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草原狼,很不错。资源特别丰富,嘿嘿我也来为草原狼出把力。这篇H文写的真的很好,不是简单的为了H而写的文章,里面有很多发人深思的问题。反正当时看的时候差点都快哭了,不过文章也很劲爆。反正边看边感动,外加鸡动啊!!呵呵!!
PS:新手不太会弄,也许有啥错的地方请多多指教。别直接KO,也给个提示,谢谢!
第一章 懵懂顽童
“嘿!一共是三十七只鸭子哩!——十一只小的!”一个小男孩在池塘边拍着小手欢呼道。
“唔,阿羽真不错,终于可以看出来啦!”小男孩身边一位面容枯瘦衣衫灰旧的老者轻拍着小男孩的头,看着他满脸的欢笑,目光中溢满了慈爱。
那个被叫做阿羽的小男孩抬起头冲着老人甜甜一笑,那一脸的阳光将身上劣质衣料产生的穷苦气息冲淡了不少。
“九公,今天早上我捉了两只山鸡,一会儿我阿妈做好了给你端过去!”阿羽拉着老人的手离开了池塘。
叫九公的老者也不拂他的意思,只微笑着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前行。
“九公,听你说能数清塘里的鸭子还不行,还要数其他的东西,那其他的东西是什么呀?”阿羽一边蹦蹦跳跳地走着一边问九公。
“呵呵,那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我让你数什么就数什么便是了!”老者笑着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说过的,要心无旁鹜才行,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不能专心——是吧?”阿羽停下了脚步,不再乱跳,抬着脸看着九公瘦削的脸庞,故作一本正经地道。
九公对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禁莞尔,连连点头笑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你能记住九公的这些话就好。”
“那明天数什么呢?”阿羽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转问道。
看着他一脸的机灵劲,九公老怀一阵欢喜。他轻轻地捋着颔下花白的胡须笑道:“那么急啊?那好,明天九公找个蚂蚁窝让你数,怎么样?”说着注意地看着阿羽的表情。
阿羽显然是被九公的提议讲愣住了:“数蚂蚁?那是为什么呀?你说过的,数鸭子是为了搞清楚自家的鸡鸭不要和别人家的弄混了的,数蚂蚁又是为了什么呢?”
九公被他这一问不觉语塞,尴尬了一下,情急之下故意面露愠色道:“小小年纪,就知道问东问西的,让你数个东西也要问原由,真不象话——要是不愿意的话,以后就不要来找我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心下却着实有些惴惴的,因他知道这个阿羽的孩子性格十分的要强,而且对事情喜欢刨根问底,说不定他得不到答案一生气,当真不来找自己,那就麻烦了!想想自己自从山外边来到这世外桃源,就只有这个半大的孩子最投缘,整天一有空就缠着自己教这教那的,给自己的晚年带来了老大的欢乐。隐隐之中,心里已不知不觉地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孙子,尽管自己真正的孙子还在那外面的繁华世界中。
阿羽听九公这一顿训斥,虽觉委屈,但和九公长期以来建立的祖孙般的感情却使他生不出一丝的情绪。当下便低头嗫嚅道:“对不起,九公,我以后不再这样问便是了……明天就数蚂蚁好了……”说道最后一句时,毕竟孩童心境,委屈之下竟有泪花从眼眶里泛起。
见他如此,九公不觉有些后悔,不该对一个未犯错误的小孩子这么严厉,但话已出口,却也不好得收回来,便只好干咳几声,道:“那么好吧!你也早点回家,明天再来找我吧!”说罢竟自不再理他,扬长而去。
看着九公远去的身影,阿羽早没了方才数鸭子时的勃勃兴致,只得怀着满腹的委屈,耷拉着脑袋慢慢地向自家走去。
傍晚的山村被天边绚丽火红的晚霞映衬得格外的宁静安详,袅袅的炊烟开始陆续地从各家的竹楼或是土坯房顶升起。
阿羽走到自家的土坯房门口,门半虚掩着,里面隐隐传出一个妇人的咳呛声。他知道,一定是阿妈在里面的灶膛做晚饭了。
他加快了脚步向里面走去,一边叫道:“阿妈!我来帮你!”
里面的灶膛间里此刻正是烟雾弥漫,中间一个佝偻的身形正不停地顿首咳嗽。
阿羽忙紧赶两步上前,在他阿妈的背上轻轻捶拍,口里难过地道:“阿妈,你又用这些半干的柴了!上回我不是拾回了好多干柴了吗?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烧完的吧!”
“唉,你这孩子,隔壁的阿玉嫂的用完啦,我就给她了!”那妇人显然在儿子的捶拍之下好过了许多,腰也直了起来,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精神倒还算好,一双慈爱的眸子欣慰地看着儿子的小脸。
“哦,那就算了。我明天一早再去拾一些来家。——对了,阿根叔还没来家呀?”阿羽御用摇了摇头,一脚踢开脚边的一根残柴。他口中的阿根叔便是那阿玉嫂的丈夫。
“是啊,在山外边挣钱哪有那么容易呀!听说外边的人可刁着哩!真不知道阿根是怎么想的,就舍得把阿玉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还有一个吃奶的孩子——那钱倒也不见他多捎几个来家……”妇人叹息着一边捶着后腰,一边拾掇起灶台上的锅碗。阿羽忙乖巧地替她捶腰。
见儿子如此的孝顺,妇人心中欢喜,柔声道:“好啦阿羽,阿妈的腰不酸啦!你自己去橱里把果子吃吧!”
“哎!”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听见吃的就来了精神。他又捶了两下后便一骨碌地跑到了碗橱边,翻找着里面的吃食。
“阿羽啊,你今天又去缠你九公了吧?”妇人一边忙碌一边问嘴里塞得鼓鼓的儿子。
“唔……嗯……”听见他阿妈这么一问,阿羽不由一噎,险些哽住,一时间直翻着白眼,眼泪都出来了。
“是不是啊?”妇人由于烟雾的关系,并未注意到儿子的情况,仍在追问。
“啊啊……啊,是啊,我是和九公在一块儿的——刚才才分手哩!”总算将卡在喉咙口的一块果肉艰难地咽了下去,阿羽忙不叠地回答阿妈的话。
“喔……对了阿羽,你九公天天都在教你什么呀?就是识字吗?”妇人显然儿子在身边心情甚好,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啊……是是,对啊,九公就教我识字来着——九公还教我用那个带毛的什么笔写字哩!”阿羽象在掩饰什么,语气也有些不利落。
妇人倒是没有在意,只将灶上的一只粗糙的土陶瓷碗端了起来,吩咐儿子道:“唉,九公一个人的也不容易,还教你识字,你赶紧把这碗山鸡给他端了去吧——动作快点,不要温了就不好啦!”
阿羽忙接了过来,将鼻子凑上那盖严的碗沿,闭着眼睛使劲地缩了下鼻腔:“呀……好香啊……”
“快去吧,还有留着哩!”妇人笑着轻打了儿子的脑袋一下。
“哎!那阿妈我就去啦!”阿羽忙点头应道,不再动那碗里山鸡的念头,甩开步子便往门外冲去。
“哎——你慢点!别跌了——对了,可不许偷吃喔!”妇人见儿子去势太急,忙追着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那声音已经绕出了屋子。
妇人看着儿子去的方向,疲累地倚在门框上,嘴里轻轻念叨道:“唉阿羽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啊……”喃喃自语的同时,一双生涩的眼睛开始湿润模糊起来……
临近九公的住处,阿羽不由心下惶惶,脚步也慢了下来。九公虽然有时候对他严厉,但是却从来未象今天一般的不为什么就呵斥自己。而且想来想去,自己好象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犯错误的——尽管问了一句话,但是这也是九公教过的,凡事都必须弄清原由么!
想着想着,他的脚步在九公的门前停了下来。手中端着的山鸡也象沉重了许多。
“进来吧!——是阿羽吧?进来吧!”里面传出九公虽然不甚响亮,但却很清晰的声音。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阿羽只觉得一股暖流无声地从心头滑过,似乎看到了九公瘦削慈爱的面容。一股慕孺冲动从心底涌出,脚下也情不自禁地迈进了那扇门。
“九公,是我……”他轻声说着,小心地向里面九公的卧室走去。
“呵!真的端来啦!”九公的脸上却没有了先前的不快,笑容满面地从榻上起身,将阿羽迎了进去。见他没有不高兴的样子,阿羽的心头也松了一口气。
“是啊,是我阿妈让我送来的!你快趁热吃了吧!”阿羽忙殷勤地将手中的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一边熟门熟路地从旁边的一个小屉中摸出一双竹筷,在袖口擦拭一下,递给了九公。
九公将那碗盖掀开,登时一股浓郁的肉香溢了出来,飘得满屋皆是。阿羽竟忍不住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肚子里也隐隐冒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忙将头扭过去抵制诱惑。
九公一笑,看着他极力避开不视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招呼阿羽道:“阿羽,不要呆站在那里,来!一起来吃吧!”
阿羽眼睛一亮,随之又黯了下去,只见他低下了头,低低道:“不成的,阿妈说了,那是给你老人家的,我不好吃的……”一边说着,那肚子却不争气地又响了一声。
九公爱怜地看着他懂事的样子,走上去将他拉了过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慈爱地道:“你这孩子,九公让你吃,你就吃吧——九公都这把年纪了,哪里吃得下这许多呢?依我看,你阿妈也是想你陪我吃的,所以才盛了这么多……你看,这里面哪里是只有一只鸡的份量呢?”
阿羽闻听,忍不住向那碗里看去——烧好了一块一块的自然是看不出是一只还是两只的量。不过九公这么一说,倒着实令他心动了不少。
想了下,“咕噜”直叫的肚子终于抵受不住美味的诱惑,令他递交了降书:“那……那好吧,我……我就吃一点点——我阿妈还在家里替我留着哩!”
九公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孩子,真是的,吃就吃么,哪里还来这许多的话——快吃吧!来!我们一块儿吃!”
“哎!”阿羽忙开心地从那小屉中多取出一双竹子,端了一旁的竹椅,坐在九公的身边,有滋有味地挟起一块鸡脯嚼了起来。
“阿羽,今天晚上……”看着阿羽埋头大吃的样子,九公的心里不禁一疼,忍不住想起傍晚时对他的训斥,便想对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啊……啊对不起九公,我以后再不会乱问啦——九公你千万不要生气,打我骂我都没关系的!”一听九公提起傍晚的事情,阿羽忙吐出口中嚼了一半的鸡骨,紧张地抬起小脸看着九公表白。
九公看到他半边被汤汁糊得花狸猫似的小脸,心中竟不知怎的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忙强压下急剧起伏的情绪,哑声对阿羽道:“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九公……”
阿羽一听,不禁一愕,九公主动说自己的不对,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九公应该把原因告诉你的,只是一时头绪太多,有些话呢,又是你现在的年龄不适合知道的,所以就……”九公注视着面前小男孩的眼睛,缓缓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啊……是这样的啊……不要紧的,九公只要觉得不适合阿羽知道,那就一定有阿羽不应该知道的理由——我以后不会再问啦,九公你放心,我以后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反正最后你总会告诉我练这些有什么用处的,是不是啊?”阿羽一口气将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然后定定地看着九公。
九公没想到自己不太好处理的事情竟然被阿羽懂事的想法给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心中放下一块石头的同时,也不禁为他机敏的悟性感到惊讶。
“那好,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总之以后你只管按九公说的去练就行了。九公答应你,等你都练好了一定告诉你有什么用处!”九公立即爽快地向阿羽也表明了自己的承诺。
“那好,明天我就和你去数蚂蚁去!——在哪里呀?”阿羽狠狠地咽下一口鸡肉,嘴里含混不清地问着九公。
“呵呵,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里的蚂蚁可多哩!”九公捋着颔下的胡须,微笑着道。
“哦。九公放心,我一定能数得出来的!”阿羽的眼睛又瞄准了碗里的一只鸡爪。
“可不能只是这样喔?你还要数清那些蚂蚁总共有多少条腿才算过关哩!”九公看着阿羽的吃相,一边笑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加了码。
“什么?”阿羽已经到手的鸡爪竟给他哧得掉了下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会不会听错了。
“对,你还得把那些蚂蚁有多少条腿都数出来才行!”九公不容置疑地再次强调。
“那……那怎么可能呢……”阿羽顿时失去了胃口,讲话的声音也低了许多。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还记得九公一开始要你数瓦片的、,竹杆、草秸时,你不也每次都说不可能吗?可是最后你不都数出来了吗?”九公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怀疑。
“可是那些都是死的啊……”话一出口,阿羽便知自己说错了,因为那鸭子岂非就是活的么?自己不也数出来了吗?想到这里,他便顿时哑了口。
九公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和蔼地笑道:“工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你去专心的做,就一定会做到的——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记住了吗?”说到最后一句时,像是要增强他的信心似的,那声音也高亢了起来。
阿羽抬起脸来,看着九公那双与年龄绝不相符、格外明亮的眼睛,被那双眼睛透射出来的自信所感染,不知不觉中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道:“我知道啦!九公要阿羽做的事情,阿羽一定能做到的!”
九公也点点头,接着又道:“你快吃吧!吃完了我还有功课要你做哩!”
一听还有功课,阿羽立即来了精神,忙将袖子在嘴边擦擦,兴奋地道:“是什么功课?”
原来,九公每次要阿羽做的功课,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除了那个数东西外,还有其他的玩艺儿,象闭着眼睛听声音啦,紧着鼻子闻气味啦等等——有时候阿羽都觉得自己快成了狗鼻子了!
其实这九公要教阿羽的东西,正好符合一名活泼少年人的好动天性,因此阿羽才会将这些成年人看来既无聊又不着边际的活动玩得兴趣盎然。
“今天我要让你用两只手分别掂出两张纸的份量!对了我让你平日里做的对应练习你都做了吧?”九公说出了他今天要阿羽完成的题目。
“嗯!我都做了!我抓到那两只山鸡的时候,它们还在乱动哩!可是我一抓就知道是多重了!连毛在内,一只七斤二两五钱,一只九斤一两七钱!我在秤上偷偷称过,一点都不差的!”阿羽得意地表述着自己的能耐。
“唔,不错!那好,现在你把眼睛闭上,把两只手摊开平放在桌上——”九公赞许地向他点点头,然后又吩咐他按自己说的做。
阿羽忙将两手照九公说的放好,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根本不会做那偷看的事情,他有把握着哩!
九公也不检查他,便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张薄薄的纸片从榻上一本书的夹页里取出,接着分别轻轻地放在阿羽放在桌上的两只掌心里,然后对他道:“好了,你告诉我,在你两只手心里面,哪张纸更重一些?”
阿羽忙将两只手轻缓地上下掂动,可惜那薄如蝉翼的纸张份量在他的手中都几乎感觉不到,根本不是那“斤、两、钱”什么的可以度量得出来的,他又如何说得出呢?一时间情急之下,汗水从全身渗了出来。
“不行的!不可能感觉得出来的!”他终于放弃了试探,睁开了眼睛,对着九公直摇头。
“是真的?”九公笑吟吟地看着,眼中满是捉弄的眼神:“可是我就可以啊?”说着便将那两张纸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略一掂量后道:“诺,我左手的轻一些。”
“你……你蒙我的,反正又没有称过,你怎么说左手的轻呢?”阿羽不信地嚷了起来,因为那两张纸看上去实在大小差不多。
“那很简单,你可以做个记号么!然后再看,是不是每次我都能说中你做了记号的那张纸。如果我说中了,说明我是真的知道哪张纸的轻重——怎么样?”九公终于给他出了个比较合理的判别方法。
阿羽当然不相信他的本事那么大。不过老头子提出的办法倒也不错,只要自己做个记号,那真的假的也就一目了然了!
当下他立即活动起来,先取走那两张纸,再将一条黑布一圈又一圈地把九公的眼睛蒙得一丝不露,接着将桌缝里的一点污垢在那其中的一张纸上几乎看不出来的点了一下,最后再小心地把两张纸分别放好在九公的两只掌心里。
“好啦!九公你猜吧!”阿羽自信地说道——他相信九公绝对猜不中是哪张纸上做了记号的。
“好啦?那我说了——可不是什么猜的喔——是左手的那张做了记号的!”九公胸有成竹地说道。
阿羽顿时呆住了!
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看到了?
阿羽忙上前仔细地再检察一遍他绑的布带,再次确认没有问题后,又重新取下纸,又放上去。
“好!九公你再猜!”这回他的把握已经不那么大了。
“哈,这次换了右边的啦!”九公哈哈一笑,又准确地说出了那张做了记号的纸。
阿羽这回真的开始认真起来了,他决定多试几次!
岂料不论他怎么做,就是将两张纸卷成团,再展开的多次折腾也无济于事,每回九公都总能轻而易举地说出那张被自己做了记号的纸。
事实胜于雄辩。阿羽这下彻底服气了。他解开九公眼睛上蒙的布带后,颓丧地坐在床沿边上一言不发。
九公知道小家伙的自尊心受到了重重的打击,不禁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头道:“不要紧的,阿羽,其实他做的已经很好了!”见他仍然低头不语,又安慰道:“你知不知道,九公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哩!你现在就会这么多了,要是到了九公这个年纪呀——不,不需要到九公这个年纪,只要再过一两年,就会超过九公啦!”
阿羽这才好受一些,但仍有些将信将疑的:“你说的是真的?”
九公摇头一笑道:“那当然啦!只怕到时候你超过九公以后,不要再不理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好啦!呵呵……”
阿羽忙争辩道:“你说什么话啊!我早就说过了,要养你老的——况且以前你没教我这些的时候我就这样了啊?”
九公见他急胀得小脸通红,心下不忍再逗他,便抓住他一只小手,慈爱地道:“我当然知道了,阿羽是个好孩子,九公是和你说着玩儿的呀!”
“哦——对了,那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说中的呢?”好奇心毕竟是孩童的天性,阿羽的注意力很快就又转回到这两张纸上。
“其实也很简单的,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多做相应的练习就可以了——只不过要经常换物件,不能老用一样。要轻的重的都来,这样才能做到轻重如一的境界。”
“哦……”阿羽点了点头,对这个叫什么境界的,他还是似懂非懂。
“总之呢,要在生活中做有心人,什么东西也可以拿来练习的,只要一直都在练习,那自然能象九公这样啦!”九公含笑鼓励着阿羽。
“嗯!我知道啦!对了九公今天不用写毛笔字了么?”阿羽活泼了起来。
“不用啦,不要什么都要我在身边才学习,没有九公在旁边的时候,你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学习的嘛!对了,那几本书里头的字你都认得了吧?”九公一边说着一边从枕边抽出了一叠书本。
“都认得啦,怎么,今天还要看新的吗?”阿羽眼尖,一眼便看出九公手里的书是自己没有看过的。
“原来的你都背熟了吧?”九公轻抚着手中的书册。
“嗯,我都背出来了九公,还要背新的吗?”阿羽看见,那封面是几个古拙的字体——《黄帝岐伯阴阳五行幽微论》。
“不用啦!你只要理解就好啦,不过能背熟就更好——天色也不早了,快家去吧!”九公看见窗外的光线已经很暗了,便让阿羽速速回家。
“哎!那我走啦!——九公再见!”阿羽答应着走出房间,在门口向九公道别。
皎洁的月光透过疏疏密密的竹叶洒在一片壁立的石墙上,在石墙上投映下斑驳晃动的光影。
阿羽紧紧地附着在石墙上,他已经停在了整面石墙的中上位置了。如果有人在旁边看到的话,一定会吃惊,如此光滑的垂直石面上怎么能有人附着呢?
阿羽赤裸的全身和石墙表面贴得严丝合缝。他正在以肉体的每块肌肉感受石墙看似平滑,但实际上却有着不为人所察的起伏和凹凸。
慢慢地,他的身子开始从中间起,向两端逐步地松懈肌肉的力量直至将全身的重量都负担在两只手和两只脚上。在略略地休息一下后,他微微地提起一口气,将那下面的两只脚的支撑力量也散去——这下变成他整个人的身体重量由两只紧紧攀附在石墙上的手承受了。
他默默地念着心诀,将所有的意念转移到两只手上。随着他的运气吐纳,那两只手的表面隐隐地泛起一层淡淡的类似金属的光泽。
又过一会儿后,他开始运动起来,就以双手缓慢地交替向上攀升,这一段路程显然要比一开始的要吃力,因为他每次攀附一步,都要停顿休息一下,而且随着向上的距离越来越大,那每一次攀升停顿的间歇也越长。
终于,他攀升到了石墙的顶端。
附着在高近四公尺的石墙顶端,阿羽的心里掀起微澜——终于成功啦!自己终于达到了九公说的,只用两只手的力量爬上这堵墙——尽管只是石墙一小半的路程。
他将右脚尖在石墙上微用力一撑,同时双手松开,整个人便由半空中斜斜地跌落下来。但就在下面脚尖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他的全身肌肉便从脚尖开始自下往上逐级地收缩,连同那由腿部至脊椎的每一块关节也在附近肌肉的牵引下产生了波浪般的起伏振动。在这体内各部份严密迅速而又有序的力量分配下,在零点一秒内,他安全地落在了地上,身形也只是微微屈了一下,若不在意的话,几可算是挺直着落地的,那由四公尺高度下落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已在他的体内被消弥于无形。
“看来我的‘混沌诀’又进了一步啦!”阿羽心中暗暗欢喜。心里这样想着,一边穿好衣服。双眼却始终轻轻地闭着,腋下微虚,细细地体会着微微的凉风拂过周身的每一个毛孔。
自打阿羽懂事以来,就在九公的教导下一直不停地修习“混沌诀”。
据九公说,这“混沌诀”是早在清末时期一个叫杜心五的大侠的一个徒弟创造出来的,九公的祖上曾经和那个徒弟的传人有过一段过命的交情,因此才学会了这个“混沌诀”。
这“混沌诀”的要旨是以锻炼人体神经系统对体内体外各种刺激、变化的高度灵敏感知能力,并进行相应的控制、规避。这内外的变化包括冷、热、轻、重、强度、方位等。
按“混沌诀”所说,本来世人都是生活在一片“糊里糊涂”的“混沌”中,对外界,对自身,都处于一知半解、片鳞只羽的“昏沉”中,而这“混沌诀”便是要人从这“糊涂昏沉”中醒来。练“混沌诀”,只有对各种记忆体外在细微的变化真正完全了然于心,才可真正达到浑然一体、包罗万有的大乘混沌境界。这个过程分为“粗钝——明觉——无谓明觉——自控由心”几个阶段。
“混沌诀”的练习从粗浅的方面来说,至不济也可以使人及时感知身体状况的变化,在医病方面有很大的调理功效;从高明的地方来说,就可在防身方面有很大的人作为了——只是这“混沌诀”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气功功法,于习武方面却没有做过多的涉及。据九公的先祖后来揣测,很有可能是本来有一套武功配合着“混沌诀”的,但是那个传授的人却因为师门规训的缘故,没有把这里面的武功套路教出来,只是传授了这一套气功心法,以便于九公的先祖延年养生用的。
不过从九公的话里阿羽了解到,由于这个“混沌诀”,九公的先辈们倒是个个都活了很长的岁数,据说除了战乱早夭的以外,最长寿的活到了一百二十来岁。
但是九公对阿羽说了这么多的关于“混沌诀”的故事,却始终对自己的来历不肯直说,只说这里的风景气候很好,自己就找来这里养老云云。阿羽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懂了事,对这番托辞也开始半信半疑的,但出于对九公的尊敬和爱戴,倒也从未就这方面深入地想过什么。
“呜——”一股夜里的阵风从竹林的顶稍掠过,阿羽明显感觉到那原本轻轻拂拭在身上的微风加大了气流流动的力度。他睁开了双眼,仰首信目向夜风袭来的方向望去。
——六百二十一片!
在他一掸眼间,面前一株离群摇曳独竹的竹叶在他的脑海中生出了这样的数位。
他的心里猛地一悸!
每当到了这个随意便能生出数位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绝不会数错!他的心中一片狂喜!
要知道,这竹叶在夜风中簌簌不停地翻飞摆动交错游移,那数数的难度要比之白天的鸭子又高了何止一两倍之多!可是自己却能够如同数静物一般的在一目光涉及的一瞬间数出真切的数位,这说明自己已经达到了九公说的“目至镜留”的视觉最终极境界。
根据九公的描述,“混沌诀”里基本上从人体的“眼、耳、鼻、口、触、意”六感分为六种境界。这六种境界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叫做“混沌六知”。“混沌六知”在眼睛的视觉方面,最高的层次就是“目至镜留”;耳朵的听觉方面最高层次是“闻音知机”;鼻子的嗅觉则是“天犬灵鼻”;口腔的味觉是“百感交集”;身体的触觉方面是“物过囿形”;意念的精神感应方面则是“心心相应”。
阿羽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混沌诀”中的“目至镜留”。而“物过囿形”也在刚才的攀附练习中有了进展。可以说今晚他的训练效果十分的良好。
蓦地,他脑中灵光一闪,急跨两步,来到了一株竹子跟前,闭上眼睛,将耳朵贴在了光滑冰凉的竹杆上——
五百六十七……不不,好象应该是……五百六十……
唉!还是不行啊!
阿羽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向上略瞄了一眼——
五百六十九。
应该是五百六十九张竹叶,他还是听错了。
他想了想,心中默运“混沌诀”,将周身的全部感觉都聚集在耳部,然后贴在旁边的一株竹子表面,再次倾听——
唔,是五百三十六!
他随即一抬眼,那一瞬间滞留在脑海的映象如同印在镜子中一般清晰地证实了这个数位的正确性。
虽然答案正确,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要知道,这可是他聚集了全部的感觉认真地听才听出来的,并未做到“闻音知机”那种随心所欲的地步。
再叹一口气,他决定先回家睡觉,等明天——不,已经过了半夜,应该是等天明了再苦练了。
回到家里,阿妈已经睡熟了。
他蹑手蹑脚地摸到自己的床上,除去衣衫鞋袜后全身平摊放松地躺了下来。开始例行的“混沌诀”真气运行。
今晚的感觉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他一面松弛地感觉着真气在体内的运行状态,一面暗忖。
阿羽感到,体内经络里的那股暖流不似平时那样的忽强忽弱,忽急忽缓的,而是保持着一种平稳的状态在运行着,似乎不需要他作引导,便可以自动地在体内流动运转。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是却也不似平常那样有时会停滞不前,或变成涓涓细滴的样子。只一味地维持着一道不大也不小的势子悠悠地流动。
他不知这是好还是坏,不过还是按照九公所教的,对此现象不去着意关注,而是任由其发展。反正等天亮了去找九公问问就知道了。就这样,他一如往常练功时那样,渐渐地睡了过去……第二章 两小无猜
“阿羽……阿羽……”窗外面传来了轻轻的呼唤声。
阿羽从一片混沌的意识海洋的深处渐渐浮了上来。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微微露出了一抹晨曦。
气运周身后,他动作缓慢而轻柔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整夜里他都保持着那个摊肢睡卧的姿势。
站在地上,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四肢“忽”伸展开来,登时全身上下每根骨节都爆出“噼啪”的一阵轻响——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立时充满了他的经络百骸。
“阿羽……你起来了没有……”窗外又响起了那个轻小的声音。
阿羽边穿衣服边走到拐角处的窗前,一张清秀的小脸出现在窗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略带焦急地向屋里扫视。
“阿瑶呀,我已经起来啦!”阿羽一边说着一边扣上衣服扣子。
“呀,你起来啦!”外面的少女看到阿羽走近窗前,眼睛顿时一亮,声音也提高了些:“你快些呀,阿虎和盘哥他们都已经走啦!”
“哎!我这就好!”说着,阿羽也顾不上走正门了,示意阿瑶略退让开一点,就这么一纵身,轻巧地从窗口跃了出去。
“我们也赶紧去吧!”阿羽落地后拉着阿瑶的小手便欲小跑。
“不要啊,你的筐子还没有带呢……”阿瑶轻轻地挣了一下,提醒他道。
“啊……哈哈,不用啦,我到时候用棍子竹子拿藤条搭个背架就行啦!”阿羽很快想出了应对的办法,说着还顺势将阿瑶背的背篓取了下来,挂在自己的肩上。
“阿羽,你真好……”阿瑶一边被阿羽带着小跑,一边欢喜地对他道。
其实两个人都是十四岁了,由于女孩子发育比男孩子早,相比之下,阿瑶倒几乎和阿羽齐头高了——虽然阿羽一直在不停地练习九公的“混沌诀”——相形之下,一个清秀婀娜,一个有棱有角,倒也十分的融融相合。
不知怎么的,阿羽觉得今天的心情特别的清爽,心灵清明通透无比,似乎一切路上经过的事物景象都历历在心,清晰明鉴;而且脚下也比之往常要轻快许多,竟有一种凌空虚渡的感觉。
“阿……羽……你慢……点儿……我跟不……上了……”阿瑶渐渐地喘了起来,脚下也踉跄了几步。
阿羽听她呼喊,才醒觉过来,自己越跑越快了。以自己修习过“混沌诀”的底子,阿瑶一个女孩子家当然跟着跑会累了!他忙放慢了脚步,松开手让她调节一下呼吸跟上。
“对不起阿瑶——这样吧,我来背着你赶路,好不好?!”见阿瑶喘得厉害,他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办法。
“那好呀!”阿瑶立刻高兴地拍起了小手,开心地道:“就象以前那样背我呀?!”
“是啊……”阿羽笑着点头道,一边半蹲下了身子,示意她伏上背后:“快上来吧,不要被阿虎他们赶上好窝子啦!”
“哎!”阿瑶忙从他的肩上取下背篓,重新背在自己背上,然后轻轻一蹭,便趴伏在了阿羽的背上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煞是利落默契,看得出他们经常这样。
“抱好啦?!我们走喽!”一声长啸,阿羽稳稳地托着阿瑶的双股,向前急驰而去。
伏在阿羽的坚实的背上,阿瑶感受着两旁的树木竹草飞快地掠过,将双眸轻轻闭上,小脸紧紧地贴着阿羽的脸,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心中一阵陶醉。
女孩子总是要比同龄的男孩子要早熟得多。不知什么时候起,阿瑶开始对经常在一起的阿羽暗自产生了模糊的情愫。在一起时,阿羽的一举一动都总吸引着她的芳心。特别是最近,她甚至会常常在梦中梦到阿羽,而且总渴望着见到阿羽,心里头想得慌。一旦见到了阿羽,她的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开心,好象除了他,别的伙伴有没有都无所谓似的。
前几天阿姐回家来的时候,她偷偷地告诉了自己奇怪的想法,却被阿姐神秘兮兮地刮了好一通鼻子,笑话她。不过阿姐就是阿姐,好多不好和阿妈说的话,都可以向她说的。阿姐最后还是很关心地告诉她,如果自己觉得和阿羽在一起感觉幸福快乐,那就要自己去争取。阿姐还说,外面的世界大得很,变化也快,说不定这里什么时候就会和外面一样,到那个时候,或许阿羽就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的。
现在伏在阿羽的背上,鼻中闻着他的味道,阿瑶想着阿姐的话,一边脸儿便悄悄地红了……
“阿羽……你停一下好么……我想下来休息一下……”她忍不住娇声在阿羽的耳边细语,那柔柔的呼吸直钻阿羽的耳眼,弄得他一激凌。
“啊……怎么背着你也会累啊?……”阿羽正一心一意地向前赶路,乍一听到她说这话,自是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放慢了脚步。
“不嘛……人家就是累么……”阿瑶轻轻地摇晃着他,撒娇发嗲起来。
她这么一摇晃,阿羽倒也确实不好背了,重心不稳了,跑起来也不方便多了。于是他便停了下来。
“怎么?是不是我背着不舒服了?……那我小心一点好不好?”阿羽停下脚步后,扭头关切地问她。却不料这一扭着,恰恰和阿瑶红嘟嘟的小嘴接上,登时他的脸便“腾”地红了——那里好软的……
“不……不是的——你抱我到那块石头上去吧……”阿瑶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无意间嘴唇的接触,只细柔柔地在他耳边道。本来并不在意的,但经过那一下嘴唇的轻触后,阿羽便觉着她的声音说不出的动人娇媚……
他反手将阿瑶抱在怀里,几步跨到那块平整的岩石上,便要将她放下。
“不要……阿羽就这样抱着我啊……”阿瑶飞红了俏脸,轻轻地要求他。
“啊……这样啊……那……好吧!我就抱着你吧!”阿羽应着,心不自主“扑扑扑”地剧跳起来,一时间只觉手里的娇躯是那么的柔软动人……
摘下了阿瑶背后的背篓后,阿羽便搂抱着她坐在石面上休息,阿瑶一只骼膊仍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吧……”他一面说着一边低头向阿瑶望去。不料触目竟是阿瑶那水汪汪的美丽双眸!那里面分明正射出浓浓的情意!他心又是猛地一下剧跳,一股长期以来蜇伏的冲动竟隐隐地蠢动起来……
“阿羽……阿羽哥……你……你看我今天好看么……”阿瑶鲜红湿润的小嘴轻轻翕动,吐出了这句娇羞无限的话。
“……瑶……阿瑶你……好看!好看的……”阿羽经不住喘气粗了起来,眼里也冒出了火。阿瑶秀丽的小脸红扑扑的,正弥散着生涩的春意,那春水盈盈的眸子正在勾却他的魂魄……
“阿羽哥……你看我……我的心跳得好快的……”说着,阿瑶竟抓起他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前,而她的小手分明也正颤抖着……
一股热血“腾”地涌上了他的头顶!
阿瑶一只浑圆挺翘的乳房正紧紧地握在他颤抖的手掌里!
天啊!这是什么啊!这是多么美好诱人的一只乳房啊!
沉睡了十四年的生命的原始欲望在顷刻间苏醒了!
阿羽头一回感觉到自己成了一个男人,而怀里的,正是一个娇美可人的青春少女……
“阿羽……哥……亲亲我……摸我……”阿瑶已是娇喘吁吁了,那少女宝贵敏感的胸部失守,全身的酥麻感早令她晕砣砣地不辨东西了,嘴里只知呢喃着胡乱说话……
人性的本能促使阿羽俯下了身子,一口将阿瑶娇美的嘴唇啜住,贪婪咂吮起来,同时手里近乎粗暴地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径直探了进去,握住了那只光滑弹跳的乳房!
随着两人口舌的激烈交缠,阿羽的手粗暴地揉搓揪拧手中的乳团,阿瑶更是欲罢不能地一面迎合,一面从喉咙深处发出难耐的哀鸣……
一场风雨即将来临……
……
……
怎么?!
阿羽陡地一震——
就在他贪婪地揉捏阿瑶那充满诱惑的少女娇挺乳房的时候,长期练习“混沌诀”的本能自然而然地摧动发生了!
“混沌诀”的功效立显,他的手里清楚地感觉出阿瑶肌肤的微颤栗动,肌体的膨胀,心跳的澎湃,气血的奔流,甚至于毛孔的舒张,汗水的分泌都一一借他的掌指倒映至他的心镜中……
“物过囿形”!他的脑海中猛地跳出这个词!
一霎时,他明白,自己达到了“混沌六知”里的“物过囿形”境界!
只是他怎也料想不到,自己的“物过囿形”会在这种情形下达到,这实在是有些令人感觉哭笑不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物过囿形”境界,极大地冲淡了他原本高涨蓬勃的欲望,使他的头脑大为清醒,而此刻阿瑶还正在情欲炽烈之中,娇躯尚在不停地交缠扭动……
异象在此时陡然发生!
阿羽灵敏的感觉感应到附近草丛里的异动……
“阿瑶别动!”他一把紧紧按住阿瑶,低声呵止她的骚动。
阿瑶吃他这一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尚自有些昏沉迷糊着:“阿羽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她懵懵懂懂地讫语道。
“是蛇!”阿羽已经清楚地看到那草丛中一条黑白相间的大蛇正“簌簌”地游至!
阿瑶立即紧张地僵住了,那原本炽热的春情立即被阿羽这一声骇得无影无踪。她紧紧地偎在阿羽的怀里一动不动,娇躯微微地发抖,女孩子胆小的天性在这关键时刻显露无遗。
那条大蛇一面向他们游来,一边还不停地“咝咝”地吐着长信子,分明是探出了他二人的气息!
“是……眼镜蛇……”阿羽附在阿瑶的耳边低低说道。阿瑶登时差点晕厥过去。
她知道,那眼镜蛇乃是极毒的一种蛇,其毒性之剧烈使他们带的普通蛇药根本不管用。曾经被它袭击过的人或是牲畜,他们这个坳子里还没有有生还过的!因此,老辈人常常要他们这些拾柴采野果的孩子千万当心,避开眼镜蛇,以免发生不测。可是,今天他们两人却恰恰遇到眼镜蛇,这教阿瑶如何不恐惧万分?!
“……羽……阿羽……我……我好害怕……”阿瑶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音,身子倒是不抖了,但却整个软绵绵地瘫在了他的怀里,根本就已吓得不能动弹了……
不过她不能动弹,却反而帮了阿羽的大忙。他知道,只要人能保持不动,那蛇是无法找到他们的准确位置的,时间一长,它自然就会离开。因此,他也就死死地盯着那眼镜蛇,一动也不动。
果然,那眼镜蛇恶毒的长信子在他们的方向搜索了好一阵子后,象是感觉不出什么变化,便又施施然地游动起来,不过那方向却是二人踞坐的大岩石。阿瑶早吓得几欲昏过去了,她的目光向那眼镜蛇望一眼后,便赶紧转向阿羽。却见阿羽只紧紧地盯着自己,示意她不要动,便当真定定地看着他,感觉着那条冰凉微刺的蛇身蜿蜒着从自己的身上滑过,一时间不但呼吸屏住了,就连心跳也仿佛停止了跃动……
阿羽感觉那眼镜蛇游动拨草的声音渐渐远去后才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里里外外早被汗水浸了个透湿。
“好啦,没事啦!”阿羽抱着阿瑶软软地倒在了岩石上。
阿瑶马上余悸未消地“呜呜”哭了出来,双手更是死死地搂住阿羽的肩膊,身子不停地耸动。
阿羽心疼地拍拍她的后背,腰一发力,重新抱着她坐了起来:“好啦阿瑶,我们还要去找阿虎他们哩——来,还是我背着你吧!”
阿瑶听话地点点头,身子微微挺直坐起。
不料这个动作却令得阿羽眼睛一亮!
原来,阿瑶的胸前衣襟本就已经被阿羽给撕开了,又经过刚才一番纠缠,早敞了开来,此时经她这一坐起,一只圆鼓鼓的乳房便“脱”地弹耸了出来,正好一览无遗地落入阿羽的眼中。
目视那雪白的少女乳房及那微微翘起的淡红色乳头乳晕,因“物过囿形”和眼镜蛇惊吓而消失的欲望轻而易举地便重新再次升腾起来——
阿羽一把将阿瑶重又搂回怀里,竟息不管不顾地俯首将嘴向那娇嫩可爱、尖尖翘翘的粉红色花蕾咬了上去……
“呵呀……”阿瑶先是一惊,随即被啜的乳尖上传出一股无比酥麻的异样快感,她不由浑身一抖,打了个冷噤,整个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再次软了下来……
人性的动物本能在瞬间占据了阿羽青涩的身体和心灵,腾腾的欲火将他的灵智迅速地堙没,他猛的把将阿瑶按倒在了石面上……
“啊……阿羽……哥哥……”阿瑶似知道阿羽即将在自己身上做些什么,颤栗着闭上了美丽的双眸,同时整个身体放弃了所有的动作,软了下来,任由阿羽所为……
狠狠地揉捏了阿瑶两只圆鼓鼓、翘尖尖的椒乳一会儿后,阿羽颤抖着双手,双目喷火,又继续贪婪地在阿瑶散发着青春健康气息的嫩滑胴体上四处游走,手到之处,阿瑶雪白眩目的身子逐渐从衣衫的遮蔽下剥离出来……
天……天啊……这是什么呀……
随着衣裤的剥离,阿瑶那粉嫩丰满的阴部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看着那如馒头般高高隆起的肥阜之上稀稀疏疏地长着几缕黑亮而弯曲的毛发,下面紧闭着的两瓣肥腻透着诱人的桃红……
阿羽忍不住冲动地以拇指在那紧揪揪的唇瓣上捺下去,那晕红的唇瓣儿立即微微凸出,应手裂开了一条缝隙,从中隐隐地现出一抹鲜红的嫩肉,那里面正映出晶莹的水光……
“呀~~不要……”阿瑶突了打了个冷噤,原来她那敏感娇嫩的桃瓣儿竟然被阿羽哥哥一口含啜进了嘴里!
阿羽贪婪地不停地咂咬吮吸着阿瑶那肥美丰腻的东西,大舌不停地在那温润酥腻的红沟里舔舐,随着那红沟里的水儿越流越多,舔舐之外不住地发出“叭嗒叭嗒”的水声……
阿瑶只觉整个人掉入了一个无限柔软,却又令人无法着落的感觉中,那从自己少女神秘宝贵的方寸之地引发的酥爽无比的感觉使她感觉自己被悬在了半空。那小穴深处如同千万只小蚁啃啮般的奇痒,令她本能地想夹紧双股,但每每一合拢,便会夹着阿羽哥哥的头,心疼之下,又赶紧分开。一时间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娇躯不停地颤扭,嘴里只知发出“呜……呜……”的带着口腔的呻吟和娇喘……
阿羽此时也终于完成了“品尝”大业,身形一挺,虎目直视阿瑶红扑扑的小脸,正迎上她水淋淋娇羞无限的美眸,登时豪气冲天,从喉管里发出一声似野兽一般的低吼,合身压了上去,那早已崩腾遥指的阳势立即杀气腾腾地对准阿瑶那泛着绮丽水光的小孔中插了进去!
“啊……呜呜……”随着一声娇啼,附近的树稍上惊飞了一群鸟雀……
……
“羽……哥……阿羽哥……”一声轻柔的低吟从红晕未褪的阿瑶嘴里喃喃呢出。
“嗯,阿瑶……”阿羽紧紧地拥着怀里柔软娇嫩的胴体,无限爱惜地在她光滑的肩上轻吻。
“阿羽哥……从今后我是就你的人了……”阿瑶带着羞涩的满足轻轻地在阿羽结实的骼膊上抚摸。
“哎!我一定会好好待阿瑶的!”阿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阿瑶的喜爱,只知这样说,同时不停地在她脸上、身上亲吻,手上不忍促离地温柔地爱抚她那对花房初膨的乳峰。
“我知道……阿羽一直都对我好的——阿羽哥,你一定要娶了我的,啊?!”阿瑶痴情地看着面前的阿羽,一边恋恋地以纤手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廓。
“嗯!那当然!等过几年我们都长大了,我就叫阿妈——不不,叫九公上门替我提亲!”阿羽信誓旦旦地坚定道。
“嗯!我等着你哩!——哪!我这里有个香袋,就给你啦!”说着阿瑶从雪白赤裸的胸前摘下那贴身挂着的一只绣工精致小巧的香袋,让阿羽把头低下,挂在了他的颈上。
“可……可是我没有东西给你的……”阿羽略想了想,不觉为难起来,他可不是女孩子,随身总带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儿,可是阿瑶给了自己香袋儿,自己也总得给她一样东西做信物吧?!
“不用的。只要阿羽哥老想着、记着我就行啦!”阿瑶笑着温柔地亲了下阿羽的下唇。
“那可不行的!我一定也要给你一样东西的!”阿羽皱眉坚持道。
“……那好,阿羽哥,你以后再给吧!等你见到了什么好的东西,你再给我,好不好?”阿瑶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嗯!那就说定了,我以后有了最好的东西,一定给阿瑶!”阿羽释然起来。
“那好,我们……”阿瑶说着,突然脸红起来,目光扫视着两人赤裸的身体,吞吞吐吐地不好意思说下去。
“哦……呵呵,我们赶紧起来吧,让人看见就不好啦!”阿羽醒悟过来,忙一把扶起阿瑶,小心地替她穿上衣裤。
“啊呀——不好了!我把你弄出血了!”阿羽突然发现阿瑶那莹白的大腿内侧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连那身下衬哲的衣物上也沾了几点,不禁失口惊叫起来,同时心疼愧疚地蹲了下来,要替她察看伤势。
阿瑶不知怎的,忽然间心里大羞起来,急一把将阿羽推开,自己快愉地穿好了,嘴里一面道:“没……没什么的……不要紧的……”一张小脸儿本来已经恢复了常色,这下又飞红了一片。
“怎么可能没事呢——你快让我看看……”阿羽自然是想不通,都流血了,怎么还可能没事呢?!他固执一又上前,一把将阿瑶搂住,便要解她的裤子去看看。
“不要啦……阿羽哥哥……”阿瑶羞不可抑地死死按住阿羽的手,哀求道:“真的没事的——你不要动,听我说嘛……”见阿羽总算松了些,忙反手紧紧抱着他,整个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娇嗲腻声道:“我听阿姐说啦——只要是女孩子家的第一次,都会流血的……”
阿羽听了一愣,倒也真的不再坚持了,只是不解地问道:“那……那又是为什么呢?”
阿瑶脸儿又是一热,紧紧伏在他的胸前,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阿姐说,黄花闺女没有跟男人好以前,那个地方有一片膜的……和男人做过……那种事以后,就会破身……就会流血的……”说到最后,那声音简直不能令人听到,也幸亏是阿羽的耳朵灵敏无比,方才将她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呀……那么麻烦呀——那还不如没有这个……”阿羽忍不住摇头道,他觉得做这种事情还会流血,真是有些怕人,划不来。
“你呀——”阿瑶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来,温柔娇嗔地用一根玉指轻轻点了了他脑门一下,笑道:“阿羽哥哥,你真是个傻瓜——你知道不知道啊,只有第一个占有那个女孩子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处女血呀——女孩子把她的第一次给了男人,以后就不能再和别的男人好啦,不然别人会指着脊梁骨骂的……”
阿羽这才明白过来,心里顿时对阿瑶的疼爱又深了几分,忍不住再次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好一阵轻怜蜜爱……
两人收拾停当后,天色不但早就大亮,日头更已上了三杆了,看看天色,二人相视一笑,均觉心中甜蜜无比。
“唉哟……”阿瑶刚迈出一步,便捧着小腹蹲了下去,秀眉微蹙,显是十分的难受。
“怎么啦阿瑶?”阿羽吓了一跳,忙也蹲也下来,关心地抚着她的背,有些焦急地问道。
“不要紧……就是下面那儿……还胀胀地疼……”阿瑶脸一红,羞涩地睨了他一眼。
阿羽这才明白过来,不觉也是老脸一红,忙转过身来,示意她道:“来,阿瑶,还是我背着你——你说地方,我去追阿虎他们!”
阿瑶点头“嗯”地应了声,便伏上了阿羽的背。
“我们走啦!”阿羽紧托了两下阿瑶的玉股昂首道。
“哎!好的!”阿瑶将俏脸向前伸去,同转过头来的阿羽亲了嘴,便幸福地紧紧抱着他的脖颈,闭上了双眸。
阿羽只觉意气风发,浑身上下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舒张感,忍不住长啸一声,那声音当真是穿林透谷,散发着洋洋不绝的快意。
“他们应该就在前面的‘虎跳岩’下等我们的……”阿瑶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道。
“呵呵,想必他们一定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啦!”阿羽笑着紧了紧托着阿瑶臀股的手——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确是十分的美妙。
不多时,二人便奔到了阿瑶指的“虎跳岩”跟前。
这“虎跳岩”十分的巨大,外表呈圆弧的平面。据说有人曾经在这块巨岩上看到过有老虎从上面跳过而得名。
“咦?!根旺!怎么就你一个人呀?!”阿瑶见寻岩下正一个人弓着身子,不知在草丛中找什么,从身形,她看出那是伙伴中的根旺。
“哦……呀啊……”根旺听到阿瑶唤他,忙抬起头来,却不料一下撞在了一块凸出来的石角上,直痛得叫唤了起来。阿羽和阿瑶忙上前替他看,虽未出血,那头角却着实隆起了一个肿包。
“呀,不要紧吧根旺?!”阿羽忙关切地看着根旺的脸。
“没……没事的,就是好痛哟……”根旺呲着牙直起身子,一手直揉头上那个包。
“嘻嘻!”阿瑶见他脸上肌肉扭曲的怪样,不觉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该!谁让你低着个头,不知在找什么——难道这地草里会有金子啊?!”一边打趣他,一连以手指在脸颊上刮着作出羞羞的手势。
“阿瑶不要闹了,根旺一定很痛的——对了,阿瑶说得也对,根旺,你好好的哈着腰看什么呢?!”阿羽倒也好奇起来。
“嘿嘿……盘哥他们不在,我闲着无聊,看地上的蚂蚁哩……”说着,根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用手指了指刚才自己弯腰看的地方。
“看蚂蚁?!”阿羽陡地触动——九公就说今天要自己数蚂蚁的!
“嘻嘻,蚂蚁有什么好看的,根旺你真逗!”阿瑶咯咯娇笑着,已经恢复了少女的天真烂漫,浑忘了自己前一会儿刚刚和阿羽越轨亲热过。
“哦……在那儿呀……”阿羽的目光顺着根旺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草丛中间一方略斜的小土坡映入眼帘。
一刹那间,那些密密蠕动的黑色小点如同静止了一般映入了他清如明镜的心湖——
48只!
他差点脱口而出这个数字!
“呀!好多啊,不停地爬进爬出哩!”根旺嘿然叫道,一面又弯下了腰,兀自对那蚁群指指点点。
阿羽心中一动!
根旺的话提醒了他——自己的“目至镜留”只是一个死的,不变的数字,如果面对这不停增加、减少变化着的东西,又该如果去衡量呢?!
想及此,他突地灵机一动,迅速俯下身子,将一只手轻轻按在那土丘上——
呵……
那土丘下面好不热闹!
他分明清楚地感应到那不停传至手上掌指每根神经末稍的细微震动!
很快地,他便适应了那些震动,并且分辨出哪些是蚂蚁爬行的震动,哪些是地面其它地方传过来的震动。
阿羽的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
一共是一百七十七只!
结合“目至镜留”和“物过囿形”他成功地测出了这个土丘附近范围内蚂蚁的数量。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直起了身子。
“阿羽哥,你刚才在做什么呀——怎么和根旺一样?”阿瑶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见阿羽哥突然之间神情十分关注地注意那爬着蚂蚁的小土坡,虽然不解,但她却乖觉地没有作声,直至阿羽哥站起身子,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难道这下面真的有金子?!”她奇问道。
根旺也被阿羽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纯粹是好玩才看这些蚂蚁的,而且看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可是阿羽只看了这么一下子,还摸了一下那个土丘——感觉他的举动怪怪的。
阿羽嘿然一笑,并说明他在做什么,因为九公说过,他教的东西只能自己知道,不可以让别人晓得的。一开始他练习“混沌诀”有成绩的时候,还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想着告诉伙伴们,但经过九公多次的告诫,加之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这么默默地修习“混沌诀”,不再想着让人分享了他所取得的每一个进步的惊喜和快乐。而九公也为了让别人分散对这方面的注意力,便又开始教他识字学东西。这样一来,别人问起的时候,他便有所交待了,只说是在九公那儿识字,也便没人问了。
“没什么,我好象看它们在打架的……”他笑着搪塞了一句。这个回答倒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他们这帮伙伴经常聚在一起看这些小虫子啊,小动物啊什么的打架的。
“哈,我刚才也是在看蚂蚁打架来的啊!嘿嘿,好好玩的哩!”根旺忙不迭地跟着说出自己低着头的原因。
“来,阿羽哥,你坐这儿……”阿瑶不屑地撇撇小嘴,掸了掸身边的石头上的灰,自己坐下后,又叫阿羽一起来坐在身畔。
“喂喂!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啊?!不去给陈虎和盘哥他们帮忙的啊?!”根旺见他二人坐了下来,不由急叫起来。
“不要理他的!阿羽哥,我们今天不去啦,让他们把我们的那份一起打来好啦!”阿瑶不再去理睬根旺,而是亲热地抱着阿羽的一只骼膊,不管不顾地昵声道。
阿羽笑笑,向她点点头,表示听从她的安排。不知怎么的,在刚才那件事情以后,他对阿瑶的喜爱多掺杂了几分宠溺。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在这个地方就是等你们的啊!”根旺终于跳脚起来。
“干么啊,反正每次我们都是在这里歇脚的——这样好了,中午的饭我来弄好啦!”阿瑶不悦道,“今天就你们帮我们一次好了!根旺,你又不是没有睡过懒觉迟到过的……”
根旺立时泄了气,口气也软了下来。不过神情仍然很焦急:“不是啊阿瑶……我不是怪你们的意思,只是今天盘哥他们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个地方宽敞干净,还有水的……”
阿羽和阿瑶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急了,敢情他们歇脚的地方临时换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阿瑶,我们就不要在这儿了,赶紧到根旺说的地方去吧。”阿羽点点头,对阿瑶轻声道。
“嗯……那好吧——不过还要你背我的……”阿瑶将嘴凑上他的耳际细声道。
阿羽一愣,却又听她羞涩轻道:“人家下面……还……不方便啦……”登时醒悟过来,忙重重地点头道:“对对对,还是我背,还是我背!”一面说着,一面跳下石头,将背对着阿瑶。阿瑶忙整一整背篓,伏上了阿羽的背。
根旺呆呆地看着二人的举动,傻傻地道:“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子啊……”
阿瑶白了他一眼,狠狠道:“怎么,不可以啊,以前阿羽哥也背过我的——现在就不可以啊!”
根旺没有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却招致阿瑶一顿抢白,不觉委屈地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们两个人这样子跑山路不方便的——阿瑶你好凶的,以前都不这样的……”
阿羽一笑,自然知道阿瑶为何这样,忙将托着她臀股的手一紧,阿瑶吃他这一捏,顿时娇躯一麻,再有话便说不出来了。
“阿瑶,不可以这样对根旺的,他是好心哩!”阿羽轻斥阿瑶。
“嗯……对不起呀根旺,我没有别的意思的!”说着紧紧地搂住阿羽哥的脖颈,脸儿也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根旺眼看着阿瑶,总觉着她有点和平时不一样,偏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不同,但感觉上始终有些异常。
“那……那没什么就好啦……我们赶紧赶路吧!”根旺说着自己扛起了大筐,先行在前面带路跑起来。
“阿瑶,你趴好了,我要跑起来了……”阿羽关切地嘱咐阿瑶。一边调整了下姿势。
“哎!我好了,你跑吧!”阿瑶更贴死阿羽的后背。
阿羽感触着背上阿瑶那柔软苗条的娇躯,尤其是那两团坚挺而富有弹性的乳房,在他背上软软地挤压着,更令他心神俱荡。
他用力甩甩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摒却绮思,定定神道:“那我们走啦!”
转过了两道山架子,淌过一条溪沟后,他们来到了根旺说的阿虎虎和盘哥找到的那块地方。
“哎~~”又转过一个林子,前面现出了盘哥他们,阿虎眼尖,远远地先向他们挥手招呼了。
其实阿羽已经在前一个林子的时候,便听到了阿虎和盘哥他们的说话声音了,只是未说出来而已。现在见阿虎招呼,便笑对根旺道:“阿虎在唤我们哩,快些走啊!”言毕,竟自突地加速,将根旺几下抛在身后,背着阿瑶窜了出去。直看得根旺呆了!嘴里直叫唤:“喂喂!阿羽你……怎么还能跑这么……快……”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那速度就更慢了。
平时苦练的“混沌诀”在这刻发挥了极大的功效。体力的合理平均分配,使他虽说已经跑奔纵跃了这么久的时间,还背着阿瑶,但却并不感觉怎么疲累,只是身上微微沁出了一层汗,有些发热而已。
“怎么你们才来?!咦?!阿瑶怎么还让阿羽背着啊?!”阿羽刚立下脚,阿虎便埋怨起来。
“对不起啦,是我晚起了……”阿羽一头说一头小心将阿瑶放下,同时接过她的背篓。
和阿羽不同的是,阿虎身形虽然较瘦小,但浑身却充满着旺盛的精力。那一年四季都敞开的精赤胸膛,早被风吹日晒得黝黑发亮,浑不似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
“算啦,来了就好啦,不然我们打的这么多的东西还不好带回去哩!”盘哥一面说着,一面跨过一堆干柴,大步走了过来——他的身形甚是高大壮实,足足高出阿羽大半个头。由于在这群伙伴里,他的年岁最大,有十七岁了,兼且身材又高大,因此便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的头儿。
“真是对不起了!盘哥,都怪我……”阿羽惭愧地看看阿虎,心中有些不安。
“算啦!没有什么的,我们是好兄弟么!来!正好你们来了,我们也多了人手,把东西整理一下吧——今天盘哥可厉害了,下了个套子,打了只大獐子哩!”阿虎摆摆手,不介意地道。看得出,丰富的收获令他十分的欢喜。
“哎!好嘞!我来帮忙!”阿羽也来了劲头,放下手中的背篓,搓搓手便要动手。
“咦?玉版姐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呀?!还有灵秀和小石头呢?他们好象也不在的……”身边的阿瑶环顾四周,除了看见根旺正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外,并未见到其他人,便忍不住奇怪叫道。
“哦,他们在后面溪里洗米哩!准备做獐肉竹筒饭呢!”阿虎和阿羽一面将散落的柴禾收拢来,一面头也不抬地回答她。
“好哎好哎!我也去一起帮忙……哎哟……”阿瑶立刻兴冲冲地要去帮忙,却不料刚迈开没有两步,便捂着小腹蹲了下去,脸色也变白了,原来那羞处的破瓜新伤仍未完全愈合,她这一下猛烈地跨步,立刻又牵扯着撕开了裂口,引起阵阵的刺痛。
“阿瑶你不要紧吧!”一直心放在她身上的阿羽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柴,两步跃到她身边,蹲下来焦急关切地问她。
“没……没事,我没事的……”阿瑶看到阿羽这么紧张自己,不觉小脸红晕一现即逝,心里流过一缕柔柔的甜蜜……
“怎么?阿瑶不舒服吗?”盘哥疾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阿瑶忙站起来,掩饰地掠掠耳边的发丝道:“没,没什么的盘哥——我这就去给玉版姐她们帮忙去……”说着羞郝地看了阿羽一眼,转过身走了,不过这一回她可不敢再跑了,只是尽量象平时一样地走路。
“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今天看到时就怪怪的!”根旺从横里插进来嘟囔了一句。
听他这样一说,又看着阿瑶别扭奇怪的走路姿势,盘哥顿时若有所悟,回过头来,紧紧地盯住阿羽的眼睛看着。阿羽立时红了脸,心虚地将目光转向别处。
“阿羽,你们……”盘哥不放过他,紧盯着道。
阿羽当真是难堪已极,惶恐之下只好微微点了点头——好在此时根旺已经和阿虎一起去埋头收拾了,二人并没注意到他和盘哥之间的事。
“哦……是这样……那……”盘哥突然压低了声音:“你可要好好地待阿瑶啊……知道不?!”
阿羽连忙重重地点头应是。
“好啦,这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也去忙吧!”盘哥轻叹了口气,宽厚地嘱咐他道。
阿羽登时如释重负,忙感激地向盘哥点点头道:“盘哥那我去忙啦!”
盘哥点点头道:“去吧!”阿羽便忙不迭地和阿虎和根旺一起整理去了。
盘哥看着三个小兄弟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疼爱难过的心绪:唉,这么个苦穷的地方,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啊……
就在他们收拾整理好一堆堆的干柴、山菌和野蕨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片女孩子嘻笑的声音,是阿瑶她们回来了。
四个大男孩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接过她们手中的细篾篮和瓦罐。
“呵呵,阿羽呀,你今天可是迟了喔?!”长着一双长长凤眼,鹅蛋脸,身材高挑丰满的玉版姐打趣着阿羽,一面将手里洗净的竹筒递给他,眼里满是笑意。
“好啦,玉版不要说了,刚才我已经说过他了——来,替我把火架子调整一下——”盘哥笑着及时插了进来,免除了阿羽进一步的尴尬。
“嘻嘻,根旺,你今天是不是又看蚂蚁啦?!”灵秀笑嘻嘻地将湿手以腰上的布巾上擦拭着,秀气的脸上满是捉弄的神情。
“你你……一定是阿瑶和你说的——阿瑶!你怎么可以和别人说呢……”显然是被人揭了底,根旺说着急得便一副要和阿瑶理论的模样。
阿羽一笑,脚下一动,身子便拦在了阿瑶前面,似笑非笑地看着根旺。
阿瑶见有阿羽哥给她撑腰更是神气,躲在阿羽的身后,探出头来,冲根旺做个鬼脸,吐了吐纤巧的舌头得意道:“哈,怎么样?!就是我说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阿羽一听不妥,忙低斥道:“阿瑶,不可以这样的……你看根旺都急成这个样子了……”
阿瑶听了忙一伸舌头,缩回了头,不敢作声了。
根旺却已经控制不住了,只听他急叫道:“你你你!那……那你还让阿羽从‘虎跳岩’一直背着到这里哩!”
这句话一出口,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阿羽和阿瑶二人。
盘哥和阿虎是看到阿羽背着阿瑶来的——不过却也未曾想到竟然背了那么长的一段路程!这已经和平时的玩耍不太一样了!
玉版姐更是一对美丽的凤目在阿羽和阿瑶身上涟涟地来回转动,脸色一白,竟掠过一线极细微的异样神情……
“天哪!那么长的一段路都要阿羽哥背着啊!!”最小的小石头扔下手里正摆弄着的奇形怪状的鹅卵石,叽叽呱呱地首先叫了起来。
“小石头!”阿羽一皱眉,陡地怒视了他一眼,吓得小石头一下子缩了回去。
“怎么回事?阿瑶!——怎么,今天身体不舒服吗?”玉版毕竟要大一些,马上想起了女人每个月都有的麻烦事,忙走到阿瑶的身边,关切地问她。
“不……没……我……呜……根旺我恨死你了……”阿瑶被伙伴们这么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加之本来心里就发虚,情急之下,竟哭了出来!
“喂喂喂!根旺你要死啊——还有你小石头,净瞎说些什么呀!”女人总是帮着女人,特别是从小在一起的闺中好友。灵秀也立刻柳眉倒竖,双手插腰,对着根旺和小石头呵斥了起来。
“呃……就是就是啊,根旺你也是的,阿羽从小就经常背阿瑶的——喏,盘哥也背地阿瑶的,对不对盘哥?!”见盘哥点点头,阿虎忙又道:“这次只不过阿羽背的路程长了点,这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见根旺一脸的委屈无辜,赶紧走近他身边,对着他的脑壳狠狠地凿了个爆粟,一面压低了声音斥道:“你这个笨瓜!还不快认错!不然我们中饭都没得吃了!”
他这一下偏正好凿在根旺头上的肿包处,当真是雪上加霜,直痛得根旺呲牙咧嘴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盘哥见本来好好的场面,突然间变得乱七八糟的,心里不由生气,狠狠地瞪了阿羽一眼,阿羽忙低下了头。
“好啦,都不要闹了!大家都是耍着玩儿的,不要那么认真!灵秀,你先给根旺道歉!”盘哥话锋一转,却是针对了灵秀。见灵秀一副要叫嚷的样子,忙向她猛使眼色,好在灵秀总算明白了他的苦心,狠剜了他一眼,跺了下脚,才“蹬蹬蹬”地跑到根旺面前,硬梆梆地说道:“对不起啦根旺!都是我不好啦!”一面说着,那凶巴巴的目光尤自恨恨地瞪着根旺,直瞪得他浑身一阵发寒时,却又听她低下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哼!看回头我怎么收拾你!”顿时吓得呆了,只晓得呆怔怔地看着她扭着苗条的腰肢转身离去,嘴唇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盘哥见他这样,忍不住暗叹了口气,忙自己走到阿瑶跟前,好言劝慰道:“好了,阿瑶。不要生气了,回头我会教训根旺的……啊?不要哭啦……”旁边玉版和灵秀也轻声劝她。阿羽更是始终都关切地看着她。
其实阿瑶在玉版姐劝导她时就已经气消了一小半,阿虎责备根旺的时候又消了一小半,及至盘哥劝她时,气已经消了大半了!若说还在扭怩的话,也是因为少女的矜持罢了。待看着阿羽情意绵绵的目光时,心里早就充满了甜蜜……
玉版姐看着阿瑶的神情,便知道已经雨过天晴,没事了。及至一抬眼,无巧不巧地,居然在无意中发现阿羽正和阿瑶以目光暗通款曲!心里登时“咯噔”一下。目光自然地便投向了盘哥,却见他对自己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心里更是隐隐地觉出阿瑶阿羽两人之间的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眼下好歹暂时没事了,只伙伴们能够和睦相处就好了,便也不再追究下去,只轻轻拍了拍阿瑶的肩,柔声道:“好了,我们都去煮饭吧!”便向灵秀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灵秀虽不太明白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又对阿瑶说了两句后才跟随玉版姐去了。
“阿瑶,我们也去给他们帮忙吧!”见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别人都忙各自的,阿羽不觉有些难堪,便柔声对阿瑶道。
“嗯,我听阿羽哥的……”阿瑶乖巧地看着他点点头应道。
毕竟是一群孩子,不一会儿八个人便又恢复了有说有笑,只是玉版却在说笑时,总时不时暗地里向阿羽和阿瑶两人扫上一眼……第三章 鸿蒙受教
“阿妈!我回来啦!”在门口时,阿羽便嚷嚷了起来。今天他实在是很高兴,因为他给阿妈带回来一大块獐子肉,可以给阿妈熬肉汤了。
待到进了门后,他便怔住了。
堂屋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正低头喝茶,而他的阿阿妈正和她说笑着。
一见阿羽进来,阿妈停止了说话,慈爱地看着他笑道:“呀,是阿羽回来了呀——来,正好,来见见柳老师!”
阿羽一怔,便要随着母亲的话开口称呼时,却见那个“柳老师”抬起了头。
阿羽的心猛地一跳!
天啊,她好美!
在他的眼前展现的是一张精致如画的俏脸,那抹了淡妆的容颜上真个是肤若凝脂、眉若春山、眼若秋水、唇若涂朱……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了九公给他看过的那些古书里对美女的描绘。
就这么坐在那里,她的浑身上下便自然地充溢着一种与娴静淡雅的知性美,令他看得目眩神迷……
“啊,原来你就是阿羽呀——嗯,你的眼睛好亮哦!”说着,柳老师竟起身向阿羽走来,高挑的身材轻盈地款款摆动着,齐耳的短发随着她的步伐轻灵飘逸地跃动。堂屋的光线并不怎么亮,但是眼前出现的这个男孩的一双如暗夜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却立刻深深地吸引了她。
一刹时,阿羽全身的感觉似乎变得格外的灵敏积极起来,柳老师走过来时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在他的心镜里印下。
他清楚地嗅到她裹在白色套装里那苗条而不失丰腴的身体散发出的阵阵不同于阿瑶的体香——阿瑶是清新健康的,而她是浓郁芳香的;他甚至能感觉出她那被衣物遮蔽这胴体的每一条流动的夸张曲线……
“你好,阿羽!”柳老师停在了他的面前——她发现这个男孩子的个头刚到自己的眉际,而自己的身高已经足有一百六十八公分之高——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炎荒羽注意到,这只手是那么的纤长细嫩白皙——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未伸出自己的手。
“呃……我叫柳若兰……你叫什么?不会就叫阿羽吧?”见自己友好伸出的手未得到呼应,柳老师的脸上露出一丝狼狈,忙掩饰地进行自我介绍,同时想缓和气氛地打趣阿羽。不知怎么的,在这个大男孩异常明亮的眼睛的大胆注视下,她竟有些心慌,脸也似乎有点发热,手心里甚至隐隐地沁出了汗水……
“我叫炎荒羽。”阿羽终于微微地笑了。他清楚地将面前这个美丽——不,是惊艳的柳老师柳若兰不自在的反应尽收心湖。
看到面前的亮眼睛男孩终于对自己友好地笑了,柳若兰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她忍不住拉起他一只手,亲切地道:“你叫我一声柳老师好不好?”
炎荒羽笑了,他突然由开始时对这个柳老师产生的出于异性本能的观感里多了一份亲近感。
“柳老师!”他大声响亮地叫了她一声。
柳若兰被他突然大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随即便开心地笑了:“哎!”她也脆生生地大声应了一声。
堂屋里顿时气氛轻松融洽起来。
“阿羽这孩子,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才见到老师就变得调皮——柳老师您别介意,回头我教训他!”炎荒羽阿妈忙替儿子的调皮向柳若兰表示歉意。一面说着,一面却似嗔实疼地瞪了儿子一眼。
“啊呵呵,没有什么的,阿羽他这么机灵,我很喜欢的……”柳若兰笑着说道,不过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
“对了,阿羽的名字好有个性呀——怎么写的?”柳若兰笑着捋了捋耳边松开的一缕发丝,不经意问道。
不料话一出口,便见阿羽的阿妈脸色一黯,神情开始不自然起来,眼光也游移不定的。她不禁感到奇怪,再看看阿羽,也是一脸的不自在,手似乎也不知往哪里放了。
“对不起……我……也许我不应该问的——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说了——实在是对不起了!”柳若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触及人家的禁忌了。不过她也实在有些不解,她来这个地方之前,就曾经听说过这个坳子里群居着好几个民族,这在别的地区是极罕见的。但是更奇怪的是,这些老百姓却能够和睦相处,完全不似其他的地方,每个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相对固定的生活群体。她来之前也曾就有关这些民族的禁忌喜好等等专门作过一番恶补,但她却怎也想不到,竟有人对别人问自己的姓名也禁忌的!
“不……不是的……”炎荒羽看了看他阿妈,见她低着头不作声,想了想,便上前拉了拉阿妈的手,轻声道:“阿妈,就说吧,我没有事的……”
此语一出,柳若兰更是惊讶了,敢情这禁忌还是出在这个亮眼睛的男孩身上?真是怪了事了!
“阿羽,可是……”阿羽阿妈似乎有些心疼儿子,语气十分的迟疑。
“真的,阿妈,你说吧,我都这么大了,没有事的,我不会瞎想什么的……”阿羽紧紧握着阿妈的手,安慰她道。
“那……我就说了……”看着儿子明亮澄澈的大眼睛,她下定了决心说了出来。
柳若兰听了后,这才明白为什么阿羽的阿妈要这么犹豫了。
原来,炎荒羽的母亲,也就是炎女,丈夫本来就是孤儿,很早就病逝了。山里规矩,嫁出去的女人,不好得再回阿妈家,更兼阿妈家隔了几百里的山路,来去交通极为的不方便,故而家里只剩下了她一个寡妇。
炎荒羽本来是个弃婴,是炎女一次在河边打水,路过一片叫做“荒林”的地方的时候发现后捡回家来的,那时他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
女人的母性本能促使她将阿羽抱回家来抚养,由于她姓炎,阿羽便也就随了她的姓;在起名的时候,村里的人说这个婴儿既从“荒林”捡来的,当真是命若片羽,就叫“荒羽”吧!“炎荒羽”这个名字就这样叫出来了。
由于没有丈夫,身边却多了个婴儿,虽说大家都知道是捡回来的,但却没有人愿意再娶炎女。而炎女也为了害怕再找一个男人会待阿羽不好,便也就索性不再嫁人了。
只是阿羽始终没有父亲,大一些后,便有邻村的孩子在玩耍中骂他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待他哭着喊着回来问炎女的时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自那以后,他便变得沉默寡言,而炎女虽然后来同坳子里的人一起去邻村讨回了公道,但却再也无法挽回儿子被伤害的心灵。也因此,这件事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成了一个禁忌。
现在她说出来后,见儿子没有了从前的痛苦神情,惴惴不安的心情才放了下来。
“哦……是这样的……”柳若兰沉思一会儿后,想了想,道:“那你们有没有出去查过呢?照说这个地方那么偏,如果有女人生孩子,一定会有线索留下来的——只要一个一个地排查,就总会找到阿羽的亲生父母的呀!”
“不!我不要!”岂料她这话一出口,立刻招致炎荒羽的强烈反应:“我才不要那个从来都没见过的爹阿妈哩!我只有一个阿妈,就是现在这个阿妈!”他疾口说道,胸膛一阵地起伏,显是极为激动。
“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炎女和炎荒羽不高兴地看着自己,柳若兰慌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阿羽的亲生父母应该承担他们应负的责任……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的……”说着不觉暗自后悔——这是个明摆着的法律问题,但在这个偏僻落后的山区,她这番话说出来不等若一堆废话么!
“啊……我们也没有什么……不过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这儿实在太……请柳老师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炎女很明显地下起了逐客令——对柳若兰的好感,在她那句话说出口后,便荡然无存了。
柳若兰也知道自己再这么呆下去,实在也是难堪,便忙知趣地站了起来,歉然道:“十分对不起……我实在不应该那么说的……那好,明天就叫阿羽到村子的晒谷场去吧……”见炎女愈发冷淡的神情,心下更是后悔多嘴,便急急向她和阿羽打个招呼,逃也似地离开了。
待柳若兰走远后,炎荒羽便去关了门。
“阿妈,那个柳老师也没有什么恶意的,你不要生气,把身子气坏了就不好了……”他回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劝解炎女道。
“唉……”炎女叹了口气,将儿子搂进怀里,疼爱地抚弄他的头发,无力地道:“阿妈知道,她是从外面来的,懂得道理比阿妈多。阿妈不生她的气,只是心里头……”说着,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了阿妈,柳老师是哪里来的?她到我们家来作什么?”炎荒羽忙将话题岔开,分开母亲的注意力。
“哦,对了,你不提我差点给忘了——她是外面调来的,说是什么支援穷苦山区教育的——阿妈也搞不太清楚是什么,不过听她说好象也就是识字看书什么的——对了,你赶紧去问你九公去,他一定知道的!”炎女一面想一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象醒了过来似的,忙不叠地催促儿子去找九公。
“哎!我这就去——对了阿妈,后屋里有一块獐子肉,其他的柴禾蕨菜什么的也都在那儿,你回头拾掇拾掇啊……”炎荒羽走到门口,又回过来叮嘱他阿妈:“我多带了些回来,你把多的给阿玉嫂送去吧!”说完后才又出了门。
看着儿子如此懂事,炎女欣慰地叹了口气。
蓦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腹部传来,她的脸色登时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呀……”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同时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顿时疼得一阵剧颤,整个瘦弱的身子也在竹椅上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
大颗大颗的汗珠迅速从她的额头沁出,再滴在地上,渗入地面……
她急一把抓起桌上柳若兰喝过的茶杯,抖着手将里面的茶水倒掉,然后迫不急待地将茶杯紧紧地抵在了疼痛的部位——茶杯立刻陷了进去,原来那个部位已经有了一个凹陷下去的洞。如果九公在的话,一定看得出来,那个部位正是肝脏……
“哦……是这样的……”九公听完炎荒羽关于昨天及今天修习“混沌诀”时出现的“目至镜留”和“物过囿形”境界,以及他数蚂蚁时的情形后,低声地吟哦起来。
炎荒羽紧张地看着九公,长期以来,九公便是他心中的一个迷,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在他心目中,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有经过了九公的认可,方才算是成功的——这一感觉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
“阿羽啊……”九公终于开口了,炎荒羽忙竖起耳朵倾听。只听九公缓缓道:“你知道‘混沌诀’为什么要从‘混沌六知’入手呢?”不待炎荒羽回答,便自问自答道:“因为一个人如若想想完整地认识一个事物,就必须运用他全部的感官能力来进行探查,特别是对那些复杂的事物,就更需要这么做。也就是说,只有将‘混沌六知’综合起来使用,才能有更多的把握认清事物的真相!你现在仅仅用了其中的‘二知’,就能够达到将一整个蚂蚁群体数出来,正说明‘六知’配合起来使用的威力!”见炎荒羽连连点头,便接着道:“当你的‘混沌六知’掌握得越全面,越完整,那你对事物的判断能力就会越强大——到那时,就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数数位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你还可以用它在更多的地方发挥更大的作用……”见炎荒羽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九公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些,忙不好意思地笑笑,停下来喝了口水,才接着说道:“其实昨天说要你数蚂蚁,也就是想训练你‘六知’配合的能力,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已经达到了其中的‘二知’——这样,反正‘六知’的练习方法你也已经知道了,从今天起,你自己去练,九公不再指导你这方面的东西了……”
“那你不再教我了吗?”炎荒羽情急下忍不住违反规矩插嘴道,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这点,赶忙以手掩住了嘴,一面忐忑不安地看看九公。
“九公只是说不再教你这些方面的东西,并未说不教你其他的啊!”九公笑着道,对这个且徒且孙的孩子越发的疼爱。
“喏,我们出去吧,外面我给你做了些小玩艺儿给你玩哩!”说着便站起了身子。炎荒羽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二人转到九公院子的后面,那里正是他的一间倚着一个山洞而建的小屋。只不同的是,那山洞尚且距离地面足有二十公尺高,且那从洞口至地面的一段石壁笔直壁立,表面十分的光滑,就如同炎荒羽平日里经常攀爬的那面石墙一样,只是高度高了许多,不过旁边却垂吊下来一只结好的绳梯。
就在他望着那个石洞出神的时候,九公从那间小屋里拎了一个大竹箧,上面盖着盖,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怎么?想上去看看?”九公示意那个石洞笑道。
“不不……九公你弄什么给我玩呀?看上去好大一包的。”炎荒羽慌忙收回心神对九公恭恭敬敬道。
“呵呵,不要吱吱唔唔的啦,九公今天就是要带你到那个洞里去玩的哩!”九公呵呵笑着对炎荒羽道。
“啊?真的啊……嘿嘿,谢谢九公……”被九公说中了心事,炎荒羽不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站在光滑的石壁根脚,九公笑道:“哪,我从这个上去,”说着指了指那绳梯,道:“你呢,就自己徒手爬上去吧!”末了又加了一句:“要是不能爬上去,那就算啦——不过这些好玩的东西你也就不用玩儿啦!”说罢,径自攀着绳梯“蹭蹭蹭”地窜了上去,身手之敏捷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已经是七十多的老人了。
噫——怎么地上还有只竹箧——
“九公!还有这个哩!你忘了带啦!”炎荒羽忍不住抬头看着上面喊道。
“呵呵,没忘哩,那正是要你带上来的……”话音隐隐地响了下,便不见九公的身影了,显然是已经没入了石洞中。
这……
炎荒羽不禁气结!
这个九公,摆明着要给他为难嘛!他一把拎起那只老大的竹箧——呀,好沈的!足足四十二斤三两六钱——嗐,自己怎么还有心情估称这份量呢!
想了下,没法子,只好背着这个沉重的大家伙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那股暖流似乎不象昨晚的细流了,而是变得粗壮有力了许多,而流动的虽仍是很平稳,但速度却变得快了很多!无形之中,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似乎也长了不少……
其实他不知道,他昨晚经络内运行的真气流虽然细小,但却十分的平稳。更宝贵的是,无需他再进行意念的引领,真气便实现了自动运行,真正的达到了不练自练的先天自然境界。再加之他正在生长发育的旺盛时期,各方面的内分泌系统都随时在配合着身体的生长而不断地催生,气血在“混沌诀”的引导下,更是应了老话:“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气血两相呼应下,彼此的成长就加倍地迅速了。故而在白天,他同阿瑶两情相悦,又背着她急速奔跑,以及在真气自动运行的条件下,体内的气血都得到了空前的锻炼,竟在短时间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血脉得到了极大的扩张,真气也浩浩荡荡地初俱了规模。
感觉体内的状态甚佳,炎荒羽顿时精神大振。他一口气将那竹箧甩上肩背,搓了搓手,上下打量了下那陡峭光滑的石壁,双膝微微一屈,便“蹭”地一下窜了上去。就在上窜的势子恰恰停止的时候,四肢“倏”地张开,紧紧地贴在了石壁上,与此同时,脚尖微微向上抵住用力,而两只手掌却在触及石壁的瞬间,每条肌肉都灵敏至极地感受着石壁那微小的凸起和凹陷,并随着石壁上的微小起伏变化,掌指表面自动收缩产生出多个呈真空吸盘一样的细小凹坑吸附在石壁表面,整个人立即象胶水一样紧紧地“粘”住了石壁。
这一下轻而易举的成功,令得炎荒羽信心大增!要知道,这个肌肉的控制可是太难太难了!据九公说,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通过控制肌肉来达到“吸附攀岩”的目的,只有将“混沌诀”练到了相当的程度后,方才能够对自己身体的每块肌肉,乃至表皮都控制自如,并对所攀之壁的表面状况有着极度的敏感,从而实现攀爬动作的至高境界——“壁虎游墙”。
他略略调整了下起伏的心情,抬头看了看上方,双足尖微微一蹭,随之一只手便松开了石壁,向上攀去。长期的苦练终于在这刻出了成果,在陡然变强的“混沌真气”的有力支援下,两只手上肌肉的收缩变化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他向上攀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那竹箧四十多斤的份量此刻竟不觉得什么了!
几乎一分钟不到的功夫,炎荒羽便背着竹箧攀进了石洞口。
“九公!我到啦!”止不住内心的喜悦,他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什么?”九公的身形从黑乎乎的山洞里钻了出来,满脸都是惊讶的神情。
“这么快!你没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进去——阿羽不是那种耍小聪明的孩子。九公一脸的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盯着炎荒羽看,似乎他是个怪物似的。
“我没有从绳梯上来……”炎荒羽忙摇手分辩道,九公那惊讶的表情既让他骄傲,又令他委屈。
“我没有说你从绳梯上来……阿羽,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做到‘如影随形’了……真是想不到啊……”九公长长吁了一口气,喟然叹道。他口中的“如影随形”正是“混沌诀”中唯一的一个与武功有点联系的功法,那效果和早已失传的“壁虎游墙”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炎荒羽兴奋地看着九公,那双本来就明亮异常的眸子现在更是精光四射。
蓦地,九公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脉门,炎荒羽吓了一跳,不知九公为何要突然抓住自己。正不解时,却见九公又迅疾松了了手,脸色一整,双眼眯了起来,审视着他沉声道:“怎么,阿羽,你和哪个女孩子好上了?”
此言一出,炎荒羽登时魂飞天外,脸色也“唰”地变得煞白!
他怎也想不到,九公居然一口便道出了自己白天的隐私!
“九公我……”他一时间竟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浑身惊慌下,竟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却见九公的目光却不再看他,转了开去望着天,口中喃喃自语道:“呃……阴阳交泰……龙虎相济——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哩!”
炎荒羽早被他吓得不敢吱声了,哪里还能理会他话里什么意思。
“九公……我……我是和……阿瑶……”话总算艰难地说出口了,但他却羞愧得无地自容,直恨不得面前有一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才好。
“哦?——哦!是阿瑶呀!”意外地,九公竟然没有生气!炎荒羽心里不由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有些紧张,不知道九公还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不再把他当做好孩子看待。
“没什么,不要害怕,九公不会责怪你的——阿瑶也很好的,只不过你们也太早了点,小小年纪就发生这种事情……”见爱徒一脸的羞愧,胀红了脸低垂着头,不禁心中怜爱,便不再说他。话锋一转道:“好啦!我们该进去啦——你不是还要玩九公给你做的小玩艺儿吗?”
炎荒羽从九公的语气中听出他不会再责怪自己,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忙不叠地应了一声,跟着九公进去山洞了。
“哦,对了,阿羽,好象今天坳子里来了什么人是不是,我在这里听到好象很热闹的样子……”二人在黑暗的山洞通道里走着,没有丝毫的不便感觉,皆因二人“混沌诀”中的“混沌六知”均到了一定的火候,特别是他们都达到了“目至镜留”的视觉最高境界,故而只需洞外隐隐的光线折射,再辅之以其他的“五知”,便足以任意通行了。
听到九公问话,炎荒羽马上记起阿妈要他询问的问题,便忙回答道:“对了,九公,正好我阿妈让我问你哩!——那是村里来了个老师,嗯,长得很漂亮的……”
九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过身轻敲了他脑袋一下,哂然道:“你这小子,倒真是人大成精了,就知道女人漂亮啦!”
炎荒羽登时脸一红,讪讪地笑了,心道,还好这里面黑,不然就给九公看到脸红了。但一转念,又不觉自嘲起来:呸!开什么玩笑,自己都能在这黑咕隆咚地地方看清路,以九公的眼力,又怎会看不见自己脸上的变化呢?
九公倒没有在意身边的爱徒在动什么弯弯绕绕的念头,只自顾着又向前走去,一边继续道:“那就难怪了,这个坳子太穷苦了,只有里面的人往外面去,哪里还有外面的人肯进来的啊!……对了,你阿妈叫你问我什么?”
“哦,她姓柳,叫柳若兰,不过她要我叫她柳老师的——听阿妈说她是外面调来的,说是什么支援穷苦山区教育的,阿妈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就是搞什么识字念书的……”炎荒羽紧赶两步,和他并排着道。
“嗯,你阿妈说是对,那个——对,是柳老师——是搞教书识字的。”九公点点头,捋了捋胡须道。前面的通道已经隐隐地有了亮光。
“呃……那不就和九公一样了吗?”炎荒羽想了下,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也不完全一样——这样说吧,她不象我这样,只单独教你一个人,她会给许多的象你这样的孩子上课。也许她会教给你一些九公没有教过你的东西——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知不知道她在哪里教你们呢?”九公说着紧走几步,二人来到了山洞深处的一个宽敞的空间里,这里面已经点燃了两盏油灯。虽然光线仍很微弱,但同外面通道里相比,已经算是大放光明了。
“她要我明天到晒谷场去哩。”炎荒羽说着将肩背上的竹箧放下,一面环视着四周,一面回答九公的问话。
“好吧,你明天就去吧——现在给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小玩艺儿——”九公说着,得意地将竹箧盖子打开。
“呀……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叮叮当当的……”炎荒羽惊疑不定看着那竹箧里的家什,忍不住抬头看看九公。却正好迎上九公不怀好意的笑脸,禁不住心中一跳,不知怎么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出来……
他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一声,知道今晚又要经受九公新的训练折磨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坳子唯一的晒谷场上一大早就拥了三三两两的人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更是兴奋莫名地在大人间穿来钻去的嘻戏打闹。
炎荒羽带着一脸的疲惫和炎女一起来到场子上的时候,晒谷场已经坐满了大人小孩。村长土根叔正和昨天傍晚时到他家去的柳若兰老师在一个临时摆放的桌子前点名,炎女忙拉着儿子往中间位置坐下。
实在是太困了……
昨晚几乎被九公训练折腾了一宿,直到天快亮了才放他回家来——那感觉简直是又重新回到了当初刚刚开始修习“混沌六知”时的情形,是那么的惨无人道……
坐在地上,他压根儿没听清楚土根叔和柳老师在说些什么,精神和肉体的极度疲劳促得什么“混沌六知”都失去了功用,他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沈的提不起精神来——好困啊……
就在他昏昏噩噩的时候,那原本就一直在运行着的“混沌真气”开始积极忙碌地运转周身。
很奇怪的是,似乎就在炎荒羽在练习“混沌诀”以来破天荒头一回地如此昏沉的情况下,那体内的“混沌真气”竟然超常地活跃起来。像是在印证“混沌诀”中的“混沌”二字一般,那真气竟霸道无俦地在体内经脉中横行无忌,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汹涌地冲刷开拓着每一个阻塞狭窄的经络隘口,轰轰落落地一遍又一遍地回圈周转,每回圈一次,便壮大一层,最后竟至轰然一片,当真是一片混沌,将炎荒羽彻底带入了更深沉的睡梦中……
此时晒谷场的大人已经散去了,只有三五个还在附近一旁观看柳若兰的第一课。
由于炎荒羽坐地位置比较中正,因而在大人离去,孩子们重新调整座位的时候,反没有动他。而炎女在离开的时候,只见到儿子坐直了身子,眼睛半开半闭的,还以为他在用心听,便也不打搅他,只轻轻招呼了一声,也未等他回应便悄悄走了。因此虽然外面的动静很大,居然也给炎荒羽提供了一个意外的不受干扰的空间。
柳若兰其实一直就在关注着炎荒羽,对这个有着亮亮的大眼睛的男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不过见到他今天却始终没有抬头正眼看她一次,心中不觉有些奇怪。心里暗自揣测,是否昨天自己说错的话仍记在他的心里。如此一想,便更加有些不安了,就连给这些孩子讲课时精神也有些不集中,好几次都差点说走了嘴。
“炎荒羽同学!”她终忍不住点名叫道。
炎荒羽睡得正沈,“六知”全部封闭,自然听不到她的呼唤,也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应。但是在柳若兰和那二十来个孩子看来,他分明就是对柳若兰的话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场子上开始骚动,孩子们也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
柳若兰的面子上未免有些挂不下来。要知道,好歹自己今天是头一天给这些山里的孩子上课,要是头一炮就没点响,那以后还怎么继续教下去呢?早在来之前她就听人说过,山野的小孩不太好管,性子很野的,今天看来,果然如此,这个炎荒羽居然对自己的点名充耳不闻,还直直地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炎荒羽同学!炎荒羽!”她忍不住又连叫了起来。
“阿羽……阿羽,快答应呀……”炎荒羽身后的根旺焦急地催促他,却不见他一声的回答。终于忍不住地推了他一下。
不料这一推之下,炎荒羽竟然应手而倒,整个人干脆松松垮垮地躺在了地上,众人顿时大惊,齐齐惊叫了起来。
柳若兰更是吓了一跳,赶紧快步走近前来,看看炎荒羽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岂料仔细一看,竟听到他鼻中传出的轻微的鼾声!
天哪,这个家伙,竟然在睡觉!她登时惊愕得呆立当场,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回事!
“呀……不好啦,阿羽好象在睡觉吔……”嘀嘀咕咕的声音迅速在孩子们中间传遍。
柳若兰顿时大失面子,一张俏脸当时便又羞又气,涨得通红!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睡觉……”她一时间不知所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毕竟经过正规的教育,又见过不少的世面,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同时心中有了计较。
她抬起头来,对后面的根旺和声道:“你是郎根旺同学吧,请你麻烦一下,把他背出这儿——对了,还有你,谭雷同学,你和他一块儿把炎荒羽抬回家——睡在地上会着凉的!”
她这一番处理立即得到了几名在一旁围观的家长的赞赏。
“就是不一样,看,人家大城市里来的,说话又好听,还关心人……”
“是呀,看来把孩子交给她还算很好的……”
“是呀,看看人家,长得又漂亮,心眼又好……”
柳若兰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心里立时大定,知道最起码自己在这些村民家长的心目中得到了认可,同时对继续教下去也有了信心。
待郎根旺和谭雷把炎荒羽扶回去后,她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炎女怎也没想到,儿子头一天上课便是被伙伴抬回来的,更要命的是,他居然睡得如此的沈,自己竟怎样都唤不醒他。
一筹莫展下,她只好请九公来看看。
岂料九公看了后,只留下一句话:“没关系,让他睡好了,睡饱了自然就醒了!”便回去了。弄得她只得天天小心翼翼地守在儿子身边等他醒过来。
炎荒羽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三天,弄得阿瑶和盘哥等一干伙伴们也急得什么似的,除了上课,便轮流来看他,间中还时不时地给炎阿妈送些东西来。阿瑶更是尽心地照顾她,每天都要来替她生火做饭,感动得炎女一看到她便拉着她的手唏嘘长短。
当然,间中柳若兰也来过一次,只不过一看炎女冷淡的脸色,便自觉地坐了下便走了。
第四天的一大早,炎女正伏在桌上打盹的时候,听到了这些天来最令她惊喜的声音——
“哎呀……肚子好饿……”炎荒羽终于睡醒了。第四章 教有独钟
“阿羽,你可吓死阿妈了,一下子连睡了三天哟!”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地吃饭的样子,炎女几天来紧张悬吊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什么?”炎荒羽一下呆住了,随即嘻嘻一笑道:“阿妈别逗我了,哪有睡那么长时间的!”说着又挟起一大筷子的野蕨烩獐肉塞进了嘴里。大口地咀嚼吞咽。
“阿妈哪里又逗你啦?你真的一连睡了三天哩!——你九公都来看过你了!”炎女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儿子的好胃口,她心里着实的喜欢。
“啊?什么?九公都来过了?”炎荒羽险些被噎住,连眼泪都呛了出来,炎女忙心疼地站起来拍拍他背,一面端起旁边的杯子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一大口水,好容易才平复下来。
“唉,慢点吃——看,这不,噎着了吧……”炎女心疼地拍抚着儿子的后背,嘴里埋怨着。
“……我……我……三天?……我睡了三天?”炎荒羽转过脸来,瞪瞪地看着他阿妈,仍是一脸的疑惑。
“是啊!不过你九公说没有事的,睡饱了就醒了——现在果然你醒了,醒了就好咧!”炎女轻轻地以手指篦梳着儿子的头发,心情轻松地道。
“哦……”炎荒羽闭上眼睛,享受着母亲的关爱,同时脑子里思索着自己睡了三天的事情。
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均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振奋感。那“混沌真气”似乎已经在体内不拘形态,无分血脉主次内外地形成了浑然的一片,只在他略略提起注意力的时候,才能觉察出那依然在经络中似缓实疾地浩浩荡荡流动运行的主干真气。
相应的,他的“混沌六知”也又有了极大的提升,现在,只要将“六知”内敛,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以及血液和体液在体内流动的感觉……
看来,在这三天的睡梦,他的身体一定发生了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变化,他暗自思忖着。不过,这变化显然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好处——不管怎么说,到时候去问一下九公就知道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他的心灵突地一跳,一个熟悉的印象一下跃入了他的心镜里——是阿瑶!阿瑶来了!
他“倏”地睁开了眼睛,同时心中念道:六十一步……三十二步……十步……
那距离清晰无比地显现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是经过现场的丈量一般。
“阿妈,阿瑶来哩!”他轻轻地抬头道。
“嗯?”炎女一时没听清楚。不过没等她开口疑问,门外已经传来了阿瑶那清脆娇嫩的声音——
“阿妈——我来了!”
炎女一愣,不及想明白怎么儿子就知道是阿瑶来了,便忙不叠应道:“哎!来啦!阿妈来开门啦!”说着轻轻抚了下炎荒羽的头,便急步出去开门。
炎荒羽此时沉浸在“混沌诀”的“混沌心海”之中,将阿瑶和阿妈之间的一言一行清晰地掌握在心里,直至阿瑶迈进他的房间激动地叫了一声:“阿羽哥……”
那声音里分明带着些颤抖。
他的心情也随着这声充满感情的呼唤波荡起来……
“阿瑶……”他缓缓地转过身子,目光柔和地射向那个进入他少年人心湖中的女孩子……
“阿羽哥!”阿瑶突地奔了过来,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已然笼上了一层薄雾……
炎女看着一双孩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然后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阿瑶……”炎荒羽紧紧地将扑到他怀里的少女搂住。阿瑶早没命似地在他脸上拼命地吻了起来,那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随着她的亲吻沾满了他的脸……
终于,两个人的嘴唇紧紧地胶着在了一起,炎荒羽贪婪地吸吮着阿瑶的香舌津唾,一双手更是不停地在她柔软的腰臀上来回地抚摸……
阿瑶早酥软成了一团,没有更多的话,这几天的相思以及对情郎的担心在这一刻统统化做了火热的身体语言……
“阿瑶……”
两个人终于松开了缠绵的热吻,炎荒羽深情地注视着怀里的情侣,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没有任何的意义,就是那么的念着她的名字,他的一只手已经抚上了阿瑶的酥胸,在那耸挺尖翘的乳峰上轻轻地揉动……
阿瑶同样痴痴地看着她的阿羽哥,一任他抚摸自己的胸部,同时悄悄地解开了腋下的盘扣,松开了胸前的衣襟。
“阿羽哥,来……你伸进去摸吧……”说着,她捉住炎荒羽的手,放进了自己温软滑腻的怀里。
第二次握住阿瑶那光滑弹跳的乳房,炎荒羽的欲火立即喧腾起来,一种暴力破坏的欲望迅速充斥了他的全身。他再次一把将阿瑶紧紧地吻住,手里却颤抖着轮番用力揉捏拧扯阿瑶娇嫩的双峰……
“……阿羽哥……好哥哥……揉吧……你揉死阿瑶……吧……揉碎了……阿……瑶吧”一阵阵痛苦和快感交织的复杂感觉深深地刺激着阿瑶的肉体神经,她已经近乎神智不清地讫语了……
体会着阿瑶剧烈颤栗的胴体,炎荒羽的欲火稍稍平息了些。他猛地松开阿瑶,一把拉开她的胸襟,只见那两只原本雪白如玉的美丽乳房上已经是瘀痕累累了,青一块、紫一块地布满了他的爪印……
“阿瑶……对不起……”那令人心悸的瘀痕让他的欲火再次的消退:“我……你一定好痛吧……”说着,他略带后悔地以手轻柔地抚摸那两只遭到自己蹂躏的白玉。
“……什么呀,阿羽哥哥……阿瑶是你的女人,当然阿羽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啦……没关系的……阿瑶不是很痛的,过几天就会好的……”阿瑶无力地抬起脸儿。见他不信的样子,忙挣着起来在他脸上吻一下,安慰道:“上回你也把我这儿弄成这样子的,可是很快就都好了……这次也会很快就好的……不用担心的,阿羽哥哥……”说着像是鼓励他似的,抬起一只小手,按着他的手使劲地在自己的右乳上揉碾了两下,然后娇声道:“你看……真的不疼的……”
可惜炎荒羽的感官何等的灵敏,早已经捕捉到了她脸上瞬间掠过的那一线不适的神色,知道她是安慰自己,不要自己有过多的压力。心下更是感动不已。
“好了,阿瑶,时间不早啦——外面阿虎他们也来啦……”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替阿瑶掩上衣襟,然后又帮她扣上盘扣,一面亲着她的额头一面轻声告诉她自己的发现。
“呀?他们也来啦?”阿瑶吓了一下,身子也绷紧了下,本能地便要跳下炎荒羽的大腿。
“瞧你,那么紧张的。”炎荒羽笑笑捏了她小巧的鼻头一下,取笑她道:“刚才不是胆子还大得很吗?怎么一听说有人来了就吓成这个样子!——还有几分钟他们才会到哩!”
阿瑶一听,立即不依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道:“你坏死了呀,还有一会儿你也要吓人家的……人家还不是怕被别人……看到我们两个这个样子么……”
炎荒羽忙笑着好一阵哄她才算过了关。
“咦?对了,你怎么知道阿虎他们来的?你不是今早才醒吗?”两人不再肢体缠绵后,阿瑶的头脑也恢复了清醒,很快想到了这一层。
“……”炎荒羽不禁一滞,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听到了阿虎等人正走来,便随口说了出来,又怎会想得到这样会引起阿瑶奇怪的疑问呢?
“我……我也是猜的嘛——对了,这几天是不是他们也经常来的?”他脑筋急转道——九公说过,绝不能把自己的特殊能力让人知道的,甚至包括他阿妈。
“是呀,他们也来的……”阿瑶点点头道。
“那就对啦!我看你也来了,就这么猜,他们也一定会来的!”炎荒羽心中暗叫好险,居然这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他们不一定早上来的!一般他们都在中午,或者是晚上来看你的啊?”阿瑶露出“你猜错啦”的神情,摇着头道。
“那就更对啦!你想啊,他们这几天都是中午和晚上来的,那么今天就一定是早上来的啦——不要作声,听!他们已经在门口啦!”炎荒羽得意地亲亲她的小脸,然后放开她道。
阿瑶将信将疑地看看他,仔细地侧耳一听,果然,门口传来了阿虎和根旺的声音:“阿妈!阿羽醒了吧?”“醒啦!一早就醒啦!阿瑶已经在看他哩!”炎女开心地招呼着儿子的伙伴。
“呀,真的被你猜中啦!阿羽哥你真神啊!”阿瑶睁大了一双美眸看着她阿羽哥哥,目光里充满了陷入情网里的少女独有的盲目崇拜神情。
炎荒羽一副“那是当然”的得意表情,一面自吹自擂道:“我说的还会有错么!”
“嗯!阿羽哥说的都是对的!”阿瑶更是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阿羽你醒啦!”阿虎和郎根旺几乎同时挤进了门,齐声关心地叫道。
走在去往晒谷场的路上,阿瑶紧紧地拉着炎荒羽的骼膊,阿虎和郎根旺则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说这三天来柳若兰给坳子里孩子们上课的情形。
“那个柳老师教的东西好难的,教了那么多天,我才记住怎么写我的名字……”郎根旺摇晃着脑袋道。
“嘻嘻,那是你笨呗!你看阿虎,除了他的名字‘过仔虎’会写还会写他爹阿妈的哩!——是吧阿虎?”阿瑶纤指刮脸儿取笑郎根旺。
“嗯!我阿妈说了,一定要会识字,会读书,才能到山外面过好日子,才能不让人欺侮的!”过仔虎——也就是阿虎昂头大声道。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信心满满的。
“唉——反正我是不成的了,怎么学都不行,脑子里老也记不住的……对了,阿羽,你一定行的,听说从前九公教过你好多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啊?”郎根旺用力一脚踢飞了脚下的一块石头,发泄着心中的闷气。
“是啊……九公是教过我识字读书的……”看着伙伴们羡慕妒嫉的目光,他忙又道:“不过九公说了,新来的柳老师教的一定和他的不同——恐怕我要从头学起哩!”
“可是……不管怎么说,学过总要比没有学过要强的……”郎根旺气馁道。
“根旺你不要这样想,我们不也都没有学过吗?只要从现在起好好地学,一定来得及的——是不是呀阿羽哥——还有阿虎?”阿瑶鼓励郎根旺道,见炎荒羽和过仔虎都点头同意自己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没关系的,根旺,要是你不懂的话,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对了,这几天上了课以后,你们还有没有去打柴拾野蕨啊?”炎荒羽看看晒谷场快到了,忙加紧问道。
“你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就不爽啦!”郎根旺的声音立刻大了起来:“这几天我光去上那什么劳什子的课,家里的事情耽搁了些,搞得我阿爸阿妈都骂我哩!”
“你有什么好叫的,好歹盘哥还给你家匀了些哩,可是我家的柴都快没了——今天晚上不管怎么,我都要去拾柴了,不然家里就断炊了……”过仔虎也嘟囔了起来。
炎荒羽听得出来,这几天上课,显然把坳子里家家户户的生活秩序给打乱了,原本各家的柴都是由小孩子承担的,现在都去上课了,大人又要忙农活,自然就要断柴了。
“那……”他正要开口,却被阿瑶捣了一下他的腰,道:“不要说啦,赶紧抢个好位子——不然等会儿就看不见前面的黑板了……”
“黑板?”炎荒羽不禁一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晒谷场上已经聚集了大大小小的三十四名孩子了——这是他一掸眼得出来的数位。
柳若兰已经站在了晒谷场的前场位置,她的身边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块表面涂成黑色的面板——哦,这一定就是阿瑶说的那个“黑板”了!他心中暗想。
自炎荒羽一来,柳若兰便一眼注意到了他。说心里话,这个大大亮亮眼睛实在很容易引起她的注意——即便在白天,他的一双眼睛仍然看起来是那么的有神。
“炎荒羽……阿羽同学,你来啦!”她亲切地招呼炎荒羽。
炎荒羽一怔,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坐下,便被她注意到了。他忙“哎!”地答应了一声。
“阿羽哥,柳老师点名时你要站起来回答的!”一旁的阿瑶连忙轻轻对他道。
这是为什么?
他不禁愕然。
“蓝星瑶!”柳若兰柔和悦耳的声音继续响起。
“到!”阿瑶应声起立,大声地应道。
“为什么要站起来啊……好麻烦的……”炎荒羽不禁嘴里嘀咕了一声。
“阿羽哥——”蓝星瑶,也就是阿瑶忙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却听得柳若兰笑道:“这几天来我已经把大家都记住了,以后再点名的时候,大家就不必站起来了,只要在下面坐着答应一声就可以了!”
她这话一说出来,炎荒羽立即得意地瞟了一旁的蓝星瑶一下,只见她立刻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低低地“哼”了一声,便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炎荒羽忙伸出手轻轻地拽拽她的袖子,向她示好。却不料听得上面柳若兰点名道:“炎荒羽同学,请不要在上课的时候做小动作!”
顿时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他射来!
他立时大窘!手“倏”地缩了回来,脸也“腾”地红了起来,心中不禁对柳若兰恨了起来——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来让自己难堪!
柳若兰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转来道:“好啦!大家注意力集中!今天我们要教大家的是孔融让梨的故事以及一些基本的算术”
这堂课上,炎荒羽的心情糟透了,对柳若兰的成见令她原本留在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也降了好几个级别。整堂课更是听得不知所云,倒是蓝星瑶对他的遭遇颇为内疚,时不时歉意地看看他,他也只好报之以苦笑……
“今天我们就上到这儿,大家可以回家了!”正郁闷间,只听得柳若兰在上面说道。
底下听课的孩子们立即发出一阵的窃窃低语。
“咦?真奇怪,前几天都是上满了一早上的呀……”蓝星瑶诧异地向炎荒羽悄悄道。
炎荒羽却不为所动,他正巴不得早一些回家哩!这样他好上九公那儿去——那儿还有“功课”等着他哩!
“炎荒羽,你留下来——你们其他人先回去吧!”正准备和伙伴们一起回去时,大家听到杠杆柳老师这样说道。
炎荒羽登时头皮便一麻——真是怕什么什么来!
见他迟疑不定的样子,蓝星瑶忙拉拉他手道:“阿羽哥哥,你去吧。回头……晚上你来找我,我等着你,啊?”边说边偷偷地向柳若兰瞄着。
“那……好吧……”炎荒羽极不情愿地留了下来。看着阿虎等伙伴们向他招呼着离去,心中当真是又将柳若兰往下狠狠地降了几级。
“来,阿羽,你到我那儿去,我帮你把这几天的课补一下!”柳若兰站在了他的面前,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他道。
没办法,他只好闷闷地低着头跟她去了。
柳若兰住的地方是个吊脚楼,是坳子里用青竹专门为她搭建而成的。
“阿羽,你们这儿的人真好,知道我害怕蛇虫,就搭个这个楼给我住——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哪里就会有这么多的蛇虫呢?你说是不是呀?”柳若兰带着炎荒羽进了楼上自己的一个小间。一面笑着对他道。
“嗯。”炎荒羽一边应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她房间里的摆设。
自从他一进这间楼,便闻到了一股幽幽的女性香味,这香味他曾经在柳若兰到他家时闻到过。现在进到这间楼后,那香气就格外显得清晰起来,闻得他的心都有些晕砣砣的……
“来,阿羽,你坐这儿……”柳若兰将炎荒羽带到窗前一张写字台前坐下,然后从墙角打开一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叠书本摞在写字台的旁边。
“来,我来替你补上这几天的课程,”见炎荒羽不作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忙笑道:“看我,都忙糊涂了——对了,你一下睡了三天,没有什么不舒服吧?”一面说一面关切地凑近了炎荒羽的脸,仔细地观察他。
一股淡淡的女性体香夹杂着微酸的汗味儿扑鼻而来,直冲他的脑门,他的脸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没……没事的……”他呐呐地道。此时他倒有些烦恼自己那灵敏的嗅觉了——柳若兰那身体的香气直往他的鼻腔里钻,直往他的心里面钻……
“没事就好!来,我们来上第一堂的识字课……”说着柳若兰打开了一本识字课本。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男孩子了。她感觉,炎荒羽有一种和当场的孩子所没有的秀气,这种秀气掺杂着他那山时孩子特有的质朴的性格,令她感觉十分的欣赏。
炎荒羽的心始终在“扑腾扑腾”地乱跳,连那“混沌诀”都失去了定神的效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女人的身体的味道就能让自己变得如此的慌乱——可是,在同阿瑶一起的时候,却没有这种心慌的感觉呀?他的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柳若兰打开的书本——噫,那里面的字好简单的,自己都认得……
“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说出来自己识得这些字。
“怎么啦?是不是没见过?没关系的,来,让柳老师来教你……”柳若兰见他吱吱唔唔的样子,以为他畏难,便耐心地开导他。
“不是……我……我认识字的……”炎荒羽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什么?”柳若兰一怔,随即大讶:“你识字的?”她忍不住问炎荒羽道。
“是的……是九公教我的……”炎荒羽呐呐地道。同时不知自己这么说应不应该,此刻那上竹楼前对柳若兰的不满早不知什么时候起丢到了十八里山外了。
“呀……原来已经有人教你们识字读书了呀!”柳若兰讶然道,同时又对这几天来自己教的这些孩子的进度缓慢感到不解:“那怎么他们——就是你的小伙伴们却不怎么识字呢?”
“没有啊,九公从来就都只教我一个人的,其他的人他都不肯教的!”炎荒羽说出的话解决了她的一个疑团。
“哦,那就难怪了……那你说的那个九公都教你念些什么书呢?”柳若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忍不住追问道。
“这……九公不让我说出来给别人听的……”炎荒羽惭愧地低下了头——他的本心实在是不想瞒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柳老师的。
“哦……那没关系的,我尊重九公——毕竟是他先教你的,不是么?”虽然越发地好奇了,但是长期以来受到的良好道德教育使得柳若兰不再追问下去了。
“那……我教你什么呢?”她有些为难起来,“对了,九公有没有教过你算术呢?”她想起来问道。
“嗯——教过一些的,就是那个什么加减乘除的!”炎荒羽经过一段时间的对话,渐渐地不再那么拘谨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活气了些。
“呀!都教了那么多啦!看来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啦!”柳若兰不禁有些吃惊,这倒不是说她的水平仅就是国小的水平,只懂得加减乘除,而是她一向认为,对一个山里的孩子来说,数学里面的其他科目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反倒是最最基本的加减乘除能够运用到平常的生活中去。这样一来,她不禁对炎荒羽口中的九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九公是个什么样的老头呢?
“可是,九公说过,你是从外面世界来的,你会教我一点外面的东西的!”炎荒羽抬起头看着柳若兰娇美若画的脸道。
“外面的……外面的……”柳若兰沉吟起来,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屋内扫视……
蓦地,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本厚厚的字典上,顿时眼睛一亮,知道自己可以教他什么了!
“对了!我就教你一样绝对‘外面’的东西——我教你外语!”她不禁为自己的“绝妙”想法拍起手来。
“外语?……什么外语?”炎荒羽茫然一脸地看着柳若兰一副欣喜的样子,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外语,顾名思义,就是外国的语言呀!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外面’的东西啦!”她笑道,一时兴奋下忍不住弯下了身子,两只白嫩光滑的纤手在炎荒羽的脸上轻轻地拍捧着。
炎荒羽陡然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他的目光看到了柳若兰微敞的衬衫领口里那道深深的乳沟,与此同时,从那松动了的领口里飘散出一缕如兰似麝的体香……
可惜美景不长,柳若兰轻快地拍了他脸颊一下后,便很快地直起了身子,只是那道深深的乳沟以及那缕诱人的体香兀自在他的脑海中飘荡。
“阿羽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柳若兰巧笑倩兮地看着炎荒羽道——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终究无法和这个长期处于封闭状态的山村里的人溶成一片,而这种感觉,就是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明亮大眼睛的男孩带给她的。正是炎荒羽那种令她在潜意识中就想要亲近的感觉,使得她意识到了自己同这个村子里其他人的格格不入……
“嗯!我明白了!”炎荒羽用力摒掉脑中的绮念,刻意大声地回答,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念头。
“好,你明白就好啦,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学习一门外国的语言——英语,好不好?”突然间想到自己居然在这种偏僻落后的地方还能操起自己的专长,柳若兰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哎!好嘞!”炎荒羽立即爽快地应了一声。
时间很快地过去。
柳若兰没有想到的是,炎荒羽竟然有着极好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她所教他的字母单词几乎不需要重复第二遍,他就可以记住了!
“阿羽,你真聪明!”她忍不住夸奖道。
她当然不会知道,炎荒羽所修习的“混沌诀”,其中的一个要点便是利于将人的精神注意力集中起来,这种原本是用于身体状态感知的身心调整方法,在炎荒羽运用了十几年后,早已达到了纯熟自觉的地步了,并且自然而然地就会将之延伸到其他的领域——只是他自己目前还未觉察到这种变化而已。
要知道,学习之道,首先是贵在集中,其次便是重在坚持。这两个条件对于炎荒羽的个性来说,可以说都已经具备了的。精神集中就不用说了——如非精神和注意力能够极高度地集中,他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混沌六知”上取得巨大进展;而长期以来坚持修习“混沌诀”,也养成了他做每一件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坚韧不拔的性格。
两强相加,在学习柳若兰所教的英语的时候,自然发挥了事半功倍的显着效果。再加之“混沌六知”中的“目至镜留”的大成,以及那“闻音知机”的小成,更在生理条件上加快了他知识吸收的速度。
更令柳若兰惊奇的是,那原本十分拗口的单词发音,炎荒羽竟然只需看一下她嘴里的示范便可似模似样地念出来,甚至于都有了一点“含糊油滑”的感觉!这不能不令她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天资极度聪明的学生。
她又哪里想得到,炎荒羽这所以能这样,仍然是拜“混沌诀”所赐。那“混沌诀”中的精华之学“混沌六知”的要点便是敏锐地感知一切身体可以感知的变化,这变化包括了身体的内在,以及外界事物的变动。在她张嘴做读音发声的示范时,炎荒羽的目光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口腔里的每一点位置、颤动的变化,然后再轻而易举地模仿控制自己的口腔肌肉,便自然发出了同她近似的标准读音了。
见炎荒羽学习得如此的轻快,她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来:“阿羽,既然你学得这样快,那柳老师想用另外的一个方法来教你,你看好不好?”
“什么方法?”炎荒羽不禁有些疑惑,同时觉得这个柳老师蛮奇怪的,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前面的识字课还没教完,就要教算术,结果算术还没有教,就又开始教起了这个叫什么“外语”的东西。偏这“外语”还没教几页书,便又要换了……
“这样,人今天开始,你每天单独到我这里来一下,而在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你就用英语对话,好不好?”柳若兰一边飞快地说着,一边双眼放着光,满怀希翼地看着炎荒羽。
炎荒羽定定地看着她,想了想,点头应道:“那……好吧……”他呆呆地看着柳若兰的如花笑靥,只觉得她的笑容特别的媚,特别的甜……
“呀——时间不早了!是吃午饭的时候啦——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吃午饭吧!”柳若兰开心地搓着手,无意之中在这蛮荒之地遇上了这么一个聪明好学的学生,实在令她欣喜非常,甚至都冲淡了她心中的那片感情的乌云……
“这个……不了,我还是回家去吃吧……我阿妈应该在等我哩……”炎荒羽迟疑了下,想起阿妈还在家里等着,便摇头道——尽管他内心里极想留下来,仅仅就为了能继续闻她身上的味道,和看到她妩媚动人的笑容。
一面说着,他一面便站起了身子。
柳若兰见他这么一说,原本想继续挽留的念头也打消了——她想起了和炎女之间的隔阂,实在不愿意把眼前她好不容易同炎荒羽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再破坏掉。
“那……好吧,你就先回去吧……不过下午再来好不好?”她掩饰不住心里的失望,忙跟着补充一句。
“下午也不行的,下午我要去给家里打柴……”炎荒羽解释道。
“打柴?为什么你们不一次性多打一些囤着呢?——这两天我也听村长他们说了,说孩子上学,家里的柴没人打了……”柳若兰想起与之有关的一件事,不解问道。
“这个……哦,这样子的,我们这儿的地势不是很好,是个坳子地,柴草不大好保存太多的!存得多了,会捂潮的。再说了,柴堆多了,也容易招蛇虫,很不安全的。”炎荒羽一面说着,一面两手不停地比划出一个凹坑的形状,试图向柳若兰说清楚坳子地的形状。
“呃……我明白了,是因为地势太低的缘故呀……那你们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过寻一个地势高的地方来居住呢?”柳若兰仍对他们选择这个低洼之地建村感到不解。
“没什么呀,我们这么多年来,生活得很习惯的啊。再说了,周围也没有什么平坦的地方呀,有的坡地上都种上米粮啦!”炎荒羽一一解说着,一面眼睛不停地向窗外瞟。
“那你们……”柳若兰注意到了他心神不定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同时心想若是现在告诉他可以用燃气来取火的话,他也未必就能听得懂,便更加打消了向他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那好吧!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学习好啦!”她笑着轻轻拍了拍炎荒羽的肩膀——好壮实的肩膀——她不自觉从脑海中冒出这个感觉。
“哎!那我走啦!”炎荒羽感觉有些局促,因为两个人现在是面对面地站着,几乎是鼻子抵着鼻子了。柳若兰呼出的如兰似麝的气息直扑他的鼻孔,弄得他的心不争气地一阵急跳。
柳若兰看着他明亮的双眼中透出的局迫的神情,突然间没来由的心里一荡,居然俏脸不知怎么地红了起来,她忍不住飞快地在他的脸上“叭”地亲吻一了口,然后跳也似地闪过了一旁,娇笑道:“那好吧!明天见啦!”
炎荒羽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的眩晕,以至于自己怎么走下这间吊脚楼,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都稀里糊涂的,直到炎女把饭菜端上了桌子,才清醒过来,只是脸上那被柳若兰吻过的地方尤自在麻乎乎的,眼前仍不停地晃动着她亲吻自己时突然凑近放大的一双美眸和呼到脸上的痒痒热气……
“阿羽,怎么了?”炎女看看儿子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禁担心起来,忍不住猜测道:“是不是那个柳老师教得太难了?又落下了几天,有点跟不上……”一面说眼睛紧紧地盯着炎荒羽的脸上,像是想在他那儿得到证实似的。
“啊……啊不是的……”看着阿妈担忧的脸色,炎荒羽终于完全回过神来,忙摇头否认。
“真的?……那就好啦——我听龙婶说学得东西可难了,她家龙笑都觉得学得很累的!”炎女有点不相信地摇头道。
“真的,阿妈,柳老师教的那些认字看书的东西九公以前都教过我了,所以她说以后单独教我别的东西哩!”炎荒羽不无骄傲地昂着脸道,胸脯也不自主地挺了起来。
“真的?那可太好啦——那单独教,不是要麻烦柳老师很多了吗?”不知不觉中,柳若兰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渐渐地好转起来。
炎荒羽嘴里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嘴里含混不清地应道:“是啊……我也这么想来着的……嗯,这獐肉真香……”
“你就慢慢吃吧,小心别噎着啦!——这是最后一点啦,其他的我都给了阿玉嫂了。”炎女小心地说着,一面看着儿子的脸色,生怕他不高兴。
“哎呀,不是上回我已经给她家带了一些回来了吗?怎么你又……”果不其然,炎荒羽不悦地放下了筷子,瞪着阿妈道。
“哎呀……你又不知道她家的情况男人出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家里就她和一个刚刚满周岁的孩子,正缺奶水……”炎女说起阿玉嫂,便有些于心不忍,不禁和儿子争了起来。
炎荒羽立刻泄了气,不再说什么,只是闷着头吃饭。
“那,以后阿妈保证不再给了还不行吗?”见儿子情绪不高,炎女不禁心疼,忙哄他道。
“不,阿羽不是这个意思的——这样,我以后进山里的时候多给她带一些就是了!只是阿妈,这些獐子肉好不容易打来的,我本来是想给你打打牙祭的……对了,等会儿我去看看她。”炎荒羽抹了抹嘴,放下碗筷道。
见儿子如此明辨整理,炎女登时松了口气。说句心里话,自从阿羽一年年长大,她的心里也就越来越把儿子当作了依靠,凡事也渐渐地大半由儿子作主了。
“那要去就快去吧,阿妈来收拾,阿瑶刚才来说在坳子口等你哩!”一边说着,炎女立起身来开始收罗饭桌。
“哎,那我去啦!”炎荒羽忙应了声,便转身出门去了。
阿玉嫂家的门居然是虚掩的。
炎荒羽轻轻地推开门,轻声叫道:“阿玉嫂?……阿玉嫂?”
不料只听见里面隐隐传来极低的“呜呜”的声音,却不见回应。若非他的耳力极其灵敏,一定听不见这明显经过刻意压抑的声音。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纳闷地向里面走去。
眼前的景象令他刹时间目瞪口呆,面红耳赤。第五章 情动阿玉
只见阿玉嫂正半边身子斜靠在床上,上半身衣衫不整,下半身不着寸缕,浑身已经覆上了一层晶莹的汗珠。那如羊脂白玉般的两条腿一条在床沿上跷曲着,一条分开撑在地上,一只手正在中间胯下那一团黑红相间的肉阜里不停地进出抽插,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一只胀鼓鼓的乳房使劲地揉搓……
炎荒羽极佳的目力此刻发挥了充分的观察功效。
只见随着阿玉嫂胯下的两根手指急速地抽动揉捻,大片大片的乳白色汁液从那销魂窟中飞溅出来,那两片肿胀晶莹的唇瓣更是不停地挤进翻出,变幻出无限淫靡的形状……
她那上面拼命揉搓的乳房上早已经溢满了白白的乳汁,可是她却仍然在使劲地抓挤,似乎要将里面的乳汁榨干似的……
她的面上神情更是诱人,那通红喷火的脸颊、咻咻粗喘的鼻息、半闭双眸上微微颤动的长长睫毛……
炎荒羽不知那“混沌六知”在这种情况下是应该继续发挥其灵敏的知觉,还是应当进行收敛——不过随着体内的冲动不停地高涨,“混沌六知”却不受他控制地“空前”地进行着释放,他的下体早已高高地搭起了帐蓬……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女性体液的酸骚味道……
“呃~~呀……”阿玉嫂没入下体的手越动越快!终于,她控制不住高潮的爆发,嘴里哼了出来!
只见她整个胴体突然猛地一挺,僵直了十几秒——炎荒羽分明看到,她那僵直的身子在急剧地颤抖!
……
……
终于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阿玉嫂的身子“噗脱”一下,从僵直的半空中落了下来,整个人似乎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床上,只有嘴里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是为了补充刚才过度消耗的体力一般……
看着阿玉嫂那不加任何掩饰的私处洞门大开,红肿张裂的两片花瓣黏黏涎涎地涂流着浆汁般的液体,炎荒羽的脑中一片混沌……
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那种看上去黏溚溚的液体为何对自己就有着那么大的吸引力呢?他的喘气也不禁粗了起来……
“啊呀!”突地一声惊叫骇了他一跳!
他本能地一抬头——
天哪!阿玉嫂正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他!
他的脑中顿时一片混乱,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竟然就那么呆呆地同她对视!
“啊!……你……”阿玉嫂先从极度的惊骇中清醒了过来,忙飞速本能地一下收回了原本放在地下的那条大腿,同时一把拉过床上一卷被毯紧紧包住了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颤抖的声音道:“阿……阿羽……是你……”
炎荒羽被她这一唤,又阻断了望向她胴体的视线,灵魂立时归窍,醒了过来。
“阿……阿玉……嫂,是我……”他满脸胀红,语无伦次地道,只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心中真个是慌乱已极,竟有一种偷人东西被人当场捉住的惊慌感。
“你……你偷看我……”阿玉嫂说出这句话时,只羞耻得恨不能眼前有个地洞给她钻进去——她怎也想不到自己在做这种肮脏下流事的时候会被人发现。
“我……啊……对不起阿玉嫂……我……我走了……”说着,炎荒羽象是醒觉自己实在不应该再呆在这里,忙慌里慌张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便要走,却又慌不择路地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你……你站住!”阿玉嫂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勇气,开口叫了出来。
炎荒羽顿时浑身一颤,整个人立时僵在了当场。
说实话,阿玉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这个偷窥到自己隐私的大男孩留下,不过既然他已经站住了,她便缓了口气,有余暇去想下一步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就这么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炎荒羽既未听到身后的阿玉嫂有什么吩咐,又没有感觉她有什么动静,只是听到她的呼吸倒是越来越平稳了。
“阿羽……你过来……”终于,阿玉嫂开了口,但说出的说却仍然让他心惊肉跳——过去干嘛?是要揍他吗?算了,要揍就让她揍吧!谁让自己心里面也是不怀好意要偷看的呢?!
他转过了身子,低下了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直到了床跟前,仍不敢抬头看阿玉嫂的眼睛。
“阿羽……”却听得阿玉嫂的声音十分的柔和,只是仍有些颤涩。
“嗯……”他答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阿羽……你刚才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看见了?”阿玉嫂的声音更加的颤涩了。
炎荒羽的心猛地“咚!”地剧跳了一下,一瞬间似乎浑身都麻了一下。
“我……我……嗯……”终是没有当面说过谎,他嗫嚅的嘴唇,微微点了下头,承认了。
好一会儿,阿玉嫂都没有说话。
正在他准备鼓足勇气向阿玉嫂道歉的时候,却见阿玉嫂忽然一把抓起了他的一只手,将他的手轻轻地合在了她自己的两只柔软的小手间。
他不禁一愕,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却正好同她带着羞涩和笑意的目光相遇。
“阿羽你想说什么?”阿玉嫂看出炎荒羽想说话,便缩回了自己的话,要他先说。
“我……对不起,阿玉嫂……我不该偷看你……”炎荒羽说着又难过地低下了头。
原来这样!
阿玉嫂突然间心里松了开来,原本的担心也随之消散了。
毕竟是已婚的少妇,在男女方面要拿得起放得下一些。心情活跃之下,她忍不住抬头悄悄地审视炎荒羽的脸。
看着炎荒羽不同于坳子里其他男孩子的秀气的脸,她的心忽然不由自主地“呯呯”跳了两下,也许是刚才自慰的高潮余韵,使得炎荒羽在她的眼睛里显得格外的可爱和具有吸引力……
“阿羽……你把眼睛闭上……”她忍不住轻轻地对炎荒羽道。
炎荒羽不知她为何要自己闭上眼睛,但此刻他已是任人鱼肉了——他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九公给他背的古书里的这句话——他立刻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他感觉自己那只被阿玉嫂合拢握着的手正在她的牵引下伸往一个地方……
随着窸窸窣窣的衣物声音的停止,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按在了一个高高隆起的肉团上……
他止不住一激凌!
那感觉他好熟悉的!在他抚摸阿瑶的乳房的时候,他便感受到了这种诱人的触感!——尽管现在手中的这个肉团更加的柔软……
难道……
他猛地睁开眼睛——
果不其然!他的手正捂着阿玉嫂的一只饱满微垂的乳房上!
“阿玉嫂……”他的手抽搐似地一紧,便立即听到阿玉嫂轻轻地娇吟了一声……
“阿羽……有没有摸过女人?”阿玉嫂此刻媚眼如丝,两只杏眼中满是水汪汪的,充满了浓浓的春意……
“……没,没有……”总算他脑子转了一下,没有把阿瑶的事说漏嘴——那目光却仍死死地盯在阿玉嫂那雪白鼓胀的乳房上,那指缝间圆圆的紫葡萄的顶端已经溢出了一滴乳汁……
“那……想不想摸呢……”阿玉嫂眼睛更媚了,似乎声音里都腻得要滴出水来。
“咕……”炎荒羽的喉结迅速上下地动了一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阿玉嫂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他的下体,不禁倒抽了一冷气,娇躯也不禁颤栗了一下——好大的帐蓬……
她忍不住坐起身来,伸出两手替炎荒羽解开了裤带。
随着裤子松落在地上,一条杀气腾腾的阳势面目狰狞地弹了起来!那晶莹剔透、血红爆张的顶端肉球正挂着长长的一条粘液,兀自不住地滴滴连连。光是看着,她竟然就止不住地有些晕眩!她柔软的拇指更情不自禁地抚捺上了那正在滴流晶亮丝液的鲜红小孔……
炎荒羽虽手里仍紧紧地握着阿玉嫂那沉甸甸的乳房,而且是越抓越紧,便却也被她出格大胆的举动给挑逗得气血汹涌澎湃!
“阿羽,你……”突然间,阿玉嫂一把掀开身上的被毯,猛地一把将炎荒羽拽倒上床,让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了……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一个是久旷独居的青春少妇,两人赤裸相贴的时候,干柴烈火便成了一切行动最好的注脚……
在经过了阿瑶先前的预演,更在阿玉嫂熟练的引导下,炎荒羽顺利无比地将那根胀得生疼的肉茎狠狠地捅进了阿玉嫂炙热多汁的肉穴中,接着便是本能的迅猛抽插——床铺在两人的激烈冲撞下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传达两人快乐淫靡的信息……
终于,在阿玉嫂疯狂的扭动逢迎下,炎荒羽再也控制不住下体敏感至极的刺激,身体一阵抽搐,只觉头皮一麻,登时精关大开,一泄千里……
敏感肉穴贪婪地体会着那久违了的有力喷射,似乎能感觉到那浓浓的精浆涂满了自己整个淫靡的肉穴,阿玉嫂紧紧地搂着这个给自己送来甘霖的少年,膣肉不停地收缩蠕动,似乎要将他喷出的精华一滴不剩地吸收干净,嘴里更是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阿羽,累坏了吧……”嫁过人的女人就是知道心疼男人,阿玉嫂从高潮中回过来后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关心身边男人的身体。
“嗯,还好!”炎荒羽从她脂润的颈窝抬起头来应道——他的一只右手仍攀在阿玉嫂的左乳上,手指兀自在轻轻地搓捻那峰顶紫胀的乳头。与阿瑶紧窄嫩穴不同,阿玉嫂那少妇久旷的骚穴正是松紧适度,将炎荒羽的肉根紧密而又不失温柔地包裹着,那刺激绝纶的缠绕磨擦令得少尝滋味的少年郎似若登上了人间的仙境……
两人皆是一身大汗淋漓,懒懒地伏在床上不想动弹。
“阿羽,谢谢你……”阿玉嫂又轻轻地对炎荒羽道,同时膣肉不自觉地夹了一下,一股泉汁又溢了出来……
“谢我什么呀?难道是谢我干了你吗?!”象是突然开了窍似的,炎荒羽懂得调笑起身边的动人少妇来,同时恶作剧地转动了一下尚未完全软痿的肉茎,在阿玉嫂肉穴内外俱擦搅了一圈。
“你……你坏死啦……噢……”毕竟是生活在坳子里的女人,尽管背着丈夫红杏出墙,阿玉嫂仍有些抵受不了炎荒羽的轻薄调笑,更经受不了那过于敏感的穴肉再次被弄,终忍不住羞郝地抬起脸埋在炎荒羽的胸前。
“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呢?”炎荒羽笑着扳起她的脸,在她小嘴上亲了亲——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冒着傻气的小男孩儿了,他甚至迅速在脑际闪过了一线征服柳若兰的念头。
“阿羽,我是说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阿玉嫂看着炎荒羽的目光里透出发自内心的感激,同时双臂微用力抵住他,令他不能再顺利地使坏——隐秘的穴眼干涸得太久了,突如其来的强烈挞伐使得里面的嫩肉都有些经受不了,显得格外的敏感,似乎每一个微小的侵戏都会让她全身瘫软无力……
炎荒羽一震!听了阿玉嫂这话之后,他突然间感到自己的卑鄙——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啻是在趁人之危么?!他那仍然深深埋入阿玉嫂蜜穴内的阳势不禁慢慢软了下来,不知不觉地滑出了那水淋淋的穴门……
“阿玉嫂,对不起,我……”他急起身想解释,却被她一把又按了下来,以一个亲吻堵住了他的下半句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玉嫂松开了炎荒羽的嘴,深深地看着他道:“其实要说错的话,那错也在我……我本来就不应该偷偷地做那种事的……”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流露出羞惭的神情。停了一下,目光迅速黯然下来,幽幽道:“可是你知道么,阿根从孩子生下来出去后,已经有近一年没有往家里来信了……哪怕是个口信都没有……”又停了一下,眼眶里竟隐隐地泛起了泪光:“我有时真的不敢想……不敢想他还是不是活着……”
炎荒羽听了大惊,不禁撑起了半边身子道:“不会的,阿根叔不会有事的——阿玉嫂你不要胡思乱想……”
“不,不是我乱想……”阿玉嫂一把将他抱住,重新倒在床上,然后拼死缠绵地在他嘴上吻了好一会儿后才松开他,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阿羽你不用担心我,我常常这样的……我没事的……哭一下就好的……”情绪略略平复些后,阿玉嫂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炎荒羽笑笑道,但炎荒羽分明感觉得出,她这是在掩饰内心的痛苦。
重新伏在炎荒羽的胸前后,阿玉嫂又继续道:“可是我去镇上卖绣帕的时候,曾经碰到过和阿根一道去矿山打工的人,听他们说……”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起来说不下去。
炎荒羽的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但他却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实在不愿意这个结果出现……
“他们的矿坍了……他们二十多人都死了!……死了!……”阿玉嫂一直压抑着的的情感堤防终于彻底崩溃,号啕大哭了起来——但即使是在这种悲痛得到渲泄的情形下,她仍不忘用被毯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以防哭声传了出去……
炎荒羽完完全全陷入了深深的震憾中!
他不仅仅对这个噩耗感到震憾,更对阿玉嫂表现出来的坚韧震憾!
他几乎马上就在脑海中浮现出阿玉嫂夜晚一个人带着孩子时悲痛欲绝,白天时又在外面强颜欢笑的凄惨情形,他简直不敢想象她是如何能控制得住这两种情绪的冲突对内心造成的伤害的……
“阿玉嫂……阿玉……”他忍不住紧紧地拥住怀里这个娇弱的身躯,不停地在她的背上安抚,他此时突然恨自己为什么懂得那么少,那么的无力,为什么不知道如何来安慰怀里这个受伤的女人呢……
陡地,阿玉嫂的娇躯一震,良久,渐渐地停止了肩头的抽动,哭泣声也低了下来。
“阿羽……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好受多了……”阿玉嫂抬起脸来,将散落的秀发轻轻地拢了拢,就着被毯拭了拭脸上的泪痕,幽幽地对炎荒羽道。那雨后梨花的娇弱妩媚令炎荒羽忍不住再次深深地吻住了她……
“阿玉嫂……”终于松开后,炎荒羽忍不住低声唤着阿玉嫂的名字,却不料刚唤出口,他的嘴便被阿玉嫂的一根纤纤食指封住了。
“不要叫我阿玉嫂……叫我阿玉……”阿玉嫂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脸庞道。
炎荒羽的心又是一跳!他陡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突然间大着胆子和自己上床了!那是因为一来丈夫阿根已经不在人世,对她失去了约束,更是因为她的心现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阿玉……”他依言轻轻地叫了声,心中却泛起了阵阵波澜,因为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阿瑶。
“哎!”阿玉嫂甜甜地应了一声,随即紧紧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象是重新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树似的。
“对了,阿羽,你以后可要常来看我呀……”她闭着眼睛,嘴里呢喃道。如同心灵的彻底打开,赤裸丰满的胴体也完全地敞开在炎荒羽的眼前,没有了丝毫遮掩的念头。
炎荒羽的手里惬意地轮番把玩着她那手感极佳的两只乳房,那原先溢出的乳汁和胴体上的汗水正起了润滑的作用,使得阿玉嫂的两只胀挺的乳房更显腻滑柔软。
“嗯,我一定会的!”他不假思索便应道,阿玉嫂的身体实在在迷人了,不知不觉中,他下面的肉棒又节节竖起,自然地顶在了阿玉嫂敞裂的蜜唇沟缝间……
“……唔……你……你坏死了……呀……又戳进去了……阿羽你真厉害……呃……好舒服……胀死了……阿……羽……我今年19岁了……大你好多,你不会……嫌弃我吧……”阿玉嫂紧紧地夹紧双股,享受着深植内膣的粗硬肉茎顶在子宫上的充实感,在娇躯连颤两颤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忙又抬起脸来,将难耐的欲望暂忍一忍,有些担心地看着炎荒羽道。
“哪里呀,阿玉……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和阿屏的……咦?对了,阿屏呢?”炎荒羽禁不住猛插几下,却忽然想起了阿玉嫂那刚刚满周岁的女儿阿屏,不自觉地停止了抽支,有些奇怪地抬起身子东张西望地问道。
阿玉嫂抿嘴一笑,将他重新按倒,媚态横生地点了下他的额头道:“你呀!真有你的!要是阿屏在家里,我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能不哭闹吗?——她被龙婶抱去了,说让我休息休息的……哪知道就被你……”说到这儿,在炎荒羽的胸膛上亲密地吻了一口,同时纤腰儿蛇一般扭动了两下,那阴膣内湿黏的肉壁缠在肉茎上,刺激得炎荒羽的头皮着实麻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的,嘻嘻,难怪家里这么安静哩……”炎荒羽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同时更加起劲地挺动起来。
“哦……阿羽你……你停一下……不行了我……阿羽……”阿玉嫂终无法经受体内过于敏感带来的内心虚慌,一咬牙,忽地支起了上半身,双臂死死地抵着炎荒羽,表情竭力变得郑重起来。炎荒羽一怔,不知她为何会这样,不过抽插的动作倒是如她所愿地停了下来。只听阿玉嫂道:“我……我想让你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缠着你的……你要想同别的女娃儿好,阿玉决不会影响你的……只要你能记着对我好……照顾我和阿屏……就行了……谁叫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呢……”说到末了一句时,她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情绪也甚是幽怨低落。
炎荒羽听了心中好不感动,忙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在她柔软光滑的背上抚摸,嘴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放心,阿玉,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阿屏的——我保证!”
“嗯……我相信阿羽会的……”阿玉嫂幸福地将脸贴在炎荒羽的胸膛上,心中安定地道。
“那……你以后可要乖乖地听我的话哦?”虽然才十几岁,但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仍从心底浮现了出来,炎荒羽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那是当然的……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什么……一定什么都听你的……”阿玉嫂忙点头呢声应道。
“那,我再戳一会儿,你不反对了吧?”炎荒羽马上便要索求她的诺言。
“你……嗯……你要还想要,就……就戳吧……”阿玉虽说自知无力再承受炎荒羽的挞伐,但一来为了自己的将来,二来也知道炎荒羽迷恋自己的肉体,便闭目含羞应道,同时放软了身子,鼓足勇气,准备再次接受炎荒羽的侵凌……
炎荒羽满意地笑笑,他知道,在坳子里,男人对女人是具有绝对的权威的,阿玉嫂这么说,无疑确定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丈夫”的地位,这令他大男人的虚荣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嗯,那好,以后我就每天出去打柴采蕨菜的时候给你多捎一些,省得我阿妈那里分给你以后不够,给了你以后你这里也不够的。”他缓缓地从阿玉嫂无力的穴内抽出了阳势——他已经看出阿玉嫂经受不住,心中也有些不忍,再说男人的虚荣心既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便也没有必要再撑下去了。毕竟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哩!
阿玉嫂立刻感受到体内的压迫得到了舒缓,知道炎荒羽这一遭放过了自己,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紧紧伏在炎荒羽的胸前,忍不住喟叹了一声:“唉,你阿妈真的好福气……有你这样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同时讨好地在炎荒羽的身上轻柔地抚摸。
“呃……对了,阿玉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阿根叔已经……了呢。”既然两人间的欲火暂熄,交谈的话题也便自然继续刚才两人未说完的部分。不过炎荒羽在说的时候,还是有意避开“死”字,以免再度引起阿玉嫂的伤心。
“唉,我实在不好说出口……你知不知道,阿根他是一个黑户的身份去那矿山打工的……那埋在里面的二十多人,有一多半都是象他这样的……”看得出来,现在阿玉嫂的心情是真正的平静了下来,经过炎荒羽的爱的滋润以后,她已经不再那么郁郁寡欢的了,已经可以正视丈夫的去逝,能够平静地谈论他的事情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带回来……”这样沉重的话题,再无法滋生男女间的私情,因此阿玉嫂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坐起了身子,温柔地道:“来,阿羽,我来侍候你穿衣服……对了,你先坐起来,我这就去打水给你擦一下身子……”虽然说好了阿玉嫂什么都听他的,可是毕竟阿玉嫂的年龄要比他大,处事要比他成熟一些,因此对她有条理的安排,炎荒羽便不自主地点起头来,并听话地坐了起来。
阿玉嫂背对着他披上外衫后,便趿上竹拖鞋去了外间。过不一会儿,便端了一个脸盆进来,里面已经浸了一条毛巾了。
炎荒羽眼尖,一眼便看到那脸盆里的毛巾是分明条新的,忍不住开口道:“呀,你拿了条新毛巾呀!”
要知道,坳子里的生活十分的艰苦,因此在这儿生活的人也都十分的节俭,象这种新毛巾,一般都要到新年的时候才更换的,平时即便毛巾用破了,也只是补一下继续用的。因此此时阿玉嫂拿出一条新毛巾来给他用,他要惊讶地叫出来了。
“你是我的男人呀,我第一次的身子不能给你,难道一条新的毛巾也不能给吗?”阿玉嫂笑着从脸盆中捞起毛巾拧了拧,便为炎荒羽擦拭起来。那模样看上去要多贤惠有多贤惠,要多可人有多可人。
炎荒羽听着看着不觉动情,忍不住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鼻上、眼睛上、嘴上又是好一阵的热吻。
阿玉嫂静静地站在那里,闭着双眸,任由这个进入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亲吻自己,心中倒没有一丝情欲兴起,有的只是一片温暖。
待炎荒羽好不容易停下后,她忍不住笑着打趣道:“瞧你,那个贪心样,好象总也亲不够的……阿玉的整个身子,整颗心都是你的了……以后日子长着哩,还怕没有时间亲?——来,转到后面,我替你先擦擦背后面……”
炎荒羽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也觉得刚才急色的样子实在不怎么样,忙听从她的吩咐转过了身子。
阿玉嫂一边替他擦拭着后背,一边又继续说道:“我的命真的好苦,没了阿根,又生了个女儿,以后她长大嫁出去后,我就只能是孤苦伶仃地一个人了,所以,我不想说出去,就怕大家笑话我……”
炎荒羽倒是能够体会她这种矛盾的心情,因为在坳子里,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是很可怜的,生活的困苦不但来自于生活本身,更来自众人背后的指指点点——自己的阿妈便是活生生的一例,如若不是炎女足够坚强的话,恐怕都撑不到今天。即便这样,他也仍旧是她心中的一个禁区。一旦触及这个禁区,便会有无法预料的后果发生,就如同柳若兰所遇到的那样。
“不要紧的,现在你不是有了我了吗?以后不用这么难过了!”他忙出言安慰阿玉嫂道。
“嗯,是啊,现在我又有一个能疼我、照顾我的男人啦……我不会再难过啦!”阿玉嫂笑着亲昵地在他背后亲了亲。
“好啦……转过来吧,该擦前面啦……”阿玉嫂笑着吩咐道。
炎荒羽听话地转了过来。
阿玉嫂的俏脸突地一红,原来,炎荒羽转过来时,那下面的不文之物便“啪嗒”地甩了一下,那上面尚在拖拖挂挂地滴淌着一缕白亮亮的粘液……
而此时炎荒羽也是眼前一亮!原来,和阿玉嫂面对面地站着,而阿玉嫂仅仅在身外披了一件薄衫,连袢扣都没有扣好,这使他他正好将她衣衫下不停地晃荡着的肥白乳房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腹又热了起来……
“呀……阿羽你……”看到炎荒羽的身体又发生了变化,阿玉嫂不禁失口低呼起来,同时一颗春心也不觉跳荡了一下。
“阿玉……你真美……”说着,炎荒羽突然伸出双爪,一下探到阿玉嫂的怀里,紧紧地捉住了她两只乳峰,使劲揉了起来。
“阿羽……你……”阿玉嫂顿时浑身一麻,只觉双乳又迅速地膨胀了起来,连下面的私处也痒了起来……
她忙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颤着声音道:“阿羽……不要……我还要给你抹身子呢……”说着双手无力地推阻着炎荒羽。
炎荒羽的欲望受挫心中一滞,不禁出口赌气道:“你……那好,那你就用嘴把我那里舔干净!”话一说出口,心里便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说出这样侮辱阿玉嫂的话来。但与此同时心中竟又因说出这句话而产生了一丝丝的快感!甚至进而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些期望的念头,希望阿玉嫂会照着自己的话去做……
心情矛盾之下,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阿玉嫂看,想看看她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
阿玉嫂听他说出这句话,登时俏脸便羞得通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要知道,在她的思想里,还从来没有想到过用女人的嘴去碰男人的那根东西……
然而对男人服从的天性使得她又觉得应该听炎荒羽的话,按他说的去做……
“可是,看上去湿不拉叽……黏乎乎……好脏的……”她红着脸轻声羞涩地说道。
“脏什么脏呀,不都是你和我流出来的吗?……这就不听话了?”炎荒羽忍不住和她分辩道。
阿玉嫂再迟疑了一下,许是想想他说的有道理,又加之心里已经决定将他当做自己今后一生的依靠,认为自己无论什么都应该听他的,又何况这种小事呢?这样一想,她终于慢慢地将嫣红的小嘴凑了上去……
随着阿玉嫂那柔软的小舌卷住了那膨大的顶端不停地舔舐,不消片刻,炎荒羽便觉一股温暖酥麻的感觉从顶端一下子直透天门,那种异样的刺激感竟令他一下子控制不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极度欢娱,肉茎连连抽搐下,大量的浓浆一团一团止不住地喷了出来!
“呀……”阿玉嫂来不及躲避,便被结结实实地灌了一嘴的腥膻……
“……咳……咳……”由于口腔被塞住,阿玉嫂无法吐出,竟尽数地吞咽了下去!由于量太大,不及咽下的便呛了起来……
炎荒羽一把拉着她,重又倒在了床上,接着一翻身,将阿玉嫂压在了身下,同时双手疾挥,迅速剥去了她本就没有系好的衣裤……
见炎荒羽又跃跃欲试,阿玉嫂虽也十分的冲动,但终究理智战胜了欲望,她一面勉强用力地推阻炎荒羽一面喘着气道:“……不要……阿羽,我怕……我怕阿屏这会儿……就要回来家了……”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便彻底软在了炎荒羽的怀里,对他的一切侵犯不再做任何的抵抗,情欲的堤防如一层薄纸一般地溃破,她放弃了自己拒绝炎荒羽的念头,准备享受他带给自己的欢乐……
炎荒羽猛地一震,脑中略略清醒了过来——
是呀,自己虽然说要照顾阿玉嫂,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的好……
他放缓了动作,作势便要从阿玉嫂的身上爬起来。
“阿羽……我是你的女人……你要是想要……就要吧……”阿玉嫂迷离着双眼,鼻息咻咻,嘴里喃喃地道,大量的蜜汁再次从她适才洗净的胯下溢了出来,她已经再次陷入了情欲的泥淖中去……
“阿玉,你说得对!阿屏就快回来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吧,不要给龙婶发觉就不好了……”炎荒羽拥着将阿玉嫂抱了起来,轻轻地拍打她火热的脸儿,提醒她道。
毕竟是自己先提出阿屏快回来的,此时再经过炎荒羽的刻意提醒,阿玉嫂很快便回过神来,但身子仍是软软地靠着这个大男孩。
两人就这么相拥了一会儿,都感到恢复了些后,才重新双双收拾起身。
果然侥幸,就在二人刚刚收拾停当坐下来没一刻,门外便响起了龙婶的大嗓门:“阿玉呀!我送阿屏来家啦!”
走在去坳子口的路上,炎荒羽的心乱成了一团。
说实话,在同阿玉嫂相缠绵的这短短中午一段时间里,他的内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看这个世界的眼光也有了新的视角,就在同阿玉嫂交流的同时,他感觉自己长大了,他头一回真正地进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的内心世界。
他感到惶恐。
因为他已经对阿玉嫂有了承诺,尽管这个承诺的甜蜜带有隐藏的尖刺。
可是,越临近坳子口,他的脚步越是沉重。
因为,他还有一个需要他负起责任的人,他的阿瑶——一个将纯洁的人生交付给他的女孩子。
可是,他现在却无法再恢复同阿瑶初始相处时的纯真了,他感到自己同阿玉嫂的来往正在亵渎阿瑶的纯洁情感……
远远的,他看到阿瑶在向他这个方向张望——忽然间,他有些没来由地恨自己的“目至镜留”了,要不然他就不会这么早地就看到阿瑶了……
“阿羽哥!”蓝星瑶终于看到了炎荒羽,兴奋的心情促使她急地向情哥哥这边回赶过来。
“妈的!”炎荒羽突地骂出了一句他从未说过的粗口,象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重重地一跺脚:“该怎么就怎么吧!走一步再看一步,到时说到时的话,不管它许多了!”他头用力向后一甩,仿佛将心中的烦恼随着这一个甩到了身后一般。
“阿瑶!”炎荒羽也大步地迎向蓝星瑶,看着阿瑶娇美快乐的笑容越来越近,忽然间,他感觉阿玉嫂的身影正迅速地从他的心里淡去,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阿瑶一个人了!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又快速地分开,然后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咯咯”地笑了起来。
“快走啊阿羽哥哥,不要又让阿虎他们等我们——他们应该就在前面,我们还赶得上他们的!”蓝星瑶说着一把拉住炎荒羽的手,拖着他便跑。
“不用急的——来,要不要让我再背着你?”炎荒羽笑着转到前面,轻轻地摸摸蓝星瑶嫩滑的小脸,饱含深情地看着她道。
“呀……真的?!——那太好啦!就象上回那样……”开心地说到这儿,蓝星瑶象是想起了什么,脸红“倏”地一红,忙不再说话,而是逃也似的一下绕到了炎荒羽的身后,向上轻轻一跳,扑在了他的背上。
“阿羽哥哥……要是觉得累的话,你就说一声,我们一起下来休息一会儿,啊?”调整好姿势后,蓝星瑶随口说道。
“还要休息?!上回就是因为休息才……”炎荒羽的话刚说出一半,便被一只柔腻白净的纤手捂住了:“你!你坏死啦……不许再提这件事啦……”蓝星瑶又急又气道,她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说出的话又和那天难为情的事情联系上了,忙不迭去堵住炎荒羽的嘴。
炎荒羽忙连连点头,意思是保证不说了。她这才松开了手。
炎荒羽倒是说话算话,不再提那件事了。只听他笑着吩咐道:“那阿瑶你趴好了,我这就去追陈虎他们啦!”
蓝星瑶的脸儿紧紧地贴在他的一侧脸颊上,声音柔柔地应道:“嗯!我好了,我们走吧!”便闭上了双眸,安心地伏在炎荒羽的背上,一任他疾驰着将自己带向前方……是够荒唐的,写个毛孩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不论不类吗.这孩子明天死了,还是干点啥荒诞绝论的事,杀人越祸,惊天伟业,做事总的要个结果吗上传的文章才一点点,一楼你没看完整就不要乱讲我是每天看贴无数,
基本上不回贴
后来发现这样很傻,:
很多比我注册晚的人级别都比我高第六章 林中遇险
在全力奔跑下,炎荒羽和蓝星瑶他们很快便追赶上了前面的一帮伙伴。
炎荒羽意外地发现,这一群人当中多了五个人,其中的二个是女孩子,心里不觉纳闷,因为这五个人他分明不认识呀?将阿瑶从背上放下后,他与盘哥等打了个招呼,便好奇地上下打量那多出来的几个同伴。
见炎荒羽看那五人奇怪的表情,蓝星瑶开心地笑了起来,只见她拍着手娇笑道:“你们看,我说的吧!阿羽哥哥一定会觉得奇怪的,怎么会多几个人呢?”
炎荒羽看她如阳光般明媚的笑靥,不禁心里好生喜欢,忍不住拉住她一只小手笑道:“是呀,我是感到很好奇呀!那你为什么不替他们告诉我他们是谁呢?”一边说着,一边含笑向那五个显然是新加入他们这个群体的伙伴望去。
“他们是我们同一个班上的,”玉版姐在一旁轻轻地插话道,看见炎荒羽向她看过来,自己恰好迎上他那明亮有神的眼睛,娟秀的脸上不自觉微微地红了一下,忙不自然地将目光转了开去,嘴里却继续轻轻道:“那,这是韦明秀,这是刘珠妹……”
随着她的一一介绍,炎荒羽知道另外三个南坡寨的男孩分别叫做韦石虎、徐贵和荆小岩,便微笑着友好地向他们点头致意,他们也忙回礼。他这才知道,原来柳若兰所教的那三十几名孩子中,居然不仅仅只他们一个坳子里的,还有隔了一架山梁的南坡寨的近二十个孩子,而这五个新加入的伙伴,就是南坡寨来的。
“他们和我们基本是同路,等我们大家都打完柴了,他们也就正好回家……”玉版姐依旧是轻轻地说着。
“他们和我们最玩得来啦!”一旁的小石头忽然跳出来叫了一声,他的滑稽样一下子便引得大伙儿笑了起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会合了,我们就走吧!”一直沉默的盘哥这时开口道。
“哎!”炎荒羽应了一声,一行大大小小十三个人便浩浩荡荡地向山里深处进发了。
一行人行进当中自是有说有笑的,其他人固然已经熟悉,就连炎荒羽,也因为大家都是少年人,又同时山里出身,因此便很快成了一片。
不过在森林里穿行了一会儿后,炎荒羽便感觉盘哥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似乎他比平日更加的沉默寡言了,行进到目前,除了开始的时候那句话,就好象再没见他开过口。
看着他那微微前倾的身子在前面大步地走路,始终同他们十二个人保持着约摸十来步的样子,不禁心中暗暗奇怪,因为虽然平时他也是这样子不怎么说话,但总还和他们这些年岁比他小的伙伴紧挨着,时不时地还对他们说的话报之以开心的笑容。
但是这些伙伴们显然因为人数多了,相应的也更热闹了些,因此竟没有人注意到盘哥不同以往的情形。
心里疑惑下,又不好得打断谈笑正欢的小伙伴,便思忖着怎么才能个机会去问一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感觉到,其他的人都似乎没有在意到盘哥。
一路上,蓝星瑶紧紧地伴随在情哥哥炎荒羽的身边,象只快乐的百灵鸟似的说笑蹦跳,那明艳活泼的娇态直看得那南坡寨的三个男孩子眼睛发亮,似乎从未想到过他们这儿还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娃儿,一时间争相卖弄自己在山里的本领。而过仔虎和郎根旺更是卖力地讨好新加入的韦明秀和刘珠妹,不停地争着讲他们在山里遇到的趣事。而小石头则时不时地在两边插诨打科。
无形之中,两个村子的男孩子在暗中开展了一场情场较量。
相形之下,倒是炎荒羽显得话不怎么多,大部分的时间要么照顾蓝星瑶赶路,要么随声附和几句——这多少减轻了那三个男孩对他的“敌意”。
“好啦!到啦!今天我们就着上回子的圈子继续分开干活,注意不要迷路!”盘哥站在一块有着醒目巨石的小空地上回头对后面围聚过来的伙伴道,同时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烈日当空,林子里显得十分的燠热,尤其是这块正好被太阳直射的空地上,更让人觉得烤得慌。
“今天怎么分组?”玉版姐边整理着自己的背篓,边问道。
“今天人数多了,我们可以多分一组出来。”盘哥环视了伙伴们一遍说道。
“和以前一样,小石头跟着我……”盘哥点了下小石头,小石头忙挤到他跟前。
“今天我和阿瑶跟着盘哥!”炎荒羽突然间出其不意地插进来一句。
正用心听着的众人不禁一愕,尤其是过仔虎等好友更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要这样子看我,我说了,今天我和阿瑶跟着盘哥!”炎荒羽丝毫不理会其他人诧异的眼光,又重复了一遍。
“阿羽,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盘哥也觉得奇怪。要知道,平日里炎荒羽从来都是不做声的,随他这个头儿怎么分配,都很听话的,为什么今天就突然要提出自己的主意呢?
“不为什么,反正我今天要跟着盘哥!”炎荒羽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阿羽——”过仔虎不禁有些不悦,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服从盘哥的吩咐才对么!
南坡寨的五个人不知他们平时是怎么分配的,但从眼前的情况看来,很显然,炎荒羽他们中间有了矛盾。
“好啦好啦——大家都不要争啦!”年岁仅次于盘哥的玉版姐出来劝道:“你们都不要争啦!这样会耽误时间的!这样好了,今天先让阿羽和阿瑶跟着盘哥,明天再重新分一下——盘哥你看这样好不好?”她说着一双凤眼看着盘哥。盘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挥了下手,道:“那好吧,今天阿羽和阿瑶就跟着我吧——我们四个人一组。”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看看剩下的伙伴,考虑了片刻又继续道:“阿虎,你和灵秀、阿贵和阿珠一组,根旺和玉版带着石虎和小荆一路——对了,明秀就跟着我吧!”
一一将人员分配好后,盘哥又详细指明了各组去的方向,以及什么时候到这里会合等等需要注意的东西后,众人才相继分散开来。
磕磕绊绊地走在光影斑驳陆离的森林里,炎荒羽这一组按照盘哥、韦明秀、小石头、蓝星瑶及他自己的顺序向盘哥事先探好的地方前进着。
“兔子!——一只兔子!”小石头忽然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只见一只灰色的野兔飞快地从几个人的脚下依次窜过。
就在它越过炎荒羽的脚下,几个纵跃就要消失在他视线的一刹那,一颗一直攥在他手里摸索把玩的小物件像是触了电似地弹了出去——
“吱吱”只见那只野兔打了两个滚便不见了。
“啊呀!阿羽哥哥,你一定打到啦——快!我们快去抓住它!”蓝星瑶马上扔下了背篓,便抢着越过炎荒羽去追那只野兔。
几个人立即乱了队形,小石头和韦明秀也争先恐后地跟着她去了,弄得盘哥根本还来不及叫住她们,便已然乱了套。
炎荒羽只好对盘哥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意思自己也不想这样子的。好在盘哥向来为人十分的宽厚,倒也没有责备他,只吩咐他道:“快跟上去!不要让她们遇上毒物了!”说着便扔了背后的架子,大步回头赶来。
“哈!噢——打到啦!”草丛里传来一片欢呼声。转眼间,便见蓝星瑶拎着一只肥兔的长长大耳站了起来,跟着小石头和韦明秀也站了起来,不停地拍手欢呼。
“嗯!真沈!好肥!——咦?打在哪儿了?怎么没有伤口?”盘哥接过野兔拎了拎,又翻过来查看了一遍,奇怪地说道。
他这一说,蓝星瑶等三人立刻也凑了上来,把这只肥滚滚的兔子翻来倒去地查看了一通。
“咦?真的哎……没有一点伤口吔……”韦明秀首先惊讶地叫了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呀……”蓝星瑶也奇怪地上下摸着兔子的毛道。
“我看看……哈哈,我发现啦——你们看,这儿有血哩!”毕竟小石头人小,个子也小,从上和上看盘哥高高拎起的野兔,竟然让他发现了野兔身上的伤处。
几个人忙顺着他比划的地方望去——
竟然血是从那野兔的肛门处流出来的!而且只有一点点!
“嘻嘻,不会是我不小心把石头从兔子的后门里打进去了吧!”炎荒羽欲盖弥彰地心虚道。要知道,其实他要打的部位正是这只兔子的肛门部位!当时他看到那野兔摆动着肥大的屁股就要逃离视线的时候,那“目至镜留”的“混沌诀”功效竟使那只兔子的动作在顷刻间变得迟缓无比,简直就好象是静止停滞了一般,与此同时,他的手却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掷出了一直捏着摩挲的小石头,并且准确无误地看着这粒石头没入了那只野兔高高撅起的屁眼……
其实他倒大可不必心虚的,皆因盘哥和阿瑶等都认为他这一击纯属凑巧,并不认为真是他对准了掷的。
“哈哈,想不到我们的运气这么好,出来没一会儿就逮着了一只肥兔子!”蓝星瑶开心地紧紧挽着炎荒羽的骼膊,亲昵地蹭着他,却不知她那圆润饱满的乳房软软地蹭在情哥哥的骼膊上,只会令他涌起一阵阵的冲动。
“嗯,真的很走运哩!想不到阿羽这么一下子,就让我们会合的时候可以打打牙祭啦!”盘哥一直抑郁的脸也因为这意外的收获而展现了笑容。
虽说本来就不打算让人知道自己“身负绝技”,但被他们这么看待自己苦苦练就的成果,心里还是满不是滋味的。但在目前九公一再叮嘱交待的约束下,自己也只能这样了。炎荒羽心里想着,不觉暗自苦笑。
这只近乎从天而降的兔子显然极大地带动了一行人的兴奋情绪,似乎连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不多一会儿,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呀——”盘哥低呼一声,脸色陡地变了。
炎荒羽等人连忙围上前去。
“怎么了?盘哥!”炎荒羽看他脸色极是难看,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前两天在这儿找到的一大片野蕨都被人采光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眼睛睁大,几个大步窜到一株大树后——
半天都没有传出声音。
炎荒羽感觉有些不妙,急忙跟着跑到后面。
却见眼前地面干干净净地空了一大块,那地面上的泥土还留有七横八竖的重物压过的印痕——炎荒羽一眼就看出来这熟悉的印痕分明就是柴禾压出来的。
他转过脸来看看般哥,只见他的脸色没有一丝的血色,变得煞白,嘴唇不停地哆嗦着,胸膛急剧地上下起伏,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盘哥……这是怎么回事?……”一旁先后出现了蓝星瑶和韦明秀等。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们也呆住了。
“啊呀——一定是有人把盘哥堆好的柴偷走了!”小石头突然高叫了起来。
炎荒羽来不及阻止他叫出来,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石头立刻明白自己闯了祸,忙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出声。
果然,盘哥怒吼一声,突地昂头四顾骂道:“他妈的是哪个混蛋不守山里的规矩!竟敢动老子做了记号的东西!!”
愤怒的声音一浪一浪地向林子的四面八方传去。
炎荒羽知道,既然有人已经不守山里的规矩,不告而获地取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那么,就不要想指望还能找回来了,更多的愤怒只会伤害自己。
“盘哥——”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并连连向阿瑶使眼色。蓝星瑶立即机灵地读懂了他目光中的含义,便也紧跟着喊了一声:“盘哥……”
一低一脆的叫声果然将盘哥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怎么……你们……”他仍余怒未消地粗声粗气地对他们道。
“算了盘哥——也许那个捡走柴禾的人是家里面特别需要呢……”炎荒羽耐心地劝导盘哥。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我们山里以前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一定是那个人实在急需要这批柴禾,所以才来不及说一下的……”蓝星瑶忙跟着在旁边帮腔,一面表功地瞟瞟炎荒羽,炎荒羽自是毫不吝啬地大丢褒扬的眼色。
“哪里呀,才不……”小石头急急地便插了进来,却不料马上被炎荒羽从鼻子发出“哼!”的一声吓住了,接着便见炎荒羽狠狠瞪着他,那眼中顿时精光大盛,瞪视小石头的目光灼灼地十分的吓人,小石头立时给骇了一跳,小身子不自觉地一哆嗦,险些便尿出来,那到了嘴边的话,也自然说不出口了。
盘哥倒是仰着头看着天,似在回味炎荒羽和蓝星瑶的话,没有看到炎荒羽和小石头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韦明秀却是在一旁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特别是炎荒羽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当真是把她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发出那样的眼神来。一时间看着炎荒羽呆住了。
“对,你们说得也对,说不定真的是那样……”盘哥的目光从天空收了回来,脸色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但随即便皱起了眉头:“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又得重新找柴源了……”
“没关系的,大不了今天就少打一些回去了!——来,我们这就开始动手吧,动手总比站在这里好啊!”炎荒羽说着已经在将目光四处扫视了。九公长期要求他“坐言起行”的教诲在这刻起了作用。
“嗯,阿羽你说得对!是我不该光知道站在这里生气的,我们赶紧找吧!”盘哥听了连连点头道。
五个人重又开始找寻柴源。
要知道,在这种几乎是原始状态的森林里,看起来到处都是树木,但是真正可供日常燃烧用的干柴却不是太多,原因是这些树木的生长期都相当的长,又加之林木葱郁,地面长年保持潮湿,要找到干柴就更难了。因此,他们只能寻找那些空旷之处,被雷火霹过的树丛才能得到秘需的干柴,否则带回去那些半干不湿的枝条,点火烧了也是浓烟呛人,十分的不划算。
好在盘哥在林中的经验极其的丰富,只见他一面带着他们在林子里面绕,一面时不时地低头或抬头察看地势和环境。
“等等——”炎荒羽突地低声喝道。
所有的人立即一顿,停了下来,并几乎同时将目光射向了他。
“怎么啦……”盘哥见炎荒羽一脸的谨慎,不禁受了他的感染,也放低了声音问他道。
蓝星瑶和韦明秀等更是一下子矮下了身子,紧张地看着他,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石头早已自觉地躲在了盘哥的身后。
“前面好象有动静……”炎荒羽小声道,并一摆手,制止了盘哥进一步发问,指着前面一个方向轻声道:“好象是只大家伙……”
几个人一听,登时脸白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炎荒羽指的大家伙是什么!
在他们山里面,一般都把打猎时遇到的食肉猛兽习惯性地叫做“大家伙”,而这种大家伙都是由成年人打猎时解决的,绝不是他们这些孩子可以应付得来的!
由于他们平常打柴时走的山路都是由坳子里的父辈叔伯“赶林子”过的,相对来说,遇到猛兽的几率便小得多了,这么多年来,除了有过三次孩子打柴时遇到“大家伙”的情况,一直都保持着安全。想不到今天他们为了找柴禾而无意中偏离了长辈圈定的安全范围,以至于遇到了危险。
盘哥将一根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众人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动作缓慢地从背后抽出厚背柴刀来,一步一步地掩着小伙伴们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炎荒羽的身边,才微微地侧着脸小声问他:“你肯定?”
炎荒羽点点头,再次凝神仔细地听了一下,确定道:“大概离我们有百十米的距离……”
盘哥听了一愕,身子不觉直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呀!那么远的距离,你怎么可能听得到有大家伙的声音呢?尽瞎说!吓了我一跳!”说着不悦地瞪了炎荒羽一眼。
韦明秀和小石头也松了口气,小石头干脆顽皮地大叫了两声!
“你看!哪里有什么‘大家伙’嘛!阿羽哥,你真逗!”他嘻嘻地笑着道:“我都这么大声地叫了,也没有动静……”
孰料炎荒羽的脸色竟然大变,叫一声:“不好了!那个大家伙朝我们这里来了!快!大家快上树!”
盘哥不禁一阵犹疑,虽然心里不相信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看看炎荒羽的神情又不像是有假。想了一下,心道:姑且不管它是真的假的,先带几个人上树再说!
当下立刻一挥手命道:“来,你们快上去!”说着一把先抱起了小石头,将他往树上一扔,小石头立刻灵巧地抱住了一根斜伸出来的树枝,几下猴窜,爬了上去。
但轮到韦明秀时他却犯了难,不知道她会不会爬树呢?正猜测时,便听她怯生生地道:“我……我不会爬树……”他的头登时便大了起来。
“快!快上去!”炎荒羽不禁急得叫了出来,看看盘哥和韦明秀还是那付为难的样子,急跳脚道:“快!盘哥你先上去,在上面拉她,我在下面托她!——快点!”此时树林间陡地响起了一片“啪啪啦啦”的纷乱声响,间中还夹杂着惊慌的鸟鸣。
盘哥这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知道炎荒羽没有说错,那群惊起的飞鸟正说明前面有极大的动静发生!他不再迟疑,“蹭蹭”两下上了树,然后两腿盘着树杈,双手向下伸向韦明秀:“快!快把手伸给我!”
炎荒羽不管韦明秀动作如何的迟缓,早一把将她拦腰抱住,送上了树。在盘哥拉住她双手的同时,双掌紧紧托着她浑圆的臀部向上使劲托去。他修习了“混沌诀”后,本来内力就十分的深厚,现在情急之下,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竟然一下子便将韦明秀推了上去。
变故在顷刻间发生。
周围的林子忽然刮过一阵腥风,随着一声低低的呼啸,一条花斑大豹“呼哧”一下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啊!”已经上树的三个人登时齐齐惊叫了起来!
“阿羽哥~~”蓝星瑶被眼前恶狠狠扑来的恶豹吓得一下子瘫软了下来,若非炎荒羽及时揽住她,她便已经坐倒在地上了。
那花斑大豹扑到以后,先是缓冲两步停了下来,低吼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看树上的三个人,又看看树下的二个人,最后似乎是确定了树下的炎荒羽和蓝星瑶做为自己的猎物,便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二人走去,精亮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那半张的血盆大口兀自还有涎液在不停地往下滴淌……
炎荒羽此时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那只大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突然间气发丹田,冲着它大吼了一声!
那花斑大豹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一震,登时本能地向后一缩,双耳一抿,原本充满煞气的双睛也眯了起来,似乎是不堪忍受这声大吼似的。
炎荒羽在发出那声大吼以后,猛地将蓝星瑶抱起往那树上用力一抛!盘哥在上面正看得真真切切,立即一把接住了蓝星瑶——却没有想过炎荒羽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气力的,能将一个大活人抛上来。
也就是他将蓝星瑶抛上树的这个动作,激怒了那只原本有些退缩的大豹。只见它“忽”地一抖全身的毛皮,“呼呼”地在嘴里发着低哼,前半个身子也向下压低了下来。炎荒羽脑中灵光一闪,知道它要向自己扑过来,连忙向旁边一闪。几乎就在这同时,那花斑大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猛扑了过来!
可惜此刻炎荒羽已经闪过了一边,它这一下猛扑刹不住脚,竟将一颗毛烘烘的大头结结实实地擂在了炎荒羽身后的树杆上,直撞得那树直摇晃!树上躲着的几个人吓得急忙抱紧了树上的枝干。
“呜”一阵哀鸣后,那大豹显然是被撞得有些昏头转向,连转了两圈才再次觑准炎荒羽的方向,并重新整顿了姿势,准备再行扑杀眼前可恨的猎物。
但此时炎荒羽已经趁这个空档抽出了自己腰后的柴刀,双手紧紧握在身前,人也站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目光炯炯地盯着这只凶残的畜牲。
又是一声低吼,花斑大豹终于蓄足了力量,对准了方向,再次向炎荒羽狠狠地扑了过去!
却见炎荒羽就在那头花斑大豹扑到他向前的一瞬间,突地将身子一矮,蹲了下去,那大豹竟自从他的头顶“呼”地越了过去,扑在了他身后的树丛中。
就这短短的几个来回,树上四人便已看得头晕目眩,浑身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
“呵……”只见炎荒羽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长长地吁了口气,轻轻地跳下了那块大石。
“阿羽当心后面!”盘哥紧张地叫道,同时自己“嗵”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挥舞着手中的柴刀向炎荒羽冲去。
“不用啦!它已经死啦……”炎荒羽无力地笑笑,随便摆了两下手,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么紧张刺激的事情,只觉心跳加剧,胆子实在有些吃不消,同时身体似乎也透支了全部的体力似的,软软的没有力气。他连忙运起“混沌诀”的心法,以平定起伏不定的心神。
“什么?”盘哥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及至见他肯定地点点头后,才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叫道:“什么?那只豹子已经死啦?”
他这话一出口,仍踞留树上的三个人也吃了一惊!
这太不可思议了!那头那么大的豹子居然就这么一扑,就死了?
“你们先别下来!”盘哥突地转过身子,阻止正跃跃欲试地准备下树的三个人:“让我先去看一看!”说着他便紧握着手中的柴刀,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块大石,向后面的树草丛里望去——
“咦──真的不动哩!”他忍不住叫道,同时脚下也加快几步赶了上去查看情况。
只见那花斑大豹静静地趴在地上,身下却浸着一大滩血,身后也断断续续地留下了一条血线。
他略一思忖,便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如此啊!
他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向那树上的三人招呼道:“好啦,豹子真的死啦!你们可以下来啦!”
坐在地上的炎荒羽经过片刻的休息后,已经迅速回复了正常。其实他刚才只是因为心情高度的紧张才造成身体的失控,感觉特别的疲惫。“混沌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后,已然发挥了镇定心神的强大功效,相应的,他感觉力量又重新涌了回到体内。
他站了起来,去树脚下接应上面的三个人。
小石头虽然小,但却最灵活,自己就先窜了下来,蹦跳着去看死去的豹子;蓝星瑶也在炎荒羽的搀扶下很快下了树,也急急忙忙地去看死豹子了。
只有韦明秀,因为不会爬树,所以下来得特别的慢。炎荒羽只好耐心地一手扶着她的腿,一手托着她的脚,小心地将她往树下把扶。
岂料韦明秀一不小心,手被刺出来的粗糙树皮给划了一下,她一吃痛,急本能地松开了手,这下身体失去了附着,还来不及叫一声,便径自直直地坠了下来!
炎荒羽大吃一惊,忙微微一侧身子,两手张牙舞爪地乱抓一气,死死地接住了她,同时为身体的每块肌肉从内到外都本能地发动缓冲运动,整个人就势在地上一滚,才避免了急剧的冲击带来的伤害。
躺倒在地上,炎荒羽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好险,差点就出事,要是把韦明秀跌个折骼膊断腿的就麻烦大了。心里想着,便想爬起身来,不料身子一动,竟没动起来。再定睛一看,脸便“唰”地红了。
原来,刚才出于情急,他的手随便的乱抓一气,虽是抱住了她,却无巧不巧地抓在了韦明秀上下两处女孩子的敏感部位。
他的左手正压在她的身下,从后面绕过腋下紧紧地握着她圆鼓鼓的左面椒乳上,右手更是不堪,竟插在了她的胯下,生生地贴扣着那团丰隆柔软的肉阜,那手还被她两条大腿紧紧地夹着!
这上下两只手都被“钳制”住,又要他如何一下子脱身起来呢?
“明秀……来……让我起来……”炎荒羽吃吃地说道,虽然手里的感觉十分的过瘾,但心里终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韦明秀刚刚认识时间不长。
韦明秀轻轻地动了下身子将脸对着炎荒羽——但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一双大眼睛竟一片水汪汪的朦胧迷离,双颊更是飞上了一片红霞……
炎荒羽心儿登时一跳!
这两天来他一连经历了阿瑶和阿玉两个女人,虽说经验仍不够丰富,但却也足够令他看得出明秀那春情迫人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了!
明白了她的无言表白后,他的心又是一跳,同时两只手也不自觉地紧了一下,立即便听到韦兰秀“嗯……”地轻轻呻吟了出来,他的心又是一荡!
像是受到了鼓励似的,他干脆上下其手,大肆狂荡起来。上面固然是不停地揉捏韦明秀翘鼓鼓的椒乳,下面更是探幽揽胜地向那洼地捺去……
韦明秀喘气也粗了起来,幽幽的少女气息不停地往炎荒羽的鼻孔里钻,下面两条大腿早配合炎荒羽轻薄的动作顺从地张了开来,不住地微微抽搐……
山里的女孩子为了行动方便,那裤腿都十分的宽大,由于家里穷,许多的女孩子除了外面一条单裤,里面都不着贴身内裤的。
此刻这个习惯却是极大地方便了炎荒羽,他的手来回摸了几下后,但将韦明秀那丰隆肥美的桃源幽谷胜地的形状摸了个清清楚楚,甚至那缝隙里汩汩溢出的汁液都洇透了布料,黏黏地沾了他一手……
韦明秀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炎荒羽的怀里,敞开了身体任他胡来,只是眼睛痴痴地看着他,少女的身子像是发了寒热一般,时不时地一阵栗动……
两人竟然一时间浑然忘却了身边不远处还有三个同伴,完全沉浸在了对方的吸引中,直至听到蓝星瑶的一声叫喊——
“阿羽哥哥——你快来帮忙抬呀!”
两人几乎同时一下惊悚过来,动作迅速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会心无声地笑了。
韦明秀轻轻向炎荒羽点点头,示意他赶紧过去帮忙。炎荒羽笑笑,却伸出一只手,在她隆起的胸前揉了一把,才在明秀满含情意的目光里转身走开。韦明秀却向他相反的方向闪进了树丛中——她要收拾一下凌乱的衣裤。
炎荒羽来到豹子趴着的地方,却见盘哥他们三个人已经把那花斑大豹的尸体移开了原来的位置,仰着腹部,大张着的四肢分别被绳索捆绑在两边的树上,那腹腔从胸部直至小腹,被剖开了长长的一条口子,里面红红白白的尽是内脏。
“来,阿羽,帮个忙!我们把这个大家伙收拾一下,不然血糊漓拉的不好带。”盘哥正挽起了袖子,一把一把地挑拣着那豹子的内脏。
炎荒羽应了一声,便配合着他收拾起来,蓝星瑶则和小石头一起忙着砍一些小的枝条,编成一个拖架,好作为运载的工具。
“哎呀!好大的一头豹子呀!”韦明秀也来到旁边,看到那豹子庞大的尸身,不禁惊讶地叫了起来。
“是哩!阿羽哥好聪明哩,他刚才在这头豹子扑过来的时候,身子在石头上一蹲,把柴刀从大家伙的肚子上划了一条大口子,一下子就把它弄死了!”蓝星瑶喜孜孜地抬头对她卖弄道,满脸俱是以情哥哥为荣的骄傲神情。
韦明秀的脸色却不为人察觉地掠过一丝阴影,但随即便展颜笑道:“真的啊?阿羽哥真的好厉害呀!”几个人陡然从她的嘴里听到她这称呼炎荒羽,不觉均是一愣,目光同时看向了她。倒是韦明秀一脸的坦然,好象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称呼炎荒羽有什么不对似的,相反还落落大方地走到了蓝星瑶和小石头的身边,蹲了下来,一道编那拖架。
不知是否是错觉还是自己过于敏感,蓝星瑶看着韦明秀时,只觉得她竟似乎多了几分妩媚大方的风情,不似初时的拘谨了。不知怎么的,这种感觉令她从心底产生了一丝的不安……
韦明秀编拖架的动作十分的利落,竟然蓝星瑶和小石头两个人先行编结的速度还赶不上她,眼看着她双手灵巧似蝴蝶般地上下翻飞,半边扇架衬子便出现了大模样。
“嘿!阿瑶你看,明秀的速度真快呀,比你和小石头都要快哩!”炎荒羽手里拈着一节肠子,看着蓝星瑶随口笑道。
出乎意料的,他的话竟头一回没有得到蓝星瑶的回应。只见她咬着下唇,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拨弄着手里的枝条,手上动作却是加快了许多。
炎荒羽不禁愕然,不知她为何会在突然之间变成一副赌气的样子。
韦明秀同样身为少女,立刻觉察出来蓝星瑶的变化。心下立时雪亮,蓝星瑶的变化正说明她也十分的在乎炎荒羽!
不过韦明秀却知道自己的劣势,一来自己不如蓝星瑶娇美;二来自己没有蓝星瑶同炎荒羽相处的时间长;三来她毕竟是南坡寨的,不可能有过多的机会接触炎荒羽。因此,心中便先求了个退而求其次,准备首先和蓝星瑶搞好关系,然后再尽量在私下里向炎荒羽展现自己的美好一面,刚才炎荒羽和她滚在地上时对她做出的轻薄举动,已经使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对他没有一点吸引力的——从刚才的一系列事情中,她已经认定炎荒羽不是个一般的男孩子,好的男人任何女人都心仪,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在他的心中占上一席之地……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便麻利地从蓝星瑶那里拢过一堆枝条,语气讨好地道:“来,阿瑶姐,这里由我来编结吧,你去那里帮阿羽哥和盘哥打下手吧……”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夺下了蓝星瑶手里正在插编的枝条。
蓝星瑶不禁一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说心里话,韦明秀那声“阿瑶姐”,倒着实让她心里舒坦了不少,现在又见她殷勤地帮自己,心里更是没来由地轻松了起来。
“那……那怎么行呢……”她迟疑地道,可是韦明秀的双手实在是太灵巧了,那上下翻飞穿插的速度快得自己根本没法插进去,小石头早停了下来,乐得轻松地让韦明秀一个人去编扎了。
“那阿瑶你就过来帮我和盘哥吧!”炎荒羽笑着对蓝星瑶道。
“那……好吧。”蓝星瑶迟迟疑疑地又看了看韦明秀,才走了过来。
“盘哥,你好象心里有事情?”炎荒羽边捆扎豹子边压低了声音道。一旁打下手的蓝星瑶听了一怔,抬起头来看了看二人,不知炎荒羽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盘哥也是一怔,被炎荒羽这句话问住了,嘴唇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
“阿羽哥——”蓝星瑶忍不住低声埋怨炎荒羽。
“有心事就说出来么——要不然我巴巴地非要抢着跟你一块干嘛?”炎荒羽却不理她,依然固执地道。
盘哥和蓝星瑶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在盘哥来说,他没有想到炎荒羽竟然一早就发现了自己有心事;而在蓝星瑶来说,她没料到炎荒羽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要坚持跟入盘哥这一组。
盘哥盯着炎荒羽看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我看着你们都去上学,就我……”说着,他的声音愈发地低沉了下去,头也垂了下去,脸上满是沮丧的神情。
炎荒羽听了顿时不再作声了。
因为他知道,盘哥的这个问题不是他所能解决的。一来因为他的年龄已经偏大,二来他已经在家里开始担当成年男人的劳作——有谁知道他还能带领他们进几趟山呢?
蓝星瑶见炎荒羽也低了头不再说话,便知道盘哥的这个事情他也帮不上忙,那么自己就更不可能替盘哥排忧了,因此也不再作声,静静地帮继续给炎荒羽递捆扎的软藤。
韦明秀虽然奇怪他们三人怎么一开始还有说有笑的,到了后来却变得鸦雀无声了。心里感觉纳闷之下,又不好得问,毕竟她是这群人中新来的。小石头更是窜来窜去的只顾自己玩耍,哪里注意到他们之间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变化呢?
一切都收拾好以后,盘哥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判断了一下方位,指着一个方向道:“我们就从那里走,然后绕过这片林子往回走——希望这条路可以碰到干柴。”
回去的路上,五个人依然按照先前的队形行进,只是韦明秀时不时地借故回头,偷偷地瞄一眼炎荒羽,眼光里闪烁着异样的神情……第七章 师生不伦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他们这一组没有打到多少的柴,但是另外两组的收获却不小。
在事先约好集合的地点,已经整齐地堆满了山柴和大量的野蕨和蘑菇——过仔虎和玉版姐他们看来早就到了,正在等他们。
看到炎荒羽他们抬着一架花斑大豹走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
“来,我们先把大家伙抬到河边清洗分开一下!”玉版姐高兴地招呼着身后过仔虎等已经休息好的五个大男孩。
“哇!足有四百斤重哩!”韦石虎搭起架子的一边,身子一沉惊叫道。
这时徐贵和荆小岩也七手八脚地抬起了架子的另两边,阿虎也上来搭手。
“根旺你在旁边替换——这么沉,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弄回来的!”玉版姐惊叹道。
炎荒羽和盘哥相视一笑,目光中尽是对对方的赞许。
“喂喂喂!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啊?!这么多人抬还摇摇晃晃的,真还不如盘哥和阿羽哥哩!”蓝星瑶看过仔虎等抬得不顺手,忍不住喊道。
她这一喊,过仔虎还好不怎么要紧,那南坡寨的三个男孩子可就受不了啦!居然被他们暗自较劲要争取的美女睢不起,那哪儿能行呢?!登时三个人身子一挺,鼓起了全身的力气,尽量保持走路很稳的样子。
“这样子还差不多嘛……”蓝星瑶看他们这么听话,不禁得意地一笑。
过仔虎和韦石虎正是并排走的,见石虎那副努力挺胸凸肚的样子,不禁讥笑道:“抬东西哪有象你这样直挺挺的!那样只有更费劲!”
韦石虎正为自己在蓝星瑶面前得到了表扬而得意着,却不料被过仔虎突然冒出来的一句抢白弄得大失面子,当下便“呼”地将脸转向他,怒目而视,嘴里道:“我爱这样!你管不着!”
过仔虎不由大怒,没想到自己好心提醒居然会招致这样一句回报,登时也红了脸,便要同他争辩。
“阿虎,快些,不要拌嘴啦!我们还要赶时间回去呐!”玉版姐带着几个女孩子也跟了上来,看看过仔虎势头不对,忙上前拉架道。
“哼!”过仔虎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猛地转过头,不屑再看韦石虎。
韦石虎也立即扭转了头,不再搭理他。
看看人前呼后拥地一下子都走光了,炎荒羽便拉拉盘哥的衣服,示意他坐下来休息。
“盘哥,那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们了呢?!”他的话是针对先前盘哥未说完的东西而讲的。
“……是啊……我阿爸和阿妈要我从明天开始,正式跟阿爸种地收粮,还要学着打打猎,出去跑跑小买卖……”盘哥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漫无目的地在地上来回划拉着。
“那……不也很好吗?反正山里的孩子迟早都要走这条路的——象你还有阿爸可以带着,我都没有……”炎荒羽说着,自己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哪里呀,你不是有九公吗?”盘哥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本来阿羽是要开解自己的,却不料自己反勾起了他的难过。
“九公……九公是对我很好,可是他已经老啦……很多事情他都不可能帮上忙的……”炎荒羽苦笑着从地上揪起一束青草,绕在手上把玩。
“对了,九公不是教过你很多东西吗?”盘哥不想让他再难过,忙将话题转移。
“是啊!那些东西真的很好玩的哩!”说到九公教的东西,炎荒羽立刻来了劲头,人也精神了起来。
“九公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啊,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呢?”盘哥说出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问。
“这个……九公不让我说的……”炎荒羽立刻泄了气,每每想起九公要求他许下的承诺,便有些奇怪他老人家为什么作出这个限制。
“哦……”盘哥失望地叹了口气。不过他却知道,九公一定教了炎荒羽很有用的东西,因为仅从炎荒羽那看来并不如他强壮的身体,却有着不输于他的强大气力,便可一窥端倪了。
两个人就这样说说停停的讲着心里话。
“他们回来啦!”炎荒羽抬起了头,站起了身子,向玉版姐等人的方向望去。
盘哥虽没有听到什么不同的声音,但是却相信炎荒羽的判断,因为那只豹子已经证明了他有着远比自己灵敏的听觉。
果然,不多时,他便也听到了他们回来的嘻闹声。
“呵——阿羽,你真厉害呀,竟然一个人打死了这只大豹子!”一见面几个伙伴便团团围住了炎荒羽,眼中满是钦佩和羡慕的神情。蓝星瑶更是紧紧的挽着他的一只骼膊,满脸写着骄傲和依恋。
“……没……没什么……其实也就是凑巧吧……”面对这么多热情的目光,炎荒羽反有些不好意思,手不停地挠着头皮。
“哪里呀,先不要说打死了这只豹子,单就阿羽面对这头大家伙不慌不乱的,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啦!”韦石虎发自内心地赞道。
“要是换作我们,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瘫掉啦!”郎根旺也摇头大声叫道。过仔虎在一旁连连点头。
其他几个伙伴也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炎荒羽看着这群伙伴,心里涌动着浓浓的温情。
看着众人渐渐地停止喧闹,开始收拾各自的东西,盘哥开口说道:“我有件事情想和大家说一下,”看同伴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自己,才继续道:“我从明天起,就不能和大家一起进山了……”
炎荒羽暗暗叹了口气。
一石激直千层浪,所人的人立刻又喧腾了起来!
“什么?!”
“不会是真的吧?!”
“盘哥在逗我们……”
……
玉版姐抬起手,示意大伙都静下来,然后注视着盘哥道:“盘哥,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离开我们这群伙伴吗?”
盘哥强笑了笑道:“是的,明天我就不来了——我要和阿爸去山外学着跑点小买卖……”
众人立刻默不作声了。
因为他们同时也想到,以盘哥现在的年龄,正是山里男孩要做的事情,这是不可避免。
“那我们怎么办?!”灵秀突地叫了出来。
是啊,盘哥走了,他们这群伙伴该怎么办呢?
所有的目光又投向了盘哥。
“我想好了,就在你们中间选一个出来……”盘哥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除了他之外的十二个人立刻相互看看,似乎要确定他们当中有谁被盘哥指定做为“头领”的继承人。
“你们不用猜想,我想今后由谁来带领你们,还是让你们自己决定——你们可以向自己认为合适的伙伴投票的。”盘哥打消了众人互相间的猜测。
“我不同意……”玉版姐忽然站出来道。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又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玉版,为什么你……”盘哥皱起了眉头,不悦道。
“盘哥你不要生气,听我说我的想法。”玉版姐上前一步,向盘哥歉意地点了下头,继续道:“我想能够在山里带领我们的人应该具备让大家信服的本领,不然的话,就是到了山里,也会出乱子的!”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盘哥神色凝重了起来,显然认为她说的话有道理。
“依我的意见,我们应该进行一次比赛,让胜出的人来当我们的头儿。”玉版姐说出了她的想法。一番话听得盘哥连连点头。
她这话一出口,南坡寨的三个男孩子立刻便磨拳擦掌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得过仔虎连皱眉头。
“你们有没有不同的想法呢?”玉版姐环顾一圈后征询同伴们的意见道。
“没有!”南坡寨的三个男孩子立刻齐声开口同意了,韦明秀和刘珠妹迟疑了一下,也表示同意了。
过仔虎最见不得韦石虎嚣张的样子,见他如此,便也立刻不假思索地同意了。郎根旺向来没有什么主见,见四个男孩子都同意了,便也随了大流。
炎荒羽根本无所谓当不当头,因为九公对他教导时就曾经说过——“出头的椽子先烂”凡事不要过于争先,只要居在中上位置就可以了。因此,从这方面来说,他压根儿就没有要当这个头的意思。
紧跟着蓝星瑶、小石头和灵秀也同意了玉版姐提出的方法。
“那好,我们就以盘哥为样子出题目了!”玉版姐说道。
盘哥一怔,忍不住脱口问道:“为什么要以我为样子呢?”话一出口,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因为以他为榜样的话,一来伙伴们有可具体的参照,二来选出来的人有威信。想明白这一层意思后,心中不禁开始对玉版另眼相看起来。
“那好吧——就请玉版姐说说怎么个比赛吧!”韦石虎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高声催道。
过仔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对他更加不满了。
“方法很简单。”玉版姐道:“盘哥在我们这里面的力气、经验和砍柴的速度都是最好的,我们就以力气、经验和砍柴为比赛题目。”
“我先说明,我不参加这次挑选……”炎荒羽忽然开口说道。众人立刻惊讶地望向他,尤其是盘哥、玉版姐、蓝星瑶和韦明秀四人,因为他们知道,在这种比赛里面,炎荒羽是最有把握获胜的。因为首先在气力方面,在抬豹子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出他的力量远胜过其他的人,其次就经验来说,由于他们都是同一年龄层次,因此对山里的情况也都了解得差不多,而炎荒羽更胜在他经常在九公那里读书识字;至于砍柴,就根本是和力气连在一起的,在这方面,技巧是很少的。因此当炎荒羽说要退出的时候,他们要感到十分惊讶了。
炎荒羽这一开口说话,反而在无形中提醒了过仔虎,他立刻意识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炎荒羽都比他们要强——虽然平时他不怎么表现自己。
过仔虎立刻道:“不行,我也不比了——我选阿羽!”
炎荒羽不禁一愕,想不到自己刻意要避开这桩事情,却还是被过仔虎给扯了进来。
对炎荒羽不甚了解的韦石虎行等却不乐意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一心想要争胜的,却被炎荒羽和过仔虎这么一搅,如意算盘落了空。
“你们!——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的!”他一瞪眼睛生气地指着炎荒羽和过仔虎喊了起来。
“……这样吧,我的意思是,先不要比赛什么了,如果石虎兄弟想当头儿的话,就让他先当着好啦!”炎荒羽突地又出惊人之语,直说得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当场。
“我不同意……”过仔虎首先反应过来,叫了起来。
炎荒羽突地跃到他的面前,背对着韦石虎等人,对他道:“没什么的,就让石虎兄弟试一试么!”一面向他狠狠地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他不要乱说话。
过仔虎被他这一下弄得不明不白的,一大把反对的话竟自生生地烂在了肚子里,一句说不出来。
炎荒羽的这一举动玉版和盘哥看得清清楚楚,虽同过仔虎一样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却知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怎么?还不同意吗?”炎荒羽又问了过仔虎一句,同时继续向他使眼色。
“既然阿羽这么说了,我也同意石虎兄弟来当这个领头的,盘哥你的意见呢?”玉版姐看着炎荒羽,话却对说盘哥说着。
“唔……这样……那我也没什么意见……”盘哥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见玉版姐和盘哥都赞同炎荒羽的提议,过仔虎犹豫了一下,终于满心的不情愿,勉强低低地道:“那……我也同意……”
其余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韦石虎意外顺利地成了这群伙伴新的领头人。
“那好,明天下午,就由石虎兄弟带领大家进山了!”盘哥做出了最后的宣布。
当天晚上,炎荒羽照例去九公那里报到,一直搞到老晚才回家。
在路过蓝星瑶家的门口时,他忽然记起白天他和韦明秀偷偷摸摸的旖旎,不禁心里一荡,便想去看看蓝星瑶。
不顾身体的疲劳,他轻手轻脚地摸到蓝星瑶的窗下,抬头向半掩的窗内望去——他的耳朵里早已听出,阿瑶已经睡熟了,正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他拾起地上一粒石子,挟在食中二指中间,轻轻地一弹,只听得“啪”地一声轻响,石子轻巧而准确地击在了蓝星瑶露在薄被外面手背上。
手上陡然吃痛,蓝星瑶一下惊醒了过来。她本能地一抬头,向四处张望。及至目光落到窗口的时候,竟见到一个人脸露在那儿,不由一惊,睡意顿时不翼而飞,嘴一张,便要叫了出来。
“是我!阿羽……”炎荒羽急压低了嗓音叫道。
总算蓝星瑶及时收住了口,没有喊叫出来。
待仔细看清果然是自己的情哥哥炎荒羽后,她登时兴奋起来,一把掀开薄被,拖鞋也不穿便赤着脚跑了过来,那薄衣下不停跳荡晃动的双峰看得炎荒羽眼睛直发光。
“阿羽哥哥,真的是你呀……”她喜不自胜地低声呼唤道。
“是呀,是我呀——来,你把窗子撑大开喽,让我进来……”炎荒羽伸出两手,在蓝星瑶探过来的小脸蛋上轻轻地拍了拍。
“哎!”蓝星瑶毫不迟疑,急忙收起窗户的竹绊扣,敞开窗口,扶着炎荒羽钻了进来。
炎荒羽一进来便转身将窗户给关上了。
“阿羽哥哥……”他一转过身来,蓝星瑶便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阿瑶妹妹……”炎荒羽贪婪地在怀中少女诱人的柔软胴体上摸索起来,下体早高高支起了帐蓬,紧紧地顶着蓝星瑶的小腹。
蓝星瑶觉察到炎荒羽身体的变化,不禁面红喷火,娇躯立刻软了半边,一时间似乎自己的嫩胯儿也洇洇湿了起来。禁不住声音娇颤道:“阿羽哥哥……你抱我到床上去……”
炎荒羽如奉纶旨,立即一把将她搂了起来,大步跨到到了床前,将她放倒在床上。
无需更多的言语,炎荒羽三下两下便除去了自己和阿瑶的衣服,同阿玉嫂的连番大战,已经使他对女人的肉穴有一一定的了解,再不会乱顶乱撞,而是扶着胀硬通红的肉棒,对准阿瑶淡淡的绒毛间那肥鼓鼓鲜红微裂的肉缝便插了进去……
“呀……好胀……”蓝星瑶虽说已有滴滴泉流渗出,但穴肉内壁尚自干涩,未被全部浸润,故而陡然被炎荒羽撅物侵袭,竟将两片肉瓣也生生地挤进了腔道,那紧窄的甬道突然剖开,顶得深处的娇小子宫本能地一搐一紧,忍不住小腹涨满满地吃痛,便呻吟了出来。
炎荒羽忙停了下来——倒不是为了阿瑶的话,而是他发现他那一下猛冲,带起了整张床“嘎吱”的一声异响。
“阿瑶……你的床好响……”他轻轻地附在蓝星瑶的耳边道,同时两只手攀上了她的乳房揉了起来。须叟,他便明显感觉到手里的乳团儿膨胀了起来,那娇嫩的乳头更是硬硬地抵住了自己的掌心,翘尖尖地好不诱人……
“……那……你……我们小心一点……”蓝星瑶不停地娇喘道。她感觉自己的小肚子里一片滚热胀满,不知不觉中,那敏感的羞处已经开始大量涌出汩汩的清泉了,那被情哥哥大肉棒塞得满满的小洞洞里面酥酥麻麻痒痒的,好不难受,便忍不住主动将小腹挺了两下。
炎荒羽自然明显感觉她的下面松动润滑了许多,从阿玉嫂那里得来的经验便知道可以继续,便紧搂着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抽插了起来……
……
“阿羽哥哥……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蓝星瑶满足地偎在炎荒羽的胸前,问起这个她一见情哥哥就想问而未来得及问的问题。
“我是从九公那里来的……”炎荒羽轻轻地捏拉着蓝星瑶嫣红的乳头,懒洋洋地回答她道。
蓝星瑶不再说话了,她一向都不习惯问问题的,特别是有了一个回答后更是如此。
“对了阿瑶,你对柳老师的感觉怎么样?”贴着蓝星瑶浓密柔软的秀发,鼻中闻着她淡淡的体香,炎荒羽想起了柳若兰。
“……唔……柳老师……唔……”蓝星瑶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似有似无的。
炎荒羽低头一看,原来这小妮子已经睡着了……
看了看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月光,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留在阿瑶这儿,还得赶回家去,要不然等天亮了,给她父母发现就坏事了。
他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将蓝星瑶从自己胸前挪开,慢慢地爬起来,替她盖好被子。然后穿好衣服走到窗前,仔细地运足耳力,将周围方圆几百公尺范围的动静尽收心底后,才放心地掀开窗户隔子,身形轻灵地跃了出去,接着又回转身来,小心地在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九公给的弯弯曲曲的铁丝,从外面将窗户里面的搭绊扣好,才迅速地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却变得睡意全无。经过和蓝星瑶的一番折腾后,他反而来了精神。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盘起腿来坐好。
既然睡不着,他便想起了心事。
他几乎是马上就将白天杀掉那头花斑大豹的情景重温了一遍。
他已经把事件事情都说给了九公,出乎意料的是,九公好象并不特别的惊讶,听了以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那平淡的反应令他原本兴奋高涨的心情立刻落入了低谷。
“这是应该的,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九公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还说:“你应该就这件事情里,悟出更多的东西,不然这件事实在不值得向人夸耀!”
所有的话里面,这一句对他的打击最大,给他的映象也最深刻。
现在静下来回味一下,似乎真的是这样……
他又把事件的整个过程再次慢慢地在心里过了一遍……
突然,他眼前一亮,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了,一定是这样的!他心里暗暗叫道。
他想到,在当时那种极为惊险的情况下,自己好象就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害怕和紧张的情绪!从大吼一声震住豹子以腾出时间解救阿瑶,到那只豹子扑向自己,自己及时闪开,乃至最后不慌不忙地以柴刀将豹子的肚子剖开,整个过程中自己好象一点都经过大脑的考虑,而是自然而然地做了出来——除了最后结果了那头豹子以后突然感觉到极度紧张以外——整件事情的处理过程都完全自然地符合“混沌诀”要求晋入的“混沌境界”。
那为什么自己在结果了那头豹子以后才感觉到极度的紧张呢?
一定是自己未能始终如一地直保持“混沌诀”要求的“平常心境”——最后他得出了这个结论,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找到了九公要求他从这件事情中需要悟出的问题的答案。
同时他也忽然想通了为什么九公要他平时做事情时保持“低调”,尽量做到“不事声张”——只有平时都这样,才能在关键的时刻发挥出“混沌诀”强大的“混沌”功效来!
他再一次将整个过程在心中放映一遍。果然,在豹子扑过来之前和被自己结果之后,都有短暂的一刹那没有在他的心镜里留下清晰的影像,也许就是这两个模糊的刹那,造成了自己情绪的不稳定,以至于最后一旦松懈下来后,那潜伏的紧张爆发了出来……
想通了这一点后,他便知道,自己修习的“混沌诀”在内在精神的调整控制上还有不小的漏洞和不足。
看来自己还得加倍努力呀——他暗暗下决心道。
说来也奇怪,这个心结打开以后,那浓浓的睡意便突然之间扑天盖地的涌了上来,他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天边刚刚露出一线微白曙光的时候,炎荒羽便准时醒了过来。
算起来,从昨夜到现在醒来,他统共睡了一个钟头多一点的时间,但却没有丝毫的倦意,相反,精神似乎比之以往还更加饱满些。
浩浩荡荡的“混沌真气”清晰地充斥着体内的每一个角落,从最深层的脏腑、血液到外面的每寸表皮肌肉神经——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皮肤上的毛孔在呼吸……
陡地,他忽然灵光一闪,决定闭住鼻孔和嘴里的呼吸,尝试以他感觉得到的表皮毛孔来进行呼吸!
想到做到,他立即收摄七窍,体会着纯在毛孔呼吸的感觉……
一切都顺利。
他感觉自己的毛孔陡然间增大了几分,并且加大了呼吸的量,加快了呼吸的速度,体内的“混沌真气”也似乎敞开的与外界的沟通,变得更加的澎湃浑厚,而整个机体的感觉也变得更加的灵敏起来,仿佛一下子打开了无数的接收外界信息的通道似的……
他无比欣喜地享受着这全新的体验。
他感觉体内的“混沌真气”再不分主次你我,紧紧围绕着各大主体经脉,内外自由地渗透交互,已经不需原本的那种长江大河似的流动运行,而是变成了一片浩瀚的大海,不停地自由无碍地融合交汇……
在进行这“混沌力量”的内在深层次变化的时候,他不知不觉中逐步闭住了毛孔的呼吸,进入了自然的先天胎息状态……
他再次感觉到体内那原本混沌一片、仿若大海的“混沌真气”渐渐地开始产生了变化,那变化已经脱离了原本的经络主干,而是正在做有序而有力的缓缓转动……
他继续用心地体会着“混沌真气”那神奇的变化,他渐渐地感觉到,那缓缓转动的变化分明就是一种螺旋——不,应该是一种漩涡。他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跳出了一个九公曾经画给他看过的一个图形——太极阴阳鱼。
他的心里出现了无与伦比的欣喜,但是,他却又清楚地感觉到,这种欣喜似乎是与他无关的,自己只是在一旁发现了这欣喜一样,那异样空明的心镜纤毫毕现地反映着那呈现漩涡状态运转着的“混沌真气”的情况……
联想起九公说过的一些话,他逐一发现了体内的那种漩涡有三个——分别位于小腹、心窝和脑海。他知道,这三个位置就是“上、中、下三个核心的丹田”。而且这三个丹田部位漩涡的旋转是不停地变化的,那不停摆动的“混沌真气”在触及各个漩涡力量交界处时,会自动地渗透、融合,达到完美的混沌统一。
但是令他奇怪的是,在小腹丹田处的那个漩涡始终要比另外两处的力量要大一些,体积也稍大一些,而另两个却大小强弱差不多。其实一个人体内的真气是不停变化的,如果不细辨的话,可以说这三个部位的真气能量是差不多大小的,但是他所修习的“混沌诀”的要求便是要清清楚楚地感应每一点、每一滴的不同——从身内到体外。因此他才有了这种大小强弱不同的发现。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刚才真气混沌一片的时候,各处的真气分布是一样的呀……
突地,他心中一动,一个念头从脑际闪过——对了,一定是这个原因!
他立刻把原本交错叠放在小腹部位的双手缓缓地移至胸部心窝……
变化立即产生!
炎荒羽感到体内的“混沌真气”如同平静的大海掀起了万丈波澜,原本的三个丹田真气漩涡立刻打乱消散,体内再次回复了茫茫混沌的一片。
但是,当他的两只手停在了胸前之后,不消片刻的等待,那浩荡浑然的真气立刻象是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似的,再次重新向三个中心旋转着聚拢。很快,便稳定下来,又一次形成了三个丹田真气的漩涡。只是这次不同的是,胸前的中丹田真气漩涡变得膨大了起来,超越了上、下两处丹田的真气漩涡的体积和强度。
这个发现使炎荒羽再次触摸到了“混沌真气”的变化本质——就是,体内真气的强弱变化,会受到外在身体姿势变化的影响。
他再验证性地将双手缓缓地移到头部前额,那“混沌真气”的变化再一次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发生了一次……
此时,虽然他已经了解到自己不需要任何的外在呼吸来维持身体的正常活动,但他却不再象发现自己能用毛孔呼吸时那样的兴奋了,因为他已经在无形中晋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混沌诀”的强大功效使他依然保持着对外界环境的敏锐感应。
他知道,太阳早已经升了起来;他知道,阿妈曾经来看过他,并悄悄地退了出去——这个时候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微笑着向上翘了一下;他也知道,远处的柳若兰已经在上课了,他听得到她在都些什么;他还知道,盘哥此刻已经在和他阿爸收拾行囊,做好了出山的准备……
陡地,他“忽”地睁开了双眼!因为他听到,阿妈又在呻吟了!
他立刻下了床,穿好衣服,一边向门外跑,一边习惯性地以身体内蕴的力量舒展着筋骨,强大的瞬间真气团的冲击带出了一片“噼哩啪啦”的爆响。
“阿妈!阿妈——”他迅速奔到后面的柴房,只见炎女脸上冒出黄豆大小的汗,面色腊黄、嘴唇苍白,正弯着腰双手紧紧地按在腰腹部,身体不停地打着颤……
“阿妈你怎么啦……”炎荒羽惊恐地一把扶起炎女,嘴里张惶失措地颤声叫道——毕竟年龄还小,在这一刻,他现出了孩子孺母的一面……
“阿妈没有事的……对了,你扶阿妈回屋里去……把熬好的药喝了就好了……”炎女强笑着安慰儿子道。
“哎……”炎荒羽急忙将阿妈搀扶起来回屋去——他感觉阿妈好轻好轻……
喝完了药后,炎女的脸色渐渐地有了一些红润,精神也定了下来。
“好啦!阿妈没有事啦……你赶紧吃早饭吧!”炎女疼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憔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线笑容道:“……刚才阿妈见你又坐在那里……是练九公教的东西吧……那个汤饭……在焐子里,应该还是热的,快去吃吧……”一面说着,她的脸色也逐渐地正常起来。
看看阿妈好了起来,炎荒羽这才松了口气,点头应道:“那……我就去吃啦——你也不要老累着……”
“没有事的,阿妈一会儿就去你阿玉嫂那儿,跟她一起绣点东西,回头让阿盘他爹拿出去山外的镇上换点盐……”炎女笑着对儿子道。
炎荒羽一听到“阿玉嫂”三个字,心“突”地跳了一下,只觉得脸上也“腾”地热了起来,急忙掩饰地转身道:“那我先去吃饭了……”便三步并作两步,象是逃跑一样溜了开去。
炎女自然不知道儿子心里的隐私,还以为他肚子饿了,便只是笑着看他快速离去的背影,不住疼爱地摇头……
炎荒羽在柳若兰处第一堂纯语言外语课上得相当的顺利。
柳若兰采用自己说一遍,炎荒羽跟着学一遍,然后再解释一遍的方式,整句整句地教他。在炎荒羽用心的记忆下,竟然教一句、解决一句,很快便将近三百来句的日常用语教完了!
在和炎荒羽进行复习式的对话练习时,柳若兰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学习进度,她觉得,自己只能用“天才”二字来形容眼前这个“亮眼睛”男孩了。
炎荒羽在学习柳若兰所教对话内容时,始终收摄着心神,闭着双目,仅仅以耳朵汲取她的每一个声波的振动,然后将之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心镜上。由于平时的超常训练,再加之极度的专一记忆,他很快便轻松地掌握了柳若兰所教的东西。而举一反三的习惯又使他相对更透彻地加深了对她教的每一句内容的理解。
两人流利的对话在吊脚竹楼里回荡着……
“阿羽,”柳若兰忽然重又恢复了正常的中文说话,“想不到你掌握得这么快!这样,明天我教你看一些这方面的书——不过有一点,里面有好多的生词,你可以拿这本字典去查的。”说着她拿出一本小小的双译字典。
炎荒羽接过字典,打开一看,却是如同九公曾经给他看过的那本《黄帝岐伯阴阳五行幽微论》中一般,几个大字旁边总有一行小字注释。只不过这本字典却是一行英文旁边一行中文注释罢了。
“会用吗?”柳若兰挨在他的身边轻轻道。
炎荒羽的心不禁猛地一跳。
又来了……
由于先前柳若兰一直和炎荒羽保持一定的距离教学,因此,虽然鼻腔里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但是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
可是柳若兰这一贴近他,那身上的体香便直冲鼻孔了!更加之距离太近,她那咻咻的鼻息也不停地呼气到他脸上,更令他有些坐不住了……
“会用吗?不会用柳老师教你……”柳若兰柔声道,她心里实在是喜欢这个大男孩,内心不自觉地只想对他更多温柔一些。
“……呃……啊……嗯……”在她再次询问后,炎荒羽忙魂不守舍地含糊应道。
查字典实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柳若兰简单举了几个单词的例子后他便学会了。
见自己的学生又是一教就会,柳若兰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忍不住突然将脸凑上前,红辰一呶,便要吻炎荒羽的脸颊。
炎荒羽此时正好将脸转过来,两人竟正好嘴对嘴地吻了个结结实实!
“啊?!”在贴了好一阵后,柳若兰才醒转过来——天哪,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她忙不迭地缩了回去。
不料炎荒羽竟如影随形地跟着贴了上去!
“呀……阿羽你……不要……”柳若兰被他这一弄,竟然有些慌乱,忙本能地推拒道。
“柳老师……你……你不是答应……给我奖励的吗?……”炎荒羽忍不住道——那芳唇柔软饱满的感觉实在令他晕眩。
柳若兰的脸顿时微微一红,不禁失口道:“你……”及至看着炎荒羽那双明亮的眼睛,一颗芳心竟没来由地“嗵嗵”连跳两下,心里一阵犹疑之后,也不知被什么迷糊住了心窍,竟忍不住轻声道:“那好吧……老师答应你……”说着便重新迎上去,将嘴唇贴在了炎荒羽的嘴上……
炎荒羽得到允许,立刻胆子放了开来,将大舌抵开她微启的牙关,直向口腔深处探了进去……
柳若兰的香滑小舌被炎荒羽一阵恣意吮吸,登时头脑中一片眩晕,整个娇躯也软了下来,倒在了他有力的臂弯中……
两人也不知吻了多长时间,等柳若兰有些清醒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酥胸已经失守,整只饱满的左乳已然隔着外面衬衫紧紧地握在了炎荒羽的大手里,正被肆意地揉搓挤捏……
“啊……不要……”她猛地一把推开了炎荒羽,急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俏脸通红地瞪视着炎荒羽。
“柳老师……我……”炎荒羽也从勃发的情欲中清醒过来,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阿羽!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柳若兰又羞又气,忍不住斥责他道。
“对……对不起……柳老师……”炎荒羽毕竟还是个少年人,虽然说和蓝星瑶、阿玉嫂有过关系,甚至还和韦明秀不清不楚的,但是真正遇到被拒绝的情形还是第一回,因此竟心中恐慌起来,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才好。
“哼!”柳若兰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后,便走到书桌前,拉过学生的作业本,批改起作业来,想籍此来平定自己起伏的心神。
僵持着站立了好一会儿后,炎荒羽更是心慌了,不知道柳若兰会怎样处置自己。
再呆了一会儿,心中的恐惧更甚,他甚至想起了根旺曾经说过的“柳老师会到家里告状”这句话来,心里想想若是柳若兰将刚才自己的行为告诉阿妈的话,阿妈会如何如何……
想到害怕处,他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柳若兰其实一直都在注意身后炎荒羽的动静,心里一直在思量如何置他,直到听到身后传来隐隐的抽泣声时,才忍不住诧异地转过身来。
“阿羽……你……”见炎荒羽在偷偷地哭着,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心里想着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虽说刚才对自己做出那样无礼的举动,但是,自己在他的年龄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对帅气的男孩子有过动心的时候吗……
想到这些,她便不自觉地主动替炎荒羽刚才的行为开脱起来。
“阿羽……好了,不要哭了……”她站起身来,掏出手帕替他揩拭眼泪,一面柔声安抚他。
见柳若兰好声好气的,炎荒羽的恐惧感才稍稍减少。
“柳老师……我……我不是……”他停止了哽咽,低低地想对柳若兰道歉。
“你不是,不是什么呀?是不是觉得老师不好看呀?”柳若兰既然已经原谅了他,加之心里本来就十分的喜爱他,自然语气上也就轻松了许多。
炎荒羽一愣,想不到她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忍不住抬头一看,竟然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眼里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不觉心里也是一松,嘴里也活了起来:“不,不是,柳老师长得漂亮极了,所以才……”他赶紧收住了口,生怕再说出令她生气的话。
却不料柳若兰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下面话里的意思一样,竟紧跟着笑问道:“所以才什么?”
见炎荒羽吱吱唔唔的,心中顿时醒觉他要说什么,不觉脸“唰”地一红,嘴里却忍不住道:“想说什么就说嘛,为什么要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象个男子汉!”
炎荒羽受她一激,又见她仍是笑盈盈的,分明是在鼓励自己说出来,便咬咬牙,大着胆子道:“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摸柳老师……”
心里想到是一回事,真正听到从嘴里面说出来又是一回事,柳若兰的脸登时变通红!及至看着炎荒羽那明亮的双眸中射出的火辣辣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她的心竟止不住地狂跳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柳若兰的一双美眸水汪汪地看着炎荒羽,止不住羞涩地道。
突然之间,她发觉和炎荒羽这个学生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两个人似乎有了那么一点……调情的味道……
“柳老师……对不起……不过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不骗你的……”炎荒羽看着柳若兰那冶媚无比的样子,简直呆了,他从没有见过有女人可以变得这般媚人的,即便是阿瑶和阿玉嫂也不曾这样的……
柳若兰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对自己产生诱惑的不伦感觉,不过她终究同山里的女人不一样,对自己想做的事情,总有她的处理方式。
“咳……这样,阿羽,来,坐下!”她吩咐炎荒羽道。
炎荒羽立刻听话地坐了下来。
柳若兰随即便跟着坐在了他的身上!
炎荒羽顿时慌乱起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来,阿羽,你告诉柳老师,是不是很喜欢柳老师呢?”柳若兰笑着柔声对他道。
炎荒羽连忙不停地点头应是。
“那好,我们两个订个协定……今后只要你完成了柳老师教你的课程,柳老师就让你……象刚才那样……”柳若兰说完后,脸儿不禁又是一红,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无疑正在将她和炎荒羽共同引进不伦师生恋的深渊……
炎荒羽听了心“突”地一跳,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忍不住急切地要肯定她说的这个条件:“就是让我……唔……”不料却被柳若兰陡地抱住了他,一下吻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的后面半句赤裸裸的话,然后才松开道:“嗯!是的……”整张脸儿早绯红一片了。见炎荒羽立即便猴急着要动起来,她又忙按住他伸向胸前的手,提醒他道:“记住——这件事情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喔!要是让一个外人知道了,哼哼……”
“……放心吧,柳老师,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炎荒羽一边说着,那手早已迫不及待地伸进了她的衬衫……
“不行……只能在外面……”柳若兰忙拦住他欲探入衣领的爪子,将它隔着衬衫按在乳房上。
炎荒羽此时只要能触摸她的身体,哪里还计较什么里面外面,听了之后立刻放弃了伸进去的企图,转而在外面揉了起来……
要知道,柳若兰本就是非常开放独立大胆的女性,否则也不会为了彻底解脱感情上的事情,敢到这种深山老林搞什么教育。
现在遇上了炎荒羽这个令她心动的男孩,虽说他才十四、五岁,但却不妨碍她敢爱敢恨的个性,更何况对她曾经生活过的繁华大都市来说,师生恋虽说也引起社会的非议,但是对真正发生了的事情,还是比较宽容的。因此从这一角度来说,她的心理负担要小得多了,再加上来到这个偏僻的山村,感情生活的极度馈乏,精神交流的空白,更使得她容易对炎荒羽这个“意外的惊喜”产生莫名的好感,也因此使得她会想到一步步地引诱炎荒羽进入她的生活之中……
炎荒羽贪婪地吻着柳若兰,手里更是忙着来回揉捏把玩她那两座成熟的乳峰,感受着它们在手里的弹性和变化……
柳若兰觉得自己渐渐有些把持不住了,因为她明显地觉察出自己尖耸的胸部在炎荒羽的不停刺激下,已经开始膨胀敏感起来,快感也一波高过一波地传到了全身,她甚至感觉到臀部下面坐着的那团硬硬的东西正顶着自己的股沟,顶得自己的下面都湿了……
“好啦——”她强提精神,辛苦地挣脱了炎荒羽的搂抱,一下子站在了地上。
柳若兰毕竟从山外面开放的现代社会来的人,对男女之间情事的经验要丰富得多。加之受到过高等教育,相对来说,对男女关系尺度的把握也要好得多,不至于轻易就和别人发生关系,对性爱的诱惑更具备了相当的抵御能力,因此才能在同炎荒羽之间进行的身体游戏中毅然脱身。
“柳老师……”炎荒羽正沉浸在美好的感觉中,突然被她中断,不禁一愣,一时脑子里竟有些转不过弯来。
“好啦……今天的奖励就到这里……”柳若兰不停地娇喘着,只觉整个身子兀自还在微微发烫……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马上便恢复了正常——既然是事先约定的,那么自己就必须遵守。这便是他长期以来受九公教育产生的影响。
“那……好吧!不过柳老师下一次可要遵守约定哟!”他笑眯眯地看着柳若兰仍然红扑扑的动人娇颜,不怀好意地提醒她道。
“你……你这个坏小子……”柳若兰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种刺激销魂的游戏之后,还记得自己和他的约定,顿时更觉脸上发烧……
炎荒羽笑着站了起来,大胆地搂着她的纤腰,轻吻着她柔软的小嘴——不过手上没有再做任何出格的动作——温柔地道:“你真好……柳老师……”
“叫我姐姐……”柳若兰眼眸水汪汪地注视着他,轻轻地纠正他道,
“嗯,若兰姐姐……”炎荒羽立刻听话地改了口,情意绵绵地唤了她一声。
“哎……阿羽弟弟……”柳若兰也心里甜滋滋地应道。
炎荒羽搂着柳若兰那香喷喷的柔软胴体,不觉又有了感觉。柳若兰象是察觉出来似的,及时轻轻推了他,柔声笑道:“好啦,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你先回去——记着把字典带着。”
炎荒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憨地点头道:“嗯。”
柳若兰目送炎荒羽下楼离去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坐在桌前,看着镜子里那红晕尤存、风情万种的俏脸,回想起刚才和炎荒羽的种种亲密亲密举动,她一颗已经平息下来的心儿禁不住又是一阵悸动……#--iCMS.PageBreak--#第一章 组合破裂
炎荒羽的心情现在可以说是好得无以复加。
想不到经过一番曲折之后,柳若兰居然投入了自己的怀抱,虽说只是表面的接触,但对他来说,两人的关系却是迈进了一大步。
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他来到了坳子口和伙伴们会合。
和往常一样,他又是最后一个到达的。
“嘻嘻,阿羽哥你又迟到啦!”蓝星瑶一见他便开心地迎了上来打趣他。
“呵呵,我可没有迟到呀,每次是你们早到了而已啊!”炎荒羽也笑着加快几步迎上前去。他这话说得倒是事实。对于时间,他向来就把握得很准——除了一两次例外。只不过山里的孩子都习惯于提早一点出发,一来可以和伙伴们早点会合,二来可以在山里多玩一会儿。
“好了,大家人都到齐了。”韦石虎俨然摆出一副老大的模样,跳到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地开始发号施令,只看得过仔虎直翻白眼。
“今天我们这样分组,”韦石虎开始分配当天的工作:“今天由阿瑶、明秀和珠妹跟我一组,阿羽、根旺、阿贵和小岩一组,剩下的玉版姐、过仔虎、灵秀和小石头一组。”
他这一分配,听得坳子这边的人俱是目瞪口呆,蓝星瑶更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行!”炎荒羽断然开口反对道:“阿瑶肯定是要和我一组的!这是任谁也不可能分开的!”蓝星瑶听了眼睛一亮,忙向他挨紧了些。看得韦石虎好一阵嫉妒。
“怎么?!第一天阿羽你就有服从我么?!——不要忘了,可是你第一个同意我当领头的!”韦石虎目光狠狠地盯着炎荒羽,嘴里带着威胁的语气。
“哼!不错,是我第一个提议你当领头人的——不过你要知道,你是我们大家选出来的,要是你处事不能公正服人,嘿嘿,就是盘哥,我们也一样可以不听他的!”炎荒羽连声冷笑道。
“什么?!你敢!”韦石虎被炎荒羽一番话堵得满脸通红,怪叫一声,一下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直窜到炎荒羽的面前。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你还想打人吗?!”炎荒羽不禁动了肝火,立定了身子,对韦石虎怒目相向。蓝星瑶从来就是唯他是命的,见情哥哥发怒,便也跟着怒视韦石虎。过仔虎早就看他不顺眼,此时更是干脆抛下了背上的架子,抽出了柴刀,挽起了袖子,摆出一副准备动手的架势,玉版姐则在一旁冷眼旁观。
“石虎——”见情势不好,荆小岩和刘珠妹忙一把拉住韦石虎,示意他不要冲动。
“哼哼……”韦石虎眼珠一转,象是想出了一个什么点子似的,脸上挂起了笑容,不紧不慢地道:“那好吧,既然炎荒羽你不服我管,那我就先例领头人的权力——把你开除出我们这群人!”
众人皆是一怔,想不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
炎荒羽也先是一愣,随即便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笑什么!”韦石虎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
“呵呵,好吧,既然这样——我退出!”说着他拨开人群,站到一边笑吟吟地道:“有愿意跟我走的就到我这里来吧!”
话音未落,蓝星瑶便首先急步走到了他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一只骼膊,仰头依恋地看着情哥哥道:“阿羽哥哥,我跟你一块儿!”
炎荒羽一笑,疼爱地将她搂在胸前,拍拍她的小脸,笑道:“我就知道阿瑶会第一个跟来的……”
过仔虎更是毫不犹豫地跟着站到了炎荒羽一边。紧接着玉版姐、郎根旺、灵秀和小石头也纷纷走到了他这一边。这样一来,局面就形成了坳子和南坡寨两边泾渭分明的情形。
韦石虎万万没有料到炎荒羽会来这么一手,更没有想到的是,情况竟然不如他想的那样,而是呈现一边倒!这样一来,他岂不是仅有南坡寨的四个人了么?!
偏在这时候,韦明秀居然也从他这边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向炎荒羽处走去,心中立时勃然大怒起来,忍不住暴跳道:“炎荒羽!你这混蛋!——明秀你回来!不要跟这个家伙一起走!”
炎荒羽看着韦明秀深情款款地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走过来,心里登时恍然,知道她纯粹是为了自己才背叛自己的同伴,当下对韦石虎的话充耳不闻,只温柔地笑看着韦明秀走过来。
旁观者清。玉版姐早在一旁看出韦明秀为何要投入炎荒羽这边来,心中顿时一沉,忍不住目光向炎荒羽看去,及至看到他也看着韦明秀时,更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测,知道炎荒羽和韦明秀也有了情意,一颗芳心意不觉隐隐地一痛……
韦石虎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一股无明怒火冲天而起,眼睛一红,一声大吼,竟自向炎荒羽直直冲了过来!
众人齐声惊叫起来,原来韦石虎竟然抽出了腰间的柴刀向炎荒羽劈去!
跟前围着炎荒羽的过仔虎、玉版姐等本能地纷纷闪避开来,只蓝星瑶和明秀一脸惊惧地紧紧护着他。
炎荒羽冷冷地看着韦石虎冲将过来,一动不动。
在他全神贯注之下,韦石虎的动作在眼里慢得象蜗牛爬一般,是那么的愚蠢可笑……
一声凄惨的长嚎遽然响起!
众人皆本能地浑身一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那鲜血飞溅的场面。
惨叫声继续响起。
咦?!不对啊,怎么是韦石虎的声音……
众人急睁开了眼睛一看——
果然,韦石虎正在地上捂着小腹翻来滚去地嘶叫,而炎荒羽正的边一个搂着蓝星瑶和韦明秀的柔肩,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从来就不曾动过似的。
“啊……疼死我啦……”韦石虎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那形状实在是惨不忍睹。
虽然大家已经知道,在韦石虎和炎荒羽的交手中,韦石虎显然吃了大亏。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炎荒羽是怎么反韦石虎打成这个样子的。
终于,韦石虎停止了滚动,身子在草地上蜷缩成一团,只是痛苦地不停抽搐。
“石虎——”徐贵和荆小岩见他不再打滚,忙上前察看他的情形。
二人将韦石虎的身子翻过来时才发现,他竟已经昏了过去。
停了下看眼前的韦石虎,那形貌更是怕人。
只见他满脸是血,嘴唇高高肿起,不停地有血沫子从唇缝里冒出来;两只手则紧紧地捂着胯下——显然那儿也受到了重创;徐贵将他的手扳开,又一道紫黑的淤肿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没有人想到,韦石虎竟然会伤在这个样子。
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虽然炎荒羽将韦石虎伤成这样,但是他是怎么出手的,却没有一个人看见。
“阿羽,你赶快给他看一看——他伤得好重!”玉版姐首先担心地翻了翻韦石虎的眼皮,对炎荒羽道。
炎荒羽仍然站在原地,身边一左一右分别是蓝星瑶和韦明秀。
这时两个女孩子才发觉对方正和自己处在同样的位置——都紧紧地靠着炎荒羽。
蓝星瑶首先瞪大了眼睛,戒备地看着韦明秀,韦明秀虽然有些慌乱,却也不甘示弱地瞄了她两眼。
炎荒羽立即感觉到两女之间微妙的磨擦,头一大,知道这下子很难给阿瑶解释清楚了。
好在玉版姐的话及时解救了他:“阿羽你快点过来看看啊!别老站在那里不动!”
他连忙“哎”地应了一声,看也不敢看一眼蓝星瑶和韦明秀,便一缩手,向躺着的韦石虎跑去。
蓝星瑶又狠狠地瞪了韦明秀一眼后,才紧跟着炎荒羽去了。韦明秀本来也想跟去的,但转念一想,毕竟蓝星瑶在炎荒羽的心中有着极重的位置,自己要想得到炎荒羽这个令自己动心的男人,只有先把蓝星瑶这关过了才行。心里想着,脚下便放慢了步子。
炎荒羽俯身察看了韦石虎的情形后,心中暗自冷笑。
刚才就在韦石虎举刀向他砍来的时候,他在那一瞬间以腿向他身上三处部位依次发出了攻击。一处是他的胯下,一处是他挥刀的手腕,再一外便是他的下颔。
他知道自己下手的份量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韦石虎的三个伤处依然由于他自己冲击的速度而加大了伤害。
他首先掏出一把草药放在嘴里嚼碎了,然后以手轻轻地覆在韦石虎淤肿的手腕上,将“混沌真气”透过自己的掌心劳宫穴在那黑紫的淤处游移,将那药性和“混沌真气”都渗入伤处。不一会儿,便感觉到掌下的那块肿起开始活泛起来,血液的流动不再有阻塞的现象。收了手以后。只见那个原本黑紫高肿的地方已经变红,而且明显消肿了许多。
“哇——”身边响起了一片惊叹的声音。众人纷纷小声地对眼前看到的神奇现象议论起来。
炎荒羽又撬开韦石虎满是血沫的嘴,看了看里面——那上面的两颗门牙已然没有了,变成了两个血洞。他不再迟疑,又嚼了一口药糜,塞进了韦石虎的嘴里,然后又将嘴合拢,在合拢的同时,不为人觉地施放出一缕“混沌真气”,渗入伤口,以加速药效的吸收,促进伤口的愈合。
“好了吗?”看着炎荒羽掸掸身上的草屑站起身来,荆小岩担心地问他道。
“应该没有事情了。只要抬回去休息两天就会好的!”炎荒羽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阿羽,你出手也太重了……”玉版姐忍不住责备道。
“可是要是出手不重的话,阿羽哥说不定就要被这个坏蛋砍死了!”蓝星瑶急忙出来维护情哥哥,替他开口分辩道。
玉版姐不禁哑然,因为蓝星瑶说的确是实情,想想刚才韦石虎象疯了似的挥刀冲向炎荒羽的情景,她便不寒而栗。
一时间坳子里的孩子纷纷为炎荒羽解脱,痛骂韦石虎的凶狠。
南坡寨的徐贵、荆小岩和刘珠妹知道此事是韦石虎的不对,因此哑口无言,只能听他们在骂韦石虎的同时,不时地对他们冷嘲热讽几句。
“阿羽哥,以后就你当我们的领头人吧!”小石头跳出来叫道。
“对!对呀,应该让阿羽哥当我们的头儿!”蓝星瑶跟着叫了起来。
“我同意!”灵秀在一旁脆生生地应和道。
“我早就说过要阿羽来做我们的头儿了,要不然也不会出今天这种事情。”过仔虎幸灾乐祸地看着韦石虎的惨状说着风凉话。
“我……我们也同意……只是石虎他……”荆小岩嗫嚅着嘴道。
炎荒羽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惹上了这种麻烦事。
“我不同意!”徐贵忽然叫道。
众人顿时目光一齐投向了他,他不禁有些慌乱地退后了一步。
“没关系,阿贵,有话你就说吧。”玉版姐和气地对他道。
“我……”徐贵鼓足了勇气,进前一步道:“我想我们南坡寨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人单独进山的好!”
他这话一出,立刻引出一片哗然。
韦明秀听了这话以后立即紧紧地盯着炎荒羽看,看他的意见。
听着众人各自的意见,炎荒羽知道,他们这两处的孩子毕竟隔了一层,即使是这一次不发生矛盾,今后也会发生的,冲突迟早都会发生。
他暗自有了决定。
“大家静一静!”他举起手示意道。看众人渐渐平息了下来,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阿贵兄弟的意见我同意!”
他这说一出口,韦明秀登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她满眼失望地看着炎荒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决定。
炎荒羽将众人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当然也包括韦明秀的。看到她眼睛里透出的伤心,他的心里竟不自主地一阵抽动!
“既然阿羽这么说了……那我也赞成这个意见。”玉版姐平静地说道,仿佛这个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似的。
她说完后,坳子里的其他孩子便也纷纷附和着同意了炎荒羽的决定。
韦明秀“倏”地转过了身子。
炎荒羽清楚地看到,从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好吧,今天因为石虎的原因,你们就不用进山了——我们到昨天会合的地方去,你们照顾石虎,我们来负责打回你们要带回去的柴和蔬果。”炎荒羽看了看天色,对徐贵等南坡寨的孩子吩咐道。
对于他这个提议,徐贵等倒是没有反对,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照顾着韦石虎的话,是不可能完成这些事情的。
行进在深山老林中,玉版姐和炎荒羽并排着走着,在一株长满了木耳的树前,一行人停了下来。
趁着其他人都在忙着采割的时候,玉版姐将炎荒羽拉至一旁,绕到树丛后无人处立定,然后轻声问他道:“阿羽,本来盘哥把南坡寨这些小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增加我们的力量,而且这样也可以帮忙这些孩子——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炎荒羽就着一棵树桩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难道玉版姐没有看出来,这个小子对阿瑶的意图吗?”
玉版姐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面对面地就地坐在他的面前,轻叹道:“我又哪里没有看出来呢?这三个南坡寨来的男娃子来这儿的第一天就争着讨好阿瑶哩!”
“而且还有更主要的,”炎荒羽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轻轻地拗动着道:“你看他的分组,乱七八糟的,根本不是按照实际的需要来分——他有能力一个人照顾三个女孩子吗?况且,他把阿贵、小岩和根旺配给我这一组,分明就是想让那两个南坡寨的小子牵制我!”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把你、阿虎、小石头和灵秀放在一组,更是在开天大的玩笑!且不说小石头是最需要照顾的孩子,就阿虎一个人跟着你们三个,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他一个怎么应付得来呢?!——这个家伙分明就是胡来!”“啪”地一下,他折断了手中的树枝。
“阿羽……”玉版姐叹了口气,轻轻将手放到炎荒羽的膝上,幽幽地看着他。
这一刻,炎荒羽忽然清晰地感觉到玉版姐流露出的心中的软弱,那种女人独有的软弱……
“玉版姐……”他也不禁动了情,将手覆盖在了她的手上。
玉版姐随即轻轻地将脸贴在了他的手背上,就这么静静地伏着……
炎荒羽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暖的热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玉版姐这么稳重平和的女人也会做出如此温情旖旎的举动……
他忍不住将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温柔地抚弄着她浓密黑亮的秀发。玉版姐在这一刻,就如同一个受到爱宠的妻子一般,温顺地趴在他的膝头,任由他摆布……
炎荒羽轻轻地将手绕过玉版姐的脖颈,滑到她尖俏的下巴处,轻轻地托起她的脸儿,关注地打量着她。
他头一回发现,脸上展现着一片平和与宁静的玉版姐,竟透射出不输于阿瑶的丰润姿容。她的眉儿弯弯,睫毛长长,鼻梁笔挺,小嘴儿饱满而红润……
他的手指依次在玉版姐的脸上各部位轻轻划过,最后停留在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上。
“玉版姐,你真美……”炎荒羽由衷地赞美道。
“是么?……”玉版姐的脸上轻轻飞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炎荒羽简直看呆了,他从未想到过玉版姐居然这么有女人味……
他的目光向下移去……
好丰满的胸脯……
他忍不住“咕”地咽了一口口水。
玉版姐显然是听到了他喉咙里的声音,顿时整张脸儿立刻红遍了,一双明眸也羞涩地闭了起来,但是身子却相反地,迎着炎荒羽靠近了些……
心照不宣下,炎荒羽的另一只手摸上了玉版姐鼓鼓的乳峰……
试探着揉了两下后,玉版姐非但没有表现出羞涩推拒的样子,相反竟低声呻吟了起来,还将微微颤栗的丰满娇躯更向他的怀里靠过来!
炎荒羽不禁大喜,哪里还会迟疑半点,立时便一把将玉版姐搂了过来,不及解她衣衫,便隔着薄布贪婪地对她两只饱满丰挺的玉乳大肆轻薄起来!
“阿羽……你真强壮……”偎在炎荒羽的怀里,肉体承受着从未体验过的蹂躏爱抚,玉版姐浑身滚烫,抖颤个不停。火热的嘴里只知道嚅嚅呢喃。
岂料她这话却给了炎荒羽当头一棒——陡然间,盘哥忧郁的脸容从炎荒羽的脑海里迅速闪过!
他猛地一阵惊悚!
天!自己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这样做,自己又怎么对得起盘哥呢?!
他猛地站了起来。
玉版姐被他这一下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忙不解地抬头看他,眼中尽是迷茫的神情。
炎荒羽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裤角,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心中不禁一痛,但却尽力说服自己挣脱良心的折磨,毅然道:“玉版姐,我们……我……我不能对不起盘哥……”
玉版姐听了不禁一呆,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也站了起来,轻声质问道:“阿羽你怎么啦?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什么不能对不起盘哥的……”
炎荒羽面带愧色地低头道:“你不是和盘哥相好吗……我不能破坏你们……”
玉版姐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禁啼笑皆非,只得摇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呀,谁和盘哥相好了——你不要乱说了!”
“什么?!没有?!”炎荒羽似是不信道:“那你们经常在一起……”
“你呀你!”玉版姐的兴致至此被炎荒羽真正是破坏殆尽。她忍不住生气道:“你以为我和盘哥在一起,象你和阿瑶在一起那样亲亲热热的啊!——难道你不知道每次我都是为了照顾小石头才和他一块儿的啊!”
炎荒羽这才恍然大悟,却仍不死心道:“那盘哥总说你好……”
玉版姐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长长叹了口气道:“你呀……”便不作声了,炎荒羽也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好开口,只低着头陪她不作声。
良久,玉版姐才略带惆怅道:“其实我也知道,盘哥很喜欢我……他私底下也曾经暗示过我……”
炎荒羽立刻显出一副“你看我没说错吧”的表情来。
玉版姐却轻吁了口气,摇摇头道:“阿羽你错啦!”见炎荒羽副不解的样子,又苦笑道:“男女之间的感情要讲相互的……不错,你盘哥确实是个难得的汉子,但是,他却不是我喜欢的人呀……”
“那你喜欢的是什么人呢?”话刚出口,炎荒羽便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极蠢。因为玉版姐那幽幽看着他的眼神早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知道,你很喜欢阿瑶——阿瑶也很喜欢你……”玉版姐低低说着,垂下了头。“我真的好羡慕阿瑶……”说着,她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玉版姐……你……你不要难过……”炎荒羽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哄阿瑶的方法是否会对玉版姐有效果,因此,一时间竟束手束脚地不敢乱动。
“真的,阿羽,我真的好羡慕你和阿瑶。”玉版姐苦笑着抬起头来转过身去,并籍这个动作悄悄地抹去了眼角沁出的一滴眼泪……
“玉版姐,其实你和盘哥挺配的……”炎荒羽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便信口开河说了一句。
“配?呵呵,阿羽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玉版姐冷笑一声,转了过来,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不知自己在哪里又惹她生气了。
“阿羽,其实你并不了解你盘哥和他家里人……”玉版姐叹气道,脸色也缓和下来。她轻轻拉拉他手,示意他坐下来说话,炎荒羽忙听话地坐了下来。不过这回换作玉版姐坐在树桩上,而他坐在地上了。
“阿羽,你知道,我和你一样,都是只有一个阿妈,”玉版姐说着看看炎荒羽,见他点点头,又道:“不过我和你不一样的是,阿爸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过世的,而你从小就没有见过阿爸……”玉版姐说着拉起炎荒羽的一只手,将它紧紧合拢在自己的两只手心里,然后放在脸庞上紧紧贴着。
炎荒羽的心不禁为她这个温柔的动作一阵轻颤。
“有一点我们两是一样的,就是都是和我们的阿妈相依为命,所不同的是,你是个男子汉,可以养家;而我,只是一个到了年龄就要嫁出去的平常女人……”玉版姐轻轻地说着,那语气平淡得好象不是在说她自己的事情似的。
“不要紧的,你可以带着阿妈嫁出去的……”炎荒羽自以为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便建议她道。
“这不可能的——”玉版姐摇摇头道,看炎荒羽不解的表情,便解释道:“山里的生活那么的苦,怎么可能有人家愿意要我阿妈这么一个累赘呢?——就说你讲的盘哥吧!他是不错,可是,你知道吗?每当我提起我阿妈的时候,他的脸色都很难看的!所以我知道,他即使是喜欢我,也不会希望我把阿妈一起带着的——退后一万步来说,即使他同意了,他的阿爸阿妈也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炎荒羽这才理解了这里面的复杂情况,不过他仍然不明白一点:“那玉版姐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你不要怕,我就是不娶你,只要你要,我一样会养你阿妈的!”
玉版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目光中透着无限温柔,紧紧注视着炎荒羽,柔声道:“玉版姐知道阿羽是个好男人——不过,你要知道,玉版姐这所以喜欢你,绝不是因为知道你会养她的阿妈,而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
炎荒羽听得心儿一跳,忍不住心思竟又活泛了起来。
玉版姐象是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噗哧”一笑,将手里拢着的他的手重新按在了自己的左乳峰上,柔声道:“怎么,玉版姐这儿软吗?”
炎荒羽忙不迭地点头,一边手里贪婪地揉捏着那极富弹性的乳房,更时不时地摸索到那顶端的硬物捏捏掐掐。
玉版姐被他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飘,本来还要说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时间眼里尽是迷涩……
“可是……玉版姐,你知道……我和阿瑶……”炎荒羽想起了还在前面忙碌着的蓝星瑶,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玉版姐飘忽的心被他的这个提问迅速收了回来。
“你呀——不要说阿瑶了,你还和那个明秀好上了,是不是啊?”玉版姐一副洞若观火的神情,笑眯眯地看着炎荒羽。
“玉版姐你……”炎荒羽万万没有想到,他和韦明秀这般隐秘的事情居然会被玉版姐看出来,这如何不让他惊跳起来!
“看你,慌成这个样子……”玉版姐抿嘴一笑,将他按住,一边柔声安慰他道:“不要害怕,玉版姐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总也得想个办法呀,不然你和明秀的事情迟早会被阿瑶知道的,到那个时候,就不太好办了!”
“可是……”炎荒羽嘟着嘴,正想解释时,却又被玉版姐打断道:“还有,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喜欢玉版姐吗?……”玉版姐说着眼睛里射出渴望的目光。
炎荒羽心中又是一动,要说不喜欢玉版姐,那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老实话,玉版姐那无论是成熟的身体,还是娟美柔顺的容貌,此刻都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但是,现在他连一个明秀都摆不平,更何况还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阿玉嫂,甚至于可能还会有柳若兰……
“可是,阿瑶那里我怎么去说呢?……”他苦笑道摊开手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答应以后好好照顾姐姐我,还有我阿妈,阿瑶那里由姐姐去替你说,好不好?”玉版姐说着将整张脸儿凑上前来,一双美眸水汪汪的,那呼出的鼻息不停地拂在炎荒羽的脸上……
见她摆明了要将自己的一生交给自己,炎荒羽一个血气未稳,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如何把持得住!登时便一股欲火直透顶门!
他就着玉版姐凑上来的势子,便一把将她扑倒,紧紧地吻在了她饱满小巧的嘴上,同时一双手便上下其手地对她成熟的胴体展开了全面侵袭!
玉版姐却是破天荒头一遭被男人亲吻,而且还是这般贪婪的狼吻!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只觉得呼吸也紧张了起来,虽然胸部仍然被炎荒羽抚摸,但却丝毫没有了刚才的酥麻感觉。
“……阿……阿羽……你……你不要……我……我……当心……阿瑶他们……”她实在无法摆脱炎荒羽的狼吻,又觉得呼吸困难,只好说出了这句大煞风景的话来。
炎荒羽果然身子一顿,停了下来。
“玉版姐,你……你真会……”话说到一半,他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因为玉版姐的这句话确实将他的“雅兴”给破坏了。
玉版姐忙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笑吟吟地坐起了身子,轻轻的扳过炎荒羽的身子,柔声道:“好啦,不要生气么……”
见他仍是扭头不理的样子,忙陪笑道:“姐姐既然答应给你了,这身子就迟早就是你的——今天就算了,好不好?要是真的给阿瑶现在发现了,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帮你说情哟?”她故意吓唬他道。
炎荒羽当然知道她是在吓唬自己,不过想想她这话也不无道理,要是现在就给阿瑶发现自己居然和玉版姐如此这般,那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哩!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转身将玉版姐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脸庞,轻轻道:“那玉版姐说话可要算话喔,不要到时候赖皮……”
玉版姐笑笑道:“那是当然啦,你看我的身子都被你摸过了,难道还能嫁给别人吗?你真傻了呀……”说着柔柔地亲了炎荒羽一下。
“玉版姐……”炎荒羽忍不住又心思思地起来。
“……不要叫我玉版姐……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叫人家玉版就可以了……这样子叫人家会觉得比你老好多……”玉版姐在他怀里轻轻地扭动的娇躯昵声道。
“嗯,玉版……”炎荒羽从善如流,立即改了口——他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从阿玉嫂到柳若兰,又到现在的玉版姐,每个比他年岁大的女人都要让他改掉平常叫顺口的称呼呢?不过反正他性子随和,要他改就改呗,只要她们能让他开心就行了……
“好啦……我们赶紧起来吧,不然阿瑶他们真要找我们就不好了……”玉版毕竟年长,考虑事情周密些。
“哎!那我们就出去吧。”炎荒羽点点头,重又将她搂进怀里恣意轻薄了一番后才放开她,玉版此时心事已经得到落实,自然是任由他所为,竟不作丝毫的矫饰,摆出一副春情荡漾的娇态任君大啖。
二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阿虎等人的工作到了扫尾阶段。地上已经满满地装了三只大口袋。只见那原本密密麻麻地长满了木耳的树身上已经被摘割得斑斑点点,只余下些许小小的茸芽留在上面让它继续生长。
“真是没想到,今天的收获竟会这么丰富!”蓝星瑶开心地抖落着手中一朵大木耳上面的木屑,冲着炎荒羽笑道。
炎荒羽看着她明媚的笑靥,似乎心中也升起了阳光,忙笑着迎上去,一手接过那朵木耳,一手揽住了她的纤腰,笑道:“只要阿瑶高兴,以后还会有这么多的。”
灵秀从树后转过来,看着二人亲热的样子,不禁取笑道:“是啊,有阿羽哥哥在,阿瑶妹妹总会高兴的,对不对呀?!”
蓝星瑶听了小脸儿一红,但却是喜不自胜地骄傲道:“那当然啦,我只要和阿羽哥哥在一起的!”
说着脸儿转过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炎荒羽,那情意绵绵的样子,直看得炎荒羽恨不得一把将她按倒亲热一番……
“阿羽哥哥,你看,这是什么?”蓝星瑶说着抬起攥成拳头的右手,一边俏皮地向他眨眨眼,要他猜。
炎荒羽一怔,这怎么能猜出来呢?
他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我猜不出来。”
“哎呀,你真是的,人家要你猜你就猜嘛!还没猜怎么就知道猜不出来呢?!”蓝星瑶撒着娇不依道。
炎荒羽看到过仔虎、玉版和灵秀都笑吟吟地看着他和蓝星瑶两个人,小石头更是在一旁绕着圈子不停地起哄,只好硬着头皮道:“那……要是猜错了,可不要打我哦……”
这句说得几个伙伴立刻哄然大笑起来,蓝星瑶更是哭笑不得,一把掐住他的骼膊,恨恨地道:“你瞎说些什么呀!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呀?你……”
炎荒羽忙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连连告饶道:“好好好……我的阿瑶妹妹最最好了……从来都不打人的……这样总行了吧……”
蓝星瑶“噗哧”一笑,娇声道:“这还差不多,就放你一马——快猜!”
看着那只放在眼前的洁白纤秀的小手,炎荒羽心里突然一动,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笑着将自己的右手握住了蓝星瑶的小拳头,轻轻一用力——
“哎哟——你干什么呀,好痛……”蓝星瑶被他这一捏,忍不住吃痛娇呼了起来。
炎荒羽立刻松开了手,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蓝星瑶见他弄痛了自己,还摆出这副可恶的模样,忍不住气道:“好啦,你家的手都被你弄痛啦!还不快说!”
“我猜出来,阿瑶有什么奖励呢?”炎荒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道。
“你……”蓝星瑶自然知道他在动什么坏脑筋,只是在这么多伙伴面前,自己怎么好答应他那种羞人的事情呢?
“好啦,以后想好了再说,好不好?”炎荒羽不忍见心爱的人儿受窘,忙主动替她开解。
“好的好的,我以后一定补你就是了!”蓝星瑶知道情哥哥是在帮自己,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你手里拿的是我那天打野兔的小石子,是不是啊?”炎荒羽慢条斯理地说出了答案。
蓝星瑶顿时张大了嘴合不拢!一双美眸更是睁得大无可大!
这在不可思议了!
“你……你是怎么猜到是那颗小石子的?”她惊诧不已地脱口问道。
这下连玉版等也来了兴趣,一起围了过来。想知道炎荒羽是怎么猜到的。
炎荒羽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通过对阿瑶手上极细微的变化感应出来的——因为这已经涉及到“混沌六知”里的东西了,根据他和九公的约定,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呵呵,这很容易呀!因为首先,阿瑶不会拿一些无聊的东西来让我猜,二来她要我猜的东西一定是对我有用的东西,或者是和我有关的东西,再就是,这件东西一定很小,不然阿瑶这么小巧可爱的小拳头是抓不住的。”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都有些道理了,见伙伴们都聚精会神地听他讲,便又胡诌道:“而我曾经丢失过一颗小石子,就是在打豹子的那天,我还用这颗小石子打到过一只野兔,好象当时就是阿瑶和玉版姐去河边清洗的——而阿瑶向来对我的东西都十分的爱惜,可以说,那天就是我不扔这颗石子,而是随便扔出去的一颗石头,她也会把她当作宝贝收起来来的……”说到这儿,他将蓝星瑶拉进了怀里,轻轻地搂着她,柔声道:“是不是这样呀,阿瑶……”
蓝星瑶早已被他娓娓的分析听得痴了,见情哥哥又这般情意深长地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更是象喝了蜜一般,深深地醉在了他的拥抱之中……
旁边的伙伴们也被二人的恋情打动,均自觉地悄悄离开,以给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
“你们想到哪里去啊?!”却听得炎荒羽突然出声叫道,反倒将他们给吓了一跳。急回转身来看时,只见蓝星瑶和炎荒羽正嘻嘻笑着看着他们,不禁齐齐气道:“好啊!你们两个竟然戏弄我们!”便一齐拥了上来,要“教训”二人。
炎荒羽连忙一把抱起蓝星瑶四处奔逃,森林里回荡着一阵阵少年人欢快的笑声……第二章 落风惊魂
炎荒羽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阿瑶还给他的那颗小石子。
这颗小石子的六个面上都刻着精巧细密的线纹,那线纹是那么的密集,以至于用手摸上去,都只能感觉表面十分的光滑。可即便是这样,炎荒羽却也已经可以在一触之后,便能十分清楚地指出那一面是什么样的线纹,甚至于这颗小石子掷在了桌面上,他都能准确地说出哪一面的线纹朝上。
他不知道九公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些稀奇古怪的训练,而且他老人家居然也能想得出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训练手段来。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按九公说的去做。因为在实际生活里,他已经感受到了九公对他训练产生的益处。
他的视线从手中的小石子望向窗外,远处的晒谷场上正响着伙伴们朗朗的读书声。
他的收回了视线,目光转移到腿上放着的那本柳若兰给的字典——这已经被换作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了。
他再次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这本字典上,认认真真地把上面的每一个单词,每一个注解都默默地记在心里,然后又在心里打散,重新再整理,直至完全地掌握住这些单词的含义。
他很想到阿玉那里去,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阿妈正和她在一起。
自从他的体内三处丹田产生真气漩涡以来,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这期间,他渐渐发现,自己原来动不动就能感觉得到外界声响动静的烦人现象消失了,转而变为他需要的时候,那些变化才会从他的六知摄入。昨晚九公告诉他,这说明他的“混沌诀”已经从“粗钝——明觉——无谓明觉——自控由心”几个变化的过程中,直接由“明觉”跨入了“自控由心”这一层次,也就是说,他的“混沌诀”的修习已经逐步臻于大成。可是至于以后还有什么样的层次,九公却也说不上来,只让他按现在的方式去练,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又背了十来页纸后,他放下了字典,决定到晒谷场上去转转,看看柳若兰和伙伴们是怎么上课的。
晒谷场上,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如同往常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柳若兰上课。
对于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周围山里的阿爸阿妈们没有一个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放弃。因此,自柳若兰到这儿教书以来,竟然鲜有学生请假或旷课,而且这些孩子们的学习劲头也非常的高昂,这令柳若兰十分的欣慰——虽然由于基础不好,他们学习的进度慢了些。
炎荒羽早在远处看着晒谷场的时候,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这里面少了一个他熟悉的人。
待他略略再走近一些后,便知道这里面少了哪一个。
这里面少了韦明秀。
咦?明秀为什么没有来上课呢?
他心里不觉纳闷,便紧走几步,觑准了最后一排一个南坡寨的孩子,蹲在了他的身后。
“喂……”他把声音尽量压得低低的,轻轻地拍了一下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应声转过了身子。他便急忙低声问道:“你好……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明秀没有来上课……”
男孩显然认得他,脸上满是警惕的表情——炎荒羽不禁心中暗叹,这一定是韦石虎的杰作了。
不过这男孩虽然警惕他,却还是比较合作,告诉了他明秀的缺课的原因。
“明秀的阿爸早上被‘烙铁头’咬了,村里大人都上地里了,没有蛇药,她去‘落风谷’采药去了……”男孩快速说完后便闭了嘴,转而听课去了。弄得炎荒羽虽然再想问两句,也不好意思打断人家的学习。
不过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了。
炎荒羽知道,“烙铁头”是山里一种毒性不下于扁担蛇的剧毒蛇,被它咬一口,实在是很危险的事情。而那个地势险恶的“落风谷”他也知道,那里有专门治毒蛇咬伤的草药“半边莲”。
可是凡事都有生克。“半边莲”固然是解蛇毒的良药,可是,毒蛇却也最喜欢盘踞在“半边莲”的周围。因此,相对来说,那儿反而最危险。
炎荒羽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他简直不能想象明秀一个身材纤小的女孩子,怎么能到那种极度危险的地方去!
他不再犹疑,立起身来,转身便向家里跑去。
从柴房里取出绳索和柴刀后,他便一路飞速奔到坳子口,看看“落风谷”的大致方向,一头扎进了山里……
炎荒羽象灵猫一般在森林中飞快地穿行,九公所教的所有的技能在这一刻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他集中了全身所有的感知器官,每一根毛孔都在感应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在前方的道路阻碍还没有形成之前,便作出了精确的判断,及时腾挪闪转避了开来。他那两只脚尖仅仅在所触及的地面、树枝上轻轻一点,便电闪脱离,同时手脚并用,不停地在林间上下攀飞……
他清楚地知道,在他飞速穿梭的过程中,曾经有过三条“竹叶青”,两条“烙铁头”试图从阴暗的角落里弹起袭击他,但却被他如鬼影般游窜的身形避了开去;他还清楚地知道有多少鸟儿因他的到来被惊起,多少野物被他吓得四处奔逃……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落风谷”。
他保持着飞速的穿行,体内的“混沌真气”源源不绝地恢复、补充着他损耗的体力……
两个钟头的穿行后,林间的树木渐渐地稀疏起来,眼前的地带也随着他的穿行逐步地在眼前变得开阔……
陡地,炎荒羽的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一条斜刺里伸出的蜿蜒峡谷出现在他的眼前。
“落风谷……”
他挥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心里来回念着这个名字,略喘了两口气后,忽地一声长啸,合身窜了进去,那啸声在狭长的山谷里不停地回荡……
他不停地在“落风谷”里四处飞奔。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韦明秀能够听到他刚才的那声长啸,并且做出回应。因为他有信心,只要她喊出来,凭着自己那精妙绝伦的耳力,一定能够察觉出她的位置。
他漫无目的地在山谷里乱窜,逐尺逐寸地搜索着韦明秀的足迹。可是这“落风谷”实在太大了,而且地理环境又十分的曲折复杂——他已经有好几次险些被隐藏在草丛、石缝里的毒蛇咬到了……
汗水早已经将他里外衣衫俱皆湿透,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滚落。从坳子出发到现在,他始终保持的高强度的运动,没有休息片刻,体力早已到了透支的边缘,如若不是有深厚的“混沌真气”在体内撑着,恐怕他已经累倒在地上了……
“明秀,你在哪里啊……”他心里暗暗绝望地叫道。
其实,要说起感情来,明秀远不如阿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甚至都不如已经委身于他的阿玉和玉版。但是,每每他的眼前闪过她那安心将自己交付给他时的那种平静、信任的神情,他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她——至少这一次不能让她出现意外……
陡地,他猛地立住——
因为他隐约听到了明秀的声音!
“阿羽哥……阿羽哥……”
那声音虽然极其细小,但终究是她的声音!
他慢慢地将耳朵侧向那顺风的方向仔细辨听……
不错!是明秀的声音!
他顿时精神起来,立刻进一步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双耳,仔细地确定方位。
在刻意为之之下,明秀的方位终于被他牢牢地锁住!
他不再迟疑,立刻拔脚飞奔,朝着明秀的方向窜去。
随着山势的起伏,他渐渐地越来越靠近韦明秀的所在……
半个钟头之后,他终于遥遥看到了韦明秀。
她正在一个坡崖上,一只手紧紧地拽着一根蔓藤,背上背着背篓。
令他心惊的是,她的身边竟然团团绕绕地盘游着大群的毒蛇!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知道她无意中闯入了蛇穴。
看着韦明秀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炎荒羽猛地一提气,身子一矮,“倏!”地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明秀!你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他狂吼一声,努力提起残存的一点真气,扑到了韦明秀攀爬的坡崖下。
“阿羽哥!——真的是你……啊——”韦明秀先是惊喜,但随之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竟整个人直直地从坡崖上跌落下来!
炎荒羽登时心胆俱裂!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他竟顺着那坡崖窜了上去!并在半空中准确地接住了韦明秀!
二人同时重重地跌了下来……
……
一声轻响后,一阵针刺一般剧烈的疼痛从左脚骨骼内传出,炎荒羽浑身一颤,知道自己左脚已然骨折。
他们实在很不走运,掉下来的位置正好是一块巨石。由于没有得到适当的缓冲,炎荒羽的左脚还是跌断了……
不过好在韦明秀倒在他的身上,倒没有跌着哪儿——其实也正因为她跌在了炎荒羽的身上,才令得炎荒羽失去了对身体的准确控制,进而跌折了左脚。
虽然左脚的一阵阵地传来钻心的疼痛,但是炎荒羽却没有功夫去察看自己的伤势。因为他知道,韦明秀最后那声惨叫,一定是被毒蛇咬了。
果然,韦明秀在经过因恐惧而造成的短暂的晕厥后,很快便在他的怀里醒了过来。
“阿羽哥……呜……”她情绪失去控制地紧紧抱住了炎荒羽,大声地哭了起来。
“明秀,好明秀……不要哭……”炎荒羽忙拍着她的肩头安慰她,脸上却因为脚上的剧痛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明秀……秀……不要哭了……快告诉我你哪里被蛇咬了?”炎荒羽焦急地将她推开,盯着她的脸连连追问,他知道,如果不能在初期就处理好毒蛇咬出的伤口的话,后面再抢救就很麻烦了!
“我……我……噢——是大腿上……”韦明秀这才略略从开始的惊惧,到后来的惊喜中回复一些,告诉了炎荒羽她的伤处。
炎荒羽二话不说,立刻将她放倒,“嘶啦”一下,不容分说地便将她的裤子从腰际撕扯了下来。登时韦明秀那圆润丰腻的粉臀雪股一大半皆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韦明秀顿时羞得脸儿通红,忍不住娇声呼道:“阿羽哥……你……”一只手儿象抓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拉住了炎荒羽的衣服下摆。
“不要乱动!”炎荒羽此刻却没有心情和她调笑,他眉峰紧锁,目光紧紧地盯在韦明秀大腿偏内侧部位一个高高鼓起的红肿上,那处正渗出一丝的黑血,而红肿部位却正在迅速发紫、变黑……
炎荒羽知道此刻再不动手救治就晚了,他毫不迟疑地抽出腰间的柴刀,向那肿胀处一挥,然后急将脸一偏——
一股黑色的浓血立刻随着他割开的伤口飞溅了出来!
紧接着,他又将嘴凑了上去,大口大口地将那红肿内的毒血用力往外吸吮,一边吸,一边吐到岩石下的草丛中……
“啊哟~~”韦明秀突地叫了一声:“好痛啊……”她那已经麻木的大腿终于有了痛感。
炎荒羽“啪!”地再次将口中的血吐掉,此时那伤口里面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了——那旁边清晰的留着四个深深的蛇牙洞。他知道,明秀终于脱离了危险。不过他仍不敢就此怠慢,而是迅速抓起一把从明秀背篓里跌散在岩石上的“半边莲”,放进嘴里使劲地嚼烂,然后将嚼烂的药靡涂地伤口上。
一切做完后,极度的疲劳终于将炎荒羽彻底击倒,他只觉头一阵眩晕,竟“啪”地软倒在韦明秀的身边,浑身直冒着虚汗。
“阿羽哥……你……你不要紧吧……”韦明秀觉察到炎荒羽的不妥,忙挣扎着支起身子察看他。见他满脸都是汗水,忙心疼地掏出怀里的绢帕轻轻地替他抹去汗水。
“没……没事……”炎荒羽勉强地朝她笑笑,使劲略略抬起头。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可以借力,那种极度的虚弱是他自练习了“混沌诀”以来就从没有过的。
“真的吗?”韦明秀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忙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一面继续温柔地替他揩汗——但是令她恐慌的是,炎荒羽脸上仍不停地渗出汗水,好象总了擦不干似的。
“不要紧……不过我的腿……好象断了……”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黑暗一下从他的脑海中袭卷而来,他猛地一挣,便“啪!”地重重跌落在韦明秀的臂弯,头一歪,便不省人事了……
“啊……阿羽哥……阿羽哥你不要吓我——阿羽哥!”韦明秀惊得浑身的毛孔都炸了开来!她简直不敢相依炎荒羽会死在自己的怀里!
“阿羽哥你醒醒啊……醒醒啊……”她终于“哇”地哭了出来,拼命使劲地摇晃着炎荒羽的身子,但他却仍是一动不动。
“难道……”情急之中,韦明秀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是不是阿羽哥也被毒蛇咬了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登时浑身冰凉,象掉进了冰窖中一般,竟自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行!我也要救阿羽哥……我也要救阿羽哥……”她嘴里神经质地不停念叨着这一句,一面开始将炎荒羽的衣物都除去,翻来覆去地察看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炎荒羽完全是因为脱力了才晕厥过去的,又不曾被毒蛇咬到,又怎会有伤口呢?韦明秀自然找不到被毒蛇咬过的痕迹了。
一切该做的都做了,炎荒羽仍然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韦明秀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不再折腾什么,而是把炎荒羽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头发,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岩石上,仿佛决心就这么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直坐下去……
……
……
无极生太极,静极生动,无中生有……
似乎经过了一个漫长的睡眠,三丝细微弱小的先天元气分别从炎荒羽上、中、下三个丹田漩涡的中心缓缓地生长出来……
渐渐地……
渐渐地……
渐渐地,那三丝细微的先天元气似乎有了生命的推动一般,自发地在三个漩涡中旋转了起来……
随着旋转,那原本细微的先天元气竟逐步地开始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地衍生扩散,并随着倍数的增加,迅速地膨胀起来!及至最后,竟如同万钧雷霆扑天盖地向身体的各个角落汹涌爆发起来!
几乎就在一瞬间,炎荒羽体内的“混沌真气”便爆炸性地增长到以前从未有过的强度!他的身体也差点就要由于这猛烈的冲击而震颤起来!
几乎在这同时,他的所有感觉如潮水一般重新涌了回来,身边外界的一切立刻明晰如镜地一一摄入他的心镜……
“阿羽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我会陪你一起走的……”他听到身边的明秀正柔柔地在他耳边说着。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阿妈供养好的……虽然我还没有嫁到你家……但是你放心……明秀决不会嫁给其他的男人……明秀永远都是你的女人……你放心……我死了以后……就埋在你的旁边……”那声音说着渐渐地低泣了起来,那搂抱着他的柔臂也更紧了。他感觉到一滴凉凉的液体滴在了自己的额上……
“……好闷……我要起来……”一声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出。韦明秀登时浑身剧震!
什么?自己没有听错吧?她感觉自己的全身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阿羽哥——”她突然一把将怀中的炎荒羽抱起,将他的脸对着自己——
她看到了一张温暖的脸容正展现着世界上最动人的笑容,那双深邃的目光令她相信自己将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瞬间……
“阿羽哥……你……你没死……”她仍没有从震憾中醒过来,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句冒着傻气的话。
“呀……”炎荒羽忽然眉头一皱,呻吟了一声。
韦明秀立即被这声呻吟唤醒,忙一把将他抱着,焦急地问道:“怎么啦?阿羽哥?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这个小傻瓜……还不是那个跌断的脚……”炎荒羽苦笑道,一边支撑着想坐起来。
“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来,我来扶你……——哎哟~~”韦明秀突地一声颤呼。
炎荒羽在这声颤呼之后,竟也似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了!
原来,就在他以手臂撑起身子的时候,那手却往下一滑,竟无巧不巧地滑到了韦明秀赤裸的小腹下……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手却没有离开那个支撑的部位。
韦明秀红霞遍布的俏脸满是春意,那水汪汪的双眸更是大胆地表露着内心无限的情意,那微微张开的鲜红小嘴分明在向他散发着爱的渴求……
感受着手下毛绒绒的柔软触感,他不但没有将这只不规矩的手拿起来,反而更加不规矩地向下伸了进去……
“嗯……”随着一声娇呼,炎荒羽一把将韦明秀扑倒在岩石上……
天地间洋溢着无限的青春风情……
“呃……呀~~”一阵刺痛袭来,炎荒羽忍不住呻吟一声。
“阿羽哥……是不是脚……一定很疼吧……不要紧吧……”韦明秀急忙起身替情郎察看。
“不……不要紧的……来,你扶我起来……”炎荒羽皱着眉,忍着阵阵的刺痛,在韦明秀的搀扶下坐起身子。
由于自韦明秀脱去他的衣服替他查找伤口,他一直就不曾穿好衣服,此刻倒为查看折腿带来了方便。
看着那微微肿起的左脚小腿,他眯起眼睛,默默地将“混沌真气”在伤处流转……
原来是断裂的骨骼尖刺插到了肌肉里,难怪会这么疼痛!
“秀……你帮我扶着……在背后顶着我……我要弄一下腿……”他忍着痛,吩咐韦明秀道。
韦明秀连忙照他的话去做,转到炎荒羽的身后以自己的身子抵着他。
炎荒羽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俯下腰,动作柔软地将双手伸至腿部断处,然后双掌轻轻地合拢,将断处包容在两掌心里,接着发动“混沌真气”,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那断骨从刺着的肌肉里以内劲移出,并把断处仔细地接好……
这些初步的处理工作足足花了他好半天的功夫才做好。不过这次他倒不觉得有多劳累——毕竟现在体内的“混沌真气”正处在十分丰沛的状态,这大大减轻了他的痛苦。
“秀……你有没有带跌打的药……”他轻轻对身后的韦明秀道。
韦明秀一直都紧张地看着他行动,眼睛一瞬都不瞬的,听他问起,急忙便要在散落一旁的背篓里寻找。刚松开炎荒羽的背,想想不妥,忙重又抵住了,只费劲地勾了好几下才把背篓勾过来。
“有……”她轻喘着从背篓里翻出一把草药,递到炎荒羽的面前道:“我采蛇药的时候顺便挖的……”
炎荒羽一笑,忍不住打趣道:“看来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啊——知道我会跌断腿,所以就采了这药来!”
韦明秀一听,连忙“啐啐啐”不停地吐了他几口,娇嗔道:“你都瞎说什么呀——人家可不想你这样子的……”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说了好不好……”炎荒羽听她在身后的声音不对,慌忙改口认错。
“好啦……阿羽哥,你快些治你的腿吧……我没有事情的……”韦明秀从背后抱住他,幽幽地在他耳边说道。
炎荒羽心里一暖,嘴里忙应了一声,便将草药放进嘴里嚼烂,包成一圈覆在伤痛处,专心地医治那条断腿。不知该说是否是好运,他们固然因为这块岩石跌断了腿,却因为这块岩石的缘故,竟然在这个群蛇出没的地方没有受到一点的侵扰。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天色已经渐渐地接近黄昏了……
在天色越来越暗的时候,炎荒羽终于成功地接合了折断了的左腿。
感受着‘混沌真气“在左腿畅行无阻地流转运行,他的心里只觉有一股说不出的轻松畅快!
他猛地站了起来,在韦明秀的惊呼声中仰天长啸,渲泄着原本郁闷的胸臆。
见炎荒羽竟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韦明秀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要知道,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若不是经过一段长时间的休养,断掉的骨头根本不可能好的!可是现在炎荒羽居然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完全得到了康复,她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这一奇迹!
”阿羽哥……你真的好了吗?“她仍小心地扶着炎荒羽问他。
”我已经没事啦——对了,快帮我穿好衣服,我要赶紧把你送回家去,不然你阿爸阿妈要着急了!“炎荒羽心情轻松欢快地吻吻韦明秀的小嘴道。
”哎!“韦明秀见他果然没有事情了,心里自然开心得要命,哪里还顾得上去追究他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恢复这么快的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路之上亲热无比。由于有了最直接的肉体关系,两人一下子便显得十分的贴心。韦明秀也学着蓝星瑶那样,一路上都让炎荒羽背着,有说有笑地朝她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看到满屋子的人后,炎荒羽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屋子时,除了掩面抽泣的阿妈以外,还有村长、九公等长辈,以及阿瑶、盘哥、阿虎、玉版等一班伙伴,甚至连柳若兰和阿玉嫂都到了。
看到他的出现,屋子里顿时一片欢腾,但随即便又静了下来——因为炎女正一脸怒容地走向炎荒羽。
”啪!“一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炎荒羽的脸上。
”你!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炎女一声喝斥后,便泪如雨下,突地一把将儿子紧紧地抱住,失声痛哭起来……
屋子里众人见此场面,无不为她唏嘘。
人人都明白炎女对炎荒羽浓烈的感情,要知道,炎荒羽可是她相依为命的命根子啊……
炎荒羽知道自己不告而别闯了大祸,忙本能地向九公望去,眼中露出求救的神情。
”还不快向你阿妈认错!“九公眼睛一瞪,对他斥道。
炎荒羽浑身一颤,醒觉了过来,连忙”扑通“一下跪在了炎女的面前,连连磕头哀告道:”阿妈是我错了……阿羽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阿妈……求求您不要再哭了……“说着,他想起了阿妈从小含辛茹苦地抚养自己的情景,心中的愧意登时如潮水般涌出,竟越想越感觉对不起阿妈,也失声哭了起来……
炎女见儿子认错,又哭得这样伤心,更是触动了心事,竟也跪了下去,紧紧抱着儿子的头大哭起来……
屋子里的人无不为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的场面感到心酸,感情脆弱的几个女人已经忍不住背转了过去,直抹眼泪……
”咳!咳!“九公使劲眨了眨涩涩的眼睛,克制住心中的伤感,站出来劝道:”好啦好啦!你们娘儿俩都不要哭啦!“见二人仍在哭个不停,不禁提高了嗓门道:”你们两个听到我的话了没有啊!——我说停下来!不要再哭啦!“
他这突然间一记大嗓门,倒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不过炎荒羽和炎女当真也停止了哭泣。
看着母子二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抬头看着自己,九公忍不住笑道:”好啦!阿羽也平安回来啦!大妹子你也可以放心啦——我就说嘛,阿羽绝对不会有事情的嘛!看,这不好好儿的回来了吗?“
众人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纷纷点头应是。见屋内的气氛轻松活跃起来,九公趁热打铁道:”对啦,好象阿羽应该还没有吃饭的吧?“一边说着,一边向炎荒羽使了个眼色。
炎荒羽虽不知九公为何要使这个眼色,但他却也实在没有吃过晚饭——其实他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去寻找韦明秀了。
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还没有吃过饭……“
炎女一听儿子这么说,登时又心疼得流出了眼泪,难过地拉着炎荒羽的手道:”那阿妈这就给你热饭去——阿妈给你打个蛋……“说着便站起了身子,炎荒羽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啦大妹子!“九公笑着拦住了她道:”我本来今天晚上就要找阿羽有事情的,正好,他到我那儿去,和我一块儿吃吧!“
”这……这怎么行呢?“炎女不安地在衣襟上搓搓手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阿羽就跟我的亲孙子一样——爷爷和孙子吃顿饭,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阿羽还是到我那儿去吧!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这样节省时间!“九公说着不由分说拽住了炎荒羽的一只手。
屋子里的众人见已经没有事情了,便一一告辞离去了。玉版虽也想留下来,但想想不太方便,便在临走时向炎荒羽丢了个眼色,道:”阿羽,明天不要忘了一起进山呀!“炎荒羽明白她目光里的含义,忙答应了她。蓝星瑶却因为阿爸阿妈要回去,便也只好跟着回去了,临走时兀自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回望她的情哥哥……
不消一刻,屋子里的人便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柳若兰和九公还在。
”柳老师……谢谢你……真是让你操心了……“炎女歉声对柳若兰道。经此一事,她对柳若兰的介蒂早一扫而光,有的只是歉意了。
”没什么的,这是我应该做的——阿羽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我当然要关心他啦!“柳若兰丝毫不掩饰对炎荒羽的好感,只不过她的表白听在九公和炎女的耳朵里只不过是平常的客套话罢了。
”那好啦!我要把阿羽带走啦!“九公笑着对炎女道,同时向柳若兰点头示意。
”那……阿羽你就跟九公去吧!“炎女虽有些不舍,但终究还是答应了。
”大婶那我也回去啦!“柳若兰笑着对炎女打了个招呼,转身又对炎荒羽道:”你明天可要记着不能再拉下课程了喔——你再这样,明天的奖励可就没有喽!“说着朝炎荒羽挤了挤眼睛,那异样的媚态直看得炎荒羽的心陡地一跳……
九公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放下炎荒羽的裤腿,直起身子。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他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看到他出现这种神情,炎荒羽不禁感到一阵得意。
九公当然有理由感到惊奇,因为”混沌诀“固然有养生的奇效,也具备损伤恢复的功用,却从未有过象炎荒羽遇到的这种情况——将折断的骨骼在极短的时间里完全地收缩愈合!
他来回地踱着步子,低着头沉吟了好一会后,才站定下来,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头对炎荒羽道:”阿羽,从今天起,九公正式告诉你,你已经全部掌握了所学的东西——九公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啦!“
说完这番话,像是得到了解脱,又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似的,九公整个人在顷刻之间变得松弛下来,而他的相貌似乎也在这一瞬间,老态毕现……
”九公……“炎荒羽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自从九公不停地翻新着花样来训练他,而他每次达到训练目标的过程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短,他便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九公……“他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九公欣慰地看着炎荒羽这个他从小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一个从普通逐步上升至出类拔萃的孩子,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人生至此已无缺憾的感觉……
”阿羽,你知道九公为什么要这样苦苦地训练你吗?“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只石凳,示意炎荒羽坐下听他说话。
”不知道……“炎荒羽的神情关注起来,因为他有一种预感:九公就要说出令他长久以来感到不解的问题的答案了!
”其实答案很简单,“九公看着炎荒羽聚精会神的表情,不禁展颜一笑道:”就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生存。“
炎荒羽一愕!这算哪门子的答案呢?
看着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更加困惑的神情,九公笑了。他知道这个答案对于长期以来做过无数种猜测的炎荒羽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得都不用去想!
”不错,就是为了这个!“九公顿了下,继续解释道:”九公不希望你永远地留在山里,但是,就凭目前山里人这些粗人的本领,是不可能在山外的世界里生存下去的——或者说很好地生存下去的!“
”为什么呢?“炎荒羽忍不住问道,他渐渐开始被九公这一番从未提过的新奇话题吸引住了。
”因为山外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很狡猾、狠毒、自私!“九公的目光投向黑暗中的某个地方,一字一句地咬着牙说道。
炎荒羽看着他这副从来没有过的阴狠表情,竟不禁心中一寒!
难道九公曾经亲身感受过吗?炎荒羽的心里冒出一个疑问。
像是听到了他心里想的问题似的,九公收回了目光,注视着他,脸上现出伤感的神情道:”因为九公就是吃了山外人的亏才躲到这里来的……“
”九公……那你……“炎荒羽欲言又止。
九公缓缓点点头道:”我原本姓梁,祖上世代都是医生,本来我在家乡生活得很好,有儿有女,可是却被一伙小人……唉,这些对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处,你斗不过那些人的,他们都一个个有权有势……“九公说着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目光也呆滞了许多。
”说实话,我在这里也生活了也快有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山外面变成什么样子了……“顿了下,他呼地抬起目光,一把抓住炎荒羽的手,看着他道:”不过阿羽你一定要到山外去——这里实在太苦了,也实在不适合你留在这里!“
炎荒羽不禁奇怪道:”苦我倒无所谓,可是……为什么说我适合留在这里呢?“
九公放开他的手喟然道:”因为你毕竟不是山里的人啊!“
炎荒羽一愣,他知道自己不是阿妈生的,是她从荒野中抱回来的,但这也不能就说他不是山里的人呀?再说了,这种深山老林里面实在是罕有山外人进来的啊……
九公看出他的疑问,便又道:”当年你阿妈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身上还包有一件衣服,那衣服的织料显然不是山里人穿的——更主要的是,那件衣服的领口还有一串外文字母,至于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却知道,你的生身父母肯定在山外面——说不定他们正在等着你……“
炎荒羽一听便生出一腔的怒气,他忿然道:”哼!他们既然将我能狠心把我扔掉,就不可能再好心等着我!——再说了,就是遇到他们又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认他们作我的阿爸阿妈的!“
九公目射奇光,注视着炎荒羽好一会儿才赞许地点点头道:”不错!阿羽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停了一下,他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九公却不敢苟同你的想法。“
炎荒羽一怔,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阿羽,你生活在山里,好多复杂的事情都没有遇到过。你看你和你的小伙伴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十分规律的生活。可是在山外面的生活可不是这样的,那里的生活充满了变化和刺激,也充满了险恶和陷井——在那里生活,有很多人,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发展的。而且邪恶常常都披着正义合法的外衣四处横行,很多时候,很多人,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往往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但其实在他们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很痛苦呢?“
炎荒羽渐渐听明白了九公话里的含义,他知道,九公在暗示自己要学会宽恕,宽恕自己那从未谋面的父母。
”九公……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想通这种事情……“他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九公笑了笑,轻轻地拍拍他的手,和蔼地道:”你当然没有办法想通这些要大人才能想明白的事情。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九公给你说过的这些话,自己到了山外以后,慢慢地体会,知道了么?“
炎荒羽对他的教诲自是连连点头。
”其实你现在不就有一个情非得己的麻烦吗?“九公洞察一切的目光笑吟吟地直视着炎荒羽的眼睛。
炎荒羽一颗心不禁猛地一跳,脸色也变了。
”九公……你……“他想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本来和阿瑶就情投意合,可是,现在很明显的,那个你巴巴地专门赶去救援的女孩子明秀也同你关系非比寻常……“九公似是不经意地轻轻点了出来。
”九公……你……我……“炎荒羽登时结舌当场,不知所措起来,人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来来,坐下!九公又不会训你的,来,坐下听九公说话。“九公笑着摆摆手,先给炎荒羽一颗定心丸。炎荒羽这才略略放心一点,重又坐了下来。
”其实我看出来,还有玉版那个丫头,分明也对你很有好感……“九公不露声色地又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炎荒羽这下子可真的是惊得头皮都麻了!若不是有九公以目光按住自己,恐怕他这回真的要跳起来了!
他简直无话可说,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九公,心里充满了对这个老家伙的恐惧……
”其实我也是从刚才玉版在你家同你道别时的神情看出来的——玉版这丫头向来话就不多,而且一般都是阿虎跟你说得来一点。可是她刚才不但主动同你打招呼,那看你的眼神更是不同寻常——我这个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你们小孩子间的那点事情又怎么瞒得过我呢!呵呵……“九公慢条斯理地给炎荒羽分析着。
炎荒羽终于放弃了一切掩饰的努力,在九公丰富的人生经验下,他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秘密还可以保留多长时间。
他决定把自己的事情统统”交待“给九公。
听着炎荒羽的叙说,九公虽然年近八旬,却不禁有些眼热。他万没有想到,除了阿瑶、明秀和玉版,居然连那个一个人带着孩子的阿玉也同阿羽有着亲密的关系!
不过他满是皱纹的丝瓜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儿的惊讶——开玩笑,先前自己关于阿羽断腿复原表现出的惊讶失态已经大失面子了,这回可绝对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再露怯喽!
炎荒羽老老实实地说完自己和几个女人之间的瓜葛后(他还是隐瞒了若即若离的柳若兰),心情惴惴不安地看着九公,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看着炎荒羽惶恐的眼神,九公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提心吊胆,便笑笑道:”看不出来,我们阿羽还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喔?“
炎荒羽被他这一打趣,脸”唰“地红了起来,不过心情却也因这句玩笑话而轻松了不少。
”可是阿羽,你知道为什么她们都会喜欢上你吗?“九公接着反问了炎荒羽一句,只是还不等他张口回答,便自己说了出来:”就是因为你长期以来不懈努力训练的结果啊!“看着炎荒羽点点头,他又道:”其实山里人最注重实际的了,如果一个男人没有足够的力量,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也不能养活自己的女人,那么,这种男人是不可能有女人爱的——山里的女人都喜欢勤劳、勇敢、聪明而有责任心的男人做为自己一辈子的依靠。而你,阿羽,现在就具备这里面的所有条件。“
炎荒羽一面听,一面头点个不停。九公果然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得那么的清楚透彻。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安排她们呢?“他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最担心的事情。第三章 山外来客
看炎荒羽这么小小年纪居然就为这种多少大男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烦恼,九公不禁莞尔。
“你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当然要你自己解决的啦!”他笑眯眯地看着炎荒羽,有意逗他。
“我我……可我就是解决不了才……才什么都跟你说的呀……”炎荒羽不禁情急了起来,手也不自觉地舞了起来——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秘密啊,本来谁都不准备告诉别人的!
见他真的急了起来,九公不觉好笑,却也不忍心再捉弄他,便开口道:“那好,我就告诉你吧!”
炎荒羽一听大喜,连忙竖起了两只耳朵,认真地听着,生怕漏掉了其中关键的一句。
“阿羽,你知道不知道在我们这个山里家家户户的情况?”岂知九公话头一转,又转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去了,炎荒羽不禁心中发急,忍不住叫道:“这每家人家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九公见他猴急的样子,咧嘴一乐,笑道:“其实你的问题就是在这里面有答案哩!”
炎荒羽一呆,脱口道:“什么答案——这跟别人家有什么关系?”
九公又是不急不慢地摇头一笑,直看得炎荒羽眼中冒火,恨不得立刻按着这个老头子的脑袋,扒开他的嘴,从里面把那总留着半截子的话给掏出来!
像是没有察觉到炎荒羽的“愤怒”似的,九公依然是慢条斯理地道:“你连别人家的情况都不了解,就想把自己的问题解决,这种想法不就是很有问题吗?”见炎荒羽瞪着眼睛、张嘴作势要开口说话,知道不能再捉弄他了(不过说实话老头子心里也确实为炎荒羽这小子的好运嫉妒)。
“哪,你要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些人家里存在一种情况,就是有的人家男少女多,有的人家女多男少——”说到这儿,九公停了下来,让炎荒羽好好消化消化他这番话的意思。
炎荒羽果真开始回忆他所知道的山里的人家是否有这种情况出现。不过想来想去,也仅仅有模糊的印象,好象并不是很汪汪清楚。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老老实实地道:“对不起,九公,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有没有这种情况……”
九公一愕,但看看炎荒羽一脸的诚实,心时念头一转,便明白过来。他怜爱地看着炎荒羽,温和地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阿羽,我想起来了,这么多年来,你除了在我这儿学习、练功,就是进山里打柴采野菜,根本就没有多的时间去关注别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这么问你的……”
炎荒羽一听,反而扭呢起来,嘴里呐呐地道:“九公……你不要这么说么……”
九公一笑,不再和他绕弯子,说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在我们这座罕有人进出的大山里,男女成家总要和实际条件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在山里,有的人家娶不起媳妇,就几个兄弟共一个女人,也有男人有本事的,会打猎下套子的,家里富裕一些的,就有几个女人共嫁一个男人——这都是因为生活穷苦所致。”说到这里,九公停了下来,眼睛看着炎荒羽。
听他说了这么多,炎荒羽这才隐隐地有些明白他要问自己知不知道山里人家情况的用意。
只听九公又道:“现在,我们先不说阿瑶,就说说玉版、明秀和阿玉这几个女人。虽说她们也都喜欢你——这当然是起码重要的条件了——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你会对她们负起责任,而且完全有这个能力承担起这个责任来!”见炎荒羽听得似懂非懂的样子,他轻叹一口气道:“当然,这些都是成年人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不过,你只要记着一定要对她们好就行了!”
“是啊,我都答应对她们好的呀!我还答应阿玉要好好待她好好儿阿屏哩!”炎荒羽介面自豪地应道。
“这就对啦!还有,阿羽你既然答应要对她们好,就一定要做到。因为山里的女人是很痴情的,除非自己的男人死了,否则她们可是会顺从地服侍你一辈子的哟!”九公进一步提醒炎荒羽要承担起责任,只是换了种说法来教导他。
“山里?怎么,山外的女人不是这样吗?”炎荒羽敏锐地抓住了九公话中的关键一点问了出来。
九公目光注视了他片刻,才开口道:“是的,山外边的女人远没有山里的女人纯朴忠贞——所以,要是你到山外去以后,千万要记住,山外的人很坏,女人尤其狡猾!”
炎荒羽听了不禁吓了一跳,脑中几乎是本能地立刻蹦出了柳若兰的笑脸,嘴里脱口叫道:“那么柳老师也是这种人吗?”说出口以后,便有些后悔,不该这么把柳若兰给说漏出来。
九公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炎荒羽一眼,炎荒羽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对视。
“虽然我同你说的那个柳老师见面次数不多,但是就从她甘愿抛弃城市里的繁华生活,千辛万苦地到我们这种鬼不下蛋的地方来教书育人,就说明她起码还没有完全泯灭做人的良心——从这方面来说,她尚且可以说得上是个好人吧!”九公将柳若兰分析给炎荒羽听。
“喔……我知道了……”炎荒羽轻轻地点着头。
“好了,我们的话题扯远啦!回来继续说你的问题吧!”九公及时将逐渐跑开的话题收了回来。
“对对对!您还是说我的事情吧!”炎荒羽来了精神,他感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九公说过那么多“有趣”的事情。
“其实你的问题主要在两个方面。一个是阿瑶,一个是你阿妈。”九公一开始便说出问题的症结,而这也正是炎荒羽所顾虑的。
“那怎么办呢?”他急追问一句。
“首先从玉版和明秀方面来讲,最大的障碍就数阿瑶了!你首先得让阿瑶接受她们两个——当然,只要接受一个,另外一个也就不成问题了。至于阿玉,麻烦就大了……”九公说到这里沉吟了下来。
“怎么就麻烦大了?”炎荒羽急忙问道,说心里话,自那晚尝到过阿玉的极度温柔顺从之后,他便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只恨没有机会和她再欢好一次。
“还不是因为你阿妈!”九公叹道。
“我阿妈?”炎荒羽一愣,随即若有所悟。
“是啊,是你阿妈呀!你想想看,你找几个大姑娘回家,依着你阿妈那么疼你,还不都由你说了算,只要阿瑶没反对,她就绝对不会有意见的!——可是阿玉不一样啊!阿玉是嫁过人的啊,而且还有了阿屏!更重要的是,虽然她能确定阿根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坳子里的人不知道呀,这就更麻烦了……”
炎荒羽听他这么透彻地一番分析,想想情况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九公看他一副呆呆痴痴的样子,心里着实心疼。要知道,虽然炎荒羽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十几年的日日夜夜下来,两人之间早已建立起了深厚的祖孙情谊。在炎荒羽,固然一直都把他当作祖父来孝敬,而他自己,也早已将阿羽视为自己的孙子了。
“……不过……事情也没有那么的麻烦……”九公忙安慰炎荒羽道。
“怎么?——还有办法?”炎荒羽顿时眼睛一亮,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把紧紧地拉住了九公的的衣袖。
九公怜爱地看着他笑笑点了点头。炎荒羽立刻重新精神了起来!
“那……那九公快告诉我吧!”他急切地恳求九公道,这回子老头子在他眼里的形象陡然间高大了许多。
“好吧,我就给你出个点子……”说着九公示意炎荒羽把耳朵凑近了。炎荒羽虽不知道明明没有第三人在场,老头子为何要搞得如此这般的神秘,但那强烈的诱惑还是令他乖乖地凑上了耳朵……
“什么?”炎荒羽浑身一震,象触电似的一下离开了九公,一脸的惊惧,连连摇头摆手道:“不行的不行的!这样阿妈铁定会打死我的!——我我我……我不干!”
“站住!”九公突地喝道,炎荒羽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立刻象钉子一样牢牢地立定了。
九公不满地走到他跟前,突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训斥道:“现在你的胆子倒小啦!你做的时候怎么胆子倒挺大的,啊?”
炎荒羽耳朵吃痛,却又不敢还手,只得不停地哀求道:“九公……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这样做的呀……阿妈真的会打死我的……啊呀你轻点儿啊——好痛的……”
九公猛地抬起一脚将炎荒羽踹倒在地上,恨恨地道:“真是没想到,我梁九竟然教出来这么个有胆做没胆认的孬种!”
炎荒羽被他这一骂,反而清醒了过来,心里也好似给震荡了一下似的,不再逃避了。
“九公……您不要生气……我们再商量商量……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他苦着脸,抬起头看着正一脸怒容的九公。
“哼!还有什么办法?——哼哼,倒还真有一个哩!”说着,九公似笑非笑地看着炎荒羽,看得他心里直发毛,直觉他在说反话。
果然——
“要是你阿妈早点死了,就不会有人管这件事了!”九公硬梆梆地扔出了这句话。
炎荒羽这下是真的死了心了,他知道,除了九公说的那个办法,他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那……那好吧……我就听您的……”他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承认了自己抗争的失败。
见炎荒羽同意了自己的意见,九公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敢情老家伙一直都在装样子的!)。
“那还差不多——不过阿羽我告诉你,”九公说着停了一下,看炎荒羽认真地看着自己,才继续说道:“你要记住,今后无论做什么事,你都必需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绝对不要指望有人替你擦屁股——记住了没有?”
炎荒羽早已是输得彻彻底底,只有不停点头的份了。
“至于玉版和明秀两个丫头,只要玉版能过阿瑶这一关,那么明秀当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了——玉版从小就和阿瑶情同姐妹,因此我想阿瑶一定会接受玉版的……”九公轻描淡写地把其余几个女孩子的关系道了出来。
“九公你真厉害——一下子就帮我解决了这个大麻烦……”炎荒羽心悦诚服地对九公道。
九公“呵呵”地笑了起来——其实能为炎荒羽这个他疼爱的孩子做点事情,他是非常高兴的。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明秀她在南坡寨的呀……”炎荒羽又扔出了一个烫手山竽。
“你呀你,凡事不会自己多动动脑筋,我想一想吗……”九公又气又好笑地摇头骂炎荒羽的懒惰心理,却也没有法子,只好又给他出起主意来……
祖孙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地越聊越投机,竟然没有发觉夜色已深,整个坳子里已是沉寂一片了……
……
……
“……羽……阿羽……”
“……姐……若……兰姐姐……”
“……啊……你……阿羽轻……点……”
“……若……兰姐姐……你好……美……”
一阵阵淫猥的呻吟声从竹楼上隐隐地传出,但却随即便消失在林叶的簌簌声中……
吊脚竹楼里,炎荒羽正在同柳若兰进行着师生间刺激的不伦游戏。
虽然没有进入最后实质性的肉体终极接触,但是炎荒羽和柳若兰却已经尝到了这种若即若离的游戏所带来的那种肉体直接相交所无法产生的快感。
又是一阵“啧啧”的亲吻之后,柳若兰终于推开了炎荒羽,但那熟透了的胴体仍然坐在他的怀里,任他爱抚。
“若兰姐姐……你什么时候让我来一次真的呀……”炎荒羽停止了对柳若兰身体的抚摸——她的衣衫已经敞开了一大片的胸口,露出了那令他垂涎的盈白胸肌。
虽然柳若兰允许他抚摸她的身子,但总是这样隔着衣衫的抚摸,未免太让他有总隔靴搔痒的感觉,十分的不过瘾。
柳若兰微闭着双眸,两扇长长的睫毛兀自在微微地颤动,柔滑晕红的俏脸上透着高潮后的余韵……
好一会儿,她才坐起身来,将桌子上的一只小盒子取在手里,在上面一个小纽上拨了一下,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将紧紧挟着的双股悄悄松开,像是终于得到了满足似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眸。
“阿羽……你不要这么性急呀……”柳若兰感受着身下那坚耸异常的异物紧紧地顶着自己的臀缝,柔软纤滑的玉手轻轻地在炎荒羽的脸上抚摸,温柔地道:“象这样,我们不也是挺好的吗?”
炎荒羽听了心中有气,忍不住负气道:“你每次都这样,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说着便作势要站起来。
柳若兰慌忙搂住他,送上一个湿润柔腻的香吻,安抚他道:“那姐姐答应你,等你把姐姐教你的东西都学完以后,姐姐就给你——这样好不好呢?”说着连连在炎荒羽的脸上亲吻献媚。
炎荒羽还是头一回见她这般的主动,心里顿时平和了下来。同时眼珠一转,便将一只手向她内衣插进去。
柳若兰娇躯一颤,竟没有阻止他的试探,任由他将手直接握住了自己的豪乳,并从敞开的衣领口掏了出来……
……
好半晌——
“……阿羽……够了吗……”柳若兰娇喘吁吁地看着炎荒羽,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水汪汪的春意……
炎荒羽长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终于强迫自己将手移开。柳若兰立即飞快地扣好了衣扣。
柳若兰对炎荒羽的惊讶已经变为惊叹了。
她已经完全认定,炎荒羽是她发现的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
因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象炎荒羽这样的人——居然在短短的两三个月的时间里,将她带来的整本双语辞典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而且炎荒羽和那些文献上记载的“白痴天才”还不同,他是个完全健康,甚至是强壮的正常人。
现在她和炎荒羽之间的交流已经极其随意,炎荒羽可以和她以两种不同的语言任意交流,有时甚至说出的辞汇她都有些意思模糊,不甚明了。
因此,她除了更加喜爱炎荒羽外,一种占有的欲望也逐渐地从她的心底滋生出来……
然而也正因为这种占有欲望的产生,也令她生平头一回,为自己引诱这个纯朴的山里孩子的行为有了愧疚,她感觉自己的轻浮放荡亵渎了这个孩子的纯真。
不过毕竟长期以来对男女关系的认识和观念使然,这种占有也好,愧疚也罢,反而最终促使她走向了情感发展的另一个端点,她转而认为,自己应该更加地爱护炎荒羽,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来引导他一步一步走向成熟。她甚至觉得,也许炎荒羽就是她一直渴望的真正的爱情……
炎荒羽终于真正触及了她的肉体,但他的抚摸和以前她所经历过的男人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在炎荒羽的抚摸里,她感受到了那种不掺杂任何虚伪矫饰的欲望,那种真正发自内心深处的、原始的真挚的渴望,而正因为这种真诚,才使得她虽然一次次地对炎荒羽的侵犯进行阻止,却仍然得到了他一次次甘心忍受欲望折磨的承诺……
“若兰姐姐……以后……以后就让我抱着你学好不好……”炎荒羽贪婪地涎着脸试探柳若兰道。
柳若兰笑吟吟地看着他却不答话,炎荒羽气为之馁,只好举手收回这句话:“好啦好啦——这个要求太过分啦,我不提了,不提了!”
柳若兰笑着摇摇头,在他脸上亲亲热热“叭”地吻了一口,然后从他身上跳下来,温柔地道:“也不是不可以啊?只要你好好学,甚么也是可以的——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拿点东西给你!”说着又在他嘴上啄了一口,才摇曳婀娜地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炎荒羽趁她进去,闲着无聊,又见她放在桌上的那只粉红色小盒子,便好奇地拿过来——这只粉红色的小盒子十分的小巧精致,上面写着几排弯弯曲曲的文字——却不是他识得的英文,中间上面有一个透明突起的玻璃小灯——刚才他看到它发光的,略下面的地方嵌着两颗小小的按钮。他记得刚才他是按了下面一个按钮后,那小灯就不亮了。他想了一下,便在上面那个按钮上轻轻地按下,果然,那上面的小灯又一闪,发出了绿莹莹的光。
“啊~~”突然从里面的卧室里传出柳若兰一声颤栗的呻吟,炎荒羽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若兰姐姐在里面好好的叫什么,便开口问道:“若兰姐姐,你怎么啦?”
柳若兰在卧室里正在打开一只银白色的金属箱子,突然觉得一股异感传来,娇躯一激凌,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两腿顿时酸软,再无法站稳,“扑”地软在了床上……
炎荒羽听得里面柳若兰娇喘连连,心中纳闷,但没经过她的允许,又不好得进去,手上这只小玩艺儿看看也没什么好玩的,便随手将它关了,站起身来,踱到一旁的书架前,浏览柳若兰的藏书。
好一会儿后,才见柳若兰捧着一只薄薄的、呈淡蓝色的匣子从卧室里出来,只是她一副晕红未褪的慵懒令人感到分外费解。
柳若兰一出来,水汪汪的眸子便幽幽地瞪了炎荒羽一眼,然后快步走到桌前——似乎那两条玉腿看上还有些微微颤抖——把那只淡蓝色的匣子轻轻地平放在桌面上——一只手迅速地顺手把桌上那只粉红色的小东西收在了手里……
炎荒羽眼尖,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好奇问道:“若兰姐姐,那个小巧玲珑的东西是什么呀?会发光的!”
柳若兰听了脸儿登时“唰”地一红,随即狠狠瞪了他一眼,娇斥道:“刚才是不是你乱动乱按来着?”
炎荒羽一愣,不知她为何要生气,便老实点头道:“嗯!是啊,我觉得挺好玩的,就玩了一会儿——怎么?这个东西不能碰的吗?”心里却不服气道,为何你要碰呢?
柳若兰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说什么话,握着那个小玩艺儿,快步走回卧室。炎荒羽正一头雾水,柳若兰又出来了,见他仍呆呆傻傻地看着自己,不禁脸儿又是一红,心里却越发喜欢他的纯朴憨厚了……
“老是呆站在那里傻看干什么!——我的脸上难道有花呀!——还不快让开,别挡着椅子啊!”她故作没好气地冲炎荒羽道。
“呃——哦……”炎荒羽醒了过来,连忙呐呐地讪笑着让开,让她坐下。
“那,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姐姐要给你看的新东西——你又在看什么呀——你要死啦……”原来柳若兰在讲解的时候,发觉炎荒羽心不在焉的,一抬头,竟见他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的胸前看,一低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胸前第一颗纽扣松了开来,令那饱满的胸肌和深深的乳沟一览无遗地落在了炎荒羽的眼里,登时心中又喜、又羞、又气,忍不住呵斥了出来。
炎荒羽被她这一骂,急收摄心神,毕恭毕敬地移开了视线,讪笑着:“若兰姐姐……你——这个匣子是什么呀?看上去很好看的哩!”
柳若兰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歪缠,便轻轻一拨那匣子前面边缘上的一个小开关,“咯嗒”一声轻响,那个匣子的上半部份弹开了一条缝。接着她将它轻轻推上去打开,现出了里面一个闪着柔和荧光的画面。接着柳若兰柳若兰纤纤玉指不停地上下翻飞,那荧光画面上便不停地变幻着各种色彩逼真艳丽的图形,还发出一阵阵悠扬悦耳的声音……
炎荒羽一下子便被眼前这个神奇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呀——若兰姐姐,这是什么呀,真好玩哪!”他惊叹道。
“这个呢,就是我另一样要教你的东西——电脑!”柳若兰转过脸来,看着炎荒羽骄傲地说道。
山里人的生活是那样的简单,由于山路极度崎岖难行,导致几乎与山外的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隔一段时间,也就是每年的农忙过后,坳子里就会组织一帮青壮男人,把各家在一年里贮备的一些干货、皮毛等统一拿到十数座山头的山外镇上去换一些盐、布、火柴等生活必备品,一趟便换回足够坳子人里一年所需的数量。附近山里的山民们也都象他们一样,就这么周而复始地生活下去……
炎荒羽本来也准备同老辈人一样,象这样过完自己的一生,因为他从来就没想到过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同的。
可是现在他的内心却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柳若兰到山里来的这大半年,在他的生活里注入了大量鲜活另类的东西。
从柳若兰那里,他第一次得知,人可以象鸟儿一样在天上飞翔,可以同千里以外的人说话,另外,还有电脑和网路……
由于怕电池用完没地方可以充电,柳若兰只让炎荒羽在她从家里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上摸索了半个小时,并告诉他,以后再玩,每次就只能玩十分钟,为的是让她带来的几块电池可以维持尽量长的使用时间。最后她给了炎荒羽一摞子的书本,要他先记熟了。
对炎荒羽来说,所谓的学习,无非就是把所有柳若兰给自己的书本全都牢牢记住,然后在后面的学习中随时从脑子里调出来使用。
在柳若兰处学习是一种享受。可是,有一点令他不解的是,每当他在柳若兰处知道一些东西,并去说给九公的时候,九公的脸色就会不安一些,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的。虽然他不说,但是炎荒羽还是感觉得出,若兰姐姐所告诉他的东西,那些关于外面世界的东西,九公都知道,但是他似乎总不愿意正面面对柳若兰所讲述的这一切。倒是柳若兰多次跟他肯定地说:“这种贫穷的情况是不会永远下去的。这个地方迟早会被开发。”
不过他的内心总在躁动。而且随着同柳若兰更加深入的交往,这种躁动就更加地强烈……
这天,坳子里终于来了一批山外的人
这群打扮奇怪,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的到来,立刻在炎荒羽他们这个不大的坳子里引起了轰动。
在一番好奇和盘问之后,坳子里的人们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群地质勘探者,专门来这山里来进行地质考察的。这群人清一色的都是男人,只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些人里面。他们当中领头的一个戴扁担蛇的中年人姓刘,叫刘江勇,是这支地质队的队长。
当天晚上,在安顿下刘江勇一行人后,坳子里在村长老龙叔的召集下,破天荒地没有在年节的时候开了一个会。
依照坳子里的惯例,开一个会,要所有成年人都参加——这一来是因为坳子里的人实在太少,没有必要专门挑几个人出来,二来是长期以来对于外人的到来,坳子里都采取集体商询的办法,以定下如何招待的“规格”。柳若兰作为一名特殊身份的成员,也被邀请参加——只是九公却一如往年一样,以身体为由谢绝村长老龙叔的邀请。
本来是没有炎荒羽参加会议的份儿的,但由于此次来的地质勘探队里面有个小孩子,因此,便破例要他和另两个同是孩子头的男孩子也参加这次村民会议。
其实这些会历来都开得极简单,往往只是一个形式,对于老龙叔的提议,村民们同往常一样进行了附和。
会议完了以后,柳若兰向炎荒羽使了个眼色,炎荒羽立即会意地故意磨蹭着留在后面和她一块儿走。
“阿羽,走,我们先去刘江勇他们那里看看!”柳若兰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语气里也带着激动——毕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同类”了,她当然要迫切地想和他们进行一番交流。
炎荒羽其实心里也有这个念头,只是想想人家从山外边老远赶来,总要先休息一下才好。但是柳若兰既然都说出来了,自己又有什么好多想的呢?当下便点头同意了。
地质勘探队住在村里专门为他们安排的一座竹木结构的屋子,炎荒羽和柳若兰来到门外的时候,屋里正亮着灯,传出说话的声音,显然里面的人还没有睡下。
柳若兰轻轻地叩了几下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随之门便“吱丫”地打开了。
“呀!是柳老师呀!快!快请进!”开门的是一位一脸大胡子的壮汉。
由于下午地质队来的时候,柳若兰和他们见过面,并且做过相互介绍,再加上柳若兰与当地村民决然不同的美貌风姿,因此地质队里的每个人都牢牢地记住了她。
“呵呵,这个是我的学生,炎荒羽——阿羽,这位是地质队的钟叔叔——”柳若兰友好地向给她开门的姓钟的大胡子点头微笑,同时赶紧将一边的炎荒羽推向前,让他打招呼。
“钟叔叔。”炎荒羽礼貌地向大胡子微躬了躬身子,喊了他一声。
“好,好,阿羽好——来来,快请进来吧!”大胡子忙不叠地侧开了身子,将二人让进屋内。
屋内的地质队员忙一一上前来和柳若兰握手打招呼,同时十分友好地拿出糖果招待炎荒羽。
炎荒羽微笑着向他们还礼,却并未急着剥开他们给他的糖果吃。
“你好呀,阿羽!”从刘江勇掩着的身旁轻盈地闪出一个苗条纤秀的少女,她甜甜地笑着,主动上前将一只手伸向炎荒羽。
炎荒羽倒也不见外,便顺势将少女纤细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只是一握住,便久久没有放开,直至她脸上泛起红霞,使劲娇嗔地抽出来后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只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阿羽,哪里有你这样死抓住人家女孩子的手不放的?”柳若兰发现了炎荒羽的窘态,忙回头点醒他,同时自己的脸不禁有些发烧——毕竟炎荒羽是她带来的,却想不到因不懂有关礼节面给自己丢了脸。
“哦……”炎荒羽不禁讪笑着低下了头,一脸的不自然,心下颇有些后悔跟柳若兰来这里。
那个女孩子倒好象不怎么在意,反而脸色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大大方方地轻轻拉起炎荒羽的一只手,笑道:“不要紧的——来,我们到这边玩,不要打扰他们大人说话!”一头说一头把炎荒羽拉到了房间的一角,避开了刘江勇等地质队员。
“我叫刘诺文,那边的那个是我爸爸。”女孩子细声细气地向炎荒羽自我介绍起来。
炎荒羽抬起头来,迎上她那对黑葡萄一般水灵的眸子——他现在才定下心神来,认真地打量眼前的少女。
刘诺文身高仅及他的嘴唇,看上去十分的柔弱清秀——她这个样子怎么能适应山里面的环境呢?炎荒羽的脑中情不自禁地跳出了这个念头。这个念头一出来,他便紧跟着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她能不能适应这山里的环境,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是瞎操心!
见炎荒羽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刘诺文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东西——一时间不禁脸儿又红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忍不住嗔道:“喂!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又发呆了?”
炎荒羽被她这一讲,一下清醒了过来,忙移开了视线,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我在想你……”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因为他看到,刘诺文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微微的怒意。
“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却不料越描越黑,嘴皮子因为急窘,反更说不清楚了。一时间脸也胀红了,脑门子上也沁出了汗……
“噗哧”,只听刘诺文娇笑一声,语气柔和地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啦——我和你逗着玩儿的——看把你急的……”
炎荒羽这才心神稍定,心中已经不知把自己骂了多少回了:亏自己还练了这么多年的“混沌诀”,一碰到这种场面,就手忙脚乱了……
就在炎荒羽和刘诺文渐渐地打成一片的时候,炎荒羽的眼睛余光却发现,那个刘江勇在和柳若兰说话的时候,眼光老是时不时地往自己的身上瞟,那目光好象是在查测证实什么似的……
在交谈中,炎荒羽得知,刘诺文的父亲是一名地质科学家,母亲是一名大学教授,而她自己则是趁着暑假,随同父亲一块儿出来增长见识的。炎荒羽所述说的山里的一切奇花异草、珍禽异兽,甚至是那原始的生活,都令她十分的好奇,同时,她也把自己的生活说给了炎荒羽听,并拿出了自己的文具、课本等给炎荒羽看。
“呀!你真了不起吔!竟然这些单词你都认识呀!”刘诺文在给炎荒羽展示自己的课本的时候,不禁被他熟练的外文惊呆了。
她这一叫,立即将那些本来正在平和气氛中谈话的大人们给惊动了。
“文文!你乱叫什么呀!这么大声,真是不懂礼貌!”刘江勇不悦地呵斥起女儿来。
一个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的念头从炎荒羽的脑际突然掠过,他及时一把拉住了刘诺文,阻止了她进一步地向刘江勇等人说出自己的事情。
好在那些大人显然正谈得投机,没有更进一步地在意追问下去——当然了,能在这个深山老林里遇到柳若兰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那些个整天和石头打交道的老爷们怎么能不“用心投入”哩!
“不要和他们说——我们玩我们的!”炎荒羽双手握着刘诺文一只柔软的小手低低地对她道。
刘诺文的小脸又红了起来——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异性的接触十分地敏感。虽然在学校里,她有很多好友都有了男朋友,听说有的还偷偷去医院打过胎。但是她却由于一心只对学习感兴趣,加之父母的管教极严,生活轨迹除了学校,就是家里,两点一线的,十分简单,故而竟从未有过和男同学交往的念头。而也正基于此,她的成绩在全校同年级里一直处于拔尖的位置,每年那品学兼优的奖状在为她,为父母家人带来荣誉的同时,也在无形中阻止了那些对她心动的男孩子的追求的脚步……
但是,在这里,面对炎荒羽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的大胆注视,她这么多年来,竟然头一次在芳心里有了异样的悸动……这小说写的真好啊,那里的性爱描写很细腻第四章 秋猎在即
一连几天,地质队的人都白天出门进山进行地质勘探,晚上则回到坳子基地。刘诺文一开始几天还跟着父亲一行人进山,但后来便渐渐地不乐意了,因为他们大人们都在忙碌地工作着,而且有很多地地形都十分的危险,带着她去非常的不方便。如此这样一来二去的,她便想到了炎荒羽,因为她听炎荒羽说过,他上午没有课的。
炎荒羽对于陪刘诺文去山里游玩,自然是十二分的愿意,这不单单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喜欢和这个气质文弱清秀的女孩子在一起,更重要的是,阿妈炎女已经吩咐过他,要他好好陪刘诺文玩。这是因为地质队队长刘江勇为了让女儿有个好的照应,把刘诺文在托付给炎荒羽的同时,还作为酬劳,私底下悄悄给了炎女一些钱——其实他是知道炎女不会要这个钱的,但是他支固执要给,这个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炎女在十分难为情的情况下终于收下了刘江勇的“酬劳”,理由是炎荒羽今后无论是娶媳妇还是到山外去闯荡,都需要一笔钱——这还是刘江勇绞尽脑汁后才想出的借口,至于是否是因为这些,真正的原因他自然不会告诉一个山村里的妇人……
“阿羽!明天我们还要到哪里去呀?”走在回家的路上,刘诺文紧紧地拉着炎荒羽的手抬着脸轻声细气问他。
“明天?这个……明天你想到哪里去呀——附近好玩的地方都玩过了呀!”炎荒羽挠了挠头,想了想后摇头回答道。
两天的爬山钻树林下来,炎荒羽和刘诺文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在这种直面大自然的环境里,人与人之间,特别是少年人之间,很容易便达至深入的交流沟通。现在,即使是长时间地手拉着手,刘诺文也不感到害羞了。而炎荒羽就向来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在山里,他对女孩子都是这么亲密的,倒是一开始刘诺文不让他拉手,他反倒感觉不自在。
“当然啦!你每天就陪我那么点时间,就急着要赶回来上柳老师的课——这么短的时间,当然不能跑很远啦!”刘诺文抱怨起来,不过手还是紧紧拉着炎荒羽——虽然是在抱怨,但她的声音仍是那么的轻柔秀气。
“可是,柳老师每天要给我上电脑课的哩!我很喜欢这个的。”炎荒羽认真地向她解释道,他心里着实喜欢听她细声细气说话的声音。
“嗨,那算什么呀!我们学校里面多的是!你以后到我们学校里来,我给你玩,保证比她给你玩的好玩——我们那些男生玩的游戏可有意思了!”刘诺文摆一摆手,不屑一顾地描述着自己学校里的条件。
炎荒羽听得一呆,站在那里,好半天出神,直至刘诺文不耐烦地拉着他连声轻叫他,他才转过头来,轻轻地对刘诺文道:“你说的是真的?”
刘诺文见炎荒羽又象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那副憨憨的样子,不觉芳心一跳,眼睛竟不敢直视他灼灼的目光,小脸儿偏向一边,嘴里含混不清地道:“嗯……是啊……我说的是真的啊……”说着,竟不知不觉中红晕泛上了白皙的脸颊……
“哦……那我先谢谢你啦——对啦,这样,明天我跟柳老师讲一下,就说要陪你进山,好不好?”炎荒羽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好呀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许赖皮的喔!”刘诺文未察觉炎荒羽的神情,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轻晃起来。
“那好,这样吧,你先到我家去,我去上完课就回来——今天下午你就跟我们一起把村里的架垛子重新修整一下!”炎荒羽在不经意间,轻轻地挣脱了刘诺文的牵扯。
“真的?什么架垛子啊?那我可得回去拿本子来把下午的活动记下来!”刘诺文听了忙应道,她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
“什么架垛子?这样吧,到时候你看了就知道啦——好了今天就玩到这里吧!看,时间已经到啦——你自己先回去吧!”炎荒羽看着路的前面,已经有不少性子急的孩子飞奔出来的——他知道,晒谷场上已经下课了。
“那好吧!我先到你家去啦!”刘诺文一心想着下午的事情,只点了下头,算是同他打了个招呼,便向炎荒羽的家里走去。由于不过意刘江勇给的“酬劳”,炎女便决定当地质队进山考察的时候,刘诺文就到自己家来吃饭。一来女儿身体太单薄,二来有个女人照顾女儿总要放心一些,因此,刘江勇便没有拒绝炎女的这个提议,答应了由她来安排刘诺文这几天的生活。
“阿瑶!放学了啊!”炎荒羽快步迎上正和玉版、灵秀有说有笑的蓝星瑶,同时笑着向玉版和灵秀打招呼道:“玉版姐,灵秀,你们好啊!”
“哎!阿羽哥哥!你也回来啦——怎么样,那个城里的女伢子没给你添麻烦吧?”蓝星瑶一见炎荒羽,便眼中射出浓浓的情火,甩脱了玉版和灵秀,疾步走至炎荒羽的身边,紧紧地挽起他的一只骼膊,一面和他嘻笑——她已经看到刘诺文远去的身影了。
“哪里,还好吧,就是她体力不行,老是走不多远就要休息一会儿——哪象你,只要我背着就行啦!”炎荒羽轻轻捏捏蓝星瑶秀气的鼻头,笑着打趣她道。
蓝星瑶见她的情哥哥在好友面前丝毫不避忌地和自己亲热,心中大为受用,以满足的口气道:“那当然啦,谁都没有我的阿羽哥哥对我好啦!”说着抱着炎荒羽的膀子娇嗲地腻在他的身上磨蹭起来。
玉版和灵秀看他二人的亲热样子,不禁好笑,忍不住打趣蓝星瑶道:“看看,就知道阿瑶整个上午都想她的阿羽哥哥哩!一见面就这么亲热!”
蓝星瑶却没有丝毫的羞怯,反往炎荒羽身上贴得更紧,骄傲地仰首道:“那当然啦!阿羽哥哥对我最好啦,人家当然就要想着他啦!”这一番公然火热的表白,自然又引起玉版和灵秀的一阵取笑。
“阿羽哥,今天下午整架垛子的时候,我给你打下手,好不好?”蓝星瑶亲昵地摇着炎荒羽的骼膊,将自己日益膨大丰满的酥胸在上面紧紧地蹭压着,令炎荒羽大感吃不消,身体的某部分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心中不禁暗暗着急——要是就这么下去,自己不出丑才怪!心里想着,额上也微微沁出了些许的汗珠……
“好啦!阿瑶,你阿羽哥现在大概是要去柳老师那儿上小课了吧?”玉版的目光明着在看蓝星瑶,实际却一直在注意炎荒羽这个令她芳心暗许的男孩子。看他的躯体似乎有些异样,兼之面色有异,便知道炎荒羽正在陷入窘迫之境,忙笑着提醒蓝星瑶,眼光却似有意似无意地瞄了一眼炎荒羽的下部,又和他眼睛对视了一眼。炎荒羽哪还不知道她在帮自己的忙,忙向玉版投以感激的眼神。
蓝星瑶经玉版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心想无论怎么说,自己总不能打搅阿羽哥哥的学习吧?因此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情哥哥的臂膀,嘴里却仍恋恋不舍地对炎荒羽轻柔柔地道:“那……你先去柳老师那儿吧——我下午在架垛子那里等着你,啊?”
炎荒羽笑笑,心中暗处庆幸她及时松手。但毕竟自己十分喜爱蓝星瑶,便又反回过身来,轻轻地托起她圆俏的下巴,以拇指在她鲜红微翘的樱唇上来回轻轻地摩挲,目光注视着她水灵灵的眼睛,柔声道:“知道啦,阿瑶妹妹——这样好了,下午我让你一直在我旁边——这下总可以了吧……”
“嗯……”蓝星瑶经他这一抚弄,立刻变得象小猫一样温顺乖巧起来,听话地答应了炎荒羽的吩咐。
两个人温情脉脉,一副小俩口儿郎情妾意的样子,直看得一旁的玉版和灵秀脸都红了,玉版更是既羡又妒,恨不能将阿瑶换作自己来让阿羽爱抚才好,一时间心里不觉竟有些恍忽起来……
从柳若兰处出来后,炎荒羽便赶着回了家。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尽是若兰姐姐那婉转呻吟的诱人声音以及那春光无限的惹火酥胸——妈的!每次都弄得老子难过得要命……他一边走一边心中恨恨道,总有一天要把你……哼哼……
离家老远,他便闻到家中飘出一阵阵浓郁的香味,那味道和阿妈烧过的菜都不一样。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一进门,炎荒羽便看到阿妈炎女和刘诺文围坐着桌子有说有笑的,桌上的碗筷摆放得好好的,没有一点动过的迹象,不禁纳闷起来:“阿妈——文文,你们怎么还坐着说话——没先吃啊?”
“呀!是阿羽回来啦!”刘诺文一见炎荒羽,立即开心地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一摞空碗去盛饭。
“是啊,都是文文,她非说一定要等你回来一起吃哩,说一家人应该在一起吃饭才好的!”炎女也笑着起身来帮刘诺文递饭。
一家人?
听到这句话,炎荒羽不禁心里一跳,向刘诺文纤细苗条的身影看了一眼,便忙使劲摇摇头,甩掉脑子里泛起的可笑而又荒唐的念头。
“这是什么呀?——好香的!”炎荒羽在桌边坐下,使劲闻着桌上一盘色泽金黄多汁的不知名的菜肴——他已经闻出来,那浓郁的香味就是这盘菜散发出来的。一边闻着,他一边忍不住叫了起来,同时一大筷子便搛了上去。
“呵呵,这是我们地质队携带的罐头肉呀——是不是很香啊?”刘诺文也坐了下来,笑盈盈地看着炎荒羽大口大口地吃饭的样子,以她一贯轻柔的语气说道。
“你呀,慢着点吃——看人家文文还没动筷子,你就大半碗饭去掉了……”炎女虽乐意儿子吃饭香,但毕竟有刘诺文在场,因此忍不住批评提醒炎荒羽。
“没关系的阿妈,我喜欢看阿羽这样子吃东西——他吃得好香哦!我爸爸就老是说我吃饭不行,说这样体质会弱的,所以这一次才要把我一起带出来,说要让我锻练锻练呢!”刘诺文满眼都是笑意地看着炎荒羽的吃相,只觉看着他这样吃,好象比自己吃都要开心似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呢……”炎荒羽满嘴包着饭,口齿含混不清地问道。
“你这孩子!人家大老远的跑到我们这个地方来,是客人!你怎么就要问人家回家的时间呢——真是不懂事的孩子!”炎女忍不住责备炎荒羽不该问出这种话来。
“对……对不起……”炎荒羽听了阿妈的责备后,忙使劲咽下嘴里的饭,手里比划道向刘诺文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这样我好安排这几天陪文文怎么玩的事情……”
“我知道阿羽不是那个意思的,”刘诺文见炎荒羽着急的样子,不禁抿嘴一笑:“阿羽对我可好了,这几天多亏有他呢,不然我爸爸他都不会带我去的……”环顾了四周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忍不住问道:“对了阿羽,你爸爸呢?是不是和阿虎他爸爸一样,也到山外去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便立时感觉炎女的脸色一变,炎荒羽正在吃饭的动作也是一僵。
“怎么啦……对不起,我……我随便问问的……阿妈你不要生气……阿羽……”毕竟是城市里来的孩子,擅长察言观色。看到这母子二人的情形,刘诺文便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放下手里的筷子补救。
“没……没什么的……阿羽他……没有阿爸的……”炎女苦笑着看看炎荒羽说道——她实在很在意儿子的反应。
“嘻嘻,阿妈,你看九公不对我也很好吗?”炎荒羽像是感觉到阿妈的担忧,故作轻松地笑道。
“九公?”刘诺文一愣,好奇心又生了起来,不过学校里受到的教育却使她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随便乱问,否则很不礼貌的——刚才她就差点犯了这个错误。
“是的,九公。他对我可好啦!不但教我识字,还教我怎么做人哩!”炎荒羽看来心情很好,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刘诺文刚才的唐突。
只听他继续道:“这样,过两天我带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嗯!那太谢谢你啦!”听他这一提议正合心意,刘诺文忙高兴地答应。
三个人继续有说有笑地吃饭。见刘诺文身体太单薄,炎荒羽便自作主张地不停往她碗里挟菜,弄得刘诺文哭笑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咽,怎奈她的胃口实在太小,虽然已经是大大超出了平时的饭量,但终于还是没能将碗里的饭菜全部吃完。见刘诺文还剩小半碗饭菜实在吃不下,炎荒羽便一把端过她的碗,几口将碗里一扫而光,嘴里还兀自说道:“九公说了,吃饭要吃干净,不能浪费的……”
不知怎么的,看到炎荒羽毫不嫌弃地将自己的剩饭剩菜大口大口地吃下,刘诺文的心竟有股说不出的感动……
吃完饭后,刘诺文便抢着要洗碗筷,炎女哪里答应,二人竟争执了好一会儿,才决定炎女洗,刘诺文帮她放好。只炎荒羽在一旁呲着嘴看着二人傻笑。
炎女一边洗着碗筷,一边和刘诺文继续拉家常。两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山里的生活来。在感叹了一番山里日常生活条件的困难后,刘诺文道:“阿妈,不要急的,我爸爸他们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打通一条山里到山外的公路,以便开发这条山脉!”
“是吗?”炎女不置可否地随口应了一声。一直站在旁边的炎荒羽却忍不住插话道:“真的假的?以前这里也来过好几拨人的,都说要开发,可是每次回去以后就没了一点消息,多少年了——这回不会又是骗人的吧!”
刘诺文忙辩解道:“不会的不会的!关于这里的情况我看爸爸查过有关这方面的资料,确实是有人来过这里。只不过后来因为投资代价太大,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看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炎荒羽不禁一笑,介面道:“那这一回有什么不一样呢?难道就因为你爸爸来了,就行了吗?”
刘诺文露出骄傲的神情道:“当然啦!我爸爸这一次本来也不行的。不过后来听说他答应一个很有权的领导,承诺帮他在这里办点事情,所以那个有权的大官儿才愿意调拨一大笔资金投入这次的工程的!”
“办点什么事情呢?”不知怎的,炎女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忍不住脱口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爸爸一般工作上的事情都不告诉我的。不过我也能猜出来为了什么。一般来讲,那些当官的如果不是为了利益,又有哪个愿意随便乱投钱呢?象这个地方,我看不是为了什么矿藏资源,就是为了搞形象——不过就我看来,为了矿藏资源的可能性恐怕要更大一些!等真的找到了什么金矿啊稀有金属啊的,他们就会抢着捞钱了!”刘诺文用她那略带稚气的口气故作成熟高深地进行分析。在她周围的同学中,这种话她听得多了,也自然就联系到这方面来了。
炎女心中不觉暗暗松了口气。
“哦……是这样啊……”她动作轻快地使劲甩干了筷子上的水,递给刘诺文,站了起来。
炎荒羽敏感地觉察到了阿妈的情绪变化,心中不禁纳闷,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想想她的身体不怎么好,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便释然了。
“对了,你们为什么不用沼气啊?”看着炎女收拾着灶台,刘诺文忍不住悄悄地问炎荒羽道。
“沼气?什么沼气?”炎荒羽听了一愣,不明白道。
见他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说的东西,刘诺文便不再说下去,知道自己三言两语讲不清这个问题。
炎荒羽见刘诺文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不知她什么意思,心里虽觉奇怪,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好啦,时间差不多啦。阿羽,你们今天不是安排好要去整理架垛子的吗?赶快去吧!”炎女收拾完毕后,感觉腹部又是一阵隐隐的疼痛,忙吩咐儿子道。
炎荒羽正注意力放在刘诺文身上,未注意到阿妈的脸色有些难看,就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便拉着刘诺文出门了。二人一出门,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炎女便马上坐倒在地上,手握着拳头,紧紧地抵在肝部,呻吟起来,豆大的汗珠顷刻间从额上沁了出来……
“阿妈!炎阿妈……”门外传来阿玉嫂的声音。
整理架垛子的时候,刘诺文真是大开了眼界。
炎荒羽等十几名半大孩子在几个叔伯的带领下,将坳子里那座高近十米,用竹木搭就的架垛子重新进行了加固和定型。
那架垛子除了十分高大之外,底座面积也非常的宽阔。经过炎荒羽的指点,刘诺文明白了架垛子的作用:底下平座的架子是用来堆柴的,中间的高座垛子是用来排着晾野物和干果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刘诺文不解地问道。
“不这样,那冬天的柴和过冬的东西怎么晒放!”蓝星瑶在一旁不屑地道。她本来想紧紧挨着她的阿羽哥哥的,可是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刘诺文却老是在炎荒羽的身边转来转去的,令她好生不快。
刘诺文被蓝星瑶这带着火药味儿的话给冲得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我们这是用作储备的,”炎荒羽直起身子来,轻轻地握住蓝星瑶的手,蓝星瑶登时便安静了下来。只听炎荒羽继续说道:“马上就是进入秋猎了,所以要赶紧把架垛子整好,不然的话,打秋围子时的野物就没地方晾了。”
“你们都打些什么野生动物啊?”刘诺文好奇地问道。
炎荒羽一笑,紧了紧蓝星瑶的小手,看了看她道:“可多啦!大的有虎、豹、野猪、獐子什么的,小的也有野兔、山鸡、旱獭等等啦!”
“咯咯”蓝星瑶忽然笑了出来,刘诺文不解地看着她,她忙忍住不笑,但还是将脸儿转了开来。原来炎荒羽握着她的小手时,在她的手心里悄悄地挠了挠,她忍不住怕痒,便笑了出来。只是花枝颤动时,那耸动的双峰令得炎荒羽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你们打的这些动物里面,有好多都是受到国家保护的啊?”刘诺文惊讶地说道。
“什么?国家保护的?”炎荒羽一愕,随即笑道:“这我们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以前好象山外有人来也这么说过——可是在山里,不打些野物,山里人怎么生活呢?光靠自己养的那些鸡鸭是怎么也不够的呀!就是养猪,也要提防有豺来偷哩!”
刘诺文听炎荒羽这么一说,又联想到到这个村子里来这几天所见到的情景,知道他说是实情,便也就不再说了。继续东转转,西晃晃地作她的笔记。
“阿瑶,你真好看——今天晚上等我……”见刘诺文走开,炎荒羽色迷迷地盯住蓝星瑶两只耸跳的乳峰,悄悄在她身边道。
蓝星瑶不禁心儿一跳,一抬头,正发现他的视线所在,不由脸儿又是一红,但心里却象喝了蜜糖一样,美滋滋的,嘴里也轻轻回应道:“嗯……好哥哥,阿瑶等你……”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炎荒羽忙向感应到的方向望去,只见玉版正含笑看他二人哩!蓝星瑶也发现了他的异样,本能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看到了玉版神秘的笑容,心里发虚下,禁不住小脸更红了……
架垛子整完后,村长老龙叔将所有人召集在一起,自己登上高垛,大声宣布道:“今年的秋围子三天后开始,这两天大家伙儿都回去好好养养精神——大孩子们也都不要出去了,等着三天后一起跟大人进山!”
众人听后,立即轰然爆发出一阵欢笑,因为这是所有人一年中最期盼等待的季节行动了。
过仔虎、郎根旺等一组少年人开始向他们的首领炎荒羽会合。
看看伙伴们都聚集到自己的身边,炎荒羽心中不禁生起一股豪气。要知道,以前可都是由盘哥带着他们的,今年可要由他炎荒羽带领这些兄弟姐妹们进山秋猎了。
“阿羽,今年我们可要分配个好位置!”过仔虎兴奋地大声道。
“是啊!不要再象往处那样,只等在最后抬扛子啦!”郎根旺也兴冲冲地道。
“我也去!我也要去!”小石头急急忙忙地钻了进来。
炎荒羽环视一圈后笑道:“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我还得问问老龙叔,看他怎么安排——不过我会尽量向他提出大伙儿的要求的。”
“那好呀!阿羽人一定要为我们争取到一个前面一点的位置,好看看他们大人是怎么打猎的!”过仔虎磨拳擦掌地道。
炎荒羽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觉好笑,便有意唬他道:“可是要是你们不听老龙叔的话,在这三天里不好好地休息的话,到时候挑不到好位置可不要怪我喽!”
“我也要去……”蓝星瑶突然插话道。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坳子里每次进山都没有她们女孩子的份,可是这回她实在想和阿羽哥哥一起去,便提出了这个请求。
“是啊,我们也想去的……”玉版和灵秀见蓝星瑶这么说,便也提出要去的想法。
炎荒羽皱了皱眉,心知这件事情不好办,不但因为她们是女孩子,胆子小、力气小,更因为她们的岁数太小,这是老龙叔绝对不允许的,象小石头,就是绝不可能让他进山的。
“这个……”炎荒羽迟疑着说出了他的想法,几个女孩子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可是……我的岁数够大了呀……那你能不能给老龙叔说说,让我去呢……”停了半晌,玉版终于还是忍不住继续向炎荒羽提出她的情况特殊。
炎荒羽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时蓝星瑶和灵秀二人因不服气一下子让她们三个女孩子都不能去,便赌气道:“是呀,我们不能去,难道玉版姐也不行么?她可比你都大啊!”
炎荒羽不禁头痛赶来,知道今天要是不把她们几个女孩子摆平,这次进山恐怕就会有后患,便只好举手投降道:“好好好……行啦……我答应就是啦——这次把玉版姐带去打围子,这总行了吧!”
见他终于服软,三个女孩子一齐开心得意地笑了起来。
“就是嘛,玉版姐,你一定要给我们女的争口气哦!”蓝星瑶和灵秀一左一右地傍着玉版给她打气。
“还有,明天阿妈要我带文文去山里玩一下——”炎荒羽及时用目光阻止了阿瑶欲发的议论,道:“就一天!你们在家里好好地听柳老师上课,上完课以后就好好休整,准备好三天后的工作!”说着他招手唤一脸不高兴的蓝星瑶过来,将嘴附在她的耳朵边上轻轻地道:“不要生气啦,今天晚上哥哥好好去陪陪你,好不好?”却不料蓝星瑶立刻回转过脸来,反对着他耳朵低声道:“不行,要天天晚上都来陪我……”炎荒羽一呆,想不到她会提出这个过份的要求,待要拒绝,看看伙伴们还在等他发话,便只好暂时先答应了她,准备晚上再和她谈谈。
见阿羽哥哥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蓝星瑶这才重新脸露欢颜。
“好,咱们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回家去吧!我们三天后再见!”炎荒羽又吩咐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后,便将众人解散了。
蓝星瑶和玉版临走时,瞅空档向炎荒羽眨了两下眼睛。炎荒羽知道她的暗号,便也对她点了点头。
“阿羽,我也想去……”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他安排的刘诺文待所有人都走了后,趁着炎荒羽送她回地质队的驻地的间歇,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可不行!”炎荒羽吓了一跳,立即断然否定了她的请求。
“我知道我也不符合进山的条件的……”刘诺文老老实实地承认道:“不过,我还是想去……”说话的当儿,二人已经到了门口。她也不推门进去,就此在门口站住,抬起清秀的小脸看着炎荒羽。
炎荒羽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眸,修长白皙的脖颈,不禁心中一动,不自觉地便伸出双手,捧住了刘诺文的脸儿,轻轻地抚摸。
刘诺文白皙秀美的脸上渐渐地泛起羞涩的红晕,眼帘也颤栗着垂了下来……
看她并未躲开自己,炎荒羽的心又是一阵剧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做出更加出格的举动,他忙温柔地对刘诺文道:“到时候再看吧——反正明天我要先带你进山的……”接着便赶紧放下了双手,微微后退一步。
只见刘诺文似乎变得更加文弱秀气了,说话的声音低不可闻:“我知道啦……明天我等你……”说出这句几近男女情话的言语后,她马上一步迈进门里,将门“啪”地轻轻关上了。
“那我先走啦!”炎荒羽在门外对她说道。
从门缝里看着炎荒羽迈着矫健而极富张力的步调离去的背影,这一刹那,刘诺文只时觉得一股重重的失落感从心底产生,她忍不住便想喊住炎荒羽,却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喊出来……
炎荒羽……阿羽……炎荒羽……阿羽……
她在心里轻轻地来回反复地念着这个奇怪的名字,眼前总浮现出炎荒羽那憨憨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甚至他那健美修长的躯体……
刘诺文心中既有些喜悦,又有些惶恐。她喜悦的是自己很喜欢看到炎荒羽,跟炎荒羽在一起的日子恐怕要算她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时间了;说有些惶恐,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正逐步陷入同学女友所说的初恋,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小就恋爱上一个人应不应该……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想炎荒羽了,她甚至觉得只要有炎荒羽陪着,就算是回到城里,她也一样会这么快乐的……
她静静地趴在床上,脑海里不停地想着这几天来炎荒羽给自己带来的一切……
深夜,炎荒羽从九公那里出来后,便悄悄地来到了蓝星瑶的窗下,依照事先的约定,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蓝星瑶的卧室。
一见面,两个情侣之间没有更多的言语,便滚在了一起……
……
……
“阿瑶,这两天你可要乖乖地听话,不要乱跑,知道吗?”黑暗里,响起了炎荒羽低低的声音。
“嗯。我听阿羽哥哥的……”蓝星瑶的声音里仍带着喘息。
炎荒羽轻轻地啜着蓝星瑶柔软冰凉的小嘴——每次激情过后,她的小嘴总是会变得凉浸浸的。
“阿羽哥哥,你什么时候向我阿爸阿妈提亲呀……”蓝星瑶回吻着炎荒羽,柔腻丰润的双股仍紧紧地攀着他的腰,感受着那依然深埋在体内的灼热和坚硬……
“等开了年,我就托九公去上门,好不好?”炎荒羽不假思索地回答她道,同时上身微侧,腾出手和空间来,缓慢而有力地揉搓拉扯蓝星瑶圆耸的乳团
“阿羽哥哥,你真好……你一定要开过年就来提亲哦——我阿爸和阿妈最近好象在商量把我嫁人的事情呢……”蓝星瑶轻轻握住炎荒羽轻薄的手,提醒他道。
“嗯?有这种事情?那你知不知道你们要把你嫁给哪一家吗?”炎荒羽停止了活动,收摄心神注意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我……不过我从他们的话里好象听到过,说是要嫁到山外边去,说那里的人有钱……”
炎荒羽不禁恼怒起来!山外,又是山外!难道山外就真的这么好么?一个个都想着到山外去!——此刻他却忘了,自己也是十分想到山外去的一个。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这个时候炎荒羽最关心的是他的阿瑶的想法。
“我?我当然是一定要和阿羽哥哥在一起的了……阿羽哥哥,我已经把身子给了你……已经不能再给别人啦……”蓝星瑶紧紧地抱着炎荒羽,在他耳边轻轻地叫道。
“……你放心……阿瑶,我开过年一定要把你娶回家的,一定!”炎荒羽的眼睛在黑暗里射出灼灼的光芒。
“嗯!我相信阿羽哥哥!”蓝星瑶摸索着主动献上了情浓无比的香吻。一下子又在两人之间掀起了一场欲望的风暴……
炎荒羽回家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家里还亮着微弱的油灯亮光。
咦?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么晚了——怎么?难道阿妈还没睡吗?他不禁诧异起来。忙加快了脚步。
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炎荒羽便听到了有轻微的说话声音,不觉更加奇怪了,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家里陪阿妈说话呢?
他无心去以自己灵敏的耳力去探听这是怎么回事,而是紧赶几步,进了家门。
在阿妈的卧室里,他看到了阿玉嫂。第五章 少夫大妻
一见是阿玉嫂,炎荒羽不禁心中一紧,不知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走,更揣测是否他阿妈知道了些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不禁暗暗后悔没有及时按照九公的办法去做,这下可好了,阿妈要知道自己和阿玉嫂胡来的事,自己就死定了……
心里有鬼下,炎荒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了过去。
“阿……阿玉嫂……”他硬着头皮和阿玉嫂打招呼。一边眼睛偷偷地向阿妈瞄去。
“呀,阿羽你可回来啦。”阿玉嫂一见炎荒羽,忙站起身来亲热地唤他,并将自己的凳子让给他坐。
炎荒羽一愣,看她的样子,分明没有阿妈训斥过的痕迹。相反,看他的眼神里,还有着些许掩饰不住的羞涩和欣喜——这是怎么回事?他坠入了五里云雾之中……
炎女正半靠在床榻上,身上披着件外衣,手里还拿着针线和一块绣了一半的丝帕。见儿子进来,她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向炎荒羽看去。她的身边躺着已经睡熟了的阿玉嫂的女儿阿屏。
“阿羽,你回来啦!”炎女轻轻地唤着儿子。看炎荒羽坐在自己面前,慈爱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抚摸了一遍后又道:“是从九公那里来的吧——他又教你什么东西啦?”
炎荒羽忙不叠地点头应道:“嗯!我刚回来,今天九公没有教我新的东西——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教我新的啦!他说他能教的都已经教完了,剩下的就看我自己的出息了……”他在说话的时候绕了一个小弯子,只说自己“刚回来”,隐去了去蓝星瑶那儿。这样一来,他既没有欺骗阿妈,又保留了自己的秘密。
“是啊!九公说得对,以后是要靠你自己了……”炎女说着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看阿玉嫂。
炎荒羽见阿妈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还有一半话没有说完,便轻轻抓住她一只满是茧子的手,脸上露出乖顺听话的神情道:“阿妈有什么话尽管对阿羽说,阿羽什么都听阿妈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炎女心中不觉一宽,心里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比较好,便看着炎荒羽的眼睛道:“阿羽,阿妈今天想做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不过阿妈也不想过份勉强你,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阿妈也不会逼你答应的……”
炎荒羽一怔,不知他阿妈为何要这么说,忍不住摇头道:“阿妈怎么这么说呢?阿羽是阿妈从荒郊野外捡回来的,又是阿妈千辛万苦地养大的,没有阿妈,就没有阿羽的今天——阿妈不用顾虑什么的!有什么话只要对阿羽吩咐一声就是了,再难的事情阿羽也一定替阿妈办到的!”
看到儿子坚毅的眼神,炎女更笃定了心里的打算,便坐直了身子,替熟睡的阿屏掖了掖被角,然后拉着炎荒羽的手道:“那好,阿妈就说啦!——阿妈想让你娶了阿玉哩!”
真如一个落地雷砸了下来,炎荒羽登时被阿妈这突如其来的话给震得头脑一阵晕眩!
好一会儿他才算清醒过来,他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一脸红晕的阿玉嫂,嘴里结结巴巴地道:“阿……阿妈,你……你再说一……遍?”
炎女似乎料到了炎荒羽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忙紧紧地的把将儿子拉转过来,低声斥道:“这么大声干什么?你不怕吵醒别的人家啊!”
炎荒羽忙合拢了张大的巴,眼睛兀自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阿妈——这消息实在在出乎他的意料了!阿妈让他做什么他都可以想得到,唯独这件事情绝对不在他的思考范围!要知道,他可是为这件事情烦恼了好长时间的,甚至都向九公交待了这件难言之隐,以得到他的帮助。可是现在情况居然变成了这个局面,不但九公事先交给他的锦囊妙计用不上了,还白白地把自己见不得人的事情多了一个人知道——尽管那个人是九公。
“阿妈……你不是开玩笑吧……”炎荒羽忍不住颤声再次向炎女求证。
“你看阿妈的样子像是跟你开玩笑吗?”炎女紧紧地按着儿子的手,道:“阿妈是认真的!”
“可是阿妈……”炎荒羽想说阿玉是否同意,可一转念,联想起自己刚才进门时阿玉嫂那既羞且喜的神情,便以下恍然——原来她们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只剩下通知自己一声了!
炎女见儿子话说了一半又没说下去,以为他有顾虑,忙进一步道:“阿羽你不要多想,阿玉的丈夫阿根已经没了,现在她是寡妇一人,没有事情的,大不了到时请你九公出面就是了,他的话坳子里每个人都听的……”炎荒羽听她说着,又回转头去,上下打量着阿玉嫂。
见儿子默不作声,只是回头盯着阿玉看,炎女心下不禁有些打鼓,不知道炎荒羽心里怎么想的,要说不同意吧,他总该表个态,要说同意吧,他偏偏又不说话。
炎女虽然心里不确定,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便索性说个透。于是她便一横心,决定不去管炎荒羽有什么想法,里外里说了起来:“阿羽你不要看阿玉是个寡妇,还有个孩子。可是她心眼儿好啊!而且她还能干哩——你看她单靠一双手就把自己和阿屏养活了,这多不容易呀!换了坳子里的其他女人,还不定怎么样呢!恐怕早就急着嫁人了。再说了,她也不过比你大了八岁,俗话说得好,女大八,还抱金娃呢!她比你大,总会好好地疼你,这就省去了你好多的心思了……”
要知道,炎女之所以会突然做出这么个决定,完全是由于她自己的切身经历使然。长期孤寡一人将炎荒羽带大,使她充分地看清了事态炎凉。因此在她的思想里,只知道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定要有本事,有本事才能生存下去。而长久以来被人歧视的遭遇,更使得她对世俗的礼法不屑一顾,特立独行的个性使她在为儿子挑选媳妇的时候,更多考虑的是如何找到一个能够细心照顾好儿子的女人,其他的倒还在其次。因此,从这个观点来说,阿玉嫂正好符合她的所有要求——一来她年岁比阿羽长,生活经验要丰富得多,很会做家事;二来,她现在没了丈夫,是孤身一人,正需要个男人来撑着整家庭;再就是阿玉嫂跟自己很合得来,经常在一起谈心,自己十分了解她的为人——几方面条件一凑,让阿玉来照顾阿羽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除了有一个女儿阿屏,不过炎女也想过了,阿屏还有自己来带呢!等过几年阿屏长大了,负担也就自然减轻了。如此这番的盘算一番后,她便决定在今天晚上向儿子说出自己的安排。
阿玉嫂站在那里,面对炎荒羽灼灼的目光,刚开始的兴奋已渐渐地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安。她本来对炎女阿妈的提议异常的欣喜,因为她知道正好阿羽也答应过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可是随着炎女阿妈的讲述,以及炎荒羽那捉摸不透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她心里又开始产生疑惑,不知道炎荒羽是否真的会遵守他许下的诺言,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炎荒羽的脑子里此刻却在动着‘邪恶“的念头,看着阿玉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像是等待什么裁决似的,目光早已穿透了她的衣衫,想象着她那成熟丰美的胴体在自己身下扭动呻吟的绮靡景象……
”阿羽,你倒是说话呀?到底同不同意,你总要说一句啊——不要老是一言不发的好不好!“炎女不禁失去了耐心,急切地问儿子道。
”阿羽什么都听阿妈的——婚姻这件人生大事当然更要听阿妈的啦!既然阿妈这么定了,阿羽就听阿妈的,把阿玉娶回家就是了!“炎荒羽目光仍看着阿玉,但嘴里却轻声地答应了阿妈的安排,同时看着阿玉的目光透出了由衷的笑意……
阿玉本来心里还有些惴惴的,生怕炎荒羽嫌弃自己是个残花败柳的身子,还带着个孩子,再加上他这么长的时间都不说一句话,更是令她心里惶恐不安。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爽快地便答应了下来,心里的激动当真是无以复加,一时间欢喜激动的泪水都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嘴里只是嗫嚅不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真的?阿羽你答应啦?“这时反轮到炎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本来以为炎荒羽总要犹豫迟疑一番的,说不定还得自己劝说好长时间才会答应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地便答应了下来。在惊喜之余,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你们就先生活在一起,阿屏晚上由我带着,白天阿羽出门以后,家里就阿玉和我一起操持家务——等过了年关,阿妈就向坳子里的大家伙儿公开宣布你们的婚事,让你你正式成亲!“既然儿子已经答应了,炎女便开始胸有成竹、一板一眼地说出了她早就做好的打算。
”来,阿玉,你也过来!“炎女向阿玉招了招手,唤她靠近过来。阿玉羽忙紧走几步走到床前。
炎女从床榻上起身正襟危坐在床沿上,正色吩咐炎荒羽和阿玉道:”好,既然你们都没有问题,那今天晚上你们就先行个拜堂礼,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夫妻啦!“
阿玉一听,连忙拉着炎荒羽一同跪在炎女的面前,向阿妈磕头下去。炎荒羽虽然不懂,但一来曾经见过坳子里人成婚时的情景,二来有阿玉在前面做样子,便也就学她一般将头磕了下去。
磕完头后,两人又互相对拜了一回,整个成婚大礼便在这简朴的环境里完成了。
”好啦,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要正式生活在一起了。阿羽,你是男人,记住凡事要让着些阿玉,重活苦活自己多做些,要好好疼爱自己的女人——阿玉,你的岁数要比阿羽大,生活经验也要比阿羽丰富,要记着心疼自己的男人,好好儿的照顾阿羽,注意不要让他冷着热着——你们两个都记住我说的话了吗?“炎女谆谆教导着面前的儿子和媳妇。
”记住啦!“炎荒羽和阿玉同时应道,四对目光互相交织在一起,均透着欣喜和情意。
”那好吧……你们就先回阿羽的屋子去吧——今晚阿屏就和我睡了。“炎女说着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神情,重新抬腿上了床,身子侧向床里,不再搭理仍然跪在地上的儿子和新媳妇。
炎荒羽和阿玉相视一笑,便轻轻地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悄悄地退出门去。
刚一带上门,炎荒羽便迫不急待地一把将阿玉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头一低,便寻着了阿玉柔软的嘴唇,贪婪地啜了起来,同时一手箍着她的纤腰,一手早伸进了她的怀里,摸着那两只胀鼓鼓的硕大肥乳使劲抟揉起来……
”不……不要……阿羽……奶……奶水流出来了……“阿玉的身子抖得厉害,浑身像是火烧了一般,拼着最后的理智断断续续地喘着气说道。
那流了一手的湿滑黏腻提醒了炎荒羽,他略略清醒了些,意识到他们还不能在这里就行欢好,便扶起阿玉,想赶紧和她一块儿回到自己的屋子。却不料阿玉被他一番撩拨后,早已浑身酥软无力,再不能走动半步。见她这样,炎荒羽索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恰好阿玉那被他扯开的胸前衣衫敞了开来,蹦出了一只湿漉漉异常饱满胀挺的乳房,那乳房上兀自还流淌着浓白的乳汁……
炎荒羽见峰顶那紫胀圆翘的乳头正在汩汩冒出奶水,便顺势一低头,将它整只叨进了嘴里,一边使劲吮吸,一边走向自己的卧室。此时的阿玉早已处于半晕状态了……
”阿羽,想不到我们的事情会变得这么顺利……我本来还担心你阿妈不会要我了呢……“阿玉紧紧地缠着炎荒羽,微翕着双眸,满足地娇喘着道。
”是啊,我也以为会很麻烦的……“炎荒羽轻轻地拍着阿玉赤裸圆润的藕臂,同意她的看法。
阿玉适意地调整了下姿势,以使自己和炎荒羽贴得更加紧密无间——她终于定下了心来,那自从得知丈夫阿根死亡的消息后就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踏实了,自己今后的生活也最终有了着落。因此,她现在的心情极为幸福与安宁,只觉原先凄惶的人生在此刻有了坚实的依靠……
”对了阿玉,阿妈好象早就同你商量过我们俩的事了,是不是呀?“炎荒羽突然想起来应该问问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的。
”……嗯……是这样子的,我今天晚上带着阿屏来看看阿妈,谁知道一进门就看见阿妈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疼得满脸都是汗……“炎女轻轻地说出事情的经过。
”什么?阿妈又犯病了?“炎荒羽一听便不禁急了起来,人也”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焦急道:”她……她怎么又疼了?——她没事吧,有没有吃药?“
”没事的,“阿玉忙紧紧抱住他,在他胸前轻轻抚摸,不停安慰他道:”没事的没事的!阿羽你不要急——我一看阿妈这个样子就问她怎么回事,然后就按她说的赶紧给她煎了一付药喝下去,一会儿功夫阿妈就好多了……“见自己的男人急成这个样子,阿玉不禁心疼,忙不住地吻他,抚摸他。
炎荒羽这才松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是阿妈的老毛病了。不过好在每次吃过九公叫他采回的草药后她的病痛就会缓解一些。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安,怕阿妈会出事,但是长期下来,每回阿妈一疼就吃药,倒也没看出什么,渐渐地便也习惯了。知道只要阿妈一疼,就给她煎药喝,一会儿就好了。
心情平定下,炎荒羽的目光落到了阿玉鼓胀微垂的两只乳房上,心口一热,忍不住伸一手轻轻地拍打晃动那两团宝贝,同时另一手一勾,将阿玉丰腴的身子带在怀里,重又倒了下去……
……
……
风雨再次平息后,阿玉已经如同一团烂泥一般瘫在了炎荒羽的身上。炎荒羽晚上从蓝星瑶那里回来,又同阿玉这个风韵姣媚的妇人连番盘肠大战,也觉得颇有些吃不消,那体内原本流转酣畅、吞吐自如的混沌真气也隐隐有些阻滞的迹象。心中不由暗凛,想到了九公曾经说过的话,”色是刮骨钢刀“,行之不当,将为练气者之大忌。以前他从未体会到这些话的涵义,但现在他却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了。
”阿玉,你不要紧吧……“炎荒羽猛地想起阿玉,忙低头察看她的情况,见她一副瘫软无力,神情恍忽的样子,急关切问道。
阿玉睁开了迷离酸涩的眼睛,看着炎荒羽满脸的关心,不禁大为感动,心中不自觉地将他和以前的丈夫阿根的粗鲁自私暗作比较,心中更觉幸福,庆幸这一次自己嫁了个好男人。因此听炎荒羽这么问她,便忙使出全身的力气,吃力地支起身子抱着他,双目射出炽热的情感,嘴里喃喃道:”不……阿玉不要紧的……只要阿羽想要……阿玉还可以……服侍你的……“说着娇喘不已,显是体力透支,已经力不从心了。
炎荒羽看出她心里所想,心中着实心疼,忙将她紧紧拥住,温柔地亲吻她嫩滑的耳垂,柔声道:”不啦!我今天已经很开心啦……以后日子长着哩,我要慢慢享受阿玉的身子哩……“
阿玉心中灌满了甜蜜,紧紧贴着炎荒羽,不叠地应着:”……嗯……阿玉一定好好儿侍候阿羽——还有阿妈……“
两人就这么相依相偎地躺在床上,虽然都已经很疲倦,竟仍然是久久地睡不着,只在那里不停地轻言絮语……
”对了,阿玉呀,我现在只担心怎么向阿瑶作出交待……“情话绵绵中,炎荒羽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个阿瑶需要作出适当的安排,便向阿玉说了出来。
”阿瑶?哦……你很喜欢她吧……“阿玉忽闪着大眼睛看着炎荒羽道。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她已经感觉好多了,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
”嗯。是啊,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呢!“炎荒羽一手搂着阿玉,腾出的另一只手仍轻柔地托着阿玉的乳房来回地揉动。
”那……你是不是已经把阿瑶的身子破了?“说着这句话时,阿玉竟不禁有些兴奋,被丈夫抚摸把玩的乳房也膨胀了起来,乳头更是悄悄地涨硬竖起……
”嗯!“炎荒羽敏感到手里肉峰的膨起变化,不禁略略加大了挤捏的力度。
”那……是什么时候给她破身的呀……“阿玉说着这种隐密刺激的问题,忍不住又开始娇喘,娇躯也冲动地在炎荒羽身上重新扭动起来……
”很早啦……有好几个月啦——阿玉你不要乱动……你身子太弱……今天不做了,就这样好好地说话吧……“炎荒羽察觉到她的冲动,却知道她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身体绝吃不消,便按住了她,制止她道。
”你放心,我不会同阿瑶争什么的……阿瑶是个大姑娘,而我只是残花败柳,不能和她比的……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不想要什么大小的名份……“阿玉明白炎荒羽的好意,同时自己也觉得下腹胀胀的隐隐生疼,知道自己今晚确实有些过度,便重新软在炎荒羽的怀里,好好地和他说话。
”我就知道你不会对阿瑶的事说什么的——阿玉你真好……“炎荒羽放下心来,重重亲了阿玉一口。
”其实在山里一个男人养几个女人的情况很多的——几个男人共一个女人的事情也不少见,所以阿羽你在这方面不用多担心的……有什么事情我和阿妈说去……“阿玉通情达理地将这方面的话干脆对丈夫说了个透彻——她已经是很满足了,有这么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在山里可不多见。她所知道的情况是,那些男人都不把自己的女人当回事的,打骂更是家常便饭。就说自己以前的丈夫阿根吧,也不就为了再多搞两个女人才出去打工挣钱的吗?自己之于阿根,不过就是个泄欲工具罢了!想到这些,她更加珍惜炎荒羽这个行事不同于山里粗汉的细心男人。
”以后你进山里去可要万分当心呀——你现在家里不但有阿妈,还有我,你的女人在等着你平安回家哩!“阿玉轻轻地吻着身边这个小丈夫宽厚结实的胸膛,温柔地叮咛他道。
”那当然啦!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自己的——你自己在家里也不要太累着了,帮阿妈做完事后,就歇着,重活等我回来再干!“炎荒羽也十分体贴怀这个成熟动人的妻子。
”家里能有什么重活呀……我都行的,不用你回来做的——你从山里回来也很累的……“听着丈夫说出这样体贴入微的话,阿玉感动得差点流出眼泪,忙将脸埋进炎荒羽的腋下。
”傻了不是?谁说没有的?刚才我们做的难道不是重活吗……“炎荒羽嘻嘻一笑,将手在阿玉股间掏了一把,一面向她调笑道。
阿玉顿时浑身一麻,娇躯一阵酥软,忍不住抬起脸儿来,看着炎荒羽的双眸又泛起了一层水光,声音娇喃、无比甜腻地呻吟道:”……阿羽……你……你怎么又要……“
看她那副春意盎然的媚荡神情,炎荒羽不禁心里大大地跳了一下,知道自己轻薄的举动又挑起了怀中娇妻的春情,心中暗道吃不消,忙转移话题道:”对了阿玉,你住到我这儿来,那你原来的屋子准备拿它怎么办呢?总不能没人在里面吧!“
他这番话果然有效,阿玉的欲火因思考他的话而渐渐地退却了。
”你说的也是……“阿玉沉吟了下,道:”这样吧,反正现在我是你的人了,连身子带家产什么归你管了——你作主处理吧!你觉得拿那屋子作什么,就作什么好啦!“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屋子里也开始有了亮光……
炎荒羽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点着头道:”那好吧,我想想看吧——天就要亮啦!我们也起床吧!“说着便作势要坐起身子。
阿玉忙将他按住,自己先坐起来,柔声道:”阿羽你再躺一下,我给你端水来洗……“说着便摸索着披好衣衫下床去了。
不一会儿,她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脸上却是一脸的羞郝。
炎荒羽见她脸红,不觉奇怪道:”怎么了?阿玉?你的你怎么红了?“
阿玉轻轻地在床边椅子上放也面盆,拧了拧毛巾,替他擦拭起来,一边回答道:”我都不知道……阿妈她起得好早啊——她都已经烧好了热水啦……“
炎荒羽一笑,原来是为了这个!
”对呀,阿妈她平时一般都起得好早的!她有时天不亮就起来了,烧好早汤饭后才回床上再睡一会儿的。“炎荒羽笑着向阿玉解释道。
见阿玉向下擦去,他忙一把拉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还象那天那样帮我弄干净……“
阿玉登时脸红过耳,却未发一语,只红着脸顺从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将身子伏下,张开小嘴凑了上去……
待阿玉服侍自己穿好衣服后,炎荒羽便将她重新拉进了怀里,温柔地揉捏把玩她的玉乳,一面轻声道:”从今天起,阿玉你要正式住在我家里了,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知道不?“
阿玉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丈夫的爱抚,嘴里只知道低低地答应。
”呀——不好啦,奶水又出来啦……“炎荒羽的手一顿,从阿玉的怀里抽了出来,只见手上已经有一把乳白的汁水了。
”快!快去给阿屏喂奶!我好象听到她在哭了!“炎荒羽忙将阿玉推起,自己也站起身来催促阿玉道。
阿玉却不动身子,只一双深情款款的双眸望着心爱的男人。任由胸前微微敞开,露出半只雪白饱满的乳房。
炎荒羽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用意,忙怜爱地拥住她,柔声道:”好啦,不要啦!昨天晚上我都已经吃饱啦……这样,晚上我再吃,好不好?“说着吻了吻阿玉的脸颊,手上本能地抚上了她的酥胸——
”呀——都湿了一大片啦……怎么才轻轻一碰就流出来那么多……快去吧!“看见阿玉胸前衣襟已经被充沛溢出的奶水浸得湿漉漉的,炎荒羽忙推着她向门外走去。
”阿妈早!“一见到炎女,阿玉便拉着炎荒羽恭恭敬敬地喊道。
走在曲折,幽深的山林小径上,炎荒羽和刘诺文的裤脚被清晨草木上的露水打得透湿。
好在经过了前几天的活动,刘诺文已经开始适应了山林里的穿行攀爬了,虽然仍是跌跌撞撞的,但是还算是能够跟得上炎荒羽的步调。饶是如此,炎荒羽还是要时不时地回头照顾她,拉她一把。
二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大山的腹地。
”文文,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看着刘诺文娇喘吁吁,已经是一脸的汗水,炎荒羽不忍地道。
”嗯,还好吧——我们再赶一节路再休息吧!“刘诺文喘吁吁地说道,一边抬起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由于赶路,她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红扑扑了。
”不行的!再往前就没有空地了——那样是很危险的。“炎荒羽摇头不以为然地道。”我们现在这个地方还算比较开阔,而且还有一块露在地上的一大块石面,这样的地方最好啦!不会有蛇虫的侵害的!“他指着一旁草丛里裸露着的一块大约公尺见方的斜面岩石比划着说道。
”那……好吧!我们就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再赶路吧!“刘诺文此时确实也觉得有些脚软,便顺着炎荒羽的话点头了。
炎荒羽帮刘诺文解下背上的背包,放在一旁,然后两个人便坐了下来。
”文文,背包这么重,你行不行啊?等会儿还是我替你背吧!“炎荒羽关心地对刘诺文道。他对刘诺文每次都要背这么一个沉甸甸的背包进山感到十分的不解,虽然里面有她所说的”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可不行!我爸爸说了,我这次跟他出来,就是要好好地磨练一番的。要是连个小小的背包都要别人帮着背的话,那我怎么能起到锻炼的作用呢?“刘诺文一本正经地对炎荒羽道。
炎荒羽一面看着她稚气的脸上一副硬充小大人的模样,心中感到好笑,一面却又为她的倔强和坚强暗暗称许——要知道,这几天来,他已经多次想帮她背她这个宝贝背包了,但每次都被她谢绝了,这份毅力经由她这么一个柔弱单薄的女孩子表现出来,就更显得难能可贵了。
”那好,来!你枕着我的腿躺下休息一会儿吧——地上脏呢!“炎荒羽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摊在石面上,关切地向她提议道。
这点刘诺文倒没有拒绝,她立刻高兴地依言躺了下来。
从林间树稍缝隙斜斜地射下几缕阳光,正照在刘诺文清秀白皙的脸庞上,衬得她的肌肤竟有微微透明的感觉。
看着她平静适意地闭上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炎荒羽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温馨安详的感觉。
他这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刘诺文。
刘诺文今天穿着一身厚实布料的衣服——她叫这种布料做”牛仔布“。她的下身是一合体紧身的条牛仔裤,将她瘦长纤秀的双腿线条勾勒得更形修长柔美。那裤脚管被束进脚上穿的半筒软皮蒨靴里,并在外面紧紧地以绊扣扣紧,以防止蛇虫及荆棘的侵害;她上半身穿的是一件长袖粉白衬衫,下摆被紧紧束进了裤腰里——这样一来,虽然她的髋胯很瘦小,但是在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的衬托下,反显得异常的浑圆突张,从另一方面显示出她柔弱却妩媚的曲线来;再外面便是一件牛仔背褡子,上下好几个口袋,里面都鼓鼓囊囊地塞满了东西。
上下打量完毕后,炎荒羽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刘诺文的脸上。此时阳光已经逐渐灼热起来,看着她原本安详的小脸上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心中涌起一阵怜爱,便轻轻腾出一只手来,替她遮挡住在上面。
感觉到眼前一下阴凉起来,刘诺文本能地睁开了双眼,发现是炎荒羽的手在替自己挡着太阳时,不禁向他报以甜甜的一笑。炎荒羽看着她的笑容,心中一动,忍不住便将手落在了她光滑细腻的脸蛋上,轻轻地抚摸起来。刘诺文登时羞郝得小脸儿晕红一片,但却没有阻止他继续抚摸自己的脸庞,只是继续回注以忽闪忽闪的灵动双眸……
”文文,你的脸蛋真细,真滑呀……“炎荒羽轻轻地感触着刘诺文肌肤的柔滑,忍不住赞叹道。
”哪里呀,你的手也很滑呀……对了阿羽,怎么你和这里其他的男孩子不太一样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刘诺文问道,同时将脸转了一下,身子也动了动,以便自己更好地同炎荒羽说话。
”怎么不一样呢?“炎荒羽继续轻抚她的脸庞,不在意地回道。
”嗯……怎么说呢?首先你看你吧,皮肤没有这里的男孩子黑,而且比他们都细腻好多!不象过仔虎他们,皮肤都好粗糙的!就说你的手吧,他们的手上都长满了老茧子,可是你的手却很润滑,一点茧子的样子都没有——可是我看你什么事情也都和他们一块儿做的呀?而且只比他们做得多呢!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有什么……这个怎么说呢?——对了,是不是有什么护肤保养的秘方呀?“
炎荒羽暗暗心惊,想不到这个城市里来的女孩子如此心细,自己掩藏了十几年修习”混沌诀“的秘密居然从这方面给她看出了端倪。要知道,修习”混沌六知“最关键的就是要保持身体对外界的敏感度。而保持身体对外界的敏感度的最好方法便是使肌肤不受到任何的伤害,长期处于柔软和弹性良好的状态。基于这一点,”混沌诀“的活血化淤功能可以说是异常的强大,除了他前臂及胸前几处肌肤因刚开始练习”如影随形“时在石壁上损伤得过于厉害而留下了难以恢复的浅浅疤痕外,手上却因为”混沌真气“的保护作用,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而他身体其他地方的肌肤也因为”混沌诀“强大的活血功能而一直保持着细润的状态,不似普通山里人那样,由于日晒雨淋,加之山林岩石荆棘的伤害而变得皮肤十分的糟糕。
”还有,我发现你不单单会识字看书,还会很好的外语呢!可是其他的孩子我怎么就没发现他们会呢?我这几天经过观察,发现他们好多人甚至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呢!“刘诺文一反平日里的文静少言,居然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向炎荒羽,令他大感吃不消,一时间竟有种招架不来的感觉。
”那……你还发现了什么呢?“炎荒羽忍不住开口道,他倒想看看自己还有什么秘密被这个纤秀细心的少女发现。
”还有……嗯……还有你……“刘诺文说着突然脸儿一红,停了下来,像是怕自己心里的秘密被炎荒羽看出来似的,竟垂下了眼帘,避开了他的视线。
炎荒羽见她不说,心中不禁起了好奇心,便催促她道:”那还有什么呀?“见她只是不答,好奇心更甚,忍不住伸手去骼吱她。
女孩子最是怕痒,刘诺文被他在自己腋下几下掏弄之后,立即禁受不了了,一时间娇躯不停地扭动,嘴里不住地”咯咯“娇笑,只想躲开炎荒羽的无赖骚扰。
几下拉扯之后,炎荒羽便也被刘诺文拽倒了下来,此刻二人也顾不上石面上干净与否了,在上面只是来回的翻滚,笑着打闹不停。
突然,刘诺文像是遭到电击一般,娇躯猛地一震,一双小手死死地抓住了炎荒羽的手臂,身子却似僵了一样,一动不动了。第六章 荒野奇情
炎荒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忙要起身看她,怎奈两人此时已经是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了,自己更是被她压在了身上,一下子还难以起身。他忙向刘诺文看去,却不料正迎上她红霞满面,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水汪汪的黑眸正幽幽地直视着自己……
他一愣,随即便感觉双手传来异样的感觉——原来两人打闹时,为了摆脱刘诺文,他本能地伸手去推她,却不料正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她少女宝贵娇嫩的酥胸上……
更要命的是,他那灵敏的触觉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她那柔软的小奶子正在慢慢地膨胀起来……
这一发现非同小可,炎荒羽登时惊得急一把缩回了双手,猛地一个翻身摆脱了刘诺文,一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面口中连连语无伦次地申辩道:“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便远远地站往一边。
要知道,炎荒羽于男女情事一途向来不是主动的,无论是蓝星瑶、阿玉、玉版,抑或是和他不清不楚的柳若兰,在这方面,他无一不是处于被动的位置。虽然他也很喜欢刘诺文,但毕竟还未同她上升到情欲相交的程度。因此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无意中侵犯了她的禁区的时候,便感到十分的惶恐不安。
刘诺文从炎荒羽身上滚落下来后,便半趴着身子,从表面上看去一动不动。
其实此刻她的内心正掀起从未有过的滔天巨澜!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身体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一个男孩子摸了去。更没有想到,这重下流的触摸,竟让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这是一种她自己抚摸时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她现在不是不想起来,而是浑身软得实在没有办法起来,她的心儿跳得是那么的剧烈,在那少女敏感的乳峰被挤压的那一刻,那心跳的剧烈程度甚至令她怀疑是否就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
她当然听到了炎荒羽惶惶不安的解释。但她的心里却对他一点的恨意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期待,期待他过来将自己扶起来……
“文文……文文……你没事吧……”见刘诺文一动不动地就这么趴着身子,炎荒羽不禁心里有些害怕起来,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用力的一推,是否将她哪儿碰伤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刘诺文,俯下身子,轻轻将她翻转身子,抱了起来。
“文文……你不要紧吧……”看着她满脸的绯红,炎荒羽不禁心中一阵猛跳——他太熟悉这种动人的胭脂红了,在阿瑶和阿玉那儿,他经常可以看到这种令人心醉的红晕,但那往往都意味着甜蜜时刻的到来……
他不敢联想下去,忙紧摇刘诺文几下,继续呼唤她。
好一会儿,刘诺文终于睁开了双眸,那射出的幽怨目光险些令他不克自制地亲吻上去……
“我……我没事的……”刘诺文终于轻轻地说道,同时那看着炎荒羽的双眸也再次闭了起来。一会儿后,她重新睁开双眼时,眼中已经恢复了一汪清泉。
炎荒羽松了一口气,不觉紧紧地将她拥在胸前,嘴里不叠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真怕刚才一不小心弄伤了你哩!”
刘诺文被炎荒羽这一紧紧的搂抱,枕着他炎热的胸膛,感受着他那沉稳的心跳,鼻里灌入浓重的男人气息,竟不禁心儿又一阵荡漾起来……
“文文……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要摸你那儿的……”炎荒羽仍心有余悸地向刘诺文解释着。
刘诺文一笑,轻轻从他怀里挣起,一根纤细的玉指放在他嘴边,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啦——不用老是解释的,我不生你气的……”
炎荒羽看她眼波流动,轻声细语的样子,不觉一呆,怔了下后才知道答应:“那就好……你不生气就好——那……我们就起身吧,我想我们要早点赶到‘鬼见愁’才能看到那条深深的大河啦!晚了来不及赶回家,就不能去了。”
“嗯……”刘诺文轻轻地点了点头,待要从炎荒羽的怀里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心里竟十分留恋那温暖有力的胸怀……
再次动身的时候,炎荒羽将刘诺文的背包背在了自己的肩上,这次刘诺文没有再坚持自己来背,而是跟在炎荒羽的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手。
炎荒羽感觉体内的“混沌真气”运行依然不是很通畅,知道自己仍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虽然对目前的行动没有什么妨碍,但是那种感觉却着实令他不太舒服。
一路上穿行的时候,他不再和刘诺文说话,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收摄到了体内,只余少部分的感知力用于行路。
由于自从他实现了胎息,真气转为自动运行后,就没有再将心神内敛过。此番心守神意之下,竟感觉如同在火上浇了一桶油一般,那体内的“混沌真气”似乎由于他意念的关注而勃然蓬发起来,那运行速度及真气的厚实度立时较之先前增大了几倍!
感受着体内澎湃涤荡的真气,炎荒羽不禁心中一动,在这一刻,他突然真正领悟到了意到气到的真正意义,明白了后天意念之于真气修习方面起到的真正作用——推波助澜。
在意念的照拂下,他清楚地探知了令他感到没爽的原因。那就是他的带脉在内阴肾部位有也些许的阴滞,而从外阳肾至带脉的这一段精气传导更是有着隐隐的后继不足的迹象。
炎荒羽的心中一片雪亮,这番探知的结果使他知道,这完全是自己没有能注意巩固精窦的,致使真阳流失过多的原因。
既然找到了原因,便好办了许多。
“阿……阿羽……我……我跟不……上了……”身后传来刘诺文气喘吁吁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脱离了炎荒羽的手,落在后面好大一截了。
炎荒羽心中一凛,暗自责备道,怎么光顾了练“混沌诀”了呢,把那个柔弱单薄的女孩子给忽视了……
他连忙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时,却发现刘诺文已经半哈着腰,脸上满是汗水,正满面胀红地不停喘着粗气——看样子已经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炎荒羽忙三两步跃到刘诺文的跟前,关切地将她扶到一旁大树下坐下,轻轻地在她背上抚着,替她顺顺气。
“文文,你不要紧吧——都怪我,走得太快了……”炎荒羽不禁自责道。
经炎荒羽好一阵的抚弄后,刘诺文总算缓过劲来。她指指身边,示意炎荒羽坐下。
炎荒羽迟疑了下,便坐在了她的身边。他一坐下,刘诺文便偎进了他的怀里,弄得他好一阵愣神。
“文文……你这是……”他没有想到刘诺文居然会做出这样异常的举动,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阿羽哥哥……我可不可以象阿瑶那样叫你呀?——阿羽哥哥……”刘诺文突然轻柔柔地在他怀里说道。
炎荒羽不禁心跳加速。
他怎也想象不到刘诺文会这样待自己,犹疑了一下,便索性大起胆子,将她整个儿娇躯给拥住了。
刘诺文“嘤咛”地呻吟了一声,便任由他抱住了自己。
“文文……你怎么……我是个山里娃啊……配不上你的……”虽然伊人在怀,但是炎荒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两人之间无论是出身还是从小生长的环境,都相差太大的悬殊。
“阿羽哥哥……你不要说话……就这样抱着我……”刘诺文在炎荒羽的怀时在轻轻地道。
炎荒羽立刻收声,如她所说的紧紧地抱着她,一动不敢动,暗地里却继续开始运行他的“混沌诀”……
好一会儿后,就在炎荒羽的“混沌真气”将精囊里的髓精元阳修补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刘诺文轻轻地从紧偎着的怀里抬起了头,一张清秀的小脸仰起对着炎荒羽,水灵灵的双眸忽闪忽闪的,那红润的小嘴轻启道:“阿羽哥哥,你知道吗?从来就没有一个男孩子象你这样对我的……”
炎荒羽脸一红,以为她指的是自己先前的无意轻薄之举,忙歉意道:“对不起……文文我……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的……”
“谁说刚才的事啦,瞧你,又提……”刘诺文的脸儿立即又晕红起来,想起适才胸前那种奇异酥麻的感觉,不觉心中又是一下飘忽……
“对……对不起,我……是我不好,我以后不说了……”看到刘诺文脸又红了,炎荒羽赶忙声明道。
“没什么,我不会生气的……再说摸都摸过了……”刘诺文柔声安慰着他,脸儿越发的红透了,不知是羞的还是什么,头又垂了下来,埋进了炎荒羽的胸膛……
“我……我……”真是越描越黑,炎荒羽索性不再说了,免得说得多错得多——说句老实话,他实在是缺乏和刘诺文这样城市里来的女孩子打交道的信心,因为她虽然和自己是同龄人,也玩得很好,但毕竟和山里的女孩子不一样,有些小心思令他实在无法猜透。
“我是说,从来没有一个男孩子象你这样关心我、爱护我的……”刘诺文在炎荒羽的怀里细柔柔地诉说道。
炎荒羽一笑,原来是说的这个呀!他的心立刻踏实起来,轻轻地抚弄着刘诺文的齐耳短发,嗅着从她秀美白皙的脖颈里飘散出来的少女体香,随口道:“哪里呀,你阿妈和阿爸一定对你就很好的。”
“是呀,他们对我是很好。可是……”刘诺文轻轻地扭动了下身子,继续道:“可是他们只是关心我的学习,让我吃好穿好,从来就不问我心里想的什么,也不问我玩得好不好……”
“可是我也没有问你心里想的什么呀?”炎荒羽说着,同时心里觉得城里的女孩子的想法真的是很奇怪,能吃好穿好,又有学上,就已经好得不得了了,为什么还要其他的呢?他实在是不理解。
“是啊,你是没有问我,但是你总是很关心地陪我跑来跑去的……还不停地要替我背背包——要是我爸爸,他就会要我一直背下去,也不问我是否背得动……”刘诺文从炎荒羽的怀抬起脸来,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那细细的发梢轻轻地在他的鼻前不停地拂动,弄得他心里一阵乱跳,搂着刘诺文纤腰的手也不自觉紧了紧。
“文文,你好瘦呀……”搂着刘诺文不盈一握的纤腰,炎荒羽忍不住开口道。
“……是吗……那……阿羽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太瘦……”刘诺文有些紧张起来,忍不住抓住了炎荒羽放在她腰间的大手。
“哪里,我喜欢得很呢……”炎荒羽忙说道,他实在怕再惹刘诺文生气。为表示自己是真的喜欢,他还有意将手在她柔软的腰腹部上下抚摸了一遍,一边证明似的道:“你看,你虽然瘦,但还是很柔软的……唔……唔……”他还想再说下去,但却不可能了,因为刘诺文已经将自己的樱唇吻在了他的嘴上……
炎荒羽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人会这么快便发展到这个地步,更没有想到刘诺文看来纤弱的身子居然会蕴藏着如此火热的激情!
他甚至是有些被动地接受了刘诺文的少女初吻……
“阿羽哥哥……你象刚才那样……爱我……”刘诺文轻轻地移开嘴,说出了这句话后,又重新吻住了炎荒羽,只是她的小手却抓起炎荒羽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往自己的酥胸上放去……
……
……
“不……不,文文我们不能这样子的……”在这关键时刻,炎荒羽的脑中敲响了警钟——他知道,自己不能害了刘诺文,因为他无法给她一个承诺,一个永远爱她、照顾她的承诺!
九公对他的话他牢牢记着,如果不能对一件事情承担责任,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去做它。
现在的刘诺文,便是他不能够做出承诺的女孩子。
既然不能做出承诺,那就必须放弃。
所以他在关键的时刻,选择了退缩。
他及时抽手,并迅速将刘诺文的衣衫整理好,在她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将她好好地拥在怀里了……
“阿羽哥哥……”刘诺文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还是被炎荒羽这个拨动了她心弦的男孩子放弃了。一种没由来的酸涩从心底涌出,她忍不住哽咽地唤了炎荒羽一声,便带着重重的失落感低泣了起来。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刘诺文虽然在学校里是个受到老师喜爱、同学羡慕,在家里是个父母疼爱、邻居夸奖的好孩子,但是,花信少女对异性天然的怀春心理,使她在紧张繁重的学习生涯里,仍然十分艳羡她的同学一对一对地出入。看着她们和男友搂抱亲热的情景,心底便偷偷地渴望着也会有那么一个梦中的白马王子将自己拥在怀里好好地宠爱一番。由于现代社会媒体的高度开放,以及对身边同学间男女情爱的耳濡目染,虽说她从未同一个男生有过亲密的交往,但在心理上,却已经对这些男女肉体接触的一招一式十分的熟悉了,只是缺少实践而已。
同父亲到山里来,溶入大自然的怀抱中后,刘诺文被压抑的所有情感开始释放出来。在这里,她摆脱了学校繁重的功课,摆脱了父母的教条束缚,完全恢复了一个花季少女活泼开朗的天性。在同炎荒羽这个第一次同她进行亲密接触的少年相处的快乐时光里,她那少女的情愫终于找到了渲泄的途径,炎荒羽同她之间纯洁的友谊,在她朦胧的少女芳心里很快便转变为青涩酸甜的初恋情结,几天来炎荒羽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更促使她对炎荒羽产生了浓浓的依恋……
“阿羽哥哥……是不是……嫌我……不喜欢我……”感情落空的少女首先便会怀疑是否自己哪里出现了问题,才导致自己喜爱的人却冷淡自己。刘诺文现在就是这样。只因她听最要好的同学虹虹在私底偷偷对自己说过,只要对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主动一点,那他一定会控制不住的——除非他讨厌这个女孩子,而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女孩子长得很难看,不足以打动他的心。而刘诺文从很多媒体上看到的,也都是这么说的,因此她自然便会认定问题一定出在自己身上了。
感觉刘诺文苗条纤弱的身子在怀里不住地微微抽动低泣,炎荒羽当真是心乱如麻,竟不知该怎么和她说才好,因为无论他怎么解释,都会伤害她。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行动了!
他猛地一把将怀里的刘诺文抱起,扳起她的小脸,对准她那胭红小巧的樱唇便重重吻了下去,同时一双大手也开始在她的娇躯上肆虐起来……
刘诺文被炎荒羽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身子一僵,随之立刻热烈回吻起来,冰凉的小舌任由他贪婪地吮吸品咂,柔弱的娇躯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不停地颤抖……
好一番肢体的激烈纠缠后,炎荒羽才且吻且退地松开了刘诺文——他知道,再这么玩火下去,自己铁定会控制不了体内越烧越烈的欲火的,万一突破了那最后一关,那可真是大错难返了。
看着刘诺文红若喷火的小脸和那两汪水浸浸的炽热双眸,炎荒羽强压下阵阵占有的冲动,声音也颤抖着有些变形道:“文文……现在你还那样说吗?……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是很喜欢你的呀……”说着,他将手从不该放地地方悄悄抽出来,改为在刘诺文的脸上轻轻抚摸。
“嗯……我相信啦……”刘诺文小脸上满是甜蜜和幸福,目光痴痴地盯着面前充满男子阳刚气概,却又不失体贴温柔的炎荒羽。心里只是灌满了欢喜……
“那就好啦……”炎荒羽笑着凑上去,轻轻地在她被吮咂得有些肿胀的红唇上吻了吻。岂料刘诺文立即将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娇喘着轻声道:“难道阿羽哥哥就不想……不想要了文文吗——阿羽哥哥,你……你占有了我吧……”由于现代社会讯息的开放与充斥,以及女友的言传身教,使得刘诺文知道,男女之间不单单仅限于亲吻抚摸,还有着更为亲密、深入的接触,就是做爱。在炽热情感的催动下,她本能地向炎荒羽发出了这个令人怦然心动的求爱信号……
炎荒羽的欲火立刻被这一声无比诱人火热的娇语呢喃再次激起,身体也立时起了强烈反应,刘诺文立即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顿时整个娇躯象泥一样瘫软了下来,胸口更是急剧起伏,眼眸半闭,小脸儿红得简直象要滴血似的……
炎荒羽急猛吸一口气,心中默念“混沌诀”,将“混沌真气”强行快速在体内行功一遍,登时将那腾腾升起的欲火生生地消散于无形之中,整个头脑也随即冷静了下来。他继续保持着这种平稳下来的心境,一边轻轻拍着刘诺文柔弱肩背,一边道:“文文……文文……来,我们坐好说话……”
刘诺文轻轻扭动着身子,从偎着的怀里抬起脸来,迷惑不解地看着炎荒羽。
“文文……我们不要现在就……好不好?再说了,这是林子外面……不太好……”他的本意是想缓解说服刘诺文,以避免两人间进一步走向那危险的边缘。
刘诺文一愣,随即柔嗲地一笑,点头道:“嗯!我明白阿羽哥哥的意思……这儿环境不好……还脏得很……我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回去以后,你再要了我……是不是呀,阿羽哥哥?”她一面继续坐在炎荒羽的腿上扭动圆翘的小臀股,一面轻轻地在她脸上啄米似的吻个不停——现在她的芳心里是爱死这个阿羽哥哥了。
炎荒羽被她这个解释弄得哭笑不得,同时下面又被她扭动得有些吃不消,忙双手微用力箍住她的臀胯,不使她再动。想再进一步解释。想一想,便泄了气,知道一个解释不好,又令怀里这个小可人儿哭哭啼啼的就麻烦了,便只在嘴里哼哼哈哈地模糊应了几声。
刘诺文以为他答应了,心里更是又害羞又喜欢,一时间缠在炎荒羽的怀里不知怎么处才好了。
“那……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啦!”刘诺文娇嗲地搂着炎荒羽的脖颈说道。
炎荒羽呆了一呆,忍不住问道:“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
经过一番肌肤相亲后,刘诺文已然把炎荒羽看作了自己最亲密的人。她偎在炎荒羽的身上娇笑道:“难道阿羽哥哥不知道吗?只要两个人相爱,那么我们的关系就是最最亲密的朋友关系啦!”刘诺文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把她所知道的男女关系说给炎荒羽听。
“哦……”炎荒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想还是不怎么明白,便又问道:“那……那我也有其他的男女朋友呀——再说你也一定有的,对吧!那么这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刘诺文看着他憨憨傻傻的样子,忍不住“咯咯”一阵娇笑,接着将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胸部,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下,柔声道:“可是只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才可以这样子对我呀……”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子啊!他“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阿羽哥哥,我们还要不要去你说的那个‘鬼见愁’了呢?”刘诺文十分享受偎在炎荒羽怀里的感觉,只觉得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便细声细气地征询男友的意见。
炎荒羽抬起头,看了看天色,估计了一下时间,然后低头对刘诺文道:“天色还早,我们现在下劲赶路还来得及——我们这就动身吧!”说着便抱着她站了起来。
“来,你背着背包,我来背你!”炎荒羽决定象背蓝星瑶那样背着刘诺文赶路,这样好加快速度。
“嗳!”刘诺文立刻高高兴兴地应道。
一路上,炎荒羽吩咐刘诺文好好地趴在自己的背上,不要说话,而自己则继续行功补足尚有缺损的髓精元阳。在正午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的时候,他终于重新恢复了混沌浩然的状态。
“文文,我们赶到前面的一处山泉那儿吃午饭好不好?”他放缓了脚步,看着前面远处一点隐隐绰绰的光亮点对背上的刘诺文道。凭经验,他知道那处一定是一处活水,而且最可能的就是山泉了。
“嗳!好的,我听阿羽哥哥的!”刘诺文在背上清脆地应了一声。这一路以来炎荒羽那如狸猫一般敏捷迅速的疾奔令她倍感刺激,情绪也不自觉地高涨起来,声音便也拔高了几度。
炎荒羽略顿了顿,将背上的刘诺文托了托——她实在比阿瑶要轻多了,甚至比之明秀都要轻几分。
随着一声清越的长啸在山林间如波涛般滚滚传开,炎荒羽将周身的混沌真气鼓荡至每个毛孔,感受着那真气在腠理如珠流转带来的快感,陡地加速窜了出去,直把背上的刘诺文惊起了一声声的尖叫……
果然不出炎荒羽所料,他们目标的所在正是一眼汩汩鼓涌的清泉。那清冽的泉流已经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蜿蜒着没入了山林乱石之中。
从炎荒羽的背上一爬下来,刘诺文便欢呼着直奔那翻滚着银珠的泉眼而去,任由身上的背包掉落在地上。
炎荒羽笑着摇摇头,只好俯身替她拎了起来,轻轻拍了几下,尾随她来到泉眼边。
“哇!阿羽哥哥,这泉水好清、好凉啊!”刘诺文将一双纤手浸在那泛着珍珠般水花的泉水里,开心地叫道。
“是呀,山里的泉水沾了地气,很凉的——来,喝一口吧,很甜的!”炎荒羽笑着放下背包蹲了下去,双手合拢掬起了一汪清泉,将嘴凑上去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哎……你……你这样喝水不卫生的……”刘诺文见炎荒羽就这么喝生水,下意识急忙阻止他道。
炎荒羽一愣,不解道:“什么不卫生?”
“你要把水烧开了才可以喝的,不然会有细菌和寄生虫的!”刘诺文一面忙着掏出手帕给炎荒羽擦嘴,一面给他上“卫生课”。
炎荒羽不觉好笑起来。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喝这山里的泉水,也没见自己得什么病——山里人都喝这水,也都是好好儿啊?怎么这回子便就有了什么“细菌”和“寄生虫”了呢?
“来,我来把水滤一下!”说着刘诺文从炎荒羽脚旁的背包里翻弄了一会后,取出了一个看起来好似杯子,但却又不是杯的东西,轻轻拧开了盖子。
一股刺鼻的气味立刻直冲炎荒羽的鼻腔,他忍不住浑身一激凌,打了个喷嚏,皱眉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样难闻的!”
刘诺文得意地一笑道:“这阿羽哥哥就不知道了吧!我这个宝贝东西可以不需要把生水烧开即可起到消毒的作用呢!”说着将鼻子凑上去使劲闻了几下,奇怪道:“还好呀?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嘛……”
炎荒羽此时渐渐有些适应了那股怪味道,便凑上前去一看,却见里面分明有两格夹层,中间的一层是一只细密的网罩,下面的格层里似乎放着了个白色的小袋子——那股刺鼻的怪味道便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两人此时正是头挨着头,炎荒羽看罢里面的东西后将目光略略上移一点,正好看见刘诺文那红嘟嘟的小嘴,不禁心中一荡,忍不住便顺势吻了上去。
刘诺文经他这一吻,娇躯一个麻栗,顿时身子便软了下来,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整个人向炎荒羽怀里倒去。
轻怜蜜爱了好一阵,就在两人间的温度越来越高,运作幅度也越来越大的时候,一连串“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刘诺文肚子里传了出来,登时破坏了美好的气氛。“噗哧”一声,几乎是同时,炎荒羽和刘诺文笑了出来,炎荒羽趁势及时停了下来,将手从刘诺文的臀股上移开,改为双手环住她的纤腰,嘴里笑道:“怎么?肚子饿了?”
刘诺文抬着仍然热哄哄红晕未褪的小脸,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道:“人家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么——就想着要和你出来了……”
炎荒羽听了止不住一阵心疼,忙亲了亲她的小脸,柔声道:“那好,我来去弄点吃的给你垫垫肚子。”
刘诺文点点头,轻轻道:“嗯!好的——那我……”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的。”炎荒羽笑着又吻了她一下,然后将她小心地放在地上,自己转身向林子里钻去。
痴痴地一直看着炎荒羽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后,刘诺文才站了起来,打开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取出来。
炎荒羽一窜入林中,便开始将“混沌六知”施展开来,探寻周围可能的猎物。
不消一刻,他便察出在他的右边有一只野兔,而在前方五十米处有尾山鸡。他嘴角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纹,轻轻俯身从地上拾起两颗小石子,然后突地向那野兔的方向窜去,那身形直如鬼魅一般,充分显示了九公对他苦训的成果。
对危险天生的敏感使得那只野兔在炎荒羽发动身形的同时,也“倏”地窜离了原地,朝着炎荒羽相反的方向逃逸。
炎荒羽看着那一线灰影从眼前掠过,再不迟疑,身子尤在半空中便手腕一振,一粒石子如闪电般激射了出去!
只听得“吱吱”两声惨嘶,接着草丛里响起一阵“扑蔌蔌”翻滚压草的声响后,便恢复了寂静。
炎荒羽哂然一笑,知道那只兔子已被他劲射的石子击毙,便保持着速度,脚尖轻轻点着地疾纵过去……
变故陡生——
炎荒羽在刹那间感觉危险从脚下袭来!他本能地身形向上一拔,纵跃起三尺来高,同时左手一抖,一粒石子向下弹了出去!
随着窸窸窣窣的几下轻响,身下赫然现出一条阴毒的铁线蛇来!那丑陋的蛇身兀自还在不停地扭动缠绕,但一只蛇头却已经现出一个血洞——正是炎荒羽那粒石子的杰作。
炎荒羽松开了攀着横在头顶树枝的右手,轻巧地落了下来,看着地上已经停止扭动的毒蛇,不禁冷笑自语道:“就凭这种伎俩,也想偷袭老子?哼,真是自己找死!”一面将那蛇尾拎了起来,略发力一抖,那原本蜷曲紧张的蛇身立刻软软地耷拉了下来,周身骨节早被他贯注了内力的一抖震散了。原来,这条铁线蛇本来就在他感知的范围之内,只是他想借着自己身形的速度来避开它而已,想不到它却蓄势以待地想袭击自己,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几步跨过去捡起那只野兔后,炎荒羽审视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那野兔的后脑正中凝结着一团血污,正是他石子击中的部位。他掂一掂那沉甸甸的份量,便决定放弃那尾山鸡了——毕竟一兔一蛇已经足够他和刘诺文的食量了。
携着两只猎物循原路回到那眼山泉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禁瞪大了双眼!第七章 山鬼妖风
面前的情形真是令炎荒羽大开眼界。
原来,在他眼前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由三块卵石支着的简易灶上,正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口折叠锅。那三石灶底已经生好了火,正熊熊地烧着。那折叠锅上正不停地冒着白白的热汽。
看着刘诺文熟练麻利地就着山泉,在一只搪瓷浅盆里洗淘着米粒的模样,炎荒羽不禁对这个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小女孩子刮目相看,没想到她这个从城市里来的女孩子在这方面居然一点都不输阿瑶等山里的女孩子。
“文文!”炎荒羽不想吓着刘诺文,便在离她还有十几步的时候招呼她一声。
“嗳!阿羽哥哥你回来啦!”听到炎荒羽的喊声,刘诺文忙抬起头来循着他的方向望去,一边开心地回应他。
“嗯!”炎荒羽笑着几步来到她的身边,放下了手里的猎物以及他在回来途中顺便采摘的几只肥美山菌。
“呀!是野兔子吔——还有蛇肉和蘑菇吃呀!”刘诺文一见炎荒羽带回来的野味,忙不叠将米倒入锅里,然后便雀跃了起来,一下扑进炎荒羽的怀里,撒娇地道:“来!阿羽哥哥,来一下啦!”一面抬起脸来,闭上眼睛,圆圆地撅起了她那红嘟嘟的小嘴以示索吻。
炎荒羽因拎过野物,怕手上脏,便不好抱她,赶紧在她送上的樱唇上重重的吮吻了两下,然后笑道:“快些放开我,我手上可脏呢!来,让我先洗一下……”
刘诺文一听,却嘻嘻一笑道:“那你是不敢碰我啦?那太好啦——我要骼吱你!”说着作势将双手伸向炎荒羽的腋下。
炎荒羽本欲趁她不在意的时候一下跃开,但刘诺文却紧紧地挨着自己,若是他突然一下跃开的话,怕会跌倒她,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好苦着脸,一咬牙、一闭眼,作出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来。
岂料那腋下并没有手伸过来,倒是他的脖子上圈上了两只柔软的手臂,他还未及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回事时,两片柔软灼热湿润的嘴唇已经紧紧地贴上了自己的双唇上,紧跟着一条纤巧灵活的丁香小舌便越过他的牙关探了进来。
炎荒羽身子一震,不再睁开眼睛,大舌一弹,就这么一下子便将刘诺文献上的香舌卷了起来,细意吮咂品味,一时只觉她那香津甜唾源源不绝地流到自己的嘴里,自己的口液也顺着两人缠绵交接的舌头水乳交融地回到她的嘴中……
好一会儿后,灶火上发出的“哧哧”声惊动了正沉浸在热吻中的少男少女。两人急分开察看,却原来是那米饭水开了溢出来,浇到了火头上。
两人相视一笑,刘诺文脸儿虽红红的,却是笑意盈盈,显得十分的开心和满足。
“来,文文,我们把野味收拾一下吧!”炎荒羽笑着蹲下身子,一边说着一边就着水流冲了冲手。
“嗳!”刘诺文连连点头应道,也蹲了下来,问道:“那阿羽哥哥,你准备怎么烧啊?”
“兔子我把皮剥了后用火烤了吃,那蛇肉和山菇一起炖汤!”炎荒羽一面说着一面站起身来,四下张望了一下,挑中了不远处一棵树,便走过去把野兔和蛇分别倒着勾挂在树干刺出的枝叉上,抽出腰间的柴刀先在野兔身上划了一刀,然后双手捏住开口处,运力一拉,“嘶啦”一下,便将整张皮毛褪至头颈部,然后随手一挥,便将那兔子头削了下来。之后他又在那兔子的腹腔处剖了开来,把里面的零碎一股脑儿地掏腾出来,便算是弄干净了;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将那雪白肥嫩的蛇肉也剥了出来——一切做完之后,除了手上,他身上竟然没有沾上一点的血迹!
看着炎荒羽熟练稳健的手法,刘诺文都看呆了。待他将收拾干净的兔肉和蛇肉展示给她看时,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真是太了不起啦……阿羽哥哥,真是想不到你这么能干……”
炎荒羽一笑,拎着兔肉和蛇肉重新回到泉水下流处,一边冲洗一边道:“其实我觉得文文你才能干哩!你看,你都会在野外自己做饭呢!”
听他这么夸奖自己,刘诺文不禁骄傲地撇起小嘴道:“当然啦,人家在家里面从小可都是自己动手的——不瞒你说,我从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自己洗衣服,五岁的时候就会给自己煎鸡蛋啦!”原来刘诺文自小以来就被父母着意培养她独立动手的能力,平常在家的时候,都是自己动手洗衣服、做饭,因此在个人自理方面着实要比一般的孩子强许多,其实这也是她学习成绩能够在同学当中姣姣不群的原因之一。
“还有,我们学校里教过我们一些在野外怎么生存的课程的——我爸爸也教过的!”刘诺文进一步向炎荒羽解释道。
“学校?”炎荒羽一呆,想起了柳若兰曾经惋惜地对自己说过,如果他要是能够有个在学校进行正规教育的机会就好了,可惜偏僻穷困的深山生活使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条件。他也曾想过要柳若兰帮忙的,可是每每话到了嘴边却又缩了回去。因为他想到,如果柳若兰想帮他,或者说有能力帮助他的话,也许她早就提出这个想法了,但她却从来没有在话语中透露过这一层的意思,由此他便更打消了这方面的奢望——还是九公说得对,他只能靠自己。
脑中快速晃过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学校?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不要想进啦!想及此,他不禁沮丧地垂下了头,只闷声不响地清洗手里的兔蛇肉和蘑菇……
刘诺文一颗心儿都放在了这个她爱恋着的男孩子身上,炎荒羽的神情变化立刻落在了她的眼里,心里不觉奇怪起来,忍不住道:“阿羽哥哥,怎么啦?你好象有点不太高兴呀?”说着轻轻抱住了炎荒羽的一只骼膊。
炎荒羽的心一动,想起了自己也曾经用过类似的话问过盘哥,而当时盘哥也正是为了不能上学而苦闷着……
“我没事的……”炎荒羽轻轻说着,转过脸来,刘诺文立即在他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柔声道:“阿羽哥哥,不管你有什么心事,都要告诉我呀!可不要自己一个人放在心里憋着,会把身体憋坏的!”
炎荒羽只觉心头一暖,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哪个女孩子这么对自己说过这种关心的话——即便是最亲密的阿瑶也没有说过。
“文文,我真的没事的……”停了一下,他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文文,你看我真的能进学校上学吗?”说完这句话,他便期待的目光紧紧地盯住刘诺文看。
“当然能啦!”刘诺文脱口而出道,随即脑中一想,便觉得好象这里面有点问题,便补充道:“只要你们这儿办学校了,你不就能上学了吗?”
炎荒羽听刘诺文先前的话时,心着实猛跳了一下,及至她后半句话说出来后,便泄了气,知道还是没有什么指望。不过他知道这件事情对刘诺文这么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也是复杂了些,便点了点头,不再奢望她能给出更好的答案。
“我想应该很快的吧!”像是看出了炎荒羽心不在焉的情绪,刘诺文忙又道:“我爸爸这一次来这里,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要找出一条比较好的地质环境,好为以后公路进山打下地质基础。”
“是吗?那就好啦——来,饭香了,我们把饭移下来,炖蛇菌汤吧!”炎荒羽心知“公路进山”纯属不可能的未来,便岔开了话题。
刘诺文立即情绪高涨地应了一声,然后便勤快麻利地进行收拾。而炎荒羽则另外架起了一个火堆,支起了两根杈子,将清净的兔肉穿过一根枝条架在上面熏烤。烤了一会儿,便见那油开始滴落下来,滴在火里“滋滋”地直响,使那上窜的火苗不时爆出“劈啪劈啪”的火花来。只见刘诺文又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她那背包里摸出一小瓶盐递给炎荒羽,炎荒羽会心地笑着接过来,拧开瓶盖,在那冒着浓郁肉香的兔肉上均匀地洒上散末。
“好啦!”看着一旁瞪大了眼睛不停咽口水的刘诺文,炎荒羽终于宣布“大餐”开始。
“累不累呀,阿羽哥哥……”感受着耳边呼呼的山风,刘诺文紧紧伏在炎荒羽背上,附耳大声问炎荒羽道。
“不累!”炎荒羽头也不回地答道。他说的倒是实情,因为体内“混沌真气”运转得流畅无比,加之他算好了时间,奔行之时未尽出全力,故此虽背负一人,但仍然感到颇为轻松。
“哇!你真厉害呀!要是你去参加竞技比赛,一定得第一的!”刘诺文大声夸赞自己心爱的男友。
“是吗?那以后有机会我就试一试啦!”炎荒羽一边回答她,一边看着天,心中渐渐有些不安起来。
他发现,山里的风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刮在脖子里已经有些凉嗖嗖的——而依照现在的季节,这山风是不应该这样的。
头顶的天色也开始变得有些黯淡,那是一种不为人察觉的黯淡。但是炎荒羽却知道,这种变化实际上是预示着天气将会有剧变……
他不再和刘诺文说话,并且提醒刘诺文也不要和他说话,他要加快速度,赶在天气变坏之前找到一个避身的地方。
刘诺文感觉到炎荒羽情绪的紧张,虽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她却知道,此刻乖乖地听她阿羽哥哥的话是最明智的选择,便紧圈着炎荒羽的脖颈,闭上了双眸,以防山风刺眼,同时更用力地贴着他的身子。
果然,在二人继续奔行了一段路之后,几乎就是骤然之间,那天色便“呼”地黑了下来!紧接着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便“劈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这一下狂风暴雨简直就是天翻地覆,前方的道路立刻变得模糊不清,整个森林间到处是“呜呜”的风声,里面零星夹杂着野兽的哀鸣……
天哪!是“山鬼妖风”!炎荒羽忍不住在心里呻吟起来。因为他分明在那暴戾的狂风中听到了象女人哭泣一般的“呜呜”声!他记得,老辈人曾经说过,有这种哭声的山风就是“山鬼妖风”!
炎荒羽此刻已经无法再保持原先的那种高速奔行了!因为那狂风、那暴雨,以及那令人心栗的风中哭声,已经令他无法睁开眼睛,他只能依靠“混沌诀”来平定他慌乱的心神,以他那敏锐异常的“混沌六知”里其余的感知力去探查他所经过的路——他现在是完全凭感觉,向着那在大雨刚刚落下时一霎眼瞥到的前方的一个山洞里摸去……
身边不时传来树枝断裂的“喀嚓”声,以及那因狂风飞起的砂石击打的声音。他提起全部的灵觉,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可能波及己身的伤害。速度,更慢了……
刘诺文早吓得在炎荒羽的背上不住地“哇哇”大叫,她从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经过这种天地巨变的阵仗!随着那狂风撕扯着她的衣衫,大雨沉重地击打着她的肌肤,她越来越害怕。终于,在她身后的背包因她的肩臂无法承受那狂风的撕扯之力而受不了脱手任它飞离时,她哭了起来……
炎荒羽听着背上刘诺文的哭声,心都要裂了,他怎也想不到,今天自己带她出来,会碰上这种山里人极少遇到的“山鬼妖风”!他一面不停地咒骂自己,一面拼力稳住身形,托着刘诺文双股的手更是如磐石般牢牢地抓着不放,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脱了手,使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终于,炎荒羽停下了脚步——凭着他开始的目测,现在的这个距离,应该就是那个山洞洞口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被滂沱水帘遮蔽的山洞赫然在目!
炎荒羽忍不住狂啸一声,双足运足力量,“倏”地一下,如出弦之箭般穿过那水帘,钻进了山洞……
坐在山洞冰湿的地上,他将刘诺文从背后抱转过来,紧紧地拥在怀里,不停地安抚着惊惶哭泣的女孩子,心痛不已。
这个时候,炎荒羽忽然从心底生出对九公无限的感激,那感激令得他甚至都有想哭的感觉……
因为,他终于知道,他和刘诺文现在终于安全了!他知道,如果没有九公长期以来对他悉心的磨练,没有他无私相授“混沌诀”,自己恐怕现在已经和刘诺文一道被那可怕的“山鬼妖风”给吞噬了!
在他的记忆中,在山里遇上“山鬼妖风”的人,还没有一个人生还的!因为传说中那是山鬼的化身,是吃人的恶魔!
“文文,文文?没事了,我们没事了!”炎荒羽轻轻地摇动着刘诺文,柔声安慰她。
刘诺文终于渐渐停止了抽泣,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炎荒羽正温和关切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阿羽哥哥……呜呜……我好害怕……怎么会是这样的……呜……”
“好啦!现在好啦!我们已经在一个山洞里啦,风雨再大也拿我们没办法啦!”炎荒羽说着安慰刘诺文,但心里却总隐隐地有些不安,偏又说不出原因……
“这样吧,你就在我怀里休息一会儿,等风雨停了我们再出去,啊?”炎荒羽轻轻爱抚着刘诺文。
“嗯。”刘诺文听话地伏在炎荒羽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
炎荒羽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可是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洞里除了他们两人外,更没有一个其他的生物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会这么紧张不安呢?
“啊——不要啊!鬼——有鬼啊!”突然间,怀里已经进入梦乡的刘诺文尖叫了起来!那凄厉的叫声将本来就心里十分不安的炎荒羽骇得险些暴跳起来!
“文文、文文!你怎么啦?”炎荒羽连忙抱紧刘诺文安慰她——他以为她醒了,却不料她仍然是睡着的。
“文文……文文!不要怕!不要怕!没有的,没有鬼的!”他心疼地不停轻拍刘诺文的小脸,嘴里连声安抚她:“你看,这里除了你和我,什么都没有的!你看,洞里没有什么,洞口也没有什么——”说着他的目光投向洞口——
陡地,他猛地震住了!
他的视线尤如僵了一般,再无法离开目光所及之处——
一张脸!一张苍白异常的脸!一张苍白异常的凄楚的女人的脸!
就在洞口,就在那水淋淋的洞口,有着一张无比诡异苍白的女人脸!它有着一双黑洞的眼睛,偏又是透露着阴森和凄楚……
炎荒羽只觉自己的心陡然被揪作了一团!呼吸也在那一瞬间停止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张苍白的女人脸,似乎整个魂魄都要被那张脸上阴森凄楚的眼睛给勾去……
“不要——不要啊!阿羽哥哥!不要啊!”突然间,怀里的刘诺文惊声惨叫起来,同时一双纤弱的手臂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死死地抱住了炎荒羽,象要挽回他似的!
刘诺文这一声凄厉的惨叫犹如一个惊雷般在炎荒羽已经变得有些迷糊的心头炸响!他猛地惊醒了过来!看着那洞口依然清晰无比的白脸,他陡地一提丹田真气,那浩然混沌的“混沌真气”在顷刻间九转轮回,前所未有的跨级数方式大幅度跳跃增长,那陡然间得到数倍提高的“混沌六知”在刹那间照得他灵台一片通明!
“呔!”他突然间暴喝一声,以充满着天地正气的丹田真力怒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我不管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山鬼’,但若是你再不离开的话,休怪我拼着元神暴体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那诡异的白脸似乎被炎荒羽的决然震慑,竟忽然缩小涨大地变化了一下!炎荒羽仍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它——他原本就明亮异于常人眼睛此刻更是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星灯一般熠熠生辉!
几乎就在顷刻间,那白脸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如它出现时一样的神秘。
说来也怪,随着那诡异白脸的消失,外面的风声雨势竟也渐渐地弱了下来……
看着怀里的刘诺文也渐渐地安静下来,炎荒羽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然而好景不长,看看外面风停雨住,阳光也开始重新出现,他想唤醒刘诺文的时候,他发现,刘诺文的额头一片滚烫——她发烧了!
炎荒羽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刘诺文竟然会生病!及至刘诺文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他才醒觉过来。
摸着刘诺文身上冰凉湿透的衣服,他知道,自己必须赶紧将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带离阴湿的山洞,在太阳下晒一会儿,驱除湿气,以免寒气入骨。
炎荒羽想到做到,他不再迟疑,抱着刘诺文便窜出了山洞——外面已经是一片阳光大好了!
他想了下,将刘诺文上半身湿透的衣衫全部脱下,然后打成一个包袱系在腰间,然后将她搂抱在自己胸前——他还是要去“鬼见愁”,因为那里是一座孤峰峭壁,四周没有任何的遮蔽,完全开敞在阳光下。
炎荒羽顾不上看怀里少女赤裸美妙的胴体,只紧紧的抱着刘诺文,一心向“鬼见愁”的孤崖奔去……
丽日当空。炎荒羽终于抱着刘诺文来到了他们今天的目的地——“鬼见愁”。
在艳阳普照下,炎荒羽轻轻地放下了刘诺文,使她半坐着偎在自己的怀里。
“阿羽哥哥……这里……真暖和……”刘诺文偎在炎荒羽的怀里,轻轻地发出了声音。
炎荒羽欣喜地将她抱起,看着她的脸,激动地道:“文文!你终于醒啦!”他惊喜地发现,刘诺文的烧已经退了!
“嗯……”刘诺文轻轻地应了一声,便又软软地依偎在了炎荒羽的怀里,又柔弱地道:“阿羽哥哥……我……帮我把裤子也脱了……又湿冷……我好难受……”
炎荒羽听了忙手忙脚乱地替她除去了牛仔裤。
“阿羽哥哥,这里不会有人来吧?”刘诺文轻声道,因为胴体的袒露,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没有,这里不会有人来的。”炎荒羽的手从刘诺文光滑圆润的大腿肌肤上抚过,心不不禁一阵悸动。
“那……你把眼睛闭上……”刘诺文忽然轻轻一笑,带着命令的口吻道。
炎荒羽一愣,不知她想做什么,但不忍拂了她的心意,便依言闭上了眼睛。
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后,他感觉刘诺文重新偎进了自己的怀里,只是——天哪!她的屁股怎么是光溜溜的?
他吓了一跳,忙不叠睁开眼睛,惊愕地看着刘诺文。却见小妮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轻笑道:“既然没有人来,我就干脆脱光啦——反正阿羽哥哥又不是外人!”
炎荒羽对她真是无计可施、无话可说。他真不知道这个看似娇弱纤秀的女孩子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怎么她想的、做的都和她的柔弱外表看来大相径庭呢?
想归想,炎荒羽还是老老实实地搂着裸体的刘诺文,坐在崖顶观看景色。
温暖的阳光慷慨地抚爱着它的子民,两人就这么相依相偎,静静地看着……
“鬼见愁”是个陡峭的悬崖,它悬空的顶部是一个平台,炎荒羽和刘诺文现在就坐在这个平台上;悬崖的下方则是万丈深渊,一条白色的带子在深渊里隐隐穿过。
“那底下是一条大河——不过我们都不曾下去看过它是什么样,只知道从这儿跌下去,连鬼都会发愁能不能再活着上来。”炎荒羽轻轻地在刘诺文耳畔说着。
“所以这个地方叫做‘鬼见愁’,是不是呀?”刘诺文细声细气地应道。
“嗯,是的——你再看那边!就是那在山腰间的细细长条……”指着远处一条隐隐绰绰的羊肠小道,炎荒羽又说道:“这就是这山里的小路啦。听说沿着这条小路,过了那座山,就可以到一个生活很好的地方,每年我们这里都有人家把女儿嫁出去的,说是那里的日子好过……”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这里女孩子的梦想了,是吗?”刘诺文有些怜惜地道。
“是呀,有谁家不想过好日子呢?阿爸阿妈自己过不上好日子,自己的女儿能过上,那也就很满足了呀!”炎荒羽苦笑着说道。
半晌不语后,刘诺文忽然一下转了过来,将自己正对着炎荒羽,双腿盘在炎荒羽的腰上重新坐下。炎荒羽一怔,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不过她那雪白娇嫩的胴体突然一下子色色可人地落入他的眼底,着实令他吃不消。
“阿羽哥哥……我好想……好想在这里把自己给了你……”刘诺文满怀期待地看着炎荒羽,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手,突然提出了这个请求——那语气中甚至近乎了乞求。
炎荒羽顿时惊呆了!他简直被这个满脑子奇怪念头的城市小女孩搞懵了!
“这儿是这么的奇特……我真的好想……”刘诺文不理会炎荒羽的反应,依旧继续喃喃地说着自己的心愿。在这一刻,在经历了那狂风暴雨后又身处明媚阳光的现在一刻,她似乎感觉自己长大了,她感到自己心底不停激荡着的渴望,那成为女人,成为一个完整女人的强烈渴望……
听着刘诺文发自肺腑的表白,炎荒羽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他的心被深深地悸动了!他深吸一口气,将怀中的女孩子轻轻地推开——
在明艳的阳光照射下,这个女孩子的胴体是如此的娇弱圣洁。她整个白皙的胴体沐浴在阳光下,似乎变得透明了一般……
她是如此的柔弱,胸前一对坟起的乳房虽然没有阿瑶的丰满坚挺,却是那么的娇小玲珑,惹人怜爱;那莹白乳房肌肤上隐隐透出的蓝色脉络,那尖尖突起的娇红乳头,以及那一圈淡得几乎看不见的乳晕……
炎荒羽看着眼前这具柔弱纤细却又散发着娇艳妩媚的雪白胴体,喉咙里不觉一阵干涩,竟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接受刘诺文的表白——此刻他的脑子里除了眼前的娇美少女,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任何东西。无论是他的责任,还是他的誓言……
刘诺文的目光痴痴地看着炎荒羽,纤纤小手却在下面轻轻解开了阿羽哥哥的裤子,掏出了他那已经怒张的……
她微微抬起了身子,扶正对准了部位,轻轻地坐了下去……
在屏障突破的一刹那,她的眼里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
……
“文文……我该怎么对你负责呢……”炎荒羽惭愧地低头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昏了头,做出了违背他良心的龌龊事来——他感到实在没脸见刘诺文……
“阿羽哥哥,你不想对我负责吗?”刘诺文不停地吻着炎荒羽的脸颊,小脸上满是肉体痛苦带来的泪水——她根本没有感觉到一点的愉悦,有的只是撕裂的刺痛和过后的酸胀——但是这一切,却是她心甘情愿付出的……
“不,文文……我当然想对你负责,可是……”炎荒羽的嘴被刘诺文因吮吻而肿胀的樱唇紧紧地堵住了。
“只要你想过对我负责就行啦!”刘诺文轻轻松开炎荒羽,温柔地看着他道。
“可是……”炎荒羽不禁嗫嚅起来。
“可是我们两个人一个在山里,一个在城里,是不是呢?”刘诺文笑着拿起炎荒羽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奶上,像是猜出他心里所想的一般。
炎荒羽登时一呆。他突然发现,其实对于身边的每一个女孩子来说,自己都是最笨的一个——特别是面对文文这个城市来的女孩子的时候,他更是笨猪一个。
“可是我不这么想啊?”刘诺文轻轻推了一下炎荒羽的手,炎荒羽忙握着她柔软的椒乳轻轻揉捏起来。刘诺文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后才道:“我觉得只要阿羽哥哥是真心爱我的,而我也是真心爱阿羽哥哥的,那就足够啦——至于以后能否在一起,那就看我们俩的缘份啦!”
炎荒羽听得心中好不感动!忍不住又将她拥住吻了起来……
“文文,对不起……刚才一定很痛吧……”炎荒羽轻柔地抚摸着刘诺文柔软的小腹,心疼地问道。
“嗯,不过我愿意——我很喜欢呀……”刘诺文欢喜地看到自己的阿羽哥哥一脸的内疚,知道他是真心心疼自己,心中一阵甜蜜,似乎原本还有的隐隐胀痛也好了许多。
一阵山风袭来,赤裸的刘诺文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炎荒羽忙将她拥得更紧:“怎么?冷了吗?”他抬头看看日头,感觉太阳已经开始渐渐西斜,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便在刘诺文耳边轻轻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见阿羽哥哥以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刘诺文更觉满足,忙不住地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安排。
“那好,我们把衣服穿好吧。都晒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干啦!”炎荒羽说着扫开压着平摊在岩石上衣物的石块,收起衣裤替刘诺文穿上。
“咦?怎么少了件?”炎荒羽在替刘诺文穿的时候,发现居然少了条她的内裤,不禁奇怪叫道。
“没有少呀!”刘诺文羞涩地笑着从身下取出一卷东西——正是她的内裤,只是上面多了些猩红的血渍……
炎荒羽立刻明白了过来,脸却“腾”地红了起来,不再做声,只闷着头帮刘诺文收拾停当。
刘诺文抿嘴一笑,双臂挂在炎荒羽的颈上,献上一个深深的香吻后温柔地道:“阿羽哥哥,这是我的第一次……我要好好保存它的……”
炎荒羽也回吻着她,内疚地道:“都是我不好,把你弄疼了……”说着在她酥胸上轻柔地抚揉着——他发现刘诺文特别喜欢他作这样的爱抚。
“我都说过了,不要紧的,我现在……不怎么疼了——不过回去的时候可还要你背着我哦!”刘诺文一脸顽皮地看着炎荒羽道。
此时炎荒羽的心情已经不一样了,自己已经破坏了一向为人处事的宗旨。虽说文文表示今后的事情要看缘分,但是自己还是应当在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尽量待她好一点,不能让她受到委屈。而对刘诺文来说,同炎荒羽初次的合体,使得两人的亲密关系更进了一步,她自然更加珍惜这个占有了自己少女初恋情怀的男朋友……
“可惜你的背包都丢了……”两人收拾好后,炎荒羽将刘诺文背上后背,惋惜地对她道。
“不要紧的,反正已经丢了嘛!”刘诺文满不在意地在炎荒羽的背上说道。此刻她的心里一腔的甜蜜,哪里会把个小小的背包放在心上!
“可是我怕刘伯伯会训你的。”炎荒羽开始发力奔行起来。
“没事的!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丢了再重要的东西,爸爸也不会骂我的!”刘诺文满有把握地道。
“真的?那是为什么呢?”炎荒羽不解问道,一边略略用力越过一块岩石。
“不为什么呀?不过爸爸很喜欢我跟你在一起玩倒是真的!”刘诺文说话间还不忘记亲吻炎荒羽的耳根。她接着又道:“不过阿羽哥哥,我和你在一起,感觉就要比和过仔虎他们在一起开心——和你说什么话你都能明白过来,可是同他们一说,就会傻瓜似的的看着我,好象我是外星人一样!”
炎荒羽一笑,却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这是为什么。过仔虎和郎根旺等伙伴从小就过着纯粹的山里生活,脑子里满山里面的一套东西,对刘诺文说的一些外面的东西当然不知道了!可是自己由于从小说在九公的教育下读书识字,本就懂得了不少东西,再加上柳若兰几个月下来的熏陶,就更加知道得多了,又岂是过仔虎等伙伴能够比较的呢!
“还有啊,阿羽哥哥,这几天你可要一有空就陪着我!”刘诺文在炎荒羽的背上发起嗲来。
“为什么?”炎荒羽宽厚地笑问道。
“很简单,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呀!”刘诺文毫不掩饰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反正都已经和阿羽哥哥“亲热”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呢?
炎荒羽险些一脚踩空。他本能地便想起了阿瑶和阿玉。因为阿瑶也是这么对他要求的——阿玉倒还好说,因为毕竟自己每天晚上已经经过阿妈的允许和她在一起的。可是要是再加上个文文,他就未必吃得消了!昨晚和阿瑶、隔离阿玉连场大战的后遗症令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哩!
可是他也知道,目前刘诺文正沉浸在两个甜蜜的感情之中,正在兴头上,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当口扫她的兴。他此时唯一的选择就是暂时“嗯嗯啊啊”地答应她,至于以后的情况,以后再说吧!第一章 未知赌注
听完炎荒羽的叙述后,九公的脸色一时阴晴不定,沉吟不已,好一阵子没有说话。
炎荒羽小心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断他的思维。
带着刘诺文回来后,看看天色尚早,刚好在吃晚饭的时间,他便回家略向阿妈和阿玉打了个招呼——以免再发生上回类似让她着急的事——没顾上吃饭就匆匆地赶到了九公处,告诉他自己在山里遇到“山鬼妖风”的情形。
沉吟良久后,九公终于象下定了决心似的,目光移向炎荒羽,开口缓缓道:“阿羽,其实你说的情况,我也遇到过一次。”看着炎荒羽一脸惊骇,张口欲呼时,他忙以眼神制止了,接着道:“那还是我刚来到这儿不久的事情。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初来山里,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很熟。有一回进山时迷了路,结果正遇着了‘山鬼妖风’!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在一个树洞里躲避,看到的也是一张女人的脸……”
听着九公叙说着自己遇到的经历,炎荒羽的心都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了,忍不住哑声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也是非常的惊慌……不过我想我梁某人平生从未做过什么阴损亏心的事情,便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再加上有‘混沌神功’护体,竟也敢和那张脸直直地对视。就这样对峙了足足有小半个钟头后,那张脸就突然消失了——就象你遇到的那样,不一会儿天就好转了……”九公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显然是回忆起了当时那恐怖的场面。
“是这样啊……那么九公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不是说过这世上没有鬼神的吗?怎么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呢?”炎荒羽一连几个疑问抛了出去。
九公苦笑着叹了口气道:“阿羽啊,说句真心话,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啊!九公之所以告诉你没有鬼神,只不过是想在你修习‘混沌诀’的时候培养出一股浩然之气。我给你看过的一本书里有个叫孟子的不是有这么一段话吗?‘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也’!一个人如若是善于培养他的‘浩然之气’,那就可做到‘虽千万人吾往’的坦荡境界——这是做人最重要的!”
炎荒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当然记得这些文绉绉的话——这些东西他早已经在九公的勒令下背得烂熟了!
“我明白了九公,我想我们练的‘混沌诀’其实就是取自‘天地混沌,浩气长存’的道理,对吧!”炎荒羽说出自己对“混沌诀”的理解。
九公赞赏地连连点头,嘉许地道:“你能悟通这个‘天地混沌’和‘浩气长存’之间必然的道理,说明你的混沌修为已经超过了我老头子啦!九公我也是前人告诉了才明白过来的,而你自己就能够悟通这个道理,真是不简单呀!不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的就是混沌浩然的境界!真要完全做到这一步,便是真的鬼神来了,也绝不会惧怕的!”
听到九公如此褒扬自己,炎荒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起来。
“对了九公,那你说那个白白的脸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会是山中冤鬼吗?”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禁浑身一激凌,仿佛那张凄楚的白脸又出现在眼前似的。
“这个么……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不过话说回来了,在前人的记载里,山精树怪多了去了,又有谁能搞得清楚呢?不过依我们两个人都同样看到的是张女人的脸来看,倒真是可能有冤鬼也不一定哩!”九公也猜测着这里面的可能性。
说到这儿,祖孙两人沉默了下来,好长时间没有再说话,都被这个奇怪的东西给困扰住了。
想了好一会儿,炎荒羽的心思忽地又转到了刘诺文提到的学校的事情,便忍不住开口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九公看看他,用目光示意他说出来。
“九公你说我以后到底有没有可能到山外面去呢?”这个问题实在是让炎荒羽心中抑郁。
九公看着炎荒羽的眼睛好一会儿后才轻声道:“阿羽呀,你也不算是个小孩子了,很多事情,都不可能让九公一直替你操心。你这么大了,有些事情也该你自己拿个主意啦——正所谓事在人为,只要自己真正一心想做的事,我想你就应该努力去争取。尽管做去就是了!不用老是问别人的。”
炎荒羽听了心中豁然一亮,一下子茅塞顿开!
是呀!九公说得对呀!自己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而是个男子汉啦!今后应该摆脱对长辈的依赖,而要凡事自己想办法了!
他忽地站到九公的对面,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口中道:“多谢九公的教诲,阿羽明白今后该怎么去做啦!”
九公含笑看着炎荒羽给他磕头,老怀大慰,知道这个普通的孩子终于开始露出锋芒了!依他目前的修为,再加上比同龄孩子要成熟得多的心智,一旦他出山后,将会放射出夺目的光华!在他的未来展现的将会是一个多姿多彩的人生!
“阿羽啊,九公还有些话要对你说……”待炎荒羽重新起身站好后,九公慈祥的目光看着他,和声说道。炎荒羽忙敛神聚气,身形微躬,认真听讲。
“阿羽啊,虽然你修习了‘混沌诀’,而且也有所小成。但是你要记住,正所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一定要始终保守自己练过‘混沌诀’的秘密,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以免惹祸上身。否则一旦让不怀好意这人知道了,就难免会惹出是非来!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由于你身负绝技,表面看上去是比平常人要强许多——比如你的眼力,你的耳力、你的体力,甚至还有你的记忆力等等。但是你要牢记一点,人与人之间相处相争依靠的不仅仅是这些身体上的优势。想指望这些体能小术就能够出人头地,那是白日做梦!人与人之间的事情靠的是智慧!靠的是形势!靠的是机遇!而你,在这几个方面可以说没有一样具备的。”九公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略转口气。炎荒羽的脸色则是越来越凝重。他知道,九公现在同自己说的这些话,将是关系到他未来出山后如何生存的关键!
调整了下思路后,九公又接着道:“你要知道,你阿妈在荒野里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还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在身体、智力等方面并不出众。但是好在你禀性单纯善良,而且坚韧可塑,所以我传授你的‘混沌诀’你能够在如此短短的十几年就有了小成。再加上你的好学上进,现在你在周围的这些同伴里可说是无人能及了。但是——”九公的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说到走出这座山,到外面的广阔世界的话,那你学的这些东西可就远远不够啦!你学到的,只是我这个糟老头子教的东西,而在那外面的世界,不知有多少博学多才之士,他们的学识远非你我所能比较!所以你出山以后,一定要注意谦虚小心,要努力多学点东西……还有,外面的世道人心有很多的黑暗,但更多的却是光明的一面,所以你若是遇到挫折、痛苦的时候,一定要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要记住,心中时刻要有一盏明灯!记住你自己悟到的道理——‘混沌天地,浩气长存’!”
说完这番话,好似费尽了全部的心血。只见九公长吁一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他那原本激昂的神态也呈现疲老之态,松弛了下来……
看着九公日渐的老态,炎荒羽心中流过说不出的难过。他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想再说点什么时,九公却向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想了想,又动了下嘴唇,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想说的话,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炎荒羽出门后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和九公已经说话说了有近一个时辰。他忙快步赶回家里时,四周围人家已经大都熄灭了灯火,早早就寝,但自己家里阿妈的房间却仍亮着油灯。
“阿妈,阿玉,我回来啦。”推门进去后,他轻声向她们打着招呼。
小阿屏正在地上滚着一个小竹筒轮,发出“啪啪啪”的清脆轻响,一边不停“咯咯”地笑。一见炎荒羽进来,便抬起了小脸,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眉眼中俱是阿玉的影子。
炎荒羽一笑,快走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边亲着她的小脸逗她,一边走至阿妈的床边坐下。
看着丈夫真心喜爱这个不是他自己亲生的孩子,阿玉心中好生安慰,又好生感动。
“阿羽,还没有吃过饭吧?你坐一下,我去给你端过来!”阿玉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起身柔声对炎荒羽道。
炎女忙向她摆了摆手,笑道:“不用啦!把阿屏丢在我这里吧,你把饭菜端回你们自己屋里去吃就行啦!”说着通情达理地轻轻推开刚刚在床边坐下的儿子,示意他听从她的安排。
炎荒羽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阿妈的用意——她是想让自己和阿玉尽量多单独在一起,加深两个人的感情。心中对阿妈的良苦用心着实感动,便不多说什么,只深深地望了阿妈一眼,便起身拉了阿玉的手去了。
出了门后,他心中突地一动,想起了昨夜两人的情景,便忍不住一把将阿玉搂住,同时一手熟练地解开了她胸前的衣襟。他一面手往里掏阿玉胀鼓鼓的乳房,一面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样,阿玉?想不想……象昨天那样?”
阿玉的俏脸“唰”地便红了个透,敏感动情的部位被炎荒羽一摸,整个身子立时就软了半边,喘息也急促了起来——她又怎么会忘记昨晚这个心爱的男人带给自己无与伦比的幸福和甜蜜呢?
“阿羽……随你……都随你……你想怎么弄就弄吧……”阿玉紧紧依偎在炎荒羽的怀里,喃喃地呻吟道,同时轻轻闭上了秀美的眼帘。
炎荒羽一笑,又使劲在她丰满的胸前揉了几下后,便一手拦腰将她抱起,如同昨晚那样把嘴凑上去含住了她的一只翘涨涨的紫葡萄,同时另一只手在下面一抄——
“瞧你……都这么湿了……是不是想我想的啊?”他不舍得吐出口中甜美多汁的肉葡萄,口齿含混不清地调笑阿玉道。
“唔……”阿玉羞郝地在炎荒羽的怀里扭动两下娇躯,低声承认了。炎荒羽在吸吮她甘美感的乳汁的同时,也连带将她的魂魄怨吸了去……
见阿玉如此顺从乖巧,炎荒羽十分满意地在她樱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后便抱着她快步来到两人的卧室。又是一阵轻薄后才将阿玉放下,接着便要去解她衣裤。
“不……不要!”阿玉急合上已经被炎荒羽解了一半的衣裤轻声阻止他。
“怎么啦?”炎荒羽不解地问道,他此刻已经在褪自己的衣物,准备跃跃欲试了。
“等一下……你还没有吃饭呢,我去把饭菜给你端来……”阿玉趁炎荒羽不注意,一下子从床上挣了起来,一边解释一边向门口逃去。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不过心里却也对她的这份细心服侍十分的受用,便由着她去了。
好一会儿后,阿玉才端着一只木制饭盘进来,里面几个碗里的饭菜仍还冒着热气。
“呀,怎么这么长时间呀?”炎荒羽忙赤着身子仅着一条内裤迎上前去,从阿玉手里接过饭盘放在桌上,自己顺势在桌边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我又替你新打了两只蛋,给你补补……”阿玉软语轻声回答他道,一面递给他筷子。
“是吗?阿玉你真好!来,亲一个!”炎荒羽舒心地笑着一把拉过了阿玉,不容分说地在小嘴儿上亲了一下。阿玉“呵呀”一声轻声惊叫,一个站立不稳倒了下来。炎荒羽忙就势将她面对面抱在怀里,笑嘻嘻道:“这样正好,你喂我吃吧!”一边剥下了她上半身半掩的衣衫。
阿玉此时早已是满面红霞,俏脸上流溢的尽是说不尽的春色妖娆,赤裸着雪白丰腴的上身紧紧伏在炎荒羽的肩上,小嘴娇喘吁吁道:“阿羽……你……你坏死了……尽弄些稀奇古怪的花样……你不会想……想就这样要了我吧……”
炎荒羽将她脸儿扳正过来对着自己,一脸坏笑道:“你猜对啦,我正是要如此哩!”说完将她轻轻抱起,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后,房里响起了一片诱人的声响……
此时窗外的月儿已经爬上了树梢,皎洁明亮的月光越过稀稀疏疏的枝条蔓影照在了窗前……
这一顿晚饭虽然饭菜粗陋,但炎荒羽却也吃得春意融融……
“阿玉,你听说过‘山鬼妖风’吗?”激情过后,小两口躺在床上说着情话。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两人聊到了山里的事情上来。炎荒羽突然想起阿玉比自己年长,也许对今天自己遇到的怪事知道得更多一些,便支起身子问她道。
“‘山鬼妖风’?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怎么?有什么事情吗?”阿玉正奇怪炎荒羽怎么突然间提起这个话题,看着炎荒羽注意地看着自己怕眼神,突然脑中一个念头一闪,不禁脸色大变惊叫了起来:“怎么!你遇到了?你遇到‘山鬼妖风’了?”说着不自禁双手紧紧抓住了炎荒羽的骼膊,娇躯登时也绷紧了起来。
炎荒羽见她吓成这个样子,心中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忙将她紧紧拥住,在她耳边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阿玉这才惊魂稍定,紧张的娇躯也放松了下来,但仍一脸惊怕地道:“是啊……你平安回来就好啦……真是吓死我了……”说着那看着炎荒羽的秀丽眼眸流露出深情关切的眼神。
炎荒羽见她如此情意深长,心中感动不已,忙握住她颤巍巍的胀挺酥胸不停地揉搓,嘴里安慰不叠道:“没事,真的没事。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说着便作势挺进。
阿玉经他这一说,哪里还有这方面的兴致。她一把按住炎荒羽的腰,顿声道:“阿羽……你先不要急着再要……我想和你好好说几句话……”
炎荒羽本也不是真的想再行风雨,便顺势退了下来,侧着身子躺在阿玉旁边,将她搂进怀里亲吻一番后才温柔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吧,我听着哩!”
阿玉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说,停了一小会儿后才开口道:“阿羽,不瞒你说,我曾经听我阿妈——你知道的,我阿妈不在这里,在山的另一头。”见炎荒羽点点头,便又接着道:“我阿妈说过,这个‘山鬼妖风’是冤死的女人变化的……”
“冤死的女人?”炎荒羽不禁眉峰耸动,嘴里也不觉喃喃念叨着,同时脑子里开始转起来,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阿玉接下来的话解答了他的疑问:“听我阿妈说,山里太苦了,所以总有女孩子嫁出去。可是有些女孩子却没有嫁个好人家,往往因为身子骨弱,干活不行而被男人活活打死……因为死得太冤,所以就化身作厉鬼,专门寻找山里的男人报复……阿妈还说,因为死得太冤,所以那些女鬼出现的时候都会哭个不停……所以‘山鬼妖风’里才会有女人的哭声……”
炎荒羽听得毛骨俱悚,想想自己那个时候遇到的那张苍白的女人脸,一定就是那冤死的女人显现出来的,幸好自己当时文文的尖叫唤醒了自己,不然说不定自己真的就没命回来了!想到这里,心中更对破坏了刘诺文的纯洁而感到内疚……
阿玉觉察出炎荒羽身上一片冰凉,脸上显出一副走神的茫然,忙偎紧了他,轻声唤道:“阿羽?阿羽!你怎么啦?不是已经回家了吗?不用害怕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你的身上好冷……来,盖好被子……”
炎荒羽被她这话给提醒了过来,脑中同时又想起九公不久前才教诲的话:“天地混沌,浩气长存”,忙意念微提,将自动在体内运行的“混沌真气”加倍催动。片刻功夫,身上便随着心意变得滚热起来。
“咦?阿羽你的身上又好热呀!这是怎么回事呢?”阿玉觉察到炎荒羽的变化,不禁失口轻呼道。
炎荒羽笑笑也不回答她,只是将她抱紧,脑中却回到了九公和他说的每一句话。
阿玉见丈夫不说话,便也不再问他,只一心乖乖地伏在他的胸前。由于刚才的交战激烈非常,身子过于疲累,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炎荒羽怀里拥着一个柔软丰腴的娇美胴体,体内的“混沌真气”却不受任何阻滞四通八达地流转运行着——由于胎息已成,兼且真气充沛,他现在无论是采取何种姿势,都绝不至于妨碍到“混沌真气”的运转状况。
体内浩然鼓荡着‘混沌真气“,脑中回想着那张苍白凄楚的脸,又联系阿玉的话,炎荒羽忽然觉得那些女子是真的好可怜,似乎此时那张原本觉得极度诡异的脸也不怎么可怕了,相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可怜……
他的内心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对身边的女人好,不让她们受到痛苦和委屈。这个念头一起,随之便又有了烦恼——刘诺文该怎么说呢?对于她,自己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照顾一生的承诺的呀!难道真的由她所说的,随缘吗?
炎荒羽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天边的曙光透过窗棱射进来,他才省觉过来——自己竟然一宿没有睡觉……
吃过早饭,做完柴房的重活,又到阿妈房里看了一会儿阿妈和阿玉做针线活儿的情景后,炎荒羽便出了门,向晒谷场方向不紧不慢地走去。
”阿羽哥哥!阿羽哥哥——“斜刺里传来刘诺文轻小的声音。炎荒羽不禁微微一笑,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个早被他察觉到躲在窗后的小妮子会喊他。
他转变了方向,朝着地质队驻扎的房子走去。
刘诺文的爸爸刘江勇一大早就已经带着地质队的队员们进山去了,房间里只留下刘诺文在做着假期的功课。
”阿羽哥哥!“炎荒羽一进门,刘诺文便一下扑到了他的身上一阵亲热,小嘴儿更是不停地亲吻阿羽哥哥的脸颊。炎荒羽的手也没停着,用脚后跟关上了门后便在她柔软纤细的身子上摸个不住。
初尝男女滋味的怀春少女见到情郎的第一件事便自然而然地是肉体的需要,特别是在这种无所顾忌的环境里,这种情爱表现得更为大胆和直接。
此番不同昨日,虽然因身体过于柔弱,仍有些疼痛和难以承受,但是刘诺文已经感受到了那种销魂的滋味了,因此两人退退进进的虽不怎么爽利,但刘诺文已经是觉得美得不得了了。
对于炎荒羽来说,既然大错已经铸成,一次两次也便无所谓了,因此和刘诺文干柴烈火,毫不迟疑地同她滚作了一团,至于责任,放在以后再说吧!
两人痴缠了足足有大半个钟头,炎荒羽虽说没有同阿玉和阿瑶在一起时来得痛快,但一来考虑到刘诺文碧瓜新破,二来她的身子骨毕竟太过柔弱,不好大肆挞伐,因此上便尽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动作轻柔了许多,也未能用尽全部的势子。幸好刘诺文身子虽然柔弱,但却极为敏感,他终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便将小妮子接连送上了两次高潮,之后才稳健地渲泄出了自己的欲望。
欢爱过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刘诺文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那胴体白皙娇嫩的肌肤上仍残留着兴奋的红晕,显得更加娇媚可人。炎荒羽爱怜地轻吻着她白玉般晶莹的胸前,不时带出几声轻轻细细的呻吟……
两人正在轻怜蜜爱中,炎荒羽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他虽然在同刘诺文亲热,但是”混沌六知“却须臾不停地感知着屋子外面的一切动静。他发现门外有一个脚步声同其他的不一样,其他的是路过,而这个脚步声却是径直走向这间屋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炎荒羽急忙要从刘诺文身上爬起,一边急促地道:”不好了!文文,有人往这儿来了!“
刘诺文正沉浸在甜蜜的温柔乡中,反应正迟钝着,哪里会听他的呢?相反一双晶莹圆润的长腿将他的腰紧紧地缠住,嘴里兀自昵声道:”你瞎说……不可能有人来的!爸爸他们都走了好长时间啦!“
炎荒羽听着那脚步起虽轻,但却来势极快,心中更是惊惶,偏又不敢用力挣脱,生怕伤着刘诺文。一时间那汗都从额上沁了出来!
刘诺文见炎荒羽如此情状,也不禁怀疑起来,心道说不定阿羽哥哥说的是真的也有可能啊!要是真的,可就麻烦了!心里想着,便双臂松开了炎荒羽。
却不料炎荒羽身子反而一僵,伏在她身上不动了,只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她——
门”吱丫“一声开了……
”啊——“屋里传出一声熟悉的尖叫。
地质队队长,刘诺文的父亲刘江勇推门进来。
眼前的景象令刘江勇目瞪口呆,他只觉得热血上涌,大脑一阵眩晕!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眼前会出现这么一幕——未成年的女儿竟然和一个男人赤条条地滚在一起,更没想到现在还是清天白日的,她就做出了这种极度耻辱的事情——和一个男人上床!
待到那个趴在女儿身上行丑事的男人慢慢地转过脸来的时候,他原本因震惊而停止的呼吸竟忍不住倒抽了一冷气——炎荒羽!是那个长相气质不同于这里山民的炎荒羽!
无数个念头迅速在他的脑中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
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看着蔌蔌发抖的两个赤裸的身体,终于,他的理智战胜了羞辱的怒火。他颤抖着声音低沉地对面前的两个孩子道:”你们……你们……你们还不快穿好衣服!“说着一转身闪出了屋子,”啪!“地带上了门。
炎荒羽和刘诺文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刘诺文早吓得”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做这种事情会被父亲当场捉住。要知道,可没有哪个好友告诉她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啊!
”我们……我们好了……“看刘诺文一直在哭,炎荒羽只好硬着头皮低低地说给外面的刘江勇,他知道刘江勇一直就在门外边的。
果然,刘江勇显然一直注意听着里面的动静,炎荒羽一说”好了“,他便推开门走了进来——那张铁青的脸阴沉得象要结冰。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坐在桌边好一会儿后,刘江勇才逐渐好不容易平复一些情绪,声音仍然颤抖沙哑地质问二人道。
见炎荒羽和女儿都低着头不敢吱声,他的心不禁紧张地一颤,又问道:”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这一回他的声音严厉了许多,吓得刘诺文立刻止住了哭声,连点几下头。
刘江勇不禁便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一向以来都听话乖巧的女儿不但瞒着自己做这种事情,而且竟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脸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目光在炎荒羽和女儿的身上来回扫视了十来遍后,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一个可能性,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按照目前女儿和这个叫阿羽的男孩子的情况,他只能赌一赌了。
”阿羽,你真的喜欢我们家文文吗?“他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沉着稳定。
炎荒羽一愣,一旁的刘诺文更是一愣。二人双双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刘江勇,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阿羽,你真的喜欢我们家文文吗?“刘江勇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可能性是真的,而炎荒羽又是真心爱自己女儿的话,那这个结局就是最好的了;可是如果炎荒羽只是玩玩而已的态度,那么自己也无法去抗衡这个可能性,到头来只能怨女儿的命不好罢了。
”我……我是真心喜欢文文的……“炎荒羽终于说出了令他大松一口气的回答!刘江勇禁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看得炎荒羽和刘诺文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何前后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那好,只要你们两个真心相爱,我并不阻止你们好。但是——“他停了一下,看到炎荒羽和女儿露出欣喜的表情时,忙脸色一正,强调道:”我要阿羽作出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炎荒羽和刘诺文几乎是同时开口问道。刘江勇出乎意料的宽恕,令两情相悦的二人心中均暗暗连呼侥幸。
”我要求阿羽作出保证,如果有一天你能离开这里,到外面的大城市里有了出息时,希望能够娶我们家文文作妻子!“刘江勇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时目光紧紧地盯着炎荒羽,看他的表情反应。
炎荒羽一愣,不知道刘江勇为什么会想出这么个奇怪的条件。因为自己能否出山还是个问题,又从何谈起出山后的前途呢?倒是刘诺文觉得父亲这个安排真是再好不过了!她正在担心有一天这里的路修好后,炎荒羽出山和她的关系怎么办,而现在父亲主动提前把这里面的问题解决了,岂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么!见炎荒羽还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她忙用骼膊肘用力捣一下他,暗示他赶紧答应。
炎荒羽此时真的是有些举棋不定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已经有了名分的阿玉,如果自己答应了刘诺文,那么阿玉怎么办呢——对于山外的事情他还是从九公和书本里略知一二的。他知道,山外是绝对不允许”一夫多妻“的!阿玉尚且如此,那阿瑶、玉版,还有明秀他该怎么办呢?
不过眼前的情势实在紧迫,如果不赶紧解决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这里,他一咬牙,点头道:”我答应!我答应以后有机会,一定娶文文!“这话一说出口,忽然一阵没来由的轻松流过全身——他顿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内心深处已经真的爱上了这个柔弱可人的女孩子了啊……
”我答应今后一定娶文文!“炎荒羽再次肯定地说道,这回那里面的情意真挚得多了。
见炎荒羽终于答应下来,刘江勇本来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刘诺文更是欢喜地靠向了炎荒羽,亲热地依着他的一边骼膊。
”那好,今后你你俩个的事情我就不干涉了——不过我不希望你们小小年纪就整天沉迷于这种事情当中,以免出事。你们还是应当以学业为重,知道了吗?“刘江勇突然又想起社会上那些少女未婚早孕的消息,心中不禁又烦了起来,但这种话他一个大男人实在难以说出口来——看来只能看事情发展了……
刘诺文早鬼灵精地表态道:”爸爸你放心,我的学习成绩一定不会落后的,我一定保持在年级里的名次!“见父亲的目光又瞄向炎荒羽,不禁抿嘴一笑道:”至于阿羽哥哥,您就更不须担心啦!我看他的外语水平呀,比得上考级的啦!“
刘江勇听了一怔,不觉正视起炎荒羽来。炎荒羽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诺文会脱口说出自己的秘密,但见刘江勇询问地看着自己,只好硬起头皮点头道:”嗯……是啊,柳老师教过我一点的……“
刘江勇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心道这就对了,要不然还真有些奇怪了,一个山里的孩子怎么会这门知识的呢?
”那就好,以后还要好好学习才是啊!“他自然不相信女儿的话,认为她这不过是夸大其词,以博取自己对炎荒羽的好感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炎荒羽真的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对他的将来,倒也有不小的帮助。
”哎,知道了。“炎荒羽小声应道。
看着女儿往炎荒羽的身边越偎越紧,刘江勇不禁暗自苦笑,果然是女生外向。
”文文……该我到柳老师那里去上课了……“炎荒羽看看时间,忍不住提醒刘诺文。
”呀,真的呢!那——我们俩个一起去好不好?反正我也有假期功课的,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刘诺文恨不能时时同心爱的阿羽哥哥在一起,便娇声提出建议道。
炎荒羽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点头道:”嗯!好哩!“
”那……爸爸,我们可要先走啦——对了,您回来是干什么的呀?“刘诺文重又恢复了父女间的慕孺亲情,胆子也大了许多,全没了刚被父亲捉到时的惶恐。
”我是回来取落下的测量仪的。好了,你们要去上课,就赶紧去吧!不要让柳老师等才好!“刘江勇也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催促二人赶紧去上课。
炎荒羽和刘诺文答应了一声后便手挽着手出门去了。
看着一双孩子离去的身影,刘江勇的脸上露出一线忧虑——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赌注下的是否正确,万一他猜想的那个可能性不存在……他不敢再想下去,忙使劲甩甩头,取出测量仪出了门。文章很劲爆啊。反正边看边感动,外加鸡动啊!#--iCMS.PageBreak--#好像还没完的吧,当时在文心阁都在看,比较喜欢和柳若兰在车上搞的那个场景 嘎嘎第二章 情义妖魅
薄纱似的晨雾氤氲缥缈地从林间弥漫升起,早起的鸟儿啾啾发出清脆的鸣啼,给静谧的山林更平添了几分生机……
随着晨风徐徐拂开朝雾,眼睛都瞪酸了的过仔虎和玉版终于舒出了一口长气,知道一年中最令人兴奋的秋猎就要随着黎明的到来而拉开序幕。
“阿羽,醒醒……快醒醒……”过仔虎和玉版轻轻地推了推夹在两个人中间,一动不动地躺了一整夜的炎荒羽。
“阿羽,天亮啦……”见炎荒羽不动,玉版忍不住又轻轻推了他一下,将嘴儿凑近炎荒羽的耳边柔声轻唤他——她可不想惊吓着自己中意的男人。
“怎么,你们两个就这个睁着眼睛的样子过了一宿呀!”炎荒羽仍然保持着仰面睡躺的姿势,只慢慢地睁开了那一直轻轻微阖的双眼,嘴角流露出一丝洒然的笑容,整张脸也似乎随着这一线笑容的出现而生起了动人的变化,隐隐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辉——似乎在这一刻,整个一个早晨的无限生机都就此勃发了一般……
芳心一直牵挂着炎荒羽的玉版看得呆住了,一时间心旌摇荡,心神俱为之夺,忍不住就此以玉手去抚摸炎荒羽那泛着奇幻光泽的脸颊……
炎荒羽一双明亮深邃的黑眸定在了玉版的目光上,玉版的全身情不自禁地一滞。就在这一个停留当口,一旁的过仔虎的声音传了过来,就此结束了玉版心湖中那动荡的迷醉。
“阿羽,你总算睡饱啦!真是服了你啦!”过仔虎目光虽仍然紧紧地盯着林间深处,头未转过来,但声音却是对着炎荒羽说的。
炎荒羽对满脸柔情的玉版一笑,腰间一挺,整个人便轻巧地翻起了身子:“呵呵,是呀,哪象你们那样,不好好休息,说了一晚上的话——待会儿真正围猎的时候,看你们哪里去找力气哩!”一边说笑着,炎荒羽一边轻轻地在底下拉住了玉版的一只小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将玉版从恍惚中点醒。
“嘘——不要太大声音,马上就要开始了,注意听前面人的信号!”不远处趴伏着的盘哥低声喝阻三个人的对话,示意三人做好准备。
炎荒羽笑笑吐了吐舌头,一手仍拉着玉版,另一手在过仔虎的背上轻拍了拍,过仔虎立即会意地向下伏了下,不再作声。这一头他却又回过脸来,凑近玉版的耳眼,轻轻细语道:“谢谢玉版替我晚上撵小蠛虫儿啦……”
玉版登时一颗心儿止不住地乱跳起来,俏脸儿倏忽间便飞红了起来,一双凤眼也闪烁着低垂了下来,似被炎荒羽点破了心思一般地羞涩不已。
女孩子家就是这样,虽然玉版已经向炎荒羽挑明了对他的心意,并且也不隐诲以身相许的决定,但在没有经过最后的关系确定下来之前,仍不免会露出小女儿的神态来……
虽然当前的天色仍未大亮,不是非常的好,但炎荒羽的目力何等的超卓,不要说是现在,即便是在夜里,他也能将那周围的事物看个一清二楚。此刻他早将玉版的脸上羞靥尽收眼底,就连她那娇躯的急遽变化也由于那绝妙的“混沌六知”而了然于心了!
当下炎荒羽心中好不得意,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若不是囿于环境不便,恐怕他就此便将二人的关系给定了下来——自从经过九公的开导后,他当真是“豁然开朗”!虽然还有刘诺文这一小小的纠葛,但对于坳子里的其他女孩子来说,他已经是无所顾忌了!
即使环境如此,炎荒羽却仍然包着天胆将一只手悄悄地抚上了玉版的背臀,在她那成熟柔软的肌肤上来回上下抚摸……
玉版怎么也想不到炎荒羽竟然如此胆大,敢在这种公开的场合下对自己施以非礼!而更要命的是,自己却无法抗拒来自他的抚摸,熟透了的少女胴体居然就此起了令她无地自容的颤栗和冲动!
炎荒羽一面享受着玉版那弹跳丰盈的背肌及那成熟丰满的隆臀给手掌带来的美妙触感,一面“六知”却将周围的所有动静一丝不漏地尽数掌握……
就在玉版经受不住炎荒羽的爱抚而几欲呻吟出声的时候,远处的谷口出现了预期的狩猎信号。炎荒羽的手立刻从玉版温湿的臀沟抽出,低啸了一声,提醒附近的所有伏猎村民作好准备。
就在炎荒羽低啸后片刻,其他的人也看到了远方谷口那若隐若现的信号。霎时间,炎荒羽他们所分配负责的这一道关口的七八个人立即进入了备战状态。
“阿羽……”玉版向炎荒羽身边靠拢过来,抬起迷离的双眸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呢喃。
炎荒羽知道她此刻正在情动当中,恐怕已经不可能再参与此次围猎,只好苦笑一下,暗笑自己又做了一件荒唐事情。
“玉版,你就在这儿看着,不要到处乱跑了——这里还有盘哥和阿虎哩。”他轻声好言抚慰玉版道。玉版立即听话地点了点头,又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阿羽,你看,早知道就不要带女人出来了……现在真麻烦……”过仔虎看着玉版的身影,忍不住不满地低声嘀咕起来——他又哪里知道就在刚才那点时间里,炎荒羽和玉版已经“暗通款曲”了一回呢?
“不要瞎说,好歹玉版姐也要比你我年纪都长,要尊重她一些……”炎荒羽刚分辨到这里时,忽然间,迎面飘忽过一阵凉风。掠过脖颈时,竟然令他突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炎荒羽忍不住浑身一阵哆嗦,竟自打了一个寒噤!没来由的,一股不祥的感觉从心底陡地升了起来……
“阿羽,阿羽?你怎么啦?怎么一下子脸色变得这么难看?”一旁的过仔虎看到炎荒羽突然间一阵激凌,脸色大变,神情也变得怔怔的,不禁紧张起来,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忙摇晃着他叫道。
听到过仔虎失常的声音,一旁的盘哥和玉版立即转了过来。
“怎么啦?有什么事情么?”盘哥压低了声音皱眉问道,一边急将半边身子移了过来。
“我……我不知道……”过仔虎见盘哥问他,不觉有些紧张,声音也低了下来:“是阿……阿羽……”
盘哥立即将目光转向炎荒羽,玉版更是关切地看着这个令她心动的男孩子——不知怎的,盘哥的心中突然间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味道……
“刚才有一阵风刮过……”炎荒羽说出这句话时,忽然想到自己这句话实在是说得毫无道理。果然,盘哥立刻跟了一句:“山间的早上刮风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样也大惊小怪的!”语气中已经有些责备了。
炎荒羽自是知道盘哥为何不满,因为自己这种没头没脑的举动,一个不好,就有可能使围猎出现问题,因此他忙禁了声,低了头,不再出声。
要知道,这一次的围猎,是坳子里一年中收获的重头,同山外进行一些生活必需品的交换,主要就靠此次的围猎收获了。为此,坳子里除了进行三天的休整外,还于头一天的晚上,将所有获准参加围猎的村民提前埋伏在了二十里外一座山的两个谷口,经过一个晚上的静伏后,在第二天的早上发动围猎。布置得如此的周密辛苦,只是为了多收获一些猎物罢了!因此若是由于炎荒羽他们这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进而导致整个围猎有所损失的话,作为这一队的负责人——盘哥的阿爸,到时候就会因此而受到惩罚,从这一点想来,也就难怪一向宽厚的盘哥会不高兴了。
“几——聿——”终于,随着一声尖厉的片竹哨鸣声,远方的山谷口开始行动了!几乎同时,整个山林间都开始起起落落地响起不同的声响!有“咚咚”鼓声,有“邦邦”的木槌声,有“呜噢”的叫喊声。期间更夹杂着野兽的嘶鸣声……
听着那混乱的声音始终离自己所在位置有一段距离,盘哥和过仔虎以及在同一个地方分散埋伏的几个村民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们纷纷从自己的掩藏处探出了身子,焦急而紧张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并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有赶到我们这里来?”
“是啊,不会这么快就在那里全围剿了吧!”
“怎么这么慢啊!都急死人啦!”
“是啊!早知道就分在前面一点的位置了,搞得现在连兔子都没得打……”
“可不是,早两前都是到这个段才开始旺起来的……”
盘哥和过仔虎虽然因为头一回参加秋猎,资格太浅,不敢发表什么议论,但是从二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样子就可知道,两人也是急得要命——要知道,能打多少猎物,可是山里衡量一条汉子的硬杠子哩!在山里,不论你表现得怎么样,只要一来养的女人多,二来打的猎物多,就会成为公认的硬汉子;而打的猎物多又直接和多养女人有着必然的联系,因此,今次的围猎相对于初出茅庐的盘哥和过仔虎可说是有着要命的关系了!特别是过仔虎,此次能参加围猎,可以说是完全是炎荒羽网开一面才得以入围的,若果表现不好的话,恐怕就非得等到成年后才能再掂量掂量怎么参加了!至于玉版,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了。对于她的到来,老龙叔不置可否,只说一句“小心看好了”便没有对她的活儿作过多的安排,这其实也就安排了她的位置——就是看看热闹,仅此而已。
炎荒羽此时却没有丝毫的兴奋和其他人所共有的焦躁。
因为他感到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心中生出那股不祥的感觉之后,他就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但是几次突然回头,却总是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他坚信自己的感觉,自己超卓的“混沌六知”不可能出错——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后跟着,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知不觉中,炎荒羽的背后出了一片的冷汗……
此刻的玉版却对炎荒羽更加另眼相看了。因为她看到,不管其他人怎么表现出焦躁不安,怎么坐立不宁,但是炎荒羽却始终是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眼睛始终注视着前方。他的沉静同其他人的躁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在她的情眼里,更形成一种独特的、坚定的、稳固的感觉……
“到啦!”
“快冲下去啊!”
四周陡地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人们纷纷从各自的隐藏处跃了出来!将手里准备好的火枪、弓箭、、弹弓、滚石等等武器向着那石崖下面四处逃窜的野兔、野猪、獐子、豺狼、虎豹等发射投掷,那些可怜的野物在这一刻,全没了平时享受生命时的骄傲与逍遥,剩下的只是卑微的哀鸣和逃生……
天哪!那是什么?
在一片混乱中,炎荒羽分明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骑着一头白色的动物在林间隐隐掠过!他险些惊叫出来!
看着那些猎物在“呯呯”的声响中不停地倒下,掉在村民们事先设好的陷井中哀嚎,众人不停地发出“呵呵噢噢”的欢呼声!躲在后面的玉版更是象其他人一样开心地真拍手,兴奋得脸儿也涨通红!
不过开心地尖叫了没多久,她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因为她发现,炎荒羽不但没有随着大队的人马冲出去享受围猎的乐趣,甚至自始自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停在原先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玉版不禁奇怪地看着炎荒羽。她惊异地发现,他的额角分明正在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她急忙讶异地回到他的身边,正要开口询问他是否有什么不舒服的,却发现炎荒羽的目光正定定地看着前方某个方向,但待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时,却看到的只有漫天的烟尘和不停奔走的身影……
“阿羽!你怎么啦?”玉版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炎荒羽的骼膊,使劲的摇晃着问他——炎荒羽那苍白的脸色确实是把她给吓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突然间生了什么病才导致这个样子的。然而当她的手握紧了炎荒羽的骼膊后,她才觉察出,炎荒羽的衣衫已经湿透了。
“玉版……你……你看到了吗……”炎荒羽终于喃喃出声,同时一只手也呆滞地指向前方。
“看到什么?”不知怎么的,玉版的心突然地揪了起来!她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竟然不敢将头扭向炎荒羽手指的方向,去看那前面有些什么……
“你看……你看到了吗……”炎荒羽却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依然手指着前方让她看。
玉版被他的这个样子弄得心里直发毛!毕竟是山里的女孩子,胆气要足一些。终于,她心一横,将脸迅速地转向炎荒羽手指的方向——
什么也没有啊?除了先前看到的围猎的场景,没有什么特别令人感到害怕、甚至特别的东西呀?
玉版不禁纳闷了。
“阿羽,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既然没有什么,玉版的心便松了下来。她忙象往常一样关心地扶住炎荒羽,一只温软的手在他背上轻柔地抚摩着,同时嘴里柔声抚慰着他。
“啊……”像是从一声噩梦中突然惊醒一般,炎荒羽突地大声应了一下,同时人也突然转了过来。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反将玉版给吓了一跳!
“呀——你……你……”玉版本能地尖叫了一声,及至见炎荒羽没有什么异样,才略定了定神,埋怨道:“阿羽,你搞什么呀,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跳——对了,你没事吧?”说着重新靠近了炎荒羽,关切地查看他的脸色。
炎荒羽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他环顾四周一下,看着众人欢欣鼓舞的样子,心里的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甚至都有些想呕吐的感觉!终于,他将视线重新回到玉版的脸上,声音艰涩地道:“没……没什么,我没事情的……”说到此处时,他的脸色又是陡地一变,这一回变得更白了,简直就是一种惨白了!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呜呜——呜——呜呜——”
一阵隐隐的呜咽声从林间不知什么地方弥散开来……
炎荒羽的心猛地揪紧了!
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这个声音曾经给他带来过无比的恐惧和震憾,他相信他至死都不会忘记那个独特的、凄厉的哭声……
他感到有一种撕心的绝望从心底里漫延开来……
山鬼妖风。
炎荒羽的心里绝望地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知道,自己从九公及阿玉那里获得的那个神秘的传说的诅咒,今天将会发生在所有进山围猎的人的身上,而这一切,自己将无法制止……
像是空气突然被抽光了一般,整个山林在忽然之间失去了一切的声音,变得那么的安静,诡异的安静。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还未回过神来的村民们尚未明白过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已经纷纷倒在了地上,炎荒羽身边的玉版也不例外。只是他们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霎那,却都听到了那无比凄哀的呜咽哭声……
“不要!不要啊——”炎荒羽在心里绝望地长声泣吼着,他突然发现,同未知的鬼灵力量相比,自己是这样的无力,在这一刻,他的“混沌心诀”,他的“天地混沌,浩气长存”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忽然有了一个明悟,上一回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同那张苍白的鬼面以死相拼而逃过一劫,根本就是那个不知名的女鬼无意伤害自己!
在恍惚之间,炎荒羽似乎看到自己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隐隐绰绰的白影子。那个白影子似乎正朝着自己过来,因为他感觉那个白影子正在自己的面前变大……
他感到出奇的寒冷!
他感到自己的骨髓似乎都冻硬了!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就要随着那白影子带来的阴寒之气而冻结……
就在这时,一丝暖洋洋的气息几乎在同时,从他的三个丹田处滋生出来。如同春天的种子撑开硬土,如同和暖的阳光破开万年寒冰一般,那已经渗入心髓的阴寒被一点点地驱除了出去,令他几已僵死的心灵一点一点重新恢复了活力。
“天地混沌,浩气长存!”
在心灵恢复一线的活力的瞬间,九公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同时充塞了他整个的身心!几乎在这一刹那,炎荒羽只觉得整个人“轰”地一下,所有的冰寒在弹指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滚滚的热泪夺眶而出。
炎荒羽只想痛痛快快地仰天大笑!
因为,他终于彻底明白了“天地混沌,浩气长存”的真正含义!而这种感悟,决不是用语言所能够描述的!这种感悟,需要用生命作为赌注才能够得到!
炎荒羽缓缓地将坚如磐石的目光直射已然逼至面前的那个白影。几乎在倏忽间,他发现那个白影已经清晰无比地显出了真正的形象。
他看到,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苗条而美丽的赤裸少女骑在一头老虎形貌威猛的白虎背上。那种阴柔至极与阳刚绝顶的对比,形成了一幅奇特的画面,但这画面偏又是那么的和谐……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看到眼前的景象,炎荒羽忍不住喃喃摇头叹息道。
那个美丽的赤身少女分明面色一凛,不觉脱口而出道:“你好厉害的心眼!居然可以看到我的本来面目!”
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整个天空突然昏暗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炎荒羽曾经遇到过的那种狂风暴雨!
虽然有“混沌真气”护身,但在猝不及防下,炎荒羽还是被风雨淋了个透湿!
“你!”炎荒羽不禁又惊又怒!在真正领悟了“天地混沌,浩气长存”的深义后,他的心中已经是一片光明,对眼前的诡异妖魅不再存有丝毫的惧怕——但是相应的,他却实在也没有多的方法去制服这一妖魅。可以说,眼前他能做到的,也仅仅是独善其身而已。
“哈哈哈哈……”一阵凄厉的诡笑声之后,炎荒羽眼前那美丽的少女已然化作了一具浑身惨白,面色发青,双眼是两只血洞的恶形鬼魅!
炎荒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也想不到,那刚才还美丽动人的少女,竟然在顷刻间变成了这幅形恶貌毒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险些被脚下的石块绊倒。
“哈哈哈哈……怎么?你害怕啊?你也会害怕吗?你不是会护身术吗?哈哈哈哈……”随着惨厉的笑声,那女鬼又变幻了无数的恶形恶相!
看着眼前的一切,炎荒羽的脑海中不知不觉流过阿玉对他说过的一段话:“山里太苦了……总有女孩子嫁出去……可是有些女孩子却没有嫁个好人家……被男人活活打死……因为死得太冤,所以就化身作厉鬼……寻找山里的男人报复……”
“够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炎荒羽终于忍不住大叫道:“我知道了,你不是一个人!你是许许多多可怜冤死的女孩子变的!我知道了……你们真的很可怜……”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不知不觉中,眼中泛起了痛起的泪水……
风,渐渐地停了下来。
雨,也不再狂泻而下。
那本在不停变幻哀嚎的冤魂终于重新变回了那个赤裸着身体的美丽少女。
“你刚才在说什么?你真的认为我们可怜吗?”倏忽之间,那张美丽但却苍白的脸紧紧地贴在了炎荒羽的眼前,那低幽的声音似乎在他的灵魂里回荡。他忍不住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停了一下后,才缓缓睁开。却见那美丽的女鬼已经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不再紧贴着自己的脸前,不禁轻轻舒了口气。
“是的,你们真的很可怜——我知道你们的一些事情,虽然不多……”炎荒羽停了下,看看那女鬼静静地留在原地,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愿意帮助你们——只要有相应的办法,只是希望不要再有这么多的人为些而丧命……”说到这里,炎荒羽有些紧张地看着那美丽的冤魂,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最后的请示是否会触动到她(或都说是它)的禁忌。
好在那个美丽的冤魂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个提议而发作,相反仍然静静地停留在原处,只是说话的语调却低郁了许多:“这个山里的人的罪孽太深重了,他们的死,不足以抵消他们在所有女孩子身上犯下的罪错!”
炎荒羽听了不禁心头一凛,一个念头不自觉便冒了出来。他忍不住开口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罪孽是什么,如果说是因为对待女人的态度和方法有错误的话,那么也许我也是其中一个有罪孽的人……”
“是么?”那个冤魂陡然变色,脸色也开始发青阴沉下来。
“不过我相信,我对身边每个同我好的女孩子都是真心的!我绝不会做出令她们伤痛苦的事情来!”炎荒羽对面前冤魂的变化视而不见,仍然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而且我相信,今天这些你认为值得惩罚的人当中,也一定有真心对待他们身边的女人的——你想想,如果真心想爱的话,你令他们中的一个失去生命的话,那么,那个留下来的女人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们你应该知道,山里的女人失去了她们的男人之后,生活将会是怎么样一种的境遇吧!”炎荒羽一口气说完后,便不再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冤魂,等待她的反应。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冤魂说完这句话后便重新恢复了沉默,只是以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炎荒羽。其实说心里话,连炎荒羽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的言辞都实在有些发挥过分,居然说得有板有眼的,好象……好象是九公的口吻一样。
“你很好,你对你新娶的妻子真的很好,虽然她是个寡妇,还有个孩子。”沉默了半晌后,那美丽的冤魂又幽幽地说了一句。
炎荒羽听得心头直发凉!
天呀,实在在恐怖了,身边居然一直都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而这双窥视的眼睛还是鬼魂的!
“你……你怎么……”他实在说不下去了,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不用感到难过……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存在的……我,确切地说是我们,弄死了这么多的男人,却也没有见过他们象我这样存在着……因此,我想他们应该都是死有余辜……”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炎荒羽意外地发现,她的眼睛里竟然闪动着晶莹的光泽!难道那是冤魂的泪水吗?他的心里暗暗想道,同时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哀伤。
“山里的女伢好呀
山里的女伢痴呀
山里的女伢苦呀
总也盼不到真心相待的哥哟
……
……”
一声声幽幽隐隐的凄迷歌声在林间流荡回旋起来……
炎荒羽的心简直要被这哀婉的情歌搅碎了……
在这声声简单的念叨中,他似乎看到了曾经有过多少妙龄少女的情梦因无情的现实破灭,有多少可怜柔弱的女孩子被粗暴的糙手毁灭……
不知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块岩石上,正双手掩面,而掌心里已经沾满了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
“你真的很好……我从没见过男人因为女人而流泪的。”炎荒羽抬起脸来,发觉那美丽的女鬼已经到了自己的身畔。他没有继续抬头,就这么看着她那仿佛虚幻,又好似实质的莹白小腿,用心听着她的说话:“如果你真心想帮我,那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能让我感到安定的住所,远离这个令我伤心怨怼的地方……”
炎荒羽的心平静如不波的湖水,此时他的心里已经真正确定了自己的将来——他知道,自己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定要到山外面去的了,这不单单是自己的使命,更是自己的宿命!
“我怎么才能带你出去呢?”他语调平和地道。
“很简单,开放你的心灵,打开你的元神,用你的元阳护着我离开。”那冤魂的声音似乎贴在了他的耳边在密语一般。
炎荒羽不禁一震,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是元神,元神到底是什么样,他现在还没有触摸到这一层,因此也还不清楚,但是他却知道,元神可是一个人的根本。他曾经听九公,还有那《黄帝岐伯阴阳五行幽微论》里说过,一个人的元神要是丢了或是被占了的话,就会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真是奇怪一个山里的鬼魂怎么会懂得“元神”的!
像是明白了他心里所想的似的,他的耳边又传来了的飘忽幽隐的声音:“对于一个已经处于元神状态的鬼魂来说,有很多幽渺的东西都不是你们这些活着的人所能够理解的——你能知道我是怎么兴风布雨的吗?”
炎荒羽一怔,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偏又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一时间竟有些懵懂起来。
“当然,我不会白白让你做这些事情的,我会让我的至爱,那只元阳白虎一起陪着我,到时我找到居所后,就会把它留给你,让你得到百兽之王的精髓,从此以后在山林里任由出没!”那个幽隐的声音说到这里后便停了下来,不再出声,仿佛在等待炎荒羽的选择。
良久,炎荒羽终于开口,不过说出的内容却出乎那冤魂的意料:“你能答应我不会伤害这里的所有人吗?”
“你真的是个好人——你的父母也是好人——我答应你,今天放过他们,不过如果他们本身元阳过衰而无法承受刚才的阴气销魂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
炎荒羽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道也只能如此了。一转念,想起她话中提到的“父母”,忙问道:“你说的‘你的父母也是好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见过我的父母?”虽说对生身父母不以为然,但人类的血脉本性仍促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不过我想这对你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已经远离抛弃了你,我想你现在的阿妈应该是你最关心的才对。”不知为什么,女鬼将这个话题绕了过去。
炎荒羽“哦”了一声,却也真是没有在意。跟着他想了下,便一咬牙道:“那好,既然我已经答应帮助你,那我就要做到——不过我只能开放我的心灵,至于如何被我的元阳保护住你,那就要你自己努力了,我对元神尚且没有足够的认识哩!”
说完这话,他便施施然地就地跏趺打坐,晋入了“混沌诀”的混沌境界之中。
“那我来啦!”一声轻轻的招呼之后,炎荒羽陡然觉得一股异常的阴寒在顷刻间钻入了自己的脑中,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后,紧接着又有一股炽热的暖流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自己的胸部。在他意识到这两个部位正分别是他的上丹田的能量漩涡中心和中丹田的能量漩涡中心的时候,他的身子禁不住一阵无法控制的哆嗦,随之而来的便是上中两个丹田漩涡分别一阵急剧收缩后又是一阵膨胀。正当他纳闷那阴阳两种元神怎么会分别进入身体不同的部位时,那脑海中已然传出那冤魂传至他心灵的声音:“元神无处不在,你今后总会知道的——还有,为了不影响你的本命元神,今后除了‘移居’我将不会再出现了。”听到这些,炎荒羽不禁一呆,心道难不成元神还有这些特点吗?他嘴忍不住张了张,只可惜他再想问什么的时候,却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回答了。
睁开眼睛,炎荒羽心中生出万般的感慨: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冤魂!不但守诺没有伤害自己,还将一个“元阳虎魄”赠与了自己,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元阳白虎”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会否有真正的作用,但是仅从目前自己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便可得知,她没有乘机损坏自己的元神,从这一点就可看出她的本心不坏了!其实他还不知道,九公曾经说过的“元神夺舍”岂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象他这种已经悟到“天地混沌,浩气长存”境界的功力,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夺舍”就可以破坏的了的了!否则也不会在刚开始那冤魂的阴气已经冻结了炎荒羽的生机的时候,就被那夺天地造化之功的“混沌真气”给破坏了“好事”。相反,如果炎荒羽懂得如何运用“天地混沌,浩气长存”的奥妙的话,那个看来力量大得足以兴风布雨的冤魂反会被他的混沌元阳给炼化了鬼魄!而这一点,恐怕就是那了解元神为何物的女鬼妖魅也未必可知的了。
(不过那冤魂赠与炎荒羽的“元阳虎魄”却真是难得的至宝,它同炎荒羽的本身混沌元气融合后,给今后的炎荒羽硬实带来了莫大的方便,在今后的故事里,我们将看到它的神妙之处。)
随着山林里的风恢复了正常的吹拂,原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们也终于开始逐一清醒了过来。
回到坳子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虽然收获极丰,但是回到坳子里的人却个个都是一脸的颓丧沉默——因为这一次的秋猎,因为“山鬼妖风”的缘故,死掉了三个人。
倒是所有参加此次围猎的半大少年反而情绪仍显得颇为高涨。因为他们毕竟都有了收获,成功地在长辈面前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同时也多了向同伴们眩耀的资本。
相对于过仔虎和盘哥的满副披挂,炎荒羽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显示成果的猎物标志,这在个个满载的大小汉子当中,显得是那么的招眼。
但是他的心里却十分的平静。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他,那么也许整个坳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寡妇村了——他不需要别人知道他做的这些——当然,他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他一个少年人能够在“山鬼妖风”中生存下来,更遑论救人了!因此,他决定这件事情永远地埋藏进自己的心底,不再将它告诉任何一个人……
只是,当他面对一双充满失望的眸子的时候,他的心痛了起来。
蓝星瑶,他的至爱。
从来都是高昂着头在伙伴当中骄傲地穿行的阿瑶,此刻却努力地将自己隐藏在人群的后面,躲闪着他寻找的目光……
“对不起,阿瑶,不是我想给你带回荣耀,而是事情发生了令人无法想象的变故……”炎荒羽在心里面痛苦地说道……第三章 软金果狸
秋猎的一无所获令炎荒羽的处境在身边的同伴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不知是真的还是只是自己的感觉,一连几天,一向对他十分佩服的过仔虎、郎根旺、灵秀等似乎在经意不经意之间,对炎荒羽的态度不再似以往那般的信赖和依靠。
这也难怪,在这山野里,力量就是生存的条件,力量就是衡量能力的标准。炎荒羽在围猎中的表现,只能说明他的能力不足,那么既然如此,失去众人的拥护也便成了自然而然的一件事情了。
这一切炎荒羽都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实际的情况。对真正的他来说,不但有足够的能力去养护自己的家,而且由于他的能力要远远超过所有的人,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谓的集体围猎,相对于他炎荒羽来说,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以他目前的能力,只要去山林里转上一圈,毋需让人帮手围捕,便可轻而易举地猎获那些皮毛珍贵、肉质鲜美的野物。
但是唯一令他痛苦的是,他心爱的阿瑶却也同其他人一样,对他躲躲闪闪起来,这使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度的苦闷。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蓝星瑶解释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信守对九公的承诺,绝对不能将身怀“混沌诀”的事情说出去;但是他更知道,除此之外,将不会有更好的方法来说明这件事情。
思前想后了两天后,他终于决定还是到九公那里求援。
听炎荒羽说完了他的的烦恼后,九公也觉得事情颇为棘手。因为设身处地地考虑的话,他也未必就能把这件事处理得有多么的得当。但是他又必须帮助眼前这个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
“阿羽,”想了好一会儿,九公最终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入手:“我想你目前最需要解决的恐怕不是怎样去向阿瑶作出什么合理的解释,而是应当想清楚你自己在阿瑶的心里面占据着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目光直视炎荒羽,像是期待他有所反应似的。
果然,在突然听到九公说出这么一句话后,炎荒羽登时一呆!
“自己在阿瑶的心里面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这句话陡然在炎荒羽的心中重重地敲打了一下!
对呀!阿瑶在自己的心里面占据着至爱的地位,那么,自己是否也一样在她的心里面处于同样的位置呢?
像是在自己的思维里面打开了另外一扇门似的,炎荒羽的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是啊!自己一向以来思考事情都是居于自己的位置来想的,为什么就没有想过站在别人的立场和角度上去考虑问题呢?
阿瑶是怎么看自己的呢?自己又在阿瑶的心里面居于什么样的地位呢?是简单的两情相悦,还是仅仅同韦明秀和阿玉,或者说玉版一样,为了今后有一个好的依靠呢?
他忽然觉得人生好复杂,感情好复杂,复杂得令他都有些想不过来的感觉。
看着炎荒羽怔怔呆呆的样子,九公知道自己的那句话在爱徒的心中产生了预期的效果。他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叹息道:“阿羽啊,现在这么点事情就让你苦恼成这个样子,今后外面的烦恼还要多得数不清哩!你又如何去应付呢?”
“阿羽,怎么?想明白了吗?”九公声音柔和地问道,同时目光慈祥地看着炎荒羽。
“呃……啊——”炎荒羽回过神来,抬眼看看九公,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间,一个念头从脑际跳了出来,他立即说道:“我想明白哩!九公。我想我是否应该好好地同阿瑶说一次心里话,问问她是怎么想的呢?”
九公看炎荒羽神情舒展的样子,暗暗怜爱地叹了口气,心道:“女人心,海底针,又岂是你一个小孩子家简单地一两句话就探得明的呢?”不过心里这样想,嘴里却没有说出来,相反还鼓励地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有时候把事情当面挑明了说,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不过我想你还应该再多想些其他的办法才更好……”他暗示炎荒羽不要仅仅局限于一种方式的思维。
但是得到奉若神明的九公的鼓励后,炎荒羽的信心已立时大增了起来,情绪也高涨了许多,仿佛同蓝星瑶之间的介蒂已经得到了解决似的,至于九公话尾的内容他已经顾不上细细品味了。
“那好!今天我就抽个时间去找阿瑶一趟!”炎荒羽欣然说道。
向九公道别后,看看天色已暗,炎荒羽便独自一人先到自己那个特别的练功场所,将“如影随形”和“混沌六知”反复温习了五六遍,直至周围完全陷入了黑暗中后,才朝蓝星瑶家潜行而去。
一如平常那样,坳子里的村民们早早就熄灭了灯火就寝。
来到蓝星瑶的窗下,炎荒羽迟疑了好一会儿后,才最终下定决心,探出头来,向屋内望去——
哇呀!
他刚一探头,便吓了一跳,呆住了!
因为他看到,蓝星瑶的脸儿正好正正地对着自己!而她那双美丽的妙目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原来阿瑶还没有睡下!
炎荒羽急身形一长,伸手进去一把捂住了蓝星瑶那已经呈圆形惊讶欲呼的小嘴,及时阻止了一场可能引发的骚动!
“嘘——”他将另一手食指疾竖起放在自己的嘴前,作出了个噤声的信号。直至见到蓝星瑶瞪大了眼睛,会意地点头后才将手从她柔软的小嘴上移开,然后便示意她将窗门开大,身子一拢一收,便窜了进去。
脚刚一落地,蓝星瑶便一下扑进了炎荒羽的怀里,死命地抱紧着他,向他怀里钻挤……
“阿瑶……”炎荒羽刚刚低唤出蓝星瑶的名字,便被她灼热饱满的樱唇重重地吻住了嘴唇,随之便是一条灵巧的丁香小舌越过重重齿关探了进来……
如果说之前还有所怀疑顾虑的话,那么眼下蓝星瑶的举动完全彻底地将炎荒羽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了。他本能地将阿瑶的丁香含吮起来,同时一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手已习惯性地握住了她酥软圆润的鸡头揉搓了起来……
“阿羽哥哥……你……你怎么过这么久才来……噢……看我……”享受着情哥哥的强力冲撞爱抚,蓝星瑶在身下慵懒扭昵地顿言呢喃道。
炎荒羽不理她的娇喃,只一味埋头将二人同时带入欢乐的巅峰后,才紧搂着怀里的一团羊脂白玉倒在了床上。
良久,蓝星瑶方从炎荒羽那坚实的胸膛上抬起紧埋着的脸儿,星眼迷蒙地看着情哥哥棱角分明的鼻梁,轻轻地道:“阿羽哥哥,你好狠的心……这几天老也不来找我……”
炎荒羽此时心里当真是风光霁月,舒爽无比。自然地对蓝星瑶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他一手轻轻地梳拢着蓝星瑶如云的乌发,一手垫在自己的脑后,微闭着眼睛,惬意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来找你呢?我是看到你老是躲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才不敢来找你呀!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哩……”
蓝星瑶听了一颗小心儿好不甜蜜,忍不住低头在炎荒羽的胸膛上柔情蜜意地着实地吻了个足,然后才脸儿枕下来,细意听着情哥哥深沉而有力的心跳声,樱唇微启,轻声叹道:“哪里来的呀……人家是不忍心看到你一无所获站在人家面前的窘迫样子,所以才尽量在人前躲着你,以免阿羽哥哥难过呀!其实人家心里面不知道有多么难过,老想着怎么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安慰安慰你呢……”
炎荒羽听得心中好不感动!他没有想到他的阿瑶不单单人长得娇美,一颗心儿更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他再次将蓝星瑶紧紧地拥在怀里,嘴里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了阿羽哥哥,听玉版姐说你们这次遇到了‘山鬼妖风’?是真的吗?我问了好几多的人,可是总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就连阿虎那个死东西都不肯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停了一会儿后,蓝星瑶终于支起了身子,说出了困扰了她几天来的问题:“听玉版姐说,恐怕没有人说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听她说,好象你在之前发现了什么的……”
炎荒羽不禁暗暗为这些女人的聪明叹服。他的脑中忽然掠过了那个美丽的女鬼精灵似的魂魄,这一瞬间,他突地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觉得,在这座深山里,女人们应该都是精灵变的,一个个都是那么的聪慧和秀美……
“其实……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我们的确是遇到了‘山鬼妖风’。但是好象事情并不象传说中说的那样恐怖和吓人——我想也许以后这种事情不一定会发生了吧!”炎荒羽有意避重就轻地将“山鬼妖风”的影响说淡开去。
“可是……可是有几个人死了咧!”蓝星瑶虽然边听边点头,但仍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哦,你是说那几个人呀!嘻,你没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的老话吗?山里人长久以来一直就被这个‘山鬼妖风’的传言给搅得心惊胆战的,突然听说‘山鬼妖风’的事情,吓死几个身子虚的,也是很平常的嘛!”炎荒羽干咳了两声后强辞分辩道。
“可是,那么多人昏过去了总不能说也是身子虚吧?”蓝星瑶的好奇心真真可以把炎荒羽“杀死”。他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终于投降道:“好啦好啦!求你不要再问啦,我的好阿瑶——其实你问我,我又能知道什么呢?难道你会认为我和那个什么‘山鬼妖风’的有亲戚关系吗?”此言一出,立时将蓝星瑶逗得“咯咯”地笑了出来,直吓得炎荒羽忙以手捂住她的小嘴,一面拼命向她示意小声一点,以免让她的阿爸阿妈听到了出乱子。蓝星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做出一个“知道了”的表情后,便重新又伏在了炎荒羽的胸膛上。
“那阿羽哥哥你怎么会打的猎物比阿虎他们都少呢?最起码你的力气要比他们大很多的啊!”蓝星瑶的心中仍有着不断的疑问。
炎荒羽知道此时若再不表现一下的话,恐怕真的无法过关了,当下便轻轻坐起身来。蓝星瑶不知他意欲何为,便也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任由被子从身上没落,现出她娇美傲人的上半身来。
炎荒羽的目光忍不住贪婪地扫视着身畔伊人曲线无限美妙的胴体,而蓝星瑶虽然仍有着少女的羞涩,却依然大方地挺着茁挺的峰峦,任由情哥哥观赏,那一双美眸中更是盈润得直要滴出水儿来……
“咳,咳!”轻咳两声后,炎荒羽好不容易辛苦地将视线从蓝星瑶的娇点上移开,定了定心神后才嗓音略涩地道:“阿瑶,其实捕获那些猎物真的没有什么难的——你知道九公经常教我什么吗?”
蓝星瑶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九公不就是教你读书识字吗?这你早就告诉我了啊!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对了,这回你猜对了。”炎荒羽一笑道:“只不过九公不许我说出去而已——不过你同别人不一样,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当然要告诉你啦!”
蓝星瑶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既是欢喜又里好奇。欢喜的是阿羽肯将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告诉自己一个人,足以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好奇的是,九公究竟教了阿羽哥哥些什么好东西,值得他做这么严格的保密呢?“是什么呀?你快些告诉我啦!”她终于忍不住催炎荒羽道。
“嘻嘻,你看这里——”炎荒羽笑着一翻手腕,摊开手掌,掌心里赫然摆放着一粒石子。
蓝星瑶一眼便认出,这粒石子正是阿羽哥哥曾经打到过一只野兔,又被她在清洗的时候拣出来还给他的那粒!
“这不就是我还给你的那颗小石子吗?怎么?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蓝星瑶不解地问道。
炎荒羽笑摇摇头道:“哪里呀!你还记得我打死过的那只兔子吗?记得它是怎么死的吗?其实当时我正是要它那样死的咧!”
蓝星瑶顿时双眼瞪得大无可大!天啊!这怎么可能!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那只兔子可是因为那粒石子从肛门贯穿了它体内的脏器才死去的啊!她在清洗的时候就发现那只兔子的肠、脏都有破损,当时她并没有当作一回事。可是现在听阿羽哥哥说来,那分明就是他有意为之的,这如何不叫她惊讶万分呢!
“阿羽哥哥,你说……你说那只兔子不是你无意中打死的,而是你有意那样打死它的?”蓝星瑶瞪大了眼睛看着炎荒羽,不可置信地复问一句道。
看到蓝星瑶如此的惊异,炎荒羽得意地点头道:“正是哩!怎么?想不想再看我试试身手?”说着将手里的小石子往上抛上,然后看也不看地就伸手接住,就这样反复熟练地抛上抛下,一面得意献宝似地看着蓝星瑶,仿佛就等着她的一声令下,便行表演一般。
岂料蓝星瑶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后,却忽然说出了大出他意料的话来:
“我明白哩!阿羽哥哥虽然有那样好的本事,却仍然空着手回来,一定有什么秘密不好对阿瑶说的——不过阿羽哥哥你放心,你阿瑶妹妹不会问的啦!我只知道,只要阿羽哥哥一对我好,二要平平安安的,我就知足啦!”蓝星瑶说完这番话后,不理会炎荒羽目定口呆的样子,白玉似的小手在小嘴上轻轻拍了拍,打了个娇慵无限的呵欠后,便重又在床上躺了下来。
“阿瑶,我,你……”炎荒羽不禁好生噎了一回!他知道他的阿瑶聪慧,却万没有想到她竟精鬼到这个地步!竟令他所有的说辞在顷刻之间付诸流水,为了圆谎而费心想出的故事也都在她这一番话里“胎死腹中”。
好一会儿后,炎荒羽才懂得讪讪地上前说道:“阿……阿瑶,实在……呃……我,我……呃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走啦!”顿了顿,见蓝星瑶一脸平和地躺着,终于泄了气:“我明天再和你好好说话,你早些睡吧!”便轻手轻脚地替蓝星瑶盖好了被子,如同以往一样趁着夜色遁去了……
屋内,蓝星瑶终于发出了轻轻的鼻息声,俏美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似在梦中遇到什么开心幸福的事情似的……
炎荒羽回到家中后才发现,阿玉一直都没有睡着。他刚靠近床边,她便坐起了身子,轻轻抱住了他,柔声道:“阿羽回来啦!”
炎荒羽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愧疚,想想自己刚刚风流快活过,回到家里来,阿玉却还一直等着自己,没有安歇。
他反身轻轻抱住了阿玉,歉声道:“怎么阿玉你现在还没有睡呢?明天还要做活儿呢……”一边爱怜地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吻。
虽说得到了丈夫的温存,但是在搂着丈夫的时候,阿玉还是立刻敏感地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女人体液特有的味道,她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当服侍丈夫脱去衣裤凑上去时,那连涎的黏液更证实了她的预感。
“阿羽,刚才你同别的女人好过?”待服侍丈夫躺在床上后,阿玉也紧紧偎在炎荒羽的身边,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上下捋动着丈夫那依然湿黏的势物小心翼翼地问道。
炎荒羽一来心有愧疚,有心要补偿一下阿玉,二来本身也被她温柔的挑情举动弄得心猿意马、蠢蠢欲动。然而却不料遽然部听她说出这一番话来,登时浑身一僵,原本勃昂的势头也立时低垂了下来。
感受着手里的变化,阿玉不禁莞尔。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一向色胆包天的丈夫居然会被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给弄得“垂头丧气”。她忙紧捋几下,一面声音更加柔绵地道:“阿羽,告诉我啊?是谁呀?阿玉不生气的……”
炎荒羽小心地察探阿玉,见她果然没有生气的表示,又兼爱妻如此风骚撩人,心中原本的顾虑便很快一扫而空,那势头也重新高昂了起来,直惹得一直爱不释手地把玩的阿玉禁不住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噢……阿羽好厉害……”
炎荒羽不再迟疑,腾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鼓足最猛的势子,嘴里咬牙道:“他娘的!先收服了你再说!”便狠狠压了下去!
……
……
“是阿瑶吗?”黑暗中,阿玉一面不停地娇喘一面来回爱抚炎荒羽的身体腻声道。
炎荒羽不再躲避,便点了点头,道:“嗯,是阿瑶。”当说出来的时候,他反而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那……你为什么不向阿妈说,到她们家去提亲呢?早一点把她娶过门,也省得你老是两头跑呀!”阿玉柔声劝丈夫道。说心里话,她倒是十分心疼自己男人晚上这么折腾的。
“开了年再说吧!——对了,这次我什么都没有带回来,你不生气吧?”炎荒羽及时将话题带开——在他的心里,总觉得阿瑶之于自己,是一个圣洁的领域,他不愿意同别人过多地分享有关阿瑶的一切。
“哦,你是说这次秋猎吗?没有呀?我不会生气的呀!”阿玉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停顿,随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家的生活就会出现一点问题,比方说一些油啊、盐啊、酱的……”
“不要紧呀,我和阿妈绣的一些花头可以拿出去换啊。”阿玉仍是轻轻地回答道,间中还柔柔地吻了炎荒羽一下。
“可是要是这样的话,你们的绣线又从哪里来呢?”炎荒羽笑着继续问道,他倒不相信问不倒这个可人的妻子——今天以来他实在受女人的“出糗”太多了,实在需要扳回一本。
果然,阿玉被他给问住了。呆了一下,她终于结舌道:“那……那怎么办呢?”
“嘻——”炎荒羽一笑,使劲“啃”了她一口道:“看我的吧!明天我去山里打几条上好的狸子皮来,就不会有问题啦!”
阿玉一听,立即高兴起来,使劲在丈夫怀城蹭了几下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沮丧道:“可是那狸子皮又岂是好得的,你说打几条就打几条?要知道,平常要好多人围下网子也未必能捉到一两条皮毛完好的哩!”
炎荒羽知道她说的这些倒是实话。因为他们居住的这座山里有一种奇特的果狸,这种果狸同其他的种不一样,不但体形修长,而且那皮毛极为丰厚细软,是山外做裘衣的上等材料,山里人俗称“软金狸”,以示其珍贵。只是这种“软金狸”生性狡猾,而且居所隐秘曲幽。更兼一旦遇到山民的捕猎,立即拣那勾勾绊绊的地方逃窜,这样一来,不但逃生的可能性大了,而且即便是捕捉到了,那皮毛也早因为那枝枝桠桠棱棱角角的勾绊而遭到几十处的损坏,价值大跌了。因此,虽然山民们都想捉上一两尾“软金狸”,但基本上都没有得到真正成色好的皮毛,时间长了,“软金狸”也就同那“山鬼妖风”一样,快成了个可遇不可求的传说了。
炎荒羽虽然知道这里面的难处,但一来确实家里需要,二来也想试试自己的身手,再就是有一点私心了——他想给蓝星瑶一个意外的惊喜。
“先不管那么多啦!总之明天我要去山里转转——对了,阿玉,你知不知道一般这狸子都在哪个山坳子里多一点啊?”既然决定了要去,炎荒羽便想尽量多了解一些有关“软金狸”的资料——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已经将阿玉这个贤慧能干的妻子视为一个值得商量的伙伴了,这除了因为阿玉年长于他外,更重要的是,阿玉的阿爸听说曾经是山里有名的“山道子”,也就是对山林情况非常了解的人。
果然,阿玉对丈夫的问题没有回避,而是想了想后,回答道:“怎么说呢?一般来说,这山里的狸子应该分布得比较散的,但也有例外的。”
“那是哪里例外呢?”炎荒羽听说“例外”二字,知道事情有门儿,便兴奋起来,不觉起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呵哟……你……”阿玉突然呼吸急促了起来,脸儿也热红了一片——原来炎荒羽的不文之物在无意中又抵着了她的敏感之处。
炎荒羽不禁嘿然一声笑了出来——全是因为自己为了收摄元阳而没有泄身的缘故,导致那累赘一直不肯低下头来,以致造成这番“误会”。当下他忙以意领气,真元归巢,将势子迅速平复了下去。然后也不再压着阿玉,重新躺回她的身边,将她搂住说话。
阿玉此时也恢复了平常,但心中多少仍有些骚痒,便抓起丈夫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鼓腾腾的乳峰上。炎荒羽立时会意地挟住那顶端的胀蒂轻轻捏掐起来。阿玉这才酥麻舒爽地长吁了一口气,软软地偎着丈夫,用那慵懒柔腻的声调说道:“我听阿爸说过,那软金狸子生性爱吃一种酸甜的浆果。虽然这种浆果咱们这山里到处都有,但却不是很多。只有距离‘落风谷’南边约三四里左右的一个‘荆刺坡’那里相对来说分布得比较密一些。按常理来说,那个地方的狸子也应该多一些吧!”
“‘荆刺坡’?好象没有听说过啊?”炎荒羽皱起了眉头道。
“嘻,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啦!那是我阿爸给它起的名字,又没有对外说过,你当然不知道啦!”阿玉嘻嘻一笑,亲昵地轻咬了下丈夫的下巴。
“哦……”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随即又追问道:“那你那个‘山道子’阿爸为什么给那个地方起这么个怪名字呢?是不是因为那里不太好接近呢?”
“对啦!这回你可说对啦!正是因为那里的荆棘枝刺多,所以我阿爸才给它起这么个名字哩!不过我倒是相信他的判断的——因为那狸子平日里不就喜欢钻荆刺儿堆吗?我想那里比较多应该不会错的啦!”阿玉最后自豪地为自己阿爸的判断下了定语。
炎荒羽听得直点头,这下就好有入手的地方了。只是他想想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真的如同阿玉说的那样,那个地方布满的荆棘刺枝,自己又怎么进入里面,进入里面后又怎么确保那“软金狸”的皮毛不受损毁呢?但这些问题他却不再想问阿玉了,因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认为她的男人还不如她的阿爸!既然阿玉的“山道子”阿爸能进去,那他炎荒羽便也一定能进去!
虽然是在黑暗里,但似是感觉出了丈夫心里所想的一般,阿玉轻轻一笑,安慰炎荒羽道:“阿羽,其实我阿爸也只是在那个‘荆刺坡’的边上转了转而已,并没有真的进去呢!他说了,那里面除非用火烧,否则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深入到里面去的!”
炎荒羽心时这才释然,不觉偷偷地舒了口气。却听阿玉又道:“所以说呀,我劝你也不要去啦!去了也白去的!你想想,你连进去都不可能,又怎么能打到狸子呢?退后一步说,你就是用火烧的方法进去的话,恐怕那狸子的皮毛也被烧焦啦!”
炎荒羽听得哑然无声。因为他也正好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被阿玉点明说出来了而已。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他心中暗暗思忖起来,不知怎么的,他本能地便想起了九公。不过旋即便使劲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没出息的想法——开玩笑!自己难道还真的要事事依靠九公么?九公都已经把这么有用的“混沌诀”都教给了自己,自己若要再不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去解决问题的话,也未免太对不起年已老迈的老头子了!
管他的!明天去了再说!炎荒羽的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阿羽,你真的要去吗?”见丈夫不出声,阿玉知道他一定是下了决定,心里反担忧起来:“可是那里真的很危险的啊!你……你最好不要去,好么?”她带着央求的语气,抱着炎荒羽的一只骼膊劝道。
“阿玉,你放心,我就去看一下,若是真的没办法进去的话,我再回来。你看这样总可以了吧?”炎荒羽仍然打定主意要去,嘴里便敷衍阿玉道。
“那……那要真这样的话,我陪你去!”阿玉哪里听不出丈夫的敷衍口气,一急之下,便也一甩手赌气起来。
炎荒羽不禁头痛起来,心中暗道怎么女人发起标来都是一个样子,一点都没有道理可讲呢?
“这样好了,”炎荒羽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明天去的时候带上一个人去——要么阿虎,要么根旺,这总行了吧?”
“他们两个?哼!我看还不如你一个人去哩!”阿玉果然有识人之明,一下子便将炎荒羽提点的两个人给堵了回去。
“那……”炎荒羽想说出盘哥,但想想这更加不可能了,因为盘哥在这段时间里还要忙着同长辈们一道,将收获的猎物分门别类地整理相应的皮毛和肉骨。主要是尽可能将外表比较完好的皮毛进行处理,将大块的兽肉分刀腌渍,以便半个月后和他阿爸随着坳子里的外出队出山外货卖了。这样一来,光是休整准备都还来不及,又怎会陪他前往呢?
“唉——”只听阿玉幽幽地叹了口气,紧紧地抱紧了炎荒羽,轻轻地道:“我只是和你说说而已,你不要生气……我不会跟你去的。你是大男人。大男人做事,我在一旁只会碍着你的手脚,误了你的事情。”停了下,她使劲将光滑的脸蛋在丈夫的胸膛上贴蹭两下,似是确认他的肉体感觉似的,然后满足地呼了口气,又继续轻轻说道:“只是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才行,不然我死也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去的……”说到此处时,炎荒羽分明感觉到有湿湿的液体滚落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的一颗心立时慌乱了起来——他知道,阿玉在流眼泪……
“阿玉……阿玉?你不要哭……”炎荒羽手忙脚乱地扶起爱妻,连连低声劝道——他顾忌着声音太大了会让阿妈炎女听到。
阿玉轻轻抽噎了几下后,总算平复了下来。她偎进炎荒羽的怀里,苦笑道:“瞧我,哭什么呢?阿羽这么好,一定不会撇下阿玉的……”说着声音又哽噎了起来,弄得炎荒羽又是一番好哄才平定了下来。
“好啦!阿玉,你放心,我答应你,就算是空手,我也一定好好地回家来!这总行了吧?”炎荒羽紧紧拥着阿玉丰腴动人的赤裸娇躯郑重地在她耳边承诺道。见她只低头默不作声,忙又宽慰她道:“你看,我们阿玉这么白腻丰满的身子,我都还没有玩够呢,怎么舍得就不管不顾了呢?那,阿玉你给我好好听着哦!你可要好好地养好身子,等我回来后晚上……嘿嘿……”说着嘴里坏笑着,手上便不规矩起来。
阿玉被丈夫这一番赤诚之言深深地感动,又兼之他以闺房之乐加以辅佐,一颗芳心早软软地升起降旗。随着炎荒羽动作幅度的加大,她便顺势软倒在了床上,任由丈夫掀起又一轮的欲波情潮……
早上天未亮,炎荒羽便动身起程了。因为他知道,如果算路程的话,那“落风谷”就已经不算近了,再加上那个“荆刺坡”的距离,光是一趟来回,时间就已经非常的紧了,另外还得计算上捕猎“软金狸”所花费的时间。因此,若不抓紧的话,恐怕要到夜里很晚才能回来了!而他还必须赶在坳子的出山货卖队出发前把狸子皮作个简单的处理交给他们带走!
在正午的阳光洒遍山林的时候,炎荒羽带着一身细密的汗水站在了阿玉那“山道子”阿爸所说的“荆刺坡”边了。
看着这个所谓的“荆刺坡”,炎荒羽不禁苦笑了起来,心中忍不住对阿玉的阿爸直摇头——荆棘刺枝遍布倒是不假,然而这种深深陷下的沟谷也能称之为“坡”吗?
无暇再追究眼前的地方究竟是应该叫“坡”还是“沟”,炎荒羽抓紧时间,将“混沌六知”延伸至面前的沟谷,然后沿着大致的边沿不紧不慢地走着。
他的心镜止不住波动起来。因为他发现,在这个遍布荆刺的沟谷,的确有着那山里人梦寐以求的宝贝“软金狸”。他那超卓的目力甚至已经看到了不下四五条色泽鲜亮丰美的柔软身躯在那黑红的浆果树间翻滚攀爬。
怎么才能得到它们呢?炎荒羽蹲在了离一只“软金狸”最近的地方,看着那仅距自己四十五尺半距离的美丽的小家伙,琢磨了起来。
要打死它实在是太容易了。但是打死它以后,怎么把它从层层的枝枝桠桠缝隙里取出来呢?那可是大伤脑筋的事情!若是轻易去取,肯定会将那身美丽的皮毛给勾坏了——其实即便是将它打死了,也不能担保它不就此在刺桠间滚落而挂挂坏了那身宝贵的皮毛呀!
炎荒羽实在是犯了愁。眼看着猎物就在眼前,却因为一个禁忌而无法得到,这实在令他感到气馁。
难道就只能这么放弃吗?
不,这实在是令人心有不甘!
看着对面那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瞪着他,那不停蠕动的粉红色小嘴时不时地咧咧嘴,就好象在嘲笑他的无能一般,他便更气恼了!
“不行!我就不相信得不到它!”炎荒羽看着那只悠闲得意的小东西,心中恨恨地念道。
他闭上了眼睛,将体内的“混沌真气”以意念迅速回转一周——他已经决定用一个办法了,这就是以身上携带的一根钢钉,覤时机将“软金狸”钉在那浆果树上,然后再除去四周的枝刺,将它完整地取回来!
他也知道,这个方法固然好,但是却难免会惊动其余的“软金狸”,到时候它们一惊而散,便很难再捕捉到第二只了!
但是眼下炎荒羽已经不再想多的了,因为依目下的情况来看,他能完好地得到一尾“软金狸”便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感受着‘混沌真气“的澎湃涌动,缓缓地从腰间的皮扣中抽出了一枚尺寸十八公分的钢钉,将它挟在食、中二指之间,以拇指拈尾,目光如电般察看着那尾”软金狸“的扭转动作,蓄势待发!第四章 有甚画眉
陡然间,一股异样的暖流从炎荒羽的胸臆之间生出,旋即便呈放射状四处扩散,而那股暖流也在扩散的顷刻之间瞬变成炽热的烈火!
炎荒羽只觉突然间头脑一阵眩晕,浑身也是一抖一滞,视线竟然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他的心中本能地生出莫名的惊悸!
好在这种状况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就在炎荒羽的身形因体内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失去平衡,要向后栽倒的时候,
炎荒羽感觉自己的身体现在仿佛处在一个高温的火炉中一般,燠热难当,偏体表却仍是冰凉一片,没有半点汗水渗出的迹象。随之而来的便是体内的那股凭空生出的烈火洪流随着浩荡奔腾的“混沌真气”,在一个搬运周天便水乳交融地充斥了他肌体的每一寸空间。在这一刻,他反不觉得那初始灼热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精神为之一振!似乎整个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拔顶而起,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充实、高傲感令炎荒羽克制不住地长啸一声!
随着那声悠远清越的长啸声在山谷里回荡,炎荒羽感受到无比的自傲在他整个心灵里激荡,更感觉到似乎脚下踩着的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命正在向自己臣服!
这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心灵深处一个声音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但是炎荒羽的眼睛里却看到了一幅奇异——不,应该说是诡异至极的景象——
他看到,在环绕着他的四周山林里,平空腾起了飞扬尘土,那飞扬的尘土里正隐隐蠕动着数不清的影子,而那些影子正向着自己的方向以疾缓不一的速度汇聚!
在这一刹那,炎荒羽的脑中灵光一现,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这分明是那“元阳白虎”的力量产生的结果!
他联想到那美丽的山鬼在进入自己体内里的感受,当时进入他脑际的是一股刺骨的冰寒,而进入胸内的却是一股炽热的暖流;再回想及当时那艳绝的女鬼和一头威猛的白虎乍一现身在他的眼前,给他带来的那种强烈的阴阳刚柔的视觉冲击感,他便明白这“元阳白虎”和那冤魂的关系了。早在九公给他的《黄帝岐伯阴阳五行幽微论》中,他便了解到何谓阴阳相辅的道理。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在这座山里会有“山鬼妖风”的存在,而那山里其他死去的男人却为何始终不能以魂魄的形式继续留在世上。究其原因,正是由于那至阳的“元阳白虎”的存在,导致了那阴气至重的冤魂有了风云交济的依托,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阴阳的平衡,进而产生了“山鬼妖风”。一旦“元阳白虎”消失了,那么那由无数怨女冤魂集结而成的“山鬼”,便也会不复存在于这个世上。
想明白这层道理后,炎荒羽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美丽凄婉的冤魂既然是重阴郁结的结果,那么,这“元阳白虎”自然也就是这山林中百兽之王的精魄了!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得到了“元阳虎魄”之后,当然便会对这大地上的群兽有着引领制约的力量。眼前出现群兽朝汇的景象便也不足为奇了!
炎荒羽当然不是那种滥伤无辜的人,在九公的教导下,他的为人宗旨一向以来都是“够用便成”——其实这也是他的“混沌诀”能在这么短的十几年里有所成就的主因之一:冲和淡泊。
眼下,炎荒羽只需要有那么几尾完好的“软金狸”便可,又何需如此多数量的走兽爬虫呢?心意动下,他再次引颈长啸——
果然,在他刻意为之下,眼前的景象有了改变,仅仅在几个呼吸之间,那原本朝他环聚奔汇的无数野兽便消失在山林之中了……
炎荒羽的脚下正密密麻麻地匍匐着达六百七十七尾数量之多大小不一的“软金狸”。
在濒濒西斜的日辉映照下,那密密蠕动的狸子群形成了一道蔚为壮观的景象。
一眼望去,“软金狸”那斑斓绚烂的皮毛如波浪一般滚动着极为眩目动人的美丽光华。
在这一刻,炎荒羽的心中却隐隐地抽痛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这匍匐在自己脚下四周的六百多尾“软金狸”有大有小,正是拖儿携女。在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凛虎威气势的压迫下,无不表现出天性中的怯弱和驯顺,甚至有些狸子不可自持地发出了“咻咻嘶嘶”的哀鸣……
一股浓浓的悲悯之情从炎荒羽的心底升起。站在这山岩上,沐浴的金黄温暖的落日,体验着体内那蓬勃贲张的炽烈真元,他头一次对生命的存在有了悉心的感悟——弱肉强食。
炎荒羽并不是一个好杀之人,因此在起心动念下,面前那群“软金狸”在顷刻之间便纷纷夺路而逃。惶惶凄凄之中,不时传出相互间挤兑践踏后发出的“啾啾”惨嘶声……
只有五尾“软金狸”留了下来。
炎荒羽在俯身察看前,便已经感知到它们已然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轻轻地抚摸着那丰美油亮、手感柔软的皮毛,炎荒羽轻轻地叹了口气,同时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绝对是自己的最后一次,今后他再也不会做这种为了一已之欲而轻贱生命的恶行!
摸着余温尚存的狸尸,炎荒羽的心中一阵难过。又是一由衷的感偑。他虽然听不懂它们之间的言语,但是因着‘元阳虎魄“的缘故,还是能够感应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他了解,这五尾”软金狸“正是在众多狸子中被挑选出来甘当祭奉的牺牲品。在决定了它的命运的同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五尾”软金狸“几乎在一时间放弃了它们的生命。生命的尊严在他——拥有了”元阳虎魄“的炎荒羽的强势霸道下,是那么的微渺,是那么的卑贱……
炎荒羽站起身来,望着那遥远天边正在隐没的金色落日余辉,似要将胸中抑郁尽扫一般,禁不住引颈长啸一声,那激越的声音穿透了镶覆着夕阳金辉的层林,惊起无数业已归巢的鸟雀,在山谷峰峦中悠悠激荡……
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然傍黑。
虽然比之预期的时间要回来得早,但炎荒羽的心中却殊无一丝的欢欣。直至看到了一直等候着的阿妈和阿玉,心中才感受到了一些温馨。这个感觉多少冲淡了因不停思索白天发生的事情给他带来的沮丧。
”大大……羽……“阿屏扑着一双小骼膊迎着炎荒羽开心地一冲一冲地跑了过来。
那天真烂漫的欢笑立刻将炎荒羽心中尤存的郁闷一扫而光,笑容不知不觉地从他的脸上绽了开来:”哈哈,哦——阿屏来,抱抱!“说着一双有力的手已经一把将小不点儿从地上抄了起来,使劲地在她的小脸上亲吻。
由于阿屏并非是炎荒羽骨肉,因此依照山里的规矩,阿屏只能叫他做”大大“。偏小不点儿每回在叫的时候都要多个”羽“字。要知道,在坳子里,若是很小的孩子喊长辈的话,一般都喊”大大“的,只是要加个名字,以免弄错人;但如果是自家小孩子,且又非亲生,那么就要直呼”大大“,不得再加上一个名字,以显示是一家人。因此,当阿屏老也改不过口来地叫炎荒羽的时候,便弄得阿玉好生尴尬——这岂不显得生分么?好在炎女和炎荒羽向来豁达大度,并不在意,所以也就任由她这么叫下去了。
嬉戏一会儿,逗得阿屏”咯咯“地笑个不停后,炎荒羽才坐在了饭桌旁。
”阿妈,怎么你们一直在等我回来吃饭吗?“炎荒羽看着明显是没有动的的一桌碗筷,一股内疚油然而生。
”你说呢?一大早就出去,连阿妈都不告诉一声——要不是阿玉说你是去那个什么’荆刺坡‘去抓’狸子‘,我还不知道你今天去了哪儿哩!“炎女虽说疼爱儿子,但话语中却也不免带着了生气。
”对……对不起,是阿羽惹阿妈担心啦……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炎荒羽愧疚地低下了头,同时心中暗骂自己不该一心想着’软金狸”,致使走得太匆忙,忘了跟阿妈说一声,以至她担心。
见儿子乖顺,炎女心中一宽,又想及或许他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心中又是一疼,忙开口道:“好啦好啦!现在既然好好的回来了,就不要再想啦!快些吃饭吧——饿了吧?”
见阿妈原谅了自己,炎荒羽的心情立时好了起来,不及端碗,便又起身疾步走到门口,将进门时随手放下的一只兜子拎了过来,打开了系着的绳口,得意地献宝道:“阿妈,你看,这是什么?阿玉你也来看看!”
炎女和阿玉早从他喜形于色的神态中便猜出了结果,及至看到兜里的东西时,仍不觉欢喜地惊呼了出来:“哟!是真的呀!”
“一、二、三……五——一共有五尾啊!哇!有这么多啊足够两年的用啦!”阿玉终于忍不住欢声拍手叫了起来!同时一双涟涟大眼不停地眨向炎荒羽,那眸中满盛的幸福和爱意直要将炎荒羽淹没……
炎荒羽心中早将先前的抑郁抛到了九霄云外,那看到家人欢欣鼓舞而产生的由衷满足感浓浓地充溢着他的胸臆。他忍不住心中因阿妈和爱妻的欢笑而感染的欢喜,不克自持地一把拉住了阿玉的一只纤手,阿玉立刻回应地挪动了脚步,轻轻地依在了丈夫的身侧。
炎女在一旁明察秋毫,早将二人细微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一时心里却也着实的开心,便忙一边哄着吓着地将阿屏的小手从那堆毛茸茸的“软金狸”中拉出来,一边招呼小夫妻俩道:“好啦好啦,赶紧先吃完饭再整治狸子——快,都坐下吧,赶紧把饭吃喽!”
重新坐定,一家老少四口人便开始吃起来,只是除了阿屏外,没有一个人将心思放在了碗里,每个人都被炎荒羽带回来的财富弄得心不在焉的,嘴里说的话题也自然离不开对未来的描画。
“这回我们可以宽裕多啦!仅两尾狸子,便足以把咱们的房子整一下了!”炎女欣慰地计算着。
“剩多的钱还可以把来年需要的家什全都置齐了呢!”阿玉也在一旁喜孜孜地来回看着婆婆和丈夫道。
“就是!还可以扯一些好料子,给阿屏裁几件新衣裳哩!”炎荒羽也凑趣道。
“那再有两尾呢……可就是给你们两个好好儿地办上一趟喜事啦!”炎女乐呵呵地用筷子点点阿玉和炎荒羽道。
虽说已经和炎荒羽同床共枕了好些日子,双方早已对对方的身子非常熟悉,但听到这件关系到女儿家名份的正规形式,阿玉仍忍不住羞红了俏脸,表情也窘迫起来,直看得炎荒羽色心大动,恨不能立时当刻便将她的衣衫给剥光了按倒挞伐一番!
“办完了你们俩个的正事,那还会多出来不少钱,那就留着……对了,刚才阿玉数过了,好象是有五尾狸子吧?”见阿玉点点头确定,便跟着又道:“那还剩下的一尾,我们可以把它……”
“可是阿妈……我……我还想给……”炎荒羽见大事不妙,要是再让阿妈把话说下去的话,恐怕自己的如意算盘就得落空了!便忙出言将阿妈的话打断,同时说出了自己从昨夜就在私下里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意思:“我还想给阿瑶留一尾……”看着阿妈和阿玉注意的目光,炎荒羽不禁有些心虚地说道,说完后便赶紧往嘴里使劲划拉了两口饭,以掩饰心里的惴惴。
炎女听儿子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由一怔,但随即便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儿子同蓝星瑶之间的亲密感情,同时她也认为儿子这么做也不无他的道理——毕竟阿瑶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从小到大,自己也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对阿瑶还是很了解的,儿子娶她回家,无非就是再多了一个象阿玉一样的好妻子。更重要的是,炎女知道,相对于眼前的儿媳阿玉来说,阿瑶同儿子的感情显然要深得多。不过她还是向阿玉看了一眼,因为毕竟阿玉已经是家里的人了,而阿瑶还不是——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在眼前如何分配那尾“软金狸”方面,应当问问阿玉的意见。然而当炎女看着阿玉时,却见她依旧是那副温柔淑惠的样子,反而站起身来埋头收拾碗筷,混似没有听见炎荒羽说的一样,心中登时亮堂,知道儿子和媳妇一定是说过阿瑶的事情,而从阿玉的反应来看,分明她已经默许这种一夫双妻的形式,心中不禁暗喜——一件不轻不生地牵挂着的心事竟在不经意间得到了解决!同时心中对阿玉更多了几分赞赏和疼爱。
见丈夫不作声,眼睛只是在自己身上来回偷瞄,阿玉不觉心中好笑,但同时又感到受到尊重的感动!要知道,在山里,男人有事哪里会和自己的女人商量呢?可是她现在属于的男人炎荒羽——或许现在他还只是个大男孩,却不但凡事同她商量,更进一步的,他还十分听从自己对的意见,这在山里又是如何的难得呀!要知道,她阿玉的身子早已是脏污的残花败柳了。不但身子已经被男人玩弄过,更要命的是还有一个“拖油瓶”的女儿!可炎女阿妈一家不但没有嫌弃自己,相反还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接济自己,最后甚至把她这个不可能再有人要的女人娶了回家,以便今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收留照顾自己,这样的大恩大德就算是她几辈子都报答不完的啊!她又岂会再有更多的奢求呢?更何况坳子里历来就有一夫多妻,甚或一妻多夫的习俗,让丈夫再多娶一个可爱美丽的小阿瑶,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即使这样,丈夫却仍然表现出对自己的尊重,他那偷瞄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显示他很在意她的看法,那么自己又怎好拂了他的意思呢?
想及此,阿玉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看炎荒羽,又看看正在逗弄阿屏的阿妈,忍不住声音放柔了道:“阿羽,只要你觉得好,你就去做便了——阿瑶很好的,你也知道我是很喜欢她的,一向把她当作妹子来看。再说我们是夫妻,说好了凡事都听你的——不要说给一尾,只要阿妈没有意见,便是五尾都给了阿瑶妹子,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呀!”
炎荒羽本就知道爱妻绝不会反对自己的提议,只是觉得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似乎心里更加笃定一些似的。此时听她说得如此的情深,不禁心中也不自觉地变得柔软了起来,一时虽未再说什么,但看着阿玉的眼神,却已经是无限的温柔缠绵了!阿玉自是立刻便读懂了丈夫眼内饱含的深情,竟不觉看着炎荒羽的眼神也痴了……
不知两人痴痴地对视了有多长时间,等到桌上的灯花“突”地爆了一下,才将两个人惊醒了过来——却才发觉阿妈和阿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了……
面面相觑下,两人同时笑了出来。炎荒羽固是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阿玉更是斜睨着盈盈美眸一脸的风情万种。炎荒羽不再迟疑,身形一侧,猿臂一长,早将个丰满风骚的胴体紧紧拖进了怀里……
“阿玉,这几天怎没见你怎么给阿屏喂过奶呀?好象奶水还挺足的呀?”炎荒羽一面贪婪地舔啜着因激战流满了阿玉一胸的浓浓乳液,一面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问道。
看着丈夫如孩子般迷恋自己饱满沉重的乳房,阿玉芳心中不禁生出丝丝的甜意,其间更因肉体得到的高潮而产生一股暖烘烘的满足适意。
“你还不知道呀,我嫁给你三天后就给阿屏断了奶啦……”阿玉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因为炎荒羽此刻正含着她的一颗圆翘紫胀的奶头轻轻啮咂,那一波一波的酥痒快感颇令她的体内有些骚动不安。
“为什么呢……”炎荒羽并没有真正在意阿玉说的话,仍一心咂吮着嘴里的甘甜美味,只随口咿咿唔唔地应了一声。
“当然啦,小孩子吃奶的话,我们总有些不方便的……”阿玉觉得随着丈夫的挑逗,体内又飘飘忽忽地漾起了热流,手脚也不觉酥软了……
偏在这个时候,炎荒羽吐出了口中湿漉漉的乳头,嘴角兀自淌着白白的奶水,一脸正色地道:“那怎么行呢?阿屏还小啊?这么断奶会不会对她不好呢?——不行,还是给她喂奶吧!”
看着丈夫脸上因乱七八糟地糊着乳汁而变得滑稽,偏嘴里又说着关心的话题,整个一副小大人样,阿玉终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体内的欲潮也因此消退无踪。
“没有事的,阿羽。”阿玉感动地轻轻爱抚炎荒羽的乌发,吻了吻丈夫宽阔的前额,柔声道:“阿屏再过三个月就两岁了。我同阿妈说过了,阿妈说这么大的孩子也该断奶了,象阿羽不到一岁大的时候,就已经在吃稀糊糊啦——所以我就下决心给阿屏断奶了。”
“哦……是这样的啊……”想了下,炎荒羽不禁又纳闷道:“那阿屏都不吃奶了,怎么你这里面还有奶水呀?”说着他忍不住捧着阿玉沉甸甸的右乳使劲挤捏了两下,立刻便见那胀翘的紫红色乳头射出几股乳泉来,不经防下,直喷了他自己一鼻子一脸的,弄得他赶紧揉眼睛。
阿玉看丈夫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俊不禁“咯咯”直笑,幸好突然想起夜色已深,忙伸掌捂住了小嘴。饶是如此,仍控制不住地笑得直娇躯不停地花枝乱颤。
看爱妻笑个不住,炎荒羽也只好悻悻自嘲道:“还已经几口便能吃光呢,想不到居然还能挤出这么多——想来阿屏的胃口也真是大得吓人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后,阿玉忙将炎荒羽搂在胸前,将那颤突突的乳尖上兀自滴留着乳汁的肉蒂递进他的嘴里,一边细意抚慰他的后背,一边笑道:“一般来说好象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这里例外呀?”说笑着一把将欲抬头疑问的丈夫按住,接着道:“因为还有你一直不停地在吸哩!又哪里能停得下奶呢?”
炎荒羽听得目定口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那……那……”他本想说“那以后我就不吸了”,但想想不对,要是不吸,岂不是失去了床第之间的一大享受了吗?
像是听到丈夫心里说的话似的,阿玉嘻嘻一笑道:“其实我之所以不想停奶,也就是为了给你喝呀!说句心里话,看到你每次啜奶啜得那么舒服,人家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停了停,见炎荒羽已经停止啜奶,专心听自己说话,芳心又是一甜,抚了抚他坚实的背肌又道:“只要阿羽喜欢,阿玉便是一辈子不回奶,让阿羽一直这样下去也是值得的哩!”
炎荒羽听得心中好不感动!
与山里的其他男子不同,炎荒羽自便接受着九公的教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所接受的教育,甚至是比山外都市里所施行的教育更为传统的教育。因此,从教育的重点来说,对于忠孝礼仪思想观念的吸收,也便更加的透彻,同坳子里其他男人野蛮粗鄙、夫权至上的观念更是有着天渊之别。最起码,他懂得每个人都必须互相尊重这个道理——其实这也是为何玉版、明秀等女孩子对他倾心的很重要的一点。除了体魄强健、聪明能干之外,还因为同炎荒羽在一起,她们从没有受到过委屈,得到的只是真心的关爱。
“阿玉,你真好……”炎荒羽探起身来,深深地在娇妻的樱唇上印个了吻,由衷地感激道。
“哪里,是我的阿羽好呀……我一个女人家,除了家里这点杂事,又不能为你分担更多的事情,只有这奶水可以给自己的男人……能嫁给阿羽,我心里真的好开心的——除了你,我真的什么都不想求啦!”
这番情深意浓的话立刻在两人之间再度掀起了狂风暴雨……
……
……
黑暗中那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床铺的颤栗声终于逐渐趋于平静……
一抹皎洁的月光钻出云层,透过窗棱散射到床头,映射出两具赤裸精湿的胴体。
良久……
“很怎么样……美不美?”炎荒羽在阿玉柔软的耳垂上轻轻地触吻着,低声地调笑道。
“嗯……美……都快美死了……”阿玉仍沉浸在欲潮得到的极度满足中,说话断断续续地带着微喘,整个娇躯更是如林间的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丈夫的身体。
炎荒羽轻缓地揉捏着阿玉因奶水被蹂躏挤空而柔软下垂的雪白奶子,怜爱地道:“累不累?你刚才好疯狂的……就知道乱颠……”
“嗯~~”阿玉不依地娇喃了一声,一双藕臂将心爱的男人搂得更紧,樱唇微启,腻声道:“你就会乱说……明明是你把人家抱着的……”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将四肢从炎荒羽的身下松了开来,一面将一只手在自己的下面窸窸窣窣地摸摸掏掏了一会儿,炎荒羽正纳闷想问的时候,却见她已经将糊了一手的晶亮黏液举到鼻前,皱着秀眉使劲吸了几下鼻子,然后便是一脸的失望,随手将沾满秽物的手在一旁事先准备好的巾布上拭了拭。
“阿玉,怎么了?你这个……这个闻来闻去的干什么呢?”炎荒羽终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道。
岂知阿玉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紧紧地搂着他一言不发地好一会儿。炎荒羽看出她分明有心事,但却不肯说。又等一会儿,正当他忍不住再问时,阿玉终于说话了:
“阿羽,有一个问题我……我想问问你……”阿玉似乎顾虑重重,说话的时候也是期期艾艾的。
“有什么问题?”炎荒羽反到不解了:“有什么问题我们不好说的?虽说我比你小,也许很多事情不如你知道的多,但是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能说的呀?”嘴里说着,炎荒羽的手上鼓励似的满把握住了娇妻一只鼓鼓的乳房,爱不释手地来回用力挤捏,以表现自己对她的喜爱。
阿玉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终于下决心道:“那……你刚才……刚才那个我的时候……是不是不…不是很快乐……”说完便神情关注起来,身子伏在炎荒羽的胸前一支不动,紧张竖耳聆听丈夫的答案。
“咦?你……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怎么会这样想的呢?”炎荒羽忍不住诧异地道,心说这个又是从何说起了呢!手上倒也因为这一错愕而不自觉地停止了动作。
“我……最近我发现……你好象那个……那个精……精水喷得很少……”阿玉终于顾不上女子的羞涩,将她认为最难以启齿的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便一头钻进了丈夫的腋下,抵死不肯再露头。
原来是这样!炎荒羽险些失声大笑出来!
“没关系,只要你的水多不就行了吗?”炎荒羽说着一边辛苦地忍住笑,一边使坏地将手伸到阿玉下面勾勾弯弯地摸了一把,直摸得她娇躯一阵止不住地居颤,差点控制不住呻吟出来。
“你……你不要乱动……”阿玉咬咬牙,从炎荒羽的腋下钻了出来,目光狠狠地看着他:“哼!原来你还想笑……”说着便突然伸手在炎荒羽的下身命根子上重重下了一记“毒手”——
“哎哟……你……你这是要……”炎荒羽痛得五官移位,整个人也哆嗦了起来。
“要要要,要什么!我真的很想要给你生个儿子的!”阿玉终忍不住截断炎荒羽的痛苦呻吟叫了出来。
炎荒羽登时怔住了。
他这才明白阿玉刚才种种奇怪可笑的举动,原来她是在想这个啊……
“傻瓜,阿屏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想再生一个呢?”炎荒羽重新紧紧拥紧了阿玉——那疼痛的样子倒有一大半是装出来的。开玩笑,他的“混沌诀”练了是吃干饭的吗?那“混沌诀”本来的功用便是医治病痛,上趟连他折断的腿骨都接好了,眼下阿玉施以的这些许皮肉之痛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妻子只是略用点力而已,并非真的要“废了”自己哩!
“我……我只想生个我们俩个人的孩子……”一说到正题,阿玉重又软了下来,伏在炎荒羽的胸前柔柔地婉声道。
见她如此,炎荒羽知道这恐怕是她心里一直在念叨的一件事了——是啊,就山里的女人来说,如果不能给自己的男人生孩子,那么这个女人还有什么用处呢?不过炎荒羽却不那么想。在九公处,他了解到,外面的世界很大,人口也极多,绝不是象他们这个穷陋的山坳子这样。他还知道,男女之间不仅仅只有生儿育女,还有着更多的乐趣和追求。就自己这个年龄来说,正如九公警告的,尚不宜过早损漏精阳,应重在收摄涵养,待至身体完全成长后,才可有节制地释放。而他早在前一段时间便经历过那令人心悸的真气阻滞,现在更不敢掉以轻心了!
想到这里,炎荒羽知道应该把事情对阿玉说清楚,否则若是令她难过的话,只会使自己失去快乐。
“原来是这样。不过阿玉,我听九公说了,我这个年纪要是过早过多出精的话,会伤身体的,所以就教了个保护的方法,让我不至于一次泄得太多——要是你想的话,以后我就不练便是了……”说着,炎荒羽将目光注意地看着阿玉。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阿玉一听说“会伤身体的”,立刻紧张地坐了起来。忙一下掩住了丈夫的嘴,首手急摇道:“不不不!那就不要啦!我可不想看到你的身体有什么损害的!”那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不停上下查视,仿佛炎荒羽已经损伤了身体似的。
炎荒羽感动地抬手轻轻抚摸她光滑秀丽的脸蛋,笑着柔声劝慰道:“不过也不要紧。九公还说了,等到我身体长成了,就可以了。”
“哦……那……那身体长成了是什么时候呢?”一听还是可以的,阿玉立即双眸放出了希望的目光。
炎荒羽心中更是怜爱之心大生,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回怀里,轻轻说道:“九公说了,要到一十八周岁的时候,就可以了。”
阿玉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后才睁开,语气轻松地道:“那很好呀!再过几年你十八岁,我二十四、五岁——正好还很年轻哩!”停了下,她脸上忽然飞起一抹红霞,无限娇羞地低声道喃喃道:“到时候……到时候,阿玉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儿子和丫头……”
炎荒羽听得心中一阵急跳,浑身发热。手中更明显感觉出阿玉的乳峰正在迅速地膨胀,那圆圆的乳头早崩挺了起来,顶在他掌心里硬凸凸的撩人绮思,知道娇妻说着说着又动了春心。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她的妩媚风骚惹起了欲火哩!
不过长期以来修习“混沌诀”养成的无比坚毅的控制力使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和阿玉实在不宜过于贪溺情欲,不然即使自己身体有“混沌真气”锁阳保护,阿玉也会因索求无度而淘虚了身子——要知道,现在两个人躺着的床褥已是遍处湿痕,即便是睡在上面,恐怕于身体为是大为不利的!因此他决定今晚不再和阿玉施行欢好。
“阿玉……我好象有些累……”炎荒羽技巧地哄骗阿玉道。他知道,以阿玉目前的冲动,自己要想熄灭她的欲火,恐怕不太可能。但是若是说自己身体劳累的话,她便一定会因关心自己而主动“撤兵”。
果不其然,阿玉一听丈夫说“累”,立刻便欲火消了大半,还勉力撑起身子关切地抚着炎荒羽的额头道:“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受凉了?”一边说着,那冲动便跟着逐渐消退了……
“也不是……我想大概是……”炎荒羽朝阿玉诡秘地一笑,将嘴贴紧她嫩耳道:“是你的腿劲太厉害了……把我的腰给弄折了……”
“呀……你要死啦!又乱说……”阿玉登时俏脸晕红一片,一下挣脱出来,连连不依地捶打炎荒羽的胸膛。不过羞归羞,闹归闹,她毕竟还是很担心丈夫的身体,因此马上便将跳荡浮动的春心收抑了下来,转而柔情殷殷地将手在炎荒羽的腰背上轻轻地来来回摩挲,嘴里一面关切地道:“那你躺好了,我替你捶捶揉揉……”
炎荒羽笑笑摇头道:“不用啦,折腾了一晚上,你也累得很了——还是赶紧歇息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哩。”说着坐了起来,将阿玉那少妇惊心动魄的惹火胴体拥进怀里,在她樱唇上贪婪地吻了一口,又道:“先把床单给换了吧——睡着不舒服……”
阿玉听了脸儿一热,敏感的臀股嫩肤立刻感受到一片湿渍,禁不住春心又是一荡,忙将心神转移,点头应道:“哎。那你等一下,我下去取一条干净的来换上。”说着便扭动纤腰下了床。岂料刚走一步,便觉头脑忽地一阵晕天转地,双腿更是绵软发飘,不觉一个踉跄,险些跌了一跤!幸好炎荒羽动作快,看看她娇躯晃动便及时探出了身子,将她给扶住了。
“怎么?不要紧吧?”炎荒羽急将阿玉重新拥住,轻轻地在她脸上轻拍道。
“没……没什么的。我不要紧……就是有点头晕……脚下软得很……”阿玉偎在丈夫的怀里娇弱地喘道。
“瞧,我说的吧!”炎荒羽心疼地搂紧了阿玉,摇头道:“那就算了,不换了。还是早点睡吧。”
阿玉只觉自己也是突然之间便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极度的疲惫在瞬间向全身袭来。便神情有些恍忽地点头含混应道:“嗯……睡吧……”
炎荒羽忙将她重新抱上床躺好,然后默运“混沌诀”,将和暖的“混沌真气”源源不断地透过自己在阿玉背脊上来回摩挲的手掌上传至她的体内。
“唔……好热……好舒服……”阿玉被炎荒羽抚弄按摩得整个身心象水面的羽毛一般飘飘忽忽的好不舒坦,竟自沉沉睡了过去……第五章 金狸异谶
“哇——好香!”炎荒羽皱铍鼻子,浑身一激凌,忍不住打了个响鼻,忙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天已经朦朦亮了。
当炎荒羽穿好衣服来到灶屋时,却见阿妈已经将那几尾“软金狸”剥皮收拾停当了,灶上的炉火正熊熊煨着大锅,浓浓的肉香随着锅盖沿不停冒出的白汽弥漫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阿妈!你起得好早啊!”炎荒羽边向炎女说话边蹲了下来:“还在弄啊?要不要我帮忙?”目光扫视下,却见已经有五张皮毛晾在一边了。地上除了花花杂杂血淋淋的脏器外,尚有三条新鲜的狸肉堆在一旁的木板上,阿妈手头正在剖理着一只狸子的内脏。
“去去去!谁要你插手了?快让一边去……去!不要弄脏了手!”炎女说着“啪”地一下轻轻打开了儿子正要伸过来的手。
“喔……那……嗯,好香啊,是不是已经煮了一尾狸子啦?”炎荒羽悻悻地缩回了手,往后退了退,嘴里没话找话说道。
“是啊,等会儿我们早上就喝肉粥好不好?——对了,阿玉呢?她怎么没跟来啊?”炎女无意中抬了下头,这才发觉只有儿子一个人进来,并没有见到心爱的儿媳妇,便停下了手中的活问道。
见阿妈提及阿玉,炎荒羽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线舒心的微笑:“她还在睡着哩……”
“是吗?那也好,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平时她也够累的了——自从进了门,家里的事情好象我这个当阿妈的就没办法插进手了,都被她抢着做了……来,阿羽,帮忙到外面打两桶水来,水缸里快见底了。”说着炎女脸朝水缸的方向点了下,便又低下头使劲在狸子腹腔内掏腾了起来。
“哎!我这就去打水!”炎荒羽忙点头应道,一面站起身走到水缸边,拾起扁担水桶:“那我先去啦!阿妈你也悠着点,别累着了,实在不行等阿玉起来后让她收拾。”
炎女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去忙你的吧,别管我!快点把水打来才是正经!”
炎荒羽伸了伸舌头,一缩脖子,赶紧溜走了。
等炎荒羽挑了满满两桶水回来时,却见阿玉已经在帮阿妈打下手了。只是她的脸儿却红红的,看到自己进来时,更是一脸羞涩地赶紧低下了头。
“咦?阿玉你起床啦?阿妈都说要你多睡一会儿的……”炎荒羽边将一只桶里的水倒倒进水缸里一边随口说道:“又没人催你,怎么就不睡了呢?”
岂料阿玉竟抬脸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不理他,又埋头帮阿妈打理手活儿。
“别倒了——那桶给阿玉吧!她正等着水洗衣服呢。”见炎荒羽拎起另一桶水,就要倒进去,炎女忙出声制止道。
“嗯?”炎荒羽一愕,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在他的印象里,好象她们女人家洗衣服都是到村边的溪塘边洗的呀?不过他向来听阿妈的话,而且极少问缘由,便依言放下了手中的水桶,问道:“喏,阿玉,给你——”
“好啦!我出去摆碗筷,你们赶快也洗洗手,出去堂屋里喝肉粥吧!”炎女说着将手在一旁的清水盆里搓洗了一把,又在腰间搭着的布摆上擦了擦,直起身来,轻捶了捶腰眼出去了。
见灶屋里只留下两个人,阿玉忙也迅速洗了手,然后站起来一把拉着炎荒羽,语气中既羞且怨地道:“瞧你,还说哩!那床单上都是污斑,叫人家怎么好意思拿出去和其他人一块儿洗呀……”
炎荒羽这才恍然大悟,同时鼻中嗅着她身上阵阵的乳香,忍不住又拥住了她,一只手不规矩地探进了娇妻的怀里,摸着那两只胀鼓鼓、肥腾腾的乳房涎笑道:“谁叫你有这么多的水儿……”一边说,一边捏了捏其中一只硬翘翘的乳头。
阿玉经他这一轻薄,登时浑身一阵发热,禁不住颤栗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樱唇忍不住吸着气,颤声呢喃道:“阿……羽……阿羽不要……会让阿妈看到的……”嘴里说着,娇躯却不自觉地向丈夫的怀里偎去……
“阿羽阿玉!来喝粥啦!”外面传来了阿妈的呼唤声,同时阿屏那奶声奶气的嘻笑也“咯咯”地响了起来。
二人相视一笑,心有默契地迅速解开阿玉上衣胸前盘纽,“腾”地弹出阿玉两只怒突的玉乳——那紫胀的乳头已经渗出了乳白的奶水。炎荒羽以从未有过的效率急速地在最短的时间里将阿玉的乳汁吮吸空——由于用力太猛,吸力一进过大,阿玉竟有些揪心的感觉,头眼也有点眩晕,忙不自觉地紧紧抱住了丈夫的脑袋。
“阿玉真好,幸好胸兜儿没戴……不然可就不方便了……真甜真香……”炎荒羽说着意尤未尽地咂着嘴抬起头来,却正看见阿玉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禁心头一紧,忙问道:“怎么啦?阿玉?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说着将娇妻揽进怀里,一面将她两砣玉乳掩进衣里。
“没……没什么……大概是你吸得太猛了,有些头晕吧……”阿玉感觉略略好了一些,苦笑着安慰炎荒羽道。
“哦……”炎荒羽似懂非懂地张了张嘴,旋又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突浮现一缕坏笑,那魔手在阿玉耸挺的胸前使劲揉了两下,道:“那你吸我的时候不也很用力么?怎么我都不晕哩……”
阿玉脸儿登时一红,立刻想起了自己在床上替炎荒羽品咂的情景,情不自禁地舔了下红唇,心儿也飘荡了起来……这时,女儿阿屏突地又大声“咯咯”地脆笑了几声,将她一下从情思恍忽中惊醒,忙一把挣出丈夫的胸怀,轻捶他一下,啐道:“你坏死啦!还说!要不是你,人家又怎么会变得这么……哦!不说啦——我们快去吧,不然阿妈又要喊了……”
炎荒羽这才含笑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堂屋行去。
见儿子和儿媳妇两个人手牵着手过来,阿玉更是盘纽未结、衣衫不整,炎女哪还不明白小两口这么迟迟地才来是在干什么?心中不觉涌起一股欣慰——总算两口子和和美美的。心下对阿玉更是喜欢。当下却似没看见什么似的,只和声招呼道:“来!你们两个快些坐下吧——粥都要凉了!”
阿玉脸红红地轻轻“哎”地应了一声,便低着头坐下了。炎荒羽则一端起碗便将自己碗里的肉块拣出来挟到阿玉的碗里。看到丈夫这么做,似是想到什么,阿玉的脸儿更红了,头也垂得更低了……
“咦?阿妈的衣服怎么没有穿好——咪咪!我看见咪咪啦!”岂料女儿阿屏人小眼尖,早一下便发现了自己阿妈的胸口衣纽未扣上,便忍不住叫了出来。同时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更是贪婪地盯着阿玉那微敞的衣襟下雪白饱满的乳房微微地晃动!
感觉自己和阿羽的方才的小秘密被发现揭穿,阿玉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坐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一把紧紧地捂着胸前,满脸俱是红霞,急转身向里屋飞也似地逃去。一边逃,一边还隐隐听见炎女在身后啐骂小阿屏的声音:“……你这只小鬼头……偏你多嘴……”心中更是交织了说不尽的甜蜜和羞涩……
好一会儿后,才见阿玉重新回转来,那俏美的脸上兀自浮现着淡淡的红晕令那本就充满了少妇意味的娇靥更平添了许多的风致。炎荒羽发现,她的胸前衣纽固然是结上了,还紧实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来回地弹跳晃动了,便知道娇妻已经戴上了胸兜儿,不禁会心一笑,却换来了阿玉一个大大的白眼。
再次坐下后,阿玉本来还担心婆婆会笑话自己,及至见炎女只侧着身子给小阿屏喂粥,并不向自己看一眼,心下才放落了。女儿阿屏更是乖巧得不得了,只晓得大口大口地咽粥。随又省过来阿妈分明是顾及自己的面子才做出这个样子,心中更是又羞又感激,忍不住深情地望了炎女一眼。
“阿羽呀,那你什么时候把给阿瑶的狸子皮送过去呢?”见气氛有些尴尬,阿玉忙没话找话讲,以弥补因自己的“过失”而造成的难堪场面。
“这个……你们看什么时候合适呢?”炎荒羽小心翼翼地道。他知道现在面对的可是两个可以左右自己的女人,凡事还是自觉低调一点,特别是事关另外的女人。
“你想什么时候便什么时候啦!要是愿意,吃完了饭就去吧——反正这几天你们这些小崽子都得空了,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炎女头也不回地说道。她所说的“得空”,其实就是最近因着秋猎,孩子们自然地也乘隙撒疯。而这个时候大人们也因为心情好,也不太管孩子,便也由得他们去了。
“哎!”炎荒羽立刻脱口应道,旋一想不妥,忙惴惴地向阿玉看看,见她脸色如常的,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呢,我觉得放在向阿瑶阿爸阿妈提亲的时候给比较好……”却听阿玉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此时她已经恢复了常态。
炎荒羽了炎女一听,便注意了起来,四道目光同时转向了阿玉。
阿玉脸儿又是一红,轻嗔地撇了炎荒羽一眼,似在说:“瞧你,又乱看啦!”直看得炎荒羽的心又是一荡。却听她又道:“我这两天在塘边洗衣服的时候,听阿瑶阿妈青婶跟几个阿嫂阿婶们说起过的。”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炎女使劲往小阿屏的嘴里填进最后一勺粥后问道。炎荒羽更是目不转瞬地盯着阿玉,那目光里自是充满了想知道结果的期盼。
虽说事先已经说好了共事一夫,但见到丈夫如此关心在意阿瑶,阿玉在心中仍不免生出一丝的酸意。不过她马上将这个念头在头脑中尽力甩掉,同时继续说道:“听青婶说,那个男的家人已经来私下里看过了,对阿瑶很满意哩!”顿了顿,看着丈夫逐渐发白的脸色,阿玉有些不忍地又道:“看青婶说话时候的样子,对那家人印象很好——听说那家人在山外的,比我们这里人有钱哩。”说完后便在桌底下伸手拉住了炎荒羽的衣襟,拽了拽。
炎荒羽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只目光有些呆滞地转来看着面前的碗筷。
“阿羽——”阿妈炎女发觉儿子有些不对劲,忙低沉地唤了一声。同时向阿玉使了个眼色。阿玉立即会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抱着炎荒羽的一只骼膊,轻声道:“阿羽,我们回屋里去吧……”
炎荒羽看了看她,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阿玉心里禁不住一痛,竟觉得眼圈有些发涩,忙一把拉起他,往里屋走去。炎荒羽似呆了样了,竟任由她将自己牵着走了……
一回到两人的里屋,看着熟悉温馨的布置,炎荒羽终于清醒了一点。待目光转到衣衫轻解,满脸牵挂的阿玉时,那因有关阿瑶的坏消息而导致心灵突然的蒙蔽终于清朗了过来。
“阿玉……”炎荒羽不待阿玉褪下胸兜儿,便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真正拥有的踏实感对自己还说是多么的重要!而眼前温情柔顺的阿玉,正给他带来这种感受。
头一回,炎荒羽没有对怀里成熟脂腻的胴体动手动脚,只是那么拥着。阿玉明显感觉丈夫的变化,感觉到那拥抱中少了往日的轻薄淫猥,却多了份温情,这种感觉竟令她心里不期然地深深感动了起来,她顺着炎荒羽的拥搂,将脸儿紧紧地贴在了丈夫那宽厚结实的胸膛上,闭上了双眸,倾心体味那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阿玉……”炎荒羽略松开了怀里的胴体,轻轻地替阿玉披好衣衫,无限深情地低声道:“阿玉……今后不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炎荒羽的好妻子……我发誓,绝不负你……”说着便深深地对着阿玉的樱唇吻了下去。
阿玉早已是泪流满面了!那么平淡的话,但是炎荒羽却说得是那么的情深。她感到整个胸腔被幸福迅速地灌满、淹没。她软倒在炎荒羽有力的臂中,只知抵死缠绵地回应他的热吻……
良久,两人才从热吻纠缠中分了开来。
炎荒羽一手温柔地替爱妻整理秀发,一手轻轻地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高耸丰满的乳房上来回揉动——现在两个人已经坐在了床沿上了。
悉心闭目享受着丈夫的爱抚,阿玉只觉胸腔里的幸福仍久久地激荡不已。不过她始终记着自己男人刚才的失常情绪,记着自己作为他的女人,有着帮他排解的责任。因此她终于违心地打断了两人间少有静谧温馨气氛,轻轻地道:“阿羽……不过事情也不一定没有转机的——你可以现在就去把那狸子皮给阿瑶家送去。说不定青婶和青叔看了后会回心转意呢?”
“阿玉,你还是把奶回了吧……老是让我吸,很伤身体的……”却不料炎荒羽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不过这句话却真真将阿玉推向了幸福的极致——
“呵……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阿羽你……你对我太好了……”阿玉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同时娇躯剧烈颤栗起来……
“阿羽……我的好男人……你把我弄死吧……你把我弄死吧……随便你啦……就是你要我死也认啦……”阿玉语无伦次地呻吟着,将整个火热起来的娇躯拼命地挤进炎荒羽的怀里,似要把自己整个儿地溶进丈夫的身子里才罢休一般……
炎荒羽也是感动不已,他知道,怀里的娇妇真正对自己动了情,而不是象以往那样,在感情中为了将来生活考虑的成分要多一些,而是从这一刻起,深深爱上了自己……
“真的那么听话?”炎荒羽轻轻推开颊烧玉靥的阿玉,轻抚着她颤抖的胴体柔声问道。阿玉忙使劲地点点头,同时身子又向他怀里挤去。
炎荒羽却知经过了昨夜的连番大战后,阿玉实在不适宜再行风雨。他苦笑着一面尽力使她的火热胴体不致和自己贴得太紧,一面俯首在她的耳边利诱道:“那你可要……”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果然将阿玉成功地稳住了。
“行不行呀?”最后炎荒羽坏笑着看着阿玉水淋淋的美眸调弄她道。
“……你……你坏死了……尽想点稀奇古怪的玩艺儿——人家不是说了么?甚么也听你的啦……”只见阿玉娇羞不堪地扭动纤腰道——却不知二人间又达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协定”。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可要这么照做哦?”炎荒羽又跟了一句。
“行啦!人家知道啦——赶快去你的阿瑶妹妹家去吧!不要晚了给别人抢走喔……”阿玉实在羞得有些抵挡不住,忙掷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果然,这一着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奇效——炎荒羽立刻收拾起了轻浮的心情,面色转而沉重起来,看得阿玉又是心里一痛。
“我知道啦!我这就去好了……”虽这么说,但炎荒羽的语气中却殊全无昨日说及要给阿瑶“软金狸”时的欢愉之情,声音也低了许多。
“嗯。那你把那里面最大、最美丽的带去给她吧——其他的我先在家里面硝整一下。”阿玉善解人意地握着丈夫的手柔声道。
炎荒羽不再说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带着挑拣出来的一张狸子皮心情复杂地向蓝星瑶家走去。
“嗨——阿羽哥哥——”正恍恍然走着,斜刺里突然传来一声娇呼。炎荒羽下意识扭头看时,却不禁心中一下剧跳,同时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天啊!是刘诺文哩!
看着刘诺文小跑着迎向自己,炎荒羽的心又是一跳,鼻腔也热了起来——文文的胸前似乎大了不少,跑动的时候居然开始有模有样地耸跳了!
“阿羽哥哥,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刘诺文气喘着停了下来,随即便发现了炎荒羽手里的袋子,立即好奇道:“咦?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让我看看!”有了合体关系的女生果然做得出,刘诺文说毕也不理炎荒羽是否同意便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布袋,抽开了边口的绳结——
“哇——”一声惊叫从刘诺文的小嘴里爆了出来。
炎荒羽登时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好死不死,怎么给这个小妮子撞着了呢!”
“呀!好漂亮啊!”刘诺文惊叹着忍不住伸手进去抚摸那柔软不光滑的狸毛,一边抬眼看看炎荒羽,昵声道:“能不能送给我啊?”
听她这么一说,炎荒羽立即改变了主意,决定将这张狸子皮送给刘诺文:“那……这……这本来就是我准备拿去给你的啊……没想到你这就出来遇上了……”说着只觉领子后面沁出了一层冷汗。
“真的?阿羽哥哥你真好!”刘诺文眼睛望望四周,差点就忍不住踮起脚尖去亲吻她的情哥哥!饶是如此,那双秀气的大眼睛仍放射出炽热的光芒,看得炎荒羽险些就要举手投降。
“可惜今天不行……”一忽儿,刘诺文的目光却又黯淡了下来,声音也小了许多:“我爸爸和叔叔们都在呢……要不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一面说着,一面将手离开了袋子,显示出一副无心再赏玩的模样。
“怎么?不想再看一下了?那你把狸子皮拿回去吧——不过还没有硝透,你还得自己再弄一下的。”炎荒羽对刘诺文刚才还表现出对“软金狸”高涨的热情和兴趣,一转眼却似浑不在意的样子十分不解,便试探地说道。
“不……阿羽哥哥你还是拿回去弄好后再给我吧——没有阿羽哥哥在身边,我也不是很想玩的啦……”刘诺文轻轻地道,一边下面的脚踢着地上虚无的石头。
炎荒羽心中一震,终于明白她为何会前后情绪起落这么大——原来美丽的“软金狸”若果没有心爱的人在一旁,会黯然无光的啊!
他心中一阵感动,同时对自己耍的小心眼生出惭愧——刘诺文对自己这么痴心,自己居然还欺骗她,实在是混帐……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呢?”炎荒羽心里有愧地问她道。
刘诺文秀气的小脸上现出一线烦恼,小嘴也嘟了起来:“还不是我的假期作业,爸爸又额外多布置了好些,弄得我都没时间玩了——这不,我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去问柳老师问题,他才放我出来的!”
听她说及柳若兰,炎荒羽的眼前不期然地浮现出那张美艳秀丽的容颜和浮凸惹火的胴体来,一时竟有些走神……
“好啦!阿羽哥哥,我先去啦,不然爸爸回头要是到柳老师那里一查问,就麻烦啦!”说着刘诺文向炎荒羽扮了个娇俏可人的小鬼脸,瞅着四下没人,忙迅速踮起脚尖呶起红滟滟的小嘴在炎荒羽脸颊上亲了一个,然后便红着小脸,一转身飞快地跑了,只留下炎荒羽兀自呆呆地站在原地,摸着留着微湿吻渍的脸,看着她那纤细娇小的身子渐去渐远……
心里想着事情,炎荒羽慢慢地踱着步子来到了蓝星瑶家门口。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不但蓝星瑶的阿爸阿妈不在家,就连她本人也不在家里。这一发现,令炎荒羽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若失。想了想念及有可能他们都在架垛子旁的作坊那里,便拎着装有那张狸子皮的布袋转身行去。
岂料在经过玉版家的时候又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将他的脚步留了下来——正是玉版。
“阿羽……快进来呀!”玉版在那门后轻声唤道。
炎荒羽无可奈何地吸吸鼻子,心中已经有了觉悟——已经遇到过刘诺文,再多遇着一个玉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说手里的狸子皮是给她的便了!
“阿羽……”炎荒羽一进门,玉版便拉起了他的一只手,一双好看的凤目蕴含着融融笑意:“来,到我的房里来坐一会啊!你好象很少来我这儿玩的啊?”
一言不发地跟着玉版来到她的闺房后,炎荒羽心里已经做好了她问话的准备——只等玉版一开口相问,他便会毫不迟疑地说:“哈哈,这正是给你的啊!”
岂料玉版是接过了他手中的袋子,却并没有如他所料的一般打开探看。相反,玉版轻轻地将袋子靠放墙边放好后,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轻声道:“来,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茶水——这可是我自己摘炒的呢!很香的!”一边说着一边又转身出了门。
炎荒羽这才有闲打量玉版的闺房。
仅从房内布置来看,炎荒羽便知玉版和蓝星瑶是不同心性的两种人。
在玉版的屋子里,他没有看到小女孩子特有的机巧玩艺儿和颜色鲜艳的装饰。在玉版的屋子里,只有一具干净光滑的绣线绷子和几束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浅色山花。唯一色彩带点儿艳的,恐怕就是床头一只绣花软枕了——从这些看来,倒颇有些娇妻阿玉的风格。只不过阿玉的布置更弥漫着成熟的气息罢了。
嗯,这屋子倒挺符合玉版的脾性的,既平和又稳重……炎荒羽暗暗忖道。这时他听到了玉版走近的脚步声。
“呀,不好意思,让你等时间长啦!”玉版笑微微地端着一只茶盘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炎荒羽面前的小几上,轻声道:“小心烫着,慢慢地啜……”说着直起身来,转到炎荒羽的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嘴里笑道:“呀!看你,怎么头发这么乱呢?是不是早到现在都没有好好梳过呢?来,不要乱动,我帮你梳理一下。”说着顺手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一把梳子,便自作主张地替炎荒羽扒拉起脑袋来。
炎荒羽嘴里轻轻啜吸着杯中的香茶,头上享受着头皮轻搔的痛快,眼睛也不觉微眯了起来,一时间竟有了错觉,似乎在自己身后的不是玉版,而是阿玉……
不知什么时候,炎荒羽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了变化——那原本的梳理停了下来,转而却是一阵幽幽的少女体香飘进了他的鼻孔——
“玉版……”炎荒羽刚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便觉身后一具火热的胴体压了上来,结结实实地将自己拥住,一双柔软光洁的玉臂已经象最灵活的蛇体一般从后缠住了自己的脖颈……
“阿羽……这么些天来,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吗?”玉版语气中带的嗔怨幽幽叹道,那柔柔的气息呵在炎荒羽的颈子里,弄得他的心都痒痒的。
“玉版……我……我想过……”炎荒羽实在不好说,因为要说想吧,很明显对玉版他没有对蓝星瑶想得多,甚至都比不上刘诺文;但若说一点都没有想过,那分明又是违心之言。毕竟在围猎的时候,自己曾经轻薄过这个丰满动人的大姑娘。
听到炎荒羽这么说,玉版立刻高兴了起来。她忙一转身,站到了炎荒羽的面前——
炎荒羽立时大感吃不消!
因为玉版虽然仍披着外衫,但那衣纽早已经全部解开,只敞开了胸怀,露出了里面粉色绣花的胸兜儿!由于她是俯着身子的,那胸兜儿里面半边雪白饱满的玉乳,深深延伸的乳沟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真是好饱的眼神!
“可是……可是我……”炎荒羽吃吃说着,感觉面对这一片盎然无限的春光,脑筋有些转不灵光了——不过他还知道“非礼勿视”,目光强自转向了玉版姣好的脸上。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不过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在意的啊!我只要你肯喜欢我就够啦!”看着玉版的凤目流露出大胆、渴望、热切的目光,炎荒羽的视线终忍不住向下移动,再次停留在了她茁挺怒耸的双峰上——他看到,玉版的胸兜儿太薄,那峰峦上几可清晰地分辨出两颗圆圆的乳实来!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听到炎荒羽喉间“咕噜”的一声,玉版终于不克自持地倒了下来,向炎荒羽的怀里坐躺了下来!
“呀——”炎荒羽突然低呼了一声,却将玉版羞得满脸儿绯红——原来玉版这一坐,正好坐在炎荒羽已经涨立的宝贝疙瘩上,陡然吃痛之余,他自然要护痛失声了。
“玉版姐……你……你不后悔?”炎荒羽终于豁了出去——管他的,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反正再多一个也不是什么干事,顶多跟阿玉解释起来麻烦一点!心里这样想着,一双手早不规矩起来——仅一个瞬间,玉版那充满青春成熟魅力的玲珑上身便彻底赤裸地暴露在了炎荒羽的面前!
“我……我不后悔……”声音低若蚊蚋地说着,玉版竭力克服心中不断涌上来的少女本能的羞涩,将娇躯呈现似的一挺,那点缀着两颗鲜红樱桃的饱满雪乳立刻不停地晃动弹跳起来,令炎荒羽看得眼睛都发直了!两只手终天控制不住贪婪地抓了上去……
“阿羽……你……你好坏,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家……”玉版痛苦地呻吟着。虽然风雨已经结束,但是那身体从外面至深处破胀的痛楚依然令她痛苦难受。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事情竟然会是那么的难捱,整个过程她除了忍受,还是忍受,丝毫没有体会到姊嫂们私底下所说的愉快……
其实这也难怪,玉版虽然说已经发育成熟,至少要比之蓝星瑶或者刘诺文成熟得多,但是一来她和炎荒羽的准备并不是很充分,再者炎荒羽也确实少了许多的爱意——对她来说,炎荒羽的肉欲要比情欲多得太多,因此缺少了温柔的过程,当然是苦楚非常了!
不过面对玉版的痛苦,发泄过了的炎荒羽还是感到有些内疚。尤其想想自己对她并没有多少真心时,他的心中更是不自觉地发虚。
“对不起……玉版,我以后一定轻一点……”似要弥补自己的愧疚,炎荒羽忙用起温柔手段,对玉版好一阵的轻怜爱抚。
在炎荒羽的抚弄下,玉版受挫的心情总算渐渐地好转起来,同时对炎荒羽的心意却加深了许多。
其实说来玉版和炎荒羽的关系也是十分的微妙。对于玉版来说,她的本意自然是想找一个可以依附的男人——她也听说过那些嫁到山外去的女孩子的悲惨遭遇,因此能在身边周围寻到一个令自己中意的男人自是再好不过了!玉版再也不想象自己的阿妈那样,因性格软弱而被一个粗鲁的阿爸和其他几个浅薄的同妻一味欺凌。只可惜身边的男孩子都继承了山里男人视女人如蔽屣的恶习,就连平常看来十分宽厚的盘哥也不例外。不过一向以来,在同炎荒羽相处的日子里,她却始终找不到这个令自己十分担心的习性。更令她心动的是,炎荒羽很明显要比其他的男孩子优胜——最起码他会读书识字!因此,她才会在知道炎荒羽已经有了蓝星瑶,甚至是韦明秀之后,仍然要不惜牺牲宝贵处女身子去博得炎荒羽的欢心——她坚信,跟着炎荒羽,一定不会吃太大的委屈。
二人收拾穿好衣服后,炎荒羽见玉版痛得直不起腰、迈不开步子,更见到那素白的床单上的血迹,心中不禁暗暗后悔——自己实在是太粗暴了,这简直是在糟蹋玉版呵!想到这里,他忙劝玉版重新在床上躺下,一面抚慰道:“对不起,玉版……你好好休息一下——对了,你猜我带来了什么?”说到这儿,一个模糊的念头从他的脑中一闪而过,想抓住,却又没了踪影。
当他将那美丽得惊人的“软金狸”展示给玉版看时,不出所料,玉版同样显示了极度的震惊和欢喜。
“阿羽你真行啊!这是从哪里打到的啊!要知道,这狸子从来只是听人说过,还没有见过有这么完好的呀!”玉版嘴里不住低声惊叹道,同时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选择,相信自己跟着炎荒羽绝不会有错。
心里想着,玉版拉住炎荒羽一只手,放到自己红一块、青一块布满瘀痕的胸乳上,低声央道:“阿羽,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了……你以后可不要不管我呀……”
炎荒羽苦笑一下,心道这是自然。便安慰她道:“玉版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只是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后面的事情,我会跟阿妈说的。”
玉版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转至炎荒羽另一只手拿着的“软金狸”时,轻轻吁了一声,道:“这狸子皮虽然美丽好看,但是若是没有了阿羽,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阿羽你还是先拿回去,以后用它提亲的时候再给我吧!”
手里拿着那美丽的“软金狸”皮,回想着这熟悉的推让的一幕,炎荒羽陡地脸色一变,脑中突然想明白了一点!第六章 温情弥弥
难道说……
炎荒羽浑身禁不住一激凌,打了个寒战!
诅咒?谶语?异兆?
他的思维不知怎么地一下子将拥有的五尾“软金狸”同身边围绕的五个女人凭空联系了起来!
阿瑶、阿玉、文文、明秀、玉版……
炎荒羽不禁闭上了眼睛,眼前交替浮现出五张活色生香、如花似玉的娇靥和那五尾斑斓罕有、绚丽迷人的“软金狸”。油然之间,那“软金狸”惑人的美丽中竟似乎隐隐透出几分凄迷的色彩……
不……
不!
炎荒羽使劲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自己心中那呼之欲出的可怕预感彻底地甩掉!
不!他不能这么想,不愿意这么想,更不应该这么想!
在这五尾“软金狸”美丽的皮毛里透出的死亡气息里,炎荒羽似乎看到了五女的未来……
“阿羽,你怎么啦?”刚刚失去宝贵贞操的少女对身边人的反应特别的敏感。玉版立即发现了炎荒羽的异样神情,不禁心里一阵慌乱,情不自禁地将一只玉手抚上了他苍白冰凉的脸颊——现在,她已经将一生的命运真正同这个彻底占有自己身心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了,尽管他的年龄比自己还小。
炎荒羽的目光有些呆滞地转向怀里衣衫不整的少女。玉版那美丽的凤目中流露出的担心和惶恐及时唤醒了他。
“阿羽,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脸色好怕人……”看着炎荒羽怔怔地看着自己,一脸不可捉摸的表情,玉版的声音里终于控制不住地带有了哭腔,忍不住神情慌乱地紧紧地抱住了炎荒羽,并拼命地在他脸上亲吻——平素十分坚强的姑娘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软弱,那么的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来依靠……
“阿羽……阿羽我什么都给你……我什么都依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吓我了……”。玉版实在无法承受内心不停积累的惊吓而泣了出来——虽然现在阿爸已经不在世,那几个同妻也各自寻到了人家,但十二岁的年龄已经足以记住身边所有的事情,那昔日恐惧的阴影至今在她心灵深处盘旋回绕。玉版实在是害怕炎荒羽在得到了她的身子后会变得和死去的阿爸一样无情和冷血。心慌意乱的她一时不知如何才好,竟自一把抓住了炎荒羽的手,往自己肿胀酸痛的双峰上死命按去!她以为炎荒羽刚才对自己双乳施加的摧残是因为他喜欢它们,因此就想着这样能令炎荒羽回转过来——玉版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以至于炎荒羽本来亲热炽烈的拥抱突然变得如此的凉薄!
“……玉版,玉版对不起……我没事的,真的……”炎荒羽本能地蠕动着嘴唇轻声回应道。他已经被玉版抱着俯在了她的身上。近距离看着玉版,只见她玉容上满是惊惶失措,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静娴平和,心中更是怜念大生!在他的手按在玉版酥胸,触及她那动人柔软的胴体时,一个无比强烈的信念从他的心底生出——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他炎荒羽都一定要尽自己一切的能力来保护身边的女人!他绝不能让她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这五尾“软金狸”是一个真正代表了诅咒的预言!
“玉版,真的,我真的没事的。我刚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点事情……”炎荒羽终于恢复了常态,连连温柔地爱抚着玉版丰满的酥胸,安慰她道。
听他这么说,玉版失控的情绪略略平定下来,但仍低低地抽噎着,眼神里却透着猜疑。
“真的?你……真的没事?不是因为我……”说到这里,玉版的脸倏地一红,声音也低了下来:“你想要什么……就说么……阿瑶能做到的,我也能……”说着脸儿早红得滴出来似的,只一双水汪汪的凤目仍羞涩大胆地看着炎荒羽。
炎荒羽听玉版这一番表白,再加上她那不经意流露出娇美的羞靥,不禁心神也为之一荡,忍不住嘴里轻薄道:“那可是你说的喔?到时候怎么玩,你可不要反悔喔?”说着低头附耳嘀咕了几句,只听得玉版颊烧似火,心波起伏,终禁不住娇呼道:“这样也可以的呀?”炎荒羽忙一把掩住她的嘴,急低低“嘘”了一声,道:“要死啦……这么大声!”玉版叫出了声后便即醒觉了自己的声音太大,也吓得立即闭上了嘴,不敢再作声,只那眸子里仍带着怀疑。
“当然是真的——除非你想反悔!”炎荒羽挑衅似的手下微微用力,立刻引出了玉版轻轻的呻吟……
看到玉版连连摇头向自己作出保证的表情,炎荒羽才好整以暇地重挭抹了一把手,从她软腻的胸前抽了出来。
“阿羽……要是你想,我现在就让你……”玉版忽然抬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炎荒羽一只健臂,如玉的脸庞满是羞涩和勇敢。
炎荒羽心头一下大跳——这实在是个诱人的提议!
不过他旋即否定了自己这个近乎荒唐的念头。理智告诉他,今天在玉版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被她阿妈发现的,到那个时候,事情就不是好玩的了!再者,自己刚才对玉版也实在太粗暴,再下去的话,有可能她的伤痛会被人看出来,这也是个令他警醒的重要原因。因此心念电转下,嘴里便说道:“不,不要啦!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以后日子长着哩!”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正色,手脚规矩地将玉版小心翼翼地扶倒下来,又替她把枕头挪到舒服的位置,自己这才站起身来,向玉版道别。
玉版被炎荒羽一番温存细致的安抚彻底抹去了心中尚存的一线惶惑,心情也平静了下来。看着炎荒羽要走,突然一个念头跳了出来,忍不住轻声喊住了已经转身的炎荒羽。
“阿羽,不要担心……我答应过你的,阿瑶那里我自会去说的!”原来她想的是炎荒羽刚才脸色忽然变得难看,可能是为了在蓝星瑶那里不好交待的原因。故而便忙向未来的男人表明心意,以免他烦心。
炎荒羽没想到玉版会想到这个上面,不禁摇头失笑——现在哪里是你的事情呢?早已经是阿玉操心的事啦!转过身来向着玉版,他嘴上却道:“是呀,那你这样想,就太好啦!那我先回去了,你可要好好地想出一个办法喔?”话说到这里,发现时间已经不早,已经是快中午了,算算玉版的父母就在这个时候要回来,便几步跨到玉版床边,好好地亲了亲她,才在那充满幸福满足的目光中匆地离去了。
时间几近正午,走在村中舍间的小路上,感受着普照在身上那和暖的阳光,炎荒羽内心的阴云也渐渐随之消散。抬眼看看头顶骄阳,想想自己刚才心里转过的奇怪想法,他不禁暗笑自己纯粹是神经过敏,居然会把那“软金狸”同女孩子的命运联在一起,真是荒谬!但不知怎么的,一瞬间,心中却又隐隐地生出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他忙用力甩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蓝星瑶终于在家了。不过同时她的阿爸阿妈以及弟弟也在家。
看到炎荒羽进来,阿妈爸妈立刻热情地招呼着他。但炎荒羽却总觉着这热情里似乎隐藏了些什么——唉,也许又是自己神经过敏地瞎猜呢?倒是蓝星瑶,一见他,虽然招呼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那目光中却分明流露出止不住的欢喜和浓情。
“正好!阿羽就不要回家了,就在我们这里吃了午饭吧!”蓝星瑶的阿爸青叔话很少,但是阿妈青婶却很健谈,主动邀请炎荒羽留下吃饭。
“呀,阿羽哥你手里拎的是什么好东西啊?”阿瑶的弟弟小峰因着姐姐平日里和炎荒羽常在一起的缘故,自是十分的亲近,一面天真好奇地说着,一双湿叽叽一看便知刚刚洗过的手便不自觉搭上了炎荒羽的布袋。
“没,也没什么啦!”炎荒羽见状。便就着小峰的手顺势拉开了绳结,掂出了里面的金狸皮。
“啊呀!好漂亮的皮子呀!”青婶眼尖,早一眼瞟见了炎荒羽手中皮毛灿烂的一角,忍不住便惊叫起来。
青叔虽然也面露讶色,但却明显沉得住气。他走近来,拨开青婶,从炎荒羽手中取过狸皮,轻轻地将尚未完全制好的皮子抖落开,然后举起来,对着门外漫进来的阳光,眯起眼睛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发出了一场所惊叹:“呵,真不简单啊!居然连一个损眼儿都没有哇!”放下手,他惊异不已地看着炎荒羽,顿声道:“阿羽,这是你弄到的吗?”见炎荒羽微微点点头,忍不住又问道:“呀——真的啊!那你这是从哪里打到的?又用什么法子不伤着一点皮毛的呢?”
炎荒羽自是不可能将如何得到“软金狸”的真正秘密说出来。不过青叔的这个问题倒也难不住他,他早在路上将得到“软金狸”的方法借口想好了。因此,见青叔动问,便顺口答道:“也没有什么特别难的。我就是瞅准了狸子下树的时候,用弹弓打着了它的头——就这么没伤着一点皮毛,狸子就掉在树下的草窝上了。”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忍不住看了看蓝星瑶,却正看见她也在偷瞧自己,那美眸里荡漾的俱是悠悠情意。
“原来是这样的……唔,好象就是落了落水,滚了滚,还没上硝啊?”青叔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便里外翻开看了看皮毛说道:“还有点儿湿……”。
“呃,是这样的,第一道已经呛过了,我想后面的就麻烦青叔青婶你们弄一下……”炎荒羽忙接口解释道。
不待炎荒羽话说完,青婶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插进来道:“呀,那就是说,你这张皮子是给我们的啦?那太谢谢你啦!真不好意思哎!”
青叔听青婶这么说话,不禁眉头一皱,没想到自己的婆娘竟然这般猴急——这番话一说出来,分明是就此厚颜接受下来了!就在他要开口训斥青婶的时候,却听炎荒羽紧跟着摆手说道:“青婶您太客气了!我只是想把这张皮子送给阿瑶,让她做一条好看的围子——没有其他的……不用谢的。”炎荒羽从未同除阿妈炎女和九公以外的长辈这样当面谦让说话过,一时间只觉得口齿也木讷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上不觉现出了窘色。
“呀,真的么?真的是给我的么?呀!阿羽哥哥你真好——”蓝星瑶不愧兰心慧质,立即不失时机地插了进来,向阿爸阿妈不迭口地摆情哥哥的好:“阿妈,你看阿羽对我真好呢!阿爸,你说是不是啊?”说着脚下暗暗踹了阿弟小峰一下。小峰本也是个鬼灵精,早在平时的玩耍中知道自己阿姐同阿羽哥的关系非比寻常,此刻阿姐这一脚虽说令很是吃痛,却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忙忍着痛大声跟着嚷嚷:“是啊,就是啊!阿羽哥对阿姐真好哎!我就从来没见过有人把这么好的毛皮送给别人的——这皮子一定很值钱很值钱的!”一面说,一面骨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向炎荒羽眨巴示好。炎荒羽自是将他姐弟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在暗自好笑之余,心中也着实感动,特别是对小峰多了几分感激。
青婶和青叔不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么反应才好。
要知道,所谓无风不起浪。凡是传言,总有其兴起的原因。对眼前的青叔和青婶来说,为女儿蓝星瑶暗地里相亲,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他们早在私下里收下了媒人送来的聘礼——只是这一切都是瞒着蓝星瑶和小儿子蓝月峰而已!他们不是不知道女儿和炎荒羽十分的要好,也从女儿平素的言谈中猜出两个孩子互相心许。不过,他们更知道,日渐出落得水灵秀丽的女儿是家里摆脱穷困仅剩的希望了——大女儿蓝水妹自嫁出山去后,并没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好处。听水妹说,她们婆家虽然比这里要过得好一些,但也仅仅如此,家里的经济也不十分的宽裕。可是现在蓝星瑶就不同了,他们两口子已经收到了一笔丰厚的财礼,而这笔财礼已经被计算到小儿子的身上——为他将来娶媳妇准备。
炎荒羽突然将皮质完好、价值不菲的“软金狸”赠与阿瑶,实在令夫妻二人为难不已。因他们太清楚炎荒羽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了!收下,意味着他们许可了两个孩子的事情,那么山外的那家人便需得回绝。但这是他们所不愿意的——毕竟那才是长久之计,而炎荒羽这里只是一时的便宜而已;不收吧,这摆在眼前光灿灿的“软金狸”实在是太令人心动,要知道,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得到过哩!它的价值还不知能卖多高呢!
毕竟青婶经常和坳子里的女人家长里短,脑筋转得快。就在青叔两难的时候,青婶终于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好办法”。炎荒羽不是说是给阿瑶的吗?况且他们小伙伴之间平时就十分要好的,给个东西送送也无可厚非吧?尽管这东西贵重了些;再者,炎荒羽又不是托正式的媒人送来的,如果那样,他们夫妻才要真真地为难了。眼珠转了一圈,青婶便有了主意,只见她笑眯眯地道:“呀,原来是给阿瑶的呀!那好,我们就替阿瑶收好了——阿瑶,还不快谢谢你阿羽哥哥?”说着殊无一点真意地一把拉着男人捧着狸子皮颠颠地一边去了。倒是阿瑶在背后白了自己阿妈一眼,小嘴嘀咕道:“哼,跟阿羽还要谢吗?真是好奇怪的……”却早被炎荒羽用眼色制止住了。
恐怕在这几个人里面,只有蓝星瑶有把握猜出炎荒羽是怎么得到“软金狸”的了。因为她已经对自己阿羽哥哥的本事略有了解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炎荒羽真正得到“软金狸”的方法是那样的惊天动地和神奇诡异!
见青叔青婶顺利地收下了狸皮,炎荒羽也松了口气。蓝星瑶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幸福,早紧紧拉着情哥哥的手一同坐在饭桌边吃饭了,一边的小峰也凑趣地不停问这问那,炎荒羽此时心情大好,自是有问必答。没有大人的饭桌上,三个大小孩子吃得格外的香——只可惜他们毕竟还是孩子,对人情事故没有那么深的认识。并不知道青叔青婶真正的意图……
迈着轻松的脚步,炎荒羽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山间小曲心情愉快地回到了家里。
“我回来啦!”刚一进门,他便大声嚷了起来。那透着欢喜的声音不啻于在向阿妈炎女和爱妻阿玉宣告“送礼行动”大功告成。
“咦?人呢?”喊了一嗓子,却没见人应答,炎荒羽不禁纳闷,与此同时“混沌六知”自然而然地发动起来,在瞬息间便将整个家里的每个角落里的动静都一一映入时刻保持清灵的心镜。略过一切不必要的声音,他的“闻音知机”直接捕捉到了想听到的熟悉声音——她们都在厨房里哩!
“原来在厨房里硝皮子呀。”炎荒羽自语道,一面往那里走去。
“羽……大——大!”正埋头玩笋子的小阿屏被停留在身边的影子惊动,本能地抬起头来,却恰迎向炎荒羽蹲下来看她的明亮双眸,不自觉地稚声喊了出来。
“都训过多少遍了!还这样叫!”阿玉忙不迭地出声斥道,一面不安地看看婆婆,又看看丈夫。
炎荒羽却一脸无意,反笑嘻嘻地逗小阿屏道:“呵——我们家阿屏也会帮阿妈和奶奶做事啦?唔,笋子剥得很好哩!”一面说着一面凑上嘴去结结实实地亲了亲小阿屏脏兮兮的小脸。阿玉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怎么?刚才我这么大的声音,你们都没听到啊?”炎荒羽不禁为自己的欢喜心情没能得到及时的响应而不忿起来。
炎女“嗐”了一声,麻利地把硝水下面的狸子皮抻抻平整,又小心地将一方光润的青石片压进坛口后才直起身子哂道:“你还能有什么事儿啊?不就是阿瑶的事吗?真是的,有一个婆娘还不够哇!还贪心多要啊?”
炎荒羽一听便头脑一晕,头皮发麻了——我的妈吔!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不是早上还鼓励我去的吗?
当然,心中不迭的叫苦声可不能就真的说出来,情急之下,炎荒羽瞪了眼睛拼命地向阿玉使眼色,欲求她开口相救。
“噗哧”,阿玉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斜了炎荒羽一眼后,她才不紧不慢地拉开架子道:“阿羽,其实阿妈这也地为你好呀,怕你一个人养不活许多人呢!”见炎荒羽脖子变粗,一副急着要分辩的样子,这才紧接着又道:“不过阿妈和我既然已经商定了的事情,当然不会变的啦!”见炎荒羽立时便现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心中更觉又可气又可笑。可气的是这家伙分明仍是贪心不足;可笑的是,就这么一个半大不大的大男孩,居然也可以为这种事情紧张成这样。不过阿玉内心实在是爱自己的丈夫——这里面不单单有对自己一生依靠的男人的爱恋,更多了几分对小弟弟的心疼爱惜。因此为了巩固他的好转的感觉,阿玉便又向炎女道:“是吧,阿妈?”
对这个自己一手挑选出来、既漂亮温柔又贤惠能干的儿媳妇,炎女当真是欢喜还来不及,又哪里舍得回驳她的意思呢?更何况这本来也是她们两个人之间早已商议好的事情,她当然更不会有二话,因此便一挥手,点头应道:“那是!”随即又给阿玉撑腰道:“阿羽啊,以后可要好好地听阿玉的话啊?要是哪天让我看见她有不好受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炎荒羽先是一喜,跟着又是心里一跳,禁不住面露苦色,看看阿玉,正低着头偷偷地抿嘴窃笑,却也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悻悻地点头道:“哦,我知道了……”说着有意把不利自己的话题岔开,探头看了看那坛子里的狸子皮,没话找话道:“哦,你们动作真快啊!这么快就把皮子都硝着了。”
岂料阿妈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径直揭穿儿子的意图斥道:“去!不要没话找话!自己寻点事情去做做!”
炎荒羽至此彻底投降,所有兴起的反抗念头全面溃败。
“好啦,阿羽。来,到房里替我把绣绷子整一下——有些不好使哩!”见丈夫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阿玉终不忍轻轻挽了他的手,主动找借口替他支招儿。
“阿羽……”回到了夫妻二人的小天地里,阿玉立刻紧紧地抱住了炎荒羽,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上,贪婪地吸着丈夫身上好闻的男子气息。
炎荒羽的心情尚未完全调整过来,虽说阿玉的苗条丰满的胴体依然是那么的柔软动人,但却生不起一丝的欲望。
“阿羽,不要这么不高兴,好么?”觉察出丈夫仍然不悦的情绪,阿玉轻轻抬起脸来,看着炎荒羽那明亮的双眼中流露出的阴郁,忍不住心疼地劝道。
“……唉……”却听炎荒羽深深地叹了口气,听得阿玉心儿一颤,心里竟也难受不已……
“阿羽……不要这样,我好难过……”阿玉忍不住双手轻轻地捧着炎荒羽的脸颤声道。
“唉,阿玉,你发现了没有,自从你跟了我以后,阿妈就对我严厉了许多……好多时候她都不象以前那样了……”炎荒羽叹了口气,说出了心里的感受。
“阿羽你……你不会以为是我……”阿玉倒抽一口气,不敢再说下去,她实在怕炎荒羽会有这种想法。如果真这样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是无法承担这个严重的责任了!
“哪里的话啊!”炎荒羽一怔,随即听出了妻子话里隐含的惊惧和担忧,忙提起精神安慰她道:“不关阿玉你的事情啊!”停了停,见她仍是一脸的难过,只好又说道:“真的,阿玉,真的不关你的事。你应该知道的,我有多喜欢你的呀……我只是想说,是不是阿妈觉得我照顾她不够,没有你对她尽心……”说着,炎荒羽腾出一只手,伸至阿玉的胸前解开了纽子,探手进去,托着她一只沉甸甸的乳房轻轻地揉动,拇指则在那峰顶涨大的紫葡萄上来回涮动,同时嘴唇贴着妻子光洁的额头温柔地吻了一下,以表达自己的心意。
从炎荒羽细心温柔的爱抚中,阿玉感受到丈夫对自己的真心,一颗这才放了下来。
“可是你是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多在家里呆着呀?再说了,阿妈对我这么好,我用心服侍她老人家也是份内的事啊!你不要想多了,啊?”阿玉抬起双手,将炎荒羽爱抚自己奶子的手轻轻握住,声音轻柔地开解他道。知道了丈夫对自己的真诚,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
“这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感觉很对不起阿妈……”炎荒羽的心情经阿玉一番分析,总算好过了许多,但仍不免有些耿耿。
“不要担心啦!你是我们当家的啊,很多事情不用这么细的——你主外,我主内,这样就很好呀!要是哪天你见我没有把阿妈服侍好,再管家里,好不好?”见炎荒羽的心情有所好转,阿玉也开心起来,忍不住嘻嘻地调笑道。
炎荒羽眼里见着她甜笑可人、媚态横生的娇俏模样,手里更把玩着柔软弹跳的雪乳酥胸,一股欲火不期然从小腹油然升起,随之而来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起来。
“噢……阿羽……大白天的……不要,我怕阿妈会听见……”阿玉马上觉察出丈夫神情的不对劲儿,同时小腹上也感受了顶压的硬物,哪还不知道炎荒羽色心又起,当下不禁面红耳赤地轻声娇呼起来。
听她这一呼,炎荒羽登时一滞,动作停了下来,现出了一脸的沮丧。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高涨的欲望也迅速回落到了起点。虽然手仍抚在阿玉的胸脯上,但却已经没有一丝情欲的意味了。
“不要这样啦。晚上随你怎么样,好不好?阿羽?”阿玉看着丈夫一脸挫败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情的涟漪,忙踮起脚尖,在他嘴上轻柔地吻了吻,小手轻抚他胸膛,细意地进行安慰。
“嗯。我知道了,阿玉你真好。”见妻子如此温婉、善解人意,炎荒羽轻轻吁了一下,点了点头,情绪也终于稳定下来。
“对了阿羽,最近好象没有看见你们上学啊?是不是不上了?”阿玉象是想起来什么,轻声问炎荒羽 道。此时小夫妻二人已经坐在桌子边上了,炎荒羽正摆弄着阿玉的绣绷子。
“哦,没有啊?还是要上课的。”炎荒羽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一边拆开绣绷子的一条压边,一边随口回答道。
“那怎么我老看见阿虎根旺他们晃来晃去的,尽在架垛子那里打转。以前的上午他们都要去晒场的呀?”阿玉接着炎荒羽递过来的扎子,替他捏合了,嘴里却仍叽叽喳喳不停地说道。
炎荒羽忽然生出一种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绝对同以往与阿玉在床上欢爱时的那种温馨不一样。似乎这种感觉更多了几分浓浓的亲情。他仿佛回到了以前和阿妈坐在一起,听她唠叨家常的情景。
炎荒羽忍不住抬头深深望了阿玉一眼。阿玉立即发现了他的眼神,不禁心儿一跳,脸儿又晕红起来,嘴里娇嗔道:“看什么看啊?天天夜夜看,还看不够啊?”
炎荒羽一笑,重又低下头来摆弄手里的活,嘴上却淡淡道:“是啊,阿玉很美呢!傻瓜才会看够哩!”
阿玉闻听此言,登时胸口一堵,只觉得眼睛里都热乎乎的,忙掩饰地略转过头去,以骼膊肘衣袖揩拭了下。心里却觉得万千说不出的感受一齐涌了上来,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死心踏地爱一辈子的男人……
炎荒羽浑没在意阿玉的反应。自从“混沌六知”日臻大成以后,除非有意为之,一般情形下,一旦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件事情上,就轻易不会分散精力,尤其是在他认为这件事正处在一个比较关键的时候,更是如此。此刻的他便是沉浸到了这种状态中——他正在做最后的较正固定工作。
“好啦!”炎荒羽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满意地将修整好的光滑完美的绣绷子举到眼前翻过来掉过去地打量,象是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似的。
“阿玉你看,象新的一样哩——咦,阿玉你怎么了?”炎荒羽正兴致勃勃地向娇妻展示自己的成绩,却见她并未看他手中的绣绷子,竟是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不禁诧异问道。
象是沉浸在一个梦中,被突然惊醒了似的,阿玉神情失措地“啊……啊我……”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感觉被丈夫发现了自己心中的秘密,顿时羞得小脸通红。
炎荒羽见她举止失常,以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忙将手中的绣绷子随手放下,挪过身子坐到阿玉身边,一把将她揽到怀里,轻抚她脸颊关切地问道:“阿玉你怎么了?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吧——看你的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唔,还有点儿热……”
依偎在丈夫厚实的胸膛里,阿玉的情思真正是如浓雾被山风搅散了一般,漾遍了全身,令她整个娇躯都软酥酥的,偏两只柔软的乳峰却膨胀了起来。她甚至感觉到津津的蜜液正汩汩地从下体渗出,洇湿了裤袴……
“阿羽……你要是真的想要……就要吧……”动了情的少妇最是热情,阿玉开始难耐地扭动滚圆的翘臀。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怀里这丰满妩媚的小妇人竟是动了春心啦!
“怎么?现在不怕被阿妈听见?”炎荒羽不禁一报还一报地调笑娇妻道,那手脚却故意不做任何的动作。
“你……你真小心眼……不管了么……人家反正也是你的婆娘……听见就听见了……”阿玉已经是玉颊喷火、心神迷离,嘴里只娇喘吁吁地不停呢喃讫语。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炎荒羽的一只手往自己鼓胀的奶上按去!
炎荒羽虽是有意报复,但也确是无法抵御阿玉的诱惑。现在既蒙她主动垂青邀约,便顺水推船地五指用力。岂知一捏她崩腾的乳峰,立时便觉出一股热流隔着薄薄的衣衫急渗了出来——
“呀!阿玉,你又流奶了……”炎荒羽故作惊讶地轻呼道。却不道这一声轻呼简直要了阿玉的小命,立时将她本来还扭昵的春情彻底引发,顿时欲潮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炎荒羽只觉自己大腿上一片湿热,知道再不满足爱妻的话,恐怕她真会啃下自己的一块肉!当下不再克制自己的欲望,低下头来,着实痛吻了阿玉一番后,便雄纠纠、气昂昂地一举抱起她火热颤栗的胴体大步走向了床边……
织房里,听着儿子儿媳房间里隐隐传出的动荡,炎女嘴边不禁悄悄浮现一缕微笑,苍白略黄的脸上也泛起了一抹久逝的红晕。
她当然知道这小俩口子在做什么。不过她却不象坳子里其他的长辈那样,对这种事情讳谟如深——这也许是因为长期以来承受的压力而形成的反叛性格吧!
她实在瞧不起那些娘老子们!
那些人家里有儿子的呢,一方面老想着如何死撑着给自己儿子多娶两个婆娘,以炫耀家底的殷实;另一方面却又因为这个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老是想着怎么压榨儿媳,让儿媳多干活。而那些有闺女的呢?便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把女儿嫁到山外有钱的地方去,却从没想过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这些人只知道要从别人那里获得,却从未想到过自己应当努力做点什么,做点能让子孙上进出息的事情!在这里,她心里着实感激九公。如果没有九公,想想即使自己有心想培养好儿子阿羽,恐怕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看着小阿屏忙碌着小手,有模有样地盘着梭子,炎女又想,总算在九公的教导下,阿羽才算有了出息。听那个新来的漂亮老师柳什么兰的说,阿羽要比阿虎那些孩子强好多哩!不但识得字、写得字,现在还会讲什么那个叽哩呱啦的鸟语,听说那可有用了……
出神地美美想了一会儿,她又沮丧起来。
可是阿羽怎么样才能到山外边去呢?同其他坳子里的人不一样,自己自从没有了丈夫以后,除了儿子,这里就再没有亲人了,因此不存在什么后顾之忧。只要儿子今后的日子好过了,自己这把老骨头就是烂在这个山沟子里又怎么样呢!可是,老听人说,山外的人很刁很坏的——坳子里每年出去货卖都要吃不少的亏!那阿羽出去后怎么办呢?会不会被人欺侮呢?还有,听说山外边的人只看重钱,做什么事情都要钱打底子的。可是家里这么穷,阿羽又从哪里弄多的钱去打底子呢?
转而一想,她又开心起来。不要紧啊,阿羽不是还有几张狸子皮吗?那几张狸子皮总能换不少的钱吧?况且儿子这么本事,既然这一趟能捉到五只,下一回也一定能再捉的,这样一来,就不用愁钱的事情啦……
但随即她又担心起来。山外的人那么的坏,万一阿羽被人骗了,那可怎么办呢?再多的钱,要是给人骗了,那也白搭啊?这孩子平素都这么老实的呀?一转念,却又隐隐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这个样子,阿羽应该不会这么的笨,便不禁又想了下去……
就这么一忽儿欢喜,一忽儿愁怅,不知不觉中,炎女竟伏在纺架上睡着了……写得太好了,文章好象没结束啊,楼主要努力的啊。这篇乱文写的很好啊,让人很刺激文章很不错。
写的比较贴近生活,代入感比较强以前就看过了,写得非常好这次在重新温习一下,#--iCMS.PageBreak--#写的不错,继续努力写的相当风趣,情爱刻画有情有欲很有味道。以前在其他小说网站看过 好看 主角炎荒羽真爽主角炎荒的性福人生啊,比较喜欢柳若兰这小说写的是有点怪,但是内容不错写得很有感染力,山里的女孩子是这么的纯真美丽。文章不错。写的贴近生活,很有感染力。看过了,以前的老小说啦,不过还行写得不错,可惜后面的床戏都不够细,相对而言更像是有点情色内容的普通小说,不太给力啊炎荒雨真是性福啊,这么多女人,我最喜欢蓝星瑶,古灵精怪,喜欢这种性格的#--iCMS.PageBreak--#主角炎荒真是太爽了啊,干了那么多美女,山里的女孩子干起来别有风味阿羽真性福14岁就有靓女自动供怀抱了 呵呵很早的一部小说,当时没有结束好像太监了,不知道这里偶没有完结作者的笔法真的是太棒了。描写一群山里的孩子都描写得这么真实。难道在山里长大的?性的描写也很棒啊。喜欢这种的感觉。书给力吗给力就收藏了顶了,我也是新手啊这个我以前看过,好像么有这么全!记不起在那里看的啦!山里的女的其实充满了味道,山水养育人呀很细腻的性爱描写啊,很喜欢呵呵,那个传说不荒唐?不荒唐不足以传说。只是,谈到销魂的性交欢,那是个常说常新的话题。看看此作品怎么说哦#--iCMS.PageBreak--#楼主,文章好像没有结束哦?还有这一部好像是泥人大大的作品我喜欢他的《大盗》看来九公是隐居在山村的一位奇人了。真是什么人有什么福啊。真的是一部好小说,剧情相当的吸引人,难得难得啊阿羽的童年生活爽啊。荒唐??能有多荒唐啊?、、本书不全。
记得原来看过到了五十多章。才 登了很少的翼部分主角真是太爽了.小小年纪就如此大展雄威,美女一个接一个的干
真实性福啊很荒诞但很精彩,很新颖啊,楼主继续努力啊、、
!#--iCMS.PageBreak--#荒唐传说是有够荒唐的不错 好文章先顶后看【荒唐传说】【作者:天音丝缕】【完本】似乎很久以前看过,又勾起了回忆啊,可惜不全感觉还可以把 顶以下武侠中的色文,情节不错【荒唐传说】【作者:天音丝缕】【完本】天堂雨 的 荒唐传说 被改成这样了.....原作第一部写完了,可惜一直都没看见这部的第二部。很早以前就看过这个段子了,开头写的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后面有虎头蛇尾的嫌疑#--iCMS.PageBreak--#荒唐传说 这本我看过 作者经修改 但不全 怎么是全本啦 郁闷 写得不错的一本好书 可作者该得有点偏离原着哪全啊,骗人哟没完啊,不是完本吧这才一点点。转么说完本了呢故事写得还不错,内容也不生硬,看得挺流畅的,只可惜仍然不是全本的很好的文章 可惜太监啦写的挺好的,就是山鬼妖风那有点吓人,还有只有五尾金狸作者是不是忘了还有一老师啊,继续更新啊,看看那个阿瑶的婚事啊明显还没有完本嘛,标题怎么写的是完本。写的挺好,我支持你看好你!沙发是我的了,哈哈哈。#--iCMS.PageBreak--#沙发是我的了,哈哈。文章写得很好在做爱当中领悟武功心法混沌决,哈哈,还真是性爱小说的特色啊~主题一盒主题二里面的第一章 到底哪一个是前面的欺骗人民感情么,都没有完本的,我以为在这里可以看到完本的故事呢,可惜了色不迷人,人自迷。文章写的不错,谢谢楼主,辛苦了。学会九阳神功,玩遍天下女人。只能想想,,,,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挺好的~~~~~~~~~~~~~~~~~~~~~~~~~~~~~~~~~主角太性福了啊!那没多美女!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iCMS.PageBreak--#真是不错~看过多少次还是想再看~代入感很强.顶 谢谢啦~03年的时候看过一些,当时好长时间不更新,还以为tj了,能找到完整的真好保存着慢慢看~太荒唐了,咋又这么个地方呢,与世隔绝的也不是很荒唐嘛~ 为什么叫做荒唐传说呢,都没有那些乱伦文荒唐ddddddddddddddddd好东西大家要收藏,强烈建议楼主出书!这是老文章了,以前就出过实体书。内容比这还要多。看了一半多,没创意,H的一点点也不精彩#--iCMS.PageBreak--#我抢、我抢、我抢沙发~看帖回帖是美德!好人一生平安,顶谢谢楼主,共同发展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支持一下我是来刷分的,嘿嘿有竞争才有进步嘛好人一生平安,顶
随便看看
- 【大学美眉】【完】
- 逛服饰店被店长干了
- [情色白眉新传]
-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 音乐学院MM集体被强暴
- 爆老婆的菊花
- 【逍遥小散仙】
- 胡淫乱语之乞丐母女
- 我的第一次给了老友的老婆
- 你肾虚吗?六个先兆告诉你答案
- 【人妻之隔壁小媳妇】
- 性爱后不要马上就关灯睡觉了
- 淫荡小姨子不满小舅子无能,找我来日她!
- 【旅游归来的家人】
- 飞花红(现代上海白领的淫蕩生活、现代广州白领的淫
- 我恋足,但不是我的错 作者:不详
- 报複
- 主人对我的两次调教
- 迷姦洪诗
- 【我甘愿堕落(骚女自白)】【完】
- 最佳催情食物大比拼
- 【心爱母亲的美妙菊花蕾】
- 【练功房中的性爱】
- 【美妇日记 】
- 小弟是个新手,有个问题请教,望牛人解答
- 和好兄弟一起上了自己的漂亮女友
- 新加坡一老板与女秘书偷情不慎被咬掉“男根
- 【校园春色】【被女同学搞的女生】
- 【我的娇妻】
- [画魂]
- 与科长互相征服对方的妻子
- 【爱上按摩女郎】【第一章】
- 妖法师(01~25) (2/6)
- 《混在yapoo当厕奴》
- 下班后的偷情
- 女警冷婷外传
- 如何爆开菊花
- 寄养之家