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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兰从师大毕业了，她本来可以分配到她父亲李成骏任副校长的那所国家级重点中学的。但是她不愿意，在李成骏手下工作，她是活不出来的，至少，不会快乐。每一个标点、每一个符号、每一个用词、每一个造句，在李成骏那里都必须精确的准确，她做不到；每个时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要规范在李成骏事先安排的作息时间表里，她做不到。尽管她母亲马慧娟在李成骏的严厉指导与掌控下生活了二十几年仍能保持年轻的容貌和心态，作为女儿，李兰除了惊讶、佩服之外，仍然只想尽快逃离父亲的掌控，她只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空间。分配时，她找到了系上，结果，这一次，她如愿以偿了。她被学校直接分配到了一所省部级职业中专学校任教。她不是一个对事业、功名追求的女子，而类学校很适合她。不坐班，有课上课，没课呆家里，偶尔去学校开开会什么的，工作极为轻闲。而那所学校离她家比较远，于是她又有了租房外住的理由。她有位大学同学叫张遥遥，也分在了附近的一所普通中学任教，她们两人便合租了一套房，于是她给自己赢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
　　
　　这天下午李兰没课。天气不怎么好，阴冷阴冷的。她窝在家里没出门。听听音乐，哼哼歌，再找本小说，她准备这样来打发时间。可刚看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是马慧婷打来的。
　　
　　马慧婷是马慧娟最小的妹妹，只比李兰大了１岁，李兰叫她小姨。两女从小玩到大，关系很要好。马慧婷虽然没考上大学，只上了个电大。但运气比较好。认识了市团委工作的夏超宇。于是，电大毕业后便安排在一家银行工作并且很快成了婚。
　　
　　“喂。”
　　
　　“兰兰，在家啊？”
　　
　　“是啊。”
　　
　　“出来。”
　　
　　“干嘛。”
　　
　　“陪我逛商场。”
　　
　　“不去，这么冷的天。”
　　
　　“有什么冷的，多穿点。”
　　
　　“你又没上班？不怕我小姨夫知道了打你屁股。”
　　
　　“不怕！”
　　
　　“真的吗？不怕我告状？”
　　
　　“我上午上的班，下午休息。”
　　
　　“那就回去休息吧。”
　　
　　“你小姨父今天请客。好象有什么大人物参加，非要我买套时装不可。叫我打扮得漂亮点，别给他丢脸了。”
　　
　　“哈，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别给他丢脸呀，我小姨貌若天仙，妩媚俊俏，丰满标青，穿什么都是好看的，他还敢嫌东嫌西的，小心哪天我小姨休了他，看他还敢不敢耍威风，嘻嘻。”
　　
　　“休他？不被他休还差不多。”
　　
　　“什么嘛，休他就休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了，这话以后对你老公说去……快出来吧，我在鸿发商场门口等你。”
　　
　　“好吧好吧，马上就到。”
　　
　　两女在大商场转来转去逛了半天，挑过来挑过去总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后来好不容易在一家名牌服装部共同看中了一套，要付钱时，马慧婷没主意了，犹豫了大半天，买还是不买老下不了决心。李兰急了：“怎么搞的嘛，才结婚多久啊，就这么没主见了？要不，你干脆给小姨父打个电话请示请示。”本来李兰说的是气话，而马慧婷当真这么做了。其实她早想给老公打个电话问问又怕李兰笑她，迟迟没好意思打。现在李兰这么说了，便顺势拨通了老公的电话。把服装的款式、颜色、质地……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也不知道那边夏超宇听了烦不烦。总算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马慧婷这才有些踏实，当即交款取货，尔后去了换衣间脱了旧装换新装。
　　
　　从商场出来，马慧婷本打算直接回家的，李兰说：“着什么急嘛，时间还早呢，我们去喝杯饮料吧。就买了这么套时装跑了快两个小时，脚都跑大了。”
　　
　　马慧婷有些歉意地笑笑，于是去了附近的一家饮料厅。
　　
　　马慧婷心里仍觉不实在，问：“兰兰你说，真的还可以吧？”
　　
　　“好看好看，都说一万遍了。小姨，你也真是的，不就一套衣服嘛，至于那么紧张吗？”
　　
　　马慧婷当然有紧张的理由。她每一次买回的服装，夏超宇总能审出些毛病，说出若干条让她不得不信服的道道来。他为了更具说服力，还找人帮她买过几套，令她穿在身上确实感觉不凡，以至于当他斥责她审美力有问题时，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并且保证加强学习、力图提高。今天早上出门前，夏超宇拿出钱叫她买套时装时，她甚至有些不敢接，她说：“万一买不好辜负了老公的期望怎么好？”夏超宇温和地笑笑：“没什么关系，顶多是这里挨顿揍罢了。”　他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劲使得有点大，马慧婷感到疼，用手揉揉，又说：“有点象花钱买揍呢？那还是不要买算了。”　“不买？呵呵。”夏超宇的她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现在就兑现。”马慧婷赶紧跪下从他手中接过了钱。反正是要挨揍的，不花白不花。她是这样想的。
　　
　　“唉，他眼光真的很高……”
　　
　　马慧婷甚至不愿用“挑剔”一词来评价她的老公，她觉得这词不好。她很崇拜她的老公，从一开始就这样，以至于有一丝丝对他的不满从她心里掠过都感到是一种罪过。他很善于征服，她不知道他这征服的力量来自哪里，眼神、语言、体魄……说不清楚。她只知道，每一次被他处罚之后，总有一种让她回味无穷的感觉，然后渴望着下一次……李兰似乎从马慧婷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什么，尽管她并不完全清楚她的小姨和夏超宇之间生活方式，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夏超宇对马慧婷具有绝对权威，就象她的父亲对她的母亲一样。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羡慕这样的关系，但是她不想承认，并且打算竭力摧毁那种权威。
　　
　　她说：“他哪是什么眼光高啊，分明就是挑剔嘛，分明就是对你的不信任，分明就是以对你的批评、指责来拔高他自己……”如此激烈的言辞，李兰说完后她自己都想给自己一耳光。对了，她有一种习惯性的动作，每次她做了一件懊悔的事时她总喜欢扇自己的嘴巴。只不过这样的动作在公共场合没有暴露而已，只是用了另一些方式来表示歉意。比如说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接着说了一句安慰话，“其实小姨，你不用担心的。你不是打电话向他请示过了吗？是他同意买的。就算他觉得不满意，也不能完全怪你，对不对？”
　　
　　“可毕竟他也没有亲眼看到嘛。”
　　
　　“那以后要买这类高档一点的时装，你就让他陪着买。”
　　
　　“让他陪着逛商店？比登天还难……”马慧婷这么说了又觉不妥，忙补充一句，“他忙！”
　　
　　“嘻嘻，小姨，我小姨父能找到你这么温顺无比的老婆真是他的服气。你挺会替他打圆场的。忙就忙呗，那还挑剔什么呀，真是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哎，对了，你小姨父挺关心你的。”
　　
　　“关心我什么呀？”
　　
　　“他要我问你现在有没有对象？”
　　
　　“关他什么事呀，是不是想让我当他的二奶啊？嘻嘻。”
　　
　　“死兰兰，撕你的嘴，乱说话！”
　　
　　“那他问什么意思啊？”
　　
　　“关心呗。有没有嘛？”
　　
　　“没有没有，才工作多久啊，还没考虑到这来呢。”
　　
　　“那你和那位大学同学还有联系吗？”
　　
　　“联系什么啊，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李兰长得漂亮，单纯从外表来看，有些东方女性的韵味，常被人说成是古典型美人。在师大那会儿，说不上是校花，但系花还是榜上有名的。能在美女如云的师大排上系花的位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做美女并不轻松，易惹饿狼之眼。从上大一开始，班上的，学校的，外校的，求爱信源源不断。开初李兰觉得好奇、好玩，每次拆开细读，读完就笑：“多肉麻啊。”这性情与古典美人还是差了一截。后来这类信件越来越多时，她也就烦了。每逢收到此类信件，小看一眼，有时连写信人姓甚名谁、是干啥的都没搞清楚便扔进了垃圾筒。应付信件倒还容易，被人缠却很麻烦。李兰没办法，干脆在其中选了一个。一方面遮人耳目，拒人缠身，另一方面也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毕竟从小到大，由于父亲的严加管教，还真没和哪个男生私底下接触过。不过，接触之后，她才觉得以前没选是对的。虽说这男生一表人才，一脸清秀，对她温存有加，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喜欢的不是那种弱不禁风、唯唯诺诺、照女人眼色行事的男人……所以，毕业之时，以两地相距甚远为由，分手了事。
李兰需要一种什么样的爱情，嘴上是没法子说出来的心里却清楚。在她的血液里居然流淌着令她愤懑不已却又难以排解的因子。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感觉，顺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长大越来越强烈了。她始终忘不了小时的那一幕。
　　
　　那时，李兰四岁。很晚了，她已经睡着了。她的爸爸李成俊把她叫醒，然后带她到客厅，让她看到了震撼她幼小心灵的一幕，她的母亲马慧娟在客厅面对着墙跪着，当时她的二姨马慧蓉也在。她还记得，二姨吓坏了，赶快离开了她的家，后来二姨对她爸一直很怕。还有一次，她亲眼看到她的母亲被她父亲摁在大腿上用皮带抽，那屁股差点被打烂了……后来，惭惭长大了，这类事情发生过无数多次。可奇怪的是，她的母亲却从来没有提过离婚的事，仍然那样爱着她的丈夫。
　　
　　上大学时，李兰一直在寻找着被征服的快乐。
　　
　　同室有个叫邓琴的女生，人长得挺标致的，上大三时交了一个男友叫左志军，外系的。左志军长得很蛮，都说她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开初李兰也看他不顺。可邓琴就是喜欢。以前邓琴很懒，寝室里的清洁卫生很难看到做上回。可与左志军在一起了，勤快得了不得。每个礼拜跟个小女仆似的在左志军那里收集一大盆衣物来洗。这还不算什么，那左志军的脾气就跟他那张蛮脸很不好。有一回他来寝室找邓琴，寝室里当时还有两三个女生，李兰也在。他便吆喝着一起打牌。其中有两女生来参与了。本来玩得好好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指甲长了要邓敏替他剪了，邓敏很快就答应了，说：“牌打完了就剪。”这左志军突然就发脾气来：“你给我跪下！”那邓敏听了，没有回嘴，也不管地是干净的还是脏的，居然也就跪下了。当时李兰几个女生吓得都不敢言。邓敏大约跪了半个小时后左志军就问：“还敢不敢再给老子顶嘴了？”邓敏哭着说：“不敢了。”这才叫起来。寝室里最爱打抱不平的毕迅玲听说了这事，硬要拉邓敏去找左志军讨个说法，可邓敏死活不肯，说这是她自家的事，与外人无干，把毕迅玲气得直骂她贱。左志军再来时，被毕迅玲撞见了，她忍不住就骂了他，这左志军还没说话，邓敏却先说了：“管你啥事啊，多什么嘴啊。”说着两人还差点反目。还有一次，寝室女生集体在学校外的山坡上野吹，邓敏把左志军也带来了。也不知为什么，左志军扇了邓敏一耳光，那邓敏挨了下光还直陪笑脸，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但这回大家都当没看见，无人过过问。没过一会儿，两人又照样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经过这些事后，李兰突然对左志军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种敬重，并对邓敏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她与邓敏出奇般地成了好朋友。邓敏什么话都给她讲。每次邓敏讲述被左志军处罚的事情，李兰都听得津津有味，一到了晚上上床之后，她更是想入非非，然后……这样的感觉，李兰是无法告诉任何人的，她也没有邓敏的那种勇气去寻找象左志军那样的男人两女闲聊，不知不觉到了五点半。马慧婷电话响了，夏超宇打来的。
　　
　　夏超宇质问道：“你在哪儿？”
　　
　　马慧婷听了，有些慌乱：“在外面。”，“这个时间你应该呆在家里，但是我去了电话，家里没人。”
　　
　　“我买了衣服之后就陪李兰喝了杯饮料，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就多聊了会儿。我马上就回去。”
　　
　　“几点了，还回去干什么？立即到锦江大酒店。”
　　
　　“可是，我还没化妆呢。”
　　
　　“还化什么妆啊？把电话交给李兰。”
　　
　　“是！”
　　
　　马慧婷把电话交给了李兰。
　　
　　夏超宇对兰说话还算客气，没那么恶气。李兰呢刚才与马慧婷说话时还有点女中豪杰之味，但与他一通话，那味道比起马慧婷的惊谎虚怯的声音也好不了哪里去。
　　
　　“今晚的聚餐你也参加。”
　　
　　“可是我－－”
　　
　　“别说了，和慧婷一起去。”
　　
　　李兰只好答应了。
　　
　　聚餐结束后，夏超宇带着客人去了歌舞厅。因为客人很多，夏超宇领着马慧婷去应酬各种人等，没时间理会李兰。李兰独自一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一个男的过来请她跳舞。她不好拒绝也就跳了。那男的舞姿非常到位，乐感也强，两人配合十分默契。不过他们也就跳了一曲，便坐在一起闲聊。他们互相作了自我介绍，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吴刚，他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李兰。
　　
　　李兰不是一个很拘泥的女子，一开始就表现得落落大方。她对吴刚的舞姿赞不口绝，说他是个舞场老手。吴刚听了哈哈一笑，觉得这个外表不错的小女子说话这么有趣，便说：“没说我是情场老手就不错了。”李兰含笑着说：“那很难说哟。”吴刚说，“是吗？也许吧。”于是他告诉她即便他喜欢情场也不喜欢舞场，他压根儿不喜欢跳舞，跳舞是女人家干的活，而情场是男人大显身手的好地方。李兰立即反驳，准备列举世界级舞蹈家男性的名字。她刚举了两三个例子，就被吴刚打断了。“打住，不用讨论这个，我没兴趣。”李兰说：“那你兴趣什么呢？”吴刚说：“呵呵，我兴趣爱好不多，而且因时因地因人而变。比如说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火锅，如有美女陪伴，那风味会非同一般。”
　　
　　李兰说，“啊？你刚才还没吃够啊，我可什么也吃不下了，对了，我也不是什么美女。”
　　
　　吴刚说，“刚才只顾喝酒了，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已是腹内空空。美女是我钦定的，现在就命你为美女。你不吃是对的，你得减肥。”
　　
　　李兰说，“什么啊？我很肥吗？”
　　
　　“嗯，不算太肥，但保持美妙的身材是女人一生中最要紧的事。好了，小姐，我们走吧。你不吃没关系，你可以坐在一旁观赏。”
　　
　　李兰笑笑：“观赏你的吃相？刚才我已经见识过了，说真的，不敢恭维。”
　　
　　吴刚爽朗一笑：“是吗？能被美女观赏也算有幸。呆会儿我吃的时候，请闭上你美丽动人的眼睛，张开你的玉嘴，我们聊天就行。”
　　
　　李兰犹豫着要不要去，这时，夏超宇和马慧婷走了过来。
　　
　　“哟，吴老弟，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正邀这位小姐陪我吃火锅。”
　　
　　“呵呵，有这等好事？怎么不请我啊？”夏超宇说。
　　
　　“你又不是美女，免了。”
　　
　　“呵呵，你这小子，典型的重色轻友。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位李兰小姐是马慧婷的侄女。”
　　
　　“是吗？马慧婷，你才多大啊，居然就有这么大的侄女了？”
　　
　　“她是我大姐的女儿。”马慧婷含笑解释。
　　
　　吴刚把两女扫了一眼，说：“果然长得很象，是一家人。呵呵，马小姐，你不会介意我带你侄女走吧？”
　　
　　“当然不。”马慧婷瞄了夏超宇一眼。
　　
　　夏超宇笑着说：“吴老弟，什么马小姐啊，应该叫夏夫人或嫂子吧？”
　　
　　吴刚说：“是的是的。可我担心把马慧婷小姐叫老了她不乐意。”
　　
　　夏超宇说：“她有什么不乐意的，只要我乐意，对吗，慧婷？”
　　
　　马慧婷说：“嗯。”
　　
　　吴刚说：“夏老兄，挺有福的嘛，这么温顺的夫人。”
　　
　　“呵呵，不敢不敢。”夏超宇又对李兰说：“我这位吴老弟是搞软件的，兴许就在刚才，他已把你纳入到了他的程序之中，呵呵。”
　　
　　此时李兰无言，她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还是小女子。
　　
　　吴刚对李兰说：“那么李兰小姐，我们走吧。”
　　
　　离开了歌舞厅，站在酒店的门口，吴刚说：“允许你再找个女伴。”
　　
　　不知为什么，离开了夏超宇，李兰的心情又轻松起来。她说：“这倒是，遇上色狼可就惨了。”
　　
　　吴刚说：“是啊，这年头色女也不少，嗯，对，我也得找个保镖来。”
李兰电话召来室友张瑶瑶，而吴刚找来了儿时一起长大的伙伴丁超。四人一起去了一家火锅店。火锅没吃头，填肚而已。接着去了丁超家。丁超是单身一人，这套房是他单位委托房管局给他分的。象他这年龄的人能分到这么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并不容易。
　　
　　四人一起搓了会儿麻将。吴刚酒喝多了些，说话声大了点，惊扰了左右邻舍来干涉。于是麻将不玩了。玩起纸牌来。玩到三更半夜，丁超困了，还要上班，便独自睡去。剩下一男两美，吴刚给她们表演扑克游戏，把两女惊得瞪起两双大眼也没看明白他是怎么变的。于是吴刚手把手教她们，仍没教会，气得骂她们蠢。两女不服，把自己会的扑克游戏给吴刚表演一番，不料被吴刚一眼看穿，弄得两女灰头土脸，没了兴致。三人又一起玩拱猪，吴刚说你们要输了就做猫做狗。张瑶瑶抗议，吴刚说那好吧，你们输一次脱件衣。李兰说那还不如做猫狗呢。张瑶瑶说，那你输了做什么呢？吴刚说做裁判。张瑶瑶说不公平。吴刚说开始吧。一路下来，张瑶瑶当了几回猫，李兰做了几回狗，让吴刚饱了眼福，那李兰浑身上下火烧火燎。又不敢明言。李兰再做狗时，吴刚乘机把她揽入怀中，亲她一口。这样疯玩了一个通霄，天麻麻亮时，大家各自散去。
　　
　　马慧婷这晚上却没这么轻松。
　　
　　从歌舞厅出来，夏超宇堆满笑脸，陆续送走了客人，可一转身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脸色却一直是阴沉沉的。
　　
　　“老婆，你真行。”
　　
　　“什么啊老公？这套衣服可是你同意后我才买的。”马慧婷还惦记着身上这套时装呢。
　　
　　“我说你衣服了吗？我是说我老婆挺能干的，挺会喝的啊。”
　　
　　马慧婷确实破天荒的喝了几杯酒。那左市长过来进酒，她可以推由老公代劳的，可他已经喝得不少了，再喝，醉了咋办？于是便自吞了一杯。以为喝了这杯也就算了，谁知老公单位的领导也来敬酒，市长那里喝了，书记这里不喝也说不过去，这样一来，她接连喝了五、六杯。
　　
　　老公是场面上的人，难免要带夫人出行。但是老公下达过她在任何场合都不得喝酒的命令，并且要让她学会应对各种复杂的尴尬的场面，可是她怎么也学不会。那左市长临别时，居然还拉着她的手不放，一直说个不停。站在一旁的老公堆着的那付笑脸，只有她知道，比哭还难受。她最不喜欢参加这样的聚会，特别是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一起，她会非常不自在的。可是，今天的这场聚餐，是老公作东，她非参加不可。这于老公的前途很重要。一个完整和谐的家庭，一个漂亮而又端庄的妻子，对于男人的仕途发展有着助推器的作用。
　　
　　夏超宇阴着脸，没再说话。马慧婷也没敢辩解，任何的语言，此时只会更加激怒他。
　　
　　到了家门口，马慧婷很自觉，老公还没开门，她双膝就跪下了。在外面，她是妻子，在家里，她是贱奴。她把两种身份分得很清楚。

　　夏超宇开门走了进去，而马慧婷跟在后面膝行进屋。进屋之后，她转过身把门轻轻关上，然后从鞋架上取出老公的拖鞋，然后又膝行到了老公的面前。她以为老公会立即扇她的耳光，她已经准备好了，直挺挺地跪着，微底着头，静静地等待着耳光迅速的扑来。但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老公只是懒懒地躺在了沙发上，双膝放在了茶几上。她膝行到茶几前，脱下老公的皮鞋。接着，泡来一杯茶，双手端着，不住地吹，一直吹到水不太烫能喝的时候，又双手递给老公。他接了。这让她很高兴。茶不仅是解渴用的，也用一种“谢罪”之意。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老公喝了两口，便让她准备好洗澡水。然后在她给他洗身时，老公拿起放在一旁的板子在她屁股上一边打了１０下，洗完后便上床去睡了。这样的处罚对她来说是小儿科，并没有任何她事先想象的那么丰富的内容。她突然生出一种失落的感觉。要知道，当一个人犯错时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比受到处罚更煎熬……于是她自罚跪在床边一个小时……早上醒来时，老公已经去上班了。不过床头柜上留下的纸条多少让她既感宽慰又感惊惧：“亲爱的，昨晚我醉了，演出今晚进行。”
　　
　　李兰和张瑶瑶没吴刚那么好精神，吃了早餐，回到寝室，昏昏睡去。上午十一点，李兰的电话响了，她勉强睁开疲乏的眼，拿起电话，显得有气无力：“谁呀？”
　　
　　“是我。”
　　
　　“哦，小姨啊，什么事啊，人家困死了。”
　　
　　“都什么时候还睡？你们昨天玩到几点？”
　　
　　“今天早上。”
　　
　　“什么？玩了一个通霄呀？你爸知道可怎么得了？”
　　
　　“他怎么会知道啊，我又没住家里。”
　　
　　“……哎，你觉得吴刚如何？”
　　
　　“什么嘛，人家还想睡呢。”
　　
　　其实李兰此时已清醒了大半，只不过她不好意思回答马慧婷的问话，只好唐塞过去。
　　
　　“问你呢，你说啊。”
　　
　　“他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呀？”
　　
　　到了下午，吴刚给李兰打了电话。这个电话，正式确立了他们之间的交往关系。
　　
　　吴刚喜欢李兰的风骚，李兰喜欢吴刚的豪情。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甚是频繁。开始也很俗套的，也就转转马路，看看电影，要不找上几个人一起打打牌、聊聊天，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顶多是在动情处，站在河堤的边上，顶着天空的黑幕，喘着急促的粗气，来几段热烈的拥吻。
　　
　　“你喜欢女人的温顺？”
　　
　　一次两人在一家卤菜馆排队买卤菜时，李兰问。
　　
　　吴刚笑笑：“是的。看出来了？”
　　
　　“不是，人家说的。”
　　
　　“谁？”
　　
　　“袁燕，”
　　
　　袁燕是吴刚以前的女友。
　　
　　“你们认识？”
　　
　　“是啊。”
　　
　　“怎么认识的？”
　　
　　“不说。”
　　
　　“不说也罢，这世界本身不大，转来转去都是熟人。”
　　
　　肯定是马慧婷说的，吴刚想。不过，这没什么。
　　
　　“那么，我温顺吗？”
　　
　　吴刚在她脸上注视了几秒钟，再看着她的眼睛说：“不够！”
　　
　　周围买菜的人很多，李兰居然敢在这样的环境下说出这样敏感的话题，吴刚还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这样的对话，在外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非常简单。但对于他和她而言意义不凡。
　　
　　很快，李兰回到了原汁原味的她。温顺、体贴、忍让，不时撒撒娇。
　　
　　这样的变化与吴刚开始认识时的感觉相比，他甚至觉得有些陌生了。但他觉得这样很好。尽管女人是会改变的，也是能够改造的，为了所谓的爱，但是，总没有那种原汁原味的好。那个袁燕为了他的需要而非常的顺从他。只要是他需要的，只要有可能，她都给予他。但这并不快乐。有几次，他在偷偷看她的时候，她却在流泪。他不想让一个女人走进不属于她的世界。于是他和她分手了，尽管分手也会心痛，毕竟三年了，但是，还有几十年在后头。李兰在他眼里除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苗条的身材，修长的腿吸引他的眼球之外，她的活泼、开朗、大方、有些小聪明的性格是他与她不知疲倦交往的基础与动力。重要的，李兰似乎是属于那个世界的女人，于是吴刚很自然的回到了“本我”，开始用心与李兰建立他所渴望的那种关系，他想会取得成功。
　　
　　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吴刚给李兰打电话：“下午我不上班，你请半天假，陪我上南湖。”
　　
　　李兰说：“南湖很好玩的，我好久没去了。可是，我下午有课啊，我们学校最不好请假了，要不，星期六去？”
　　
　　吴刚说，“就今天。你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中午下班后我到你们学校门口等你。别晚了，否则，是要受罚的。”
　　
　　李兰心微微一动，说：“怎么罚啊？”
　　
　　“哈哈，估计你的屁股有几天坐不了凳。”
　　
　　“嘻嘻……”
　　
　　对于惩罚、挨打之类的词，李兰从小到大都极为敏感。她有些害怕，不是怕挨打，而是吴刚怎么会这么说呢？他是不是已经看穿了她心中的这个隐秘，或许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平常他说话所透出的霸道与霸气让你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与她心中的那种感觉很相似。也许是自己多疑吧，他很可能仅仅是开了一个玩笑。
到了南湖，风景虽美，人却不多。在工作时间里，没有几个人有恋爱中的男女那般无所畏惧的激情。荡着小船，在湖中漫游。吴刚告诉李兰：“我有很多恶习的。”
　　
　　李兰笑笑：“是吗？都有什么呀？说来听听。”
　　
　　吴刚把想说的话吞了进去，他怕吓坏了李兰，在这美景面前，某种话题会破坏良好的心情。于是，他说：“今天算了，以后再说。”
　　
　　“怎么嘛，又说又不说的，吊人胃口呢。”
　　
　　“说了怕吓着你了。”
　　
　　“我有那么胆小吗？”
　　
　　“我胆小啊。本来在你眼中我还算是个优秀男人，要说了却成了很坏很坏的男人，那多不划算啊。”吴刚以自捧方式逗乐。
　　
　　“我什么时候说你优秀了，真是的，自作多情。”
　　
　　“这么说我是坏男人了？”
　　
　　“好坏没关系的，只要适合。”
　　
　　“嗯，说得不错。适合才是最要紧的。”
　　
　　“你爱我吗？”
　　
　　李兰突然这么一问，把吴刚怔了一下，不过他非常喜欢。他不喜欢那种扭扭泥泥的女子，那样的女子，他得花不少心力，弄得人很累。与李兰在一起就十分轻松。但是他不想正面回答她，只说：“嗯，你今天表现不错，一叫就出来了，呵呵。”
　　
　　“什么嘛，只有今天才表现不错啊？你不觉得这一段时间我都很乖么？”李兰大感委屈。

　　吴刚当然清楚，但是，他更明白，对于他所喜欢的女子适度的表扬是一种鼓励，过多了便是一种对娇横的纵容。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怎么请到假的？”
　　
　　“我说我们家里有急事，不得不处理。”
　　
　　“呵，挺会撒谎的嘛。该打！”
　　
　　“啊？你还说呢？我以前从来不撒谎的，跟了你之后，都撒过几次谎了，唉，都成坏女孩了，怎么得了啊。”
　　
　　“没关系，坏女孩值得教育。”
　　
　　“不会吧？你先把好的变坏，再把坏的变好？”
　　
　　“胡说！撒谎有时候是必要的。比如为完成我的要求而撒谎，这是许可的。但是，为了你自己而对我撒谎，这是绝不允许的。”
　　
　　“哼，真霸道！”
　　
　　“道理很简单。这男人和女人就象是自行车的两个轮子，谁也离不了谁。只不过有前轮与后轮之分。男人是前轮，管方向；女人是后轮，得跟着走。”
　　
　　“嘻嘻，有道理。可要是后轮焉气了咋办？是不是还得准备一个备用胎？”
　　
　　“哈哈，那倒不用，随时打打气，必要的话，也就补补胎而已。”
　　
　　“哼，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女人需要被男人随时敲打？”
　　
　　“哈哈，丫头，你最可爱的地方不是你漂亮的外表，而是你的聪明灵气。”
　　
　　“那你说你爱我吗？”
　　
　　李兰总是在吴刚还没有准备好之前就说些出奇不意的话，不过吴刚爱听，因为他也会给她一个惊奇。
　　
　　“蠢！”
　　
　　“什么嘛，刚才还表扬人家灵气呢，这回又说人家蠢了。”
　　
　　“你当然蠢啊。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我现在说爱你，你信吗？”
　　
　　“讨厌，让人家高兴一下都不行吗？”
　　
　　“这可别急，有你高兴的时候。”
　　
　　划够了船，他们来到一个小亭子。有些累了，他们搂抱着亲吻了一阵子，倒是给偶尔路过的人一个解乏的剧照。
　　
　　吴刚把懒靠在他身上的李兰推了一把，李兰很不情愿的坐起了身。吴刚从包里拿出相机摆弄着，这是个傻瓜型相机，不需多少技术，但可以留下永久的记忆。
　　
　　吴刚说：“你却那边，我给你照张相。”
　　
　　李兰起身，走了过去，摆好了姿势，吴刚很快闪了一张。她准备走过来，吴刚说：“别动，再照一张。”
　　
　　李兰说：“好啊。”随即又摆好了另一个姿势。
　　
　　吴刚说：“跪在椅子上！”
　　
　　李兰听到吴刚嘴里冒出的“跪”字，心里泛起了一阵痒痒的感觉。可嘴上却说：“干嘛要跪啊，我又没犯错误。”
　　
　　吴刚开心一笑，他觉得李兰这女子果然很上自己的心，她的思维总是能即时跟上他的节拍。她居然能把这样的“跪”与“错误”联系在一起，没有那种感觉的人，基本上是想不到的，即便想到了，也难以说出口的，而李兰却说得极为自然。尽管有点反叛之味，但他喜欢。要是她很听话的就那么跪上去了，他还不至于太过兴奋。
　　
　　“你正在犯错。”
　　
　　“啊，我犯什么错了？”
　　
　　“你犯了不听为夫之命的错。”
　　
　　“哼，刚才还说‘爱’是不能随便说的，这么快就成人家老公了？莫非你是先结婚后恋爱？”
　　
　　“对，现在就任命你是我老婆。为夫命令你，跪上去。”
　　
　　“当老公有什么了不起啊，就能随随便给老婆下命令了？”
　　
　　“聪明，小丫头理解力就是很强。”
　　
　　“我要不听呢？”
　　
　　“哦，你看那是什么？”
　　
　　吴刚向前面的地上一指，李兰顺着看过去，一根普通的树枝。
　　
　　“树枝啊，怎么了？”
　　
　　“你是明白的，如果继续违抗，那树枝很快就会成黄棘条子，然后亲密地与你的屁股，大腿……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接触，到时，一首美妙的交响乐就会从你的喉咙里发出。”
　　
　　“哼，小心我告你家庭暴力！”李兰很夸张。
　　
　　家庭？吴刚所做的努力正是这个目标，而李兰却很自然的把她和他用“家庭”二字连接了起来，这让他感到欣喜，于是借着她的话说：“这算什么家庭暴力，我是在管教不听话的女儿，别人管得了？”
　　
　　“啊，我怎么又成你女儿了？”
　　
　　“在你犯错的时候，在你撒娇的时候，在你无助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便成了我的女儿，而不仅仅是我的老婆。”
　　
　　“天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都成什么了，又是老婆又是女儿的，那你岂不成了我的老公、我的爸爸了？”
　　
　　“对，以后允许你叫我老公，也同意你叫我爸爸，当然，连起来叫老公爸爸也行。”
　　
　　“哼，美得你呢。你才比人家大四岁，就让人家叫你爸爸啊，真没羞。”
　　
　　“好了，我的乖女儿，言归正传。跪上去吧！”
　　
　　“好吧。跪就跪吧，又不会缺斤少两。”
　　
　　“是啊，这么想就对了。这非常有助于乖女儿美丽的屁股不受伤害。”
　　
　　“说实在的，我还从来没有照过跪的照片呢。照照也好。”
　　
　　“那就多照几张。”
　　
　　“嗯。可是……”
　　
　　“怎么啦？”
　　
　　“照片是要冲印的，那洗照片的人看了怎么好？”
　　
　　“什么好不好的，又不是黄色的，那么见不得光吗？”
　　
　　“可人家会说怎么这女子这么喜欢跪呀？”
　　
　　“那你就说，你老犯错，常被爸爸罚跪。”
　　
　　“我才不说呢……嗯，也没关系啦，我想起了，我上高中时有个要好的女友，现在就在开照相馆，到时，我让她帮忙冲印好了。”
　　
　　吴刚想，这女子并不简单，思维居然这样严密。他喜欢聪明伶俐的女子！
　　
　　“是吗？这就方便多了。好了，现在，你去把树枝拣起来，双手捧着，跪在地上。”
　　
　　“跪地上啊？地上好脏哟。”
　　
　　“听话！”
　　
　　李兰在照过若干张不同跪姿的照片之后，故作委屈地说：“偷跑出来本来是来玩的，结果还被罚跪，我的命真苦呀……”
　　
　　“对，你是命苦。可是，丫头啊，你知道吗，有一种爱叫做痛，有一种痛叫做乐，有一种乐叫做悲，有一种悲叫做欢，有一种欢叫做苦，有一种苦叫做甜，有一种甜叫做屈，有一种屈叫做福……这就是你我的未来，等着吧……现在，乖女儿，来，叫声爸爸。”
“不叫！”
　　
　　“数三声，要是不叫的话，你会跪在我面前挨耳光的！现在开始，一”
　　
　　“不叫！”
　　
　　“二！”
　　
　　“爸爸！”
　　
　　“呵呵……－真乖！来，亲一个！”
　　
　　李兰仰起了脸，可吴刚不是亲，而是张大嘴把她脸上的肉含在了她的嘴里，用舌头在她脸上乱舞。
　　
　　“好讨厌啊，口水－－”
　　
　　“哈哈，还敢嫌为夫的口水，该打！”吴刚在李兰的脸上拍了几下，然后放过了她，又叹起气来：“唉……”
　　
　　“又怎么了？”
　　
　　“真不划算。”
　　
　　“什么不划算？”
　　
　　“让你叫了声爸爸，让我错过了打乖女儿耳光的机会……”
　　
　　“哼，虐待狂啊－－－”
　　
　　“呵呵，又让我女儿说中了。乖女儿，你说，你咋这么聪明呢，处处都让你说中。看来本人城府不深还需修炼呢。”
　　
　　“是啊是啊，爸爸，什么都让小丫头猜到了可不是好事。你可得好好检讨检讨。”
　　
　　“登鼻子上脸啊？”
　　
　　“不敢不敢－－女儿知错了。”
　　
　　两人的关系发展迅速，一天见一次面已经不够了。于是吴刚想到了同居。对，他结婚前同居是必要的，万一两人觉得不合适也没那么麻烦。可吴刚没有房，他住在家里。但是，他又不可能把李兰带到家里同居，那样的话与现在的情景好不到哪里去，他需要的是二人世界。
　　
　　一个很偶然的因素，吴刚相中了将被历史淘汰但现在还保留的一个大杂院。这大院之所以“杂”，就是各色人等都有。当然有点权的有点钱的人是不住这里的。老式的房，老式的院，老式的传统，只容得下老式的下里巴人。
　　
　　吴刚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就住在里。以前是计委的小公务员，几年来发展得不错，要调到外地去任职。他知道吴刚没房子，便说他走之后让他来住。吴刚当时拒绝了。拒绝的理由不是认为自己不是下里巴人，而是不方便。单位没房可住家里，水电气费不缴节省开支，这里离单位远了点，来去不顺路。可有一天，他改变了主意。那是在他朋友要走的前几天，他来这里玩。他们一起打游戏。正打着，有人找他朋友办事出去了，他一个人留在屋里继续打。正打着，突然门外传来吵架声，他先没在意，继续打。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的骂声和一个女人的求饶声，传进了他耳里。这声音对他非常具有吸引力。他随即关小了游戏声，竖起耳朵又听，好象那声音就在隔壁。他忍不住想出去看个究竟，还没开门，从猫眼里就看到了一幕令他心悸不已的事。隔壁的女人正直挺挺地跪在她家的门口－－那女人他白天见过，是个少妇，长得很有姿色和韵味……于是，当朋友回来时，便告诉他，他打算租这房。朋友问他何故改了主意，他列举了更充分的理由。他与李兰相处已经很火热了，继续住家里，情感不易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也不方便充分展现他的情场上的才能，这里离李兰的学校也不远……很快，朋友调走了，房子的钥匙交给了他。吴刚又从李兰父母手中把她抢了过来，于是，二人世界开始了。
　　
　　家俱是现成的，无需大量采购，稍稍一整理就行了。
　　
　　两人住进的第一个晚上，吴刚就把李兰的屁股揍了一顿。当然，那是兴奋所致。
　　
　　那天，两人进屋后，两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吴刚就把李兰带进了卧室，并告诉她：“老婆，以后叫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哎呀老公，你说得好难听哟，什么叫床嘛？”
　　
　　“死女子，还人民教师呢，整天都想哪去了。我说的叫床是说你早上负责叫我起床。”
　　
　　“有这么简省的吗？我早上可起不来，在家时都是我妈先做好了早饭叫我起床的。在我和张瑶瑶住时，也是她叫我起床的。”
　　
　　“这是吴家不是你家。你家是你妈叫床，租房是瑶瑶叫床，这里，就得你叫床。”
　　
　　“叫床、叫床，听起真别扭……反正，你别指望我能早起了。我懒床懒惯了的，起不来，上班迟到了可别怪我。”
　　
　　吴刚说，“嗯，跟了我你会改变懒床的习惯。”
　　
　　李兰说：“我们去买个闹钟。”
　　
　　“闹钟当然要买，但别常用，吵！”
　　
　　“闹钟不吵咋醒得来呢？”
　　
　　“吵醒了我心烦。”
　　
　　“那你就不用上班了。”
　　
　　“废话，你养我？”
　　
　　“哼。不用闹钟也行，起得来就起，起不来啊我们就来个睡生梦死，嘻嘻。”
　　
　　吴刚说，“别胡扯了。要你早那还不容易？现在就给你表演表演。”
　　
　　于是吴刚立即抱起李兰，放在床上，让她双膝跪在床边，双手撑到床上，屁股拱起，然后，一手按住她的背，另一只手就在她屁股上使劲的打。
　　
　　李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有了反应，屁股已经挨了好几掌了，于是惊风火扯的大叫不已。
　　
　　吴刚笑笑，边打边说：“叫，叫，叫，使劲叫，反正没人认识我们，就算认识，丢面子的是你。多大的人了还被人打屁股。哈哈。”
　　
　　打过一阵，吴刚的手被打疼了。李兰穿的是牛仔裤。
　　
　　放下李兰后，吴刚说：“以后不许穿牛仔裤了，把老子的手都打疼了。”
　　
　　“活该，使那么大的劲，把人家的屁股打好痛哟，黑心肠！”
　　
　　“打疼你的屁股是正事，让我手疼是意外，所以，你得立功赎罪给我吹。”
　　
　　李兰说，“好霸道哟。打了人家还要人家给你吹。”说着，她捧起吴刚的手吹个不停吴刚说，“以后你做了错事就用这办法。”
　　
　　李兰说：“那你呢？”
　　
　　吴刚说：“我？老婆，你必须牢牢记住，老公永远是对的。”
　　
　　这大院本来就够热闹了，吴刚和李兰他们一来，也就锦上添花了，给一群常常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女人们凭添了不少饭后的谈资。连他们未婚同居的事情也不知是从哪里打探到的，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说什么现在的风气真是变了，没扯证也堂而皇之住一起了，不象话啊。还有的说，还没结婚就吵啊打的。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到晚上就把女的打得惊叫唤。那女的也贱，挨了打还跟那男的。有人不同意，说，那不是打，那是人家在做房事李兰和吴刚同居一个月了，确实勤快得很。不管有课没有课，天天都起得早。一起来就先去了附近的菜市场赶早市买些新鲜的菜，顺便拿了牛奶买了油条，回到家中，一边煮鸡蛋一边简单地收拾了屋子和地板。
　　
　　这天，她刚好做好早餐，吴刚就起床了。
　　
　　“哟，爸爸，今天起得真早啊，女儿还没叫床呢怎么就起来了？”
　　
　　吴刚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老子现在就让你叫。”
　　
　　“哎哟－－”
　　
　　李兰确实叫了，不过不是装的，而是他把她的脸捏得确实疼了。
　　
　　趁吴刚去凉台运动身子之机，李兰已经打好洗脸水，挤好牙膏，吴刚过来时，很快就洗潄完毕，坐在餐桌边吃起来。李兰站在一旁替他剥鸡蛋。
　　
　　“小心点，别把皮剥烂了。”吴刚提醒道。他喜欢吃鸡蛋，但不喜欢看见坑坑洼洼的鸡蛋皮。尽管吃到嘴里还要嚼细，但感观不爽，吃起来没味。
　　
　　“知道啦。”
　　
　　李兰很小心翼翼，把煮好的鸡蛋的壳剥下来还是有些技艺的。总算没白费功夫，鸡蛋剥好了没有一点损伤，李兰拿着鸡蛋放在吴刚的嘴边。吴刚看了看，满意地咬了一口：“不错。”听到一句表扬，李兰紧绷的心舒展了下来，不失时机的提要求了：“老公，今晚早点回来哟。”
　　
　　“想干嘛？”吴刚坏笑的看了她一眼。
　　
　　四川话的“嘛”与“吗”稍不留神就不太分得清楚。吴刚故意走了一下音，李兰就把“嘛”听成了“吗”，于是好端端的一句话就有些“黄”了。
　　
　　“啊，爸爸你真坏……”
　　
　　“我说什么啦？”
　　
　　“哼，不知道。”
　　
　　“不知道还敢说你老公坏，找打啊？”
　　
　　“没说坏话干嘛笑那么色啊……”
　　
　　“呵呵，死丫头，你老公我向来就这笑法，今天怎么就成‘色’了？”
　　
　　“好吧好吧，爸爸没说坏话。对了吧？反正你要早点回来。”
“有什么好事吗？”
　　
　　“逛夜市啊。”
　　
　　“呵，这女人呢，腿杆长了就是麻烦。”
　　
　　“什么呀？”李兰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总想往外跑。”
　　
　　“哟爸爸，你可冤死人家了。好些个晚上你女儿我都是规规矩矩呆在屋里，半个门坎也没有卡过，再这么下去，憋出病来你可是要掏医药费的哟。”
　　
　　“没出门就没门，非出去干啥？”
　　
　　“你当然这么说哟。你天天晚上都在外边，却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那是工作，懂吗？”
　　
　　“那今天呢？”
　　
　　“对不起，还得加班。”
　　
　　“还加呀？都加多少天了。你们那女经理八成是地主婆变的，还要不要人活了？”
　　
　　这女人说起女人来总那么弯酸刻薄不遗余力。
　　
　　吴刚哈哈笑过，在李兰的脸上拍了一掌：“死女子，不许胡说。”
　　
　　“我哪有胡说了，本来就是嘛。想起她就是气。”
　　
　　“气什么气？”
　　
　　“上次去公司找你，她看我的眼神与看你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不奇怪，我是她下属，你是她下属的老婆，当然不一样。”
　　
　　“哼，她和你说话时两眼就发光，我和她说一句话，她爱理不理。”
　　
　　“这也吃醋？她与我是谈工作，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吃醋？哈，就她那么一个老处女有资格让我吃醋？？”
　　
　　“够了！没分寸的东西，再说下去，准没好事。”
　　
　　“瞧瞧，每次都这样，一说到她不好的，就跟我急。”
　　
　　“喝奶！塞住你的牙缝，免得乱放气。”
　　
　　“不喝！”
　　
　　“跪！”
　　
　　“不跪，膝盖疼。”
　　
　　“跪！”

　　吴刚再说了一遍。，那眼神令李兰有些怕。可她故作轻松，给自己找了一个下台阶：“哼，跪就跪，大不了再磨层皮，医药费又不是我出。”说着，双手撑在板凳上，双膝一跳就跪上了凳。
　　
　　“呵呵，跪得真娴熟。”
　　
　　“那是，有个恶爸爸，想不熟都不行。”
　　
　　“死丫头，每次不罚你跪你吃不下饭。”
　　
　　“是啊是啊，我要不跪啊，有的人哪吃得那么香。”
　　
　　“这话说对了，以后呢你就顿顿跪着吃。”
　　
　　“哼，想得美，人家又不是日本女人。”
　　
　　“我就把你打成个日本女人。”
　　
　　“哼！”
　　
　　“我可警告你啊，以后别再那么说韩梅了，她也不容易。”
　　
　　“不说就不说，她是我老公爸爸的宝贝呀，哪能乱说呢？”
　　
　　“又开始了，是不是？”
　　
　　“……”
　　
　　过了一会儿，李兰又说，“爸爸，不逛夜市也行，那我今晚上回家一趟。”
　　
　　“干啥？”
　　
　　“好几周都没回去了，回去看看嘛。”
　　
　　“没啥要紧的事，就等我有空了一起去。”
　　
　　“哈，等你要有空，那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呀？再者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上哪去都得由爸爸带啊。”
　　
　　“没时间与你磨牙，晚上乖乖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哼，就去。”
　　
　　啪！吴刚在李兰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我看你是屁股想肿了。”
　　
　　“啊，大清早的你就揍人呀？”
　　
　　“不是我想揍，是你欠揍。”
　　
　　“我怎么欠揍了？我回去看看我妈，这也犯家规了？”
　　
　　“好了，不理你了，我上班去了。来，乖乖，亲一个。”
　　
　　“不亲！”
　　
　　“不亲都行？”
　　
　　“哎呀，强奸啊－－－”
　　
　　“啪！”
　　
　　“哎哟，我的屁股－－”
　　
　　李兰的嘴再嚼再硬，也不敢违拗吴刚的。下午去上了两节课还是乖乖地回到了大杂院的这个家。
　　
　　李兰确实想回家去一趟。自与吴刚同居一个月以来，一次都没回去过。平时吴刚在时，两人只顾争分夺秒享乐二人世界去了。不过说是享乐也不准确。李兰那屁股是肿了消，消了肿，有时真是疼痛难忍，泪水交加，苦着呢，但感觉上却是过上了一种仙境般的生活，都快到了忘我的地步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思念家人。这几天，吴刚老是加班回得晚，屋里就剩李兰孤零零一人，又没多少家务可做，成天守着电视看很是无聊乏味。本想约上几个好友逛逛商场、喝杯清茶，聊聊闺房之事，又想吴刚会反对也就罢了，自然就想到了生她养她的家了。结果话一说出口，吴刚仍就反对。李兰本来是有理由生气的，不过她这样性格的女子总是会帮她亲爱的老公找到他反对的理由的。事实上，就算回到了娘家，她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和吴刚属未婚同居，自幼对她管教甚严的父亲对此颇为不满，在他们看来，要结婚就结婚，不结婚就拉倒，搞什么未婚同居，多伤风败俗啊，叫别人一说，他那老脸还往哪里放？所以只要没有扯上结婚证，回去也只有挨骂的份。她爸又是个火爆子脾气，气急了，白白的挨上一顿打也说不一定。这样一想，李兰心态也就平和了。
　　
　　因老公不在，这不大的老三室房便显得有些空荡冷清。不过摆弄晚饭倒很撇脱，下碗面了事。吃过了面，口渴。一杯水下肚，尿意上来，急上厕所。老式的院，老式的房，屋里是没厕所的，公厕在后院。于是，李兰锁上了门向厕所奔去。
　　
　　问题解决后，正要从厕所出来，李兰却看见隔壁的赵燕妮在院中间的那棵大树底下，躲躲闪闪的，好象跟什么人藏猫猫。李兰觉得好玩，也想加入，打算悄悄出去，神不知鬼不脚地到她背后去吓她一跳。
　　
　　其实，李兰和赵燕妮并不熟，虽说两家是墙挨墙的邻居，但互不往来，平常在路上见着面也就是点个头招呼一声而已。不过她性情开朗，生性好动，见着好玩有趣的游戏，即生童心，也不管熟与不熟就自发参与。
　　
　　李兰的脚刚要跨出厕所门时，又忙收了回来。她看见了赵燕妮的丈夫谢天龙走进后院来了。令她惊讶不已的是，他手上居然还拿着根藤条，脸面上也是气匆匆的，很有些吓人。李兰不敢再贸然出去，躲在门后看个究竟。
　　
　　谢天龙似乎知道赵燕妮躲在大树后面，到了大树前也不走了，只是叫道：“自己给我滚出来。”
　　
　　赵燕妮先是稳起不动，谢天龙又喊了几声“滚出来”，她看实在是躲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从大树后面走出来，见着谢天龙的面，她怕得不敢说一句话。
　　
　　谢天龙向前紧走几步，到了赵燕妮面前，二话没说，抬手劈脸就是一耳光：“我叫你跑！”接着又是一藤条打在她小腿上。
　　
　　赵燕妮挨了耳光、藤条，痛得“哎哟哟”的哭，挨打的那腿也不自觉的抬了一下，迅速用手摸了摸挨打的部位。她的哭声不大，毕竟在院里，脸面还要的。
　　
　　赵燕妮今天运气不错，此时已近黄昏。人们都进屋去了，做饭的做饭，吃饭的吃饭，院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人。自然也就无人看热闹，被人看着挨打，比挨打本身还羞人。李兰是有这个体会的。所以她尽可能把自己掩藏好，不让他们发现。何况她是个未婚媳妇，住这里时间不长，天生又怕脾气暴躁的男人，这种架势自己也是头一回见着，吓得也是一声也不敢响，哪还敢跑去劝呢？
谢天龙也没死打，只是把大手一挥，脑売一甩，说：“走，回去！”
　　
　　赵燕妮扭捏着有些不肯。
　　
　　谢天龙气得照她腿上又是一藤条，说：“再不回老子打的更狠！”伸手抓起她的手腕拽起就走。
　　
　　这回，赵燕妮也没反抗，乖顺地被丈夫拖曳着回去了。
　　
　　他们消失后，李兰才从厕所出来。心情异常。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打老婆的事情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是她兴奋之一。对于赵燕妮这样的美妇人，她和老公没少在床上议论。她甚至还说：“爸爸，那赵燕妮那么让你魂不守舍的，你不如干脆收了她做女儿，天天打她的屁股。”这本来就是私房玩笑，没想到这女的果然也是要遭打的，而且挨起打来不象那些个女的又泼又跳要死不活的。这是兴奋之二。看来老公晚上回来把这新闻讲给他听，他准会激动不已。
　　
　　其实，李兰对谢家的情况了解不多。只知道赵燕妮早婚。不过二十七、八岁光景，可女儿谢雪梅就上了初一。两母女长得很相象，走在路上，要让外人看了，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两姐妹。
　　
　　戏还没看完。李兰紧跑几步，回到家中，迅速关上了门。她的好奇心历来很重，太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听到声音看不见人，她恨不得在墙上挖个小洞看个仔细。但洞是没办法挖的，只好把耳紧贴墙壁。谢天龙的吼骂声传了过来，听不太清，是从里屋发出的。于是李兰赶紧进了里屋。激动得连高跟鞋也没顾得上脱，便跪上床沿，膝行几步，到了墙处，把耳朵贴在了墙上。
　　
　　啪！啪！
　　
　　声音很清脆，八成扇了嘴巴。李兰心紧了一下，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激动，总之控制住呼吸，静静地听着……赵燕妮生得体态娇美。那谢天龙长着个国字脸，满脸胳腮胡，说话向来粗声粗气，很具工人阶级本色。但他究竟是干啥的，李兰也不清楚。不过，这两人，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一刚一柔，在李兰眼中也算是绝配。
　　
　　“内裤脱了！”谢天龙粗暴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屋子实在不太隔音了。平时老是听到谢天龙那大嗓门发出的声音，但没注意听，也就过了，可这次专门一听，挺清楚的。李兰想，以后跟老公的房话可得小心点。接着是一阵挣扎和衣服的悉悉声。
　　
　　“不敢啦……”赵燕妮声音虽说也清楚，但很朦胧。
　　
　　接着，啪！啪！几声，不知道是打在脸上还是打在屁股上，总之肯定是打在肉上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跪起！”谢天龙的声音。
　　
　　啪！啪！啪！
　　
　　“啊……不，啊……敢啦……啊……”
　　
　　啪啪！啪啪！啪啪！
　　
　　手掌打肉所发出的清爽的声音充满了李兰的耳朵。她屏住了呼吸，细细听着。说实在的，尽管自己时不时地被吴刚打几顿，但亲耳听到别的女人被丈夫责打，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激动在心中陡然升起。
　　
　　隔壁的打骂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李兰跪着的膝盖都有些酸疼了。但她忍着，直到那声音惭惭平息了下来，这才坐在床上揉揉自己的膝头。
　　
　　经这么一折腾，李兰便有事可做了，此刻就盼着吴刚快些回来。他也是，也不晓得打个电话回来啊，真是个粗心的男人。等他一回来，她要把她的女儿心态尽数展现出来，给他温存，给他柔顺，给他情爱，给他孝心，给他以最高境界的服从－－嘻嘻，怎么孝心都出来了，当真是他女儿啊－－她禁不住灿烂的一笑吴刚是九点半回来的。他一回来，李兰果真殷勤得很。他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她提着他的拖鞋就过来了，在他脚一旁一跪，帮他换上拖鞋。吴刚正要表扬她一句，她已经泡好菜双手捧来放在吴刚面前的茶几上了。
　　
　　“哟，乖女儿，没干坏事吧？”弄得吴刚起疑心了。
　　
　　“讨厌，爸爸尽瞎说。”
　　
　　“没回家？”
　　
　　“没有。”
　　
　　“当真？”
　　
　　“那你打个电话回去问一下不就行了。”
　　
　　“呵呵，吓你的。我怎么可能不相信我女儿呢。来，起来，爸爸抱抱。”
　　
　　李兰的屁股坐在了吴刚的大腿上。两人一阵狂吻。不过吴刚有些穷讲究，当李兰把嘴伸过来对准他嘴时，他居然把嘴移开了，说那不卫生。李兰嘴巴一翘，不满地“哼”一声。接着，李兰把隔壁发生的事给他讲了。其实吴刚早就知道有这些事了。在搬来之前所看到的那个跪在门口的女人就是赵燕妮。如果赵燕妮长得丑的话他还没有搬到这里来的大动作。这地方说句老实话，实在太差了，都不好意思请同事来玩。但这里能让他心中的欲火燃烧起来，又何乐而不为呢？
　　
　　“爸爸，人家给你讲了半天你咋没有反应呢？”李兰的话打断了他的遐思。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嘛，不听话就该打。”
　　
　　“打归打，总不能跑到外面打，这多脸啊。”
　　
　　“也不一定，说不定那女人就是喜欢别人看她挨打，就跟我乖女儿一样。”
　　
　　“啊，不是吧，你女儿我没那么贱吧？”
　　
　　“呵呵，你就是个贱女儿啊，一天不挨打，浑身就发痒。”
　　
　　“哪有啊。人家就是怕爸爸打才表现这么乖的。爸爸叫女儿晚上不准出去女儿也就没出去，爸爸要女儿跪在门口恭候爸爸，女儿也就跪在门口等候爸爸。学校本来有好些活动，女儿都是能推就推，都让学校的同事笑话了。”
　　
　　“笑你啥？”
　　
　　“笑人家现在被爸爸用绳子给拴住了。”
　　
　　“哈哈，他们果然说错。不过不是用绳拴，是用的裤腰带把女儿拴在了腰肝上。”
　　
　　“裤腰带？拴啊拴啊，看拴不拴得住。”
　　
　　啪！
　　
　　李兰话刚说话，吴刚就扇了她一耳光。“裤腰带拴不住，就用这个凑。”吴刚得意地笑笑。
　　
　　因为这耳光来得突然，李兰没啥防备，打得又有些重，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不一会儿就呈现出若隐若现的手指印。
　　
　　李兰揉摸着挨打的脸，嘤嘤地哭：“讨厌讨厌，都不说一声就给人家一耳巴子。”
　　
　　吴刚说：“真蠢。要说了再扇，你哪还会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人家没犯错就打，真冤。”
　　
　　“早上顶嘴的事没忘吧？”
　　
　　“早上的事情早过了。再说，我整个一晚上又没东跑西跑。”
　　
　　“说得有些道理，那今天就小惩。”
　　
　　“有道理还要惩啊，不公平。”
　　
　　“呵呵，这世上就没有太公平的事。现在你下去跪在地上。”
　　
　　李兰说：“不，我没犯错。”
　　
　　“呵呵，正因为你没犯大错才让你跪地板的，真是犯大错了，跪地板岂不是让你太舒服了，那得跪搓板，而且是棱角那面。”
　　
　　李兰惊呼：“啊，我成老公爸爸的奴了。”
　　
　　吴刚笑笑，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赞许道：“说对了。”
　　
　　李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从吴刚大腿上下来，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地板上。她现在已养成了习惯，每次跪时腰杆总是挺得直直的，大腿与小腿之间成九十度。尽管她已经跪下了，但嘴里还在叫冤：“幸亏现在还没有结婚呢。”
　　
　　“呵呵，那是。赶紧撤吧……”天啊，我的命苦啊，居然给自己摊上个虐待狂老公。“李兰两手焐住脸大叫，”后悔了、后悔了。“吴刚把她的手拿下来，拧拧她的脸蛋：”后悔了？好，爸爸现在就送你回老家，呵呵。“”你女儿我年轻貌美，离死还早着呢。“”送你回家，谁让你死了？“”你不是说送人家回老家吗？“”老子说送回你妈那个家。老子这个是新家，你妈那个是老家。“”啊，爸爸不要女儿了……“李兰佯装伤心而哭。本是假哭，但她哭得很真，眼泪都冒出来了。
　　
　　吴刚说：”女儿啊，你教书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去学表演。“李兰两眼一抹，说，”本姑娘没那兴趣。“吴刚说：”那是那是，我女儿就喜欢挨打，别的统统没兴趣。“李兰说，”哼，说反了吧爸爸，不是本女想挨打，而是爸爸爱揍人。“”爸爸和女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一对。“”谁与你天生一对了，尽磨人。“”不喜欢？那好，爸爸即刻送你回家。“”啊，爸爸，这么急着赶女儿走，是不是想把韩梅那狐狸精娶回家啊。“啪啪！
这会儿吴刚打在李兰脸上的两耳光是当真的了。
　　
　　”叫你张口乱说话。贱人，看你脑子成天都胡思乱想个什么？蠢东西，我想要她哪还轮到你？真是贱货，不打不成器的东西！
　　
　　李兰看吴刚真动了气，收起了任性和玩性，马上讨饶：“爸爸，贱女儿说错了，求爸爸饶恕女儿。”
　　
　　“饶恕可以。呆会儿你就去面壁而跪！”
　　
　　“嗯！”李兰此时特别乖顺，过了一会儿，她仰起头，撒着娇，说：“爸爸，揉揉啊。”
　　
　　“揉什么揉！”
　　
　　“你把人家脸打得这么痛，帮人家揉揉都不行啊？”
　　
　　“揉个屁，让它痛。痛了你才会知道要少犯错！”
　　
　　“哼，你不帮我揉我自己揉！”
　　
　　“不准！手放下！”
　　
　　李兰不敢再任性，把手放在了大腿两边。
　　
　　吴刚说：“以后不得乱说话，否则，小心屁股。”
　　
　　李兰嘀咕道：“我还情愿爸爸打屁股呢。打了脸蛋咋见人啊。”
　　
　　“去，面壁！”
　　
　　“是！”
　　
　　李兰转身去跪的时候，她很为难，墙有四面，该面向哪堵墙呢？她拿不定主意，扭头问道：“爸爸，我跪哪里啊？”
　　
　　听着她这么一问，吴刚想笑，但他没笑，他觉得她问的确实是个问题。不同的墙有不同的感观，由此而产生不同的感觉。让她面向电视的这堵墙而跪，倒是很方面，在看电视时就随便看了她的跪姿；但离电视太近了，电视机发出的声音会不会对听力有影响？面向窗的这面而跪吧，那风要是把窗帘吹开了，会不会让对面的人有了偷窥的机会？面向放长沙发的这堵墙吧，他每次看她跪姿时，时不时要扭动脖子，这会很不舒服的。那就让她跪进屋的那堵墙，这会比较好。可以想象，当他到家时，有个漂亮的女子跪迎他的归来。
　　
　　“跪在门口吧。”

　　　“哦。”
　　
　　李兰膝行过去，跪在了门口。她的跪姿倒不需要纠正，她跪得很标准。双膝并得拢拢的，身子挺得直直的，双手垂放在大腿两边，微微低着头。这符合吴刚的感觉。有的人喜欢女人跪的时候分开双腿，似乎是想表明女人那个最隐秘的地方是向为她的所有者敞开的，欢迎随时进入。但吴刚没有这样的习惯。他不喜欢女人裸体而跪，所以每次让李兰跪的时候，很少让她脱掉衣服，或者裤子，除非是为了作爱。他就是要让她穿着上班的服装跪在哪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但控制与征服的快感充满着他的整个神经。他不知道她的跪姿能保持多久，但是他会尽量的延长时间。他不知道，此时她跪在哪里在想什么，但是她习惯于听从他的命令，有时，他甚至觉得是她在向他发出惩罚的某种暗示。她哪里湿了吗？肯定会湿的。
　　
　　记得有一次，夏天，他曾经的一个女友，跪坐在他的大腿两边。他好象正在训斥她头天晚上在ＯＫ厅的表现不尽人意，好象还打了她一耳光。他喜欢扇女人的耳光，这习惯不好，但是他喜欢。她默默地接受着他的训斥，没有掉泪，但表情有点象受老师批评的小学生，或者象被家长训斥的孩子，总之很乖顺的。他的无意中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的部分，其实他仅仅是想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面去拍拍她的屁股，但是他却摸到了她的湿内裤。当时他没那么镇静，他心里很慌乱，因为他小ＤＤ已经高耸。于是，他很快结束了训斥，带着她迅速撤离了房子，走出了户外。他从来不会进入还没确定关系的女人的身体，因为他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两个字“责任”！
　　
　　李兰跪在那里，确实有一种羞辱之情油然而升。但更多的居然是一种刺激，是某种梦寐以求的目的达到后的那种兴奋。此时，她仿佛看见了四岁时她母亲的跪姿，看见了大学寝室里邓敏的跪姿，而现在她多么希望在她的面前有一面镜子，来看看自己此时的姿式吴刚慢慢地进入了电视画面的情节里，居然忘了他的侧面还跪着一个美女。那部电视连续剧结束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于是他说：“过来！”
　　
　　因为他说的是过来，没说站起来，李兰自然又是膝行，尽管有些艰难，但好在房间不大，膝行十几步也就到了吴刚的面前。他居然忘了是在惩罚她，他亲了她。他抱着她的头，在她的脸蛋一阵狂亲，杂乱无章的，并不轻柔。李兰的脸被他亲得很疼，不象是种享受，更象是一种惩罚。但除了呻吟之外，她别无它法。
　　
　　吴刚要打她的屁股了，其实他更想扇她的耳光－－但事实上，他确实打了她的屁股，不过，这次没有用手，用的是拖鞋。没有脱掉她的裤子，而是直接打下去的。因为夜深了，房里并不关音，那啪啪地声音会让左邻右舍从睡梦中惊醒，然后明天又会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和她。
　　
　　拖鞋在她屁股上打过五十下之后，吴刚说：“今天便宜你了。”
　　
　　“那才不便宜呢。明天学校要开大会，我可怜的屁股肯定得不到安宁。”
　　
　　“好了，结束吧，我们现在就去’安息‘吧。”
　　
　　李兰笑了笑，突然亲了一下他的脸“口水！”他学她。
　　
　　吴刚走进里屋，坐在靠床边的椅子上。刚一坐定，便命令李兰过来。李兰面对着他，拉起超短裙，露出下面的真丝内裤。吴刚很喜欢看她穿着内裤和裙子的样子。
　　
　　“把内裤脱了！”吴刚冷冷地命令道。
　　
　　李兰非常迅速地把内裤拉到了膝盖处，又把超短裙拽起来。
　　
　　吴刚仔细检查李兰下面，他喜欢他的女人有着无毛的下体。他的手来回抚摩，没有感到扎手的地方。突然，他感觉到她的下体变得湿润起来，狠狠瞪了她一眼，手中一捏：“谁允许的，小贱货。”
　　
　　李兰胆怯的恳求：“对不起，爸爸。我……”
　　
　　“转身，蹶起屁股，浪货！”
　　
　　李兰立刻遵命。
　　
　　“用手扒开，让我看，快！”
　　
　　李兰的手放在屁股，向两边扒开，展示给他看……吴刚开始检查她的前面。他的手在那上面上下移动，也摸了摸，没有没刮干净的毛。
　　
　　“多滑溜啊……这才象个乖女儿的小屁股嘛。”
　　
　　“谢谢爸爸，女儿这都是按照爸爸的要求做的。”李兰呼吸急促的回答。
　　
　　吴刚继续抚摩，在她的后面停下来，用手指肚轻抚它的边缘，他慢慢开始滑动手指进入，伸进去，另一只手抓起她的乳房，温和的爱抚，当他的手指摸到她肛门里的前列腺时，开始一边按摩那里，一边越来越用力揉动她的乳房。当我听见她大声的喘气声时，停下来拿桌上放着的塞子。
　　
　　“用你的嘴润滑它。”
　　
　　她毫不犹豫的吮舔那塞子。
　　
　　吴刚把满是她自己的唾液的塞子对准她的下面的眼，……慢慢插入，随意扭曲逗弄。插了进去。然后，他一巴掌扇在李兰丰满的大屁股上：“把自己整理好，小贱货。”
　　
　　李兰赶紧站起来，提上内裤，然后问：“爸爸，我还可以为你做什么？”
　　
　　吴刚冷笑着看见她短裙下的流出的淫水，说：“小东西！让你老公的脚舒服点，清洁按摩。”说着，他伸出脚。
　　
　　李兰再次跪下，脱下他的袜子，从桌上拿出洗液，开始按摩他的脚，使他放松。
　　
　　“你真是个好女儿，小贱货。”
　　
　　“谢谢，老公……只要能让你快乐，老公。”
　　
　　“你做的很不错。现在清洁我脚上的东西。”
　　
　　李兰缓缓伏下头，开始舔他的脚。吮吸每一个脚趾，如同是吮吸小ｊｊ一般。
　　
　　“你很喜欢舔脚趾，是不是，贱货？”
　　
　　“是的爸爸，女儿愿意为爸爸舔任何东西。”
　　
　　李兰渐渐躺在吴刚的脚下，仔细地舔他的脚底，从脚跟到脚间。
　　
　　吴刚有些倦意，打起了盹儿。不过，不一会儿，他醒了。李兰还躺在他脚下。于是，他将脚踩在她胸口上：“喂，小贱货。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不过，先别慌，我要尿尿。跪起来。”
　　
　　李兰立即跪起来，轻拉下他的内裤，用嘴包裹住他的小ＤＤ。吴刚警告她，必须一滴不漏，否则得到的将是他严厉的惩罚。
　　
　　吴刚控制着尿速，戏弄着她。时而汹涌，时而缓慢而稳定。让她一滴不拉的喝下了。
　　
　　“舔干净！”吴刚命令道。
　　
　　李兰立刻用舌头舔他的马眼，舔净每一滴尿液。
　　
　　“够了，贱货！去弄吃的。不过弄之前，把你这张臭嘴洗干净，还有你这脏手。”
　　
　　当李兰站起来去厨房时，吴刚注意到她跨下的湿痕，警告她：“要是你不能控制你自己的水儿，我会的，你明白吗？”
“是，爸爸，请宽恕女儿。”李兰低头回答。然后去了厨房准备霄夜。
　　
　　过了会儿，李兰进来，低着头站说：“爸爸，霄夜做好了。”
　　
　　吴刚进了客厅，看见食物已经摆在桌上了，便从桌上拿了一只碗，放在右面的地上。李兰拉开椅子，让他坐下。吴刚将一只脚慢慢踩在她碗里的食物上，然后说：“把我的脚舔干净，贱女儿！”
　　
　　李兰趴在地上舔他脚趾间的食物。　

　　李兰一边做一边吃，吃完时几乎快要高潮了，吴刚笑了起来。“起来，我要冲澡。”
　　
　　李兰收拾饭碗去厨房，然后在一个很大的木脚盆里要满了水。试了试水温，很合适，然后为他宽衣解带，然后仔细的清洗他的身体、我的脚、胳臂，然后是臀部，和她最崇拜的他的小弟弟。
　　
　　当吴刚从脚盆里出来时，李兰用浴巾为他擦干身子。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她跌倒在地。
　　
　　“蠢货！！！谁叫你那么用力搓我的小ＤＤ的？”吴刚低声怒视。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我太激动了。请宽恕女儿吧，女儿求爸爸了。”
　　
　　吴刚进了卧室，坐在床边。“过来，趴我腿上！”
　　
　　“求您，老公，对不起，”李兰低着头恳求着，但还是顺从地走了过来。
　　
　　“趴好！！”
　　
　　李兰趴在他的大腿上。
　　
　　吴刚撩起她的短裙，扒下她的内裤，开始缓慢但毫不留情的拍打她的大屁股。
　　
　　啪！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她哭出来。
　　
　　“你下次还敢吗？贱货！”
　　
　　“不……不敢了……老公，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我会更加温柔的崇拜你的ｊｊ！！！”
　　
　　吴刚拉起她的内裤，把她拽起来，注意到她的下体又湿了，又一个狠狠的耳光！“我刚说过什么来着！！！我告诉过你，什么时候你的贱体可以湿？”
　　
　　“当我侍候你时，和你任何需要我湿的时候，爸爸。”
　　
　　“做起来就没记性了？”
　　
　　“我以后再不敢了。”
　　
　　“现在吻我的宝贝儿，让我舒服！”
　　
　　李兰跪下来，颤抖的将头伸向他的跨下，开始温柔的亲吻他的小弟弟。
　　
　　“哦，妈的，用你的舌头仔细舔！让我更爽！”
　　
　　吴刚开始用力在她的口中抽动他的小ＤＤ。他抓住李兰的头发，用力把她的脸使劲地按在自己的下体。她入迷的呻吟，他听到她幸福的呻吟声……“你是不是喜欢舔我的小ＤＤ，贱货？你想让我舒服快乐？舔你最崇拜的地方？”
　　
　　“是，爸爸，是……我可以继续舔，让你更快乐吗？”
　　
　　“当然，我的小骚货。”
　　
　　李兰将又将脸深埋在吴刚的跨下。
　　
　　吴刚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在他的小ＤＤ上滑动，在他的马眼上吮舔。当他用手爱抚李兰的秀发时，她的舌头在他的蛋舔动……“哦，哦，臭婊子，你的舌头还真管用。哦”
　　
　　“谢谢爸爸夸奖，它随时可以取悦爸爸！”
　　
　　李兰跪在他面前，小脸深埋在他的跨下呢喃。吴刚开始兴奋，用手抱住她的头，尽可能将她拉近自己……他听到她的呻吟。他感觉到她在高潮的边缘，他用手指深入她的下面……夜里，两人淫雨连绵不断，刚泄过了，没说上几句，又湿了，于是又来；中途吴刚为了控制发射，还把下身用冷水洗了洗。他那个宝贝是见水就软，多少能起得点控制作用。但要不了几分钟，很快又挺拔向上了。一夜连续发射了四、五次。好在他的身体还算强健。
　　
　　这样的情况，对于吴刚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曾有过许多女友，也有过同床共枕而。她们赤身祼体的在他面前摇来晃去，居然没引起他丝毫的冲动。他从来不碰她们那里。每次在床上，躲在被窝里，他也十分疯狂。紧紧搂住，给予狂吻，重重的压上去，让她们喘不过气来；他的舌头也肆无忌惮地钻进她们的嘴里，毫无规则地与她们的舌搅拌在一起。那约显粗糙的手极不安分地在那些光滑的身体上摸来摸去，有时甚至伸进了她们的内裤里。她们渴望着，盼望着，被他激活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实在难以忍受了，便放弃矝持，放弃羞涩，说出想“要”的话。而她们的话刚一出口，吴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立即停止了所有动作，一言不发，铺盖一撩，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与她们分“被”而眠。他从来就没有进过别的女人那里，他进入的基础就是“虐”！
　　
　　李兰把早餐在桌上摆好后，进了卧室，看见吴刚正坐在床头上抽烟，便惊呼道：“爸爸，完了完了，怎么办啊。”她双膝跪在床边，双手撑着床面，仰起头，象只可爱的小狗。
　　
　　什么完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小宝宝呢没那么巧吧？
　　
　　昨晚上你好猛啊，每一次都射那么多……可你还象个喂不饱的小狗什么嘛，我是说那么多会不会有小宝宝呢？
　　
　　不知道。
　　
　　哪……万一有了呢？
　　
　　有了就有了，担心什么可是……哈哈－－臭丫头，是不是想结婚啊？
　　
　　爸爸真聪明……蠢丫头，想结婚就直说嘛，还转弯抹角拿小宝贝说事可你……从来没说过呢。
　　
　　那是因为小丫头还没向我求婚嘛。
　　
　　啊？爸爸，搞错没有哟，谁向谁求婚啊。
　　
　　你，向我！
　　
　　哼。不干！
　　
　　呵呵，女儿，想通了就记得通知我哟。
　　
　　讨厌，这事本来就是男人做的嘛，还要人家女的来做。
　　
　　哈哈－－在我这儿，就得按我的要求做。
　　
　　开初是吴刚也只是想开个玩笑，后来两人越说越热闹，居然当真了。于是，没过多久，他们果然举行了一个“李兰求婚”仪式，李兰跪在吴刚的面前乞求他对她永久的爱怜。吴刚同意了。这是后话了。
　　
　　李兰上午有课。所以，吃过早餐后，小两口嘻嘻哈哈一起出门去上班。在院子的路上，迎面碰到了谢天龙和赵燕妮两夫妻从外面回来。那赵燕妮手还提着早市上买的新鲜菜，两口子也是一付很快活的样子，就跟昨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他们相互点了点头要了招呼，没什么多余的话，然后擦肩而过。
　　
　　“嘻嘻，爸爸，那女的还笑得出来呢。跟昨天挨打的不是她似的。”李兰悄声说。
　　
　　“死丫头，你不也一样？看来－－他们和我们是一路货色。”
　　
　　“什么嘛，说得多难听。”
　　
　　“难听？这算什么难听啊。等我们结婚之后看我不骂死你。”
　　
　　“干嘛要等到结婚后啊，现在你就骂嘛。嘻嘻，我喜欢听骂人的话。”
　　
　　啪！
　　
　　“哎哟！”李兰的屁股被吴刚重重一掌。
　　
　　“贱！”
　　
　　“就贱。”
　　
　　“呵呵，反正你和赵燕妮一样贱，我看啊，不如啥时候关系处好点，你们一起交流交流挨打的经验。”

　　“好吃吗？”
　　
　　“是的，爸爸，”
　　
　　吴刚满意的微笑，告诉她就这样舔干净她碗里的所有的东西。
　　
　　李兰表现得很满足的样子。
　　
　　吴刚吃完了，靠在桌子上，将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裤，开始一次次扭曲她下面的塞子。“继续吃，不许停。”
　　
　　李兰继续趴在地上吃……当吴刚扭动塞子时，她轻轻蠕动着。
　　
　　吴刚告诉她，如果想的话，可以用一只手做。
　　
　　“那你呢，是不是也要和那个谢大胡子交流打人的经验啊？”
　　
　　“胡扯！我这种打人的一把好手，还需交流那个？”
　　
　　“是啊是啊，再交流啊，你女儿我的骨头说不定都会被老爸打得粉粹呢。”
　　
　　“又说蠢话了不是？要是打成粉了，我还打谁去？”
　　
　　“哼。”

    ……尽管挨了打，赵燕妮还是在天刚麻麻亮时就起了床。屋子很黑，她没敢开灯，怕灯光刺醒了丈夫；走路也十分小心翼翼，怕声音吵醒了丈夫。她摸索着到了厨房，开了灯，打了盆水，洗时，感觉疼，照了镜子，心头又生出郁郁之情来。
　　
　　昨晚，跪过半小时后，丈夫破天荒允许她早睡，还不到十点，她便忐忑不安的上了床。十几年了，哪一晚不是先侍候好丈夫先躺下了自己才上床的，这次挨打后给了早睡的优惠，真是不错的。可谁知，充足的睡眠虽能平慰伤痛，却无法及时消尽丈夫在她脸上的创意作品，靛的或紫的几团色彩，还有浮肿的眼泡。仔细看着镜子里那张难看的脸，赵燕妮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自己。又放了盆冷水浸了浸，没什么作用，一只眼睛还给浸得生疼生疼的。拍了点万花油，待干了再敷些粉，依旧什么也遮不住。这样子，走在街上，必然引人注目。她翕了翕鼻，流起泪来。她不怕挨打，要怕挨打，早在新婚之夜丈夫的第一顿打后就与亲爱的丈夫说拜拜了，也就不会有这十几年来的无数次打。她只怕挨打后留下的这些痕迹让人看了笑话，她不怕别人笑话自己，她没面子不要紧，但她不能让丈夫也没有了面子。丈夫是天她是地，天要跨了还要地有什么用。下次再挨打时，她怎么也要哀求丈夫，多打打那些衣服能遮住的部位，少打脸。要扇耳光，最好能在周末进行，反正第二天不用上班的，脸上真有什么伤不出门就是了，可是丈夫能听自己的么？
　　
　　丈夫打她有时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他高兴，他总喜欢打打她的屁股，不是那种猫抓痒似的轻拍，有时是手掌，手掌打起来可谓“雷声大雨点小”，而鸡毛掸子、拖鞋、皮带可就不同了，那才叫刻骨铭心的疼。有一次丈夫带她去乡下游玩，弄了好些黄棘条回来，每间屋子都摆放了些，一是让她时常看着，弄得她心痒痒的，二是真用起来方便。有时，她甚至暗示丈夫打自己。要是连续几天丈夫没精神与她行房时，她就会双手捧着藤条，端端正正跪在丈夫面前，带着一种哀怜的眼光乞求丈夫。而她的丈夫对于女人主动乞打反倒没了打的兴趣，时常叫她爬远点，别给他丢人现眼。可每逢这时她就是不听丈夫的，她就是要一直跪到丈夫肯用藤条亲吻她的屁股为止。但这种方式经常很不奏效，特别是听到女儿回家的脚步声，她还得乖乖起身，若无其事的该做啥就做啥。
　　
　　她这次挨打却是有起因的。赵燕妮这张嘴是挺爱惹祸的，谢天龙发气也很自然。毕竟他对她严加管教了十几年，居然没能管住她这张乱说的嘴，令他十分没有成就感。她话虽说得不多，只一句，但挺伤筋骨的：“爸爸就爱穷风流。”
　　
　　如果仅是“风流”两字，谢天龙只怕是听了会哈哈一笑而过之，男人大丈夫嘛不风流枉活一世。那是不会动怒，可关键是那个“穷”字，大大的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
　　
　　谢天龙没什么文化，但工作很努力。在单位，除了说话嗓门大点外，并不多言不多语，踏踏实实的领导让干啥就干啥，从来不计较什么，是单位公认的老实人。可这年头，就老实人吃亏，凡是长百分之几的工资肯定没他份，提干更与他无缘，到了年终评个什么先进，都是大伙儿轮转转，虽说他也有过几次被评为“优秀”、“先进”之类的称号，但并不特别，那只是轮到他该评而已。他也没什么别的本事，没办法搞外快，就凭那点干工资，收入能高到哪里去呢？对此，他本来就窝着一肚子气，不说也就罢了，别人说也没什么关系，可自己的老婆也敢嫌他穷？要是不气不怒也就不是他谢天龙了。
　　
　　“ＴＭＤ，现在嫌老子穷了？当初你妈老汉干啥去了，怎么不拣那有钱的让你嫁？要不，是不是老子扯了谁的后腿子了？你这贱人就ＴＭＤ欠打！”
　　
　　丈夫喜欢揍人。心平气和揍她时，还显得有条不紊，慢条斯理。脱裤子、趴大腿、挥巴掌，跪墙角，上下惯通，节奏明快，多少还有些美感。但真被激怒时，那开起揍来便没什么章法可言了。先是一通毫无水准的乱骂，接着就是一通十分粗糙的乱揍。这凌乱的揍法让赵燕妮很狼狈，一会儿护脸，一会儿护胸，一会儿背、一会儿腿和臀，结果哪也护不了，全都被打了个遍。只是打过一阵后，谢天龙气稍平顺之后，这打也才慢慢上路了，有张有弛，线条也清晰明了了。
　　
　　赵燕妮说那话时是含着笑的，纯粹是一句玩笑，她还说了句：“爸爸应多顾家，沾惹外面的那些女人没什么好处。”
　　
　　她一直把谢天龙叫“爸爸”，好象是这一带的风俗，又似乎是因为他的严厉，总之，从结婚到现在她就这么称呼老公的。
　　
　　说起来也怪，谢天龙在单位没什么出息，可在外面却很有女人缘。也许是他那张国字脸、那串胳腮胡、那付粗嗓门起的作用。这年头，小白脸不太吃得开了，那些说话轻声细语、遇事总爱找女人拿主意的奶油小生，是磁器做的花瓶，实践证明没什么用处。因而一些女的转而喜欢象谢天龙这么粗旷型的男人。当然她们可能不太了解这粗旷男人粗野起来打起女人也是挺粗壮的，只是看到了他英雄豪气的那面了。于是她们同情他，常为他打抱不平，当然也只是在私下说说，起不了作用的。更古怪的还有那种没脸没皮的女人说要是他没结婚的话，她都愿意嫁给他。其实，真让她来过过赵燕妮这日子，估计一天也过不下去。谢天龙不管她们是真是假，听后总是很感慨，很感动，很舒服，也因此给她们送点什么。但是就连赵燕妮本人也不得不承认，那种沾花惹草、身体侵入的事，丈夫是不会干的。
　　
　　每个人都有软肋，“穷”，就是谢天龙最忌讳的地方，居然从老婆嘴里冒出来，她当然该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有几天没挨揍了，也该确实揍得了。
　　
　　不过，这打人的和挨揍的时机选得不好。
　　
　　昨天下午，谢天龙在外办了点事就早早回到了家，女儿谢雪梅放了学不象平常跟同学玩会儿就直接回到了家，赵燕妮单位管得松，下午基本上是去单位打一头就走，回家也早。一家人难得这么早团在一起，也欢歌笑语开心了一阵子。
　　
　　后来，赵燕妮去厨房做饭了，谢天龙和女儿谢雪梅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笑着。
　　
　　饭很快做好了，锅里煮着菜。赵燕妮进了客厅也想来凑个气氛。这时，父女俩很开心地谈着电视里的那些靓女，电视里正在时装表演走台步。女儿雪梅突然发出感慨：“老爸，我挺佩服你的。”
　　
　　“哈哈，佩服我什么？”谢天龙听到女儿这么一句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我老爸长得真是有型呢，把那些个年轻阿姨、姐姐弄得春心荡漾的。”
　　
　　女儿才１２岁，早熟，上个月都来过例假了。这年头，小孩子都很熟得早，不光是生理，还有心理，都是电视害的。半生不熟的说些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话，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畴形产物吧。
　　
　　谢天龙当然不担心女儿说他和别的女人如何如何，在这个家里，他除了怕自己还能怕谁呢？不过，从女儿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是很不妥当的。尽管如此，谢天龙也不愿意粗暴打压，那太过唐突，会让女儿产生逆反心理的，一旦这逆反心理形成了，要纠正，很难。
　　
　　谢天龙正想着教育女儿的词汇，旁边站着的赵燕妮却笑嘻嘻地说开了：“爸爸那是叫穷风流。爸爸还是要多顾些家，沾惹外面的那些女人没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口，父女俩的脸色立即变了。当然，女儿脸色变了倒没什么，关键是丈夫。他那张脸一变，赵燕妮马上失悔了。十几年的婚姻历程她是最了解丈夫的，他的脸一旦虎下来要收回去，非得经历狂风暴雨的大动作不可。
　　
　　赵燕妮很害怕，她想跪下向丈夫说声她不是有意的，她是在玩笑。可女儿在场，她不好意思跪。她不是没有当着女儿的面给丈夫下过跪，但可次都是在丈夫命令下做的。丈夫是一家之主，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女儿是可以理解的。可要主动向丈夫下跪求饶，她确实没那份勇气。她只好把视线转向女儿，指望女儿能帮自己说点好话打个圆场。女儿向来在爸爸心目中的位置是挺高的，她只需要说一句：“妈说错话了，爸爸批评几句就算了。”丈夫一定会采纳的。谁知，她那句话也扫了女儿的兴致。女儿需要有一个令自己崇拜而又自豪的爸爸，而她说出那样的话使得女儿心目中最神圣的感觉受到了沉重打击，令女儿也是气愤不已的。
　　
　　果然，女儿横眉怒目地冲着她大叫：“要闹，滚回房里闹去！别骚扰我看电视行不行？妈，你也真是的，三天不打浑身就痒，有病啊你！”女儿把爸爸的语气学得维妙维俏。
　　
　　说实在的，赵燕妮有时也挺羡慕女儿这性格的，在外面，女儿是吃不了亏的，可要叫她这样，她是怎么也学不会的。
　　
　　丈夫一直很宠女儿，这一点令赵燕妮很感宽慰。丈夫的弟弟谢天松就因为老婆生了个女儿，常把她打得屁滚尿流的，而丈夫却从来没有因她生了女儿而打过她。不仅如此，他还给女儿一个很高的家庭地位。在家里，她听丈夫的，丈夫却听女儿的。
　　
　　谢天龙听了女儿之言，果然没再打了，只是叫赵燕妮乖乖滚到里屋去，他要好好施行他的管教之术，这女人现在不管不行了。
　　
　　赵燕妮平常是很听话的，丈夫说干什么她执行就是了。可今天，不知怎的，她就是不肯。当然她找了个不肯的理由，她说：“锅里还煮着菜呢。”#--iCMS.PageBreak--#谢天龙听了，三步并两步去厨房关火，而赵燕妮趁这空儿却跑出了家门外，于是发生了李兰看的那一幕。
　　
　　“给老子还敢跑，看老子回去不打断你的腿。”谢天龙骂骂咧咧的。
　　
　　“不了嘛不了嘛，再也不敢了，原谅我一次吧。”赵燕妮一路上都在讨饶。
　　
　　谢天龙没有理睬。赵燕妮这些道歉求饶的话他已经听得够多了，耳朵都听起了死茧。但说过了，她自己也是记不住的。不给她一顿好打，她这张乱说话的嘴就会惹出更大的事端来。对了，谢天龙突然记起了，就在前天，赵燕妮在路上碰到他单位的领导，本来那领导只是礼貌性的给她打声招呼，她居然给领导说她老公时常下班不回家，要他帮着劝劝。象这类鸡毛蒜皮的事领导怎么可能去管呢？只是在上班时遇上谢天龙时顺便说了句：“你老婆说叫你回家别拐弯。”这是多么丢人的事啊，家里的事情怎能拿到单位去说，而且那话说得含含糊糊的，很难不让领导往歪处想。谢天龙本来是很生气的，不过回家后就忘了，这回想起了。也好，老帐新帐一起算。
　　
　　谢天龙把赵燕妮拖回家时，谢雪梅已经在吃饭了。她不想把自己给饿坏了。她的父母三天两头就会来这手，她已经见惯不惊了。只是有次在吃饭时提醒她爸：“你可别把我妈打坏了，不然，谁给我们做饭呀？”赵燕妮居然随声迎合：“就是就是。真打出毛病来爸爸还得掏医药费呢。”
　　
　　谢雪梅见她爸把她妈抓了回来，懒得多说什么，只一句：　“去里屋，别倒了我的胃口。”
　　
　　谢天龙听了女儿的话，跟领命似的，一脚踢在赵燕妮屁股上：“给老子滚进去。”
　　
　　赵燕妮这回老实了，连滚带爬进了屋。赵天龙跟着进去后把房门訇然拍合上。兴许是吓着了女儿，女儿尚不满地撇嘴说：“有病！”
　　
　　赵燕妮对女儿不怜她是理解的。爸爸待她不差，使她小小年纪就占据了家的中心位置上，自然也就增加了不少的脾性。不过，女儿以前也表现过对她的怜悯。赵燕妮在挨打之后，女儿时不时地帮她洗洗碗，擦擦药水，要不替她按摩颈背，令她感动得鼻涕眼泪的。但有一回，女儿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让女儿失去了对她的怜悯。那天，谢天龙打过她之后罚她跪在客厅里。本来雪梅是在上学的，可她觉得头有些不舒服，便请了假中途回了家。一开门就看见了赵燕妮罚跪的情景。让赵燕妮羞得红了脸。雪梅过来劝她：“妈，爸都不在家，你跪给谁看啊。起来，别跪了。”可赵燕妮哪里敢。别说站起来，挪了位置被丈夫察觉了，还得受罚。谢雪梅见她不肯起来，就不满地说：“妈，你真够没出息的了，硬是把爸当皇帝了，他的话就是圣旨？”赵燕妮半天冒出一句：“他是一家之长，我是得听他的。”雪梅听了顿时变得冷漠鄙薄：“我越来越觉得，你挨打上瘾啦！真不值得同情。算了，你愿跪就跪吧，我才懒得管你。”沉默一阵后，赵燕妮求女儿给她拿笔和纸，雪梅不解，问：“干啥？”赵燕妮红着脸说：“爸爸要我写份检讨交给他。”雪梅听了，从书包里拿出笔和纸放在茶几上，说：“要拿你自个儿拿。”那茶几离赵燕妮跪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伸手是拿不到的。雪梅的本意是想赵燕妮站站，跪那么久了，膝盖也该酸痛了。可赵燕妮拿是拿了，但没站起来，她是膝行过去拿的。雪梅说：“妈，我真服你了。”赵燕妮也只是笑笑，拿了笔和纸后，又跪回原处，把纸放在地上，伏身写了起来。从此，雪梅对赵燕妮挨打的事表现得极为冷漠，毫不关心，在她的感觉里，她妈是喜欢受虐的。既然喜欢，还同情个啥呢？
　　
　　此时，赵燕妮双手捧着藤条，端端正正跪在屋子中间。谢天龙坐在床头，两只脚支在床边，一边吸着烟，一边历数她最近的几大错处。
　　
　　“你说说，你多大个人了，也分不清轻重吗？那样的话能对领导说吗？领导听了会怎么想？你这个蠢东西！再说今天，老子早就知道你嫌老子没钱嫌老子没本事挣钱。ＴＭＤ，没钱怎么了？老子就是没钱，你看不惯就给老子滚啊，滚去找那有钱的去。”
　　
　　“爸爸，我真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玩笑？你这叫开玩笑？玩笑有你这么开的吗？滚起来！把衣服脱了！”
　　
　　谢天龙说着下床去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又开了烤火炉。
　　
　　赵燕妮脱衣服时仍就跪着，没有站起身。只是脱得慢吞吞的，似乎有些不情愿。
　　
　　谢天龙走过去，啪啪就是两耳光：“快点！”
　　
　　总算脱光了，屋子还有些冷，又有些怕，赵燕妮身子抖了几下。
　　
　　“跪好！”
　　
　　赵燕妮赶紧把背伸直，大腿与小腿成了标准的九十度。
　　
　　谢天龙先是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几巴掌，使得她白嫩嫩的屁股上布满了乱七八糟的红指印。每次打下时，声音倒是脆响脆响的，她也哼过几声，但确实不怎么疼，完全可以连“哼”都不用，但这样会令丈夫没有了感觉扫了丈夫的兴致。过了一会儿，谢天龙又拿起了藤条，看准肉厚的地方抽。赵燕妮开始还能忍得住，可禁不住藤条的猛抽，那疼得钻了心，也就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
　　
　　这叫声叫屋外的女儿听到了，令她电视看不脚了，就拍着门大吼说：“你们轻点声好不好？烦！”
　　
　　谢天龙听了，便拿起赵燕妮脱下的内裤塞住了她的嘴。
　　
　　打的过程篇篇一律的，象又长又臭的电视剧，并不太令人心动。问题是赵燕妮下体却有极大的反应。常言说：“打得真惨啊，把尿都打出来了。”其实，那当然不是什么尿。连赵燕妮自己都觉得自己贱，这挨打怎么就跟做爱时的感觉一样，每次下跪，挨板子藤条什么的，她的下部便会有种异样的感觉，甚至令她感到惬意。
　　
　　谢天龙不仅打她的屁股，还抽她的乳房、大腿，特别令她难忍的是对她的下部实施处罚。可是她跪上一阵，膝头的胀痛居然引起了她做爱的欲念，她乞求丈夫给她。
　　
　　好在丈夫每次打完她，他就性欲勃发，象凶猛的禽兽。不象是做爱，而是强暴。她居然乐于享受这种被强暴的体验，而丈夫也乐于施行这强暴的行为，似乎从这强暴中发泄那腔郁闷。她从不拒斥，“被迫”承受。开始时她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后来，习惯成自然了，变成了一种享受……谢天龙把她弄到了床上，一边做爱一边扇她耳光，她居然会浪叫着：“爸爸，爸爸，好爸爸，抽死女儿吧……”
　　
　　谢天龙又抽她的乳房，那乳房被抽得红一块白一块的，那小眯眯紧挺无比。
　　
　　惹事、－处罚、作爱，这成了赵燕妮和谢天龙生活的三步曲，乐此不疲。#--iCMS.PageBreak--#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

　　
    李兰从师大毕业了，她本来可以分配到她父亲李成骏任副校长的那所国家级重点中学的。但是她不愿意，在李成骏手下工作，她是活不出来的，至少，不会快乐。每一个标点、每一个符号、每一个用词、每一个造句，在李成骏那里都必须精确的准确，她做不到；每个时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要规范在李成骏事先安排的作息时间表里，她做不到。尽管她母亲马慧娟在李成骏的严厉指导与掌控下生活了二十几年仍能保持年轻的容貌和心态，作为女儿，李兰除了惊讶、佩服之外，仍然只想尽快逃离父亲的掌控，她只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空间。分配时，她找到了系上，结果，这一次，她如愿以偿了。她被学校直接分配到了一所省部级职业中专学校任教。她不是一个对事业、功名追求的女子，而类学校很适合她。不坐班，有课上课，没课呆家里，偶尔去学校开开会什么的，工作极为轻闲。而那所学校离她家比较远，于是她又有了租房外住的理由。她有位大学同学叫张遥遥，也分在了附近的一所普通中学任教，她们两人便合租了一套房，于是她给自己赢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
　　
　　这天下午李兰没课。天气不怎么好，阴冷阴冷的。她窝在家里没出门。听听音乐，哼哼歌，再找本小说，她准备这样来打发时间。可刚看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是马慧婷打来的。
　　
　　马慧婷是马慧娟最小的妹妹，只比李兰大了１岁，李兰叫她小姨。两女从小玩到大，关系很要好。马慧婷虽然没考上大学，只上了个电大。但运气比较好。认识了市团委工作的夏超宇。于是，电大毕业后便安排在一家银行工作并且很快成了婚。
　　
　　“喂。”
　　
　　“兰兰，在家啊？”
　　
　　“是啊。”
　　
　　“出来。”
　　
　　“干嘛。”
　　
　　“陪我逛商场。”
　　
　　“不去，这么冷的天。”
　　
　　“有什么冷的，多穿点。”
　　
　　“你又没上班？不怕我小姨夫知道了打你屁股。”
　　
　　“不怕！”
　　
　　“真的吗？不怕我告状？”
　　
　　“我上午上的班，下午休息。”
　　
　　“那就回去休息吧。”
　　
　　“你小姨父今天请客。好象有什么大人物参加，非要我买套时装不可。叫我打扮得漂亮点，别给他丢脸了。”
　　
　　“哈，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别给他丢脸呀，我小姨貌若天仙，妩媚俊俏，丰满标青，穿什么都是好看的，他还敢嫌东嫌西的，小心哪天我小姨休了他，看他还敢不敢耍威风，嘻嘻。”
　　
　　“休他？不被他休还差不多。”
　　
　　“什么嘛，休他就休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了，这话以后对你老公说去……快出来吧，我在鸿发商场门口等你。”
　　
　　“好吧好吧，马上就到。”
　　
　　两女在大商场转来转去逛了半天，挑过来挑过去总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后来好不容易在一家名牌服装部共同看中了一套，要付钱时，马慧婷没主意了，犹豫了大半天，买还是不买老下不了决心。李兰急了：“怎么搞的嘛，才结婚多久啊，就这么没主见了？要不，你干脆给小姨父打个电话请示请示。”本来李兰说的是气话，而马慧婷当真这么做了。其实她早想给老公打个电话问问又怕李兰笑她，迟迟没好意思打。现在李兰这么说了，便顺势拨通了老公的电话。把服装的款式、颜色、质地……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也不知道那边夏超宇听了烦不烦。总算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马慧婷这才有些踏实，当即交款取货，尔后去了换衣间脱了旧装换新装。
　　
　　从商场出来，马慧婷本打算直接回家的，李兰说：“着什么急嘛，时间还早呢，我们去喝杯饮料吧。就买了这么套时装跑了快两个小时，脚都跑大了。”
　　
　　马慧婷有些歉意地笑笑，于是去了附近的一家饮料厅。
　　
　　马慧婷心里仍觉不实在，问：“兰兰你说，真的还可以吧？”
　　
　　“好看好看，都说一万遍了。小姨，你也真是的，不就一套衣服嘛，至于那么紧张吗？”
　　
　　马慧婷当然有紧张的理由。她每一次买回的服装，夏超宇总能审出些毛病，说出若干条让她不得不信服的道道来。他为了更具说服力，还找人帮她买过几套，令她穿在身上确实感觉不凡，以至于当他斥责她审美力有问题时，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并且保证加强学习、力图提高。今天早上出门前，夏超宇拿出钱叫她买套时装时，她甚至有些不敢接，她说：“万一买不好辜负了老公的期望怎么好？”夏超宇温和地笑笑：“没什么关系，顶多是这里挨顿揍罢了。”　他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劲使得有点大，马慧婷感到疼，用手揉揉，又说：“有点象花钱买揍呢？那还是不要买算了。”　“不买？呵呵。”夏超宇的她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现在就兑现。”马慧婷赶紧跪下从他手中接过了钱。反正是要挨揍的，不花白不花。她是这样想的。
　　
　　“唉，他眼光真的很高……”
　　
　　马慧婷甚至不愿用“挑剔”一词来评价她的老公，她觉得这词不好。她很崇拜她的老公，从一开始就这样，以至于有一丝丝对他的不满从她心里掠过都感到是一种罪过。他很善于征服，她不知道他这征服的力量来自哪里，眼神、语言、体魄……说不清楚。她只知道，每一次被他处罚之后，总有一种让她回味无穷的感觉，然后渴望着下一次……李兰似乎从马慧婷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什么，尽管她并不完全清楚她的小姨和夏超宇之间生活方式，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夏超宇对马慧婷具有绝对权威，就象她的父亲对她的母亲一样。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羡慕这样的关系，但是她不想承认，并且打算竭力摧毁那种权威。
　　
　　她说：“他哪是什么眼光高啊，分明就是挑剔嘛，分明就是对你的不信任，分明就是以对你的批评、指责来拔高他自己……”如此激烈的言辞，李兰说完后她自己都想给自己一耳光。对了，她有一种习惯性的动作，每次她做了一件懊悔的事时她总喜欢扇自己的嘴巴。只不过这样的动作在公共场合没有暴露而已，只是用了另一些方式来表示歉意。比如说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接着说了一句安慰话，“其实小姨，你不用担心的。你不是打电话向他请示过了吗？是他同意买的。就算他觉得不满意，也不能完全怪你，对不对？”
　　
　　“可毕竟他也没有亲眼看到嘛。”
　　
　　“那以后要买这类高档一点的时装，你就让他陪着买。”
　　
　　“让他陪着逛商店？比登天还难……”马慧婷这么说了又觉不妥，忙补充一句，“他忙！”
　　
　　“嘻嘻，小姨，我小姨父能找到你这么温顺无比的老婆真是他的服气。你挺会替他打圆场的。忙就忙呗，那还挑剔什么呀，真是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哎，对了，你小姨父挺关心你的。”
　　
　　“关心我什么呀？”
　　
　　“他要我问你现在有没有对象？”
　　
　　“关他什么事呀，是不是想让我当他的二奶啊？嘻嘻。”
　　
　　“死兰兰，撕你的嘴，乱说话！”
　　
　　“那他问什么意思啊？”
　　
　　“关心呗。有没有嘛？”
　　
　　“没有没有，才工作多久啊，还没考虑到这来呢。”
　　
　　“那你和那位大学同学还有联系吗？”
　　
　　“联系什么啊，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李兰长得漂亮，单纯从外表来看，有些东方女性的韵味，常被人说成是古典型美人。在师大那会儿，说不上是校花，但系花还是榜上有名的。能在美女如云的师大排上系花的位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做美女并不轻松，易惹饿狼之眼。从上大一开始，班上的，学校的，外校的，求爱信源源不断。开初李兰觉得好奇、好玩，每次拆开细读，读完就笑：“多肉麻啊。”这性情与古典美人还是差了一截。后来这类信件越来越多时，她也就烦了。每逢收到此类信件，小看一眼，有时连写信人姓甚名谁、是干啥的都没搞清楚便扔进了垃圾筒。应付信件倒还容易，被人缠却很麻烦。李兰没办法，干脆在其中选了一个。一方面遮人耳目，拒人缠身，另一方面也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毕竟从小到大，由于父亲的严加管教，还真没和哪个男生私底下接触过。不过，接触之后，她才觉得以前没选是对的。虽说这男生一表人才，一脸清秀，对她温存有加，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喜欢的不是那种弱不禁风、唯唯诺诺、照女人眼色行事的男人……所以，毕业之时，以两地相距甚远为由，分手了事。
李兰需要一种什么样的爱情，嘴上是没法子说出来的心里却清楚。在她的血液里居然流淌着令她愤懑不已却又难以排解的因子。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感觉，顺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长大越来越强烈了。她始终忘不了小时的那一幕。
　　
　　那时，李兰四岁。很晚了，她已经睡着了。她的爸爸李成俊把她叫醒，然后带她到客厅，让她看到了震撼她幼小心灵的一幕，她的母亲马慧娟在客厅面对着墙跪着，当时她的二姨马慧蓉也在。她还记得，二姨吓坏了，赶快离开了她的家，后来二姨对她爸一直很怕。还有一次，她亲眼看到她的母亲被她父亲摁在大腿上用皮带抽，那屁股差点被打烂了……后来，惭惭长大了，这类事情发生过无数多次。可奇怪的是，她的母亲却从来没有提过离婚的事，仍然那样爱着她的丈夫。
　　
　　上大学时，李兰一直在寻找着被征服的快乐。
　　
　　同室有个叫邓琴的女生，人长得挺标致的，上大三时交了一个男友叫左志军，外系的。左志军长得很蛮，都说她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开初李兰也看他不顺。可邓琴就是喜欢。以前邓琴很懒，寝室里的清洁卫生很难看到做上回。可与左志军在一起了，勤快得了不得。每个礼拜跟个小女仆似的在左志军那里收集一大盆衣物来洗。这还不算什么，那左志军的脾气就跟他那张蛮脸很不好。有一回他来寝室找邓琴，寝室里当时还有两三个女生，李兰也在。他便吆喝着一起打牌。其中有两女生来参与了。本来玩得好好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指甲长了要邓敏替他剪了，邓敏很快就答应了，说：“牌打完了就剪。”这左志军突然就发脾气来：“你给我跪下！”那邓敏听了，没有回嘴，也不管地是干净的还是脏的，居然也就跪下了。当时李兰几个女生吓得都不敢言。邓敏大约跪了半个小时后左志军就问：“还敢不敢再给老子顶嘴了？”邓敏哭着说：“不敢了。”这才叫起来。寝室里最爱打抱不平的毕迅玲听说了这事，硬要拉邓敏去找左志军讨个说法，可邓敏死活不肯，说这是她自家的事，与外人无干，把毕迅玲气得直骂她贱。左志军再来时，被毕迅玲撞见了，她忍不住就骂了他，这左志军还没说话，邓敏却先说了：“管你啥事啊，多什么嘴啊。”说着两人还差点反目。还有一次，寝室女生集体在学校外的山坡上野吹，邓敏把左志军也带来了。也不知为什么，左志军扇了邓敏一耳光，那邓敏挨了下光还直陪笑脸，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但这回大家都当没看见，无人过过问。没过一会儿，两人又照样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经过这些事后，李兰突然对左志军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种敬重，并对邓敏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她与邓敏出奇般地成了好朋友。邓敏什么话都给她讲。每次邓敏讲述被左志军处罚的事情，李兰都听得津津有味，一到了晚上上床之后，她更是想入非非，然后……这样的感觉，李兰是无法告诉任何人的，她也没有邓敏的那种勇气去寻找象左志军那样的男人两女闲聊，不知不觉到了五点半。马慧婷电话响了，夏超宇打来的。
　　
　　夏超宇质问道：“你在哪儿？”
　　
　　马慧婷听了，有些慌乱：“在外面。”，“这个时间你应该呆在家里，但是我去了电话，家里没人。”
　　
　　“我买了衣服之后就陪李兰喝了杯饮料，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就多聊了会儿。我马上就回去。”
　　
　　“几点了，还回去干什么？立即到锦江大酒店。”
　　
　　“可是，我还没化妆呢。”
　　
　　“还化什么妆啊？把电话交给李兰。”
　　
　　“是！”
　　
　　马慧婷把电话交给了李兰。
　　
　　夏超宇对兰说话还算客气，没那么恶气。李兰呢刚才与马慧婷说话时还有点女中豪杰之味，但与他一通话，那味道比起马慧婷的惊谎虚怯的声音也好不了哪里去。
　　
　　“今晚的聚餐你也参加。”
　　
　　“可是我－－”
　　
　　“别说了，和慧婷一起去。”
　　
　　李兰只好答应了。
　　
　　聚餐结束后，夏超宇带着客人去了歌舞厅。因为客人很多，夏超宇领着马慧婷去应酬各种人等，没时间理会李兰。李兰独自一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一个男的过来请她跳舞。她不好拒绝也就跳了。那男的舞姿非常到位，乐感也强，两人配合十分默契。不过他们也就跳了一曲，便坐在一起闲聊。他们互相作了自我介绍，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吴刚，他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李兰。
　　
　　李兰不是一个很拘泥的女子，一开始就表现得落落大方。她对吴刚的舞姿赞不口绝，说他是个舞场老手。吴刚听了哈哈一笑，觉得这个外表不错的小女子说话这么有趣，便说：“没说我是情场老手就不错了。”李兰含笑着说：“那很难说哟。”吴刚说，“是吗？也许吧。”于是他告诉她即便他喜欢情场也不喜欢舞场，他压根儿不喜欢跳舞，跳舞是女人家干的活，而情场是男人大显身手的好地方。李兰立即反驳，准备列举世界级舞蹈家男性的名字。她刚举了两三个例子，就被吴刚打断了。“打住，不用讨论这个，我没兴趣。”李兰说：“那你兴趣什么呢？”吴刚说：“呵呵，我兴趣爱好不多，而且因时因地因人而变。比如说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火锅，如有美女陪伴，那风味会非同一般。”
　　
　　李兰说，“啊？你刚才还没吃够啊，我可什么也吃不下了，对了，我也不是什么美女。”
　　
　　吴刚说，“刚才只顾喝酒了，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已是腹内空空。美女是我钦定的，现在就命你为美女。你不吃是对的，你得减肥。”
　　
　　李兰说，“什么啊？我很肥吗？”
　　
　　“嗯，不算太肥，但保持美妙的身材是女人一生中最要紧的事。好了，小姐，我们走吧。你不吃没关系，你可以坐在一旁观赏。”
　　
　　李兰笑笑：“观赏你的吃相？刚才我已经见识过了，说真的，不敢恭维。”
　　
　　吴刚爽朗一笑：“是吗？能被美女观赏也算有幸。呆会儿我吃的时候，请闭上你美丽动人的眼睛，张开你的玉嘴，我们聊天就行。”
　　
　　李兰犹豫着要不要去，这时，夏超宇和马慧婷走了过来。
　　
　　“哟，吴老弟，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正邀这位小姐陪我吃火锅。”
　　
　　“呵呵，有这等好事？怎么不请我啊？”夏超宇说。
　　
　　“你又不是美女，免了。”
　　
　　“呵呵，你这小子，典型的重色轻友。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位李兰小姐是马慧婷的侄女。”
　　
　　“是吗？马慧婷，你才多大啊，居然就有这么大的侄女了？”
　　
　　“她是我大姐的女儿。”马慧婷含笑解释。
　　
　　吴刚把两女扫了一眼，说：“果然长得很象，是一家人。呵呵，马小姐，你不会介意我带你侄女走吧？”
　　
　　“当然不。”马慧婷瞄了夏超宇一眼。
　　
　　夏超宇笑着说：“吴老弟，什么马小姐啊，应该叫夏夫人或嫂子吧？”
　　
　　吴刚说：“是的是的。可我担心把马慧婷小姐叫老了她不乐意。”
　　
　　夏超宇说：“她有什么不乐意的，只要我乐意，对吗，慧婷？”
　　
　　马慧婷说：“嗯。”
　　
　　吴刚说：“夏老兄，挺有福的嘛，这么温顺的夫人。”
　　
　　“呵呵，不敢不敢。”夏超宇又对李兰说：“我这位吴老弟是搞软件的，兴许就在刚才，他已把你纳入到了他的程序之中，呵呵。”
　　
　　此时李兰无言，她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还是小女子。
　　
　　吴刚对李兰说：“那么李兰小姐，我们走吧。”
　　
　　离开了歌舞厅，站在酒店的门口，吴刚说：“允许你再找个女伴。”
　　
　　不知为什么，离开了夏超宇，李兰的心情又轻松起来。她说：“这倒是，遇上色狼可就惨了。”
　　
　　吴刚说：“是啊，这年头色女也不少，嗯，对，我也得找个保镖来。”
李兰电话召来室友张瑶瑶，而吴刚找来了儿时一起长大的伙伴丁超。四人一起去了一家火锅店。火锅没吃头，填肚而已。接着去了丁超家。丁超是单身一人，这套房是他单位委托房管局给他分的。象他这年龄的人能分到这么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并不容易。
　　
　　四人一起搓了会儿麻将。吴刚酒喝多了些，说话声大了点，惊扰了左右邻舍来干涉。于是麻将不玩了。玩起纸牌来。玩到三更半夜，丁超困了，还要上班，便独自睡去。剩下一男两美，吴刚给她们表演扑克游戏，把两女惊得瞪起两双大眼也没看明白他是怎么变的。于是吴刚手把手教她们，仍没教会，气得骂她们蠢。两女不服，把自己会的扑克游戏给吴刚表演一番，不料被吴刚一眼看穿，弄得两女灰头土脸，没了兴致。三人又一起玩拱猪，吴刚说你们要输了就做猫做狗。张瑶瑶抗议，吴刚说那好吧，你们输一次脱件衣。李兰说那还不如做猫狗呢。张瑶瑶说，那你输了做什么呢？吴刚说做裁判。张瑶瑶说不公平。吴刚说开始吧。一路下来，张瑶瑶当了几回猫，李兰做了几回狗，让吴刚饱了眼福，那李兰浑身上下火烧火燎。又不敢明言。李兰再做狗时，吴刚乘机把她揽入怀中，亲她一口。这样疯玩了一个通霄，天麻麻亮时，大家各自散去。
　　
　　马慧婷这晚上却没这么轻松。
　　
　　从歌舞厅出来，夏超宇堆满笑脸，陆续送走了客人，可一转身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脸色却一直是阴沉沉的。
　　
　　“老婆，你真行。”
　　
　　“什么啊老公？这套衣服可是你同意后我才买的。”马慧婷还惦记着身上这套时装呢。
　　
　　“我说你衣服了吗？我是说我老婆挺能干的，挺会喝的啊。”
　　
　　马慧婷确实破天荒的喝了几杯酒。那左市长过来进酒，她可以推由老公代劳的，可他已经喝得不少了，再喝，醉了咋办？于是便自吞了一杯。以为喝了这杯也就算了，谁知老公单位的领导也来敬酒，市长那里喝了，书记这里不喝也说不过去，这样一来，她接连喝了五、六杯。
　　
　　老公是场面上的人，难免要带夫人出行。但是老公下达过她在任何场合都不得喝酒的命令，并且要让她学会应对各种复杂的尴尬的场面，可是她怎么也学不会。那左市长临别时，居然还拉着她的手不放，一直说个不停。站在一旁的老公堆着的那付笑脸，只有她知道，比哭还难受。她最不喜欢参加这样的聚会，特别是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一起，她会非常不自在的。可是，今天的这场聚餐，是老公作东，她非参加不可。这于老公的前途很重要。一个完整和谐的家庭，一个漂亮而又端庄的妻子，对于男人的仕途发展有着助推器的作用。
　　
　　夏超宇阴着脸，没再说话。马慧婷也没敢辩解，任何的语言，此时只会更加激怒他。
　　
　　到了家门口，马慧婷很自觉，老公还没开门，她双膝就跪下了。在外面，她是妻子，在家里，她是贱奴。她把两种身份分得很清楚。

　　夏超宇开门走了进去，而马慧婷跟在后面膝行进屋。进屋之后，她转过身把门轻轻关上，然后从鞋架上取出老公的拖鞋，然后又膝行到了老公的面前。她以为老公会立即扇她的耳光，她已经准备好了，直挺挺地跪着，微底着头，静静地等待着耳光迅速的扑来。但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老公只是懒懒地躺在了沙发上，双膝放在了茶几上。她膝行到茶几前，脱下老公的皮鞋。接着，泡来一杯茶，双手端着，不住地吹，一直吹到水不太烫能喝的时候，又双手递给老公。他接了。这让她很高兴。茶不仅是解渴用的，也用一种“谢罪”之意。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老公喝了两口，便让她准备好洗澡水。然后在她给他洗身时，老公拿起放在一旁的板子在她屁股上一边打了１０下，洗完后便上床去睡了。这样的处罚对她来说是小儿科，并没有任何她事先想象的那么丰富的内容。她突然生出一种失落的感觉。要知道，当一个人犯错时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比受到处罚更煎熬……于是她自罚跪在床边一个小时……早上醒来时，老公已经去上班了。不过床头柜上留下的纸条多少让她既感宽慰又感惊惧：“亲爱的，昨晚我醉了，演出今晚进行。”
　　
　　李兰和张瑶瑶没吴刚那么好精神，吃了早餐，回到寝室，昏昏睡去。上午十一点，李兰的电话响了，她勉强睁开疲乏的眼，拿起电话，显得有气无力：“谁呀？”
　　
　　“是我。”
　　
　　“哦，小姨啊，什么事啊，人家困死了。”
　　
　　“都什么时候还睡？你们昨天玩到几点？”
　　
　　“今天早上。”
　　
　　“什么？玩了一个通霄呀？你爸知道可怎么得了？”
　　
　　“他怎么会知道啊，我又没住家里。”
　　
　　“……哎，你觉得吴刚如何？”
　　
　　“什么嘛，人家还想睡呢。”
　　
　　其实李兰此时已清醒了大半，只不过她不好意思回答马慧婷的问话，只好唐塞过去。
　　
　　“问你呢，你说啊。”
　　
　　“他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呀？”
　　
　　到了下午，吴刚给李兰打了电话。这个电话，正式确立了他们之间的交往关系。
　　
　　吴刚喜欢李兰的风骚，李兰喜欢吴刚的豪情。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甚是频繁。开始也很俗套的，也就转转马路，看看电影，要不找上几个人一起打打牌、聊聊天，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顶多是在动情处，站在河堤的边上，顶着天空的黑幕，喘着急促的粗气，来几段热烈的拥吻。
　　
　　“你喜欢女人的温顺？”
　　
　　一次两人在一家卤菜馆排队买卤菜时，李兰问。
　　
　　吴刚笑笑：“是的。看出来了？”
　　
　　“不是，人家说的。”
　　
　　“谁？”
　　
　　“袁燕，”
　　
　　袁燕是吴刚以前的女友。
　　
　　“你们认识？”
　　
　　“是啊。”
　　
　　“怎么认识的？”
　　
　　“不说。”
　　
　　“不说也罢，这世界本身不大，转来转去都是熟人。”
　　
　　肯定是马慧婷说的，吴刚想。不过，这没什么。
　　
　　“那么，我温顺吗？”
　　
　　吴刚在她脸上注视了几秒钟，再看着她的眼睛说：“不够！”
　　
　　周围买菜的人很多，李兰居然敢在这样的环境下说出这样敏感的话题，吴刚还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这样的对话，在外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非常简单。但对于他和她而言意义不凡。
　　
　　很快，李兰回到了原汁原味的她。温顺、体贴、忍让，不时撒撒娇。
　　
　　这样的变化与吴刚开始认识时的感觉相比，他甚至觉得有些陌生了。但他觉得这样很好。尽管女人是会改变的，也是能够改造的，为了所谓的爱，但是，总没有那种原汁原味的好。那个袁燕为了他的需要而非常的顺从他。只要是他需要的，只要有可能，她都给予他。但这并不快乐。有几次，他在偷偷看她的时候，她却在流泪。他不想让一个女人走进不属于她的世界。于是他和她分手了，尽管分手也会心痛，毕竟三年了，但是，还有几十年在后头。李兰在他眼里除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苗条的身材，修长的腿吸引他的眼球之外，她的活泼、开朗、大方、有些小聪明的性格是他与她不知疲倦交往的基础与动力。重要的，李兰似乎是属于那个世界的女人，于是吴刚很自然的回到了“本我”，开始用心与李兰建立他所渴望的那种关系，他想会取得成功。
　　
　　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吴刚给李兰打电话：“下午我不上班，你请半天假，陪我上南湖。”
　　
　　李兰说：“南湖很好玩的，我好久没去了。可是，我下午有课啊，我们学校最不好请假了，要不，星期六去？”
　　
　　吴刚说，“就今天。你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中午下班后我到你们学校门口等你。别晚了，否则，是要受罚的。”
　　
　　李兰心微微一动，说：“怎么罚啊？”
　　
　　“哈哈，估计你的屁股有几天坐不了凳。”
　　
　　“嘻嘻……”
　　
　　对于惩罚、挨打之类的词，李兰从小到大都极为敏感。她有些害怕，不是怕挨打，而是吴刚怎么会这么说呢？他是不是已经看穿了她心中的这个隐秘，或许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平常他说话所透出的霸道与霸气让你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与她心中的那种感觉很相似。也许是自己多疑吧，他很可能仅仅是开了一个玩笑。
到了南湖，风景虽美，人却不多。在工作时间里，没有几个人有恋爱中的男女那般无所畏惧的激情。荡着小船，在湖中漫游。吴刚告诉李兰：“我有很多恶习的。”
　　
　　李兰笑笑：“是吗？都有什么呀？说来听听。”
　　
　　吴刚把想说的话吞了进去，他怕吓坏了李兰，在这美景面前，某种话题会破坏良好的心情。于是，他说：“今天算了，以后再说。”
　　
　　“怎么嘛，又说又不说的，吊人胃口呢。”
　　
　　“说了怕吓着你了。”
　　
　　“我有那么胆小吗？”
　　
　　“我胆小啊。本来在你眼中我还算是个优秀男人，要说了却成了很坏很坏的男人，那多不划算啊。”吴刚以自捧方式逗乐。
　　
　　“我什么时候说你优秀了，真是的，自作多情。”
　　
　　“这么说我是坏男人了？”
　　
　　“好坏没关系的，只要适合。”
　　
　　“嗯，说得不错。适合才是最要紧的。”
　　
　　“你爱我吗？”
　　
　　李兰突然这么一问，把吴刚怔了一下，不过他非常喜欢。他不喜欢那种扭扭泥泥的女子，那样的女子，他得花不少心力，弄得人很累。与李兰在一起就十分轻松。但是他不想正面回答她，只说：“嗯，你今天表现不错，一叫就出来了，呵呵。”
　　
　　“什么嘛，只有今天才表现不错啊？你不觉得这一段时间我都很乖么？”李兰大感委屈。

　　吴刚当然清楚，但是，他更明白，对于他所喜欢的女子适度的表扬是一种鼓励，过多了便是一种对娇横的纵容。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怎么请到假的？”
　　
　　“我说我们家里有急事，不得不处理。”
　　
　　“呵，挺会撒谎的嘛。该打！”
　　
　　“啊？你还说呢？我以前从来不撒谎的，跟了你之后，都撒过几次谎了，唉，都成坏女孩了，怎么得了啊。”
　　
　　“没关系，坏女孩值得教育。”
　　
　　“不会吧？你先把好的变坏，再把坏的变好？”
　　
　　“胡说！撒谎有时候是必要的。比如为完成我的要求而撒谎，这是许可的。但是，为了你自己而对我撒谎，这是绝不允许的。”
　　
　　“哼，真霸道！”
　　
　　“道理很简单。这男人和女人就象是自行车的两个轮子，谁也离不了谁。只不过有前轮与后轮之分。男人是前轮，管方向；女人是后轮，得跟着走。”
　　
　　“嘻嘻，有道理。可要是后轮焉气了咋办？是不是还得准备一个备用胎？”
　　
　　“哈哈，那倒不用，随时打打气，必要的话，也就补补胎而已。”
　　
　　“哼，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女人需要被男人随时敲打？”
　　
　　“哈哈，丫头，你最可爱的地方不是你漂亮的外表，而是你的聪明灵气。”
　　
　　“那你说你爱我吗？”
　　
　　李兰总是在吴刚还没有准备好之前就说些出奇不意的话，不过吴刚爱听，因为他也会给她一个惊奇。
　　
　　“蠢！”
　　
　　“什么嘛，刚才还表扬人家灵气呢，这回又说人家蠢了。”
　　
　　“你当然蠢啊。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我现在说爱你，你信吗？”
　　
　　“讨厌，让人家高兴一下都不行吗？”
　　
　　“这可别急，有你高兴的时候。”
　　
　　划够了船，他们来到一个小亭子。有些累了，他们搂抱着亲吻了一阵子，倒是给偶尔路过的人一个解乏的剧照。
　　
　　吴刚把懒靠在他身上的李兰推了一把，李兰很不情愿的坐起了身。吴刚从包里拿出相机摆弄着，这是个傻瓜型相机，不需多少技术，但可以留下永久的记忆。
　　
　　吴刚说：“你却那边，我给你照张相。”
　　
　　李兰起身，走了过去，摆好了姿势，吴刚很快闪了一张。她准备走过来，吴刚说：“别动，再照一张。”
　　
　　李兰说：“好啊。”随即又摆好了另一个姿势。
　　
　　吴刚说：“跪在椅子上！”
　　
　　李兰听到吴刚嘴里冒出的“跪”字，心里泛起了一阵痒痒的感觉。可嘴上却说：“干嘛要跪啊，我又没犯错误。”
　　
　　吴刚开心一笑，他觉得李兰这女子果然很上自己的心，她的思维总是能即时跟上他的节拍。她居然能把这样的“跪”与“错误”联系在一起，没有那种感觉的人，基本上是想不到的，即便想到了，也难以说出口的，而李兰却说得极为自然。尽管有点反叛之味，但他喜欢。要是她很听话的就那么跪上去了，他还不至于太过兴奋。
　　
　　“你正在犯错。”
　　
　　“啊，我犯什么错了？”
　　
　　“你犯了不听为夫之命的错。”
　　
　　“哼，刚才还说‘爱’是不能随便说的，这么快就成人家老公了？莫非你是先结婚后恋爱？”
　　
　　“对，现在就任命你是我老婆。为夫命令你，跪上去。”
　　
　　“当老公有什么了不起啊，就能随随便给老婆下命令了？”
　　
　　“聪明，小丫头理解力就是很强。”
　　
　　“我要不听呢？”
　　
　　“哦，你看那是什么？”
　　
　　吴刚向前面的地上一指，李兰顺着看过去，一根普通的树枝。
　　
　　“树枝啊，怎么了？”
　　
　　“你是明白的，如果继续违抗，那树枝很快就会成黄棘条子，然后亲密地与你的屁股，大腿……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接触，到时，一首美妙的交响乐就会从你的喉咙里发出。”
　　
　　“哼，小心我告你家庭暴力！”李兰很夸张。
　　
　　家庭？吴刚所做的努力正是这个目标，而李兰却很自然的把她和他用“家庭”二字连接了起来，这让他感到欣喜，于是借着她的话说：“这算什么家庭暴力，我是在管教不听话的女儿，别人管得了？”
　　
　　“啊，我怎么又成你女儿了？”
　　
　　“在你犯错的时候，在你撒娇的时候，在你无助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便成了我的女儿，而不仅仅是我的老婆。”
　　
　　“天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都成什么了，又是老婆又是女儿的，那你岂不成了我的老公、我的爸爸了？”
　　
　　“对，以后允许你叫我老公，也同意你叫我爸爸，当然，连起来叫老公爸爸也行。”
　　
　　“哼，美得你呢。你才比人家大四岁，就让人家叫你爸爸啊，真没羞。”
　　
　　“好了，我的乖女儿，言归正传。跪上去吧！”
　　
　　“好吧。跪就跪吧，又不会缺斤少两。”
　　
　　“是啊，这么想就对了。这非常有助于乖女儿美丽的屁股不受伤害。”
　　
　　“说实在的，我还从来没有照过跪的照片呢。照照也好。”
　　
　　“那就多照几张。”
　　
　　“嗯。可是……”
　　
　　“怎么啦？”
　　
　　“照片是要冲印的，那洗照片的人看了怎么好？”
　　
　　“什么好不好的，又不是黄色的，那么见不得光吗？”
　　
　　“可人家会说怎么这女子这么喜欢跪呀？”
　　
　　“那你就说，你老犯错，常被爸爸罚跪。”
　　
　　“我才不说呢……嗯，也没关系啦，我想起了，我上高中时有个要好的女友，现在就在开照相馆，到时，我让她帮忙冲印好了。”
　　
　　吴刚想，这女子并不简单，思维居然这样严密。他喜欢聪明伶俐的女子！
　　
　　“是吗？这就方便多了。好了，现在，你去把树枝拣起来，双手捧着，跪在地上。”
　　
　　“跪地上啊？地上好脏哟。”
　　
　　“听话！”
　　
　　李兰在照过若干张不同跪姿的照片之后，故作委屈地说：“偷跑出来本来是来玩的，结果还被罚跪，我的命真苦呀……”
　　
　　“对，你是命苦。可是，丫头啊，你知道吗，有一种爱叫做痛，有一种痛叫做乐，有一种乐叫做悲，有一种悲叫做欢，有一种欢叫做苦，有一种苦叫做甜，有一种甜叫做屈，有一种屈叫做福……这就是你我的未来，等着吧……现在，乖女儿，来，叫声爸爸。”
“不叫！”
　　
　　“数三声，要是不叫的话，你会跪在我面前挨耳光的！现在开始，一”
　　
　　“不叫！”
　　
　　“二！”
　　
　　“爸爸！”
　　
　　“呵呵……－真乖！来，亲一个！”
　　
　　李兰仰起了脸，可吴刚不是亲，而是张大嘴把她脸上的肉含在了她的嘴里，用舌头在她脸上乱舞。
　　
　　“好讨厌啊，口水－－”
　　
　　“哈哈，还敢嫌为夫的口水，该打！”吴刚在李兰的脸上拍了几下，然后放过了她，又叹起气来：“唉……”
　　
　　“又怎么了？”
　　
　　“真不划算。”
　　
　　“什么不划算？”
　　
　　“让你叫了声爸爸，让我错过了打乖女儿耳光的机会……”
　　
　　“哼，虐待狂啊－－－”
　　
　　“呵呵，又让我女儿说中了。乖女儿，你说，你咋这么聪明呢，处处都让你说中。看来本人城府不深还需修炼呢。”
　　
　　“是啊是啊，爸爸，什么都让小丫头猜到了可不是好事。你可得好好检讨检讨。”
　　
　　“登鼻子上脸啊？”
　　
　　“不敢不敢－－女儿知错了。”
　　
　　两人的关系发展迅速，一天见一次面已经不够了。于是吴刚想到了同居。对，他结婚前同居是必要的，万一两人觉得不合适也没那么麻烦。可吴刚没有房，他住在家里。但是，他又不可能把李兰带到家里同居，那样的话与现在的情景好不到哪里去，他需要的是二人世界。
　　
　　一个很偶然的因素，吴刚相中了将被历史淘汰但现在还保留的一个大杂院。这大院之所以“杂”，就是各色人等都有。当然有点权的有点钱的人是不住这里的。老式的房，老式的院，老式的传统，只容得下老式的下里巴人。
　　
　　吴刚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就住在里。以前是计委的小公务员，几年来发展得不错，要调到外地去任职。他知道吴刚没房子，便说他走之后让他来住。吴刚当时拒绝了。拒绝的理由不是认为自己不是下里巴人，而是不方便。单位没房可住家里，水电气费不缴节省开支，这里离单位远了点，来去不顺路。可有一天，他改变了主意。那是在他朋友要走的前几天，他来这里玩。他们一起打游戏。正打着，有人找他朋友办事出去了，他一个人留在屋里继续打。正打着，突然门外传来吵架声，他先没在意，继续打。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的骂声和一个女人的求饶声，传进了他耳里。这声音对他非常具有吸引力。他随即关小了游戏声，竖起耳朵又听，好象那声音就在隔壁。他忍不住想出去看个究竟，还没开门，从猫眼里就看到了一幕令他心悸不已的事。隔壁的女人正直挺挺地跪在她家的门口－－那女人他白天见过，是个少妇，长得很有姿色和韵味……于是，当朋友回来时，便告诉他，他打算租这房。朋友问他何故改了主意，他列举了更充分的理由。他与李兰相处已经很火热了，继续住家里，情感不易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也不方便充分展现他的情场上的才能，这里离李兰的学校也不远……很快，朋友调走了，房子的钥匙交给了他。吴刚又从李兰父母手中把她抢了过来，于是，二人世界开始了。
　　
　　家俱是现成的，无需大量采购，稍稍一整理就行了。
　　
　　两人住进的第一个晚上，吴刚就把李兰的屁股揍了一顿。当然，那是兴奋所致。
　　
　　那天，两人进屋后，两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吴刚就把李兰带进了卧室，并告诉她：“老婆，以后叫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哎呀老公，你说得好难听哟，什么叫床嘛？”
　　
　　“死女子，还人民教师呢，整天都想哪去了。我说的叫床是说你早上负责叫我起床。”
　　
　　“有这么简省的吗？我早上可起不来，在家时都是我妈先做好了早饭叫我起床的。在我和张瑶瑶住时，也是她叫我起床的。”
　　
　　“这是吴家不是你家。你家是你妈叫床，租房是瑶瑶叫床，这里，就得你叫床。”
　　
　　“叫床、叫床，听起真别扭……反正，你别指望我能早起了。我懒床懒惯了的，起不来，上班迟到了可别怪我。”
　　
　　吴刚说，“嗯，跟了我你会改变懒床的习惯。”
　　
　　李兰说：“我们去买个闹钟。”
　　
　　“闹钟当然要买，但别常用，吵！”
　　
　　“闹钟不吵咋醒得来呢？”
　　
　　“吵醒了我心烦。”
　　
　　“那你就不用上班了。”
　　
　　“废话，你养我？”
　　
　　“哼。不用闹钟也行，起得来就起，起不来啊我们就来个睡生梦死，嘻嘻。”
　　
　　吴刚说，“别胡扯了。要你早那还不容易？现在就给你表演表演。”
　　
　　于是吴刚立即抱起李兰，放在床上，让她双膝跪在床边，双手撑到床上，屁股拱起，然后，一手按住她的背，另一只手就在她屁股上使劲的打。
　　
　　李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有了反应，屁股已经挨了好几掌了，于是惊风火扯的大叫不已。
　　
　　吴刚笑笑，边打边说：“叫，叫，叫，使劲叫，反正没人认识我们，就算认识，丢面子的是你。多大的人了还被人打屁股。哈哈。”
　　
　　打过一阵，吴刚的手被打疼了。李兰穿的是牛仔裤。
　　
　　放下李兰后，吴刚说：“以后不许穿牛仔裤了，把老子的手都打疼了。”
　　
　　“活该，使那么大的劲，把人家的屁股打好痛哟，黑心肠！”
　　
　　“打疼你的屁股是正事，让我手疼是意外，所以，你得立功赎罪给我吹。”
　　
　　李兰说，“好霸道哟。打了人家还要人家给你吹。”说着，她捧起吴刚的手吹个不停吴刚说，“以后你做了错事就用这办法。”
　　
　　李兰说：“那你呢？”
　　
　　吴刚说：“我？老婆，你必须牢牢记住，老公永远是对的。”
　　
　　这大院本来就够热闹了，吴刚和李兰他们一来，也就锦上添花了，给一群常常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女人们凭添了不少饭后的谈资。连他们未婚同居的事情也不知是从哪里打探到的，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说什么现在的风气真是变了，没扯证也堂而皇之住一起了，不象话啊。还有的说，还没结婚就吵啊打的。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到晚上就把女的打得惊叫唤。那女的也贱，挨了打还跟那男的。有人不同意，说，那不是打，那是人家在做房事李兰和吴刚同居一个月了，确实勤快得很。不管有课没有课，天天都起得早。一起来就先去了附近的菜市场赶早市买些新鲜的菜，顺便拿了牛奶买了油条，回到家中，一边煮鸡蛋一边简单地收拾了屋子和地板。
　　
　　这天，她刚好做好早餐，吴刚就起床了。
　　
　　“哟，爸爸，今天起得真早啊，女儿还没叫床呢怎么就起来了？”
　　
　　吴刚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老子现在就让你叫。”
　　
　　“哎哟－－”
　　
　　李兰确实叫了，不过不是装的，而是他把她的脸捏得确实疼了。
　　
　　趁吴刚去凉台运动身子之机，李兰已经打好洗脸水，挤好牙膏，吴刚过来时，很快就洗潄完毕，坐在餐桌边吃起来。李兰站在一旁替他剥鸡蛋。
　　
　　“小心点，别把皮剥烂了。”吴刚提醒道。他喜欢吃鸡蛋，但不喜欢看见坑坑洼洼的鸡蛋皮。尽管吃到嘴里还要嚼细，但感观不爽，吃起来没味。
　　
　　“知道啦。”
　　
　　李兰很小心翼翼，把煮好的鸡蛋的壳剥下来还是有些技艺的。总算没白费功夫，鸡蛋剥好了没有一点损伤，李兰拿着鸡蛋放在吴刚的嘴边。吴刚看了看，满意地咬了一口：“不错。”听到一句表扬，李兰紧绷的心舒展了下来，不失时机的提要求了：“老公，今晚早点回来哟。”
　　
　　“想干嘛？”吴刚坏笑的看了她一眼。
　　
　　四川话的“嘛”与“吗”稍不留神就不太分得清楚。吴刚故意走了一下音，李兰就把“嘛”听成了“吗”，于是好端端的一句话就有些“黄”了。
　　
　　“啊，爸爸你真坏……”
　　
　　“我说什么啦？”
　　
　　“哼，不知道。”
　　
　　“不知道还敢说你老公坏，找打啊？”
　　
　　“没说坏话干嘛笑那么色啊……”
　　
　　“呵呵，死丫头，你老公我向来就这笑法，今天怎么就成‘色’了？”
　　
　　“好吧好吧，爸爸没说坏话。对了吧？反正你要早点回来。”
“有什么好事吗？”
　　
　　“逛夜市啊。”
　　
　　“呵，这女人呢，腿杆长了就是麻烦。”
　　
　　“什么呀？”李兰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总想往外跑。”
　　
　　“哟爸爸，你可冤死人家了。好些个晚上你女儿我都是规规矩矩呆在屋里，半个门坎也没有卡过，再这么下去，憋出病来你可是要掏医药费的哟。”
　　
　　“没出门就没门，非出去干啥？”
　　
　　“你当然这么说哟。你天天晚上都在外边，却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那是工作，懂吗？”
　　
　　“那今天呢？”
　　
　　“对不起，还得加班。”
　　
　　“还加呀？都加多少天了。你们那女经理八成是地主婆变的，还要不要人活了？”
　　
　　这女人说起女人来总那么弯酸刻薄不遗余力。
　　
　　吴刚哈哈笑过，在李兰的脸上拍了一掌：“死女子，不许胡说。”
　　
　　“我哪有胡说了，本来就是嘛。想起她就是气。”
　　
　　“气什么气？”
　　
　　“上次去公司找你，她看我的眼神与看你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不奇怪，我是她下属，你是她下属的老婆，当然不一样。”
　　
　　“哼，她和你说话时两眼就发光，我和她说一句话，她爱理不理。”
　　
　　“这也吃醋？她与我是谈工作，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吃醋？哈，就她那么一个老处女有资格让我吃醋？？”
　　
　　“够了！没分寸的东西，再说下去，准没好事。”
　　
　　“瞧瞧，每次都这样，一说到她不好的，就跟我急。”
　　
　　“喝奶！塞住你的牙缝，免得乱放气。”
　　
　　“不喝！”
　　
　　“跪！”
　　
　　“不跪，膝盖疼。”
　　
　　“跪！”

　　吴刚再说了一遍。，那眼神令李兰有些怕。可她故作轻松，给自己找了一个下台阶：“哼，跪就跪，大不了再磨层皮，医药费又不是我出。”说着，双手撑在板凳上，双膝一跳就跪上了凳。
　　
　　“呵呵，跪得真娴熟。”
　　
　　“那是，有个恶爸爸，想不熟都不行。”
　　
　　“死丫头，每次不罚你跪你吃不下饭。”
　　
　　“是啊是啊，我要不跪啊，有的人哪吃得那么香。”
　　
　　“这话说对了，以后呢你就顿顿跪着吃。”
　　
　　“哼，想得美，人家又不是日本女人。”
　　
　　“我就把你打成个日本女人。”
　　
　　“哼！”
　　
　　“我可警告你啊，以后别再那么说韩梅了，她也不容易。”
　　
　　“不说就不说，她是我老公爸爸的宝贝呀，哪能乱说呢？”
　　
　　“又开始了，是不是？”
　　
　　“……”
　　
　　过了一会儿，李兰又说，“爸爸，不逛夜市也行，那我今晚上回家一趟。”
　　
　　“干啥？”
　　
　　“好几周都没回去了，回去看看嘛。”
　　
　　“没啥要紧的事，就等我有空了一起去。”
　　
　　“哈，等你要有空，那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呀？再者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上哪去都得由爸爸带啊。”
　　
　　“没时间与你磨牙，晚上乖乖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哼，就去。”
　　
　　啪！吴刚在李兰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我看你是屁股想肿了。”
　　
　　“啊，大清早的你就揍人呀？”
　　
　　“不是我想揍，是你欠揍。”
　　
　　“我怎么欠揍了？我回去看看我妈，这也犯家规了？”
　　
　　“好了，不理你了，我上班去了。来，乖乖，亲一个。”
　　
　　“不亲！”
　　
　　“不亲都行？”
　　
　　“哎呀，强奸啊－－－”
　　
　　“啪！”
　　
　　“哎哟，我的屁股－－”
　　
　　李兰的嘴再嚼再硬，也不敢违拗吴刚的。下午去上了两节课还是乖乖地回到了大杂院的这个家。
　　
　　李兰确实想回家去一趟。自与吴刚同居一个月以来，一次都没回去过。平时吴刚在时，两人只顾争分夺秒享乐二人世界去了。不过说是享乐也不准确。李兰那屁股是肿了消，消了肿，有时真是疼痛难忍，泪水交加，苦着呢，但感觉上却是过上了一种仙境般的生活，都快到了忘我的地步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思念家人。这几天，吴刚老是加班回得晚，屋里就剩李兰孤零零一人，又没多少家务可做，成天守着电视看很是无聊乏味。本想约上几个好友逛逛商场、喝杯清茶，聊聊闺房之事，又想吴刚会反对也就罢了，自然就想到了生她养她的家了。结果话一说出口，吴刚仍就反对。李兰本来是有理由生气的，不过她这样性格的女子总是会帮她亲爱的老公找到他反对的理由的。事实上，就算回到了娘家，她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和吴刚属未婚同居，自幼对她管教甚严的父亲对此颇为不满，在他们看来，要结婚就结婚，不结婚就拉倒，搞什么未婚同居，多伤风败俗啊，叫别人一说，他那老脸还往哪里放？所以只要没有扯上结婚证，回去也只有挨骂的份。她爸又是个火爆子脾气，气急了，白白的挨上一顿打也说不一定。这样一想，李兰心态也就平和了。
　　
　　因老公不在，这不大的老三室房便显得有些空荡冷清。不过摆弄晚饭倒很撇脱，下碗面了事。吃过了面，口渴。一杯水下肚，尿意上来，急上厕所。老式的院，老式的房，屋里是没厕所的，公厕在后院。于是，李兰锁上了门向厕所奔去。
　　
　　问题解决后，正要从厕所出来，李兰却看见隔壁的赵燕妮在院中间的那棵大树底下，躲躲闪闪的，好象跟什么人藏猫猫。李兰觉得好玩，也想加入，打算悄悄出去，神不知鬼不脚地到她背后去吓她一跳。
　　
　　其实，李兰和赵燕妮并不熟，虽说两家是墙挨墙的邻居，但互不往来，平常在路上见着面也就是点个头招呼一声而已。不过她性情开朗，生性好动，见着好玩有趣的游戏，即生童心，也不管熟与不熟就自发参与。
　　
　　李兰的脚刚要跨出厕所门时，又忙收了回来。她看见了赵燕妮的丈夫谢天龙走进后院来了。令她惊讶不已的是，他手上居然还拿着根藤条，脸面上也是气匆匆的，很有些吓人。李兰不敢再贸然出去，躲在门后看个究竟。
　　
　　谢天龙似乎知道赵燕妮躲在大树后面，到了大树前也不走了，只是叫道：“自己给我滚出来。”
　　
　　赵燕妮先是稳起不动，谢天龙又喊了几声“滚出来”，她看实在是躲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从大树后面走出来，见着谢天龙的面，她怕得不敢说一句话。
　　
　　谢天龙向前紧走几步，到了赵燕妮面前，二话没说，抬手劈脸就是一耳光：“我叫你跑！”接着又是一藤条打在她小腿上。
　　
　　赵燕妮挨了耳光、藤条，痛得“哎哟哟”的哭，挨打的那腿也不自觉的抬了一下，迅速用手摸了摸挨打的部位。她的哭声不大，毕竟在院里，脸面还要的。
　　
　　赵燕妮今天运气不错，此时已近黄昏。人们都进屋去了，做饭的做饭，吃饭的吃饭，院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人。自然也就无人看热闹，被人看着挨打，比挨打本身还羞人。李兰是有这个体会的。所以她尽可能把自己掩藏好，不让他们发现。何况她是个未婚媳妇，住这里时间不长，天生又怕脾气暴躁的男人，这种架势自己也是头一回见着，吓得也是一声也不敢响，哪还敢跑去劝呢？
谢天龙也没死打，只是把大手一挥，脑売一甩，说：“走，回去！”
　　
　　赵燕妮扭捏着有些不肯。
　　
　　谢天龙气得照她腿上又是一藤条，说：“再不回老子打的更狠！”伸手抓起她的手腕拽起就走。
　　
　　这回，赵燕妮也没反抗，乖顺地被丈夫拖曳着回去了。
　　
　　他们消失后，李兰才从厕所出来。心情异常。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打老婆的事情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是她兴奋之一。对于赵燕妮这样的美妇人，她和老公没少在床上议论。她甚至还说：“爸爸，那赵燕妮那么让你魂不守舍的，你不如干脆收了她做女儿，天天打她的屁股。”这本来就是私房玩笑，没想到这女的果然也是要遭打的，而且挨起打来不象那些个女的又泼又跳要死不活的。这是兴奋之二。看来老公晚上回来把这新闻讲给他听，他准会激动不已。
　　
　　其实，李兰对谢家的情况了解不多。只知道赵燕妮早婚。不过二十七、八岁光景，可女儿谢雪梅就上了初一。两母女长得很相象，走在路上，要让外人看了，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两姐妹。
　　
　　戏还没看完。李兰紧跑几步，回到家中，迅速关上了门。她的好奇心历来很重，太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听到声音看不见人，她恨不得在墙上挖个小洞看个仔细。但洞是没办法挖的，只好把耳紧贴墙壁。谢天龙的吼骂声传了过来，听不太清，是从里屋发出的。于是李兰赶紧进了里屋。激动得连高跟鞋也没顾得上脱，便跪上床沿，膝行几步，到了墙处，把耳朵贴在了墙上。
　　
　　啪！啪！
　　
　　声音很清脆，八成扇了嘴巴。李兰心紧了一下，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激动，总之控制住呼吸，静静地听着……赵燕妮生得体态娇美。那谢天龙长着个国字脸，满脸胳腮胡，说话向来粗声粗气，很具工人阶级本色。但他究竟是干啥的，李兰也不清楚。不过，这两人，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一刚一柔，在李兰眼中也算是绝配。
　　
　　“内裤脱了！”谢天龙粗暴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屋子实在不太隔音了。平时老是听到谢天龙那大嗓门发出的声音，但没注意听，也就过了，可这次专门一听，挺清楚的。李兰想，以后跟老公的房话可得小心点。接着是一阵挣扎和衣服的悉悉声。
　　
　　“不敢啦……”赵燕妮声音虽说也清楚，但很朦胧。
　　
　　接着，啪！啪！几声，不知道是打在脸上还是打在屁股上，总之肯定是打在肉上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跪起！”谢天龙的声音。
　　
　　啪！啪！啪！
　　
　　“啊……不，啊……敢啦……啊……”
　　
　　啪啪！啪啪！啪啪！
　　
　　手掌打肉所发出的清爽的声音充满了李兰的耳朵。她屏住了呼吸，细细听着。说实在的，尽管自己时不时地被吴刚打几顿，但亲耳听到别的女人被丈夫责打，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激动在心中陡然升起。
　　
　　隔壁的打骂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李兰跪着的膝盖都有些酸疼了。但她忍着，直到那声音惭惭平息了下来，这才坐在床上揉揉自己的膝头。
　　
　　经这么一折腾，李兰便有事可做了，此刻就盼着吴刚快些回来。他也是，也不晓得打个电话回来啊，真是个粗心的男人。等他一回来，她要把她的女儿心态尽数展现出来，给他温存，给他柔顺，给他情爱，给他孝心，给他以最高境界的服从－－嘻嘻，怎么孝心都出来了，当真是他女儿啊－－她禁不住灿烂的一笑吴刚是九点半回来的。他一回来，李兰果真殷勤得很。他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她提着他的拖鞋就过来了，在他脚一旁一跪，帮他换上拖鞋。吴刚正要表扬她一句，她已经泡好菜双手捧来放在吴刚面前的茶几上了。
　　
　　“哟，乖女儿，没干坏事吧？”弄得吴刚起疑心了。
　　
　　“讨厌，爸爸尽瞎说。”
　　
　　“没回家？”
　　
　　“没有。”
　　
　　“当真？”
　　
　　“那你打个电话回去问一下不就行了。”
　　
　　“呵呵，吓你的。我怎么可能不相信我女儿呢。来，起来，爸爸抱抱。”
　　
　　李兰的屁股坐在了吴刚的大腿上。两人一阵狂吻。不过吴刚有些穷讲究，当李兰把嘴伸过来对准他嘴时，他居然把嘴移开了，说那不卫生。李兰嘴巴一翘，不满地“哼”一声。接着，李兰把隔壁发生的事给他讲了。其实吴刚早就知道有这些事了。在搬来之前所看到的那个跪在门口的女人就是赵燕妮。如果赵燕妮长得丑的话他还没有搬到这里来的大动作。这地方说句老实话，实在太差了，都不好意思请同事来玩。但这里能让他心中的欲火燃烧起来，又何乐而不为呢？
　　
　　“爸爸，人家给你讲了半天你咋没有反应呢？”李兰的话打断了他的遐思。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嘛，不听话就该打。”
　　
　　“打归打，总不能跑到外面打，这多脸啊。”
　　
　　“也不一定，说不定那女人就是喜欢别人看她挨打，就跟我乖女儿一样。”
　　
　　“啊，不是吧，你女儿我没那么贱吧？”
　　
　　“呵呵，你就是个贱女儿啊，一天不挨打，浑身就发痒。”
　　
　　“哪有啊。人家就是怕爸爸打才表现这么乖的。爸爸叫女儿晚上不准出去女儿也就没出去，爸爸要女儿跪在门口恭候爸爸，女儿也就跪在门口等候爸爸。学校本来有好些活动，女儿都是能推就推，都让学校的同事笑话了。”
　　
　　“笑你啥？”
　　
　　“笑人家现在被爸爸用绳子给拴住了。”
　　
　　“哈哈，他们果然说错。不过不是用绳拴，是用的裤腰带把女儿拴在了腰肝上。”
　　
　　“裤腰带？拴啊拴啊，看拴不拴得住。”
　　
　　啪！
　　
　　李兰话刚说话，吴刚就扇了她一耳光。“裤腰带拴不住，就用这个凑。”吴刚得意地笑笑。
　　
　　因为这耳光来得突然，李兰没啥防备，打得又有些重，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不一会儿就呈现出若隐若现的手指印。
　　
　　李兰揉摸着挨打的脸，嘤嘤地哭：“讨厌讨厌，都不说一声就给人家一耳巴子。”
　　
　　吴刚说：“真蠢。要说了再扇，你哪还会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人家没犯错就打，真冤。”
　　
　　“早上顶嘴的事没忘吧？”
　　
　　“早上的事情早过了。再说，我整个一晚上又没东跑西跑。”
　　
　　“说得有些道理，那今天就小惩。”
　　
　　“有道理还要惩啊，不公平。”
　　
　　“呵呵，这世上就没有太公平的事。现在你下去跪在地上。”
　　
　　李兰说：“不，我没犯错。”
　　
　　“呵呵，正因为你没犯大错才让你跪地板的，真是犯大错了，跪地板岂不是让你太舒服了，那得跪搓板，而且是棱角那面。”
　　
　　李兰惊呼：“啊，我成老公爸爸的奴了。”
　　
　　吴刚笑笑，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赞许道：“说对了。”
　　
　　李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从吴刚大腿上下来，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地板上。她现在已养成了习惯，每次跪时腰杆总是挺得直直的，大腿与小腿之间成九十度。尽管她已经跪下了，但嘴里还在叫冤：“幸亏现在还没有结婚呢。”
　　
　　“呵呵，那是。赶紧撤吧……”天啊，我的命苦啊，居然给自己摊上个虐待狂老公。“李兰两手焐住脸大叫，”后悔了、后悔了。“吴刚把她的手拿下来，拧拧她的脸蛋：”后悔了？好，爸爸现在就送你回老家，呵呵。“”你女儿我年轻貌美，离死还早着呢。“”送你回家，谁让你死了？“”你不是说送人家回老家吗？“”老子说送回你妈那个家。老子这个是新家，你妈那个是老家。“”啊，爸爸不要女儿了……“李兰佯装伤心而哭。本是假哭，但她哭得很真，眼泪都冒出来了。
　　
　　吴刚说：”女儿啊，你教书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去学表演。“李兰两眼一抹，说，”本姑娘没那兴趣。“吴刚说：”那是那是，我女儿就喜欢挨打，别的统统没兴趣。“李兰说，”哼，说反了吧爸爸，不是本女想挨打，而是爸爸爱揍人。“”爸爸和女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一对。“”谁与你天生一对了，尽磨人。“”不喜欢？那好，爸爸即刻送你回家。“”啊，爸爸，这么急着赶女儿走，是不是想把韩梅那狐狸精娶回家啊。“啪啪！
这会儿吴刚打在李兰脸上的两耳光是当真的了。
　　
　　”叫你张口乱说话。贱人，看你脑子成天都胡思乱想个什么？蠢东西，我想要她哪还轮到你？真是贱货，不打不成器的东西！
　　
　　李兰看吴刚真动了气，收起了任性和玩性，马上讨饶：“爸爸，贱女儿说错了，求爸爸饶恕女儿。”
　　
　　“饶恕可以。呆会儿你就去面壁而跪！”
　　
　　“嗯！”李兰此时特别乖顺，过了一会儿，她仰起头，撒着娇，说：“爸爸，揉揉啊。”
　　
　　“揉什么揉！”
　　
　　“你把人家脸打得这么痛，帮人家揉揉都不行啊？”
　　
　　“揉个屁，让它痛。痛了你才会知道要少犯错！”
　　
　　“哼，你不帮我揉我自己揉！”
　　
　　“不准！手放下！”
　　
　　李兰不敢再任性，把手放在了大腿两边。
　　
　　吴刚说：“以后不得乱说话，否则，小心屁股。”
　　
　　李兰嘀咕道：“我还情愿爸爸打屁股呢。打了脸蛋咋见人啊。”
　　
　　“去，面壁！”
　　
　　“是！”
　　
　　李兰转身去跪的时候，她很为难，墙有四面，该面向哪堵墙呢？她拿不定主意，扭头问道：“爸爸，我跪哪里啊？”
　　
　　听着她这么一问，吴刚想笑，但他没笑，他觉得她问的确实是个问题。不同的墙有不同的感观，由此而产生不同的感觉。让她面向电视的这堵墙而跪，倒是很方面，在看电视时就随便看了她的跪姿；但离电视太近了，电视机发出的声音会不会对听力有影响？面向窗的这面而跪吧，那风要是把窗帘吹开了，会不会让对面的人有了偷窥的机会？面向放长沙发的这堵墙吧，他每次看她跪姿时，时不时要扭动脖子，这会很不舒服的。那就让她跪进屋的那堵墙，这会比较好。可以想象，当他到家时，有个漂亮的女子跪迎他的归来。
　　
　　“跪在门口吧。”

　　　“哦。”
　　
　　李兰膝行过去，跪在了门口。她的跪姿倒不需要纠正，她跪得很标准。双膝并得拢拢的，身子挺得直直的，双手垂放在大腿两边，微微低着头。这符合吴刚的感觉。有的人喜欢女人跪的时候分开双腿，似乎是想表明女人那个最隐秘的地方是向为她的所有者敞开的，欢迎随时进入。但吴刚没有这样的习惯。他不喜欢女人裸体而跪，所以每次让李兰跪的时候，很少让她脱掉衣服，或者裤子，除非是为了作爱。他就是要让她穿着上班的服装跪在哪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但控制与征服的快感充满着他的整个神经。他不知道她的跪姿能保持多久，但是他会尽量的延长时间。他不知道，此时她跪在哪里在想什么，但是她习惯于听从他的命令，有时，他甚至觉得是她在向他发出惩罚的某种暗示。她哪里湿了吗？肯定会湿的。
　　
　　记得有一次，夏天，他曾经的一个女友，跪坐在他的大腿两边。他好象正在训斥她头天晚上在ＯＫ厅的表现不尽人意，好象还打了她一耳光。他喜欢扇女人的耳光，这习惯不好，但是他喜欢。她默默地接受着他的训斥，没有掉泪，但表情有点象受老师批评的小学生，或者象被家长训斥的孩子，总之很乖顺的。他的无意中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的部分，其实他仅仅是想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面去拍拍她的屁股，但是他却摸到了她的湿内裤。当时他没那么镇静，他心里很慌乱，因为他小ＤＤ已经高耸。于是，他很快结束了训斥，带着她迅速撤离了房子，走出了户外。他从来不会进入还没确定关系的女人的身体，因为他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两个字“责任”！
　　
　　李兰跪在那里，确实有一种羞辱之情油然而升。但更多的居然是一种刺激，是某种梦寐以求的目的达到后的那种兴奋。此时，她仿佛看见了四岁时她母亲的跪姿，看见了大学寝室里邓敏的跪姿，而现在她多么希望在她的面前有一面镜子，来看看自己此时的姿式吴刚慢慢地进入了电视画面的情节里，居然忘了他的侧面还跪着一个美女。那部电视连续剧结束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于是他说：“过来！”
　　
　　因为他说的是过来，没说站起来，李兰自然又是膝行，尽管有些艰难，但好在房间不大，膝行十几步也就到了吴刚的面前。他居然忘了是在惩罚她，他亲了她。他抱着她的头，在她的脸蛋一阵狂亲，杂乱无章的，并不轻柔。李兰的脸被他亲得很疼，不象是种享受，更象是一种惩罚。但除了呻吟之外，她别无它法。
　　
　　吴刚要打她的屁股了，其实他更想扇她的耳光－－但事实上，他确实打了她的屁股，不过，这次没有用手，用的是拖鞋。没有脱掉她的裤子，而是直接打下去的。因为夜深了，房里并不关音，那啪啪地声音会让左邻右舍从睡梦中惊醒，然后明天又会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和她。
　　
　　拖鞋在她屁股上打过五十下之后，吴刚说：“今天便宜你了。”
　　
　　“那才不便宜呢。明天学校要开大会，我可怜的屁股肯定得不到安宁。”
　　
　　“好了，结束吧，我们现在就去’安息‘吧。”
　　
　　李兰笑了笑，突然亲了一下他的脸“口水！”他学她。
　　
　　吴刚走进里屋，坐在靠床边的椅子上。刚一坐定，便命令李兰过来。李兰面对着他，拉起超短裙，露出下面的真丝内裤。吴刚很喜欢看她穿着内裤和裙子的样子。
　　
　　“把内裤脱了！”吴刚冷冷地命令道。
　　
　　李兰非常迅速地把内裤拉到了膝盖处，又把超短裙拽起来。
　　
　　吴刚仔细检查李兰下面，他喜欢他的女人有着无毛的下体。他的手来回抚摩，没有感到扎手的地方。突然，他感觉到她的下体变得湿润起来，狠狠瞪了她一眼，手中一捏：“谁允许的，小贱货。”
　　
　　李兰胆怯的恳求：“对不起，爸爸。我……”
　　
　　“转身，蹶起屁股，浪货！”
　　
　　李兰立刻遵命。
　　
　　“用手扒开，让我看，快！”
　　
　　李兰的手放在屁股，向两边扒开，展示给他看……吴刚开始检查她的前面。他的手在那上面上下移动，也摸了摸，没有没刮干净的毛。
　　
　　“多滑溜啊……这才象个乖女儿的小屁股嘛。”
　　
　　“谢谢爸爸，女儿这都是按照爸爸的要求做的。”李兰呼吸急促的回答。
　　
　　吴刚继续抚摩，在她的后面停下来，用手指肚轻抚它的边缘，他慢慢开始滑动手指进入，伸进去，另一只手抓起她的乳房，温和的爱抚，当他的手指摸到她肛门里的前列腺时，开始一边按摩那里，一边越来越用力揉动她的乳房。当我听见她大声的喘气声时，停下来拿桌上放着的塞子。
　　
　　“用你的嘴润滑它。”
　　
　　她毫不犹豫的吮舔那塞子。
　　
　　吴刚把满是她自己的唾液的塞子对准她的下面的眼，……慢慢插入，随意扭曲逗弄。插了进去。然后，他一巴掌扇在李兰丰满的大屁股上：“把自己整理好，小贱货。”
　　
　　李兰赶紧站起来，提上内裤，然后问：“爸爸，我还可以为你做什么？”
　　
　　吴刚冷笑着看见她短裙下的流出的淫水，说：“小东西！让你老公的脚舒服点，清洁按摩。”说着，他伸出脚。
　　
　　李兰再次跪下，脱下他的袜子，从桌上拿出洗液，开始按摩他的脚，使他放松。
　　
　　“你真是个好女儿，小贱货。”
　　
　　“谢谢，老公……只要能让你快乐，老公。”
　　
　　“你做的很不错。现在清洁我脚上的东西。”
　　
　　李兰缓缓伏下头，开始舔他的脚。吮吸每一个脚趾，如同是吮吸小ｊｊ一般。
　　
　　“你很喜欢舔脚趾，是不是，贱货？”
　　
　　“是的爸爸，女儿愿意为爸爸舔任何东西。”
　　
　　李兰渐渐躺在吴刚的脚下，仔细地舔他的脚底，从脚跟到脚间。
　　
　　吴刚有些倦意，打起了盹儿。不过，不一会儿，他醒了。李兰还躺在他脚下。于是，他将脚踩在她胸口上：“喂，小贱货。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不过，先别慌，我要尿尿。跪起来。”
　　
　　李兰立即跪起来，轻拉下他的内裤，用嘴包裹住他的小ＤＤ。吴刚警告她，必须一滴不漏，否则得到的将是他严厉的惩罚。
　　
　　吴刚控制着尿速，戏弄着她。时而汹涌，时而缓慢而稳定。让她一滴不拉的喝下了。
　　
　　“舔干净！”吴刚命令道。
　　
　　李兰立刻用舌头舔他的马眼，舔净每一滴尿液。
　　
　　“够了，贱货！去弄吃的。不过弄之前，把你这张臭嘴洗干净，还有你这脏手。”
　　
　　当李兰站起来去厨房时，吴刚注意到她跨下的湿痕，警告她：“要是你不能控制你自己的水儿，我会的，你明白吗？”
“是，爸爸，请宽恕女儿。”李兰低头回答。然后去了厨房准备霄夜。
　　
　　过了会儿，李兰进来，低着头站说：“爸爸，霄夜做好了。”
　　
　　吴刚进了客厅，看见食物已经摆在桌上了，便从桌上拿了一只碗，放在右面的地上。李兰拉开椅子，让他坐下。吴刚将一只脚慢慢踩在她碗里的食物上，然后说：“把我的脚舔干净，贱女儿！”
　　
　　李兰趴在地上舔他脚趾间的食物。　

　　李兰一边做一边吃，吃完时几乎快要高潮了，吴刚笑了起来。“起来，我要冲澡。”
　　
　　李兰收拾饭碗去厨房，然后在一个很大的木脚盆里要满了水。试了试水温，很合适，然后为他宽衣解带，然后仔细的清洗他的身体、我的脚、胳臂，然后是臀部，和她最崇拜的他的小弟弟。
　　
　　当吴刚从脚盆里出来时，李兰用浴巾为他擦干身子。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她跌倒在地。
　　
　　“蠢货！！！谁叫你那么用力搓我的小ＤＤ的？”吴刚低声怒视。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我太激动了。请宽恕女儿吧，女儿求爸爸了。”
　　
　　吴刚进了卧室，坐在床边。“过来，趴我腿上！”
　　
　　“求您，老公，对不起，”李兰低着头恳求着，但还是顺从地走了过来。
　　
　　“趴好！！”
　　
　　李兰趴在他的大腿上。
　　
　　吴刚撩起她的短裙，扒下她的内裤，开始缓慢但毫不留情的拍打她的大屁股。
　　
　　啪！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她哭出来。
　　
　　“你下次还敢吗？贱货！”
　　
　　“不……不敢了……老公，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我会更加温柔的崇拜你的ｊｊ！！！”
　　
　　吴刚拉起她的内裤，把她拽起来，注意到她的下体又湿了，又一个狠狠的耳光！“我刚说过什么来着！！！我告诉过你，什么时候你的贱体可以湿？”
　　
　　“当我侍候你时，和你任何需要我湿的时候，爸爸。”
　　
　　“做起来就没记性了？”
　　
　　“我以后再不敢了。”
　　
　　“现在吻我的宝贝儿，让我舒服！”
　　
　　李兰跪下来，颤抖的将头伸向他的跨下，开始温柔的亲吻他的小弟弟。
　　
　　“哦，妈的，用你的舌头仔细舔！让我更爽！”
　　
　　吴刚开始用力在她的口中抽动他的小ＤＤ。他抓住李兰的头发，用力把她的脸使劲地按在自己的下体。她入迷的呻吟，他听到她幸福的呻吟声……“你是不是喜欢舔我的小ＤＤ，贱货？你想让我舒服快乐？舔你最崇拜的地方？”
　　
　　“是，爸爸，是……我可以继续舔，让你更快乐吗？”
　　
　　“当然，我的小骚货。”
　　
　　李兰将又将脸深埋在吴刚的跨下。
　　
　　吴刚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在他的小ＤＤ上滑动，在他的马眼上吮舔。当他用手爱抚李兰的秀发时，她的舌头在他的蛋舔动……“哦，哦，臭婊子，你的舌头还真管用。哦”
　　
　　“谢谢爸爸夸奖，它随时可以取悦爸爸！”
　　
　　李兰跪在他面前，小脸深埋在他的跨下呢喃。吴刚开始兴奋，用手抱住她的头，尽可能将她拉近自己……他听到她的呻吟。他感觉到她在高潮的边缘，他用手指深入她的下面……夜里，两人淫雨连绵不断，刚泄过了，没说上几句，又湿了，于是又来；中途吴刚为了控制发射，还把下身用冷水洗了洗。他那个宝贝是见水就软，多少能起得点控制作用。但要不了几分钟，很快又挺拔向上了。一夜连续发射了四、五次。好在他的身体还算强健。
　　
　　这样的情况，对于吴刚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曾有过许多女友，也有过同床共枕而。她们赤身祼体的在他面前摇来晃去，居然没引起他丝毫的冲动。他从来不碰她们那里。每次在床上，躲在被窝里，他也十分疯狂。紧紧搂住，给予狂吻，重重的压上去，让她们喘不过气来；他的舌头也肆无忌惮地钻进她们的嘴里，毫无规则地与她们的舌搅拌在一起。那约显粗糙的手极不安分地在那些光滑的身体上摸来摸去，有时甚至伸进了她们的内裤里。她们渴望着，盼望着，被他激活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实在难以忍受了，便放弃矝持，放弃羞涩，说出想“要”的话。而她们的话刚一出口，吴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立即停止了所有动作，一言不发，铺盖一撩，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与她们分“被”而眠。他从来就没有进过别的女人那里，他进入的基础就是“虐”！
　　
　　李兰把早餐在桌上摆好后，进了卧室，看见吴刚正坐在床头上抽烟，便惊呼道：“爸爸，完了完了，怎么办啊。”她双膝跪在床边，双手撑着床面，仰起头，象只可爱的小狗。
　　
　　什么完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小宝宝呢没那么巧吧？
　　
　　昨晚上你好猛啊，每一次都射那么多……可你还象个喂不饱的小狗什么嘛，我是说那么多会不会有小宝宝呢？
　　
　　不知道。
　　
　　哪……万一有了呢？
　　
　　有了就有了，担心什么可是……哈哈－－臭丫头，是不是想结婚啊？
　　
　　爸爸真聪明……蠢丫头，想结婚就直说嘛，还转弯抹角拿小宝贝说事可你……从来没说过呢。
　　
　　那是因为小丫头还没向我求婚嘛。
　　
　　啊？爸爸，搞错没有哟，谁向谁求婚啊。
　　
　　你，向我！
　　
　　哼。不干！
　　
　　呵呵，女儿，想通了就记得通知我哟。
　　
　　讨厌，这事本来就是男人做的嘛，还要人家女的来做。
　　
　　哈哈－－在我这儿，就得按我的要求做。
　　
　　开初是吴刚也只是想开个玩笑，后来两人越说越热闹，居然当真了。于是，没过多久，他们果然举行了一个“李兰求婚”仪式，李兰跪在吴刚的面前乞求他对她永久的爱怜。吴刚同意了。这是后话了。
　　
　　李兰上午有课。所以，吃过早餐后，小两口嘻嘻哈哈一起出门去上班。在院子的路上，迎面碰到了谢天龙和赵燕妮两夫妻从外面回来。那赵燕妮手还提着早市上买的新鲜菜，两口子也是一付很快活的样子，就跟昨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他们相互点了点头要了招呼，没什么多余的话，然后擦肩而过。
　　
　　“嘻嘻，爸爸，那女的还笑得出来呢。跟昨天挨打的不是她似的。”李兰悄声说。
　　
　　“死丫头，你不也一样？看来－－他们和我们是一路货色。”
　　
　　“什么嘛，说得多难听。”
　　
　　“难听？这算什么难听啊。等我们结婚之后看我不骂死你。”
　　
　　“干嘛要等到结婚后啊，现在你就骂嘛。嘻嘻，我喜欢听骂人的话。”
　　
　　啪！
　　
　　“哎哟！”李兰的屁股被吴刚重重一掌。
　　
　　“贱！”
　　
　　“就贱。”
　　
　　“呵呵，反正你和赵燕妮一样贱，我看啊，不如啥时候关系处好点，你们一起交流交流挨打的经验。”

　　“好吃吗？”
　　
　　“是的，爸爸，”
　　
　　吴刚满意的微笑，告诉她就这样舔干净她碗里的所有的东西。
　　
　　李兰表现得很满足的样子。
　　
　　吴刚吃完了，靠在桌子上，将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裤，开始一次次扭曲她下面的塞子。“继续吃，不许停。”
　　
　　李兰继续趴在地上吃……当吴刚扭动塞子时，她轻轻蠕动着。
　　
　　吴刚告诉她，如果想的话，可以用一只手做。
　　
　　“那你呢，是不是也要和那个谢大胡子交流打人的经验啊？”
　　
　　“胡扯！我这种打人的一把好手，还需交流那个？”
　　
　　“是啊是啊，再交流啊，你女儿我的骨头说不定都会被老爸打得粉粹呢。”
　　
　　“又说蠢话了不是？要是打成粉了，我还打谁去？”
　　
　　“哼。”

    ……尽管挨了打，赵燕妮还是在天刚麻麻亮时就起了床。屋子很黑，她没敢开灯，怕灯光刺醒了丈夫；走路也十分小心翼翼，怕声音吵醒了丈夫。她摸索着到了厨房，开了灯，打了盆水，洗时，感觉疼，照了镜子，心头又生出郁郁之情来。
　　
　　昨晚，跪过半小时后，丈夫破天荒允许她早睡，还不到十点，她便忐忑不安的上了床。十几年了，哪一晚不是先侍候好丈夫先躺下了自己才上床的，这次挨打后给了早睡的优惠，真是不错的。可谁知，充足的睡眠虽能平慰伤痛，却无法及时消尽丈夫在她脸上的创意作品，靛的或紫的几团色彩，还有浮肿的眼泡。仔细看着镜子里那张难看的脸，赵燕妮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自己。又放了盆冷水浸了浸，没什么作用，一只眼睛还给浸得生疼生疼的。拍了点万花油，待干了再敷些粉，依旧什么也遮不住。这样子，走在街上，必然引人注目。她翕了翕鼻，流起泪来。她不怕挨打，要怕挨打，早在新婚之夜丈夫的第一顿打后就与亲爱的丈夫说拜拜了，也就不会有这十几年来的无数次打。她只怕挨打后留下的这些痕迹让人看了笑话，她不怕别人笑话自己，她没面子不要紧，但她不能让丈夫也没有了面子。丈夫是天她是地，天要跨了还要地有什么用。下次再挨打时，她怎么也要哀求丈夫，多打打那些衣服能遮住的部位，少打脸。要扇耳光，最好能在周末进行，反正第二天不用上班的，脸上真有什么伤不出门就是了，可是丈夫能听自己的么？
　　
　　丈夫打她有时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他高兴，他总喜欢打打她的屁股，不是那种猫抓痒似的轻拍，有时是手掌，手掌打起来可谓“雷声大雨点小”，而鸡毛掸子、拖鞋、皮带可就不同了，那才叫刻骨铭心的疼。有一次丈夫带她去乡下游玩，弄了好些黄棘条回来，每间屋子都摆放了些，一是让她时常看着，弄得她心痒痒的，二是真用起来方便。有时，她甚至暗示丈夫打自己。要是连续几天丈夫没精神与她行房时，她就会双手捧着藤条，端端正正跪在丈夫面前，带着一种哀怜的眼光乞求丈夫。而她的丈夫对于女人主动乞打反倒没了打的兴趣，时常叫她爬远点，别给他丢人现眼。可每逢这时她就是不听丈夫的，她就是要一直跪到丈夫肯用藤条亲吻她的屁股为止。但这种方式经常很不奏效，特别是听到女儿回家的脚步声，她还得乖乖起身，若无其事的该做啥就做啥。
　　
　　她这次挨打却是有起因的。赵燕妮这张嘴是挺爱惹祸的，谢天龙发气也很自然。毕竟他对她严加管教了十几年，居然没能管住她这张乱说的嘴，令他十分没有成就感。她话虽说得不多，只一句，但挺伤筋骨的：“爸爸就爱穷风流。”
　　
　　如果仅是“风流”两字，谢天龙只怕是听了会哈哈一笑而过之，男人大丈夫嘛不风流枉活一世。那是不会动怒，可关键是那个“穷”字，大大的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
　　
　　谢天龙没什么文化，但工作很努力。在单位，除了说话嗓门大点外，并不多言不多语，踏踏实实的领导让干啥就干啥，从来不计较什么，是单位公认的老实人。可这年头，就老实人吃亏，凡是长百分之几的工资肯定没他份，提干更与他无缘，到了年终评个什么先进，都是大伙儿轮转转，虽说他也有过几次被评为“优秀”、“先进”之类的称号，但并不特别，那只是轮到他该评而已。他也没什么别的本事，没办法搞外快，就凭那点干工资，收入能高到哪里去呢？对此，他本来就窝着一肚子气，不说也就罢了，别人说也没什么关系，可自己的老婆也敢嫌他穷？要是不气不怒也就不是他谢天龙了。
　　
　　“ＴＭＤ，现在嫌老子穷了？当初你妈老汉干啥去了，怎么不拣那有钱的让你嫁？要不，是不是老子扯了谁的后腿子了？你这贱人就ＴＭＤ欠打！”
　　
　　丈夫喜欢揍人。心平气和揍她时，还显得有条不紊，慢条斯理。脱裤子、趴大腿、挥巴掌，跪墙角，上下惯通，节奏明快，多少还有些美感。但真被激怒时，那开起揍来便没什么章法可言了。先是一通毫无水准的乱骂，接着就是一通十分粗糙的乱揍。这凌乱的揍法让赵燕妮很狼狈，一会儿护脸，一会儿护胸，一会儿背、一会儿腿和臀，结果哪也护不了，全都被打了个遍。只是打过一阵后，谢天龙气稍平顺之后，这打也才慢慢上路了，有张有弛，线条也清晰明了了。
　　
　　赵燕妮说那话时是含着笑的，纯粹是一句玩笑，她还说了句：“爸爸应多顾家，沾惹外面的那些女人没什么好处。”
　　
　　她一直把谢天龙叫“爸爸”，好象是这一带的风俗，又似乎是因为他的严厉，总之，从结婚到现在她就这么称呼老公的。
　　
　　说起来也怪，谢天龙在单位没什么出息，可在外面却很有女人缘。也许是他那张国字脸、那串胳腮胡、那付粗嗓门起的作用。这年头，小白脸不太吃得开了，那些说话轻声细语、遇事总爱找女人拿主意的奶油小生，是磁器做的花瓶，实践证明没什么用处。因而一些女的转而喜欢象谢天龙这么粗旷型的男人。当然她们可能不太了解这粗旷男人粗野起来打起女人也是挺粗壮的，只是看到了他英雄豪气的那面了。于是她们同情他，常为他打抱不平，当然也只是在私下说说，起不了作用的。更古怪的还有那种没脸没皮的女人说要是他没结婚的话，她都愿意嫁给他。其实，真让她来过过赵燕妮这日子，估计一天也过不下去。谢天龙不管她们是真是假，听后总是很感慨，很感动，很舒服，也因此给她们送点什么。但是就连赵燕妮本人也不得不承认，那种沾花惹草、身体侵入的事，丈夫是不会干的。
　　
　　每个人都有软肋，“穷”，就是谢天龙最忌讳的地方，居然从老婆嘴里冒出来，她当然该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有几天没挨揍了，也该确实揍得了。
　　
　　不过，这打人的和挨揍的时机选得不好。
　　
　　昨天下午，谢天龙在外办了点事就早早回到了家，女儿谢雪梅放了学不象平常跟同学玩会儿就直接回到了家，赵燕妮单位管得松，下午基本上是去单位打一头就走，回家也早。一家人难得这么早团在一起，也欢歌笑语开心了一阵子。
　　
　　后来，赵燕妮去厨房做饭了，谢天龙和女儿谢雪梅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笑着。
　　
　　饭很快做好了，锅里煮着菜。赵燕妮进了客厅也想来凑个气氛。这时，父女俩很开心地谈着电视里的那些靓女，电视里正在时装表演走台步。女儿雪梅突然发出感慨：“老爸，我挺佩服你的。”
　　
　　“哈哈，佩服我什么？”谢天龙听到女儿这么一句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我老爸长得真是有型呢，把那些个年轻阿姨、姐姐弄得春心荡漾的。”
　　
　　女儿才１２岁，早熟，上个月都来过例假了。这年头，小孩子都很熟得早，不光是生理，还有心理，都是电视害的。半生不熟的说些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话，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畴形产物吧。
　　
　　谢天龙当然不担心女儿说他和别的女人如何如何，在这个家里，他除了怕自己还能怕谁呢？不过，从女儿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是很不妥当的。尽管如此，谢天龙也不愿意粗暴打压，那太过唐突，会让女儿产生逆反心理的，一旦这逆反心理形成了，要纠正，很难。
　　
　　谢天龙正想着教育女儿的词汇，旁边站着的赵燕妮却笑嘻嘻地说开了：“爸爸那是叫穷风流。爸爸还是要多顾些家，沾惹外面的那些女人没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口，父女俩的脸色立即变了。当然，女儿脸色变了倒没什么，关键是丈夫。他那张脸一变，赵燕妮马上失悔了。十几年的婚姻历程她是最了解丈夫的，他的脸一旦虎下来要收回去，非得经历狂风暴雨的大动作不可。
　　
　　赵燕妮很害怕，她想跪下向丈夫说声她不是有意的，她是在玩笑。可女儿在场，她不好意思跪。她不是没有当着女儿的面给丈夫下过跪，但可次都是在丈夫命令下做的。丈夫是一家之主，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女儿是可以理解的。可要主动向丈夫下跪求饶，她确实没那份勇气。她只好把视线转向女儿，指望女儿能帮自己说点好话打个圆场。女儿向来在爸爸心目中的位置是挺高的，她只需要说一句：“妈说错话了，爸爸批评几句就算了。”丈夫一定会采纳的。谁知，她那句话也扫了女儿的兴致。女儿需要有一个令自己崇拜而又自豪的爸爸，而她说出那样的话使得女儿心目中最神圣的感觉受到了沉重打击，令女儿也是气愤不已的。
　　
　　果然，女儿横眉怒目地冲着她大叫：“要闹，滚回房里闹去！别骚扰我看电视行不行？妈，你也真是的，三天不打浑身就痒，有病啊你！”女儿把爸爸的语气学得维妙维俏。
　　
　　说实在的，赵燕妮有时也挺羡慕女儿这性格的，在外面，女儿是吃不了亏的，可要叫她这样，她是怎么也学不会的。
　　
　　丈夫一直很宠女儿，这一点令赵燕妮很感宽慰。丈夫的弟弟谢天松就因为老婆生了个女儿，常把她打得屁滚尿流的，而丈夫却从来没有因她生了女儿而打过她。不仅如此，他还给女儿一个很高的家庭地位。在家里，她听丈夫的，丈夫却听女儿的。
　　
　　谢天龙听了女儿之言，果然没再打了，只是叫赵燕妮乖乖滚到里屋去，他要好好施行他的管教之术，这女人现在不管不行了。
　　
　　赵燕妮平常是很听话的，丈夫说干什么她执行就是了。可今天，不知怎的，她就是不肯。当然她找了个不肯的理由，她说：“锅里还煮着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