙挤着笑说,手却在微颤。
“那我们有‘需要’再联系吧。”我潇洒而去。
S没作弊,在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前几天,他转好了帐。我没迫他,是他自愿的为那段孽情埋单的。钱不多,但他有老有小,看来也尽力了。至于后来我前妻获悉卡里有那么多钱,不知她会怎么想,但她不必多虑那多出的十万是怎么来的,S不会自作多情的告诉她。若她知道那十万是S补偿给她的,怎么处理就是她的事了。
六月份,雨水还很多。在去办手续的前一天,我约老婆吃了顿晚饭。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33)
在离婚前晚约会老婆,看来真的有些搞笑和不可思议,说真话,我也没什么把握。也许不到黄河心不死吧,我们彼此都似有再作某种尝试的打算。
我的意思是善始善终,我们不能白头到老,要中途下车了,也友好的打个招呼吧,而且离婚前不再见面沟通一下,离婚后基本也没什么机会了。我不是冷酷的人,尝试努力过挽救濒临解体的婚姻,但也是讲道德准则的人,离婚后不会再烦别人的。既然这样,虚伪也好,情感折磨也好,我确实很想在离婚前与老婆多待一会。至于她愿不愿见面,是人家的自由。
老婆迟迟疑疑,说还忙着把剩余的东西从临租屋搬回她父母家。是这样的,老婆跟她父母说了离婚事后,岳父母强烈要求她搬回家住,她就算浪费些钱也得搬了。她接了我的电话没表态赴不赴约,不过,我还是早早到了某扒店预订的房间。我没什么刻意的打扮,从公司出来就去了,周日我还主动加班,当是避免胡思乱想吧。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就叫人上菜了,就算老婆不来,饭钱我还会照付。一个人默默的吃着。这扒房以前与老婆来过,她说过其首本菜很好吃,我就记下了。我的记忆力是可以的,圆周率一般人记住3.14就够了,我说出小数点后30多位没问题,尽管没什么用。
我边吃边喝红酒,但专为老婆点的菜我基本未动,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从六点多等到近八点开始吃,九点都来了还不见她影儿。这扒房算是西餐馆,营业至午夜后。至多等到十点,她不来我就走了。
想起以前在颐和园拍照,老婆差点掉进湖里,我慌忙过去拉她,结果让她顺手牵羊,我扑入水中,害了长势良好的莲叶。那时,真的好开心,天真无邪的美丽女孩,我愿意呵护你一辈子。过去真的好幸福。老婆信任我,依赖我,我成了她的一切,她的世界。此刻,一个人孤零零坐着,哪怕明天伊始互为陌路,我还是不太相信,我们会分开的。老婆,你离开我会过得好吗?我肯定不会好的,我会像这样孤身只影的活着,连你也离开我了,爱情,还有值得信任的爱情吗?
快到十点了,老婆终于出现,同样没有刻意打扮,脸色憔悴。我请她就坐,老婆就坐下来,情绪有些放松。“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我说。
“本想不来了,怕你久等。”
“我也不是非要等的,如等一会你再不来,我也走了。”我说,“快吃点吧,快凉了,要不再叫一点?”
“不用了。”老婆说,“幸好还见着你。”
“你瘦太多了。”我关切的望了望她。
“你不也是。”老婆说,“都是我害的。”
我笑了笑,“这样说干嘛,我也对你关心不够,我做得不好。”
我们吃了一会,老婆说:“别太担心我,我还挺得住。”
我望了望她,没说话。老婆继续说:“我跟S已经彻底断了,之前的一切,对不起。”
“都过去了,但你跟S彻底断了是对的,你有更好的未来。”
老婆苦笑一下,说:“我也不敢想像未来会怎样,犯了错总得负责,我犯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错,你不用原谅我。”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说?”我脸上难掩难过,“我其实等你说知错好久了。”
“我从来爱的都是你,真的没有爱过S的,但他是好人......”老婆开始哭,“我不该这么说,我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了。”
“他关心你照顾你,作为上司和前辈,我不觉得有问题,只是无法容忍他另有所图。”我说。
“对不起,我陷得太深了,当他把手放在我肩上我应该推开......”老婆说,“我错了,他说没关系,你回来待你好些看不出来,我好傻,很对不起,没脸见你......”
我很信任老婆,她这样说我相信,可是太迟了,干嘛不早说,早说我会原谅你,当然我也不会让人家好过的。我给她抹抹泪,叫她别哭了。
(34)
“真对不起。”老婆仍不停的哭。我不是写小说渲染气氛,现场中,连房外的服务员都拍门问有什么要帮忙的了。
我就一直站在她身旁,照料她,最后我把她抱在胸前,她也转身抱我。
这是一个教训,非常惨痛的教训,陶醉于出轨的惊险愉悦时,许多人都不会想到代价会如此沉重。失去了真正的爱人,失去了家庭,也许还会迷失了人生方向。老婆,我心爱的老婆,明天之后,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办。我的眼泪也出来了。
从扒房出来,天气异常的闷热,估计大雨最迟明天又会再来。
老婆说:“我们要分头走吗?”但她似在等我拿主意。
“好像要下雨了。”我硬把她塞上车。就算她不是老婆,也还是我爱过的最亲的人,曾经比父母还要亲。我现在与她有什么身体接触都可以。
我们上了车,车开得很慢,来到河边,我慢慢将车停下来。老婆瞄了瞄我,就先下了车。天气酷热,但河边开阔,河风徐来,感觉还是舒服不少。
“刚才吃饭等你时,我想起了当年颐和园落水事件。”我试着轻松的拉开话题,“现在,你不会又作弄我一回吧。”我用胸膛碰了碰她的肩膊。
“不敢了,怕弄脏你。”老婆语带双关的笑了笑。
我强笑着,把她推了推,老婆就顺势往河面倒,我旋即拉住她。
“干嘛还拉我,让我淹死算了。”老婆却不像开玩笑。
“你淹死了我也要死。”
“你别担心我。”老婆眼望前方,有船在驶过,“以后真的不用担心我了。”
“你过得好我就不担心了。”
“你会见不到我的。”
“你不让我见我没办法。”我故作轻松,“但我不许你消极的活着。”
“你还有什么资格管我了。”
“是没资格了,以后,但现在我还有。”
“是我放弃了。”老婆仰天悄悄轻叹一下,说,“你不会,也不要再管我了。”
在河边恋恋逗留了好一会,确实要回去了。我们复又上车。
“我送你回去。”我说。
“还是到我们的家......你家去。”老婆鼓了劲儿说,“我出门时已经对父母说了今晚可能不回去了,明天用得着的也带着了。”她瞧一眼自己的袋子。
我想了想,没吭声,便驶回我家去了。毕竟要离婚了,而且也没几个小时了,老婆想要什么我也会尽力满足她。回家后,我们自然又做了彼此都想做而令网友们大跌眼镜的事。
(35)
离婚前夜我们同房,离婚当日我们牵着手去办手续。讲出来没人信,万中无一吧,但我们着着实实的做到了。离婚是痛苦的,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再哭哭闹闹也没什么必要了。我们刻意营造和谐气氛,更多的是对我们行将死去的爱情的纪念和尊重。
当睌回到家,我们很快进入了忘我境界。从相识相恋到别离,我们偶有吵骂却绝无打架,婚姻难续,爱情将死,我们快将天各一方,此刻,我们不理会是否夫妻,也不管彼此间的怨与恨,只想尽情的释放自己,把人本意欲升华,再升华。也许多年后,我们却不会忘记今晚,如果我们“来生再订白头”,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原先估计会下雨,但天色出奇的睛朗。办完手续出来,我向前妻伸出手,她却没有理会,用手指撩撩额角的秀发,从容的叫我先离开,她要看着我走,然后,她再坐公交车回去。我望了望她,本想握着她的手勉励她说,别管人家怎么说,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但,我终于只向她点点头,便默默上车而去。
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出了闹市,上了高速又下了高速,过了大桥又上了小桥,穿越田野又跨过山岗,不知道要去哪里,有路就走,有油就行。看到海了。
回到父母家时,夜幕已垂。“妈,我回来了给您们做儿子了。”我进门就故作兴奋的对老妈说,后面,满桌的饭菜已准备好了。妈用眼角往父亲的书房拉一下,示意我进去。
我进了书房,只见老爸木然坐着。“爸,吃饭了。”我唤道。父亲瘦削的脸颊上皱纹收了一下,泪就开始出来:“难为你了,儿子......”
“爸,我没事。”我盯着他,腿也不由自主的跪下去,“爸,我真的没事!”
当餐三人相对无言,饭又怎能吃得下。
当睌我没有回去,回到以前的房间过夜。也许预知我会过夜,妈早已帮我整理过了。床上原有两个枕头,如今只余下一个,就连墙上那面小一号的结婚照也被取下了。房间已找不到前妻丝毫的痕迹。
过了夜,我要去上班了。出门时,妈说,没人给你做饭了,睌饭有空就回来吃吧,你爸我会看着。
睌上回到自己的家,空虚寂聊慢慢袭上心头。家中前妻的东西,分家产时衣物能带走的带走,不想带走而我也用不上的化妆品之类也丢进了垃圾箩里。我们都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能过去的就让它不留痕迹的过去。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36)
标注36,但这不是故事的延续,作为一段失败的婚姻,我想告诉大家的,都在前面说了。至于现在和将来还有没有事儿要写,那是后话。现在我来说说自己吧。
早些时候,我曾在帖中表达了对个别网友挖坑刷屏的不满,但在现实中,你不是我的下属我还懒得管。对下属我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治人手段,你不懂、做不好,我会教你也会训你,但你做得好有成绩,我会表扬你提携你,不管你是否曾在我的帖里刷过屏挖过坑骂过我,呵呵,开玩笑而已,那些网友我一个都不认识。
在帖中我曾向大家表明我是个讲究传统孝义的人,但我并不在乎等级观念,现实中我是有许多朋友的,政府部门的也不少,甚至官至厅局级的也有,尽管是很肤浅的交谊。而我和同事是可以称兄道弟的,当然我不是酒池肉林中人,这样说不太礼貌。我是有些假正经。
婚姻失败,但我不觉得自己没有女人缘,这个词又用得不准。前面说过,许多同事小妹妹叫我做哥哥的,谁嫁了嫁到外面去要摆婚宴,我都参加。我甚至扮演过爱情纠纷调停人。但我婚姻失败。
前妻出轨,是否与我关心少、沟通少有关呢,好像不是,出境前至少在她喜欢上别人前,我们都是无所不谈的,她是我实际上唯一爱着的人,怎会对她不好。又提一下初恋。其实,所谓“初恋”,只是我很久前的自作多情罢了,早已烟消云散了。和前妻确立恋爱关系后,我就只对她一个人好了。她又美又可爱,我还想谁呢。我跟人谈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否则只能做做不分男女的朋友。
在外面半年,说长也是,但还有更长的,也不见人家有问题。而且,我们每周都有联系。毕竟是已婚了,不可能天天热恋般聊不停,彼此都有工作,时间也不太衔接。正如写这个长帖,许多网友催我快更新,但我同样做不到。权衡过轻重,有空我才会尽快更新。
作为一个男人,挣钱才能养家,家都养不了,天天卿卿我我又有何用。男性在婚前婚后是有改变的。即使有时确实关心体贴不够,但这不应成为出轨背叛的籍口。有时有点羡慕个别发达国家,结了婚后,女性回家专职做主妇,确实有助于避免职业出轨的可能。
我理解的婚姻有责任有义务,婚前出轨彼此受不了可以分手,像没事发生的找新一段感情就可以。但婚后出轨是很难原谅的。可以找很多理由予以辩解,但作为婚姻基础的感情还是伤害了,爱得越深伤得也越深,即使一个人承受,这婚姻也貌合神离,不复从前了。既然不承担婚姻的责任与义务,何必要结婚,男女亦然。不是说男的出轨问题就小得多。如果这失败的婚姻里面是因为我出轨而致,我会果然选择离婚,不作任何分辩。
知道前妻出轨,那种滋味不需形容了,写出来,确也有少许鄙视、反感和不甘的成分在内。没有玉石俱焚,我不觉得是选择错误。我说过,衣服不合身可以换掉,没必要对身体作剪裁。如果前妻是不爱我而出轨,那更没必要了。拖了这么久才离,其实久不久见人见智,我见过有人拖了十年才离成的。起初想一个人忍了算,毕竟现在说什么理由都成立,但当时我觉得自己主动说了,前妻会难堪,夫妻感情也会受伤,不如自己一个人独吞好了。但事态的发展不是我能掌控的,离婚虽然痛苦,但也是必须的,当是给她也是给我自己的教训吧,我们都没有好好珍惜曾自诩为童话式的婚姻。
在此期间,前妻小心翼翼,我何偿不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打她?骂她?我不。去整绝她的情人,应该不难,但攘外先安内。整绝人家,前妻不愿回头还更恨我,也没用。我只能等,只能提示。这显得比较无能,比较阴险和虚伪吧。前妻是好女人,不能因离婚就否认,我不是可依靠的好男人,连老婆都保不住。
离婚前,老婆似有,应该是真的有回头之意,实话实说,把我和她情人放在一块让人挑,我是比较自信的。但男人做事的方式与女人有些差别,说了要离婚且已到临门一脚了,应该果断。离婚对我肯定是伤害,至少我也顶着离婚男人的帽子,再找老婆也掉价吧。而对于前妻,伤害确实更大,但路还长,说不定她会遇上更好更适合自己的男人。离婚痛苦,但也不必放大。对不幸的婚姻而言,离婚是很好的解脱。
很感谢热心的网友,你们祝福我早日再结良缘,但眼下不是要考虑的问题,在自己感情还未整理好时,还未能全心全意去爱人时,就去跟别人交往是无耻和不负责任的。我会好好的过日子,谢谢大家关心。另外,有网友及现实朋友留下联系信息,想好好开解我帮助我,我都没空回应,在此一并致歉。
(37)
其实我的离婚故事早在(35)时就结束了,现在再交代一下我与前妻的情况。然后,我跟随大家一块为我国奥运健儿喝采。
离婚对我与前妻的打击效果是不同的,大家都可以想像。离婚翌日我就迫着自己正常的工作与生活着。知道我们离婚的人一开始并不多,如今当然不同。离婚之后我们没有联系。我觉得离婚不是分居和出差,至少短期内不联系是应该的,太频密的联系反而不好,毕竟,各有各的生活了。
转眼间,7月份也快到了。我也已对房子的室内装饰布置作了少许更改。单身生活逐渐习以为常。但说没有想过前妻那也不是,毕竟遗忘是需要时间的,而时间显然还不够。我反思过自己究竟在婚姻乃至离婚中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在上天涯社区抒写离婚这件事前已经反思过了,觉得更多是对前妻出轨的不满和失婚的不甘,觉得自己已足够爱她,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但自始至终,我没有想过更没有从行动上去报复她。我觉得她挺可怜的。背着老公跟叔辈有妇之夫搞婚外情,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只是一时迷途而已,但结果还是要承受离婚的代价。
这种代价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且影响也是深远的。离婚时她说愿意“净身出户”,但我还是给点赡养费,另外也瞒着她从S那里给她要了些补偿。我之所以称S的钱为“补偿”,乃因为S身为上司和长辈,不应利用自己的“优势”引诱我前妻,一个遵纪守法的领导干部是不应与下属发生婚外情的。即使我前妻有喜欢和崇拜他的成分。我也是公司里的一个小头目,我就可以正确处理女下属抛来的好感。
前妻得了一些钱,但跟损失比是不成比例的。也许在未来的岁月里她会找到更好的人家,但在此之前的日子就够难过了。这么久没问候过她是否太冷漠,虽说离婚后不做敌友,但毕竟她是我迄今为止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于是在7月初,我以问候她父母为籍口致电她家,却获悉前妻已去了外地。原来,早在5月份S搞调动时,前妻敌不住失落感也开始了辞职程序,这个我是不知道的。一俟离婚手续办妥,前妻也就“远走高飞”了,在同学帮助下,到了一个无论我或S都不轻易找到她的城市打工。
听到这个消息,我油然想起离婚前那晚在河边的对话,前妻看来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说实话,我有些心酸。如果说,她要躲避我的报复而跑那么远,倒真有点理由。可是,我哪会报复她,婚誓中我说过爱她和保护她一辈子,即使离婚后不必这样了,她如有需要,我仍会帮助她。也好,如今生不见面了,会随时光流逝淡忘一切,大家都容易好过起来吧。于是,我没有接着打电话给她,但求前岳母得到她的新电话号码。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7月份还有一件事要说一下,我偶遇了S老婆及其女儿。离婚后除了相对固定的周六、日我在父母家吃饭外,一般工作日的睌饭基本不回父母家吃,算时间和耗油成本还不如自己做实在,在自己的窝里边吃边上网或边工作也是挺写意的。但通常周日得抽时间去超市备货,备足一个星期的粮草。那次在超市我推车走着时,碰上S老婆母女。她女儿考上好高中,她便带女儿逛超市购物以资奖励,这超市较大,购衣购菜一应俱全。我跟她聊了一会。她主动提到S比过去顾家多了,睌上很少外出。呵,人家如今一家美满团圆,女儿读书也行,可我们家却破了。我心里很是不甘,但没表现出来,仍是很适当的保持着风度。S现在安定下来了,对社会也是好事。只要他继续老实做人,我和我的朋友都不必再关照他了。S的现工作是没什么实惠的一般闲职,部门和职级比过去好听,但专车没了,纪律也严了。广东话“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就是这个道理。
时间缓缓流逝,心理感觉很慢。距去年见到那件事差不多一年的时候,忽然很想对人讲讲自己堵着的心事,隔着网络说事不啻为一个好选择。许多网友支持鼓励我,当然不满的也不少。原来艺术化点写出来,心情反而轻松起来。8月初的一个睌上,我终于拨通前妻的电话。前妻从容的和我聊开了,从容中带着自信。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工作,收入没原来高却辛苦多了。我说,你捱得下去么,她说工作紧凑些人反而不易胡思乱想,生活也就更充实了,权当重新读草原狼。
我们没有聊及过去,也没问她有没有在网上看过酷似我们做主角的离婚故事,更多的是对现状和健康的呵寒问暖(我觉得她眼下的从容是撑出来的)。过去的就让它永远过去吧,只要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充实有意义,能活出从容、自信和精采,辛苦点又何妨,人生的幸福其实不也从苦中来。未来路还长,难免还有崎岖曲折,已跌过也痛过,若守住一份坚持走下去,成功也不会遥远。
(38)
前妻辞职,既与S有关,也与他无关。有关是因为他们有过那种关系,迟早会曝光,她选择离开。说无关,是因为S不敢动员她那样,我撞伤他后,也警告了他,他不敢再与前妻有私下接触了。这点我可以确定,我了解现实中S的为人,虽然口才尤其取悦异性方面了得,但也是怕死之徒。前妻远走他乡,我相信只是避开是非之地,想异地重生而已。这是她个人的决定,她父母也不想她跑那么远,包括再嫁。
从整个事件来看,我确实亏大了,前妻也是。但离婚前,她确实说了对不起,我理解为道歉,但愿她以后不用对我说后悔。至于她的情人,我不保证还会不会再有整治行动。
不过,人的一生怀着感恩而非仇恨,会过得更有意义。离婚之痛、夺妻之恨,不会是我今后生活的全部。吃一堑,长一智,将来我会更好地处理婚姻中的问题,尽管这还不是目前考虑的问题。谢谢大家提供了各种不同意见,对我帮助很大。
至于为什么没问她出轨原因,当时觉得还不如让她用行动证明她知错了,真诚改过,不然她编个理由应付一下也是没用的。结果一拖再拖,也一错再错。说实话至今我还是想知道的。但我想显得大方些,她不说就算了。如果她出轨的原因在我,她可以说的,可还是没说。
我和前妻不算新婚了,我出差前已领证近两年。只是婚宴迟些。出差前我们感情很好,前妻是很依赖我的人,所以我坚信至少出事前我们是互相深爱的。她和情人早在我出差前已经认识的,当然还不到婚外情的程度。在我出差后他们的关系急剧发展。
我回来后见到不想见到的事儿,影响了我的心态,导致我与前妻沟通有障碍。但我认为,前妻并不是爱上情人。因为犯了难以启齿的错,她感到不安且无助,而情人在受到教训前仍在影响她的判断。她难以自拔与情人不收手有关。她在听到离婚二字时表现激动和失态,确实可以反映她真正的心思。可惜太迟,而我基于种种考虑也没有积极予以挽回。前面的连载已作交代。
在感情上,我不认为输给别人。但事已至此,确实要接受现实。不再主动联系她,大家给出了我接受的理由,我应该如此。有网友质疑我为何看到了现场却一直不拆穿,有些理由前面说过了,单一个我不用说、大家都知道的理由就明白了:幸好我见过,若我没看见她肯定更不会说了。所以,我一直期待她主动认错而不拆穿。
离婚后,尽管我良心上希望她过得好,但实际不怎样好,将来会更好恐怕也只是我的愿望。她确实在惩罚自己。而说到曾统计一下正反比例,因为网上的声音也是我将来要面对的现实压力。所以也有作用。至于我个人,会过得很好的。
(39)
离婚至今,我已完全适应过来了,时间安排得也相当紧凑,基本上没有空虚寂寞的时候。睌上把一些作业带回家做,或多看点书和资料,研补一下,又或者外出玩一下,打打桌球喝喝啤酒,日子还是容易打发的。另外,跟父母见面和打电话也多了。父母是明理之人,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离婚这件事在我家已经波澜不兴了。当然,也幸好当时离婚没有闹大,和气收场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要忘记前妻,最好尽快找女朋友,来个情感转移。这个道理我懂,老妈也曾提过,但我不急于行动,觉得欲速则不达,失败过一次,也许付不起再失败一次的代价了。如果将来碰上意中人的话,我会全心全意的待她,更会行之有效的去维护好婚姻。离婚我都承受过来了,对于再婚我并不悲观。常言道:“大丈夫何患无妻”,眼下我要做的是完善大丈夫的角色。
人的性格、品味其实只要肯努力,也是可以变的。我想我要变得更加积极进取些。工作上暂时没有什么问题,生活尤其交际方面要改的还真不少。我确实需要开放心境,真诚的多结交一些可以信赖的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君子往往做不成知交。看重别人的优点,包容人家的缺点,知心朋友便会培养出来。我没有什么普遍意义上的陋习,讲粗口、乱抛垃圾之类也没有。这点我不会改变。我现在外出交际多了,若说后悔的话,是在婚时太粘家了,外面的世界其实很精采的。
好男人遇不上好女人,好女人碰不着好男人。这种对现实无奈的感叹,也许真的与我们死守好男(女)人的本份有关,世界本身就不完美,更何况,是否好男(女)人是不能自以为是的。当然,要做坏男人坏女人,也是有底线的,只有依循底线偶尔犯坏才可能受欢迎,而不顾底线的放纵,则会触礁。现在我想,假如当时我撕下好男人的假面具,把前妻及其情人打一顿,将什么都表面化,后果会不会好一些呢?我觉得也不一定。感情不可以强求,暴力对感情而言是无效的。
我一直坚持认为前妻不会真的爱上她的情人,在我眼中,S可算一无是处,但女人跟男人的看法可能不同,前妻是真的爱上S了。网友向我提供了不少分析意见,刚才我也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心真的跟着身体走吗》的帖子,发觉有些女人真的会这样的。作为老公或男友,你真的努力去待她好了,她同样会跟旨在玩玩的已婚男人上床并爱上人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新鲜的刺激意味短暂,难以长久。然而,我们长久的悉心经营竟然敌不过人家短暂的诱惑,需要检讨的不光是出轨的一方,我们做“好男人”太死板了。
前妻婚内爱上一个我看不起的已婚老男人,说实话,这打击对我是有点大,这跟纯粹的身体出轨不能画等号,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好好向我解释。我很失望。当然,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如果将来假设前妻与S再有联系甚至还走在一起的话,我与前妻将完全成为陌路人,阴阳都不要再来往。但我相信,S不是男人,他没种再去招惹我前妻。我不想再报复。
生活仍在继续,每天都有新故事。我想说,积极过日子,明天会更好。我会很乐观的。(40)
离婚已有一段日子,此间我收获了不少宝贵有益的意见,而且确实也见过了几位本地的网友,我的思路基本上也厘清了。周五股市大涨,自然觉得人生也如此,绝望中往往孕育着希望,打击越大反弹也会越大。在跌倒的地方留个记号,下次注意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了。我是会吸取教训的。
记得八月初我曾主动给前妻打个电话,后来基于许多网友的共识,而我也明白,我与前妻是没有关系的人了,我没有再联系她。前妻也没有联系我。这个我是可以接受的,也是理解的。换位一下,我也会这样的。许多网友提到复婚的问题,这个我确实无法明确回答,事实上这不是我可以主导的问题。我妈都在帮我找对象了,而我与前妻还有悬而未解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前妻也是坚强的女子,她会找到自己真正需要的幸福的。她要过得比过去要好,这才是离得正确。所以,大家不必提复婚的问题了,我作不了主。当然,我至今仍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离婚、复婚都是常见的事。
我不怎觉得自己是外冷内热的人,我待人很有礼貌,交谈时总能保持不算造作的笑容,交际是工作能力的一部分,不至于太差。婚姻失败,我想不出会与我的言行举止、外表形象有何关系。我是男人,比前妻年长几岁的男人,我一直希望且愿意扮演家中支柱的角色,不愿意让她看到我的弱点,总努力让她觉得我是靠得住的人。但我不是没趣的人。我们的生活曾经充满快乐和希望的,比如过洋节、打球等,我甚至推掉工作陪她。我们很少相对无言。而且我还挨打,当然这只是开心的粉拳。
事情来得太突然,直接导致生活内容起了变化,勉强无幸福,离婚是要走的一步。我现在没有性生活。但婚外性生活足以摧毁本来很牢固的婚姻。背叛你的人不是妓女,而是你深爱的人。这令婚姻无法坚持。如果你没那么爱她,也许可以忍一下就算了。失婚、伤心、花钱,要承受的我一样也没少。我本来不必承受这些,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是装伟大,伟大、光明、正确是党的专利,不是我等草民可以装的。当你深爱着一个人时,她拿刀子插向你的胸口,你也不会避开的。
离婚后,我要努力让自己好过起来。社会从来笑贫不笑娼,生活总是嘲弄弱者。我目前工作收入尚可,是实干出来的,但天知道将来会怎样,人总会老的,总有被淘汰的一天,我不想将来变得太可怜。没有老婆的日子,我反而可以更专注的去搞些投资。广东人很少行乞的,总注重谋生,所以华人首富是广东人。离婚对我的心态影响较大,我觉得心态上我又老了不止十年。把丑事扬于网络,是我的错,但那些小网友一进来就骂我当没看见。
关于出轨。出轨是结果,那么原因何在?这不是重要的,我不能接受的是结果而不是原因,只要你没出轨特别是身体不出轨,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或人家怎么诱惑你,都没什么关系的。出了轨那就是结果了。忠诚是婚姻赖以生存的基础,起码要知错能改,而且不要太迟。把爱耗尽后,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该负的责任我不逃避。我同样在承受惩罚。但我真心希望前妻过得更好。我会妥善对待她的父母,即使将来不能与前妻再做朋友,这点也不必改变。至于即将来临的可能见面的日子,实际上我也还没有心理准备,不知道可以谈什么,还有资格谈什么。所以,也没什么期待。
(41)
所谓国庆长假其实是将周六日凑在一起而已,实际上也就三几天。我基本没有这个概念,不过我还是选择休假几天。因为确实心存期待。休假的几天我甚少回父母家,估计会有些不想多听的话要听。前妻今日已飞离,她周一就上班了。
毕竟已经离婚,我当然得对自己的抉择负责,做人要潇洒点,没必要强求与前妻见面。前妻回来当日,我如约和几个朋友去了较远的地方钓鱼。如今在河涌很难钓到鱼了,要钓只能在人家鱼塘里钓,当然得交钱。收获尚丰,然后又在人家那里加工了吃。联想到眼下惨淡的经济环境,竟有点羡慕人家如此悠闲的农家生活。人活着究竟为什么,是想钱越来越多,还是要活得舒服,其实两者不矛盾,但如果二选一,我现在宁愿选择后者。
朋友们大概也理解我的日子正过得不快乐,特别是这几天有点敏感,故尽可能多陪伴我一会,如果不是我说该回去了,兴许会逗留至夜里。回到家有些晚了。洗了澡便上床睡。这是国庆前一天的情况。有些冷清,有些无聊。前妻没有电话打来。刚回家也够她忙的。但我也不主动打电话给她。我们是没有关系的人了,即使我想听她说话、见她,然而却提不起主动,一方面是顾虑她愿不愿意。
大人过日子跟小孩子迥然不同,小时候于我而言,国庆是个重大的欢庆的日子,至少父母会带我去玩顺带吃顿好的,但今年的国庆日我差点睡至中午,是被电话唤醒的。我没估错,是前妻打来的。她终于来电话了,声音却有些陌生,不单因为时间久了,确实不像以前那个喜欢美声唱法的女孩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我还是很高兴的。她问我是否有空,想请我吃顿饭。我笑道,你挣大钱了啊。她也挤着笑说,不是,一直有些担心,不知可不可以见个面?
国庆期间酒楼“三茶两饭”一般都会满座,于是我改约她去吃西餐。西餐馆的人气亦旺,实际上,从文化层面看,国内的人不计较什么是西餐文化,图个时髦赶个热闹就行。终于见到前妻了,看起来比离婚时还瘦些,由于个子不算矮,骨感有些明显了,人也不太精神,像得了感冒。当然,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只是临出门时没忘把胡子刮了,回复青年身份。
我问:“你感冒了?”她点点头:“好几天了,没事的,很快会好的。”于是,我们互相关心起来。我向她说了自己一些近况,包括冷静想过后觉得是失败的投资,其实在经济危机行将来临之际,冷静观望反而是稳妥的做法,我有些心急了。我没有说假话,同时我也相信她所说的,她如今过着两点一线的工作与生活,逛街也很少。我说,适应环境后,适当交些朋友,生活就不至于太枯燥了。
前妻的食量很小,这是她日益消瘦的直接原因。我们点的东西,她基本没怎么动。既然身体不适,其实可以不用见面的。“你中秋时来我家,我知道了。”她说。“中秋之前好多天去的,中秋那天我没空。”我说。“其实你可以不去的。”她说,“不过,我妈还是很喜欢你。”她想从容着说,但神情是苦笑。我只好也挤出笑容。
搞成今日的田地,以前根本不可能想象的。我从事复杂的工作,所以更想生活变得简单些。离婚确实在伤害着彼此,但不走那一步也不行,即使感情可以共享,但婚姻不行。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而我至少在丈夫这个角色上没有犯错,也是因为我看重婚姻的纯洁与忠诚,只有忠诚于婚姻,这个家才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不过,当时我没有及时制止,如今想来我应该及时制止的。前妻历练没我多,她一时看不清世间险恶。
对于S,修理他不难,修理他太容易我也失去了兴趣,但是,即使现在,即使在网上公开说,我知道有人会留意,修理这一工序没有结束,也许直到永远。当然,打从离婚之日至今,我还放着他,我希望他能对他自己的家庭好一点。任何人总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便宜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也是很喜欢你父母的,他们一直都没骂过我。”我说,“他们喜欢我的话,其实我很乐意跟他们继续来往的。”前妻就说:“我清楚你的风格。”“我不是刻意做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说,“我就不去了。”前妻叹息道:“真拿你没办法,随你喜欢吧。”
午饭吃完了,话犹未尽。不过,离婚后首次见面也没必要拖泥带水。前妻问我假期怎么过,我说不想陪父母,想去照料一下生意,你有空么?前妻说她也不用成天陪父母。于是,我带她去看看乡下的出租楼搞成怎样。(42)
我们到乡下去。所谓乡下,其实一产已让位二三产了,经济繁荣程度甚至不输市区,有车一族在乡下吃饭和定居已是常事。我投资的烂尾楼其历史或可追溯至猪时代了。近年房地产热,当地朋友便以近成本价揽下来改造,旨在服务越来越多的周围工厂员工,可租可售。我倾向于售,因为我对前景信心不足,售出一了百了,事不关己。我甚至悲观的预感,将来会回到解放前。
因为节假,工程基本停滞下来。我和前妻边看边聊,间中也指点一下个别还在工作的工人,并和朋友交换意见。虽然工程量不太大,不过耗资于我而言也不少。我已有心理准备过穷日子了。回程中,前妻问我是否经常来这里,我说是,因为毕竟自己投了钱要看紧,而且将来我可能搬到农村住,修间带泳池的独立屋,这样会比挤在市区舒服。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八字还没一撇,但前妻就问,那现在住的房子呢?我说会卖掉。前妻若有所思,说这样你离父母更远了。我说我会多点回他们那住的,或者把他们接过来。
提及房子,又是一个难堪的话题。那本来是个好地方,当初在境外的亲戚支持下,我爸买时还不太贵,现在同区位的新房价升了近两倍,哪怕二手房也很值钱,但是因为去年的事,我还是决定把它卖掉。当然,这是我的自由。婚姻的不幸,影响不是一天半天的。我既然选择自己的处理方法,那么易地居住也没什么的。
不过我现在真的比较拮据了,幸好那间洗车美容店开张后客流不错,已有赢利,也兴幸当初离婚时没给前妻太多钱,要不然恐会破产。前妻见我如此呻吟,便说你给的钱我没动。我说你放心用吧,已经是你的钱了,不用的话以后贬值就等于浪费了。前妻又说,我知道有一部分钱是怎么回事,是我“卖身”的钱吧?我没有看她,但感觉到她的表情复杂,我说你的钱是你应得的。她反问,为什么不是你应得的?为什么打入我的卡?我盯着她,冷静地说:那些钱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我为什么要那样的钱,而你为什么要跑去打工?别说这些了。
我只想要一个纯洁忠诚的家,这是金钱弥补不了的。但是,有人破坏了我的家庭,他必然要付出代价,而这种代价其实跟我的损失是永远不对等的。正如有网友说的,S才是得益者,我和前妻都是受害者。前妻如今选择了惩罚自己的活法,我希望她醒悟过来。其实我可以不用过得如此不堪的,说动听点,我只是想陪她受罪。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确实令老母生气。
前妻开始哭泣。我只好将车停下,但没有劝她。过了一会,我问,你跟S还有联系吗?前妻抬起泪眼望我,说没有,是真话。我没吭声,毕竟这是她的自由。我没有追问下去。若她仍与S联系的话,那她远走他乡纯属多余。而我也不会好受,S则会再付更大代价。
我们在路边店吃饭时,她妈来了电话,问她何时回家吃晚饭。此时她的眼泪干了没多久,她说已在吃着。前妻关上手机,对我说,出门时我妈知道我去找你。我说,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你还在患感冒呢,多休息会好点。我也想与她多处一会,可是彼此身份比较尴尬。回去的时候,前妻仍在调整情绪,大概想给她父母一个欢快的好脸色。
(43)
国庆这一天就这么度过了。一天下来,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些。说过很难见面,但还是见了。说过离婚后不做敌友,但依然可以平静以对。是不是真的离婚了,我也感到奇怪,但至少,确还有亲情在内,因为这个,即使觉得前妻对不起我,然而报复之心却是没有。她本来可以有美好幸福的婚姻,即使老公不一定是我,可现在我看到的是凄凉。她是有责任的,所以她选择惩罚自己的活法。但这会令我感到难过。我们都是独生子女,她尤其显得孤寂可怜,独生女甚至连反抗的本钱都天然不足。而从犯错后醒悟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煎熬。譬如喝酒,即使你酒量不行,喝时不算难受,醉了还兴奋,最痛苦的是醒酒的过程。但是,必须醒过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把前妻送回家,天色还不是很晚,为免矛盾激化,我又前去拜见父母大人。近来回父母家确实少了些。老母推荐的人选我一个也未见,她的心情于是变差,话也多了。老师的职业习惯很容易带回家庭,特别是像我妈这种“一贯正确”的人。相比之下,管过企业多年的父亲反而文气多了,他给意见,而老妈连方法也要教你。当然,一家团圆时
气氛还是融洽的。母亲只是过于关爱我而已。
我向母亲重申,目前比较忙,忙着也是积极的休整,再说,不打无准备之仗,我还不太老。我觉得,为人子女者应该孝敬父母,这是须秉乘的传统(将来自己老了,孩子也应这样待自己),但也要有主见,人长大了,不必凡事须经父母操心。我管人也一样,有问题向我报告是程序和礼貌,但更希望同事有自己的贡献。
我不想知道这样浇冷水会否得罪母亲,但目前只能这样做。事实上,人的一生中比娶老婆重要的事还有很多。吃了点东西,见父母气色良好,我也就告辞了。这也是有自己个人住房的好处,至少耳根清静。回到家中,便想好好的睡。睡眠是工作的本钱,无精打采的人别说做出成绩是奢望,给人的印象也不会好。现在许多新人打牌成精,却不想想这可能对事业不利。
睡前想给前妻一个电话,但没有,有时候不能表现太多情的。写这些文字我不是专门给谁看的,或者说是给大家看的,给男性中人提个醒,没必要对女性表现太多情,这也是保护自己的方法,除非你想吃快餐。我这样的性格是基本不变的,因此不算难捉摸,当然这样很难结交或勾引女人。
翌日我们没再联系。前妻也会有自己的活动的,譬如见见同学朋友,毕竟回来一趟难得。而我也没多留家中,到处看看。我觉得在自己的专业内创业已希望不大,但如果能把副业搞活,将来不至饿死,还可以做善事。在这方面,我还是精力充沛的。
第三天,我们再见面。见面她又哭了,也感染了我。确实在这一年多里面,常态下弄出眼泪是不易的,至少不易让她看到。在一个家庭里,应该有一方是不易哭的,他应该是支柱和靠山,冷静应对压力而非哭着屈服。下午,她打电话说,可否陪她去购物。路有些远,是给她妈的药疗食物。那是要出郊了。我不拒绝,反正有空,以前也去过。采购过程不复杂,都是熟人了。然后,我们有意无意的在乡野上漫步一会。自然又聊及两人的今昔,行累了又坐下。不觉中动情起来。
当中,她说了一些我不清楚的话。这个日后我需要印证一下。每个人都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便宜不是天上掉下来的。(44)
买完草药,我们都有意在乡下逗留一会。走着累了,便在树林坡地上坐下来。也许没有别人,我们说话也少了做作。前妻说,她又要上班走了,我们不知何时再见面了,其表情是复杂的。我眼望远处,一时无语。
她在外地上班,难得一见是正常的,她现在不是老婆也不是恋人,我不好说请她留下。都说时间能淡忘一切,我们现在又走得这么近,不知是时间不够,还是潜意识里还未曾分开。我确实还很爱她,但我也同样恨她,没表露出来不等于不恨。搞得我里外不是人,也是因为她。身为比她年长者,我不想有太多幼稚的冲动。我关心她、帮助她是不掺假的,没想过是变相折磨她。但我实在很受伤。受这种伤也只能隔着网络才能发泄,连父母都没能好好解说。虽然我可能已取得主动权譬如复婚,但眼下无法主动。主客观因素都不允许。
见我漠然旁顾,她又流泪了。看来出去磨炼几个月,还是未能掩盖她内里的怯弱,在被她背叛了的前夫面前还是表露无遗。我见状,把她揽入怀中。她反而哭出声。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你在外面辛苦,但我不知该说什么,如今一个人过了,你要坚强些。”
“你别管我了,让我死了算。”她哭道,还说了自己又蠢又没良心,死不足惜之类的一堆话。
“你既然是这样的人了,死了不是污染环境吗?”我听了,便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死了你不该高兴吗?”她说着欲挣脱我。我锁定了她,说:“我确实恨你,但我不想你死,你变成那样我很不甘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对待我。”
“对不起!”她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似的连连哭叫,全身颤抖着,我的话刺激她了。其实我没必要这样说她,都成过去了,还有什么用,在最需要她坦白时我都没勇气听下去,如今何必秋后算帐,也太没肚量。但是,前妻情绪稍安后,她还是向我说了一些此前我闻所未闻的事。在此简单披露一下。
S其实觑睮我前妻已久,油口滑舌的亲近她,甚至还试图灌醉她。前妻一步一步往陷阱滑落,开始迷失自己。而这一切发生在我出境前,我竟浑然不知!我不怕提前警告一下,那个数码相机会有特种兵搜出来的。我对前妻说,不是你说谁是好人他就是好人,事情还没有过去。植物人也有清醒的时候,你不是任人摆布的植物人,已经离婚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确实,这个版本我知道太迟了,我其实也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我开始理解前妻的无奈、无助和失措,但我们真的缺乏足够的沟通,她不该对我隐瞒。隐瞒不是爱,也留不住爱。谁都会犯错,人无完人,但要努力避免让错误变成致命的打击。在回去的路上,我几乎一直黑着脸,也不想说话。国庆至今,我还在为这个问题不开心。有些秘密一旦揭开,打击反会比蒙在鼓里大。
把前妻送回家,我罕有的不跟她道别就走了。我知道她还在后面望着,心情也不会好的。社会上婚外情很多,发生在我的家庭也不见得稀奇,如果因为我的原因,不管我的什么原因,她心性向外我只能无奈分手,可以潇洒放她走。但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像我这种假正经的人至少社会形象也不会差去那里。可她宁可屈从一件垃圾腹男,也不向我求援,结果是离婚了,而问题还不仅仅是离婚。
晚饭我也不想做,连福建朋友送的一套工夫茶具也弄坏了,茶叶筒也当足球踢进墙角落。夜色全黑时,她打来电话,问可不可以过来看我。我沉默了一会答,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还是不要来了。她就说,我明天就走了。我说,早点走也好,迟些又会打台风。“我真的好想见你......”她说着,又开始哭了。
(45)
前妻哭着要见我,我预感,不见的话她会继续哭下去,她显然把我当成精神支柱了,甚至是一根不能放手的稻草。白天她说的话已对我冲击不轻,我对她的痛心与哀愤也清楚地写在脸上,她是感觉的到的,她需要向我解释和作某种挽回的努力。然而,我还在气头上。此前我表现潇洒,原因之一是因为我以为她不爱她或我不够好而玩婚外情,我没必要小器和失志,而现在我知道另有内情,如果她早点告诉我何至于此,她宁可被迫接受别人的调教对我不忠不义,几已耗掉信守一辈子的爱,可怜,更可恨。
我对她说:“这几天我们见面也够多了,但我们已经离婚,晚上见面不好。”我用外交辞令婉拒她,事实上我也明白,我们眼下无法睡在一张床上了。我想了想,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我不是随便的男人。”说罢,主动挂了机。
我知道她还在哭,哭得更厉害了。她很有理由哭,不为别人,为她自己就够了。如果不是发生这么多事,我们兴许连孩子也有了,此刻不用哭求见面,早已欢聚一室。我确实很生气,见了面我会打她。今晚还是不要见面了。
我怒气稍安,便洗了澡,书看不进,上网也没兴趣,连房子好像也变得陌生了,我便出门随便逛逛,待有饿感了就找点吃的。想想以前还能趾高气扬,如今却似个离巢民工,在寻览可栖身的地方。于是油然觉得自己可怜,可怜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如果不是还干着一份尚属可以的工作,真不知自己会潦倒成怎样。人家靠打麻将亦可以维生,自己不知还能干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大概要穿街过巷到人家门口唱粤曲了。
在外面流浪差不多三小时,有了回家的意欲才回家。回到家中,竟发现前妻有些不安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地面也收拾好了。我不知该怎样形容我的表情,我盯着她,有点后悔没有把门锁换掉,当时是舍不得浪费那把才二百多块的锁,而她也没有将钥匙交回。她用可怜的眼神回应我:“我告诉爸妈不回去了,你也没把锁换掉......”我不作声,她的眼窝又开始闪亮。
“回去吧,我会打你的。”我终于开口,但有气无力。我觉得很累,然而打她绝对不会,打她我出不了手,无论多么恨她,她曾是我立誓要终生保护的人。但我确实要对她狠一点,这样纠缠下去也不利于她的成长。
她没有说话,但看样子正做着挨打的准备。唉,压力对她而言确实够大了,连自尊也不要,人怕也会变疯了。她变成这样,我心痛难以言表,还有屈辱。她犯了错,我还无法原谅,但挨打还轮不到她。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钟都压抑得几乎要患心脏病。眼前这个女人我确实还爱她,我不知把她留下过夜是否正确,但我无法将她推出门。但是,我不光为她,更要为自己求取一个公平。我是守法公民,我没官欲更无党欲,可是现在我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写完这个片断之后,我会暂停更新,去忙些事。
翌日前妻离开这个城市时我没去送机。我希望她成熟些,不要再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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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关心。许多回复我还在看。希望不要什么人肉搜查,这很不好,请理解。现在不是复婚的问题,我也不可能回答。至于有关前妻的话最近写上的片断由于心情问题确实有点交代不清。现在有点闲,我想先交代一下前妻那天在我家过夜的情况。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我在户外流浪后回家,见到了前妻,我想一个人静静,要前妻离开,前妻不走,我也不会推她出门。虽然离婚了,但她不是陌生人,而我留她过夜也不可能对她怎样,没那个心情,大家明白就是了。我们对峙片刻,我便默默进房洗澡。在浴缸泡了好一会,然后又坐在缸沿对着大镜抽烟。实不相瞒,来这帖的大都是成年人了,这几个月里我确曾试过在洗澡前这样对着镜或缸喷射,但我没找过别人实干。此刻,我只是闷闷的抽着烟。我对自己是蛮自信的,我有着将S这种货色轻易击倒的体格,但如今我没心情与前妻睡在同一张床上。世间上有许多事知道越多,自然烦恼也会越多,我其实已选择了淡忘,我把日程排得满满的,只有在洗澡时才去胡思乱想一下。
前妻大概也猜到我的心思,我出来时,她说:“我睡沙发也可以了。”那倒真可以,我这个家号称三房一厅,但书房就摆着书和电脑,而客房已撤了,里面如今除了跑步机还有一张大平板枱,摆着工具和图纸,有时候我就在家中加班。那张床已让二手店搬走了。事实上,我不大喜欢有客人来过夜,外地友人我通常招呼他们住酒店。“你要睡了?”我说,“我们再聊会。”如果她要睡我会让床。但她不是为了过来睡的。我们聊开了。但我不问她那些旧事,都离婚了,问来除了烦还有什么用;也不谈将来,我不是预言家。只是觉得要把气氛弄轻松点。今天确实有些难过了。而且,明天她要走了,不要带着坏情绪回去。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说我可怕我也认了,需要给别人快乐时我不会破坏气氛的。眼见前妻情绪好转了,我说睡了,你进去睡吧。前妻欲动不动,我说我睡大厅。我的身体毕竟比她好,她留下过夜,这点责任我会负的。不知是因为我的温和还是她又念旧了,她竟说:“你可以抱我进去吗?”我就照做,说:“你轻了不少,在外面工作要好好保重身体,别累着自己。”不知是否我的这句话起了反效果,还未进房,她便靠着我的胸膛流泪。其实我心里何偿不在流泪,这曾是我们以前温情的镜头,可是现在却像做戏。
我被怀中这个女人骗得太惨,因为厌倦假大空,国内电视我很少看的,虽有人说什么土壤长什么草,可是,你不该瞒骗自己的老公,诱骗你的人我会处理,可是你也要迷途知返。
我把她在床前放下,说:“睡吧,明天还要坐飞机。”说罢,拉上房门出去。但我已睡不着,开着落地灯,躺在沙发借书催眠。我知道前妻坚持过来过夜是想我再问她一些事,可是我不是审判员,离了婚也没资格没必要问她了。但就她白天说的事而言,我也基本清楚了。但涉世不深不是理由,如果我没有亲眼目睹,我恐怕什么也不会知道了。
她在房里不知怎样,但我不管。翌日她醒来时,我却才真的睡着了。
我没送她,但给了她一个赠言:交友要慎重,别行差踏错。
我是这段婚姻的失败者,但作为她的前夫,我却还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出路。今晚先写至此。夜了。
(47)
我知道大家对我的软弱或冷酷尤其节后的表现不满,其实我对自己也颇为不满,没有与前妻好好沟通。昨晚与她通了电话,今日下班后看了许多人的意见,我忍不住又拨通她的电话。也许勤了点。她刚回到住处。我们以吃饭为题聊开了。
我说起了鸡泡鱼,一种有毒的河豚,随便吃会毒死人的,但小心吃则味道鲜美,令人兴奋忘我,吃过“返寻味”,冒死也要吃。我问她:“你喜欢吃吗?”
前妻反应过来,答:“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你可以直说的。”
前妻不笨,起码学业成绩不差。我接着说:“吃过后,那种美味总教人难忘,毕竟冒着生命危险吃出来的,于是,往往还想再吃下去,不管哪次会死去。如果你吃过了,你还想再吃么?”
前妻声调开始改变:“不会再吃,不敢再吃了,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它有毒,不让我吃就好了。”她又哭了。
“鸡泡鱼不是想吃就能吃得到的,街市也不许摆出来卖,我怎曾想到你竟吃了?”我想了想再说,“吃也吃了,那种滋味可要忘掉,如果有人再拿鸡泡鱼给你,你要拒绝。其实,它长得挺丑的,看也不要看了。”
前妻抑住哭声听着,然后说:“我不知该怎样才能令你相信,这段日子死的念头都有了,世上是无后悔药吃的。”
我说:“我可以相信你,但关键还是在于你自己,自己的命运要把握在自己手中,路也是自己的脚走出来的。”
“见过鬼怕黑了。”前妻说。
“吸取教训是必须的。我一直没这样说你,是我没勇气知道自己不想知道的事。国庆那几天也是,听了心情会变坏,我当时真的想打你的。”我说。
“不是。”前妻哭声又起,“你打不出手,你何时打过我啊,何必待我这么好......也是,你这样反而令我更难过......我一直说不出口......我已经够贱了。”
我默默听她哭了一会,我能控制住情绪。
“我对不起你,有什么火往我发吧。”她还在哭。
“别哭了,做饭吧,别吃碗面了。我也要回家了。”我劝慰几句就关机。隔着千山万水发什么火,我也要回家做饭。
(48)
今晚最闲了,于是又写写自己的事。我一生中有两个女人我最重视,一个是我妈,另一个是前妻。先说我妈,她本来也算美女,业余曾做过花旦,但她却不是教音乐的。说实话,现在我还是有点怕她,自小挨过她打不少,即使现在,她也习惯成自然了,想打就打吧,我不会还手。
她打我,但又还以数倍关爱,我从小要买什么,只要合理她就给我买。我家一直不算穷,小时候的衣服不少是外面的亲戚寄回来的。她打我,譬如我在客人面前没礼貌,事后她会边教边打;作业不认真当然得挨打了。但考试成绩不好,她更多的是鼓励而不打。我自小养成符合她家教标准的好儿子,连粤曲也学会了。这样介绍我妈,并非憎恨她,或许应该说是敬畏。她似乎什么都懂,也“从不犯错”,而且人缘极佳。
我妈在我长大后也注意给我面子了。女友(前妻)第一次上我家,那时我们还刚从外地学校回来度寒假没几天,我妈准备了丰盛的好菜,全是她亲手做的,那时她还要给高三学生上课(那时补课是常规),竟也提早溜回来了。她是很讲纪律的。
那时,我妈是很喜欢我前妻的,尽管我们还是学生,但她一见到前妻就表现开心,并开始把她当儿媳妇“培养”了。后来,我妈五十多就退休了,我工作后不在女友身边,她便常与前妻通信通话,嘱她好好学习,注意健康,情同母女,也背着我给她寄钱物。
那时的前妻是很纯很听话的,长得比我妈年轻时还漂亮得多,来我家又主动干家务,声音又甜,我妈欢喜得连皱纹也少了。前妻家境一般,在前妻过门前,我妈常扮爱心大使去她家。原本婚后我们应该与父母同住的,但父母认为占便宜太多,就另买房子给我们,这样,我和前妻两家走,貌似很公平了。
前妻出了那种事,我想也没想要告诉父母,我担心我妈伤心。结果离婚了,我爸看来比我妈更难过。而我在职场江湖闯荡日久,脸皮早已变厚,心也变狠了。但无论如何,我确实一直未放弃努力让前妻回头。怎样做才对?我一直没打骂过她,即使她偶生小姐脾气打我,我也不还手。看到她出轨现场了,我一时变不了暴兽,我打不出手,不想撕破脸。我有太多顾虑,不是懦弱。
如今,前妻变得可怜,这又成了我心头之痛。她除了出轨,没做过什么坏事。她确实很爱我,这也是事实。我一直视她为弱者用心呵护,离婚前不忍审问她,离婚后不想再往她伤口撒把盐。我在犹疑不决,因为还很重视她。我妈已失去耐性了,给我海选对象,连已移民海外的大龄女学生也发出邀请。我服了我妈,心可以变得这么快,不知是否因爱生恨。我现在左右为难,可谓里外不是人。其实找对象根本不必我妈帮忙,但她在给我施加压力。
我说过,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我变得邪恶,那也是一种反弹。反弹的烈度是迫出来的。对于前妻和S,我肯定分别对待。对于前妻,我的心理十分复杂,虽然觉得她在作贱自己,但同时心里面又觉得她该受罚。无论多么委屈,确实背叛了我。不过,我会叫她回来的,她父母不想她去这么远。那里也没有足够的保护。而对于S,个别网友不必人肉,你们不用费这个心,我已变得邪恶了。当然,我是爱干净的人。
把前妻叫回来,不是目前的事,打份工不是想走就走了,以后我会动员她回来。我已提醒她不要乱交朋友。人不可以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眼泪也有失效的时候。(49)
这两天睌饭都吃妈做的,白天当然没闲着。终于和妈谈了一些前妻的问题,她其实不听也悟出大概,知道问题关键所在。她说要打电话给前妻,向我要号码(前妻换了号码),我不给,请她给我留点尊严。妈没有再强求。
妈说,如果一个人出轨无论什么理由,她一旦适应下来了,你反倒成了第三者,离婚你没错。我对你关心不够。我说,妈待我待前妻都够好了,我一直过意不去。
妈劝我还是要跟前妻沟通一下,不要追问过去了,但问她是否爱上S。我不明何意。妈眼中有泪,说,你就好人做到底吧,不要阻拦人家了。
妈的意思是,如果前妻已经爱上S了,就不要毁了她的幸福。爱有时不讲条理,爱上一个人,不会顾忌其他。强行限制她,她未必会幸福。那么,我所做的也许并不是为前妻好,她现在过得并不好。但我知道妈很伤心。
前妻以前很爱我,现在还是。但人会变的。我知道前妻跟S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反对他们。但也许她不会明白我的苦心。我甚至怀疑,她会不会还在恨我“毁了她的幸福”。
今晚我打了电话给她。闲扯一下,我们切入正题。我说,我不会问你过去那些事,你不必答,我以后也不再问,但我想知,你恨我吗?
前妻说,为什么这样问?我没资格恨你。
“你可以恨我的,上次因为相机的事我打了S,只要我认为你受伤害了,我还会为你出气。但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总觉得我有点好出头了。”我说。
前妻说:“谢谢你这样帮我,但我不想你有事。”她又哭了。
“我不会有事的,我做事很认真。”我说,“但我会顾及你的感受。”
“你觉得我是什么感受。”前妻问。
“我不知道。”我说,“你顺着自己的心思走吧,你有权这样。”
前妻回以哭声。过了一会,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怀疑,我真的后悔了,后悔也太迟了。”
我也把我妈的意思说一下。“妈很关心我,以前她待你也可以的,我知道她说气话,如果你爱上人家,我是否该成全你?”我也流泪了,“那么好像我做得过头了,为什么反对你与人家来往?”
前妻只在哭。
“妈叫我跟你谈谈,大概不想你委屈。”我知道老母本意非此,但她也够伤心了,“我们全家都希望你过得好。”
“对不起。”前妻继续道歉,“我知道她恨我,恨我是应该的。”
我没提及要她回广东之事,以后再提。我应该相信她确实后悔了。我劝慰她不要难过了,会连累身体和工作。但我们都希望有空再聊。
(50)
大家午夜好,可笑的是我现在晚上差不多习惯的来更新帖子了。环境真的不好,公司有些困难,个人的收入也受影响。但我目前确实情绪稳定。对男人来说,爱情不会是第一位的,我忧心的主要还是事业方面。
与前妻几次电话,都听到哭声,其实我也不好受。我希望她过得好,哪怕骗我开心也行。也许我有时把她当成犯过错的妹妹,所以真诚的希望她幸福。
我的情商不高,不是有些网友有这样的评价,而是事实。当年暗恋别人,总是欠缺主动,如果主动些,用点技巧,估计也许现在也身在国外了。这样说,不是意味着我心里还有人家,事实上人家都做了妈妈了。
后来前妻主动追我,我也才由被动变主动,前妻美丽开朗,心地善良,又有点冒险精神,这些其实算不了什么优点,但我开始习惯呵护她,也专一的爱着她。我没有许诺过给她什么优质生活,但行动上我一直努力兑现。唱歌、跳舞、烧烤、露营、过洋节,我们都尝试过。工作后我勤奋肯干,与人为善,现在带着核心团队。工作忙了,有时支持到外面去,慢慢的也觉得自己变得没趣了。
其实说这些没意思,人会变的,有得有失,我变得不好玩了,事业心重,我以为这样可以维持幸福的物质基础。但经营婚姻,两个文明都要抓,至少婚后我有些忽视精神文明的建设,这方面没什么创新。用时髦的说法是,我不够“坏”,生活会趋于平淡。譬如我很少过问她工作上的事儿,除非有交集;或者主动多做点家务(我有时不介意帮她手洗某些衣物),却很少陪她看电视剧,我要忙工作上的东西。我们不是没话说,而是没空找话说。吃饭和睡前话就多些。现在回想起来,跟父母分开住也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忙时,至少她不会寂寞。
前妻听话、孝顺、乐于助人,没坏心肠,这是我父母和我的共识,可她是我家年纪最小的,是帮教对象,但我们没做好。她出事我有责任。我说过保护她一辈子,但我却主动跟她离婚。如果现在还可以帮助她,也是我良心上的救赎。
这不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我已经麻木了,她只是幼苗,而我是大树,什么风吹雨打,我比她更能承受。没人明知死路一条还会走下去,往往只有做了才知道对错。
复婚是个敏感的问题,我确实还爱前妻,这种感觉是个人的,没法也必要解释,但前妻最好的归宿未必是我。而我也是个讲求现实的人,会作出利己的选择。家父跟我说了,如果将来前妻混得比我好,不要难过,因为“也是你的骄傲”。如果我还在关心前妻,一是我是自由身,不用看谁的脸色;二是我还过得比她好。
(51)
我10月30飞去前妻所在的城市,一个很大很时尚同时人气也很足的城市。在机上我想了很多,甚至觉得自己犯贱,为什么还去看她,一个几乎颠覆我一生的人,我不知道将来是否还会有幸福的感觉。然而,她病了,一个原本活泼可人的家伙,如今病了还得由别人送往医院。爱,究竟是什么?让爱着的人感到幸福,那么也可聊以自慰。我还是要去的,我希望能予以帮助,她是我的前妻。我知道许多人会笑话。
那座城市,我没有陌生的感觉,毕业时曾想随大流到那里奋斗,但我没有,我羽翼未丰,更想待在父母身边互相照应。我许多本研同学在那里,大都能拿十多万一年,不过也有同学在为转工彷徨。下了飞机,我决定先往医院,然后视情况再见见同好。
也许上天垂怜,在机场我竟见到一位女同学。以前没什么深交,如今多少风霜也刻在脸上,但我们还是认出了彼此。我们聊了一会,不觉中同学情渐浓,便约定顺便搞个小聚会,当给我洗尘。我心中叹喟,这些年我都干什么了,忙总是忙,可是差点连同学情谊也忘了。其实,同学情谊也往往是工作后才激发出来的。大家天南地北,校园一别,不该成为永诀。于是,我说了要先去医院探病,“我老婆住院了”,但期待聚会。女同学笑曰,你肯定已有老婆啦,我们早知道了,但怎么会在这边就医?我说这里水平高。女同学就说“我理解了”。我从她的眼神悟到什么,就笑道,我们迟些再见吧,我要去医院了。我不清楚她理解到什么,若她知道我婚变的事儿,我觉得与同学聚会会有压力。
终于见到前妻了,她还吊着大瓶,脸的轮廓比较清晰,眼睛显得更大了。我想,但求你不要有什么事,不然我会给你陪葬,我不会放过人家的。在对视中我放下背包,这边天气凉了,我多带了一些衣服。
“你吃饭了吗?”她问。
“我吃过了。”我说。不过是昨晚。在机上我只拿了点饮品。我劝她别动,从包里拿出一些彼此喜欢的零食,跟她边吃边聊。
我问了她的病况,想她尽快好起来。我说:“两家老人我都没吭声,我这次来了要陪你康复出院。”这段日子我其实不轻松,公司受累于大环境,而我的副业也要看着。但人命高于一切。来了我愿意尽力帮助她。她转过脸去,不想我看着她哭。
她的身体在耸动,我帮她抹泪,和整理头发。她有一头好看的自然微卷的秀发,但看起来好久没护理了。没有梳子,我耐心地用手指给她梳理。这样下去不行的了,饭吃不下,喝的还没眼里流的多,在这陌生的繁华都市,只会愈显可怜。我要动员她回广东,不是谁都可以在外面闯出一片天的。
我专心的给前妻做着看护,除了抽烟和上厕所才会在她眼前消失。这样到了晚上,手机响了,是在机场碰到的那个女同学给的号码,她说周六中午会有好几位同学给我洗尘,房也订了。呵,我以为当晚会有同学请我,好让我暂且安身一晚。看来得在医院露宿了。前妻情绪好转些,在我连哄带吓下也吃了点饭。医生说她要加强营养。当然,不能天天吊瓶子,在内脏坏掉前要乐观些。前妻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比平时舒服多了。前妻住的是集体病房,我试了一下还没法换到单间,这所附院当晚人气很足。这意味着若陪她过夜的话会很不便。尽管旁人觉得我们是夫妻或情侣,实际上不是。
前妻嘴里劝我去找酒店住,但觉得她的表情并不愿意。我很少熬通宵,不过也可以应付。于是我说,今晚我留下陪你,明天再说。我觉得她忘了我们已是什么关系,不过没所谓,我来了就要让她依赖我。她确实变了,变得可怜。可怜的人想依靠我,我不悔此行。
在病房用粤语小声交谈没什么障碍,但我只想她不再抑郁,也就扯些轻松的话题。我说了我那间美容车场还要增加人手,还请维修技师,估计明年可以开始还亲友的钱了。但我没提烂尾楼的投资何时方能有收益。前妻努力做着为我高兴的表情。但实际上,彼此都清楚,因为离婚,我已放弃在专业领域创业的可能了,眼下盲目投资,将来或可衣食无忧,但基本上无大作为了。
我本人如何潦倒没什么好担心,路是人走出来的。如果没离婚不分散了精力,就算不离职创业,我也有自信可以在公司内爬得更高,ceo可能也有很大机会。但天变人变,也是无奈的事。眼下,我确实在担心着前妻,尽管她的背叛令我要呕血。
前妻也刻意说了她在那座城市的一切。她说城市生活节奏并不见得快,但除了一些同学偶有见面,私底下与同事也还没有什么交情,大都是外地来的,忙这怕那。我知道夜生活最丰富的还是广东一带,哪怕乡下也夜夜笙歌。但我说这里也不错,事实上许多人发梦都想成为这都市的一分子,你还年轻,会有前途的。我嘴上这么说,但我会劝她离开。
——匆忙写一点,大事小事还要忙,吃点东西再写。
(52)
医院看病去过,但我迄今还没有住院的体验,尤其在外地的医院这样待着不知要遵守什么规矩。我主动学会与别的病人友好相处,打打招呼,聊聊,协助一下之类,后来见也有别人来陪院便放心些。如果有人赶我,我会出去。
前妻大概这段日子睡眠状况确实不够好,我见夜深了便哄她睡。她终于睡了,我便到外面逛逛抽烟一会。医院内能走动的地方我几乎都有兴趣,然后发觉这座有些年月的大医院住院楼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亮点,只是夜间人气淡些更觉舒服。但天气确实凉了,便油然生出一丝孤独空虚感。我习惯了忙碌。
回到病房,发现前妻眼中有泪,原来她没睡着,尽管眼皮也许刚又合上。
我默默拿毛巾帮她抹抹脸,动作很轻,但她还是借机醒了。“你去哪里,很久了......”她有些可怜的问,像个怕孤独的小女孩。
“我刚去‘视察’一下,这就回来了。你睡吧,我也困了。”我劝慰她合上眼,便伏着她的床沿欲睡。但很难入睡,也不习惯。我后悔没带本子过来,不然还可以加点班。迷糊中,我觉得她在摸我的头,也不管了。彼此都没好好睡。
这样捱过一夜,周身酸痛,胸口像冒火,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真想往地面一倒美美地睡个够。
早上起来,我不知医院可否提供早餐,我现在也很少吃早餐,但实在饿,便说我想去吃早餐,顺便给你买点。她说她也想去,她可以行动了。我觉得住院病人没这么随便,便不答应,说我很快可以回来,我以为一出门就有食店了。然后发现没那么方便,还是食在广东没错,几乎全天候轻易找到吃的,肠粉,各式早点十分丰富。
前妻体质差了,主要是情绪不佳,吃得又不好,人在异乡,环境大变,过得艰难。她本不是强悍的女子,但会很用情,哪怕用错了地方。也许她愿意这样惩罚自己,但这不是她要的生活。说实话,恨是一回事,但人应有一颗善心,摧毁一个弱者不难,但有意思吗?我觉得有必要陪她几天,好让她能撑起来。
我回到病房,前身已坐起来在整理我的东西,其实主要是衣服,我随便塞进大背包就出门了,脚穿的也是波鞋,不像传统所谓“高级白领”,倒像一个远行旅者。
她一件件的折叠好放进背包,背包体量一下少了,但确实少带了一些,如内裤、鞋子,牙刷、剃刀片也没有。我走得匆忙。我对她说这些稍后会买。她见我大概不像人形,问我要不要睡,我说想找个僻地躺一下就可以了。我往床沿一坐,她便抱着我流泪。
(53)
前妻抱着我哭,在旁人看来却有些温馨浪漫,恩爱绵绵,因为我得保持微笑以应对别人的好奇。前妻哭过又累了,我跑老远买回的早餐便吃不下,我只好劝慰她再躺着。她久久的抓着我的手,好像怕我溜掉。
但我真的得去找酒店了,至少得冲个凉,因为昨天登机前出过汗,加上个子不算小,味道大了不好,运动衫、牛仔裤也显脏了,头发也乱蓬蓬的。于是我说,等你吃过早餐我要去找地方住,然后我再来。前妻听了,觉得在理,便努力的吃点快凉了的早餐。收拾一下,我就去找个较近的酒店开了房。
洗了澡,人也爽利不少。更主要是给前妻做了一天义工有些莫名的自豪感。也许觉得施比受更幸福吧。我的心绪也调整过了,暂且忘记对她的恨,尽力给她一些照顾。我给自己装修好之后,便去百货店给她买一些东西,连电吹风也买了,好想帮她打扮一下。也确实比较无聊。平时管着一班人,许多时候连水都有人帮着倒。现在倒过来伺候一下别人也好。
回到病房,前妻又可以坐着了,看样子很快可以出院。出院后调补一段日子,身子会好起来的,当然,心情一定得先好起来。
我拿了热水调温后扶她去卫浴间给她洗头,这样近距离观察,发现她的皮肤还没变坏,只是有些青白。需要说一下,我们情浓日子里头发有时也是互相帮着洗的,玩闹成分居多。我不想去理发时,她就帮我修剪。我没有忘记她对我的好,尽管她后来误入歧途。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而且有些错误是很难原谅的。
帮她整理好头发,又在她默许下给她擦了唇膏,但觉得反差太大,只好抹掉。不知她是否觉得我做作,但我确实想让她回复光彩。
我扶她到外面走走。她走路依然乏力,人瘦了,像根发软的面条,或如一扇羽毛,轻飘飘的,仿佛会轻易被风吹走。是的,她已从我身边吹到千里外的这里来了。照顾、包容也是爱的体现,照顾她,我以前做得并不够(特别婚后变得专注于工作了),而包容还得付出更大努力,也不知能否做到。如无信心,何必轻许诺言。这不是我的风格。但无论怎样,前妻曾把身心交给我,所以她今天这样我也有责任。我眼下只想她开心健康起来。
不讳言,我的到来多少起了点作用,至少她愿意依靠我。这样再住一夜后,周六上午她要求出院,我劝过无效。她也许预感到周日我会回去,所以希望能尽尽“地主”之宜,陪我游玩一下这熟悉的美丽都市,至少也要到她“寒舍”一坐。去她宿舍乃至她供职的公司参观我都有兴趣,坦白说也是我到这里来的其中一个目的。
前妻租住处其实在居民区,不是广东那种城中村,所以治安应该很好,房间采光及通风亦可,距工作的地方不太远,合租的也是女孩。我忽然觉得前妻不要感到孤独了,因为我似乎听出当地有些老人带广东土音。当然,她也不可能因此跟人攀乡缘。
我没有左瞄右看,总体上前妻的房间还是挺整洁的,有电脑和书,也许没打算长租,所以也没有什么装饰。但书桌上一个格子竟放着我和她的小号婚照,我的目光没有停留,因为我不知该怎样表达意见。不过,她还是警醒了,叫我别介意,没什么人看过,她只是留给自己看而已。我唯报以笑笑。我不想拖误她,但我确实不知该怎么说,生怕说错什么又弄哭她。
由于中午有同学小聚,我坐了一会也离开了。#--iCMS.PageBreak--#(54)
今晚陪同父母赴宴。现在十点多了,更新一下。
周六那天送前妻回她宿舍,因为应约参加中午同学聚餐,而时间也近了,我在前妻那儿逗留一会就离开。
跟同学聚餐的过程是轻松随和的,没要白酒和啤酒,大家觉得轻尝慢饮红酒聊聊国事职事家事,好过喝得面红耳热嘈吵不休,也许物以类聚吧。听到同学们工作生活大都如意,我为他们高兴。不过,不礼貌的提一下,来的同学中,有一半还没结婚,大概忙于事业吧,但见发福、掉发,我心中不由慨叹岁月流逝的无情。我们这一代人面临的压力其实真大,未婚的要挣钱成家,成家的上有老下有小,照样不轻松。所以我觉得,成家的人要珍惜家庭、珍惜彼此,不要再加重压力了。婚变,也许赔得起金钱,但赔不起时间。若干年后再聚首,我们已青春不再。
跟同学们逐一拥抱再见后,我去买些东西,滋补食品之类,便回到前妻住处。
前妻是我迄今最为挂心的两个女人之一。我妈眼下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前妻这样我确实放心不下。我们分了手,如果前妻找到可依靠的新男友,我还是会伤心的,但肯定不会如此关心她了。这心态确实矛盾。事实上,前妻目前过得并不好。她同样牵挂着我。
前妻爱我,之前出轨我觉得她不够坚定,坚定的话不会出轨,也不会有今天。她的感情丰富,容易被煽动,结果用错了地方。出轨总有诱因,继而也有假象,最后还有籍口。但背叛了爱人,这种伤害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弥补的。越爱,伤害也越大。然当局者迷,醒悟的同时却也是痛苦的开始。前妻已经够痛苦了,然而我没有快感,尽管心中仍有怨恨。我没点算过心中对她爱多还是恨多。爱恨相缠铸成心结。
当晚,我没有回酒店。我要安慰她。我们拥抱,吻她尖尖的鼻子,她也倾听我的心跳。然后挤在单人床上继续小心翼翼地交谈,让她枕着我的臂弯睡去。她身体还弱,所以不用想像会有那种事发生。我不是那种为图爽快乘人之危的人。我连可能刺激她的敏感话题也没有提。她应该睡得沉了,我却睡不着,不是因为她像被子似的几乎半个身体盖在我身上,而是总得有一方要考虑醒来该怎么办。此刻她可以抱着曾经熟悉的身体安睡,但明天我就要离开。记忆中她很少考虑长远的事,而我却相反。我要考虑的事很多。有些事确实说易行难。
周日,见她情况好转不少,我要回去了。我毕竟还要打工维生,要假太多也不好。我没让她送机,嘱她注意营养和休息,不要急着上班。
去探望前妻的事,我就交代到这里。这次见面,我们没有陌生的感觉,我没有以强者自居。因为探病,我也没有以敏感话题刺激她。我们确实曾一起睡过一夜,我认为是安慰她的需要。
(55)
我是很爱前妻的。回顾一下,读书时我在前妻之前暗恋过别人,为何一直无实质发展,我觉得除了自己欠缺主动,主要是那位女同学无法提供前妻给我的感觉,她也太静,我们走在一块的话会很闷,不自在的。前妻就不同,有时很刁蛮,行为很傻很天真,但更多时候,我适应了她小鸟依人的感觉,觉得她如同身体一部分,可以亲蜜无间。也许我不需要女友比我强,这样会满足我的保护欲,当大哥是挺爽的。我一直愿意给她幸福,给爱的人幸福其实也就是给自己幸福。
她变成那样,我哭,却不想让她看到;心痛无以复加,却表现淡定。我不想以懦弱的失败者形象向她呈现,哪怕她不再爱我,我也希望在她面前留下尊严。我选择冷静处之。确实,我也恨她,恨她不珍惜我们的深厚感情和美满幸福的婚姻,当然,各人有各人的标准,但我会努力做得更好。同时,我也还爱着她,也还以为,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
她确实是被诱骗出轨的,人家花了很多心思,而她也太傻太天真。S能说会道,工作能力也行,譬如他把自己少小的不幸,青年时代的好学上进,“自学成才”,声情并茂的感动了她,她由听众变成粉丝,来往亲近了。S交代,她曾哭着推拒,但S太会说了!也许因“怜爱”而要“献身”,却不想事后还被掀被子偷拍。她要抢相机抢不过。后来,S对她“越来越好”,掩饰也好,她终于迷失了。这些我一直不想写出来,写是难过的。这是梗概。网友不要再细问。节后我找白黑两道整了S一锅,相机也砸了。我朋友的儿子在跟他女儿“拍拖”,他的仕途也基本完了。我说过会伺候他终老的。我前妻其实也是其染指的受害者之一,有个早已走人的外地女孩还曾被这个“积极分子”弄大了肚子,S亲口交代的。
离婚后我的表现,明眼人都知道我在等她回归。但面临的考验太大,虽然我的婚姻我作主,但我不忍让父母伤心,视若女儿的前妻出轨对他们打击实在不轻。我隐瞒不过的,父母根本不相信离婚是我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虽然前妻道歉认错,“不能和你一起”的话恐怕真会去死的,她已有些抑郁了,但我还是觉得她受的惩罚还轻,尽管我痛惜不已。因她犯错分手几个月又当无事似的复婚,我还办不到。那么,放手吧?我也做不到。虽然说过希望她找到幸福,但若她真的找到幸福,我会很不好受。人总是自私的,除非被洗了脑。
我就是这么矛盾。谁催我都没用。我妈现在也有心无力了。其实细想一下,我也真可怕,我爱上了前妻,也把她私有化了,离了婚亦然。我这样是可怕,但我生活很没趣?也不觉得。至少我是个会审时度势、会说话的人,不单工作上如此。我与前妻也有共同爱好,家庭生活充满生机。
以上,我已把自己的心思交了底。现在我也不常与前妻联系,我还需要时间。但我相信前妻会看到我写这些。她晚上除了电视就是电脑,还看看书。工作虽忙,但上网闲逛时间总会有。看到也好。我甚至觉得她可能读懂了我的心思。我总不能像冤妇般痛哭。
(56)
距上次去探望前妻已逾一个月了,此间前妻正在好转的心绪曾一度岀现重大波动。我叫她别再看这些帖文,看过就没必要再看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她看的,我写来是为了调适自己的心态,并听取公众的意见。我跟她说,每个人在其一生中总会或多或少交些学费,错是错了,痛苦也是难免的,但没必要继续陷于哀痛中。她当然也在哭,也许可以说在苦苦哀求我原谅,说就这样散了跟让她去死没分别。我说我恨你,恨你出轨了还破罐子破摔,这是你要的结果?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放手?你若不再爱我找到好人家我可以成全你,但不是他。我本来在这件事里已够被动了,现在要做些事好像时机也不对,但我不是好欺侮的,不必担心我。
我做不了好老公,但我确实愿意做一个好前夫。前妻陷于泥泠中,我不想再踩上一脚,而是伸出手,拉她出来。而且,她希望是我拉她出来。
上次说到晚上我喝得有点醉,碰巧让老母来电知道了,她硬要过来。她来到时,我已故意躺在床上。我妈于是又发表了大段讲话,要我早点找个老婆。我听了一会,只好清醒地起了床,跟她聊起来。都长这么大了,还让老母为我担心生活实在抱歉,但我的婚姻还是应由我作主。我让老母守住了明年才考虑拍拖的共识。另外,我没有提及去看望前妻的事,但我说了她状况不太好。母亲一时无语,然后叹喟,真是傻孩子,面露难过。我说,她是受害者,有些不理智的行为也不是她真想那样做的。但我没有向我妈细说,我说不出口。如果我妈不能理解,也没必要再说了。有时候,痛恨比痛惜要好受。我妈一向视前妻如同己岀,她有理由恨前妻,恨着不会太痛苦。我妈听我这么说,只是跟了一句,“我也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她应该是被欺骗了”。我妈的表情变得挺难过。原本是我妈来安慰我,此刻反倒要我来安慰她了。她对我一向嘴硬心软,如今嘴不硬,心,大概伤着了。我妈没留下过夜,她有着更牵挂的人,我父亲。于是,我开车送她回家。我的酒意没了。
下半年海啸一般人感觉也许不明显,市面依旧繁华,舞照跳马照跑,但其实留意我的帖的网友或记得,我提过我去年就预感今年会有问题,而现在困难还没过去。我必须努力工作,在困难面前,顽强拼搏,同舟共济,方是逆境求存之策。上面征询我提供裁员名单,我没有打算炒谁。我觉得同事们都是公司的有用之材,现在可以共渡难关,不必急于分头突围。公司的良心在乎善待员工,这也是生命力所在。实不相瞒,我的人缘从来不差。而前妻,在我心中的地位当然远比同事还高。前妻的不幸,我相信我妈和我一样不会漠视。我理解我妈的难过。
为人子女,要尽孝道,愚孝固然不必,但是错了还是要认错。有这样的说法:得不到父母的祝福是不幸的。前妻说过要向我父母认错,我开始觉得,前妻还是有必要跟我妈谈一下,当然这并不预设条件。前几天聊及这个问题,我说我会安排,但目前你要养好身子,不要让老人家看着担心。她答应了。我也觉得她心绪在好转中。
(57)
昨天傍晚推掉饭局,因为要回父母家吃饭。临走时上天涯瞧瞧,却让一个回帖坏了心情。我不喜欢各网站或空间将我的帖文,准确地说是加工过的我个人经历,转来贴去,如有人拿我的私事去赚钱,那我会有所行动。毕竟,这并非喜事,我写上来已经错了。
上次因我小醉,我妈来看我,我跟她谈了前妻一些事。我妈很是痛惜,她以前很喜欢前妻,却不想前妻就这样被人毁了。我安慰我妈,叫她老人家不必伤心,事情虽然尚未过去,但毕竟得向前看。我妈知道我会有所行动,只是嘱我行事小心,别全陷进去了,因为她知道我不会当没事发生的,阻止不了什么。我说我会谨记。我明白,随着内幕逐步揭开,我父母的心绪会继续遭受冲击,但我是大人了,现在不言而喻也已是家中顶梁柱,前妻我要帮助,父母我也要爱护。
那晚之后,我回父母家勤了,譬如晚饭基本都回去吃了。我得留意他们的情绪与健康。老父白发变得更多,不过身体丰满了一些,但现在不唱粤曲了,曲友也少见了。我妈跟我说话也不再像老师,流露岀更多的理解与关爱。我呢,基本不提婚姻事,只是多谈工作上的问题,谈如何应对经济危机,谈得头头是道,我要让他们觉得,我有事业可依托,目前工作生活皆充满生机。这点,我父亲比较赞赏,他婉言,他也是年过三十才与我妈结婚的,男人的事业应该排在第一位。他在安慰我。但假如,我也是三十后才结婚,也许他不会有这些烦恼。
此间,我仍与前妻保持联系。但我一直不允许她打电话给我父母。仅靠一根电话线一束电波,是无法化解问题的症结的,前妻如有必要,她需要当面跟我父母沟通,哪怕相当难堪。反正我的脸也掉光了,她还要脸吗?我对她说,我可以安棑你跟我父母见面,也正式提请她年底辞职回来。她有些迟疑,这我能理解,但她也要明白,要拉近彼此的距离,她还是要回来。当然,她可以选择拒绝,可以在他乡定居成家,过上新生活,这也是许多人乐于见到的。这样我也可以有新的开始。
我要前妻回来,但没预设条件,尽管她表达过要复合的意思。前妻答应回来。她回来后不会再回原单位了,基本上也不可能,那她要干什么?这个我倒还没想。当然,凭她的学历与长相,还有尚还年轻,找一份工作不见得难。以后再说吧。起码她回来后,我们需要见面时方便多了,需要我帮肋也变得容易。而且自私点说,她回到同一城市,我也容易监控,我不会再让她行差踏错的。我知道我没这个权力,但我相信可以行使这个权力。
我用行动证明,我至少没害她之意,眼下是她最可依靠之人。我没问她过去的事,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即使不能过去,我想也要努力让它过去。我本人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的确牵挂在远方的她。她也知道,我在努力让她重抬笑容。所以,她也表现好过一些。不过,我觉察前妻的情绪确实在好转。
我那位做了母亲的“初恋”女同学,前日在邮件中感叹我的固执,并发表好长的分析意见,但结论仍是继续固执。“如果婚姻是爱情的继续,那么爱情高于一切,如果还有爱,那么别的都不重要了”。这是其中唯一一句英文写的话,不知有否译错。我还没回应她。
(58)
本来今晚要逛街,备些寒衣,但打开电视发现有球赛,便懒得出门了。
天气已然越来越冷,白天天色也渐少阳光,冷雨也飘了一下,我心如止水。圣诞节前我去了外地,当是岀差更是旅游。我没往人气旺的地方扎堆,倒是山野古巷,令我心境变得恬静。寂寞不会使人变得可怜,却可以让人静思人生的真谛。人生的意义在于使自己感到充实、幸福和充满希望,同时惠及他人。但我没有走出框框,我始终觉得还是要让前妻变得幸福,我的人生才算得功德圆满。
这一年里,我累及父母了,他们痛苦、失落,更为我、事实上还有为前妻担心。但我已经成人了,我在努力的生活,我希望我的努力能让他们的晚年继续祥和幸福。做什么事,不一定要让人家理解,只要是正确的,最终也会被接受。我的父母知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会理解什么样的婚姻才能让我觉得幸福。幸福的婚姻不是别人安排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我回来后,又去澳门喝喜酒。澳门还在圣诞的氛围中,但澳门却不愧是最具珠三角传统文化的地方。其实,港澳台都幸存着内地已不多见的传统文化,当然这种文化不是时装和赌博,更不是酒吧和夜店,有需要的人也多往北嫖了。
我是去赴亲戚儿子的婚宴的,本来是父母去的,但一来我出入方便二来他们有心事,便由我代表了。婚宴在一家面积其实不大的大酒楼举行。我在那里竟碰上一位小学女同学的表妹,这表妹也已做妈妈了。她是去了澳门才嫁人的。她跟我说起女同学的事儿。那女同学在我去读大学时她已在一间商店工作了,很快商店变卖,她后来去了一间酒厂做销售直到现在,如今还没有结婚,甚至连正式的男朋友也没有。她长得不差,脾气也好。“我还以为你们会结婚呢。”表妹说罢,开了个不像玩笑的玩笑。
确实,由于父辈工作上的关系,她来过我家,包括这表妹,小学时我们玩得挺好的,但止于友情,初中就不是同学了,也渐少联系。于是我说:“呵呵,我们十几年没联系了,况且我也结婚了。”我这回答很水,事实上我婚前曾遇见过她,只能慨叹岁月无情,没有聊上几句,表妹却说她一直喜欢着我,知道我结婚了,人开始憔悴凋零。我要表妹转告她,早点结婚吧——当然这不仅是我的心愿。我不会去印证她表妹的话,假如她真的因为我而蹉跎光阴,那我会感到难过。爱情不能总在期待,它更需要结果,只开花不能结果,不要也罢。
在澳门喝完喜酒,我闲逛一会便过关了。我的座驾还停在珠海的宾馆里,住上一晚才回家。
其实,在平安夜我和前妻通过电话。我说我不在家,前妻也没出去赶热闹,她说在等我电话。我说我这晚肯定会打电话给你的,无论去了多远。这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了。但毕竟离婚了,前妻不必只为我一个人而活。我说,那边天气更冷,洋气更足,这是你在那工作的头一个圣诞,见识一下也好。她说别客套了,我连玩的心情也没有。我不想气氛变了,于是乘兴邀请她过年时一块去海南玩。她思虑了片刻,说到时再算。如今想来,倒不是头脑发热,因为她提过过年时想见我父母,而这些我还未与父母沟通过,所以一块外游未必不是一种选择。而她如不听话,也可以不去的。不去,表明她有了新的主张,这个我解。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59)
首先感谢大家的支持、鼓励与祝福,今日(年初二)开年,我刚从父母家来,借此祝各位新的一年诸事如意、健康幸福。确实行文至此,已非初衷。我与前妻的故事,我觉得该尽快画上句号了。其实故事打从国庆开始,当我了解更多内情,我便心生悔意,不该再往她的伤口上撒把盐,同时也坚定了要为她做一点事。
我与她都是独生子女,如今时势,人见人少,也许若干岁月后,我家,还有她一家,血脉都将断绝消失,那么,我们都应该珍惜眼前人。我们能够相爱,并且成家,这种缘份并不会因后来的变故而不曾存在。无论将来我们的关系如何发展,就目前而言我至少都会把她视同曾经的家人去帮助她、保护她。也许不再年轻时我会后悔,但眼下我愿意无条件的帮助她。爱情,本来就不该讲条件和回报的,婚姻才在乎现实。
前妻节前一个多星期就回来了,能带的都带回来,剩下的折让或送人。本来收入也不高,环境差了做下去也是彷徨,而我是坚持要她回来的。广东还是充满生机的地方,当然,只要肯拼搏,哪里都可以出人头地。坚持要她回来,也多出在我的私心罢了。
前妻回来,当然是回到她父母家住。我当日就前往她家帮忙。也没什么难为情的,我一直没与她父母反过脸,并且保持着不错的感情,此刻权当串个门。其实,离婚就离婚了,为什么非得把关系弄得那么僵呢,因为我是受害者且生活好过些就有必要蔑视人家么,我不。人生总有峰与谷,身处高峰,心底更要知分寸,也许将来沦落谷底也需要别人拉一把。
帮她整理好房间,再聊一会,我便告辞,这个时间是她与父母的。她妈要我吃点东西再走,我觉得还是要回去,便婉拒。她妈的情绪看来还没有调节好,眼泪竟也出来
了,说无脸求我。我蓦地觉得自己的行为也许有些过头了,可能让她老人家觉得我太好了,还是太造作?
我只好故作从容道,我今晚要回老母家吃饭,父母在等着呢,下次我请您吃饭。让她老人家情绪稳定下来,便在他们目送下离开。
过了一天,前妻在电话中说想到我父母家去,当面向我父母认错道歉。她说了好些理由,譬如辜负了我妈的厚爱,当初“不辞而别”太无人情,等等。但我觉得还是迟些再说吧。我觉得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不过快过年了,还是要有好心情。前妻要当面向我父母认错道歉,我还没想好合适的时机。
这样给她泼了冷水,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她也是考量多时,鼓了勇气的。
之前说过,她回来后一块去海南玩,她当时未置可否,后来我想想也觉得幼稚,毕竟我们不再是夫妻也不是热恋中人,她一回来就约她去长玩,给长辈知道了会比较难堪。这不是成熟的做法。于是,我明确告诉她过年不去海南玩了,但希望她能陪我去巡视一下自己的生意,当是“省内短线游”。呵,本想来个长线游,帮助国家拉动一下内需,奈何有心无力。环境不好,消费更需慎重,对个人而言是这样。
(60)
近来真的很忙,上班了,无论公事私事,新的一年都是要奋斗的年份。奥巴马上台,观其言行,觉得还是有心带领美国乃至世界经济走向康复的,但肤色及政党歧见,他推行新政不比胡总刚上台时容易,所以09年只能是审慎乐观。有危必有机吧。在公司会上,我也发了言,我引述奥巴马的话,“不要只让高层领高薪而低层饭碗不保”,还提及三一重工的管理层减薪特别其梁总声称“只领一元年薪”是有助度过时艰的。我知道会得罪人,但总不能连谷种也吃掉。只要努力,明天还将会更好。至于我自己的副业,我只能说,在国内创业是很艰难的。但是我必须要赢利。
和前妻的事,其实我也尽量少提,所以这段时间我很少上来更新,但做事应有始终,我也理解有网友很关注事态如何发展,那么,我会找时间尽可能平衡地交代一下。我会小心地用好每个字甚至每个标点符号。
因为已离婚的关系,今年过年期间在父母的理解和默许下,我基本上不再探亲访友,我不想作太多解释。而一些员工要休假,我便有更多时间留守自己的铺子。前妻业已辞工回来,她辞工返粤应该算是我的主张,所以我们经常来往。事实上,前妻也帮着忙。这些情况,我们双方父母都应该知道了,但没干预,装着不知吧。因为他们也很为难。特别我妈,算是其中最有文化的了,感受尤其复杂,但不想表达出来。
用我们粤语说法,前妻现在乖了很多,很勤恳的样子,也不刻意打扮,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很勤勉的,以前读书用功,家务肯干,现在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她也许怀着赎罪之心来帮忙——但我不希望这样,自然些好。我希望她真正过得舒心。她过得幸福,我也会幸福。
今年春天,迄今都是天天有阳光,港视播过北方甚至出现干旱。这样的天气对农民不好,不过方便出游,广深高速并不冷清,初五初六由北往南就已经很大车流了。初六和前妻上去转一下,还被塞了一会。文这是全国最繁忙的高速。我跟她说,广东人气还是很旺,数不尽的大巴小车都载满人回来了,这就是潜力,你回来是对的。前妻说,我也觉得人气还旺,但工作就不好找了。我觉得工作并不难找,按某些专家的说法,博士也可以回家耕田嘛,学航天的博士回农村养鱼也是职业。但我不想跟她开这种无耻的玩笑,因为有可能的话我想帮她找一份有尊严的工作,但老本行就不必了。如果找不到,考公务员希望又不大,那么,可发挥她爱靓装的特长,开个时装店也许不错。反正她有点资金。于是我们聊起找工作的事。
前妻说,虽然我很想你关心我帮助我,见不到你又忍不了,但总觉得拖累你对你不公平。她说着,又要流泪。我说,我是真心帮你的,我要你回来也是要能够帮助你,如果相隔太远我就没办法了,我不介意人家怎么看,或者很傻。前妻无语垂泪。大家要明白,我和前妻搞到这个地步,无论我有无责任,我都要负责任,但愿她能读懂。也不要担心,我也许会害别人,但不会伤害她。放手是一种爱,不放手当然也是爱。
当晚,我们一块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然后我买了些礼物让她带回去,当是补给她父母拜年,门我是不上了,今年过年哪家亲友都不去。
想交代一下,过年时,S的老婆曾出乎意外地给我来“电话拜年”,她说,很失礼,找到你家电话了,除了贺年套话,接着还有不少深歉的话。我说,过年不要说这些,也祝你新年快乐。她终于懂事的收了线。原谅是不可能的,但我也希望她能生活得好。
很多谢大家关心。我是很久没来更新了。忙是一个原因。人会因不断成熟而对事态有不同的判断。没来更新未必不合情理。其实现在可以当面沟通。大家不必再为我的事纠结。我希望所有人包括我都生活得开心。
善始善终,我不觉得是拖拉的风格。尽管我知道做事情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满意,搞数模或黄金分割都只能力求最好,没有绝对。现实主义就是趋利避害。
我最近从熟人处买了带院子的独立房子,区位虽略嫌耗油,但交通还是便利的,离上班地点不见得变远。主要是价钱较去年还便宜。原住房子在业主(家父)的默许下将出售。小区车子有点多,有时寸步难行,要搬了。
至于前妻的工作,我已帮她找了铺位,卖朋友牌子的服饰,将来亦可网销。过些时候可以开业。与其再吃几年青春饭,不如早点做老板。对女性而言。
我觉得自己目前还不是找谁拍拖的时候。这点我也跟前妻说了。如果她想跟别人拍拖我是无权干涉的,她觉得可以开始就开始吧。但就我本人而言,我尚未有充分心理准备。我妈也已转而希望我心态好了再考虑成家。
无论遭遇什么风吹雨打,人都应积极面对。这次回复之后,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来。唯希望大家开心。
【全文终】这是我收藏的网文之一,这几年在网上看过的类似文章不少,看过之后,总感觉一股东西憋在心里,一种压抑让人无法发泄。
我是一个独生主义者,一场恋爱、唯一的一次恋爱、我的初恋,让我品尽人间百态,疲惫不已,最后以背叛而终。
从此,我不再相信爱情;从此,我的生活中没有爱情!!
这几年,身边的朋友遇到妻子出轨而离婚的有好几个,陪着那些朋友一起愤怒,一起痛心,一起迷茫……
不同的是,他们都以离婚而结束。
女人,让我拿什么来相信你?#--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1)
老婆不是我的初恋。在跟老婆恋爱之前,我暗恋着一个女同学,算是我的初恋吧,是北方人,她不是很漂亮,苗条文静,属于气质美女。我也不大好动(除了体育健身之外),特别是泡女方面,所以彼此平时并无太多交流。
我老婆是我的小老乡,我读研一时,她才考上我所在的大学。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凭乡音在校园结识了。她比我的初恋漂亮,身材黄金比例十分标准。放假回乡我们同车,返校同机,发展不快不慢。但我们并无过分身体接触,事实上,即使是热恋当中,我心底里仍记挂着初恋。
很快我硕毕,我是很现实的人,觉得早点出来工作更好,于是决定不再深造。而初恋则因成绩及外语出众,在努力争取留学与就业间摇摆不定。在离校前夕,我终于鼓足勇气向她表白,我是基于这样的考虑,表白之后就可以放下心头的包袱了。初恋也坦言对我也有意思,但事已至此,已有缘无份了。不过,我们承诺将来仍可作为朋友联络。
初恋最终出了国。我回到南方经过打拼,事业渐入佳境。而我与初恋却无多少联系。仅靠通讯是很难维系感情的。我与老婆则不出意外地在她毕业没多久我们就登记了。
毫无疑问,房子、家私乃至车子都主要是我和我家里出的钱,老婆的收入跟我差距较大。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并计划造个奥运宝宝。但这是去年的事了。
07年节后,我到境外工作半年。我是颇有工作热诚的人,至少对得住那份不错的收入,所以,我跟老婆电话及Q聊并不太勤,通常一周两三次。但我确实很爱老婆,觉得如今自己工作收入可以,无甚经济压力,老婆又美丽可爱,上天待己不薄。同时我也绝对信赖我老婆,是她先追我,而我在芸芸众男中不算鹤立鸡群,至少也财貌中上,她应该也会满意了。
在外工作其实还要待下去,但我还是用了一个大家认可的籍口在半年的原定时间届满时选择回来。我想着老婆,也不想彼此孤寂太久。不过,半年不见,可能就已经太久了。
我也许是为了给老婆一个惊喜,如今想来算是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告诉老婆我即将回来,却拿不准是哪天,返家之日我也不给她电话。回到家已是周日下午,天气出奇的热,老婆却不在家。家里算是整洁,但看不出跟平日有何特别,我还以为老婆会特意整理一下好欢迎我呢。
老婆不在,车子也不在,不是去加班就是去远处游玩了吧。我摆放好行李(行李不多,衣服塞进洗衣机,家里又跟平时一样了),梳洗一番,便打通老婆手机。老婆问我啥时回来,我就骗她说还没回来呢,你在哪里。老婆则老实说,在加班中,我啥时回来就早点告诉她,好让她有个准备。
我拿起特给她买的礼物(回经香港买的链子),决定去她单位找她,吓她一跳。我满心欢喜的出门打的前去找她。来到电视台,熟人般直往她所在办公室。办公室是有人在工作,但老婆不在,听她同事说,老婆上午就和S主任出去了,说是到下面镇里拿资料。我就说,没啥事,路过而已,不用告诉她我来找过她,呵呵。我不想让老婆及其同事多心。
下面的某镇,酒楼众多,还有温泉渡假村,反正闲着也闲着,不如就去那里约会她,在那儿放松一下更好。于是,我很快来到渡假村,在餐厅打电话给她。
我问,老婆你在哪儿啊。老婆大概还不知道我来了,还来得这么近,竟说她还在办公室里,为什么又打电话了?我想,难道她刚又回去了,于是有些失望地要离开。一出门口,这才留意到我的车子竟停在不远处。奇怪,老婆为啥说谎呢?
我决定查清楚。我在距车子一个适当的隐蔽距离,坐下来看报纸。看完厚厚的南都,几乎一个字一个字数下来,终于看见老婆现身了。显然刚泡过温泉,头发还不甚干,身边只有S一个人。S三十多奔四了,有些发福,颇有官相。我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反正不弄清楚,我一辈子也不会放心了。
老婆表情有些不自然,S似在劝她什么。两人在车旁唠叨一会,就上车走了。我连忙跑去截的士跟着,却不巧一时叫不到,我来时还有很多的。无奈就找了摩的,由于耽误了一些时间,摩的追不上我那辆广本了。
我失魂落魄的回家。算了,没什么的,老婆下乡工作顺带来温泉玩玩而已,待她回来再问也不迟。
回到家,无精打采的默默开了门,却听见客房传来忘乎所以的异动(老婆还算有良知,没在主人房胡来)。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老婆和S正在客房里面,我悄悄挨近,在虚掩的门缝中获得证实,老婆赤裸着姣好的上身骑在S上面!
我想冲进去把两人灭了,但这样最终也会把自己灭了,我是很现实的人,不值得为这样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人家不值钱,我却还有大好未来,还有父母要尽孝。而且,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我悄悄的离开。既然不想撕破脸,也就不必再捅破这层纸。
怎么办?外面夜幕正垂,我行尸走肉般慢慢的走在街上,走向附近的公园,坐立不安,最终还是坐下来。天却突然飘起小雨来,我也懒得躲避。衣服大部湿了,我把首饰盒夹在腋窝,不让它也湿了。
(2)
在公园的长椅坐了不知多久,魂儿归体,我起身回家,却又想到自己像落汤鸡,这样回去也不好。虽然我心里很痛、很恼,但我还不想以落泊的衰样见她。我途经时装店很不好意思的进去买了新衣服,T恤七分裤,身材好,不用改动就可以穿了。然后,把湿衣往路边垃圾筒一丢,就强打精神回家了。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这也是我平时回家的极限了,除了加班)。S已经走了,老婆也洗了焕然一新的坐着看电视。
老婆说:“我刚洗衣服时发现你的衣服,才发觉你回来了,怎不早说啊,吃饭了么?”
老婆一个劲的问长问短,热情不已,换了以前,我会喜形于色。但是,我的开心是强装出来的。
“我回来后,公司的人给我洗尘呢。”我说。
“那也不打个电话。”
“打过了,一个在回家的时候(骗她),一个在四点多,你说还加班呢。”我边说边把礼物给她。
老婆表现很高兴,不愧是电视台的,虽是幕后人员,但确有表演能力,当没做过亏心事一样。
(3)
半年没见,自然会有许多话要说。既然老婆以为自己掩饰得了,我也当作没看见了,居然与她对答自如,揽揽抱抱。多么恩爱的情景,可惜,已成过去,已是虚幻。老婆,如果你真的这么开心,这么爱我,为何又把这一切毁掉?我心却在泣血。
当晚我没吃东西,根本什么也吃不下。我说在外面跟同事吃了,老婆自然也相信了。
然后上床,但是彼此只聊而不动。我不想做,因为大家都明白,她更想多聊聊,因为几个小时前她跟人家做得够充分了,而且平时大概也没少做。
自然的聊了一会,彼此就睡了。不知她睡得是否踏实,反正我是装睡。
我是不甘心的,但眼下我只能选择当什么事儿也没有。激动暴怒也没什么用,只有清楚所有我才会有较好的判断。我不是易怒之人。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4)
我刚从外地回来,不用急着回公司上班,尽可以休息多几天。但老婆要上班,于是我只选择周一休息一天,周二就上班。反正这样呆在家中太久会更难过。
周一送老婆去上班后,我转了几家市场(超市、农贸),想买点东西做点境外好吃的菜给老婆尝尝。这是我回来前计划好的。本不想做了,但还是做了。在没离婚前,至少在反脸前,我们还是恩爱夫妻。
在舞弄了整个下午,我终于做出了几道有中国特色的外国菜,当然,不很像样。
老婆回家很早,估计是提前溜的。她吃了几口外国菜,便在赞叹还是国内粤菜好吃之余忘不了夸我几句。我笑纳。
翌日我抖擞精神上班。老婆当然不会发现我有何异样,她还以为我尚蒙在鼓里。
(5)
自已心情不好,不在老婆面前发泄,难免也会在工作中表露出来。同事们觉得我脾气变差、易怒,我就说刚回来“水土不服”,大家体谅一下。
回到家中,我一如既往,做老婆喜欢的好丈夫。
这样的生活,令我内心不堪重负。我居然在秋风未起时得了以前不易得的重感,时冷时热,在医院打了几小时大瓶,本来还要让医院赚住院的钱,如果这样,老婆就表示请假陪我,我就推掉。
回家后依然不舒服,我唯有在家休息,在家我也可联网公司工作。老婆又要请假,我就说不用了,你上班去,我在家可以睡睡也可以工作。没让老婆留在家。
我早上睡了很迟才起床,发觉症状减轻便上网。忽然记起以前老婆偶尔说过的QQ密码,我居然首先登录她的QQ。人到了疑神疑鬼的时候,什么事也会做得出。
却发觉,留下来的几乎全是她与我的记录。我不禁苦笑,他们都到这样的地步了,还聊QQ。
(6)
老婆并不是傻瓜,她还是发觉了什么,譬如我不再主动做爱、身体状况欠佳等,她至少也知道我的日子过得没以前好。于是,她确实变得待我更好了,晚上没有外出,我回来近一个月里她至少也没有在我面前有跟人家通异常电话,好像一门心思全放在家里,全放在我身上。
我甚至觉得,是否那天我看错了,这么可爱的妻子怎会背叛我啊。唉,就算那天她真的对不起我,那是因为我长期不在身边,她做了不想让我知道的错事,那就当我永远也没有知道算了。有一天睌上她睡后,我竟盯着她的脸悄悄流泪。
(7)
暂不回复先。我强迫自己去忘掉所有的不快。人生路上总有不如意的事,虽然这亊非比寻常。
我的脸上开始回复真正的笑容。以前的事已无可挽回,即使杀人放火,那事还是无法补救的。做了还是做了。那就好好维系今后的夫妻感情吧。
转眼中秋和国庆快到了。跟去年一样,八月十四我和老婆到她娘家吃饭,中秋当日则和我父母团聚。
在去老婆娘家途中,我们有说有笑,老婆乘机提议国庆那几天去旅游。我未置可否,毕竟回来也没多久,再出去玩没什么意思的。老婆就说,她那部门“部分人可以公款旅游,你不去我可不想浪费呢”。
老婆提到部分人,一下子触动我埋在心里的隐痛,这部分人也包括S吧?我不动声色地回应她:“那你们想去哪玩啊?”
“不远的,去温泉吃饭泡泡,一天而已。”
“哦。”我说,“你想去就去吧,反正公款嘛。”
我以为老婆会有所避忌,但她的神情却像很回味似的。
“那你呢?”
“我么,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准要加班呢。”
其实我肯定不用在那天加班的,我更想陪老婆逛逛商场也好。但觉得老婆兴致不在此,随她吧。
在丈父母面前我没有仼何失态。但翌日在我家里,老妈就觉得我不像真正的开心,她悄问发生什么事。我就说没什么事,工作累了点。不过,在离开时,我妈还是笑请老婆多点照顾我一下,毕竟我的工作比老婆的累。老婆满口应承,我就说老婆待我够好了,家务都不用我干。
我个人的不幸,绝不想累及父母。再说,就算我对父母告状了,除了令他们难过得一身病,也不会有更好的建议。
(8)
国庆前晚,我们部分稍高级的老友兼同事便说要庆祝祖国生日外出吃饭了,当然这顿也是公司出的钱。饭后照例会有节目,我见时间不早便推掉。大伙便说我要回去陪娇妻就回吧,咱们泡女去。
当晚,哄老婆睡后我借口还有工作要忙,便上网了。一直以来做乖乘仔还真没试过正式恋爱以外的泡女行为,当然,同事们的所谓泡女,也只不过在K房找小姐陪唱而已,真正去嫖还不至于。但这一寻思,我忽然想起好久没与“初恋”联系了。于是,我上了QQ,试试长期隐身的彼此还有无可能都在线。
隔了一会儿,竟然有回应。初恋说,你真幸运,差点我就外出了。我也呵呵道,我也差点睡了。
两年没联系,原来初恋已经出来工作了,本想回国的,但男友(也是老留)想继续留在当地发展,她也只好试着看能否留下来。话儿越聊越私隐,她问我婚后幸福吗,我不禁朝主人房望了望,迟顿一下敲上“喜忧参半”。初恋敏锐的避开这个话题,于是天文地理一番,我们就下了线。
我想了想,又打开QQ把刚才的对话删除了。“初恋”本来就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停留过,如今也没有必要留下一丝痕迹了。老婆知道我的密码,密码其实就随意写在记事本上,她应该翻阅过了。
世上真的有不擅也不会出轨的人吧,难道也包括我?
(9)
事到如今,我先说一下我为何还不发作。性格问题见人见智,就不说了,主要是她毕竟是老婆,撕破脸不离婚又如何相处下去呢?发作了婚姻就结束了。我想挽留一下,因为除了我不想见到的事儿,她还真是个好老婆。当然,现在说多爱她也没用,我们分手了。
我确实是真心去挽留婚姻的,当然,我说过自己是相当现实的人,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国庆那天一早,老婆还是兴冲冲的赶往单位集合,至于有多少人集合我不知道,也没心情知道。有些事知道越多会越烦,我都烦恼得喘不过气来了。
老婆去泡温泉,我也无法呆在家中发闷,于是还是回公司自己加班。而且故意晚些才回家,好让老婆知道,我确实加班了,如果她能深入理解一下,大概会后悔丢下我一个人自顾去玩吧,毕竟我不像她有相对固定的假日。
然而,我八点多回到家,老婆还没回来呢。有些事,即使自己想做,还是不要太过分为好。如果深陷其中不能自拨,那会溺毙的。
我寻思着如何不伤她自尊的提醒她。她就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兴奋。
“吃饭了吗?”她问。
我来不及收拾茶几上的碗面杯,就照实说刚吃了碗面。
“没去玩?”
“没去玩?”我耐着性子说,“呵,我说了加班,在公司大伙叫了快餐,回来再加碗面。”
“那你辛苦了,要不要再煮点什么给你?”
“吃不下了。”一杯碗面我就涨死了,真的没胃口。
老婆就去洗澡。当晚没事发生。
(10)
大家说我城府很深,我也认了。职场也是江湖,人在江湖淌,难免一身油。但是,我直到现在,我敢拍胸口说本人从没算计过我老婆还有她的S。我不怕任何人,但我不是随意使坏心肠的人。
我想一步步的写出来,按时空顺序,所以不会这么快就写到结局,也不保证天天上天涯,但这件事肯定会写完。
S在我刚回来这一阵子确实很少与我老婆来往,至于背着我有无联系见面就他们自己清楚了。我没再调查,我都看了AV现场表演了,还用调查吗,我没这个时间和心情。
我还爱着老婆,所以我应该包容,知道越少越容易包容。而且,老婆不是白痴,无论哪方面,表面看来我都不是不如S啊,至少S人到中年,长相也一般,孩子都上中学了,她能从S身上得到什么,就算现在S升迁至某地宣传部门,也还是那儿的一般人而已。官大了觉悟也高了,至少也会换口味了的。老婆你不该再让我提点你才醒悟啊。让我教你就没意思了。
但是,无论什么事,一旦上了瘾就很难戒的。S在国庆后又在我们的生活中浮现了。那天我们去商场购物,竟巧偶他也一个人在商场闲逛(不见他有购物行为)。
S主动过来与我们攀谈。S不愧见惯世面,见了我依然保持官派儒雅,我也非笨仔,也一副从容表情,彼此“友好”交谈。我心痛的是,老婆见到S更是一见如故的愉悦。我亲历了什么叫作无耻的行为。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11)
老实说,当时我差点就爆发了,但我毕竟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也讨不了什么便宜,他们可以臭,我不必像泼妇似的陪着一块臭,我将来还得找老婆呢。当然,“见过鬼怕黑”,我短时间内肯定继续做单身寡佬,此为后话。
于是,我们“友好”道别,老婆居然还再跟S加聊几句。我都要晕了。
回家途中,话题自然离不开S。老婆说他为人很热诚,很能干,是可以交心的人。我强装镇定,心里很恶心的感觉,可以交心?可以交配吧。我其实待人也不乏热诚,为何老婆不这样夸我呢?我不会洗脑。
我微笑回应她,男人太有女人缘是另有所图吧,能跟他交心只应该是他老婆,一般人谈不上交不交心,现在社会复杂呢。老婆就似有所悟,但更多的表现天真,她说,你也不该这样说人家啊,何必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呢。我说,又不是戴着色情眼镜。我依然从容,但心在滴血。
我本想听到老婆哪怕半句否定S的话,那我会乘机“落井下石”,引导她回头。但没有。爱情,真的是盲目的吗?如果这也算“爱情”?
于是,我心里更觉悲凉,都成什么状态了,我再说S“坏话”,我反倒成了第三者了。老婆,回头是岸,你回头吧,你主动回头,我还会珍爱你,但我无法抢回也没必要抢回身心俱失的爱人!我忍不住哭了,但没发出声音,我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有点僵化了。
“我这几天作图太长时间,眼睛来保护反应了。”在老婆怀疑之前,我拿纸巾抹抹眼角说。
(12)
从国庆节那天开始,特别是商场巧遇S之后,我的心态起了变化。
此前我忍辱负重,因为我实在还很爱我老婆,包容也应该是爱的一部分,我不想新婚没多久就失婚,不听多听长辈们的教诲和面对社会上的种种眼光。你们说我城府深,那相对而言我老婆就城府浅了,作为一家人,我应该多体谅她帮助她照顾她,哪怕犯了很难饶恕的错误。
在回家的车上,我痛心的想,老婆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多么难受?如果你知道却假装不知,如果知道我在怀疑你背叛却依然故我,当我是傻仔吗?我不是傻仔,我何必向你示弱;如果你阅世不深,受人所骗,为人所控,那我也不能哭,最终你会明白,我才是你坚强的支柱和靠山。于是,我慢慢的止住了眼泪。
自从在商场我“结识”S后,老婆在我面前跟这位“热诚、能干”的“可以交心朋友”通电话也就大方起来了,甚至炒菜时也一手抓锅铲一手拿手机听。我偶尔听着也多是“吃饭没有”、“做什么菜”、“睡了吧”之类,貌似平常,但是,不是我小气,我觉得不是夫妻就不应该经常如此电话问候。
冬天来了,天气渐冷,有一晚考虑到翌日要早出远门,于是我不到九点就睡了(我离婚前一般也是最迟十一点前就睡了,我没什么外出夜生活也与此有关),老婆还在看一会电视。我睡着了,老婆才轻手轻脚上床,其实我还是被弄醒了,实际上我已经变得敏感起来,不过,我没张开眼。
老婆刚躺下(交代一下,这个冬天天冷开始,我们的被子是独立分开的,我说自己怕冷。以前则不是,这个相信大家会明白,除了例行“公事”,实际上这也已很少,我都不想两人身体再像以前那样有亲密接触),她的手机震动了,那声音我还是听出来。老婆复又下床出房,躲进隔壁那间着名的客房十几分钟才回来。听不清聊什么,反正很小声,门也掩上。
老婆再回到床时,我就张开眼,像死人似的盯着她。老婆强作从容,但内心的不安还是多少写在脸上。
“干嘛了?”她问。
“你弄醒我了。”我随口答了一句。
“呵,吓死了。”老婆明显松了一口气。
“跟谁通电话了?”我问。
“同事啊。”
“那躲进隔壁干嘛?”
“怕吵醒你啊。”
“我不喜欢咱睡了还有‘同事’打电话进我家。”我提醒她。
“也不是很晚嘛......”老婆还想辩解。
“这不是晚不晚的问题。”我依然平静,但我希望老婆能听明白。
“知道了。”老婆大概不想和我吵下去,带着有些委屈的表情侧身而睡。
我忍不住又啰嗦一句:“对不起,这一阵子我脾气不是很好。”
“不是。”老婆仍背对着我。
我的睡意不知哪去了,口随心开:“老婆,我是不是很难相处......”
老婆不语。
我又继续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对我说,我可以改一下的,但是,近来我的感受真的不好,工作,方方面面......”
老婆还是不开口,我朝她望一下,黑暗中我还是觉得她的肩部在耸动一两下,她在哭。我还是收不住嘴:“老婆,我很爱你的,这话我平时说不出,不代表我不喜欢你。
但现在我心里很不安......”我终于也说不下去了,怕我自己也会哭出来。
我已经很没尊严了,不想哭掉最后一点自尊。
(13)
12月份,我个人觉得还不是很冷,不冷的冬天没雨没雪的话,确实适合越野活动。公司里有些人买了越野车(也不算很正宗),便有些了不起了,呵呵,说要在公司内外组建越野车会。我没有这种车,觉得车体大部高高的像面的不太潇洒,车会人士提议去山区逛逛,我却有兴趣。
我回家后告诉老婆说要和公司的伙伴去越野几天(我们公司早就有秘而不宣的年假制,大伙便凑在一块去玩,加上外面的,都有七八台车十几人了),老婆当然不会反对,我去外面半年她也没怎反对。车会的人基本也拖妻带友的,说是越野,倒不如说是去兜风。我没有想过带老婆一块去,只想自个去喘口气,顺带试试粤湘山地的路况。
车队到了古时韩渝或苏轼说的“天下最穷处”休整一下,那些女的便提议干脆去张家界玩一下,于是咱们继续“北伐”。路反正大多不太好走,也没所谓越不越野了。一路张弛与喝香吃辣(那边以辣为主),果然有助暂忘心中的烦闷。不过,在某路边店被“斩”,差点打起来,算是旅行中的一个污点。
以前孤身异国,如今只影飘移粤湘,反而觉得没有跟老婆住在一块难受,难道我还不适宜做人家老公?如果万一要离婚的话,也许并非太差的选择,毕竟活得舒服才是王道。这样回家前,我似乎已经想通了什么,心情真的放松了一些。
老婆见我回来精神未见疲乏,也感同身受,笑容多了起来。我看在眼里,却油然而生一点心酸的感觉,这样的日子没多少了,大家都努力过好一点吧。我很快付诸行动,回复出国前那种多情男做派,甚至,也不找籍口和机会逃避做爱了。老婆呢,似乎也把心思放在我这边了。
说到“多情男”,上面有些网友可能难以想像,其实我并非一直像现在这么冷漠的。我是说,如果老婆和人家没有那种事,在出境前我对老婆都是很粘的。我对异性没太多奢求,庆幸的是,老婆集温柔、漂亮、顾家于一身,就她一个就够了。也许说到痛惜,我就痛惜失去背叛前的好老婆。
即使后来我看到难以接受的事实,我还是愿意多陪伴她,譬如逛街,她爱买靓衫,我也会帮她挑选并付钱。她的衣服不知有无比别的女子多,但在家里起码比我多十倍。男人要挣钱养家,不可能每分每秒面面俱到。但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我基本都做到或努力做到。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14)
12月份,如今想来,确实是离婚前一个相对温馨的月份。老婆确实也把心思多放在我身上。我是男人,我同样也需要关爱,觉察老婆真正的待我好些,我也感动。但回光反照确实也不值得高兴。
平安夜到了。无论婚前婚后,平安夜都是我们比较重视的夜晚,热恋时我们必去倒数,婚后至少所谓大餐也免不了的。前面说到08生个宝宝,也是早在06平安夜就作出祈求的,只是07上半年我在境外,下半年又成这样了,于是化于无形。
平安夜在外面吃了饭,一直流连至12点,我们才回家。老婆挽着我的腰,我也揽着她的肩,慢慢的步行回家。这时候,还这样走的多是年轻情侣,唉,其实我们也还是年轻人。我们都刻意不破坏和谐气氛,毕竟至少我心里明白,08平安夜大家就可能分开过了。
行经街角小店的门口,我忍不住对老婆说,反正今晚都迟睡了,不如买几瓶啤酒回去喝喝如何?老婆现在什么都不会反对了,即使这样会影响明天做事。
我就买了五瓶啤酒回去,喝时我可以分一至两瓶给老婆的。酒我是喝了好多,开始还倒杯子,后来干脆整支吹喇叭。老婆则喝了很少,一两杯不知有没有,她劝过我少喝点,我没听她的,她就无奈的望着我喝。但是,最终我还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我很快睡了,不只是醉酒,我流着泪睡了。隐约中,我觉察老婆似乎也哭了。
这样下去,不是我死就是她死了。结成夫妻就是为了生活得更好,顺带传宗接代而已,过得要生要死还有什么意思呢?无论如何,作为家主,我要作出决断了。我也不想再追究谁对谁错,我会开开心心分手的,过了08新年,让两边老人能过个欢乐年后,我会放走老婆,让她自找更大的幸福。
(15)
翌日起床并没迟多少,我借酒醉睡得比平日还要充分,而老婆大概没有睡太沉,所以闹钟一响,都依时起床了。老婆脸色不太好,有些憔悴。我呢,经几个月苦练,一清醒就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当然,老婆大概早就看出我是努力装出来的。就算知道,也心照不宣了。彼此都慢慢适应我们日益陌生的过程。
圣诞节晚餐,我觉得还是在外面吃好。于是,在老婆下班前我致电给她,要她就在单位门口等着,我去接她。老婆说好,我就开车过去。路有点堵,不是我不想快,但去到那里确实有些晚了,迟了半小时都有。我正寻思如何解释时,还没未停车,却发现手拿着小包(现在不少中年低级官员都喜欢像女人似的拿着包子)的S正兴致勃勃的跟我老婆聊着。大概知道我快到了才很有派头的往另一边他的车子走去。
我从容地慢慢把车开到老婆面前,没下车,用眼神示意她上车。以前我若有空接她总会下车拉拉她的手。老婆上车后,我没问她就解释了,说刚才等我时,碰巧S下班出来,所以才聊几句。我就说,聊几句很正常啦,就不想再说他。老婆却继续说,你别介意啊。我说我没什么好介意的,男女同事正常聊天打招呼谁会介意,除非关系不正常了。老婆听我这么一说,也就转换话题了。我也收口,不想影响晚餐的食欲。
但气氛还是被破坏了,以前我很易掌控,说个笑话就OK了,但我没心情说。老婆也不多话。我们几乎默默的吃完就走。我觉得自己有些冷淡,所以途经商场时我就轻松提议去逛一下吧,老婆说有些累,还是想早点回家。
“我们吃饭时没说什么话,让咱回家好好聊一下吧。”在回去的车上我说。
“哦......好的。”老婆有些迟疑,但还是答应了。
回到家中,我们看一会电视,也暂无话说,因为彼此都心照只要一说可能就是很严重的话题,于是我提议先冲凉再上床谈。老婆就去洗澡了。不是这样的话,我担心今晚大家无法同床睡了。
上床熄了灯,废话开场白之后,我说:“老婆,你是不是很怕我了?”
“不是。”老婆说,“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烦恼似的。”
“嗯,我确实很烦恼,尤其心里,不过,我不想让你看出我烦恼,昨晚临睡时我知道你哭了,是我累你的吧,我不想这样子了。”我思索一下又说,“如果,你嫁的人不是我,不是我这样的人,你会不会更幸福一些......”
老婆就开始哭,虽然压抑着,又在黑暗中,但身边的我还是感觉得到。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老婆哭了一会问。
“我知道了一点。”我强忍悲愤,冷静地说,“S,真的那么好吗?”
老婆又哭了,没再说话。
我干脆继续说;“我很恨他,想杀了他,如果我真的杀了S,你会照顾我父母吗?我们都读了那么多年书,法制意识多少懂一些,加上你认识我又不是一时半刻了,你知道我不会杀人放火的,但我也并非软弱可欺之辈,有人威胁到我的家庭了,明摆我的损失已成烂帐收不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这几个月我都想不出来......”
老婆还是哭,只是哭得更厉害。看着这个我深爱着的曾经的好老婆,我暂时没有提离婚主张。多烂的股票都可以乌鸡变凤凰,我的婚姻还可以重组吗?当时确实还心存奢望。我不后悔说这样的话,如果老婆听后有自己的打算,无论什么我都会接受。
(16)
有几位网友暗指我老婆出轨可能与我的性能力有关,尽管这样的话题涉私涉黄,但由于觉得更涉及自尊,于是有必要说一下这方面的旧事。一夜四次,是我曾经的记录,好像还意犹未尽,当然,不是晚晚如此。
前面提过,是我还做学生时,老婆作为小妹妹追我的。她很漂亮(我认为是),又先追我,所以我也不能谦虚地自贬很差,肯定有吸引她之处,学识不值一提,如相貌、为人等。
我确实在泡女方面欠缺主动,或者说我这个人比较假正经。譬如,那时有一次我们一班老生(都研生了)去郊游,遇上几个美女,许多同学都撩她们,搞得人家嚷着要打110。“撩”,不知是否这个字,就是用语言逗她们玩,我呢,只是在一旁笑笑。其实,我心里正想即刻强上她们呢,但我还是一副正人君子样。
老婆的学生时代是纯美可爱的,能考上好点的学校说明读书也行。那时,我俩偶遇,我不主动,自然可以说是她追我了。当然,我也有主动时,如她病了我陪她,去远点的地方购物我必陪行,她吻我时我也吻她。但基本无过分接触。那时,我还暗恋着别人。暗恋是无罪的。跟暗恋对象坦言之后,我就专心对待老婆了。
那时老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学业可以,人际关系可以,如在文革时代,她很可能会参加红卫兵冲锋在前,因为她容易被感动,譬如国内报纸上经常刊登子虚乌有的英雄人物报道,她读着会眼湿湿的。我比她年长,更关心反面报道。
我出来打拼时,她还读书,本来也有潜力继续深造的,但因我的因素,我出来工作,而且读过研,知道扩招后读研基本上是怎么回事,结果经我动摇,她本毕也出来找工作了。
于是,我们的关系便明朗化了。可以说,在情场上,我就是她的世界,她出来工作没多久,就双方见家长,筹备结婚硬件,接着结婚。比较顺利。不过,比较顺利就意味着缺乏必要的考验,一旦遭遇考验,特别是前所未有的考验,往往难以经受。
也顺便说说性生活吧。老婆嫁我前是处女,她从中学到大学到结婚,除了读书就是我了。一夜四次是婚后从她身上创造的。我不肯定她是否一直能从我身上得到满足,但那夜她说怕了。也不觉得她特别强烈,彼此彼此吧。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17)
现在怎样不少网友的茅头都指向我了,呵,好像是我迫老婆出轨似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无。我为人处世没什么大问题,社交面也不窄,我不对别人使坏心肠,办事也不求回报(交际方面),但别人对我使坏心肠我一般也能看出来并躲避(道行高的除外)。
回到原文吧。圣诞之夜见老婆哭得厉害,我也收口了,我不想落井下石,反正此刻她也不可能有什么理性的回答。于是我就抱抱她劝她别哭了,还对她说:“事情过去就算了,我承认自己无能,但我很重视我们的家庭,以后我不想再受到伤害,我们努力一下,好不好?”
老婆还是不出声,但哭势明显减弱。唉,没办法,绿帽不想戴也戴了,戴一段时间它旧了就丢掉,当没有戴过也行。不过,我还是想老婆就此机会向我表个态,虽然很难为情,但我会舒服些。老婆低泣至完全无声,最后,我们各怀心事都睡了。
虽然我已有离婚打算,但既然不是速战速决,接下来我就不再提敏感话题,并努力营造和谐气氛。08元旦,我提议下午去公园爬山。我会牵着她的手克服困难攀上山顶,是有这个意思。
我们都换穿适合登山的服装,我们的身材都不错,这样进了公园,一些途人还以为我们是运动员呢。山不高,天气清凉,向高处走去,虽累但我心情舒畅些。
然而未到三分之二处,老婆越行越慢,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哭。我也只得蹲下来安慰她,问是否累了的废话。老婆就大声哭了,连说对不起。我当然知道她对不起什么,但我选择不知道,只是忙于给她抹脸并扶她。
终于,我牵着老婆上了山顶的凉亭。聊坐片刻,冷风徐徐,我都想唱歌了。
“老婆,我给你唱支歌听,好么?”我说。
“你会唱什么歌啊?”老婆已经不哭了,但声有些沙哑。
“粤曲,哈哈。”
“你以为你是阿爸哦。”
我父亲是个粤剧发烧友,包括我妈,他们年轻时曾参加宣传队下乡唱戏呢,也是这样成就今世缘。现在,他们还常去公园跟一群老柴级曲友唱唱粤曲当消闲。
见老婆情绪好转,我也就往后捋捋头发,清清嗓,迎风开腔——
“你胡不归妻呀你胡不归?伤心人似哩呢好比嗰只杜鹃啼,人间惨问今何世?唉,我泪枯成,就成血,唤一句吾妻。妻啊,我唤尽你千声哩,你都全不安慰!又怕飘零红粉恨长埋。妻呀你胡不归,妻呀你胡不归?睇下芳林景色露凄迷,伤心忍作回家计,嗟我护花无就无力呀化春泥。唉我若果找不到娇妻哩,我宁愿做一只情场嘅猛鬼罢妻啊!”
这首粤曲比较悲凉,但我喜欢听,又比较熟悉。确实很好听,白话区的朋友不妨找来听听,不听出耳油也会听出眼泪。我瞧瞧老婆,又唱下去:
“......胡呀胡不归,胡呀胡不归。杜鹃啼,声声泣血,桃花底。太惨凄,太惨凄!杜鹃啼,堪嗟叹人间今何世?听复听兮,怀乡客子恨春归。听复听兮,楼头少妇,伤春逝。那子规,底事撩人,呜呜啼,呜呜啼,底事声声,胡啊胡不归,胡啊胡不归?”
老婆边听边流泪,好像我也有几成老爸之功架了,意犹未尽:
“睇下月冷风呀凄,凄凉雪涕。香魂都惨逝呀,我恨海凄迷。亏我薄命怜卿呀,卿呀你就逢劫厉。归来都空自叹,唤魂兮。若果夜台若许我,若许我为情鬼。我宁愿合欢花艳呀,都宁愿共长埋。亏我血泪空挥,今日我情难自慰。此后阴阳都阻隔,除非相会,午夜魂归。睇下花落鸟啼,惨对我凄凉,都哭祭......”
唱罢,我还是傻傻地眼望远处,天,都快黑了。
接着,我们在山顶吃点带来的东西。
“你唱的比阿爸还动情哦。”老婆说。
“我记性好,‘老窦’(家父)那边书房都有这些,有空我们一家人唱过瘾吧?”我说。
“我,我可以吗?”
“我妈可以教你,这是传统哦,像我们这个年纪,许多人都不会了,不知传统的东西为何物了。”
“你是不是语带双关啊?”老婆竟敏感起来。
我望了望她说:“我只说粤曲,你想到哪去了。今日我们出来玩,也是新的一年的开始,不开心的事我们忘记吧,希望新的一年我们生活得更开心点。”
这样说,连我自己也觉得虚伪,但是,只有让人看到生活中的希望,人才会真正开心起来。即使最终离婚成为必然,也没必要在残留的日子里弄得凄风苦雨。
老婆就似懂非懂:“你可以再信任我吗?”她露出哀求的表情,“求你......”又哭了。
我心软的抱着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她:“哦。”
再写一帖,早点休息。
(18)
进入08年,也许我们夫妻的事让上天也烦怒了,还没到春节,天天冷风冷雨,北边还下着冻雨。自从老婆和S的事被我点破之后,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连打扮也懒得做了。我知道她痛苦,所以根本没有剌激她,待她反而更亲密了。说我虚伪也好吧,我确实在行动对她更体贴。
节前的一个周日,大家有空,我就对老婆说:“过年了,咱去买衫吧。”毕竟,她这两个月几乎丢了月月买衣服的传统,连我也觉得不习惯了。
“不想动,外面又风又雨,太冷。”老婆如此说。
“开车去吧?”我还是鼓励,“顺便也给爸妈们买。”给两边老人买衣服过年,差不多也是我们的传统,表达一下心意而已。
“这样啊......”老婆还有些迟疑。
我就趁热打铁:“去吧,多贵的衣服也给你买。”
“什么意思?”老婆听了不但没雀跃,反而眼现泪光,“是最后一次买衫了?”
“不是,别那么敏感好不好?”我有些意外,“怎会最后一次呢,你啥时候想买我也给你买。”当然,这是废话了。
我们就去买衣服,我比她还有耐性的走了多家时装店。我希望她发扬传统,最好穿得比她单位里那些幕前的还漂亮。我不知道怎么唤回她的笑容,如果打扮可行的话就更好了。
老婆有副好身材,1米6几不高不矮,仿佛许多时装都专为她而造似的,穿起来基本上都顺眼。但我看在眼里,却有些心酸,本来我们今年就会有一个很漂亮可爱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无论像谁。算了,幻灭了,没有也许更好。
最终,在我的参与下,她买了一套最好看的冬装,在寒冷的日子里也不显臃肿。也不知贵不贵,反正我都没怎样减价,老婆喜欢就行。
晚上睡时,我对老婆说:“老婆,不要闷闷不乐好不好?这样下去,我以为你很讨厌我,我也看着难受。”
“不是,不关你事,我很衰,很坏......”老婆看来又要哭了,“不知怎样面对你......”
我也一时无语,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除非老婆完全对我无感觉,否则,确实如她所说。唉,也许分了大家才会好过点吧。但终于,我还是说:“别傻了,我都说过去就算了,我都不想提了。”
“可是,我忘不了,过不了这一关,你也忘不了的。”老婆流泪回答。
“会忘记的。”我不由觉得,可怜的不光是我,老婆也真不好过。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19)
老婆忘不了的,当然就是已被我发现的、她跟S的事了。确实,通常而言,女人跟他人有染,最不愿意碰到的后果,就是被自己的丈夫发现了,特别是她们其实还爱着自己的丈夫。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男女出轨偷情,被发现被惩罚是早晚的事。所以奉劝有此打算的人,行动前最好掂量一下后果。
如今看来,我老婆(前妻)似乎还是比较幸运的,毕竟我没有像大多数男网友主张的那样采取激烈的行动。但是,正如她所言,她同样不好受,她“过不了这一关”。当然,如果她不再爱我了,这一心理难关还是可以过去的。
于是,我心里悲凉得竟又夹杂些壮烈冲动:再挽留婚姻、再把老婆留在身边,未必就是为她好,确实是时候放走她了,让她去完就自己更大的幸福吧,分开后随岁月淡忘,以前的爱与不爱又有何要紧。而且说实话,老婆也没说错,我同样也很难忘掉她的背叛。我是个很现实的人,很现实的人可以吃眼前亏,将来反而可以多赚回来。即使我很爱老婆,愿意既往不究,但前面我也说了,我肯定不喜欢S。犯错总得有人埋单。
08春节尽管冷风冷雨,但总算和谐度过。在此,很感谢我前妻满足了我那个秘而不宣的幼稚愿望,让两家老人安心的过了年。因为既是离婚之年,说不准会有矛盾冲突,如果连春节都无法让父母们过得开心点,我个人觉得对不起他们,接下来他们还要分担我们离婚的痛苦。也有些对不起前妻,因为我背弃了耍照顾她一生的承诺,我要结束我们的婚姻了。
写到这里,我真的好难过,我对婚姻没有太多苛求,夫妻恩爱,物质生活过得去,最好还拥有孩子,这样就很满足了,但我保不住。我们的婚姻在我承认知道妻子偷情之后,并没有朝着我渴望的方向好转,反而走向死亡。既然要死亡,那么,“安乐死”倒可以减少痛苦。
节后我们各自上班。老婆的情绪也好转了些,但是,她依然“不知怎样面对我”,不过,她知道怎样面对S。需要肯定一点,自从我点破他们的事后,S在我在家的时候,给我老婆的那些“吃饭没”、“睡了吧”之类的关心问候电话基本绝迹,这可能是老婆与他沟通过的结果。这也好,老婆你即使与我分了手,也不要再与S粘连,减少电话,渐渐疏远,这就对了,虽然那是你的自由。
(20)
我又赶着更新一些,我也刚回家,一个人也要做饭,有些对话和事件需回忆,所以写得不快。
既然春节过了,又打算离婚,我的心态反而坦然起来。但离婚毕竟是人生大事,我决定早点跟老婆说,好让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和心理准备。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既然合不起来,勉强也没幸福。就算还爱着老婆,也非一定要把她绑在身边。经过几个月的挣扎,我累了,大家都累了。
这样一想,我其实也不再怎么介意他们之间怎么样了的,虽然我很恨S,杀人的心都有,但如果老婆真的爱上S,那就祝福他们的爱情能够冲破障碍,走得更远吧。毕竟她曾是我的老婆,曾经深爱的女人,我不能给她幸福,但愿人家能给她幸福。我很无奈,但我不认为是懦弱。我保不住老婆的身,但若能留住她的心,我仍会付出全力挽救我们的婚姻。
3月中,我终于向老婆提出了分手。本来,我设想是在烛光睌餐下提出的,当年我也是在这种氛围下给老婆戴上了戒指。我们恩恩爱爱的结合,若能从从容容的分开,我们的婚姻短线之旅也可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圆满成功。虽然有些心酸,但我实在不希望出现哭哭啼啼的收场。
但是,这个简单的仪式我都无法提供给老婆。我是在骂了她几句后,随口给我们的婚姻判了死刑。那晚我下班回家已经晚了,回到家已经近八点了。我踏入家门,老婆就有些慌张的向我要车匙,说去医院探病。这要求不过分,我就给了她,但随口问了一句:“探望谁啊,这么急。”
老婆也不假思索:“S。”举步欲走。
“站住!”我瞪住她喝道。S这个名字太刺激我的神经了,以致无法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态。
“人家病得好重啊。”老婆就解释,“就去看一下,没别的。”
“人家有医生有家人,你去那又能干什么?你想见人家老婆吗?”
我这一说看来起了作用,老婆愣了一下,但嘴里却咕叨一句:“总是疑神疑鬼。”
声音虽小,可我听得真切,火了:“那你去吧,有种你走出门口,那我们就离婚!”
我从来没有骂过老婆,结果一骂就字字千斤。
老婆终于没有踏出门口,而是走入房里哭了。结果弄得我连饭也吃不下,我坐在沙发里一边抽烟一边生闷气,足足抽了两天的烟量半包烟,但心中离婚的信念并没有因为
她哭而削弱,而是大大增强了。婚,肯定得离了,我们不应该这样生活下去。
当晚我们没有同床睡,老婆把房门关死了。客房我不会去睡,否则会发神经。于是,就绻在沙发里将就一夜。3月的天气又凉又湿,我连被子也没有,结果翌日醒来就感冒了。
老婆见状,连班也不去上了,要送我去医院。我还气着,说:“去医院?这样你就可以见着S了,好,去吧。”
老婆流泪道:“我们不要这样了,好吗?又不是只有那一间医院。”
我就力劝她去上班,说只是小感冒,休息一会就会没事。老婆还是去了上班。我再躺一会就下楼出街买药。头晕晕沉沉,行进间被人碰了打个趔趄,唉,人倒霉真是诸事不顺,该感受一下温暖了。于是,买了药我就打的去父母家。
老妈见我一副落泊样,便问是否跟老婆闹矛盾了,我就说:“我们要离婚了,老婆是很好,不过我们不太合适,况且,我也有另外更好的女人了。”
老妈就掴了一巴掌过来,把我的眼泪都打出来,我说:“您的儿子都快死了,还打!”
老妈给我煲汤喂药,待我清醒些后问是怎么回事。我就说:“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的人离婚才多呢,去旧迎新,越娶越好,我能够离婚的话,您们应该为我高兴才对。”我希望父母不要把我离婚当成很不幸的事,这样才会好过点。
父母听我这样说,貌似也不太难过。确实,离婚也是一种解脱,虽然有些迟,前面的努力有些白费,但愿坏事能当喜事办吧。
(21)
在父母家呆了几乎一个白天,吃了晚饭之后我还是选择回家。那里有一个即将成为陌路人的老婆,但那里毕竟是我辛苦拼下来的家。和老婆搞到要离婚,我自问自己并无什么大错,或者我还想不到错在那里。所以回去面对将要离婚的老婆,我心里相当坦然。如果不能共处一室,那她可选择离开。
我回到家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老婆仍在做饭,看来下班后去了别的地方。我估到是去了哪里,但没所谓了,我管不到也管不了,所以啥也没问。老婆倒问我去了哪里吃饭了没有,我就说刚从父母家回来,吃过饭了。老婆还是有些好奇,我就干脆告诉她,我跟父母说了要离婚的事。
老婆的神情就开始变化,连菜也炒不下去了。我见状,就接过锅铲,并扶她往厅里的沙发坐着,让她调适一下。她知道我是来真的了,因为她很清楚我的人品,开玩笑跟非开玩笑是容易区分的,以前她拿不了主意的事儿几乎都由我拍板,所以我也一直以为我才是她的靠山和支柱。
饭我帮着做好了,但现在轮到老婆没了食欲,换了以往,尤其同是学生时代,她不吃我会哄她喂她。然而此刻,我只是默默的坐着。半晌,老婆还是拿起已帮她装好的饭碗缓慢的吃一口,却又停下了,眼泪越流越多。
“老公......”她用哀求的泪眼望着我,说,“我不想这样。”
我回望着她说:“还是离婚吧,我们这样生活下去大家都辛苦。”
于是照例的啼哭哀求,但我不能被感动,为了她,更为了我自己。而且,我想知道的出轨详情以及诚挚的认错,看来她还以为未到给我的时候。我觉得即使短期内不能正式签纸离婚,也应该分居清醒一下了。
捱过这个难熬的不眠之夜,老婆从我家中搬出。本来我应该“潇洒”点,自己搬出,但是我连一句想听的认错也听不到,也许她根本不想知道也不想告诉我,她究竟错在哪里,那么,我辛苦拼下的家无义务再为人家作淫窝。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我们的财产当然还未分割,不过,我也不收回我专门给她做家用的银行卡,里面正常开支的话应该还余有四五万,老婆拿它在外面租房暂住短期内应该没问题。当然,她也可以选择回她父母家住的,反正离她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我个人的意愿当然是希望她回她父母家住,毕竟方便和安全些,未正式办妥手续一日,她还是我要负责的老婆。然而,也许她还不想惊动她父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最终在S的“帮忙”下,租了个小区单元(仅比我的家小一个房间),当然每月近两千的房租就由那张卡支付了。S的居心很明显,当然,我老婆也会一口咬定S只是介绍一下房源,无别的意图。
我很可怜也很可笑,差不多过了一个月才知道她住在那里。此前我打电话给她,她就说在其父母家住,打电话给岳父母则说没这回事,看来她还不想让父母知道分居的情况,我也暂时封口。后来,S的老婆上门找我了,才间接知道人家的新住所其实也不太差。
(22)
和老婆分居之后,一下子回复了单身汉的生活。开头的两三天里我尝试创造和享受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下班了不用急着回家,把车子放容易泊车的快餐店门口一泊,吃个饱就优哉悠哉的回家。唱着歌洗澡,房子也不必急着收拾,把脚放在茶几上很仔细的修甲,把脸置于镜前照了又照,然后到步行街、购物城等人气汇聚之地玉树临风一番,细数一下回头率,第一晚在前者为4,第二晚在后者为9,但觉得好像更多是女店主给的。
于是觉得无聊,也就不再夜游“站街”了,第三晚开始把精力和时间收回到工作和研修中。不过,实不相瞒,从第一晚开始我其实就挂念起老婆来了。她离家时还眼中含泪,我帮她把箱子拖下楼,要送她,她坚决不允,自个打的而去。
我担心她在外面生活不好,于是打电话给她,她第三次才接,说在她父母家里住不用担心。呵,既然在她父母家住真的可以让我暂时放心了。又想跟她聊会儿,她的语气便有些不耐烦,然而就低泣,说对不起我,不知怎么办。我就寻思,你先冷静几天,实在想回来就回来,我是这样想,但没说出口,只是劝她别哭了,过几天我去见她。老婆就坚决不让,说不是要分开冷静么,不能见面,不然她死的心都有了。那么,我也只好随她了。
接下来,每天我总是迟上班早回家,并把家里整理得井然有序,窗明几净,总以为老婆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回家。但没有。我按捺不住了,决定亲上外家一趟。
周六我一早起床,认真梳洗打扮一番。临行前我还是不忘先打个电话。打给老婆恐怕不行,她说过不愿见面,怕她避开。于是我拨通外家的座机,希望是岳父或岳母接,同时可乘机探测一下老婆是否在家。按电话的是岳父,我旁敲侧击中,基本可以肯定老婆根本没在她父母家住过。
老婆,你在哪里?我心里陡生前所未有的担心。以前即使我置身异域半年,也没此刻这么担心,尽管几乎肯定我们将要离婚,但毕竟她是我爱过的人,还是我老婆,她像在人间消失一样,我的心七上八落。
于是,从此天天电话不断打给她。她有时接有时不接,我说去她工作单位见她也不行。不过,从电话中,我感到她真的越来越累了,我问她住在哪里总不肯说,住得如何吃得好不好也不愿多提。
快一个月过去了,在一次通话中,没多久,她就哭开了,我就诚恳的劝她不如回家住吧,离婚的事儿以后再说。她哭得更厉害了,说没脸见我,一辈子都对不起。我说别这样了,回家吧,我们还是一家人。她光在哭,再哭了一会,她又主动提及我们过去的幸福时光,几乎从相识、相恋到结婚都提到了,差点令我也忍不住哭出来。我流着泪,与她回顾过去,而我心里却在幻想未来,如果我们还有将来,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我聊了很久,但她还是没有答应回来。也许,我大海捞针的找到她的暂住处,就可以接回她了吧。
这是我们分居近一个月的情况,清醒了什么又迷糊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还爱着她,至少亲情不减。
这次长聊之后,她几乎又在电话里失踪了。4月中的一个周日,我没什么特别忙的活,于是睡到上午十点才起床。刷牙洗脸之后,门铃响了,我既惊且喜,毕竟这是少有的事,莫非老婆回来了?我赶忙去开门,但从猫眼中发现的却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于是回房快速穿衣,并很快联想到来者不善了。
我开了门,这女人打量一下我,便说:“我是S的老婆,你是**(我老婆名字)的先生吧?可以进来坐会么?”
我请她进屋就坐,备了茶,闲扯一下,便问:“未知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是从我老公摆在家里的资料里偷偷了解到你老婆的家址,本来想到她办公室找她的,但我暂时不想闹大。一会去她住处找她前,我想来想去,还是先和你商量一下。”女人喝了口茶说,“你要好好教育一下你老婆了。”
我打量一下对方,中等偏瘦身材,用一个飞机场字眼来形容不知是否过分,但的确很难惹起男人的性冲动了。我表示不解:“是什么回事,难道你老公跟我老婆......”
“是的,你都眼见了,我哪能跟你老婆比。”女人气忿道。
“阿姨。”我平静地说,“我老婆年轻纯品,工作积极,可能有许多工作上的事儿跟你老公学一下,但不至于发生你说的情况吧。”
“Hi,晒你生得好眉好貌。”女人似是得理不饶人了,“开始是正经,但我老公能说会道,咸鱼都能讲翻生,很讨人崇拜和喜爱,你老婆简直将他当成偶像了。”
“不会是教父吧?”我忍不住打断她,“你老公身为领导和长辈,引诱纯真年轻下属,违纪不道德,你倒应该回去好好制止你老公,怎么上我家来了?!”
女人的势头被压下去,她开始低头想想,一会后竟哭了:“我老公都不喜欢我了,叫我怎么制止?”
“别在这里哭。”我依然冷静,“你们有孩子,要好好维系好家庭。我老婆我会管教,但你无论如何都要制止你老公别再打我老婆主意!狠话我不想讲,希望你明白。还有,就算是你,也不要找我老婆麻烦。”
送走这个同样算是可怜的女人,但她告诉了我,我老婆住在哪儿。
(23)
别催了,1点34分我起床“丝丝”,看球时喝多了,开了电脑好奇一下,又是催更新。我的生活节律都得改了,天光后八点多还得去办事!
知道了老婆的住址,那么,下一步当然是上门找她了。不过,我没跟随S的老婆而去。而是,待黄分来临,估计老婆在家做饭一般没事不外出的时候不期而至。
S的老婆显然当日并无上门找我老婆。也许被我的话吓住了。我悄悄上了楼,在楼梯转弯处,忽然发现老婆住所门口射出灯光,有人出门?
我悄悄行过去,原来是S要走了,边出门边扭头跟门内的我老婆讲话,讲得也甜密的投入了。我火遮眼了,径直走过去,用膝往他裆部狠力冲顶。接着,我和S两人同时惨叫倒地。S痛得脸都歪了,他用恶狠狠的一只眼瞧了我一下,发现是比他高个硬朗的我,登时哑掉。
我也痛苦状抱着右膝部,埋怨道:“你怎么行路不带眼的,哎唷!”
S只好涨着痛青了的脸说:“嘿嘿,对不起,碰着你了,我刚有点事找她,嘿嘿。”
“哦,没关系。”我也痛苦的强打笑容解释,“你老婆上午到我家找我,叫我过来找我老婆,我就来了。”
S脸色登时改变,笑容凝成半熟的苦瓜状。
而老婆当然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十几秒。她的目光开始在我和S之间游移,我便暗暗用强硬的眼神把她的目光固定在我身上,她只好过来扶我,我也乘机继续作痛苦状站起来。
在我夫妻俩的奇特目光下,S艰难地撑起身,半跛半拐的道别而去。他应该是想操着颇有派头的惯用步子走的,无奈裆部被撞得实在不轻,我的膝盖都被他裆里隔着两个软蛋的下方的骨头碰得几分钟还有麻痛感。后来,老婆打电话抱怨我,S为此又进厂修理了。此为后话,不表。
回到当时。我在老婆搀扶下也半提着右腿进了她的“新家”。果然好地方,舒适雅致,S的眼光没他本身的人格那么差。
“痛吗?”老婆关切地问我,但又咕叨一句,“你有意撞他吧?”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都碰翻了,还不痛吗,你就光顾引他回头讲话,都撞在我身上了,还说我。”我一手抱着滕盖,一边抱怨着,“是S的老婆叫我去找你,想不到得如此见面礼!“
”S的老婆?真的找过你?”老婆的脸上掩饰不住难堪与惶恐。
我当没发现,继续说:“不信你打电话问她。”
“我哪有人家电话。”
“S有啊,她也是从S那儿找到你和我家的资料!”我说,“我挨骂没所谓,她说你住这,要我过来找你,我怕有什么事,只好过来了。呵,这里也不错。”我强压怒气,越说越从容了。
(24)
告诉了我前妻有关S的老婆找我的事,又见她的暂住处确实还不错,再聊几句,我也找借口离开了。原本还想乘机接她回家呢,看来暂时不必了。
翌日,我正在公司埋头苦干时,手机响了,是老婆打来的,分居一个多月里的首次,虽然预感到什么事,但我还是难掩感动,开心的跟她打了招呼。
老婆就说:“S昨晚入X医院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真不知你们怎么走路的。”
“你不会是在怪我吧?我都跟你说了,是他忙着回头跟你讲话,不小心扑在我身上......”
“行了,不是怪你。”她这样说,但我还是觉得隐约有怨气。
“那没什么要紧吧?”我赶紧表达了关切。
“医生检查过了,有些不乐观。”
“怎么不乐观呢?”
“我没去看他,他打电话告诉我,具体不太清楚。”
“哦。”我忍不住“好奇”,问:“那个......不会有影响吧。”
“那个?”老婆明白我所指,竟这样回答了,“估计还行吧,他叫我不要担心,也许不用动手术。”
“还行,那你放心好了。”我心有些痛,也这样安慰她。
老婆似乎悟到了什么,好几秒钟不说话。我也觉得自己过分,就说正忙于工作,跟她收线了。然而,我的心潮确实仍在起伏。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到医院走一趟才心息。我开车前往X医院,当然,我旨不在探望S,只想暗中证实一下。
到了医院,我还不知往哪走,我不知道S摆在哪间病房。正在电梯门前寻思着,门开了,竟遇着S的老婆,她刚探望完S出来,该是回家做饭吧,都快中午了。
S的老婆就问我来医院干嘛,我就随口说来看病。她也没细想。我乘机问她也来干什么了,她说,S昨晚在街上遭抢了,他追人家,结果让人家蹬伤了。
“哦,不幸啊。近来治安好像也差了,真的要小心。”我同情道,“不重吧?”
“还得躺几天,伤了那部位,唉。”
我不想问是哪个部位,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便说,“单位不知道吧?你老公也算勇斗劫匪负伤啊。”
“哪能说。”S的老婆没好气道。
“哦,不过,做了‘勇敢’的事,说一下也是应该的,就算不是为了表扬,拿些补助也是应该的,这些补助单位应该出吧。”我“好意”宽慰她。
“看情况了,也许真的要跟台里说说了。”S的老婆苦闷中还是露一点感激的笑容,“谢谢你关心。”
“呵,应该的。”
跟S的老婆道别后,我也无谓再找S的病房了。虽然人家的老婆感谢我,但我也确实太不小心了,把我自己老婆的忘年相好碰成这样。我如此反省着,嘴角却漾着冷笑。然后,潇洒转身,回公司继续做事。
但下班后回家,躺在床上时,我流泪了,诸位网友不要笑,你们可以骂,我确实又流泪了。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而是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我爱我老婆,深爱着,但我却因此要变成这样了,我也不想。前妻,对不起,如果你看到这个连载长帖的,但愿你会明白一点,我确曾用心爱着你,也愿意用生命来守护你,尽管我守护不了。
(25)
我不清楚S的老婆有没有向台里给自己的老公邀功去了,反正S“烂春袋”(烂裆)的传闻也开始从台里传出(听过传闻的当地网友不妨上来回应一下)。S伤瘉后回台里待了没多久,据闻就活动调动了,在我与老婆正式离婚之前不久,他果然调离原单位。需要说明一下,在此之前,坊间确实听不到S与我前妻的绯闻。也许他们掩饰得实在好,当然也与我及S的老婆都努力隐忍有关,当中只要谁一闹,肯定成了头条新闻。但天下并无不透风的墙,离婚后,间接了解到,在风雨来临之前,前妻也在积极联系外地的同学,现在已辞职到了东部的大城市打工,但不是老本行。
继续按顺序讲故事吧。
S躺了几天后,我估计也他回家了。确实是估计,我没问过谁。周六那天,我早早约老婆去饮茶(我们广府人的另类早餐),老婆起初也想推掉,但我说有要事,不行的话明天也要见面。老婆就答应出来。我们喝了早茶,气氛还是和谐的,直到离开酒楼,我才对老婆说,我们一块去S家探望一下人家吧,毕竟他是你敬重的上司和朋友,又是因我而受伤的。老婆面露难色,但在我从容和坚决的目光逼视下,她也只好答应一块去。她去过S家。实际上我一直没交代,老婆在与我结婚之前,就与S互有好感了。不过,当时应该还只是对S崇拜,我前面说过,老婆是很容易感动的,S口才那么好。我跟老婆领证后,我才与她上床,她确实也还没有身体出轨。至于婚后出轨,以为我眼不见到查不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依惯例买了礼物上门。S的家在湖边,看来那一带有不少以前政府建的房子,都有些年月了,外墙是石屎,防盗网还是铁枝造的,墙面锈迹显眼。估计S结婚时就入住了,如今该是付过多少钱买下来了的。不过,面积倒也不小,有一百多平方。
我们进了门,S、他老婆以及读初三的女儿还有他老母亲俱在。看来,S不是会掩饰就是花钱没节制了,屋内装修、陈设甚为一般,我们坐的沙发其皮面陈迹有些碍眼。
S躺在懒椅上休养,见我们来了,吃惊自然不小,不过,他脸上还是很快挂出欢迎的表情,艰难的站起来招呼我们。他老婆、女儿和老母亲都相当热情,尽管进门时,他老婆与我老婆四目相接过好几秒钟。
闲话家常之后,我巧妙地将话题引到S受伤方面。我用关切的表情对S说:“听阿姨(她老婆)讲,那晚你遭劫负伤了,本想早点和**(我老婆)来探望你的,你是**敬重的领导,又是我们的朋友,无奈工作忙,只好抽周六来看你了。”
“我没什么事了,有心,嘿嘿。”S挤着笑答谢。
“幸好,呵呵,现在治安也太差了。”我自然的瞥了一眼他女儿,继续说,“大人都被劫打伤,小孩子就更要小心了。”
“是呀,我们小区昨晚都发生过失窃了。”还未等S回应,他老婆就抢先答了。
“这样都有。”我故意扫视一下S家的窗口,说,“看防盗网都生锈了,S主任别总忙着工作啦,呵呵,找时间换掉防盗网吧,家中有老有小,还是安全些好。”
S依然挤着笑:“是的,该换了。”
又谈笑风生一会,女主人要张罗做饭,想留我们吃饭再走,我暗中瞧了瞧神色早就不大自然的老婆,对女主人笑道:“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呢,呵呵,您放心吧,S主任会看着办的。”
我们坚持要走,好客的女主人便示意S出门送我们一下。呵,S真的陪我们下楼。S这么听话,他老婆怎么说控制不了他呢。
下到地面,我开车门让老婆上了车,然后自个跟S道别。我微笑着对他说:“好好保重。”说罢,拍一下他的肩膊,把尚穿着拖鞋的S拍得打个趔趄。
“小心啊,S主任。”我笑请他小心回去,然后潇洒上车。
在回去的车上,老婆抱怨道:“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报复人家吗?”
“不是,别误会。”我颇为从容地说,“你认识我都一万年了,我是随便使坏心肠的人吗。而且,就因为我看不惯你跟S好点,就报复他?除非,发生我无法忍受的事了。”
我这一说,老婆虽心存不满,也不再多言了。
“别担心,S会康复的。”我这样说,心里却又好痛。
老婆望了望我,没说话。
“要不,打个电话给他吧?”我多嘴一句。
“你烦不烦啊?”老婆说。她自己肯定也在烦恼着。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26)
在车上,老婆说我烦不烦,我就说烦,不烦我就不会那样做了。老婆就问,你还想报复到何时啊?我说我不知道,我不保证我还会搞些什么出来。老婆又气又怕,说真无法跟你过了。我说,那我们早点离婚吧。老婆又不出声,过了一会,她抱怨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啊,一点都不像以前的我。我说,人会变的,变好变坏都是变,但有一样东西我没有改变,我很爱我老婆,但我却要与她离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弄成这样,也许是我不好,她不再爱我了......
“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好烦,不知怎么办?......”老婆说着说着,又流泪了。
我默默的任由她哭着,这时车子都到了效区了,我也思考了好久,对她说:“回头吧。”尽管比较迟了,但我确实还不死心。
“对不起,我无法回头了,我对不起你......”老婆哭着说。
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能了,也就没必要强求。但我说:“你真的爱S吗?”
老婆哭而不语,无言也许就是默认了,既然你爱他,我也不贬他了,我这样想了想,再说:“我答应过他老婆,今天你我都见到了,S家有老有小,他老婆很需要一个完整的家,S是支柱......”
“知道,我不会拆散人家家庭的,我很坏,还不至于这样。”老婆答道。
“即使你无意拆散人家家庭,但事实上,你跟S已经伤害了两个家庭。”我压抑着心头痛,“你我年轻,又无孩子,也许可以潇洒分手,但S老婆、他女儿还有他母亲,需要他尽好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的责任,他需要把身心留守家庭,而不是外面。”
“我明白你说什么,不用给我上课。”
“就算上课你也要听,我还是你的老公。”我毫不迟疑地说,“事到如今,你不想跟我过,我会放你走,只要你同意,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办手续。但你不要嫌我啰嗦,换了别人是我,你和S会很不好过。不怕告诉你,我是故意撞伤S那个地方的,可他为什么不告发我,还说是遭劫致伤呢?我承认我过分了,你以前见过我这样奸恶无耻的吗?S同样也有过分之处。希望他能吸取教训,回到他老婆身边。”
“看来你确实知道了,为何不早说,算是为谁着想啊。”老婆用泪眼盯着我的脸。
“我其实也知道不多,我还是认为自己的老婆值得信赖的。”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当时我确实这样说了,“我坚信自己的老婆是爱我的,我们彼此了解,有多年感情,怎会喜欢一个有妇之夫、油口滑舌、不敢担当的中年人呢?就算分手,我也不愿意把爱过的女人交给这样的家伙!”
“别说了,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她干嘛。”老婆哭着阻止我说下去。
“要不要是我的事,改不改是你的事。”我切齿道,“如果离婚是我们唯一的共识,那还等什么?”
老婆又哭而不语。途经花坛,我掉转车头,“我们现在去见你父母。”
“不要......”老婆失态的拉我的手,车都打了一下Z字形了,“让我考虑一下。”
“考虑了一个多月了,母鸡都下蛋了。”我扶稳方向盘,“早点离婚对大家都好!”我的声音也大了。
老婆竟然用头撞车门,我无奈,把车停泊路边,一边安慰她,一边恶向胆边生,S,你还要付出代价!
(27)
老婆都头撞车门,玩命了,我蓦然发觉离婚并非易事。于是我就停车安慰她,说别这样了。
“你都不要我了,谁都不会要我了......”老婆依然情绪激动。我就说:“不是我不想要你,可是,也要你愿意被我要才行啊,合不来,分开,对你也好的。”老婆又是哭而不语。几乎如今无论电话还是见面,老婆都离不开哭了。说实话,我也已从疲倦渐变厌倦了。但眼下,我又不能再刺激她,生怕她又会闹出更失态的事来。我自言自语道:“我怕了,怕了,我不提离婚了。”心想如果有朝一日能离了婚,就算拿个金人嫁给我我也不要结婚。
几经艰难才将老婆的泪水收住,然后,我们就近找地方吃饭。算不上吃午饭,都到下午三点多了,许多食肆正处真空期,而我们其实也没什么食欲,于是,我说不如回家做饭吧,你也好久没回去了。老婆没吭声,但情绪好转了些。我们就到农贸市场转转,买些鲜猛的东西回家。
确实很久没与老婆一块买菜了。买菜时,老婆的主见明显多了,挑菜、讲价,我几乎不用表现,不过,老婆挑的也是我喜欢吃的。当时我就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如果我们还有未来的话,我会好好陪伴你的,当你的跟班也愿意。我承认别说现在的状况,就算以前,我这样陪伴她都是太少了,大家下班回来吃了饭洗了澡,坐在一块看电视聊天也不会太久,就要睡了。男人可以以挣钱养家为籍口少陪老婆,却不知老婆其实也希望有老公陪着,在老公面前有所表现。
买菜时的老婆看不出来是像个要离婚的女人,倒像是个很享受这种主妇生活的小女人。出了市场,我献媚道:“你讲价水平很高,省不少钱呢。”老婆脸上露出些许得意:“我没你大方。”
回到家,老婆见基本窗明几净,说:“难怪你想离婚了,根本不需要老婆嘛。”
“不是不需要,是被人家抢走了。”我有意无意的随口答道。
“你是不是又要吵啊?”
“吵什么,我们一块做饭好了。”
老婆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不过,想到她这段日子没为我服务未免心酸。
买了很多,做了也很多,还有红酒,我们习惯冰冻一下再喝。边吃边喝边聊,我们都有意避开敏感话题,所以气氛变得越来越温馨了。老婆也超水平地喝了接近一支红酒,跟我差不多,我不能多喝,因为不知要不要开车送她回去。
看来不用了,从六点多开始吃饭,到现在八点多了老婆还在倒酒喝,脸都红了不少。我也没怎么限制她,反正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多了,她喜欢就随她吧。果然,我稍鼓励一下,她就答应留下来了。
睡时我们同床。不知她算否干柴,反正我已成烈火,暂时把所有不快抛之脑后,上半夜大战完,还有下半场。实际上我们都没有怎么睡,只能算稍息。我的心其实放开了,觉得她只是一个女人,我没有觉得她出过轨而假正经起来,所以驾轻就熟,激情飞扬。而她,事实上也兴奋不已。翌日起床,一如往昔情浓时吻一下她的额头,她就醒了,其实也没睡得太死。
我们还是做早餐吃了才去上班,仿佛彼此都珍惜这样的机会,因为明天早上就不是这般光景了。吃了早餐,当然就要各自飞了,我说我送你上班吧。我迟些上班没所谓的,心里实在是想多陪她一下。
到了她单位,就要一别不知何日见了,我多情起来:“今晚我们又一块吃饭吧?”我用笑意打动她,她想了想,未置可否就下了车。我无论心理、生理上真的想跟她晚上又能待在一块,而且,我也想到就算离婚了,为什么要浪费这段青春呢,至少不能白益了别人。
下午上班不久,我就打她手机,很快通了,我约她又回家来,她沉默了一下,终于哦了一声。我心里油然涌起一股兴奋。原来不把她当老婆,自己泡她会这么得心应手的,然却又想,把她的身心挽回来再离婚,会不会太残忍了?于是,临下班时我又改变了主意,打电话对她说:“可能一会儿还要加班,回家会比较晚了,如果你不来也罢。”老婆说:“你加班吧。”没再说什么。
可我稍晚点回家后,发现老婆竟在做饭了。“你不是要加班吗?”她问。
“加一会而已。”我答道,心里却有些复杂,如果这样下去,不用分居和离婚了?我摸不准她想要的是什么。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28)
老婆做的菜很好吃,不过量没昨晚的多,一如过去小两口和谐生活的温馨晚餐,量小,以健康为主。我们没有吃隔夜剩菜的习惯。也没有喝酒,于是也就没有昨晚那样谈笑风生了。
老婆低着头默默吃饭,我见状,给她夹了几次菜。老婆,我真心的呵护你,希望你会因我而幸福,可是,这样的日子不会太多了,我们的感情已被沾污,我也累了,将来我不能照颇你,你要坚强,好好过日子。我边吃,边痛心的在想。
看来今晚,不会也不应该像昨晚那么疯狂了,我的身体虽然很渴望,但我心里却不愿意再那样。她到底还是我的老婆,一个我愿意毕生呵护的爱人,既然要离婚了,虽然不想哭着别离,但更不要拖泥带水。
吃完饭,觉得也没有什么话题要聊,于是,我说:“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老婆有点愕然,但我不像开玩笑,她也只好拿起自己的袋子。
这时的路上,车流已没有上下班高峰期那般稠密,行车畅顺,我却觉得像在长征,我不知道这样送走老婆,她的感受如何,我的心情却一直很沉重。我确实累了。
目睹老婆上了楼,我才慢慢离开。我没有即时回家,家里太冷清。而是去了河边,找间小小的K房,要了几支啤酒,便别打扰的把门关严。边喝边唱边哭。我比较喜欢家驹和罗记的情歌,当然我更多的是在唱粤曲,几乎《帝女花》、梁祝系列等全唱个透,唱罢《山伯临终》,我觉得自己都差不多快死了。
踏入5月,S和我老婆虽还同处一个办公室,但应该没有私下交流,甚至连眼神接触也少了。实际上,S已在积极活动,调离原单位,也许他预感到再与我老婆待在一块,不知我会搞些什么事出来。我除下领带可以做烂仔,他除下乌纱全家就要吃西北风。
办公室生态开始改变,老婆的情绪也变得不稳定,和谐气氛慢慢消失。S走了之后,老婆难免有遭遗弃之感。而我呢,自从上次分别后也不再主动联系她。也许有人觉得,我都上了她了,满足了,还理睬她干甚。其实不然。我只想再给她一些时间与空间,想清楚了,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议离婚。当然,如果她觉得我得了便宜就不理她,那也好,她恨着我,恨着恨着就同意分手了。
5月中,因地震关系,我们又走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要准备离婚,我几乎肯定会到灾区走走。
(29)
其实,我并非第一时间获悉地震的。回到家后,我据传闻看了香港电视新闻和上网查阅,才知道四川,一个我非常喜欢的省份,确实发生了人类大灾难。08年,“8”,本是吉祥数字,我要离婚,连四川也地震了,我不禁感同身受。从那天开始,一连几天,有空我就呆在电视机前。我很少有看这么长时间电视的,平时国内电视台除了体育频道,我基本不看。我家现在的电视频道设置,广东体育排1号,cctv5排2号,接下来是香港的几个频道。
地震了,全国人民自然要捐款赈灾,无论自愿还是摊派,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吧。我父母这些退休人士也捐了。我也找到了跟老婆通话聊天的话题。我问老婆你捐款了吗,老婆说在单位里捐了,可能还要再捐的,不过她也想通过别的渠道再表示一下。老婆是热心肠的女人,有机会献爱心不会放过的。聊了好一会,我说,传闻指全国要哀悼三天,届时全国电视共一台了。老婆由于不知道分居多久,她现在晚上在家都靠看电视消遣了,确实还没有电脑上网。如果没有电视娱乐节目可看,那三天太难熬了。“我们今天晚上一块去‘愚乐’一下吧。”我这样提议,争取在没电视看之前让老婆过把瘾。老婆答应了,分居的日子实在太闷。
许多夫妇分居时,弄得关系很僵,但我们不是,我仍当老婆是去出差的妻子,还是一家人,实际上,我们分居的情况,我父母是知道的,但岳父母可能还蒙在鼓里。所以表面看来,我们夫妻分居不像闹离婚的样子。
我们晚上在外面一块吃了饭。半个多月不见,老婆明显苗条了不少,生活不顺心写在脸上。我特意叫了她爱吃开胃的菜,她也吃不了多少。我很心痛。
吃过饭,逛了一会商场,要回去也太早,碰巧电影也没啥好看的。于是,我把老婆带去夜店。我们找了一间以成人为主的卡拉OK。却发现就算成年人,今晚也基本坐满。原来,有位喝了酒的老板带着朋友来唱歌,他乘酒兴,叫歌厅置备一个地震捐款箱(由歌厅再拿去捐,估计不会私吞),说在座的客人谁唱得好,他和朋友就往里面投钱,类似港台搞的慈善节目。既然是做善事,许多客人也不客气了,尽情献唱拿手曲目。老板他们就十元、二十元、五十元甚至一百的往里投,后来不是他同来朋友的善心客人,也各自根据自己的感觉往钱箱投钱。我和老婆也合计投了一两百元,因为有的实在唱得很差。
我们自然也过过歌瘾。我和老婆合唱《并蒂花》——
并蒂花携手,凤台附荐三叩首
龙凤烛凝泪,悲欢痛未休
相偎傍,相拥抱
带泪落砒霜,慢咽轻偿美酒
我感谢先帝恩深厚,情义来世酬
情凤永伴痴凰,来生再订白头
俩相伴,结彩球
泉台上阴司地府重复结鸳寿
并蒂花携手,同谐白发夫妻永守
齐拨开泉台路,千秋也未朽
我和老婆声情并茂的唱,非常合拍,毕竟我们合唱过太多回了,根本不用看字幕,所以赢得最多的掌声,许多人投了钱,老板更是一人投了两百。
我们回了座,彼此心潮仍在起伏,不是因为掌声,而是,也许我们注定“来生再订白头”了,大家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一点。
然后,我们回去。蓦地,我们却一下子不知该往哪里走,回家,还是送老婆回她的出租屋呢?雨季了,虽未至大雨,但小雨已纷然而至,我们站在路边,任由风吹雨打。
“还是先送我回去吧,送我一程好吗?”老婆瞄了瞄我,小声说。
(30)
在送老婆回去的路上,自然各怀心事。我说,我要找时间去见见岳父母了。老婆没有吭声,但也没情绪激动,毕竟,她也明白,该做的还是要做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调适,她可以冷静下来了。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一个人去吧。”我见她没有反对,就说。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老婆说。
“对不起。”我说,“我一个人去吧,我会好好说的,结果我会告诉你。”
老婆眼望前方,强作轻松:“也好,我们也磨了这么久了,大家都累了。”
过了一会,我说;“至于财产方面,我没所谓的,你找个时间列个单给我,要什么都可以商量,我会尽力满足的。”反正我目前收入比她高,她拿多点也不会太伤元气,只是股票负资产比较棘手,转名麻烦,算钱给她算了。至于房子,登记的是家父的名,她要分的话也不想争议了,折钱给她,车子是我的腿,当然也可以算钱。
“到时再说吧。”老婆这样回答。
离婚程序可以顺利启动了。安抚好两家老人,我会给老婆一个公平。这个公平,S是逃避不了的。一步步来。
我买了医食类礼品,到外家去。岳母身体其实不是很好。这可理解,老婆不想过早告诉她父母的原因,除非真的不可逆转,否则,她也不会让我去的。我呢是这样看,就算离婚了,作为曾经的女婿,如果条件不至于吃不上饭的话,我也会继续照顾他们的,反正也不是经常来往。当然,这不应视为耦断丝连,如果离婚了,我不会再麻烦前妻的。离婚的双方,不要做敌人,也不要做朋友,这样才是对对方好的。我若离婚成功,一定会给前妻无尽的空间,让她无所牵挂的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岳父母果然还不相信我们真的分居了。我告诉他们,我们的生活出现了问题,双方愿意友好分手。大意是这样了,我没有细说是什么问题,就由日后老婆再向她父母解释吧,我总不能说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其实婚姻遭遇的问题是各种各样的,挺多了,性格不合也可离婚嘛,反正大家尚年轻(七0末和八0后,都靠得很近,没代沟),又无孩子,分开不要太复杂。
岳父母自然很吃惊,比听到地震还吃惊。他们确实很喜欢我的,事实上我算孝子一名,假如当今还有孝子的话,对两边老人都算孝顺,他们至今也还没有教侮过我,可以说相当满意。既然这样的女婿都提离婚了,他们只能可惜,但没有反对。不过,他们希望我俩再好好商量一下,不要草率行事。这个我当然接纳。但结果不应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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